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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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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萨兰出来了,母狮子尖牙就变得非常安静,不再纠缠铁心源,而是跟在阿萨兰的身后寸步不离。
  两只小狮子也被泽玛抱在怀里,那两只小狮子总是往她丰满的怀里胡乱拱,弄得泽玛咯咯的笑个不停。
  伙计在一张靠近河边的桌子上布置好了香茶,阿萨兰抱着茶壶嘴对嘴的喝了一大口,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铁心源道:“我的吃相很难看吗?”
  铁心源呆滞了片刻,连忙道:“很有西域特点!”
  阿萨兰哈哈大笑道:“你们宋人说话总是这么有趣吗?”
  铁心源陪着笑脸道:“环境不同,人群不同,生活的一些细节自然也会不同。”
  阿萨兰把身子往前倾一下挑挑眉毛道:“说说,本王对这个话题非常的感兴趣。”
  铁心源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宋国和西域是不同的,虽然宋国的边境上总有战事,但是啊,相比全国,宋国总是安乐祥和的。
  因此宋国的人有的是时间慢条斯理的享受一顿美食,这顿饭不但要吃得合乎礼法,还要合乎人情,不管是宾客之间的答和,还是歌舞的欣赏,亦或是音乐的品鉴,都会在一顿饭中体现出来。
  西域人是不一样的,这里地贫民瘠,战乱不断,一年中想要找一段安稳的时光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啊,体现在吃饭上,就表现得很清楚,吃饭的礼仪贵人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您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考虑生存大计,没有时间浪费在吃饭的礼仪上。
  更何况,吃饭的时候人是会放松的,放松了买就意味着不警惕,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不知道贵人发现了没有,宋人在河边喝水的模样和西域人在河边喝水的模样是完全不同的。”
  阿萨兰好奇的伸长了脖子道:“说说,继续说,很有意思啊。”
  铁心源笑道:“我们宋人在没有器具的情况下在河边喝水,会趴在河边把嘴凑在水面上痛饮,直到喝饱为止。而西域人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们只会曲下一条腿,再把另外一条腿探出去,用手撩水喝,一边喝水一边还要注意周围的环境,只要发现那里不对,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他拔腿就跑……”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这是本王今年听到的最有道理的一番话。宋人是绵羊,只有绵羊才会不管不顾的喝水,西域人是野狼,只有野狼才会在喝水的时候东张西望。宋人,你叫什么名字,给你一个效忠本王的机会。”
  阿萨兰抬起头用浅灰色的眼珠子盯着铁心源一眨不眨。
  铁心源笑着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楼梯上传来带着非常浓重的吐蕃口音的话语。
  “狮子王,你已经大难临头了,就不要去害别人了,这个时候,你最重要的是整军备战,而不是继续往你的家里招揽这些只知道吃喝享受的人。”
  阿萨兰和泽玛铁心源一起惊愕的向楼梯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秃头的黑衣神师慢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第七十三章 春梦里的宋人
  阿萨兰也是经过风雨的人,并不会萨迦上师一句恫吓的话就对他高看一眼。
  这些年他见过无数自称为高人的人,萨迦上师这种危言耸听的出场方式他见过,还不止一次。
  “本王喜欢有人能够指出我的不足,如果在理,丰厚的酬谢是少不了的,如果不能,本王的弯刀斩下过无数坚硬的头颅,现在还没有缺口。”
  泽玛认识萨迦,只是这个神师见过自己最倒霉的一面,因此,她就端坐在那里凝神倾听,没有给阿萨兰介绍。
  萨迦上师来到大厅里,悲苦的道:“你何必要杀那么多的人?你何必要把高昌族从这个世界上除名呢?”
  阿萨兰笑道:“有些人不自量力,不明白鬣狗和狮子之间的差距,惹恼了狮子之后,他们只能拥有死亡这么一个不算太坏的结果。”
  “无知的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得罪狮子王,都是因为有契丹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王子,为何就不想想呢?契丹人终究会来哈密的,现在,王子给了契丹人提前进入哈密的最好借口。”
  萨迦上师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母狮子尖叫终于不再纠缠铁心源了,慢慢地踱步过去,不停的在萨迦身上嗅来嗅去。
  阿萨兰看了一眼铁心源。
  铁心源就非常懂事的带着伙计们离开了大厅,拔悉密重重的关上大门……
  彩虹渐渐消失了,天边反倒多了一片晚霞,七哥汤饼店的回廊下,铁心源换掉了店里的麻布衣衫,穿上一袭淡青色的长袍对着晚霞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儒衫是尉迟灼灼找手艺最好的姐妹们做的,一般来说,皇家手艺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主要是和眼光有关,有着数百年传承的皇族,早就在吃喝玩乐上养成了富贵的本质。
  因此,这一身青衫虽然非常的简单,穿在铁心源的身上却非常的合身。
  铁心源自己的长相不是很差,再加上他是一个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会享受的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壶茶,一袭青衫,一片晚霞就把宋人恬淡适静的性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阿萨兰在谈重要事情的时候,泽玛就会被撵出来,穷极无聊的泽玛在看到铁心源之后,一双眼睛就立刻发亮了,驱赶走了围在身边伺候的伊赛特人,像一个害羞的少女躲在一根梁柱后面笑嘻嘻的朝铁心源问道:“所有的宋人都和你一样美丽吗?”
  铁心源回头看看泽玛举举手里的茶杯笑道:“我是一个懒人,别的宋人这时候可没有闲时间喝茶。关中的麦子这时候已经开始收割了,在这之前,油菜也刚刚收割完毕。榨新油,割新麦的时候,皇帝和皇后都要下田地,独我可以享受这片山水。”
  铁心源不想回答一个男人美丽不美丽的问题,美丽这个词本身对男人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你不请我喝杯茶吗?”
  “不是不请,而是不敢请,刚才那头母狮子围着我乱嗅的时候,我总觉得它会在下一刻就把我撕成碎片。”
  “没有成为阿萨兰的可敦之前,我是自由的。”
  泽玛从梁柱后面走出来,故意挺着自己丰满的有些过分的胸膛气鼓鼓的坐在铁心源的对面。
  铁心源微微一笑,提起茶壶将淡黄色的茶水倒进泽面前的茶杯里,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就继续看着天边的晚霞。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泽玛啜饮了一口茶水,盯着铁心源的眼睛看。
  铁心源莞尔一笑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很多少女都这么说过。”
  泽玛咯咯笑道:“你有过很多女人吗?”
  铁心源笑道:“因为太受那些少女的欢迎,我不得不远赴大漠避开她们。”
  泽玛再一次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把身子前倾一下神秘地问道:“真实情形呢?”
  铁心源叹口气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有些颓废的道:“我家原本就是开店的,东京城里七哥汤饼店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与母亲相依为命活的开心无比。
  只可惜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女客,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没办法给你描述那个女客的模样……只是觉得能靠近她就是我的福气。
  所以,我变着法的讨好她,使出浑身解数让她每一次来到七哥汤饼店都会有新的惊奇。
  这种事连续了半年之久,当我们终于同榻而眠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她是夏竦的外室。
  然后,知道事情就败露了,我母亲连夜帮我收拾了细软,要我有多远就跑多远。
  我遇到了一个驼队,他们带着我跑了半年之久,最后就来到了哈密。”
  “哈哈哈哈……”泽玛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夏竦不曾竦’的大名她可是知道的,西夏人把这句话都编成儿歌传唱了。
  铁心源忧郁的瞅了一眼泽玛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泽玛擦拭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摇头道:“所以你就离我远远的,不敢靠近,唯恐得罪阿萨兰?”
  铁心源笑道:“你有让我犯错的所有本钱,好在小子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就不肯在上第二次当,得罪了夏竦,我在大宋就没法待了,如果再得罪狮子王,我就只好跑去最西边那些野人居住的地方了。”
  “你是怎么认识萨迦上师的?”泽玛突然问道。
  铁心源苦笑一声道:“不止认识萨迦上师,我还认识仁宝上师,就是他们告诉我可以在哈密开店的,还说这里一定会繁荣的。”
  这句话似乎说中了泽玛的心思,她颇有感触得道:“戈壁上的繁华就像刚刚出现的彩虹一样,来的迅速,去的也快捷。彩虹的比喻可能还不够准确,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比喻,我觉得海市蜃楼才是最准确的。”
  铁心源见泽玛不知不觉中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给她重新添加了一些茶水笑道:“我们宋人的看法和你们吐蕃人的看法不太一样。”
  泽玛挑挑眉毛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铁心源倒掉茶壶里已经没有味道的茶叶,重新放了一些新茶,提起瓦罐里的开水倒了进去,盖上茶壶,指指茶壶对泽玛道:“稍微闷一下味道更好。”
  “你要对阿萨兰说?”
  见铁心源不理睬她,泽玛的美貌倒竖起来,打了一个呼哨,那只该死的母狮子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靠在泽玛的身边,用黄澄澄的眼珠子瞪着铁心源。
  “尖牙是我养的狮子,可不是阿萨兰的,这一点你要分清楚,阿萨兰能够杀掉你,我也能!”
  铁心源见尖牙慢慢地把大脑袋凑过来了,就重新叹口气给尖牙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边上,母狮子只是嗅嗅茶水,可能是因为不合胃口的缘故,它就探出巨大的爪子挠挠自己的脖子,然后继续盯着铁心源看。
  “哈密这片地方,有山有水,有肥沃的土地,还是南北东西交通要道,商贾不绝于途,更重要的是,距离这里不足两百里的地方就是藏满玛瑙的玛瑙滩,只要是勇士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据我所知,据这里不足五百里的地方,还有一片神罚之地,神罚之地盛产黄金。
  这片有黄金,有玛瑙,有平原可以种植粮食,有草地可以放牧牛羊,甚至还有哈密河可以当水道。
  如果这样的地方在大宋。
  嘿嘿,不出三年,就会变成人口十万的通都大邑,这片土地在你们的手里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荒无人烟。
  可笑的契丹人过几年就会来收割一次,我就想知道他们收割的成果,值不值他们在沙漠中奔波的费用?”
  说到这里,铁心源唰的一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摇晃两下又道:“这全天下的土地都该交给我们宋人经营才是,好东西在你们手里都浪费了。”
  泽玛握起拳头,重重的击打在铁心源那张看起来可恶无比的鼻子上。
  刚刚长好的鼻梁再一次歪斜到一边,铁心源小心的扶正了鼻梁,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小卷棉布,分开后塞进两只鼻孔里,最后用手帕擦干了脸上的血。
  瞅瞅旁边虎视眈眈的母狮子,瓮声瓮气的道:“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的习惯,说不过了就动手打人。”
  “你再敢在我的面前露出你高高在上的宋人模样,下一回我就让尖牙咬你。”
  “我不想说,是你硬逼着我说的,我说大实话你不喜欢听,从现在起,我就和你说一些你喜欢听的东西,这总可以了吧?”
  “我真的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泽玛仔细的端详着铁心源那张面孔,或许是挨了一拳的铁心源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她久久不得要领。
  她无法将那个彪悍的匪徒和面前这个自大而且浅薄的宋人联系在一起。
  铁心源用茶水漱漱口,吐掉混合着鼻血的茶水嘎嘎笑道:“那个族类的少女没有在梦里想着嫁给宋人?”
  对这些事情丝毫不在乎的泽玛嗤的笑了一声道:“我的春梦里永远只有雄壮的可汗,或者威重天下的皇帝!”


第七十四章 卑鄙者的天堂
  阿萨兰重新打开房门的时候,面色沉重,不过对萨迦上师执礼甚恭。
  两个人一起站在河边看着水势渐渐平缓的哈密河,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大人物总是这样的,喜欢从山形水势中表现自己的睿智或者孤独,普通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草芥一般的存在而已。
  用山形水势来定人的命运,这其中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苦楚,毕竟人和草木不同,对付草木的法子来对付人,本身就把自己刨除在人类之外了。
  阿萨兰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干掉了高昌族,竟然会引来契丹人。
  萨迦上师说的很对,如果在契丹没有和西夏打了一仗之前,自己剪除高昌族不过是这滔滔哈密河中的一朵浪花罢了,契丹人不会在意自己属下的上万个部族少掉那么一两个。
  现在麻烦了,就像萨迦上师说的那样,在西夏人面前失败之后,契丹上下就绝对不能容忍支持自己的部族被被人干掉。
  这已经不是威严能代表的事情了,这关系到契丹对自己羁縻部落的统治问题。
  自己无意中做的事情,现在成了契丹人找回尊严最合适的借口,如果契丹人在这一带打败了自己,他们败给西夏的阴影就会消失一点。
  这件事情很严重!
  阿萨兰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不敢想象契丹骑兵如同蝗虫一般的从沙漠里涌出来的场景会是一种怎样的末日恐怖。
  他现在很想掉头回家,立刻告诉自己的父汗准备调集所有的回鹘武士开始准备一场极为凄惨的战争。
  可是他的脚步就像是被钉在地面上一般一动不动。
  告诉自己的父汗这件事容易,可是自己的继承人位置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同时他也不认为自己的父汗有拿起武器抵抗契丹人的勇气,父汗的儿子很多,即便是牺牲掉阿萨兰平息契丹人的怒火之后,他依旧有很多的继承人。
  权利可以使人年轻,五年前的时候,就有巫医说病骨支离的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可是五年时间过去了,父亲依旧还是老样子,甚至还有时间有精力为自己添了一对双胞胎弟弟……
  阿萨兰心乱如麻……
  不知不觉间已经相处的很不错的铁心源和泽玛,只能站在回廊下瞅着那两个发愁的智者。
  “你男人好像有麻烦了,你不过去安慰一下?”铁心源稍微的离狮子远一点,轻声道。
  “如果是大麻烦,我帮不上忙,如果是小麻烦,阿萨兰自己就能处理。女人应该在男人考量军国大事的时候离得远点。”
  “这在大宋叫做后宫不得干政!”
  “胡说八道,你们上一个皇帝的老婆,把持宋国朝政多少年?”
  “十二年!怎么啦?”
  “这叫做后宫不得干政?”
  “这是没办法啊,皇帝太小,不能总被那些权臣欺负,她只好躲在帘子后面,这叫做垂帘听政!”
  “契丹人打过来你不担心吗?”
  铁心源笑道:“我是宋人,可能会被抓走当奴隶,但是不会死,你们吐蕃人要是被捉到,死定了。”
  泽玛耻笑道:“因为你们宋人比吐蕃人有用?”
  铁心源嘿嘿笑道:“是啊,只要是开化的种族,抓到宋人之后一般都不会一刀砍死,而是留下来帮着自己干活。只有那些不开化的野人,才会捉到宋人之后,点一把火烤着吃掉,宋人的肉比较嫩,烤着吃汁水多,像你们吐蕃人被捉到,一般都是扒皮之后煮着吃。”
  泽玛抱着自己那头母狮子的脑袋阴笑道:“谁的肉比较嫩,尖牙最有发言权。”
  铁心源瞅了一眼母狮子道:“野兽就是野兽,这头母狮子即便是你从小养大的,他依旧是猛兽。你如果喂它吃熟肉,多年下来,它可能会改变饮食习惯,现在,你不但喂它生肉,甚至让它去吃人,野兽吃人肉是会上瘾的,因为人肉里面的盐分比任何一种肉里的盐分都多,等有朝一日,你没有肉喂给它的时候,它就该吃你了。”
  “没有尖牙,连我的父亲都想吃掉我……”
  “胡说八道,狮子上了大雪山,能活过三天就是本事了,还保护你?以后骗人的时候说一些靠谱的。”
  泽玛即便是心机再多,终究不过是一个不认识字的十八岁高原女子而已。
  她所有的知识储备都是来自于高原上和戈壁沙漠上的吟唱诗人和自己的所见所闻。
  铁心源这种妙语连珠的同龄人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亲切,不长一段时间的交往之后,她很自然地发现和铁心源在一起的时候非常舒服,没有半点的压力。
  不知不觉的,她对契丹人将要到来这一问题都抛之脑后了,一心只想着折服这个自大的宋国人。
  如果能像折服白狼原一样的折服铁心源,她觉得是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
  萨迦上师从河面上收回自己的目光,指着漆黑的东方道:“阿萨兰,能不能战胜契丹人,就只能指望那片沙漠了。一旦契丹人从沙漠里出来,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阿萨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艰难的道:“两军在沙漠中交战?这很难!”
  萨迦上师道:“很难,不是做不到,只有在沙漠上,你才能抵消契丹人马上的优势,如果你能毁掉契丹人的辎重和水,就还有战胜他们的可能。”
  阿萨兰猛地抬起头问道:“上师为何要这样不计后果的帮助本王?”
  萨迦上师指着月光下皑皑的雪山道:“这里是我唯一能够传教的地方……”
  阿萨兰又看着铁心源问道:“你能帮助我什么?”
  铁心源躬身道:“当您战胜契丹人的时候,我会全力把哈密变成一座繁华的城市。”
  谈话结束的其实很不愉快。
  阿萨兰要求铁心源能够帮他取到更多的玛瑙,这个要求被铁心源拒绝了,他告诉阿萨兰,没有人能够无偿的驱使孟元直那样的猛士干活。
  而孟元直也从来不是自己的部下,自己除了百十个奴隶武士之外,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去帮助他。
  铁族说起来就是一个大笑话,真正的主人只有他一个人,他之所以能够在哈密站住脚跟,那是利用了哈密所有部族的仇恨和友谊。
  萨迦上师坚定的告诉阿萨兰,他会留在哈密一步都不离开,直到听到阿萨兰胜利的消息传来。
  种子已经种下了,铁心源一般是不管收成如何的,有收获就是大好事,没收获,也不气馁,他一刻都不愿意和阿萨兰以及泽玛待在一起。
  他发现这两个人就像衰神一样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有死亡,利用阿萨兰剪除高昌族的目的达到了,和阿萨兰建立一点友谊的目的也达到了。
  至于泽玛,铁心源以为,只要自己张口,这个对什么都新鲜好奇的豪放吐蕃女人恐怕很愿意和自己敦伦一下的。
  阿萨兰也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离开了哈密,他需要更多的武士来跟他一起作战。
  契丹人毫无征兆的到来,一下子把这个心高气傲的王子逼迫到了绝路上。
  不过,契丹人到底会不会来,铁心源一点把握都没有。
  去年的时候契丹人的大军才来就食哈密,结果没有找到多少可以吃的食物。听契丹来的商贾说,回去的那批契丹骑兵,最后有一大半成了步兵,战马在沙漠中就已经斩杀了一大半,损失惨重。
  以契丹糟糕的财政状况来看,他们不一定有那个财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筹划一次进攻。
  怒火其实是一个虚无的东西,大军出动需要的粮草,财物才是实打实存在的东西。
  除非恼羞成怒的契丹皇帝的怒火已经屏蔽了他的理智,才会出现一支专门前来惩罚回鹘人的军队。
  除非回鹘人的大军先来招惹他……
  胆子已经快要被吓破的阿萨兰征召到足够的军队之后来到哈密的时候,一定有人会把回鹘人已经实际占领哈密的消息传递给沙漠另一边的契丹人的。
  “你这是在玩火!”
  躺在温泉池子里的孟元直喝着酒享受温泉的蒸汽的熏陶。
  “不过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啊,我们兄弟来戈壁就是来干挑拨离间这种事情的。有用到我的地方说话,这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最糟糕的结果就是哥哥我带着你杀出重围,我们再找个地方重新来过。”
  铁心源嘿嘿笑道:“这里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担心波及无辜,除了我们兄弟,这片土地上的人没有无辜者。我见那个阿萨兰了,也就是一个稍微有点胸怀的纨绔而已,他恐怕威胁不了契丹人,要不然你走一趟,先把契丹人给引诱过来,如果契丹人不来,我们所有的准备都白白浪费了。”
  “我不喜欢刺杀,我喜欢……”
  “别说堂堂正正的军阵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法子堂堂正正的和人家打仗。不玩点阴谋诡计,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地老鼠。”
  “清香谷又算什么?这里距离哈密实在是太近了,万一没有保守住秘密,契丹人要是来了,第一个想要攻陷的城池就是咱们的清香谷。”孟元直第一次开始考虑清香谷的安危了。
  铁心源不耐烦的道:“多想点如何激怒契丹人,让他们和阿萨兰狠狠地打一仗,狠狠地削弱一下他们的实力,免得总是跑来坏我们的好事,清香谷的事情我有安排,契丹人的骑兵即便是知道天山里面有一座小小的城池,也不会丢下战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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