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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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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得那个马贼硕大的伤口向外飙血,一屁股坐在地上对那个惊恐的老马贼道:“老子今天救你一命,这个恩情你将来一定要还我!”
  “做梦,你他娘的刚刚还把我砍得满身都是伤……”
  老马贼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面目狰狞和自己杀的生死难料的一片云会突然住手,还丢给自己一包伤药。
  “弄不明白就对了,老子现在都手脚还在打哆嗦呢,赶紧裹药,别他娘的没被老子砍死,却流血流死了。”
  老马贼见许东升丢开了斩马刀,正在满世界找酒喝呢,这才确定这个家伙好像真的不打算要自己的命了。
  赶紧让同伴帮自己裹伤,免得流血流死了。
  随着那群人撤走之后,营地里的战斗也就停止了。
  孟元直将手里的铁枪重新卸开弄成两截背在自己身上,这让所有还活着的马贼长吐了一口气。
  唯有一个脑袋肿胀的如同皮球一样的光头马贼依旧满地打滚的哀嚎不止。
  铁心源在看到斥候发来的消息之后,也放下心来,无论现在的局面有多么糟糕,至少已经度过了一场天大的危机。
  他甚至以经猜到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了。
  “都兰山,别看老子砍了你一刀,你信不信这已经是老子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你去看看多伊尔,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死呢,一刀两断是老子的拿手好戏。”
  老马贼都兰山这时候终于有机会问徐东生了,他就是侥幸从那些甲士的箭雨中逃命出来的一个人,还以为那些甲士都是一片云的人呢。
  “那群人是谁的部下?”
  “属于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晚领头的那个年轻人是燕赵国王耶律重元的儿子——耶律涅鲁古!”
  “你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涅鲁古世子?”
  “是啊,他就是,你们这群蠢货当着他的面想要投靠萧惠,如果不是老子今晚砍死了多伊尔,我们都会死,一个不剩的全部死掉。”
  许东升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在凄惨的不能再凄惨的多伊尔身边说的。
  这个家伙的生命力非常的强悍,即便是已经被斩马刀拦腰斩成了两截,他竟然能用两只胳膊拖着掉了满地的内脏,来到自己的下半截身子跟前,紧紧地抱着直到听见许东升说的话之后,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都兰山也从残破的矮几边上找到了一坛子梨花白,大大的喝了一口道:“我们是不是没的选择了?”
  许东升看着天上惨白的明月苦笑道:“我们在哈密修建了一座城池,准备建国,如果不能获得燕赵国王的支持,来年说不定就会有契丹大军过去扫荡。我是不来不成,你们自由自在的当自己的马贼,干嘛来到西京城受这份罪?”
  都兰山苦笑道:“马贼做到你这个地步,确实只有建国一条路走了。
  我们现在其实都是看那些贵人的眼色活命的,现如今,契丹国力大不如从前,尤其是黑山兵败之后,燕赵国王的七千大军死伤的干干净净,萧惠当时是北院大王属下的枢密使,也把手里的军队葬送的干干净净。
  燕赵国王还好些,他的封地全部在南边,是契丹最富裕的地方,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可是萧惠大王的家底就比不上燕赵国王了,他的封地都在北方,想要重组自己的部族军队就需要非常大的一笔钱粮。
  他的部族很穷,拿不出来,他就向北方所有的马贼下了命令,今年必须要来进贡,如果不来,大军围剿就在眼前,为了活命,我们不来都不成啊。”
  许东升和都兰山碰一下酒坛子,就一起咕咚咕咚的将烈酒送进了愁肠。
  “你们现在怎么办?已经落进了涅鲁古世子的法眼,想要逃走基本上没可能啊。如果燕赵国王插手进来非要你们的性命,就算是萧惠大王也拦他不住。”
  都兰山凄惨的大笑一声道:“我们是马贼,天不收,地不要,活着也是一个流浪鬼,死了也是一个糊涂蛋,过一天,且过一天吧!一片云,但愿你的国家能够真正强大起来,万一我们实在是没地方可以去了,希望能在你的国家里当一个顺民,你只要给我们一点能养活我们的牛羊,给一点能盖房子睡觉的土地,就随你驱驰。”
  许东升哽咽着一把抱住都兰山流泪道:“好好的活着,如果在北面混不下去了,就来哈密,如果我还没死,就能保证你们都吃饱。你们回去吧,我要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把脑袋洗刷干净了,好去给燕赵国王磕头,运气好点能当干儿子,运气坏点可能只能当孙子。只盼你们将来看到我的时候,莫要看不起我……”
  都兰山和一干马贼一起哈哈惨笑起来,大力拥抱了许东升之后,狠狠地捶捶他的后背,就带着自己残存的部下离开了营地。
  铁心源皱着眉头看着涕泪交流的许东升,和孟元直一起转过身去,这家伙现在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没法子,哭着哭着就想起老子被关在咀末城当奴隶的日子,眼泪根本就止不住,等我一下,我去洗干净了再跟你们说正事。”
  铁心源和孟元直进到帐篷里的时候,帐外那个彪悍的光头马贼正好咽下最后一口气。
  咽喉位置中了十几支毒针的光头马贼终于没能熬到毒性消退,剧烈的战斗让蟾酥融进了他全身的血脉,当毒气攻心的时候,天神难救。
  清香谷的武士们清理掉营地里的尸体,正在修整栅栏,地上的血渍也被连同地皮一起铲掉,不一会,营地里就重新恢复了整洁。
  许东升洗漱过后,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确实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
  一进门铁心源就殷勤的给许东升倒了一杯温热的梨花白笑道:“你认识涅鲁古?”
  许东升得意地笑道:“在东京的时候去孙羊正店喝酒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只有十六七岁。”
  孟元直惊讶的道:“十年前你有一面之缘的人你竟然还能认得出来?”
  许东升得意的道:“老子是坐地分赃的大盗,一年要见数不清的人,如果记错了人,会出大麻烦的,因此,只要我见过一眼,并且能给我留下印象的人,即便是再过二十年,我也能把他认出来。当时被从天上掉下来的砍刀砍死的那个光头马贼趴桌子上的时候,我就突然看到了涅鲁古,开始只是眼熟,仔细一思量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时候还不往死里拍燕赵国王的马匹,老子这些年的绿林就白混了。”
  铁心源钦佩的敬了许东升一碗酒道:“说起来真是凶险,今天如果稍有犹豫,涅鲁古可能真的会下死手,弄死我们所有人。
  让萧惠座大这一定是耶律重元不愿意看到的,他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来杀人的。
  只是我们突然出现,全力维护耶律重元,才让他改变了主意,准备将我们收为己用。
  这么快能和耶律重元搭上关系,这实在是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算是老许立了一功!
  来,干一杯!”
  孟元直瞅瞅门外皎洁的明月叹息一声道:“血月杀人夜,果然名不虚传。”
  “怎么信起这东西来了?我记得你在沙漠上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世上皆是虚妄,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铁心源自己来路诡异,按理说他应该是最崇信神魔的人,却不知为何,他偏偏对神魔之说极为厌恶。
  孟元直笑道:“只是境界不同罢了,一道门路越是走到高深处,就越是寂寞,同时也越是恐惧。没了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自然只能将自己的希望托诸与神魔,好歹有个伴,有个目标,心中不寂寞而已。你现在无敬无畏,是因为你的境界不够,等你的门路走到最高处,也会变成我这样的。”
  许东升大笑道:“等有一天我家的金子多到如同石头一般的时候,我一定会修建一座巨大的寺庙,一座巨大的道观,如果可能我还会修建一座巨大的大食人寺庙,只要是神仙我都会诚心的去膜拜,感谢他们带给我的好运气。”
  孟元直撇撇嘴道:“你能不能成为海内巨富我不知道,天亮之后你的干儿子,或者干孙子是当定了。”
  许东升丝毫不生气,拍着自己的胸膛大笑道:“老子这辈子给人当儿子,当孙子当得次数数都数不清,你要是给我一百两金子,我立刻喊你祖宗!”
  被无耻的许东升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孟元直,瞅瞅铁心源,再看看许东升,长叹一声道:“我有两个无耻之徒做兄弟,这一生别人想要我吃亏,难了!你们两好好商量明天怎么给人家当干儿子,我这就去睡了,需要我砍杀的时候说一声。”
  “老孟的英雄气概还是浓厚了一些,膝盖估计已经弯不下去了。好在我们两是两只狐狸一样的人物,只要有利,弯弯膝盖算不得什么。”
  许东升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意。
  铁心源认真的道:“你说错了,我是狐狸,你只能是头皮坚肉厚所向无敌的野猪!”


第五十九章 许东升的大发现
  许东升嘿嘿笑道:“天亮之后,你就跟在我的身后,让你看看金钱的威力。论到建国立业,我不如你,论到战场扬威我不如老孟,论到机关消息我不如李巧,论到战阵军机我不如你家的那个双头人。嘿嘿,论到让一锭银子发挥他最重要的作用,这天下比我老许强的人不多。”
  铁心源打了一个哈欠指指放在帐篷角落里的七八个箱子道:“钱在哪里,你看着办。”
  许东升掀开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满是白花花的波斯银币,他随手拎起箱子比量一下重量,最后一个箱子格外的沉,打开之后,里面全是罗马金币。
  不由皱眉道:“大宋的银铤和金叶子才是契丹人最喜欢的东西,今天下午的时候,你给我的那些银锭,金锭就很不错,这些破烂货,没人喜欢。涅鲁古眼光奇高,看不上这些东西的。”
  铁心源取出一枚三扁四不圆做工非常粗糙的金币笑道:“这些东西不是给涅鲁古的,桌子上那一箱子琉璃器才是给涅鲁古的礼物。”
  许东升打开桌子上的箱子之后脸色都有些发绿,苦着脸道:“你就打算用一箱子烂玻璃去骗涅鲁古?我喝鱼汤的那个玻璃汤盆都比这些东西漂亮,这还不如那些金银币呢。”
  铁心源笑道:“琉璃在哈密不值钱,你见的也多了,出了清香谷,谁敢说我们送出的礼物不值钱?这些年来,大宋给契丹的岁币都是琉璃器,据说契丹皇帝将那些琉璃器全部收进他的王帐里面,等闲人都不得一见,只有为契丹立下赫赫战功的名臣猛将才能偶尔获得那么一件两件的。大宋朝廷制作的琉璃器,都是火儿他们的土地粗制滥造的,你觉得会比火儿制作的好?”
  许东升仔细看了一眼面前五光十色的琉璃器皱眉道:“这真的不如我的汤盆好看,我那个汤盆里面还有一朵像是活过来的荷花!”
  铁心源恨声道:“你那个汤盆是从我屋子里拿走的吧?那根本就是我放在窗台上养鱼用的。”
  许东升讪笑一声,见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却更加精致的箱子,打开之后立刻就大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喘匀了气道:“这是狐狸的饭盆!”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找遍了清香谷,只有狐狸的饭盆上面有轻松,翠柏,仙鹤这些吉祥的图案,也只有这个盆子上面有鎏金的福寿字样。这是火儿他们给狐狸的寿诞礼物,算是最用心的一件东西,再做一只根本就来不及,我拿走的时候,狐狸冲我叫唤了两天,想想都心酸。”
  许东升知道铁狐狸在铁家的地位,更知道那只狐狸已经活了十七年了,这年纪,和一百岁的老人没区别,别的狐狸早就死的骨头都化成灰了,铁狐狸反而越长越是健旺,更加的通人性,看样子是要成精。
  他老人家用过的东西说不定真是一件吉祥的好东西。
  “我会用好这些东西的,一定要让涅鲁古这个土包子满意。”许东升郑重的向铁心源保证。
  铁心源点点头就去休息了,嘎嘎和尉迟文两人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天亮的时候,许东升就已经开始忙碌了,指使清香谷武士去集市上购买东西。
  礼物虽好,但是目前包装这些礼物的盒子,让他非常的不满。
  虽然清香木制作的盒子如今在哈密已经是高档货了,这依旧入不了许东升的法眼。
  钱财流水般的出去,一个个玉石匣子和一大堆最顶级的裘皮就出现在许东升的面前。
  只见他极度小心的用精美的皮裘包裹好铁狐狸的那只饭盆,然后又装进了玉石匣子。
  剩下的琉璃器他也装进了玉石匣子,至于那些金银币,他竟然随便找了一些破麻袋装了进去,只要一搬动,就有金银币偶尔从麻袋里掉出来,叮叮当当的满地乱滚。
  许东升特意将麻袋的破口撕大一点,让那些金银币跌落的速度更快一点。
  孟元直不明白许东升在干什么,用筷子指指许东升问铁心源:“他在干什么?”
  铁心源喝了一口浓稠的米粥道:“就像你在练枪一样,正在鼓捣他的门路。”
  “拍马溜须难道也需要技巧吗?”
  “当然,这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一般人溜须拍马让人厌恶还看不起,高深的高手,一旦开始溜须拍马,就能让人如沐春风,办起事情来无往而不利。你遇见一位真正的高手时候,心中一定是喜不自胜,会说吾道不孤,只有在征服这位高手之后,你才会感到一种极大的满足。现在,许东升就和你遇见超级高手一样,正在谨慎的做准备。”
  孟元直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面对任何敌人都必须认真对待,老许这人做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铁心源放下饭碗认真的看着孟元直道:“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孟元直点点头道:“堪称金玉良言。”
  铁心源擦擦嘴道:“刚才和你说话的方式,就是溜须拍马的一部分,你很受用,甚至改变了对老许的看法。”
  孟元直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愣愣的看着铁心源。
  铁心源继续道:“我本不该把话说破的,可是我们有约在先,和你说话一定要实诚,不说假话。”
  说完就背着手走了,留下孟元直一个人慢慢地喝粥。
  许东升正在屋子里拿着那些精美绝伦的皮毛猛力的擦拭玻璃器。
  铁心源进屋之后,就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他劳动,眼见许东升在这个寒冬里忙碌的满头大汗,终究有些不忍心,叹口气道:“你既然已经发现了毛皮摩擦玻璃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为什么就不能对他进行深入一点的研究呢?”
  “你知道?”许东升被铁心源的话吓了一大跳,手上一哆嗦,玻璃盘子差点从手里滑出去。
  “大宋本土第一件玻璃就是我烧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它的一些特性呢?”
  铁心源看看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狐狸裘皮,又叹了口气道:“你是看见铁狐狸在抱着他的饭盆睡觉之后,才发现的秘密吧?你想干什么,直接问,我来告诉你。”
  “铁狐狸抱着他的饭盆睡一会之后,玻璃器就会让他身上的毛竖起来!似乎在吸取他身体里的精气神。”
  铁心源笑了起来,和一个古人讨论摩擦起电这样的故事太过奇怪,他稍微想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想把玻璃器的这个特性利用上,来增加耶律重元对玻璃器的看重。你不如告诉他,玻璃器能够吸纳天地间的元气,而后再储存在里面,如果将玻璃器放置在屋子里,这间屋子就会充满天地元气,对人的身体大有裨益。”
  许东升苦着脸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想证明给他看,结果玻璃器的那种特性,很快就消失了。需要不停的摩擦才成。”
  铁心源已经可以幻想出耶律重元待在一个充满静电的房间里头发飞舞的奇怪模样。
  强忍着笑意道:“当玻璃器吸引他衣衫头发飘拂的时候,就说明玻璃器正在吸收他体内的浊气,当玻璃器没动静的时候,就说明玻璃器正在放出天地元气,非常适合静坐吸收。天地奥妙,不过就在一吸一呼而已,这本来就是天地本源的秘密,非宝物作伐不可得。”
  许东升从铁心源这里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由得挑挑大拇指道:“这瞎话说的结实!”
  铁心源诡异的瞅着许东升道:“我家狐狸已经活了十七年,看样子再活三五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许东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艰难的指着玻璃器道:“难道是真的?”
  铁心源哈哈一笑道:“你说呢?”
  没有给出许东升这个家伙一个确实的回答铁心源就离开了,这家伙有一个本事,那就是能分辨出一个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因此他和需要别人对他说实话的孟元直不同,他喜欢别人无差别的对他说真话和假话,假话用来养神,真话用来过日子,两不耽误。
  铁心源和孟元直许东升一起制定了清香谷想要的条件之后,许东升就带着嘎嘎和尉迟文以及十二个长相俊美的清香谷武士离开了营地,直奔耶律重元在西京的府邸。
  铁心源和孟元直两人都不想跟着去,主要是不忍心看许东升在别人面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一旦看到自己兄弟的那副样子,将来很难把他当时的形象从脑海中去掉,即便是知道他在做戏。
  这样会影响两人对许东升的看法,会认为他的骨子里面就是一个谄媚的商人,会忘记这个家伙在厮杀的时候是何等的勇猛,也会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下意识的会认为许东升是毫无争议的退让一方……
  心里明白,并且非常感动的许东升临走时哈哈一笑,拍拍两人的肩膀,心情似乎非常愉快的走了,如同去赴宴一般。
  铁心源和孟元直都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异常的谈判,从昨晚涅鲁古毒辣的手段就能看得出来,燕赵国王府,只需要奴才,不需要合作伙伴。
  而且,不愿意当奴才的人,他们唯一的处理手段就是屠杀。
  传闻中,燕赵国王礼贤下士的作法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第六十章 野狗的待遇
  “对燕赵国王来说,我们只不过是一群野狗而已,只要给一根肉骨头就会相互撕咬的野狗罢了。
  身为上位者,他喜欢看见一群野狗因为自己丢出去的一根肉骨头而撕咬的遍体鳞伤,从而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望。
  只要站在梯子上,扶梯子的人身影就会变小。
  如果站在高楼顶上,脚下的人就看不清面目。
  假如站在高山上,山下的人就会成蝼蚁一般大小。
  如果站在云端上,人就会渺小的如同尘埃一般。
  有谁会去顾虑一粒尘埃的荣辱曲直?
  想要让他平视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站在同一个平台上。
  老孟,突袭一下燕赵国王的车队,让他明白自己并非是人世间的主宰!”
  “我单枪匹马吗?”
  “不,你和火儿一起去,使用燃烧弹,添加了白磷的那种,不需要杀死耶律重元,只是要让他记住,有人时时刻刻的都想杀死他。计算好时间,安置好燃烧弹,立刻就离开,不留任何的蛛丝马迹给敌人,宁愿刺杀失败,也不强求成功!”
  孟元直应诺一声,就带着火儿两个人骑着马离开了西京城,就在距离西京城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后面,还有五十位清香谷武士在铁三百的统领下,驻扎在这里,那里有他需要的所有武器。
  铁心源也没有留在营地里面,带着两位武士径直去了西京街市。
  每年皇帝西巡的时候,就是西京城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也是一年中商贾们最快活的时候。
  各国,各地的使节们给西京城带来了难得的商机,仅仅是西部各国各部族的使节团,总人数就超过了两万人。
  高大的城墙依旧带着浓重的汉家风味,城楼上的四角飞檐上依旧趴着一头造型奇特的嘲风造像,随风飞舞的铃铛上早已锈迹斑斑,而铃声依旧清脆,不知那位铸造风铃的工匠,是汉家的那位巧匠。
  这里原本是汉家的云中郡,儿皇帝石敬瑭一纸贺礼,就让云中郡与大宋天人永隔。
  除六十五年前,大宋悍将杨业杨无敌曾经短暂的收复云中三月之后匆匆撤离。
  金沙滩血战一场,宋军大败,杨无敌碰死李陵碑,宋国大军再无北出雁门关的志向。
  铁心源上不得西京城墙,也就看不到三百里外的雁门关,事实上,他即便是上去了,也见不到雁门关。
  身为北雁南归的要地,高山将雁门关紧紧地拥抱在怀里,隔绝了大宋和北方,也隔绝了大宋和北方的所有联系,自然也会隔绝铁心源的视线。
  雁门关外皆为胡地!
  许东升早早的来到了燕赵国王的府邸,或许是来的太早,府邸大门依旧紧闭,门口悬挂的羊皮灯笼里面,依旧有灯火摇曳。
  大门两侧有两条很长的长廊,此时,长廊里挤满了身着契丹官服的官员,每人的身边都带着非常丰厚的礼物。
  许东升抱着手,恭敬地站在大门外面,微闭着双目,瘦俏而高大的身体站的笔直,对那些官员毫不掩饰的评头论足毫不在意。
  “啧啧,这就是横行西域的马贼首领一片云?且不论其他,光是这份养气功夫就不是凡夫俗子。”
  “哼,一介马贼而已,若是他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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