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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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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袍断义这种事在大宋多不多?”
  “不太多,除非真的有过不去的坎,否则没人愿意用这一招。唉,你被人家割袍断义了,你为什么不在乎?”
  “我该怎么做?大哭一场?”
  “那倒不至于,至少你应该愤怒一下的。要不然人家会认为你是做了亏心事。”
  铁心源摇摇头道:“不成啊,有机会还要跟这个老家伙交好一下。”
  孟元直鄙夷的看看铁心源道:“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事可比许东升在燕赵国王府干的事情都丢人。”
  铁心源笑道:“他割袍断义是他的事情,我准备继续结交他是我的事情,凭什么要让他的行为来决定我该干什么事情呢?”
  “人家不会理你的!已经割袍断义了就说明人家不待见你,你上门只会受辱。”
  “我又不知道他和我割袍断义了……”
  “可你刚才看的很清楚,我也看的很清楚。”
  “欧阳修又不知道我看见了,再说,我做了什么有亏良心和大义的事情吗?自己问心无愧就成,谁管他人如何看我。”
  孟元直惊叫道:“你做了很多啊,戈壁上那些屈死商贾的白骨可以作证。”
  铁心源深深地看了孟元直一眼道:“你脑子里全是肌肉,所以,我需要跟你实话实说。我比较聪明,你和我说假话就成了,我自己会从你的假话里找到有用的话来听的。”
  孟元直哈哈一笑,难得有机会损铁心源一顿,此时他的心情很好。
  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问道:“欧阳老儿不理你了,你如何利用他?”
  铁心源将冰冷的手塞进袖筒笑道:“大宋官员有一个死穴,那就是战马。
  天圣一年陛下刚刚登基的时候,就颁布了《马政》,里面明文规定官宦之家必须养马三匹。
  刘后驾崩之后,官家废弃了刘后当政时制定的大部分国策,唯独《马政》留存了下来。
  庆历二年,《马政》又添加了百姓养马一条,也就是出现了马户。
  庆历四年,范仲淹等人远窜军州之后,《马政》不但没有消亡,反而得到了加强。
  以后每隔两年,《马政》总要有一些变化,这种变化是随着大宋军队增加而增加的。
  你是武官,同时也是东京城中人,马肆有多热闹你是知道的,一匹好马万金不可求的盛况层出不穷,你如今的坐骑汗血马要是放到东京市上,你立刻就会成巨富。”
  孟元直皱眉道:“汗血马乃是我的伙伴,如何可以随意售卖?”
  “因此,欧阳修即便是再骄傲,面对一匹战马,他或许能够高傲一下,面对成千匹战马,他也没有什么抵抗力,即便是再讨厌我的马贼身份,同样会捏着鼻子和我交往的。”
  孟元直大笑道:“你总是这样,抓住人家的痛脚就穷追不舍,你先告诉我,用野马充当战马骗官家,欧阳修会不会被砍头?”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大宋其实不缺马,只可惜没有好的养马人,高大的战马被农夫们养的越来越小,最后就不堪骑乘。
  卖给他们几千匹战马,他们就会欢天喜地的把战马都阉割掉,过上十余年,一旦这些战马老去,大宋依旧没有战马可用。
  如果把野马卖给他们,面对数千匹没有用处的好马,他们必须要学习如何驯马,如何养马,如何繁育战马,这一套流程下来,大宋的官员们也就学会了养马。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愿他们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不至于砍死欧阳修。”
  孟元直砸吧一下嘴巴道:“是好事情,问题是欧阳修何辜啊?”
  铁心源看着孟元直冷冷的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关乎大宋将来的军事成就,他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昨日才知道有人诬陷他和外甥女通奸,与其被这样的脏名声毁了一生,还不如被买错战马这样的事情砍头来的痛快,至少,以后大宋战马繁育成功之后,总有人会为他平反鸣冤的,如此一来,光耀史册并非难事。这不就是他们这群人孜孜以求的吗?”
  孟元直愣了一下不由得摇摇头道:“除了没有人味,这个理由确实非常的充足。”
  铁心源冷笑道:“我就是被这样的理由送到西域来了,这样的理由他们能用,我为何不能用?”
  孟元直连连摇手道:“我只求你今后不要对我们用这样的理由,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对付过你。”
  “你们是我抱团取暖的兄弟,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法子坑你们?”
  “你保证?”
  “我保证!”
  “我觉得你还是写个字据比较好……”
  白茫茫的原野上,道路就像是一道黑色的痕迹,道路两边站满了军卒,只要有雪落在道路上,立刻就有人奋力的将这些白雪清扫干净。
  有燕赵国王的前车之鉴,整条道路都被军卒用巨大的石碾子细细的碾过,以防再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欧阳修的心情糟糕极了,就在刚才,他亲眼目睹了人世间最悲惨的一幕。
  即便是被铁枪入腹,依旧带着笑意喊着要给辽皇奏乐的蒙兀人的面容让他怎么都忘不掉。
  如果没有铁心源的解释,他或许会和其余的使节一样一笑了之。
  这不过是一个想要出名想疯了的家伙为自己的欲望赔上性命而已。
  算不得什么,不论在那一个国家这样的事情都有。
  欧阳修几次三番的想要去阻拦辽人,可是看到那个不知姓名的蒙兀人已经开始大口的吐血了,就停下了脚步,那个人已经没救了……
  铁心源说的可能很有道理,这一次是一个蒙兀人带着胡琴不远万里来到了西京,下一次,很可能就会是无数个骑着战马的蒙兀人挥舞着狼牙棒蜂蛹南下。
  这一次,欧阳修觉得自己有责任把那个蒙兀人没有说出来的话告知辽皇。
  毕竟,一旦处在生死边缘的蒙兀人一旦南下,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辽国,迟早会影响到大宋。
  北方蛮族南迁,已经不是一个国家的事情了,这是南边所有国家的灾难!
  他看的很是清楚,那个蒙兀人临死之前目光不再看面前的辽国官员和军卒,而是把目光投射到了遥远的北方。
  在那里,他的族人或许正在等候这个蒙兀人带回皇帝准许他们南迁的好消息。


第六十八章 不疯魔不成活
  巨大的銮驾上,辽皇耶律宗真难得的正襟危坐,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留着一脸大胡子的年轻人。
  长久的坐直身子让耶律宗真非常的不舒服,可是面对自己这个生性沉稳闲静、严厉刚毅的儿子,不这样仔细的面对他,他会让辽皇更加不舒服的。
  好不容易等儿子说完事情,辽皇打了一个哈欠道:“皇儿,你其实不用理睬皇太弟的作为。父皇百年之后,皇位只有传给你,哪有传给皇太弟的道理,那个承诺不过是父皇酒后的戏言而已,(辽兴宗酒后拉着耶律重元的手告诉他,将来他死后,耶律重元可以继位,这也是他皇太弟名份的由来,此处为史实,也是耶律重元后来造反耶律洪基的原因所在)不用放在心上,皇太弟是我们的至亲。不如此,燕赵国王的封号你就拿不到了。”
  耶律洪基眼见自己父亲对自己说的边军大事毫无兴趣,反而扯到燕赵国王的封号上了,不由得皱眉道:“父皇,孩儿是太子,要哪个燕赵国王的头衔做什么?
  皇叔似乎也没有让出来的意思,您要是一力强取,皇叔又会闹起来的。
  孩儿也不愿意看见一个几十岁的男人在大殿上撒泼打滚的模样,如果可能,就让皇叔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让出来就好。
  他这些年在这个位置上,我大辽屡屡战败,尤其是黑山一战更是让我大辽颜面尽失。”
  耶律宗真恼怒的探手在儿子的脑门上抽了一巴掌佯怒道:“那场仗是你父皇我打的,难道你要说是你父皇让我大辽颜面尽失吗?”
  被父亲抽了一巴掌的耶律洪基苦笑道:“我的父皇是天下最好的父皇,也是天下最好的兄长……”
  耶律宗真道:“想说你父皇是天下最不称职的皇帝就说,我们父子间还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这些年父皇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上一场仗是为你姑姑打的,她被李元昊生生的折磨死了,父皇竟然是在李元昊死掉之后三年才知道……起兵讨伐却惨败而归。不出这口气父皇我死不瞑目!”
  耶律洪基宽慰父亲道:“西夏李元昊骄奢淫逸,穷兵黩武,国内民不聊生,如今李元昊死于内乱,没藏讹庞把持西夏朝政。迟早会再生内乱,到时候我们还会再有机会。要除掉西夏,唯有和宋国联合方能起到奇效,只是这样一来,宋国得到的好处要远大于我国,需要仔细衡量之后才好动手。”
  耶律宗真拍着儿子的手笑道:“父皇我昏聩了一生,如今年老了,也不打算再改正,我儿一向英武,想来又是一位英主,将来父皇即便是见到祖宗,也可以交代了。”
  耶律洪基似乎还不是很适应父亲和自己亲近,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笑道:“父皇,皇叔昨日受到刺客骚扰,却不知身体康复了没有。”
  耶律宗真摇头道:“据说是被火药所伤,两耳至今还在流血,听不清楚声音,可能会留下病根。”
  耶律洪基笑道:“还有人说皇叔是恶事做的太多,以至于上天降下惊雷……孩儿在听说此事之后,于昨晚找来工匠试验了火药,火药虽然炸开,只是威力远远不及皇叔遇到的那些火药,即便是加大药量,效果依旧远远不及。最可疑的是,在六千大军保护下,还能被刺客所伤,孩儿总觉得此事极为蹊跷。”
  耶律宗真摇头道:“太医韩旷亲自检查过你皇叔的伤势,你皇叔确实遭受了重创,而北院水部事郭良被火药分尸也是事实,数千人亲眼目睹之下,想要作假太难。而且,你皇叔也没有必要这样做,此事休要再提,免得朝中臣子以为我儿苛刻,没有容人的雅量!”
  见父亲真的已经很疲惫了,耶律洪基就告退出了銮驾,站在高大的銮驾上,瞅着漫天的白雪,恨恨地咬咬牙,就对随侍身边的太子府随员下令道:“加快行军速度,午时之前銮驾一定要进西京!”
  铁心源在听说蒙兀人撒里格被辽人杀死之后,沉默了一会就对许东升道:“把撒里格的故事编成小曲,散播到西京城去吧。他吟唱了一辈子别人的英雄事迹,也该有人来吟唱他的英雄事迹了。”
  许东升叹息道:“真是死的不知所谓!”
  铁心源烤着火摇摇头道:“蒙兀人心性单纯,把自己最好的想要献给辽皇,却不知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恰恰是契丹人最鄙视的东西。
  如果撒里格用同样的方式去见大宋官家,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通过撒里格的事情,我们以后要学会一个道理,无论如何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和善意,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凶残的敌人,而是把一个单纯的人逼成自己的敌人。
  头脑简单的人大部分执着,他们一旦认定了你是他们的敌人,就会用自己的一生和你纠缠,说不定还会赔上自己的子孙后代的一辈子,这样的敌人我们惹不起。”
  许东升皱眉道:“有些野人会邀请你吃他们的食物!”
  铁心源道:“食物弥足珍贵,这是上宾的待遇。”
  “有些野人会邀请你一起跳难看的舞蹈。”
  “这很不错啊,这是朋友才能获得的礼遇。”
  许东升狐疑的看着铁心源道:“还有一些野蛮人会邀请你睡他的老婆和女儿!你要是不干,就是他们的奇耻大辱!”
  铁心源回头瞅瞅许东升道:“这是他们在为自己的种族繁衍做出的英明决定,男女交合最早的目的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只有健康的男女才能诞育出健康的后代。远古时期,人们对女人的美丑有着和现在孑然不同的看法,男人需要有粗壮的身体,女人需要有硕大的乳房,这样才会有人喜欢,潘安宋玉一类的家伙在那个时代会被族群丢出去喂狗,能做掌上舞的赵飞燕全身没有二两肉,估计也是活活饿死的货。因此啊,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去比较合适,我这种长相俊美还瘦弱的人,她们看不上!”
  许东升抬头看着窗外的白雪叹息道:“也不知道大宋的公主长得如何的倾城倾国,能让你对她如此守节!”
  铁心源大笑道:“以后你如果见到我为了赵婉连国家都不顾了,千万不要阻拦,这一定是我最真实的心态。别以为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发疯!这世上能让我牵挂的人不多,少一个都不成!”
  许东升认真的对铁心源道:“多年来我一直在西域道上奔波,人人都以为我疯狂,我也以此自傲。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不过是疯狂,而你,纯粹就是一个疯子。”
  “不疯魔,不成活!”
  铁心源淡淡的回答了许东升一句,然后就把喝剩下的残茶泼在地面上,收拾一下自己的衣衫对许东升道:“走吧,我们去看看辽皇的排场。当年项羽看秦皇出巡说——大丈夫当如是!然后就席卷了百二秦关,不知道辽皇出巡的雄风能不能让我兴奋起来!刺激我挟十万铁骑布武天下!”
  “等等我!”许东升匆匆的披上裘衣,紧紧地跟在铁心源的身后向外走。
  大宋官家的銮驾不论是铁心源还是许东升都曾经看过不止一遍,见过一年四季到处游走的辽皇銮驾的人却不多见。
  即便是头上飘着鹅毛大雪,西京街头上却变得人头涌涌,大雪让人白头,寒风让人脸红,这些都不足以让西京城里的契丹人还是汉人驻足,他们一个个仰着脸,踮着脚尖,渴盼着辽皇的銮驾到来。
  刚刚走到街上,铁心源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无数的辽国军卒都来到了街面上,将百姓们分成一块一块的,很有秩序的等候皇帝到来。
  铁心源才来到大街上就被一个差役粗暴的塞进一堆胡姬中间,赶紧回头四顾,却找不到许东升和嘎嘎以及尉迟文,身边全是裹着皮裘叽叽喳喳的胡姬。
  一些胡姬被铁心源碰到了,原本想要怒骂的,看到铁心源那张脸之后,抬起来的手掌轻轻地摸在铁心源的脸上,然后搓搓手指,大呼小叫的告诉别的胡姬她的新发现,有一个少年郎的皮肤比女人的还要细腻……
  銮驾进城了,铁心源跪在冰冷的雪地里羞愤欲死。谁能想到看一下皇帝銮驾,需要跪在地上看!
  放眼望去,只要是留在街面上的人,没有人可以站着,包括刚才拿脚踹铁心源膝弯让他跪下来的差役。
  铁心源努力的避开那些总喜欢蹭自己的歌姬,从怀里掏出一根一尺半长的细管子,又从肋下挂着的小包里取出一个玉石盒子,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十二支青灰色的冰针!
  这是铁心源的试验品,他不知道蘑菇粉加水冻成冰针之后,还有没有那种神奇的效果!
  辽皇让他下跪,他就觉得自己同样需要给辽皇一个教训,击中目标之后就会融化的冰针,在寒风呼啸,雪花飘飘的时节用起来正合适!


第六十九章 惊马冲驾
  阴晦的天空下雪花飞舞,骑士们戴着兜帽跨坐在战马上缓缓而行。
  契丹马高大而健壮,雄壮的肌肉在经过长途跋涉之后油光光的,显得异常神骏。
  开始只是游骑,骑士们身披皮甲,挺胸腆肚的高踞马上眼睛盯着前方高傲的不可一世。
  随着马队前行,随后到来的就是重甲骑兵,也是辽国最引以为傲军队。
  只不过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重甲骑兵一个个冻得如同老鼠一样缩在战马上。
  冰冷的重凯上挂满了冰溜子,如果他们在原地多站一会,铁心源觉得这些人就能充当冰雕了。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寒冷似乎要把世间的一切都要冻成冰雕。
  相反的,他们胯下的战马却一个个汗流浃背,白气从狰狞的马甲中喷出来,如同远古的巨兽。
  战马的耳朵后面露出碗口大小的一块皮肤,这里是战马流汗的大汗腺所在地,同时也是战马身体上最灵敏,最脆弱的一个地方。
  辽皇的銮驾过来了,铁心源不得不和别人一样,低下自己的脑袋,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装好冰针的管子放进嘴里,吸一口气就猛的吹了出去。
  冰针从管子里无声无息的飞出来,准确的钻进战马耳后的嫩肉里,战马烦躁的摇摇头,然后就继续向前,用双腿控制战马的骑士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对这样的小颠簸并不在意。
  铁心源的脸贴在一只丰满的乳房上,一个身材高大的胡姬媚笑着用胳膊搂一下铁心源,得意的朝身边的胡姬眨眨眼睛,非常的得意。
  铁心源的脸已经快要湮没在胡姬的肋下了,厚厚的皮毛几乎遮盖住了他的脸庞。
  浓重的腥臊味道不断的往鼻孔里钻,铁心源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腋臭味道,一一的将剩余的十一支冰针射进了重甲骑士胯下的战马脑后。
  战马的身体很大,小小的冰针和少少的药量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铁心源一点把握都没有。
  事情干完了,激动的身体也就逐渐变凉,刚刚出来的一身冷汗让棉布制作的内衣粘糊糊的粘在身上。
  膝盖下的冰雪已经融化,打湿了四层衣衫,冰冷刺骨。
  銮驾好不容易走完了,铁心源就拍拍那个丰满的歌姬,把自己的脑袋从歌姬的肋下抽出来,将一枚金币放进歌姬已经敞开的胸围子里,然后眨眨眼睛就笑眯眯的离开了。
  歌姬难以置信的低头瞅着落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枚金币,等她缓过神来,想要感谢一下这个俊美少年的时候,那个少年已经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了。
  铁心源已经在往回走了,心头微微有些懊悔,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不是他应该干的事情。
  如果从大局出发更不应该干这样的事情。
  这种雕虫小技对敌人没有多少伤害,对自己也没有多少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而已。
  被怒火冲昏头脑,然后就突施报复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首领该做的事情。
  怒火宣泄之后,头脑就冷静了下来,雪花击打在脸上更是让他心沉如水。
  还没有走到校军场,就听前面忽然起了骚乱,两边迎接皇帝的百姓,开始哭爹喊娘的乱跑起来。
  铁心源藏身在一家店铺的柱子后面,避开狼奔豕突的人群,也不管身后的店铺是一家什么店铺,就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上空荡荡的,不见店家,也不见活计,看楼上的桌椅,这里应该是一家酒肆。
  心情不好,就探手从架子上取下一坛子酒,坐在临街的窗户边上,朝前面看。
  骚乱只维持了短短的一刹那就平息了,皇帝的銮驾似乎已经驶进了校军场。
  骚乱过后,大街上就没有几个人了,只有满街的契丹军兵四处捉拿有嫌疑的人。
  店家刚刚回来,看到铁心源坐在窗边喝酒,告一声罪,就按照铁心源的吩咐切来了冷牛肉和萝卜条给他下酒。
  “客人喝完酒就快些回家去吧,今天可能是多事之秋,不宜久留。”
  店家送上菜肴之后就小声的规劝铁心源早早回家,听他说话的方式,似乎还是一个读过书的人汉人。
  铁心源笑道:“陛下进京,正是群邪辟易的太平时候,如何会有什么危险?”
  店家叹息一声道:“就在刚才,陛下銮驾后面的战马受惊了,其中一匹还跳上銮驾了,被黄金力士斩掉了脑袋才停下来。马上的铁甲骑兵也被黄金力士给斩杀了。现在,皮室军已经把重骑给包围……少年郎,早点回家去吧,皮室军那里没有理好讲,尤其是我们汉人,被他们斩杀也没出讲理去。”
  铁心源从谏如流,轻店家将牛肉和萝卜打包之后,就会了帐,胳膊底下夹着半坛子酒一头走进风雪之中。
  路过出事的地方的时候,那里除了一摊摊的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刚才还到处叫嚣的皮室军好像也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大雪已经覆盖了一部分的血迹,透过上面的雪层,依旧能够看到雪花底下的暗红色。
  数量非常的多。
  嘎嘎和尉迟文终于看到了铁心源,高兴的凑过来,二话不说就拖着他飞快的向营地狂奔。
  许东升和孟元直正焦急的在帐篷里转圈子,见铁心源回来了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辽皇可能不行了!”
  铁心源闻声愣住了,奇怪的道:“不就是遇上了惊马吗?怎么就不行了?”
  许东升皱眉道:“就在刚才,我接到涅鲁古的快讯,要我们立刻拔营,向燕赵国王府靠拢。”
  铁心源笑道:“他感受到威胁了?威胁来自于谁?”
  许东升皱眉道:“除了太子耶律洪基之外没有别人,现在就要你给我们大家拿主意了,到底要不要去燕赵国王府邸护卫。”
  铁心源笑道:“你先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皇帝快不行了这个消息的?”
  “涅鲁古的使者!”
  铁心源笑道:“考验来了,我们这就拔营去燕赵国王府,帮人家看守门户。”
  孟元直拉住铁心源的胳膊道:“想清楚了,皇帝遇袭很可能和耶律重元有关系,这牵涉到皇权之争,无不血腥至极,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中间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一旦开战,在数万大军碰撞之下,我们区区百来人,不够给契丹人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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