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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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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草原上已经出现了无数个火头,如同大军征伐一般,破开枯黄的草,然后留下一片片黑色的灰烬。
  野马群依旧在草原上东奔西跑,不过,能让它们闪转腾挪的余地越来越小了。
  铁心源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草原大火点燃了山脚上树木,一颗颗低矮的灌木被大火点燃,而后,这些低矮的灌木又点燃了山腰上的乔木。
  冬日里的乔木水分稀少,被大火烧烤之后,很快就变成了一颗颗巨大的火炬。
  铁心源非常庆幸自己昨天下令将营地转移到了这个便于防御树木稀少的小山沟,如果还在昨日里的那个营地里,这时候估计有被弄成烤猪的危险。
  即便是最老练的牧奴眼中也有惊骇之色,抓马能抓出这个结果,让他们非常的不理解。
  好在这个小山谷里还有一眼不算大的泉水,在高温的炙烤下,泉水边缘的冰溜子全部都融化了,清澈的泉水上飘满了黑灰。
  马厩方向还好,那里全是光秃秃的土山,再加上地势高,又在蜿蜒曲折的山谷最底部,受到的影响还不是很大。
  山谷口就很热闹了,一群群的野马被山火驱赶进了山谷,留在山谷边缘的铁心源已经热的穿不住皮裘了,张大了嘴巴呼吸,如同一条被丢上河岸的鱼。
  孟元直狼狈的从山谷外面窜进来,见铁心源无恙,似乎送了一口气,指指山谷里面,示意大家全部撤退,外面的情形非常的不好。
  一路奔逃到了泉水边,孟元直才倒在地上拍着胸口道:“差点死在外面!”
  “别的人呢?”铁心源连忙问道。
  “都好,哈米尔他们看守着,那五十个人应该不会跑,等大伙烧完之后,就能见到他们了。”
  孟元直的状况很糟,头发被烧掉了很多,如今变得乱七八糟的,即便是鞋子上也出现了七八个大洞,露出里面被烧伤的脚丫子。
  “你踩着火过来的?”
  “不踩不行啊,丢完火药弹才发现自己被山火给包围了,他娘的,这风向就说不准,一会东,一会西的没法子预料,没烧死老子算是老子祖上积德。”
  铁心源瞅瞅依旧在工作的牧奴对孟元直道:“我们只要三千匹野马,多余的还是不要捉了。”
  孟元直一骨碌坐起来道:“为何?怕遭了天谴?点火是老子的主意和你们无关。”
  铁心源摇头道:“就算是老天爷要惩罚,找我好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计算过了,也问过胡老三他们了,五百人牧养三千匹野马已经是极限了,野马不好伺候,这中间还有一个驯服问题,或者说这些野马根本就无法驯服,他们需要将精力放在这些小马驹身上。
  要公马是为了配种,要母马是为了把小马驹子奶大,然后和驴子配出骡子来使唤。
  这中间要做非常多的事情,有了这三千匹野马,大宋需要再寻找至少五千匹母马和上千头公驴和母驴,五年之后,这个数量还需要翻倍才成。
  你想想大宋的那些官员有这么大的魄力做这件事情吗?他们那其实更喜欢直接从契丹或者西夏,或者青塘人手里购买训练好的战马,虽然昂贵,可是省事啊。”
  孟元直吐一口浓痰骂道:“这些人好事也会变成坏事,可怜我们还这样努力的帮他们。”
  铁心源忽然笑了,对孟元直道:“知道我为什么忽然改主意不骗大宋了?”
  “为了公主?”
  铁心源摇摇头道:“其实是为了我们这些所有从大宋出走的人。”
  孟元直笑道:“我们出走怎么了?”
  铁心源指指自己的心脏部位笑道:“老孟,如果不能在宋人面前以恩人的面貌出现,我们去了东京,不说别人,你老孟即便是见了铁狮子他们也会矮上一头。这苗头从你不要命的去杀辽国官员那事我就看出来了,无论如何,离开母国之后,你是有愧的。”
  孟元直趴在泉水上,用手撩开上面的黑灰,像牲口一样的痛饮了一肚子冷泉水,满意的拍着肚皮道:“老子现在见到铁狮子他们,只会昂首阔步,他们无论说什么,我都当他们是在放屁。老子干的事情,岂是他们这群燕雀能想象的。”
  铁心源刚要说话,就看见一匹马在悬崖的山壁上奔跑,快逾闪电。
  他只看到了一道枣红色的影子。
  紧接着一道雪青色的影子也跟着从山壁上奔驰而过,这两匹马的奔跑方式都违背了地球的重力原则,能让地球引力不起作用的力量,只有强大的惯力。
  孟元直的嘴巴张得更大,他比铁心源更早发现这一幕奇迹,他亲眼看到,两匹马本来在山谷中狂奔,可是跑着跑着,它们就上了崖壁。
  枣红马不断的在山谷里狂奔,一刻都不敢停顿,雪青马在山谷中追逐枣红马,丝毫不见有放弃的迹象。
  刚刚两匹马在经过铁心源身边的悬崖的时候,如果转个方向,碗口大小的马蹄子踏碎铁心源的脑袋似乎不是很难。
  同样感受到危险的孟元直二话不说就拖着铁心源向营寨方向狂奔,嘎嘎和尉迟文的小脸也是一片苍白,能在悬崖上跑路的马匹,他们真的没有见过。
  即便是孟元直的那匹汗血马也做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奢望捉住那匹枣红马,或者雪青马,现在,没人这么想了。
  就这速度,快能追上弓箭了……
  看到这一幕的不仅仅只有铁心源他们,那些牧奴们也看见了,他们的反应和铁心源一样,选择第一时间回到营寨,万一被两匹打架的龙马踩上一蹄子,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看到雪青马巨大的蹄子踢在枣红马的脸上,铁心源的脸就抽的如同包子。
  当枣红马的大嘴咬在雪青马的鬃毛上,扯下一大把鬃毛,铁心源的脸好像抽的就更加厉害了。
  没错,铁心源现在看到的不是两匹马,而是两匹站立着互相用蹄子踩踏对方的两个巨人。
  野马群彻底的乱了,野马纷纷离开两匹龙马斗殴的地方,呆呆傻傻的瞅着它们决战。
  嘎嘎找了一个套马杆,从栅栏里伸出去,套在一匹黑马的脖子上,只见这匹黑马竟然不知道反抗,竟然随着套马杆移动的方向慢慢向门口走来。
  营寨门打开一条缝隙,那匹马就进了营寨,嘎嘎得意的哈哈大笑,他早就看中这匹黑马了。
  其余的牧奴如梦初醒,也纷纷将套马杆悄悄的探了出去,每一枝套马杆都准确的套在被他们事先选中的野马脖子上,无一例外,每一匹野马都很乖。
  两匹龙马战斗的如火如荼,雪青马脖子上的鬃毛不见了好多,鲜血连脖子都浸透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至于枣红马更是凄惨,一只耳朵已经少了半截子,丢了的半截耳朵已经被雪青马吞下肚子了。
  一只充满了灵性的眼睛部位,如今血胡此啦的,一颗眼球耷拉在眼眶外面,随着它剧烈的甩头,眼珠子掉在地上,被它一蹄子踩的稀烂。
  “咝……”
  铁心源和孟元直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只知道夏侯惇曾经这样干过,你见过别人这样干过吗?”铁心源不忍看这一场残酷的战斗回头问孟元直。
  孟元直摇头道:“披创战斗的人多了,眼珠子被打出来还在战斗的人少见。”
  “你觉得胜负如何?”
  “枣红马要败,它比较年轻,雪青马比较老,老的知道如何将损伤减少到最小,小的只知道一通乱打,也就是常说的血气之勇,血气没了,就是它的死期!”
  铁心源已经记不清楚那匹枣红马的脑袋上挨了多少蹄子,只看见那家伙一次次的被打倒,然后再一次次的爬起来挨蹄子,而且还是人立而起之后挨蹄子。
  雪青马碗口大的蹄子再一次闪电般的弹出踢在枣红马的脑门中间,就听枣红马哀鸣一声,再一次轰然倒地。
  而这一次,它没有爬起来,硕大的马脑袋耷拉在沙地上,嘴里有大股的血迹流出来,很快就浸湿了沙地。
  “准备战斗吧!”铁心源对伤心欲绝的孟元直道。
  “可惜了一匹好马啊!”
  孟元直惋惜的瞅瞅还在喘气的枣红马,从嘎嘎手里接过自己的短矛,咔嗒一声就连上后面半截,提着长枪站在营寨的栅栏后面,瞅着那匹雪青色的马王。
  马王用蹄子巴拉一下枣红马,见它不动弹了,再一次人立而起仰天咆哮,两只蹄子在半空中不断的踢腾。
  其余的野马跟着咆哮,就连栅栏里的野马也跟着大叫。
  马王的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
  “真的要杀掉它们?”
  尉迟文抱着一架短弩问铁心源。
  铁心源叹口气道:“如果马王打上门来,不杀不行啊。”
  尉迟文的眼睛一亮,从衣服下摆抽出一颗火药弹,点着之后就丢在营寨前面。
  “轰隆”一声响,这一次距离更近,马王不由得倒退几步,其余的野马都躲到了马王的背后,没有立刻崩溃掉,完全是因为马王的淫威!
  火药弹发出的巨响对野马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马王悲鸣一声,扭头就向山谷口冲了过去。
  “天啊,它们要冲火场!”


第一零一章 富弼做生意的方式
  马王走了,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被枣红马撕咬的乱七八糟的鬃毛依旧随风飘舞,只是,这一次它带着马群一头扎进火场里去了。
  真正的大火已经转移方向径直向东南去了,野草浓密处的火苗子窜起来有一丈多高,火墙随着风势一路席卷,吞噬了所有可以燃烧的物事。
  好在山脚处的野草不是很浓密,火焰东一片西一片的。
  暗红色的火苗依旧在燃烧,马王的蹄子踏在火焰上火星四溅,每次落地再纵身飞起的时候,它雄壮的身躯就跳的老高,铁心源估计,他是想让其余的野马看到它样子,很快,就有更多的马蹄子踏在火焰上……
  有的野马混身浴火,轰然一声倒在火焰中,更多的野马却踏在倒地的野马身体上向外狂奔。
  马王第一个钻出了着火的荒原,脖子上的鬃毛依旧在燃烧,它却再一次人立而起,昂首嘶鸣一声,催促更多的野马从樊笼中逃出,被它踢起来的草灰如同一片乌云。
  马群终于离开了山谷,有的被活捉了,有的被野火烧死了,更多的随着马王离开了横山。
  不知道它们明年还会不会来。
  山火烧了一夜之后,终于熄灭了,只有远处的草甸子上还有零星的青烟缭绕,只是这些青烟缭绕一圈之后,就被西北风给吹散了。
  露出一匹匹死去的野马尸体,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已经有大群的野狗,野狼徘徊在火场之外,只要那些青烟完全散去之后,它们就会凶猛地扑上来。
  这是他们的盛宴!
  这个结果是铁心源所没有预料到的,他完全没有想到马王的性情会暴烈至此,宁愿受伤,宁愿死去,也不愿意被人类捉住羞辱。
  牧奴们很高兴,他们捉到了很多的野马,其中还有十几匹难得一见的龙种,这样的收获是非常大的。
  至少,铁心源赏赐下来的银饼子,让他们完全忽视了那些被草灰覆盖的野马尸体。
  枣红马依旧在呕血,伤势很严重,它的颅骨有些破裂,他的胸骨也有断裂处,一只眼睛完全瞎掉了,断掉了半只耳朵让它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雄姿。
  铁心源找来一辆马车,让牧奴们将枣红马抬上去,给它的身上盖了厚厚的裘皮之后,就用马车拉着离开了横山。
  一场大火,已经惊动了宋国和西夏边军,如果再不走,估计就走不掉了。
  带着一大群不听话的野马,铁心源走的不是很快,好在横山也不大,宋国和西夏很自觉地以横山中段为边境,在没有打仗的情形下,春夏秋三季各自驻守一段,到了冬季则非常有默契的各自收兵回营。
  横山中的大火到底还是惊动了富弼,那么大的一场火灾,近在咫尺的富弼没理由看不见。
  密谍司的文书他看见了,就因为看见了他才会在寒冬里骑着马跑了五百里地来见见这个神秘的铁木尔。
  三千匹马?
  这是大事!
  富弼坐镇京兆府,西军中有四成归他节制,再加上凤翔府八州一十二座军寨,以及陇西境内的吐蕃义从军,手里从来都不缺少人马。
  以至于他这位京兆府尹从京兆府离开的时候身边竟跟随着六百侍从。
  他是大宋西边真正的第一大吏。
  狄青去了天南,为了能迅速的赶路他带走了西军中七成的战马去和侬智高作战。
  侬智高倒是被狄青给打败了,如今正在被狄青在背后撵着到处逃跑呢。
  狄青是一个真正的狠角色,昆仑关一战明明就能捉住侬智高班师回京的,他偏偏放走了侬智高,只是跟在侬智高的背后紧追不舍。
  于是天南之地的部族和小国家就倒霉了,谁收留侬智高,狄青就灭谁。
  这个灭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降俘就算了,而是真正的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这件事在史书上只有四个字——侬贼倾覆!
  天南的战事富弼觉得和自己无关。
  身为京兆府尹,他只关心自己守卫的西北边地是否平安,是否没有外贼入侵。
  西北之地险恶重重,本该是重兵驻守之地,只是天南乱像已现,朝廷不得不将最精悍的西军派去西南平叛。
  人带走了不要紧,毕竟西北之地原本就是西军的根本,人走了,再从民间擢拔就是,西北汉子最喜欢的就是从军。
  这里土地贫瘠,不参军,也没有多少活路。
  可是带走七成的战马就要命了,西军中最强大的一支就是骑兵,没了骑兵,宋军就只能龟缩在城池里,眼看着胡虏在城外纵马呼啸。
  于阗国的使节前些天才抵达京兆府,那个于阗王女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送礼的事情。
  短短三天时间,他们将能打点的官员都打点了,唯独对自己这个京兆府尹无动于衷。
  倒换通关文书的时候,竟然只赏赐了自己门客一锭白金,说不出的寒酸,而那个于阗王女却显得非常骄傲,觉得这样做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富弼老于世故,什么风浪没见过,如果那个于阗王女没有发疯的话,于阗人给自己的贺礼应该是真的很重。
  因此,他没有在文书上为难于阗人,在收到密谍司的密报之后,痛快的签发了文书,然后送于阗人离开。
  当富弼亲眼看着数千匹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呼起来。
  不过,他欢喜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多久,身边马监的官员小声告诉他,这些马都是野马!
  铁心源来到富弼的面前,指指背后的马群道:“给我钱,这些马就都是你的。”
  富弼强忍着怒火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西域贵公子冷冷的道:“野马?”
  铁心源笑着点点头道:“宋国没有马,所以我送一些马过来,价钱好说,半卖半送。”
  富弼瞅着铁心源身后的那一小队骑兵笑道:“郎君对自己的部下充满了信心。”
  铁心源转过头瞅瞅富弼身边的那些彪悍的西军笑道:“他们都是我的部曲,很忠心。”
  “忠心到什么程度?”
  “和我一块战死是最基本的。”
  富弼长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横山有野马,老夫不是不知道……”
  铁心源笑道:“为什么不去捉?”
  富弼打算结束这番对话,冷冷的道:“野马无用!”
  铁心源点点头道:“你们宋人不懂畜牧,你这样想不奇怪,既然府尹不要野马,我就带去东京,看看宋国有没有识货知货的人。”
  “没有老夫的手令,你那里都去不了。”
  铁心源不再理睬富弼,回头对孟元直用突厥话道:“杀马!”
  同样胡人装扮的孟元直抽出长刀一刀就斩下来了一匹野马的脑袋。
  富弼看着倒地的野马尸体,准备离开这里,今天自己在这里,不好对这些胡人下手,尤其是两方人马数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铁心源看看倒在血泊中的那匹野马,叹口气道:“我还是将野马献给西夏人比较好,他们常年骑马,多少应该知道一点野马的用途。”
  富弼离去的身形并没有停下来,甚至连抖动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就这样扬长而去了。
  孟元直瞅着远去的宋人对铁心源道:“就这么走了?”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扎营吧,富弼此人并没有做长远打算的想法,更没有前人栽树的觉悟,我高估了富弼的心胸,没想到他和别的大宋官吏没有什么区别。”
  孟元直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快速离开此地为上,为何还要扎营,我觉得富弼很快就会带着大队人马来这里杀我们了。”
  “给他一天的时间,不成的话就把这些野马放归横山,这些野马再不找地方安置,会死掉很多的。”
  孟元直拿脚踢一下地上的马头道:“这匹马已经疯了,在这么下去,疯掉的野马会更多,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是在造孽了。”
  “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宋人,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员,怎么还不明白宋人官员的德行?
  富弼这种人要是不明白野马有什么用处才是怪事情,他之所以会在今天离开。
  完全是因为养马是一个水磨功夫,费钱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京兆府当多久的府尹,所以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看重。
  如果看重这些野马,他今天就会毫无条件的接受这些野马,而不是打算准备抢劫。”
  孟元直皱眉道:“抢劫?”
  “你以为读书人就不能当强盗?”
  孟元直倒吸一口凉气道:“我们该怎么办?”
  孟元直其实很害怕文官,这是为官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话一出口,他自己首先就弄了一个大红脸。
  “让他抢啊,你只要捉住他们的一员将官,然后拿到口供之后,我们就把口供送给灼灼她们,让她们去东京皇城外喊冤,就说富弼抢走了于阗国送给大宋皇帝的礼物!”
  孟元直哈哈大笑道:“到了那个时候,这些野马一定会变成战马的是吗?”
  铁心源阴阴地笑道:“五百名牧奴和牧奴们的五百匹坐骑战马放在那里,富弼想要解释,恐怕也说不清楚,别忘了,野马可是从横山捉回来的。”


第一零二章 包袱
  和铁心源预料的一样,西北地的封疆大吏做事情的方法确实和马贼有异曲同工之妙。
  负责监视富弼的孟元直早早的就跑回来告诉铁心源,有一支边军,已经离开了自己屯驻的黄土岭营寨,正在向铁心源所在的地方急行军,估计在三更天左右就会抵达。
  孟元直之所以能够比官军跑的快的原因,就是他有三匹好马。
  铁心源对宋人也会抢劫这事大感欣慰。
  在西域待久了,他已经把抢劫当成一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在西域,不参与抢劫的人是无能的人,不参与抢劫的部族是最弱小的部族,不参与抢劫的国家一般都是被抢劫的。
  所以,他对富弼竟然会干出抢劫这么高大上的事情是真的从心底感到欣慰。
  约束边军不得擅起边衅的是大宋,被人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还是大宋,想要用岁币来减少战争的还是大宋!
  在一片君子之声中猛然间跳出来一个想要抢劫胡人的宋国重臣,铁心源觉得自己有责任好好的培养一下他的这种上进之心。
  他甚至在想如何再弄过来一批人让富弼继续抢劫,抢劫这种事一旦上瘾,想要戒掉,很难,毕竟,这是来钱最快的一种方式。
  如果有可能的话,铁心源甚至希望全大宋的人都爱上当强盗这种感觉。
  一旦一亿人都开始抢劫了,铁心源觉得自己的清香谷很可能会在某一天变成别人家的产业,就算自己有火药弹,有燃烧弹一样不够……
  铁心源知道这只是一个幻想,只是因为这个幻想实在是太美,才想象一下。
  抢劫就意味着没有秩序,而一个没有秩序的世界最大的受害者其实就是统治者。
  因此,所有以抢劫,杀戮开始的强人,都会在达到目的之后开始整顿秩序,因为,没有秩序,就没有国家,也就没有统治者,世界最后也就会归于蛮荒。
  三更天的时候,那群军卒果然来了。
  他们甚至顾不上休息,就开始进攻铁心源营寨了。
  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数千头被拴在一起的野马。
  很早的时候,在阿大告诉他横山有马群的时候,铁心源就认为自己将来会有一支很强大的骑兵。
  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生物是不能驯服的,不见后世的杂技团里,连大象都能缩着四只蹄子跳舞,老虎都能钻火圈,狮子都能拉车,一些野马何足道哉!
  马王近乎自焚的行动,给铁心源上了一场生动的关于自由和死亡选择的大课。
  而带着野马走出横山的这两天,他心中再也没有什么想要驯服野马的想法了,只想快点把这个包袱给甩掉。
  这些野马实在是难以伺候,仅仅两天时间,自残,发疯,相互撕咬而死的野马就足足有一百多匹。
  最恐怖的是在昨日清晨的时候,马驹子竟然死了一地,不是饿死的,是被马群里的公马活活踩死的……
  胡老三以为,再不给这些自由奔跑习惯了的野马找一处宽阔的场地,并且松开它们身上的绑绳,一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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