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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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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介马贼而已,若是他在老夫治下,定要他知晓什么是国威如狱,官法如炉。”
“右司谏自然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只可惜西域之地实在是太大,民既是盗,盗既是民,民风彪悍,非一时所能归化。我朝对西域之地向来使用羁绊之策,只收好处,不抚民,让他们天生天长,能收到赋税就是我们赚到的,收不到也无所谓。”
“老夫听说耶律敬兵败哈密,丧师辱国……”
“噶伦老兄这就不知道了吧?耶律敬当初含怒出兵,并非是为了朝廷,而是出于一己之私。
他的儿子看中了回鹘王子阿萨兰的宠妾,假冒大王府之名索要这名美人儿。
谁料想回鹘王子阿萨兰却是一个长情之人,宁可开战也不愿意送上佳人。
只身来到大王府,趁着耶律敬的儿子们狩猎的功夫,一人斩杀了耶律敬的三个儿子,在西域之地立刻声名鹊起,人称狮子王。
可怜耶律敬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肯罢休,点起大军就跨过沙海与阿萨兰在哈密连场大战。
阿萨兰虽然英雄了得,可惜,他依旧不是我大辽雄师的对手,最后为耶律敬阵斩于哈密。
回鹘人自然是全军覆没,而我大辽雄师却也是损失惨重,再也无力西进,让回鹘王逃过一劫。”
“红粉骷髅古人果不我欺也。”
“哼,为了一介女子,就劳动大军劳师远征,视国法如同儿戏,耶律敬此时身在乌古敌烈统军司,若是身在西京,老夫一定会上弹章,弹劾此獠。”
“右司谏性如烈火,最是见不得这等蝇营狗苟之辈,以下官之见,耶律敬如今已然远窜蛮荒,这都是燕赵国王殿下对他的惩罚。如果耶律敬能够知耻而后勇,也不失为我大辽的一员悍将。”
许东升已经站立了很长时间,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嘎嘎和尉迟文两个少年也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一个看起来彪悍的如同一头小豹子,另一个则斯斯文文的,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本书卷。
一百多年的汉化,让契丹很多官员都堪称是饱学之士,大宋的军事力量从来就没有被人看起过。
但是大宋的诗文,却被所有的契丹人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从皇帝到后宫很多人都非常善于作诗,喜欢作诗,以至于有汉家精髓,辽占一半的说法。
一个小马贼彪悍的像豹子一样,这是必须的,可是一个小马贼不学刀枪,改念书了,这就让人非常的费解。
一个年老的官员朝尉迟文招招手,在得到许东升的同意之后,尉迟文来到了官员们休憩等候的长廊里,恭恭敬敬并且毫无瑕疵的文士礼,就获得了这些官僚们的好感。
“年轻人,你的书已经读到什么地方了?”
尉迟文施礼之后笑道:“劳长者动问,小子已经读完《百家姓》《千字文》和《毛诗》如今已经升学,开始读《诗经》了,同时也兼读《孝经》。”
“哦?你们也读《孝经》?”
“先生说,乌鸦有反哺,羔羊有跪乳,人不知孝义,不如牲畜!”
“嗯……此言大善啊,只是你如今的身份和孝义有亏,儒子渴不饮盗泉之水,节不受嗟来之食,何解啊?”
“长者有所不知,哈密之地地穷人蹙,人不为盗,就要被盗所害,这是教化不及之地,小子决心渴饮盗泉,饥食嗟来之食,留待有用之身,教化蛮夷,好让后世子孙不再饮盗泉,食嗟来之食。”
“噫!还真是一个胸怀远大的读书种子,后生,马贼窝里毕竟污秽横生,久处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长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你若有心读书,老夫家中尚有学堂一所,衣食供应样样不缺,你可用心潜读,学有所成再去哈密之地一展所学如何?”
尉迟文跪地叩拜谢道:“长者抬举,小子焉能不知,只是家母,家姐尚在哈密,小子如何能够安心在长者门下读书?读书虽是千古事,而孝义两字已成监牢,让小子动弹不得,除非砸破哈密这座监牢,方有自由之时。”
“唉——孝义对马贼是笑话,却是我等读书人的监牢,有了这座监牢方能锁住心猿意马。你的孝义监牢,老夫也无能助你脱困,需由你自己来打破,汝当谨记,守住心牢,莫为污秽所侵,他日有难,可来西京张廷彦府上求助!”
尉迟文流泪道:“小子谨记先生教诲,永不敢忘!”
老儒生长叹一声道:“去吧,去吧,可惜了,明珠埋在粪土之中,可惜了啊!”
嘎嘎冲着回来的尉迟文挤挤眼睛小声道:“他请你去他家哩!”
尉迟文用衣袖擦擦眼睛道:“他倒是一片好心,来日攻破西京之后,饶他全家不死!”
许东升眼瞅着侧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睡眼惺忪的家丁从里面探出头来,扫视了一眼守候在门口的契丹官员和站立在门口的许东升。
就从里面走出来,用长杆子挑下羊皮灯笼,吹熄了蜡烛之后,刚要走,就听见叮当一声脆响,一枚圆润精致的金币就在石板上滚动着跌落在他的脚下。
家丁嘿嘿一笑,就捡起那枚金币,瞅瞅许东升,然后就挑着灯笼重新进了大门。
不大功夫,一个胖胖的管家打扮的人就从府里走出来,看都没看长廊下坐着的契丹官员,瞅着许东升问道:“你就是西域一片云?”
许东升躬身道:“贱名八朗思。乎鲁努尔有辱尊听。”
胖管家笑道:“谁耐烦记你的名字,叫你一片云就好,进来吧,世子殿下要见你!”
许东升招呼身后的武士们扛起礼物才要踏上门槛,就听那个胖管家怒道:“谁要你走大门的,也不怕污了我家门槛,走后门,一路上管好自己的狗眼,若是惊扰了内眷,小心你的狗头!”
第六十一章 涅鲁古的心思
西京本是一座兵城。
因此西京之中坊市林立,高门大户之家多在城北,这样安置是有道理的,万一宋国举倾国之兵前来攻打,在北门也好逃跑的快些。
这个道理自然是不能公诸于众的,因此大家总是说北面的风水最好,这里的每一块地都如同宜室宜家的美女一般人人争抢。
燕赵国王的府邸占据了北面整整一座坊市,坊墙就是他家的院墙。
绕过大半个坊市之后,许东升才找见了一道小小的门户。这道门户不像前门,早早的就打开了,府中的负责采买的仆役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
一辆马车从门里驶出,恶臭难闻,这该是府中收集污秽的马车……
许东升并不嫌弃,亲手捧着一个礼盒走在最前面,嘎嘎和尉迟文分别捧着一个锦盒走在后面,而扛着破麻袋的武士身后,早就乱成了一片。
无他,只因为总有银币从破麻袋里漏出来,引得那些仆役们一顿争抢。
即便是赶马车的汉子也加进了战团,那些仆役们就在一片恶臭中争抢的不亦乐乎。
管家的一张胖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两只眼睛已经被肥肉给遮住了。
摸摸怀里的一把金币,没想到一个穷地方来的马贼,出手竟然如此的阔绰。
穿过后门之后,眼前是一座后花园。
冬日料峭的寒风吹落了绿叶,让这座偌大的花园显得异常萧瑟。
管家已经不愿意在前面带路了,而是探出手跟在一个扛银币口袋的武士身后,不断的接钱。
直到武士非常懂事的将剩下大半袋子的银币当作垃圾丢在路边,管家心满意得的捡起来丢给一个非常不情愿的仆役帮自己拿着之后,他才咳嗽一声重新走在最前面。
涅鲁古起来的很早,这对一个胸怀大志的人来说,每日早起打熬筋骨是一个必须要有的习惯。
地龙将整座屋子烧的温热,他身上仅仅穿着一袭春衫,即便如此,还需要解开衣襟,露出大半个胸膛。
胸口上纹着一头正在仰天咆哮的青色巨狼,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一个身着黛色轻衫的女子正在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一柄斩马刀就靠在他的身边,刀刃上有几条米粒大小的缺口,刃口泛着暗红色的光芒,这是一柄真正上过战场,饮过人血的战刀。
他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就把目光盯在桌子上的几张纸上,匆匆的看完之后对那个女子道:“消息太少了,尤其是关于哈密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少到让我都无法辨别这个一片云的真伪!”
女子娇声道:“这是妾身在西京府能找到的所有关于一片云的消息,这个老马贼非常的狡诈,平日里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能在府藏中找到这些消息,已经让六十三人昨晚辛苦了一夜。”
涅鲁古皱眉道:“耶律敬在哈密损兵折将之后,国朝对于哈密实际上已经是放弃掉了的,过多的在哈密用兵并不符合国朝的利益。既然一片云已经是那片土地上的实际上的主人,为何还要不远万里来到西京,受这份羞辱?”
女子笑道:“世子爷的忧虑自然是有道理的,但凡是枭雄甘于忍受人所不能忍的羞辱,大半都是图谋甚大,而且,以妾身之见,他图谋的东西唯有世子和王爷能给他。”
涅鲁古笑道:“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图谋,能让一个枭雄甘愿受辱,初来西京宁愿冒着得罪萧惠的风险也要强行向我们靠拢。”
女子笑道:“妾身昨夜仔细研习了一遍哈密的局势,发现如今的哈密,不论是我们大辽,还是回鹘,都没有闲暇去理睬。西域之地向来有马贼成群之后就会建国的传统,回鹘如是,喀喇汗如是,那些多如牛毛的小国更是如此。”
涅鲁古呵呵笑道:“明姬是说一片云想要建国?”
明姬咯咯笑道:“除此之外,妾身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神秘的老马贼冒着死亡的危险来到西京,求助世子和主人。
马贼一旦建国,就失去了隳突乎南北,叫嚣乎西东的本事,一个国家的都城不能建在马背上,更不能四处流浪,他们必须要建城池,聚流浪之民,开万世之先河。
如果说他们以前是一群残民之贼,现在,他们就要开始牧养万民了。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圈子,多少英雄豪杰都逃不脱这个圈子的羁绊,当初他们害了多少百姓,如今,就要供养多少百姓,只有等到百姓有了产出,他们才能真正的得到收益。
说句实话,没有我大辽和回鹘人的首肯,他们休想在哈密建立自己的国度。
如今,回鹘人正在喀喇汗的强攻之下艰难自保,这个老马贼可以不理睬回鹘人,而我大辽他们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
恭喜世子,马上就能收到一笔不菲的钱财,一片云拿出多少钱财,就说明他建国的决心有多么大。”
一个仆役走进屋子小声的禀报了许东升自从来到府门前直到进入后门之后的所有表现。
涅鲁古哈哈笑道:“明姬你猜测的不错,这个老马贼还真的想要建国当国王了。人走一路,金银币就掉了一路,他这是想要用金银铺地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哈哈,哈密即便是我大辽丢弃之地,他想拣走,价钱便宜了可不成。”
明姬抬头见管家已经带着一片云来到了演武堂,就掩着小嘴嗤嗤地笑道:“妾身在这里先恭祝世子爷财源滚滚。”
说完就隐身到了帷幕后面。
涅鲁古慵懒的躺在一轮大塌上,手里把玩着一柄玉如意,一个侍女过来,将一张毯子盖在他的腿上,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富贵闲人的意思。
只是在演武堂里见人,多少都有些压制的意思,墙壁两边兵器架上的各种兵刃即便是不说话,也闪着寒光。
尤其是涅鲁古手边的那柄斩马刀,大有一言不合就挥刀斩头的意味。
能进门的只有许东升和两个捧着礼物的童子,涅鲁古饶有趣味的瞅着虎步龙行的一片云,微微的摇摇头,似乎为这个即将叩拜自己的未来国王非常的不值。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就栽在权力欲望之下了,想那石敬瑭也是一位从乱军中杀出来的英雄豪杰,为了成就自己的霸业,不惜屈身为人子,为人奴。
燕云十六州让契丹国运至少昌盛了五十年,也就是因为有了燕云之地,契丹才能快速的接触到当世最先进的政治体制和先进的农耕文明。
同样都是英雄人物,却不知这位马贼出身的一片云能给契丹一族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八朗思,乎鲁努尔叩见王世子。”
许东升走进演武堂之后,向前走了两步就行云流水般的叩拜了下去,看不出有半点的不甘。
涅鲁古怀抱玉如意笑道:“起来吧,昨日才见你之悍勇,今日却见你拜于阶下,世事之奇妙真是妙不可言。”
许东升并未起身抬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王世子肯见我这草莽,已经是八朗思三生之幸。更何况见贵人,拜贵人,日后才能做贵人,昔日马贼一片云,如今草莽八朗思请求舍去马贼草莽之身,只求能够侍立王世子身侧,如有驱驰,甘之如饴。”
涅鲁古大笑道:“好一个干脆的一片云,好一个直接的八朗思,你且告诉我,你真的是那个纵横西域三十年的一片云吗?”
许东升重重的叩头下去,脑袋和青砖接触,发出一声闷响,站在他身后的嘎嘎满面不忿之色,即便是尉迟文,小脸上也流露出不忍卒睹之态。
涅鲁古笑吟吟的将两个童子的表情看在眼里,一言不发等候许东升回答。
“启禀王世子,从今日起,世上已无一片云之名,唯有八朗思恭候王世子调遣。”
“这世上真的没有一片云此人了吗?”
许东升脑海中闪过那个被关在狼穴里的憔悴老人的影子,不认为那个家伙有逃脱的可能,就张嘴道:“世上若是还有一片云其人,王世子只需一纸手令,八朗思不畏千山万水定提此人头颅来见王世子。”
“你的山魈何在?”
许东升的面口抽搐两下有些痛苦的道:“这畜生无知,于集市上毁伤人命两条,已经被我就地正法!”
“何故如此?灵兽何辜?”
“八朗思多年以来鱼肉百姓,为人神共愤,如今幡然悔悟,只想保家卫民,封刀之令刚刚下达,这畜生就狂性大发……为整肃军纪,不得不如此。”
涅鲁古点点头用玉如意指着许东升道:“其志不小啊,哈密之地历来属于我大辽,如今你想自立于哈密,你让我大辽如何自处?我们大辽强盛的时候不会失去一寸国土,衰弱之时更是不容一寸国土从我等手中流失。怎么?你想在哈密自立,置我大辽于何地?”
第六十二章 铁心源的心情不好
西京边上有一条河,名叫漯河,铁心源更喜欢称这条河流为桑干河。
因为桑干河流着流着就流进了他记忆中的北京,在哪里人们称它为永定河!
那里的人常说一句话,叫做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你的官大,这个道理放在辽国西京同样适用。
所以铁心源就非常有兴致去看看桑干河里到底有没有王八。
冬日的西京空气清澈的如同一块蓝色的果冻,风一吹似乎颤巍巍的,让人很有咬一口的冲动。
铁心源张大了嘴巴连咬了很多口,都没有让这块果冻变得小一些。
最后站在已经结冰的桑干河边,觉得想要功下这座雄城,必须是冬季才有可能。
就是这条河玉带一般的围绕着西京,组成了西京的护城河,五丈宽的河面即便是在冬日里,也给人带来非常不好过的心情。
冬日里的桑干河更像是一条玉带,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看一阵就觉得眼睛发酸。
城门口的接待官员非常的忙碌,官道上络绎不绝的车队让他们疲于应付。
一面杏黄色的旗子从远处缓缓地飘过来,旗子上的团龙让铁心源的眼眶有些湿润。
后面还有一面带着锯齿状镶边的三角旗,旗子上只写着一个斗大的宋字。
这就该是大宋的使节团了。
铁心源看到之后就不由得使劲摇头,契丹人春夏秋冬都有捺钵祭天活动,每一次大宋都要派使节团前来送礼,这么多年下来,也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
皇帝当然不可能像铁心源这样小家子气,不过,管理不好一个家,如何能够管理好一个国家?
铁心源准备过去看看大宋的使节团到底是谁,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家伙。
穿好带着兜帽的斗篷,慢慢地来到城门边上,看到为首正在唱赞礼的长须中年人,铁心源就不由得想笑。
那个被自己用象棋残局骗的暴跳如雷的家伙现在还没去庐州当他的太守,却来到了西京城当了大宋的使者。
城门口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看宋国来的使者,这座城里大部分都是汉民,如今听到欧阳修用动听的官话,一板一眼的唱赞礼,却引不来多少人的共鸣。
这些汉人看热闹的心思比怀念故国的心情要强烈的多。
毕竟宋人华丽的衣衫,华丽的辞藻远不是那些穿着老羊皮的野人能比的。
迎接宋国时节的是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汉人,他对宋国使节团带来的礼物非常的不满,正在用契丹话大声的呵斥欧阳修。
很明显,欧阳修听不懂契丹话,而他手下的那个舌人却在不断的用契丹话说宋国使节的坏话。
回过头来却又对欧阳修说契丹人的好话。
看着欧阳修面带笑容的对待契丹官员的咒骂,铁心源心酸的厉害。
从怀里掏出吹筒,小心的将一枚铁针放进吹筒里,鼓起腮帮子猛地一吹,那支铁针就一瞬间扎在了那个契丹官员的脖子上。
契丹官员脖颈上猛地一痛,从脖子上拔下一枚铁针,刚要说话,就觉得全身经络都在发痛。
铁针掉在地上,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到契丹官员的面孔在逐渐发青。
眼看着契丹官员慢慢地倒在地上,开始剧烈的抽风,众人这才慌乱起来。
抬着越抽越小并且口吐白沫的契丹官员直奔城门,准备给他找大夫,羊癫疯发作非同小可。
铁心源混在人群里捡起了那枚空心的铁针,里面的牵机药已经全部留在那个契丹官员的体内了。
舌人惊惶失措的四处张望,他距离契丹官员最近,好像发现了什么。
一个穿着兽皮的西域人缓缓地靠近他,一柄一尺余长的解腕尖刀藏在肘后,路过他身侧的时候,那柄锋利的刀子猛地沿着肋骨刺进了他的心脏。
舌人张大了嘴巴,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那一刀彻底的毁坏了他的心脏,他全身的力气好像都消失了。
西域大汉抽出刀子离开了一阵子之后,一大蓬鲜血猛地从舌人的肋下飙射出来,浇了一个看热闹的妇人一头一脸。
妇人的尖叫声高亢如云,就连已经走进城门的铁心源都听得一清二楚。
欧阳修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没想到会在进城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
喝令随身武将保护使节团缓缓后退,离开拥挤的人群,他也在军兵的护卫下缓缓后退。
铁心源带着两个部下刚刚坐进一家卖酒的店铺,就听见蹄声如雷,一队骑兵快速的从城内奔驰过来,用最快的速度包围了城门。
铁心源踱步上了酒店的二楼,叫了一坛子辽国名酒梨花白,和著名的炖牛蹄,店家极力推荐的烤鹌鹑,和串串鱼也要了一些,炊饼要了一笼屉,干切牛肉也来两斤就和自己的两个随从开怀畅饮起来。
牵机药的功效果然名不虚传,那个辽国官员被人从城门洞子里抬出来的时候,全身已经缩的如同柴犬一般大小,那个被舌人身体飙出来的血弄了一头一脸的妇人,也被差役用锁链拿着,跟随一大群同样被血喷到的人身后哭哭啼啼的向城里走去。
铁心源侧着脑袋瞅瞅坐在自己坐面的护卫一眼,那个护卫嘿嘿笑道:“族长,我宰羊的时候身上从来都不会沾上一滴血。”
铁心源提起酒杯和护卫碰了一下,然后就一干而尽。
许东升拿着一件玻璃碗轻轻地靠近嘎嘎倾倒出来的水柱,涅鲁古惊奇的发现水柱竟然在微微的向里弯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推动水柱。
一连试验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而涅鲁古拿着手里的玻璃盘子却没有这个效果,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有这个效果。
涅鲁古愤怒的拿过许东升手里的玻璃碗缓缓地靠近水柱,水柱却会继续弯曲。
暴怒的涅鲁古将手里的玻璃盘子砸在地上,愤怒地问道:“这是什么原因?”
许东升恭敬地弯腰道:“琉璃器这世上很多,只可惜您手里的琉璃器早就没有了灵气,只不过是一个死物件而已,价值虽然还在,却称不上宝物。”
“什么原因造就了他们的不同?”
眼看着许东升用另外一件玻璃器将纸片吸引的不断跳舞,眼中疑惑的神情更加浓重。
许东升摊摊手道:“八朗思实在是不知道,之所以只道琉璃器有这样的特性,都是从大食人智慧之王穆辛那里知道的,能得智慧之王穆辛看中的东西,这里面一定蕴藏着莫大的智慧,有哪里是我一介马贼能够领悟到的。”
涅鲁古平息一下心情,缓缓地道:“就算此物灵秀,也不足以抵偿哈密的价值。”
许东升苦着脸道:“这已经是八朗思能找到的最珍贵的宝物了,智慧之王穆辛曾经说过,只要参透其中的道理,会得到大欢乐,大智慧!如果不是因为去年的那场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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