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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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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诸人均是大感愕然,都没想到,司马元显竟然有如此一长串的名号!

王蔓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司马元显骄奢淫逸,更甚其父,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妾没料到世间竟有这般狂妄自大之徒,当真是死到临头还不忘摆威风!”

卫风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老子们奉会稽内史王凝之之命,发兵助南郡公清除朝中奸佞,司马元显,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刷!刷!刷!司马元显及身周诸人一瞬间面色惨白,他们的心理就如一名输光了的赌徒,对于任何的未知事物都怀抱一份自欺欺人般的期待,希望能拿来用作自已翻本的筹码,可如今,美梦当场破灭!

司马元显再也不顾身份,挥舞着手臂唤道:“且慢,你家府君素来忠义,怎可能攀附逆贼?莫非是你私自违逆上命,凌迫朝庭?你若迷途知返,朝庭可继往不究,还会重重有赏,莫要一错再错啊!”

“哈哈哈哈~~”卫风哈哈大笑道:“司马元显,老子便是卫风,以孝伯公幼女王蔓为妻的那人,你不是要召老子入朝么?今日老子就来取你的狗命!”

说着,卫风笑容一敛,厉喝道:“我卫风仅为报仇雪恨,只诛首恶不及其余,无关人等速速散开,免得殃及池鱼!全军听令,务求生擒活捉司马元显,但有顽冥不灵者,格杀勿论!”

“遵命!”将士们飞速跨上战马,也不排兵布阵,呈散兵线,向着前方二百步来外的禁军猛冲而去!

司马元显急的连声大叫:“莫要听他胡言,不许跑,击溃逆贼,朝庭皆有封赏!”

可禁军中的半数都是东拼西凑而来,根本不会诚心为他效命,何况谁都清楚,司马元显大势已去,纵然恪守信诺封官进爵,也得先掂量着自已有没有命享用,没有谁会愿意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眨眼工夫,身后的一万五千大军一哄而散,兵刃、弓弩、仪仗丢的满地都是,只余下了司马元显与张法顺呆愣当场!

马蹄声隆隆震耳,大地轻微颤动,与那铺天盖地的骑兵相比,司马元显显得如此的渺小,尽管他是权倾天下的相王世子!

张法顺立刻警醒,狂哮道:“世子,今趟已无法幸免,落于逆贼之手必遭百般羞辱,请世子自尽,法顺当追随至九泉再作侍奉!”

司马元显不由打了个哆嗦,他也清楚不容迟疑,当初王恭是被枭了首级,但按约定俗成,士人,尤其是高门甲族即便受死,也应该保留全尸,身首分家只是庶人的死法,他害怕被卫风以牙还牙,砍去脑袋有失体面,于是横下一条心,拨出佩剑正要向脖子抹去,却是“嗖!”的一箭射来,准准射中了手腕!

“当啷!”一声,佩剑落地,鲜血浸红了司马元显的衣袖,痛呼还未出口,一骑瞬间加速,一弘雪亮的刀光当头劈下!

“啊!”出于求生本能,司马元显大叫着闭上了眼睛,声音还未散开,身边又是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司马元显下意识的偏头一看,正见张法顺的头颅凌空飞起,一蓬鲜血喷溅而出!

“将军好身手!”还在疾驰中,张宁忍不住的赞道。

这一箭带一刀正是卫风亲自出手,不由大呼痛快,骑士们也纷纷勒马,把司马元显围的水泄不通。

身周全是骑兵策马绕行,自里向外,一圈圈令人眼花缭乱,司马元显表情呆滞,额头布满了冷汗,眼珠子不自觉的被牵引着转动,一道道冷厉的目光轮番射来,司马元显的头脑一阵昏眩,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恶贼!你也有今日!”王蔓再也控制不住,勒马奔上,兜头一鞭狠狠抽下!

“啪!”的一声脆响,还伴有痛澈心脾的惨呼,司马元显那俊俏的脸面斜着现出了一条血痕!

苦苦压抑了三年的仇恨被彻底激发,王蔓索性跳下马,一鞭又一鞭抽个不停!

“啊!哎唷!哎唷!”啪啪脆响中,司马元显哀嚎翻滚,浑身鲜血淋漓,只是勉强用手护着脑袋,他自小锦衣玉食,很可能连巴掌都没挨过,又何曾吃过这般苦头?

接连数十鞭之后,司马元显的痛呼愈发虚弱,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卫风连忙抓住王蔓胳膊,劝道:“再打就得打死了,先带上,和司马道子一起斩首!”

“嗯!”王蔓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勉强收回马鞭,只不过,眼里的愤恨却不见稍减!

其实卫风并不恨司马道子父子二人,如果王恭没被抄家灭族,以自已的身份想娶王蔓那是做梦,这父子俩即便不是自已的恩人,也是个大媒人!

荒缪的念头仅一闪即逝,卫风转头喝道:“绑起来,下一个,该轮到司马道子了!”

两名亲卫飞身跃下,把司马元显捆成个粽子,提上马搁上马鞍,紧接着,蹄声再次暴响,目标正是会稽王府。

第二二八章女人砍头

ps:谢谢云歧青谷与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会稽王府入了东篱门便是,东篱门至宫城间的广大地域,北倚钟山与昆明湖(今南京玄武湖),东眺白荡湖,远远望去,山水相连,郁郁葱葱,空气洁净,景色秀美,为皇族勋贵聚居区。

会稽王府是其中最大的一座府邸,连接淮水与昆明湖的清溪横穿而过。

当卫风领着骑队驻足于府门前时,朱红色的大门刚刚关闭,一左一右两座望楼上,府卫那惊惧的脸色隔着多远就看的一清二楚,卫风也不多说,给张宁打了个手势。

张宁会意的提起司马元显,策马稍稍上前,猛的一举,喝道:“禁军不战自溃,司马元显已被擒获,我家将军不忍伤及无辜,你等还不速速开门献降?今日只诛首恶,不及其余,机会只有一次,否则,我铁蹄所向,鸡犬不留!”

望楼上的府卫运足目力向下看去,被高高提着的那人,虽然满身血污,可除了司马元显还能是谁?

“果然是世子!”一名府卫刚刚惊呼出声,“杀!”府外的五千铁骑突然猛爆一声喊杀,顿时,当锒当锒声不绝于耳,有许多人兵器都拿不稳,给吓的掉落在了地上!

张宁虽然不清楚府里的动静,却又恰到好处的喝道:“本将只数三声,再不开门,立刻挥军强攻!三、二。。。。”

一还未出口,门内已大声唤道:“我等愿降,请不要动手。这就开门!”

不多时,咯吱吱一阵声响之后。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向内开启,宽敞的殿前广场跪满了一地。全都是甲胄齐整的府卫,约有近五百人,卫风略一寻思,转头吩咐道:“今次仅为报仇而来,府中财货女子、一草一木,任何人不得妄取,否则军法从事!明白吗?”

“遵命!”将士们轰然应诺。

卫风猛一招手,骑队分成数支,有的分向左右驰去。有的直奔制高点,有的把降卒领去一边,还有人入内宅搜索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六名幼子。

卫风最后领着亲卫们来到府里,他并不向深处走,而是在殿前广场等候,没多久,一队军卒押送着一名华服中年人快步而来,还有几人怀里抱着孩子,年龄从刚出生到五六岁不等。远处另有几名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跟泪人似的。

‘真可惜啊!’卫风一一打量着这些女子,她们论起姿容,既使稍逊于王蔓与褚灵媛。也相差不是太多,最起码要美于陈少女、刘娇与王道怜这一水准,尤其那哭哭泣泣模样更是惹人生怜。很明显是这父子二人的妻妾。

凭心而论,卫风很想占为已有。出门这些天,一点女色都没沾。王蔓是丧期未出,陈少女只停留在摸摸胸,亲亲嘴的阶段,进一步深入还得再等等,如今有这么多美女摆在面前,他也想泄火啊!

然而,这一趟入京不仅是为了王蔓报仇,还与入士息息相关,卫风必须要顾及自已的名声,灭司马道子全族,没人能说半个不是,当年司马道子也灭了王恭全族,这只是报仇!但劫掠财货女子,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虽然明知会稽王府富甲天下,也亲眼见着了府中如云的美女,却只能视若无睹。

“姊姊,你快看将军!”陈少女轻轻扯了扯王蔓,不满的向卫风撇了撇嘴。

王蔓略一点头,似笑非笑道:“卫郎识大体的,让他看吧,过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果然,卫风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了朝自已走来的军卒,一名队正上前两步,施礼道:“禀将军,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六名孽子已全部擒拿。”

“好!”卫风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了司马道子,微微笑道:“相王,末将本与你无怨无仇,却千不该万不该,以孝伯公遗女为妻,既为姻亲,自然要为姻亲讨还公道,今日你满门上下落于我手,末将只得对不住了,请相王见谅!”

“原来是你!是你这小小的兵家子?没错,就是你卫风!诶!孤悔不该放任你坐大,照这样看,三年前在宣阳门下散布谣言,引发骚乱的也是你了!”司马道子抬起脸面,一瞬间,布满了懊悔之色!

卫风摆摆手道:“行了,不过是当头一刀,坦然离开有何不好?又何必心存遗憾?如果你要后悔,下去抱着阎王老子的大腿慢慢哭,南郡公快来了,末将可没空陪你闲聊,得早点送你上路,来人,把他父子二人斩了!”

“慢着!”王蔓拦住道:“卫郎,妾要自已为我太原王氏满门老小诛此二贼!”

王蔓话音刚落,司马道子跟着唤道:“士可杀不可辱!孤既落在你手,唯死而已,但不能死在女人手中,另你请念在孤为皇亲国胄,给孤留个全尸!”

“嗤!”卫风轻笑一声:“你想要全尸?孝伯公身为高门甲族,怎不见你手下留情?都要死了,哪来那么多讲究?谁死手上不是死?少费话,受死罢!”

司马道子立时哑口无言,两行老泪竟缓缓流下,似乎在忏悔往日的所作所为,也仿佛在向这世间道别,只不过,军士们不会心存怜悯,一名军卒喝道:“跪下!”

“哼!”司马道子还想表现出硬气,重重一哼,却是腿弯一阵剧痛传来,被狠狠一脚踹上,砰的一声,膝盖重重磕上了地面!

又有两名亲卫把司马元显押出,父子二人跪成一排,王蔓接过斩马刀,快步走了过去。

“父亲,诸位叔伯兄弟!请睁开眼看看,蔓为你们报仇了!当日是司马元显说动刘牢之背叛,今日,蔓先取这狗贼的头颅!”王蔓朝天悲呼一声,高高举起大刀,刷的一下,当头砍去!

“哧!”一蓬血光四散飞溅,出乎意料的是,司马元显的头颅没落地,而是半挂在了脖子上,身体虽然向前扑倒,面孔却仰面朝天,腿脚阵阵抽搐,手指无力地蠕动,显然没死透!

这可把司马道子吓着了,顿时瘫倒在了地面,原本他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觉悟,砍头无非是个碗口大的疤,只是,一刀砍不死,这得多痛苦啊,司马元显正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蔓也怔住了,略有些赫然的看了眼卫风,这没办法,砍头是个技术活,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刽子手,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苦练,无论落点,还是力道都要极为精准,一次性砍下脑袋,要么凭技术,要么靠蛮力!

第二二九章身死族灭

卫风哭笑不得,拉上王蔓的胳膊,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开了那柄血淋淋的斩马刀,这才无奈的劝道:“王蔓,报仇无非是为了出气,泄去心里的怨恨,同时还给死者一个交待,不一定非得自已沾上血腥,贼人授首,大仇得报不就得了?接下来的交给弟兄们罢,嗯?”

“哦!”王蔓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随着这一刀斩下,心里憋了三年之久的怨气竟泄去了一点点,至少她不太恨倒在地上的这对父子了,司马道子一系,今日将身死族灭毫无疑问,即使皇后王神爱以司马德宗的名义下诏也挽救不了他们,一命还一命,世间仇恨不外如是,当然,针对刘牢之、刘敬宣与高雅之的怨恨没有半点消减,这三人,也必须血债血偿!

王蔓下意识的望了眼京口方向,便把美目重新移回,两名亲卫已走上前去,其中一人对着司马元显的半截脖子一刀斩上,“哧!”的一声轻响,身首当场分家,司马元显的手指猛的一捏,又突的松开,就此一命呜呼!

另一名则提起司马道子的发髻,把他半边身子拖离地面,刷!一道刀光掠过,顿时,头被拧着在半空中晃荡,向下滴洒着鲜血,身体重重向前扑倒,鲜血喷溅而出!

曾经权倾天下的父子二人,如今成为了两具无头尸,还有地面的一大滩血污!

“呜呜呜~~”广场边缘有着恸哭传来,这都是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妻妾,莫名的。王蔓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虽然大仇得报。但没有半点报了仇的喜悦!自已那满腔的怨恨上哪儿去了?三年来的颠簸流离难道白受了吗?理该跪地大哭才对啊!

王蔓想不明白,眉心微拧。美目中带上了一抹迷惘。

卫风却是脸面现出了一丝欣慰,王蔓的表现,恰恰说明她已经解开了心结,相对而言,卫风更愿意王蔓抛去仇恨烦恼,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女人,而不是活在仇恨里,致使心理扭曲,性格乖戾!

‘杀人放火。所有的恶行,都由自已来好了!’卫风扫了眼被军卒抱在怀里的六名婴孩,转回头喝道:“来人,把这六个孽种带外面处理了,不过,念及孩童无辜,倒不必斩下首级,溺死捂死都行,给他们留个全尸罢!”

“唔!唔!”为怕乱哭乱叫。孩子全都被捂着嘴,这时,其中较大的几名听说要杀他们,立时剧烈挣扎起来。脑袋拼命扭动,四肢乱抓乱踢,但几岁的小男孩如何能拗得过身强力壮的亲卫?纷给被提着向远处走去。

“不要!将军。求您饶他们一命吧!”军士刚刚动身,一名妇人挥舞着双臂从人群中冲出。扑通一声跪在卫风面前,连连磕着头道:“将军。夫郎与元显害了王孝伯,您取他们性命,妾不说什么,也什么都不敢说,可孩子还小,您自已也说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手下留情啊,妾求您了,愿为您做牛做马,只求为夫郎留条血脉!呜呜呜~~”

这名妇人约三十出头,姿容艳美,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女子所特有的风韵,这一刻,却泪流满面,发髻散乱,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王蔓扯了扯卫风,小声道:“卫郎,她是司马道子的正妻王氏,是被先父逼死的王国宝亲妹,也出身于太原王氏,不过是另一支,与先父一脉互相敌视。”

卫风点了点头,跟着就冷哼一声:“原来你也是太原王氏的人,你这一支与孝伯公那支虽势如水火,却是血脉至亲,当年王国宝乱政,孝伯公只取了他性命而未波及满门,可你夫郎呢?灭了孝伯公全族怎不见你出面劝说?如今本将有报有仇,有怨报怨,怎么反倒理亏了?难道就由于这些个孽种是你的子孙后代?说起来,本将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年孝伯公府上的女眷都哪去了?你别说不清楚,哼!没让将士们奸了你已是算你走运!下去!”

孰不料,王氏又向王蔓磕起了头,哀哭道:“世侄女,妾厚颜称你一声世侄女,请念在你我两脉皆出一门的份上,替妾求个情吧,争权夺利是男人的事,咱们女子不能如此狠心啊!”

王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些孩子也是脸面布满了恐惧之色,王蔓不由心中一软,向卫风看了过去,讪讪道:“卫郎。。。。”

卫风连忙挥手打断:“王蔓,你莫要受她盅惑,高门士女,又做了近二十年会稽王妃,怎么可能是简单货色?你以为她不怨恨?只是无力报复罢了,留着孩子给她,让她日日灌输仇恨长大了再来报仇?要不是此趟进京另有重任,今次我就取了她的命!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斩尽杀绝才可以永绝后患!”

卫风以不带人类感情的目光看了眼王氏,转头催促道:“快带出去处理了,免得迟则生变!”

“遵命!”几名军士迈开步伐,向外走去,王蔓也把脑袋拧去了一旁。

王氏却横下一条心,刷的一下从地上爬起,脸面狞狰扭曲,指着卫风惨笑道:“你。。。。你这恶奴说的对,老娘堂堂太原王氏出身,又是会稽王妃,向你磕头求情已是极尽委屈,你倒好,竟是个铁石心肠!好!夫郎这一脉算是完了,但我太原王氏还在,老娘今日举天为誓,只要有一口气,必与你不死不休!”

卫风顿时恶从胆边生,怒极而笑道:“老子本不愿牵连无辜,你他娘的自已寻死,那可怪不得老子了!高门士女?女人?漂亮的女人?老子也杀!”

说着,卫风向四下里一扫,冷声道:“陈少女,会稽王妃王氏悲伤过度,暴毙身亡,你带几个姊妹把她拖下去,手脚利索点!”

王蔓暗暗叹了口气,杀了王氏,不仅止于同为女子的不忍,还可能带来不测的后果,可王氏自已寻死,还能说什么呢?

“遵命!”陈少女却是爽快的一口应下,她根本不同情王氏,由于那悲惨经历,又由于与卫风的特殊缘份,她这条命已经卖给卫风了,凡挡着卫风道,都是她的敌人,对付敌人,自然不会手软!

陈少女领着两名母夜叉上前,电般出手卡住王氏脖子,“唔!”王氏顿觉浑身一麻,闷哼刚刚脱口,一名母夜叉已捂上她的嘴,顺手抓起衣领,另一名的手腕有如大铁箍,紧紧箍住住她的两只脚踝,令她动弹不得!

三个女人把王氏抬起,向广场边缘的一间屋子走去,亲卫们的眼里纷纷现出了惋惜之色,这么美的女人,说杀就杀啊,入了屋子不是被捂死就是被缢死,太可惜了,将军不用赐给自已那该多好?自已保准把她治的服服贴贴,岂不是两全其美?

但他们只能放心里想想,不敢当真开口求情,卫风却看向王蔓,略一迟疑,便道:“王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王蔓摇了摇头:“残忍是有点,可妾能理解你,王氏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换了妾,也会狠下心取她性命,只是,她那一支尚有二兄王愉在世,王愉初为江州刺史、督豫州四郡、假节,后来殷仲堪、桓玄与杨佺期举兵应先父,乘流奄至,王愉无备之下,惶遽奔走临川(今江西省抚州市),于半途为桓玄俘获,为保命投了桓玄,妾恐怕王愉不会善罢干休,他虽然不敢明着报复你,在桓玄那儿搬弄是非却是少不了,卫郎你不可不防啊。”

“呵呵~~”卫风不以为然的笑道:“今次灭杀司马道子满门,固然大快人心,但抢在桓玄之前下手,多半会引来他的猜忌,没了王愉,桓玄也不会容我,多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又有何妨?”

“哎~~‘王蔓幽幽叹了口气,俏面显出了一丝愧疚,她感觉,全是自已耽搁了卫风,正是由于遇上自已,才结下了司马道子与刘牢之这两个大仇家,不但要与北府军明争暗斗,还有功不能赏,时至今日,只屈居一名小小的偏将军,而且,还有可能面临来自于桓玄的挤压陷害,桓玄与司马道子不同,司马道子不得人心,桓玄却甚得众望,自家夫郎能斗的过桓玄吗?

王蔓的美目中现出了一抹忧色。

卫风似乎猜出了王蔓的心思,正色道:“夫妻本为一体,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自从三年前你允诺作我卫风的妻子,从那时起,我就下定了保护你一生一世的决心,所有你身上的因果恩怨,都由我一力承担又何惧之有?大丈夫立于世间,若连自已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不如拿把刀早点抹脖子了事!”

“卫郎!”王蔓眼圈一红,哽咽出声。

“好了,不要哭了!”卫风微微笑道:“你看,少女回来了,想必已处理妥当。”

“嗯!”王蔓抹了把眼泪,向边上看去,陈少女与那两名母夜叉正从屋子里走出。

果然,行至近前,陈少女施礼道:“回将军,王氏暴毙不治,全身上下无任何伤患!”

“好!”卫风赞许的点了点头,恰见着那几名军士也一人提着具小孩尸体回来,当即唤道:“全军收队,带上头颅,随本将出城恭迎南郡公!”

“遵命!”众将齐声应诺。

第二三零章王蔓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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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是从西南的姑孰的方向过来,卫风先把府卫全部遣散,又留下亲卫与母夜叉各五十人临时看守,这才领军出南门等候,没办法,府里的财货女子如果被家奴婢仆洗劫一空,然后逃之夭夭,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南篱门外偏西方向一道黑线渐次映入眼帘,兵仗浩大,旌旗林立,端的声威惊人!

卫风当即喝道:“上马,列战斗阵,让南郡公好好见识下咱们吴越男儿的风采!”

“遵命!”将士们轰然应诺,纷纷跨上战马,摆出了一个前窄后宽的锋矢冲锋阵形!

陈少女不解道:“将军,您迎接桓玄入城,干嘛摆战斗队形?难道不怕引来误会?”

卫风摆摆手道:“桓玄表面豁达,实则内心猜忌,我考虑了下,由于先一步灭了司马道子全族,又由于会稽王妃死在我手上,纵使我向他卑躬屈膝,他也未必不会提防,既然如此,倒不如摆出车马,让他看一看我军的实力,既便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这世间,终究还是要凭拳头说话!”

说着,卫风话音一转,嘿嘿笑道:“我这一趟入京,是打着府君的名头,又响应他的檄文前来,在明面上,桓玄并不方便对我下手,临行前谢夫人让我在建康等候,我恰可以此为由赖在建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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