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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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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角,一阵风般的奔出了屋子。

来到院中,臧爱亲打开小窗向外看去,令她失望的是,并不是刘娇与刘兴男那风尘仆仆的面容,而是刘穆之那张老脸!

“吱呀呀~~”一阵声响,臧爱亲把门拉开之后,迟疑道:“这么晚了,怎还劳驾先生前来?”

刘穆之拱了拱手:“夫人客气了,请问将军可在府上?穆之有要事禀报!”

“先生快请,刘郎正在用膳!”臧爱亲把刘穆之迎入小院,领着向堂屋走去。

刘裕家的院子很小,刘穆之刚一开口,就被刘裕听着了,他也很惊讶刘穆之的出现,再一看去,刘穆之的脸面竟带着一丝振奋,这令他暗生疑窦。

刘裕起身相迎,待穆之迈入屋子,立刻问道:“先生连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穆之深深一躬:“穆之给将军贺喜了!”

“哦?何喜之有?”刘裕更加不解。

刘穆之捋须微微笑道:“孙恩出来了,穆之刚刚得到细作来报,孙恩领军五万于昨日清晨在上虞登陆,随即挥军攻打,照时辰推断,山阴援军理该上了路,明日可抵!”

臧爱亲当即面色一变,惊呼道:“哎呀,会稽危险了,刘郎你赶紧发兵救援吧!”

“诶~~”刘穆之胸有成竹的摆了摆手:“夫人莫急,会稽兵马终日操演不休,兵威已直逼我北府,至不济也能与荆州不相上下,岂会惧怕孙恩区区五万乌合之众?何况山阴并未遣人来援,冒然出兵或会生了误会啊!”

这么一说,臧爱亲的担心去了几分,刘裕略一沉吟,似乎明白了刘穆之的来意,不由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呵呵~~”刘穆之呵呵笑道:“孙恩为何会攻打会稽,穆之虽猜不透缘由,却知他必败无疑,倘若孙恩被斩于陆上,咱们只能干瞪眼,白白看着这天大功劳归了王凝之,不过,若是被他逃回海里,将军您的机会就来了,可先行率舰队埋伏于浙江口,一旦孙恩出现,立刻以战舰围攻,他船多又有何用?而会稽即便有追兵,但没有水军,仅凭着渔船商船,如何敢从我北府军口中夺食?”

“哈哈哈哈~~”刘裕顿觉心情一阵舒畅,哈哈大笑道:“先生说的好,本将还以为,孙恩即使不支也能循逃,他会稽虽有骑兵,骑兵却全被卫将军带出了海,以步卒追步卒,如何追赶?好!争取明日,本将亲率舰队出海!”

“这是老天爷的厚赐啊!”刘穆之跟着附合了句,满脸的欢喜不假掩饰。

臧爱亲也是心情大好,虽然她认为抢夺会稽的战功不大妥当,可说到底,她是刘裕的妻子,是刘家人,自然希望刘裕步步高升,根本不会出言劝阻。

渐渐地,屋内的笑声稍有止歇,臧爱亲立时问道:“先生,你匆匆赶来,恐怕还没用膳吧?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坐下与刘郎喝上几盅,如何?”

“这。。。。”刘穆之现出了为难之色,只是那双眼睛,却尽往几案上的酒菜瞄呢!

“来,先生不必客气!”刘裕会意的出声招呼,又给臧爱亲打了个眼色。

“先生请稍待!”丢下这句话后,臧爱亲匆匆向后屋走去,没多久已在堂屋里新置上了一副几案酒菜。

刘穆之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落座,与刘裕酒过三巡之后,转头向四下里一扫,随口问道:“将军,听说您有一千金名为兴男,怎不见在府上?”

刘裕颇为难以启齿,刘娇与刘兴男被卫风拐走了,这事他没脸四处张扬,说出去不但丢人,还会影响刘兴男的名节,因此连刘穆之都不清楚,只是,既然刘穆之问起了,该如何搪塞呢?

臧爱亲暗道不妙,赶紧打着哈哈笑道:“哦!是这样的,句章城池破败,又没什么人气,是以阿娇,也就是兴男的姑母,带着兴男去他二叔家住一阵子,过几天该回来了。”

刘穆之表面虽不见动容,心里却泛起了疑惑,刘裕家的情况他是清楚的,除了刘娇一个妹妹,还有两个弟弟,分别为刘道怜与刘道规,即便是刘裕,原名也不叫刘裕,而是叫刘道成,但刘裕少有大志,以振作门楣为已任,为激励自已,同时也为了搏个好彩头,这才改名为裕。

刘裕、刘娇兄妹与刘道怜、刘道规非是一母所出,加上刘裕前几年沉溺于赌钱,兄弟三人的关系并不融洽,这正是刘穆之的不解,刘兴男没必要由姑母领着大过年跑亲戚啊,只是身为外人,却不方便多问,何况这是刘裕的家事,他也没往深处想。

点了点头之后,刘穆之向刘裕郑重的拱了拱手:“将军,令爱今年已十三了吧?不知可说了婆家?”

“呃?”刘裕心中一动,他记起了起来,刘穆之的长子刘虑之今年十六,尚未娶妻,身材高大,仪表堂堂,难道要与自已联姻?

刘穆之论起家世,也是次等士族出身,与自已不相上下,算得上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刘穆之的才情堪比萧何,句章城的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替自已省了不少心,与他联姻,可以更好的笼络为自已所用,这是好事啊!

刘裕不动声色道:“未曾!”

果然,刘穆之起身深深一躬:“穆之犬子虑之虽驽钝年少,却仰慕令爱甚久,托穆之厚颜提亲,愿与令爱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将军与夫人意下如何?”

“咳咳~~”刘裕也站起身,正待谦虚两句再笑呵呵的应下,臧爱亲已赶忙清咳两声,示以提醒!

这令刘裕心中一凉,作为十来年的老夫老妻,臧爱亲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

关键在于刘兴男,如果冒然允了刘穆之,新婚之夜刘兴男交不出红丸该如何是好?不但丢不起那人,还相当于变相的羞辱刘穆之,往重了说,一名得力属下或许会由此心生异念,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必须要在刘兴男回家之后,确定红丸未失才能允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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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来劫营了

‘他娘的!这该死的好兄弟!’这一刻,刘裕无比痛恨卫风,原本水道渠成的美事,却由于这个人生出了变数!至于救命之恩与解了京口之围,已被暂时抛去了脑后!

‘姓卫的,你要是敢取了兴男的红丸,老子和你没完!’心里发了一阵子狠之后,刘裕摆摆手道:“先生莫要谦虚,令郎风姿绰越,仪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兴男能以令郎为夫是她的福分啊,只是。。。。这丫头自小刁蛮任性,还是等她回来知会一声较为妥当,呵呵~~先生不要多想啊,料来应是无妨。”

‘嗯?将军难道是看不起自已?’虽说让自已不要多想,刘穆之却不得不生出些想法,脸面竟挂上了一丝尴尬,自古以来,婚姻大事讲究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何须征得子女同意?刘裕的态度很自然的被解读了推托。

臧爱亲一见刘穆之的神色,顿时暗呼不妙,刘穆之的才华也被她看在眼里,她清楚刘穆之对于夫郎的重要性,略一沉吟,便丢了个嗔怪的眼神过去,不满道:“刘郎你也真是,说话没头没尾,如何能不让人生出误会?”

说着,臧爱亲看向了刘穆之,笑着补充道:“先生,刘郎的意思是担心问题会出在兴男那里,唉~~都是妾与刘郎管教不严,这丫头顽劣的很,令郎不一定能受得了她的小性子,如果匆忙订亲又碍于脸面推拒不得,岂不是反而耽误了令郎?不如在兴男回返之后,先安排他俩个见上一面,加深些了解,假若令郎并无异议,到那时再行六礼亦不为迟,先生以为如何?”

这个解释挺合理的,刘穆之的尴尬迅速为赫然所取代,不由捋须呵呵笑道:“夫人过谦了,令爱天真率性,如何称得上顽劣?犬子以令爱为妻实为高攀啊,他若不识好歹,看穆之不打断他的腿!不过,既然夫人已有决定,就等令爱回来亦不为迟,呵呵~~春暖花开,正是喜结良缘的大好日子啊!来,穆之敬将军与夫人一杯!”

刘穆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刘裕与臧爱亲也双双举杯,把酒液喝干,这夫妻二人虽然暂时暗松了口气,但心里更加的忐忑,这该死的红丸,该死的好兄弟!

接下来,三人再不提刘兴男的婚事,一边喝酒,一边东拉西扯,话题以如何瞅准时机从会稽手中夺走孙恩为主,还辅以会稽与句章变化的对比,不知不觉中,几案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刘穆之也醉熏熏的告辞离开。

一夜很快过去,元月初二,依惯例,朝庭乃至各州郡县的牙门理应关门放假,如褚炎之三兄弟已于前几日回到了阳羡,但刘裕一早就匆匆赶往水军码头,操办着有关出征的一应事宜,最迟明日,全军必须要埋伏在浙江口,以防痛失孙恩!

而在上虞城下,孙恩并不清楚北府军的动向,他围而缓攻,等着山阴援军的到来。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山阴援军才姗姗来迟,约摸隔着十里,援军以小推车围成数圈,作为障碍,后方密布弓弩手,另有些将士原地安营扎寨。

孙恩领着众人向西面眺望,曾亲手斩去谢琰头颅的张猛以及原谢琰的亲随更是目中带着昂扬战意。

其实降了孙恩之后,张猛等人也时常后悔,如果孙恩势头大盛,那还好说,可偏偏惨败于京口城下,很显然,翻盘的可能性不大了,只不过,后悔还能如何呢?当时不杀谢琰父子,自已得送命,可杀了谢琰父子,命是暂时保了下来,朝庭却绝没可能放过自已,只能跟着孙恩一条道走到黑!

张猛焦急的看了会儿前方,提议道:“将军,咱们应趁着敌军立足未稳,尽快强攻,否则,一待他立下营寨,就得多费手脚啊!”

孙恩却现出了迟疑之色,稍后摆了摆手:“不忙,想不到那姓卫的虽然不在,会稽军中并不是没有将才,他卡在天黑之前到来,正是算准了天黑有利于固守而不利于强攻,强行进击,将士或会因伤亡过大以至军心不稳,如今咱们手里就这点本钱了,当慎之又慎,也罢,今日不理他,明日一早再攻亦不为迟!”说着,转头喝道:“传令,全军严加戒备,今晚好好休息!”

“遵命!”几名亲随匆匆散开。

“走罢,咱们也回营!”孙恩招了招手,转身向回走去。

张猛暗暗叹了口气,与身周的同伴们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孙恩有孙恩的考量,害怕伤亡过大使将士们心生绝望而不战自溃,张猛也有张猛的算盘,他需要是胜利,并不在乎付出多大的代价,只有打掉山阴援军,才能多一分保命的希望,但军中做主的是孙恩而不是他,孙恩不出兵,他也无可奈何,只得怀揣着不安跟在了孙恩身后。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深,隆冬时节寒意逼人,孙恩的寝帐却是春色无边,这一次出征孙恩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因此把所有的歌舞侍妾全带了出来。

诺大的帐篷里,近百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有着身着亵衣,有的坦露着上半身,甚至还有人一丝不挂,伴着靡靡乐声,数十名全裸歌舞姬载歌载舞,或是轻伸玉臂,或是柳腰轻摆,或是高高踢脚将女子最神秘的私蜜处充分展示出来,有时还作出诸如互抚,拥搂,斗胸等等各种诱惑性十足的动作,粗浊不一的喘息呻吟渐次响起,帐中充满了原始兽性,令人血脉贲张,目眩神迷。

孙恩只着一条长裤,斜倚在厚厚的褥子上,两名全裸女子趴在他的胯间,螓首轻微扭动,另有两名偎在他怀里,两条小香舌如灵蛇般时伸时缩,吸舔着他的胸膛。

孙恩则双目微眯,一副尽情享受的模样。

“咣咣~~”猛然间,寨中一阵铜锣声炸响,孙恩浑身一个激凌,刷的弹起,帐中的乐舞声嘎然而止,所有的女子仿如中了定身术般愣在了当场!

“将军,不好了,会稽来劫营了!”紧跟着,帐外传来了张猛的急呼声。

“他娘的,你自已找死,可怪不得老子!”孙恩怒火中烧,刚刚他差一点就喷了,这种将泄不泄而又不得不强行压抑住的感觉能使人郁闷发狂!

几名侍妾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替孙恩穿上衣服,略一整理,孙恩带着满脸的阴沉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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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陷入绝境

不多时,孙恩急匆匆奔至寨前,透过寨墙向外看去,约三四百步远的距离上分布有零零落落的火光,借着火光,可以看到臆想中劫营的会稽军也就一两百人,这令他生出了疑惑,这点人还不够填牙缝的,再退一步说,既使有伏兵隐没在暗处,但历来劫营都是悄无声息,哪有大张旗鼓的道理?自已不理会,他还能如何?

再一细看,孙恩更生不解,没有一人携带攻城器具,甚至连弓弩都没见着。

身周众人也是心头生疑,张猛忍不住道:“他娘的,大半夜的搞什么花样?将军,莫非是来骚扰不让我军休息?哼!老掉牙的伎俩了,末将愿领千人出寨剿杀!”

“这。。。。”孙恩眉头一皱,张猛的应对令他生出了不安,或许会稽军玩的就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那一套呢,说不定真有伏兵,算准了自已必会反其道而行之,只是,如果放任不理,过一阵子敲锣打鼓又该如何是好?

还在犹豫间,一名亲随快步奔来,急声道:“将军,营寨南面发现了敌军,约有百来人!”

这边话音刚落,又一人大步跑来,跟着道:“将军,营寨北面也有敌人,约有三五十人!”

“他娘的,定是来骚拢的!”孙恩的脸面布了了怒容,正要下令让张猛领军出寨,张猛却惊呼道:“将军,您快看,他们手上的拿的是什么?”

闪烁的火光中,正对面的会稽军其中一人掏出个上粗下细,约有两尺来长的大家伙,凑在嘴边放声喊道:“孙恩军的弟兄们,几个月前我与你们是同僚,后于余姚城下被俘,当时本以为就算不死,也要被罚服苦役,却不料,会稽都尉卫将军代表府君赦免了我等,不但所犯罪孽一笔勾销,还分田分地,分屋子住,咱们现在,每三五天能吃到一次白米饭,每旬都有肉吃,这他娘的与缩在海岛上啃鱼干不能比啊!甚至有的弟兄都讨到了婆娘!

还有,前年卫将军带着一千弟兄出海练兵,回来时多了两千多名女子,全许给了跟随出海的将士,有的人甚至领到了两个啊,连水手都分到了女人暖床,去年三个月前卫将军又带着弟兄们出海,据说是去洗劫海外的蛮荒小国,一个国家再小,数万人总是有吧,这得带回多少女子与财货啊!”

远处传来的声音较为沉闷,却字字清晰,顿时,营寨中四处响起了嗡嗡声,将士们的脸面纷纷现出了向往之色。

孙恩暗道不妙,他明白了,这是另一种形式的骚扰,比敲锣打鼓还要狠,分明是动摇军心!

“简直是一派胡言!”孙恩急忙唤道:“张猛,速点起一千人马出寨灭杀!”

“遵命!”张猛的应诺刚刚脱口,外面又喊道:“弟兄们,卫将军临走前说了,只要你们愿降,可既往不究,而且不要求你们举义擒下孙恩头颅,只要人过来就可以了,机会难得,莫要错失啊!

孙恩前年败于刘牢之之手,去年被我家卫将军以五千轻骑大破,折损半数人马,谁都能看出,他已是日暮西山了,被朝庭擒杀只是早晚间事,大伙儿没必要为他陪葬啊!

再退一步说,你们就算陪着他死,也只能落个反贼的恶名,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去见先祖?卫将军说了,无论之前是何种身份,除了沾有谢将军父子三人鲜血的恶贼,他都愿意收留,如果能生擒,或是献上他们的头颅,必将重重有赏,甚至府君与谢夫人也会重酬。。。。”

外面还在声嘶力歇的喊着,寨内的气氛却诡异起来,无数双目光偷偷瞥向了以张猛为首的原谢氏家将,这令他们的脊背一阵阵的寒意直向上翻,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敢于造反的,都是亡命之徒,他们都不敢想象,如果某一天夜里睡着了,会不会被人五花大绑送到王谢手里?真那样,只怕活剐了都是祖宗积德!

全军上下有五万人,张猛相信,至少有八成都存有这份心思!

“快去,还愣着作甚?”张猛竟忘了召集人手,脑门一阵阵冒着冷汗,孙恩已控制不住的厉声催促。

“遵。。。。遵命!”张猛牙关打着颤,勉强施了一礼,领着亲随匆匆而去。

营寨除了靠近上虞的那一面,三个方向都有人喊话,因此张猛兵分三路,他亲领一千亲军从西门出击。

刚刚出了门,又有喊话传来:“弟兄们,咱们得闪人了,后面会找机会再与大家交流,都好好想想该何去何从吧!”

话音刚落,火把全被丢到了地上,上百人,转眼间已是跑的无影无踪!

看着那漆黑的空旷原野,张猛根本不敢追击,只得悻悻回营。

回到孙恩身边,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气氛沉闷之极,显然,会稽军玩的这一手令他们方寸大失。

孙恩的面色也是难看之极,好半天才恨恨道:“传令,今夜严加戒备,派出斥候外出巡视,明日一早,发兵攻打!”

“遵命!”众将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四散而去。

这一夜,虽然孙恩派有斥候,但斥候也小心翼翼,不敢跑太远,他们也害怕中埋伏啊,因此寨外鼓动声时远时近,此起彼伏,尽管暂时没人敢偷偷溜走向会稽军投降,可孙恩与张猛等人都能觉察到,营中暗流涌动,一股令他们恐怖的气息正在酝酿发酵!

第二天清晨,“咚咚咚~~”孙恩军中战鼓擂响,一队队军士鱼贯而出,只是,如果细细看去,每一队都配有几名盔甲鲜明的精锐士卒,警惕的扫视四周,很明显,这是把亲军派下来做为督战队。

约两万人的军阵缓缓前进,最前是刀盾手,紧跟着的是弓箭手,再往后是一万多手持长矛的普通士卒。

孙恩、张猛等人均是手心捏着把汗,两寨相隔十里,目前行程已过了大半,按原计划,还剩一里左右时,将全军发起冲锋,到时剧烈的喊杀声会盖住对面有可能的喊话,而寨内又有两万人整装待发,如果能一鼓作气攻破对方营寨,那么,相信再没人敢生出异心。

距离越来越近,对面寨门突然打开,十余骑旋风般驰出,距军阵最前端五百步左右勒马止住,齐齐掏出个大家伙,一声发声狂喊:“弟兄们,这正是大家弃暗投明投明的最好时机啊,快来吧,扔下武器赶快跑来吧,营寨里已经煮上了热腾腾的白米饭,都来吃啊,吃了之后,你们将开始新的人生,机会不容错失啊!”

“上!都给老子上,冲过去破了他的营寨!”一名督战的亲军气急败坏的厉声呼喝,手里的刀指向最近的数人,然而,他的刀尖却随着胳膊在轻微颤抖!

“弟兄们,咱们有两万人,难道还被他区区千来人吓着?老子第一个投奔卫将军!”也不知是谁爆出的怒吼,转眼间,当锒当锒声不绝于耳,孙恩军的军卒纷纷扔下武器,发足向前方的营寨狂奔。

寨里立刻涌出大批刀盾手,这种时候极其危险,虽然被趁势攻破营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两万人乱哄哄的一涌而来很容易引发混乱,必须要维持秩序。

“不许跑,不许跑,谁跑老子杀谁!啊!啊!”督战队急的连连砍杀了好几个人,却止不住汹涌的人潮!

“弟兄们,杀了这些狗崽子再去投诚也不为迟!”还未抛下兵刃的军士纷纷三五成群围杀起了督战队,督战队虽然都披着甲,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着四面八方捅来的长矛,架得了前面挡不住后面,在被刺杀了数十人之后,连忙向着后阵窜逃!

孙恩寨中,孙恩,张猛,包括亲随,还有些叛乱郡兵将领与死忠士族均是面如死灰,别人能降,他们不能降,他们都明白,自已是彻底完了,带过来五万大军,仅一日夜间已军心崩溃,刚刚在眼皮子底下,溃逃了两万,寨里虽然还有三万,却没人再敢提议出战,出战只是给会稽送去人手,而那三万人也是个隐患,没谁敢保证会不会倒戈一击,要知道,一旦擒来自已这些人的头颅,那可是奇功一件啊!

张猛转头看了看,或许是由于将士们真的存了这份心思,也或许是他自已太紧张,总之,他看每个人都不大对劲,仿佛随时会冲杀过来一般。

张猛赶忙劝道:“将军,事已至此,纵是三官帝君下凡也回天无力啊,咱们快走罢,先回海岛,再图后计,实在不行,开了春往外海,寻一荒僻之处终此余生,请将军下令啊!”

孙恩却是目光呆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又一名部将急劝道:“将军,不能再耽搁了,一旦对面把那些天杀的狗才收编完毕,必会倾力来攻,如果寨内的将士再哗变,到时想走也走不了啊!”

孙恩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的举目张望,对方寨前乱哄哄一片,之前还是自已的军士正争先恐后的向内挤去,两座营寨间的空地上,散落着无数的盾牌、矛、刀、剑与弓矢,还有零零落落的尸体。

这一刻,孙恩只觉得识海中空荡荡,无意识的挥了挥手:“走,就咱们这些人,立刻上船!”

亲随们连忙挤作一团,护着孙恩向营寨深处奔走,虽然是离开,但携带的女人与财货舍不得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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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联手追击

孙恩尽管大势已去,却余威尚存,天师道系师与军中主将的双重身份,令人最多只敢对他生些妄念,而不敢真的四面围攻,更何况孙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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