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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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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穆辛在,自己的国家即便是建立了,也会被穆辛举着宗教的大棒敲打的满头是包。
  这东西是没办法禁绝的。
  比大食人教派温和的多的佛教,在历史上也被禁绝了七八次,每一次他都能死灰复燃,最后依旧兴旺发达。
  为了对抗穆辛,铁心源引进了苯教,还欢迎佛教进驻,如果可能的话,道教进来,铁心源也不反对。
  他不在意自己统治的地区会不会成为宗教矛盾的爆发地,只有所有宗教都需要王权支持的时候,王权才能凌驾宗教之上。
  一种唯心的教派一旦占据了人们的大脑,就很难被驱赶出去。
  喀喇汗之所以能在进攻回鹘的时候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最大的原因就是回鹘人似乎更加亲近同宗同族的喀喇汗,而不是回鹘王。
  两者之间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信教,一个不信教!
  因此,在喀喇汗刚开始进攻的时候,并没有遭遇到多么激烈的抵抗。
  如果喀喇汗能够善待那些已经投降的回鹘人,估计回鹘王早就丢弃回鹘国重新当他的马贼去了。
  正是喀喇汗严格按照教义对待那些卡菲尔(不信教者)的残酷行为,让回鹘王看到了打败喀喇汗的希望,同时也造就了一个全新的哈密清香国。
  回鹘人一生居无定所的游牧,经商,唯一能让他们敬畏的就是天天见到的辽阔天空,晚上,则是依次变化的月亮,以及繁复无踪的星图。
  这样的经历和大食人非常的相似。
  远古时期,对太阳、月亮、星星的迷信与崇拜是世界上很多民族曾经有过的现象。
  而在沙漠,对月亮的崇拜就更为突出。安拉将《古兰经》降示给圣人穆罕默德后,伊斯兰教首先在阿拉伯地区弘传。
  那里炎热干旱,游牧民族的生产生活多在夜晚进行。阿拉伯历遂将太阳降落到太阳初升作为一天,而将新月初生作为每月第一天的开始。
  伊斯兰教的斋月,就是从见到新月的第一天开始封斋到再见到新月开斋为止的一个月时间。
  在《古兰经》中多次提到月亮,有的篇章就叫“月亮”在穆罕默德看来,新月代表一种新生力量,从新月到月圆,标志着伊斯兰教摧枯拉朽、战胜黑暗、圆满功行、光明世界。
  月亮是变化无常的,因此,这个崇拜月亮的宗教自然也是变化无常的……
  好在铁心源控制西域的方式不止一种!
  相比变化无常的人性,他更加愿意相信那些可以实实在在控制的东西。
  如果可能,铁心源甚至想给戈壁上的每一块石头上刻上清香国的字样,给地上跑的每一种动物的屁股上,烙上清香国的印章!
  沼泽,这两个字眼一听就不是一个好去处,更不是一个美好的,适合人类生存的好地方。
  为了躲避危险,短时间里躲在沼泽中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有损失,草头鞑靼人也能损失的起。
  如果长时间的留在沼泽地里,即便草头鞑靼人再清楚沼泽里的道路,他们手中的牛羊也没有办法长期坚持。
  纵横数百里,苍苍茫茫,渺无际涯的沼泽地,草丛河沟交错,淤黑色的积水散发出腥臭气味,有些甚至在散发沼气,腐草结成的表面十分松软,泥泞不堪,在郁郁葱葱的青草之下,是满布机关陷阱的大泥潭,行人只要稍一不慎,失足其间,就会陷于灭顶之灾。
  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还不仅仅是这些。
  沼泽中的水多数是黑色的污水,不论人畜在饮用之后立刻就会发病,且无法治愈。
  最恐怖的是沼泽中的茅草,它们大多长着坚硬的毛刺,一旦划伤在污水中行走的人畜,皮肤就会溃烂,人畜同样如此!
  铁心源同意了尉迟文进军河曲的计划,却没有同意他往沼泽里派兵的建议。
  这个傻小子以为只要给钱,那些悍卒就会不要命的往沼泽里钻。
  他忘记了,人赚钱是为了享受,如果老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赚钱。
  雇佣兵们永远都不会打没有希望的战争!
  五月的倒淌河河曲寒气逼人,脚下是雪水融化之后浸润过的土地,表面的一层冻土已经融化了,一尺厚的泥浆让战马行动的极为艰难。
  铁心源来到了河曲!
  他站在高处看见了那些草头鞑靼人,他们并没有深入沼泽,更多的是向铁心源表明一种态度。
  深入沼泽的代价他们付不起,同样的,他们也没有那个勇气直接从沼泽中走到对面去……
  孟元直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一群人。
  而铁心源却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满怀着对新世界的向往,真的走出了三百里沼泽。
  如果这群人真的向沼泽深处走去,并且走出了这片沼泽,铁心源发誓,自己以后一定离这群人远远地,后世的那群人最后达到了一个怎样的高度,有多么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既然这群人没有这个勇气,那么,铁心源就有一万种办法让他们屈服,投降,最后跪拜在自己的脚下!
  孟元直认为大军只能困住这些人十天,最多十天,否则哈密那边的局面就要变坏。
  喀喇汗和回鹘王的大战已经到了尾声,这六千由宋人和吐蕃人组成的雇佣大军应该火速回防哈密。
  看着孟元直那双焦灼的眼睛,又看看阴沉的天空,铁心源答应了他的建议,他不认为那些草头鞑靼人能在凄风苦雨中坚持十天!
  他甚至认为,只要在这里留下两千人,就足够将草头鞑靼人死死的钉在沼泽里。
  他甚至希望孟元直带着三千悍卒以及那群文官们先走,自己和张通等人留下来看最后的结果。
  孟元直拒绝了铁心源的建议,咬着牙准备在河曲继续停留十天。
  河曲之地的天气变化无常,刚刚还只是阴云满天,转瞬间大雨就哗啦啦的倾泻了下来。
  沼泽地里的水位迅速的上涨,铁心源不得不下令全军向山上转移。
  坐在山顶的帐篷里,欧阳修烤着火,瞅着帐篷外面的大雨道:“太残酷了。”
  苏轼脸上没了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傻笑,将手探出帐篷,接了一些雨水回来,觉得手被雨水敲打的很痛,低头看手中雨水的时候,赫然发现手心里居然还有几颗豌豆大小的冰雹。
  然后就听见冰雹敲打在牛皮帐篷上发出擂鼓一般的响声。
  他努力的转过头,觉得自己的脖子如同生涩的门轴一样嘎支支作响,看着自己的先生道:“草头鞑靼人完蛋了。”
  “他们不会完蛋!”
  铁心源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只见铁心源举着一把伞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欧阳修笑道:“先生这里不安全,还是跟学生一起去中军大帐吧。”
  欧阳修摇摇头道:“这就是你说的西域模样的征服?”
  铁心源笑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冰雹这种东西在中原很罕见,但是啊,在倒淌河一带,六月里发生冰雹这算不得什么,有经验的牧人从昨日起,就知道今日会有冰雹,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些方式往往很有用。”
  苏轼呐呐的插言道:“我们就不能放过他们这一遭吗?他们快要死了……”
  铁心源郑重的看着苏轼忽然笑道:“没有坚持和勇气的民族只能给别人当奴隶!”


第四十一章 这是来自草原的问候
  郑重过后就忽然发笑,这让郑重的气氛立刻荡然无存!
  苏轼张嘴说了一句什么话,众人却听得很不清楚,真正狂暴的冰雹来了,将牛皮帐篷敲打的震耳欲聋。
  披着铠甲的清香谷武士走进来了七八个人,他们的手上抬着另外一顶帐篷。
  很快,牛皮帐篷里面又多了一层帐篷。
  老天发威的时候谁都别想说话……
  因此,帐篷里的几个人都闭上了嘴巴,不约而同的将手探向了火盆。
  帐篷外面的冰雹已经从豌豆大小变成了鸽子蛋大小,掉在地上胡乱的蹦跶,最后堆积在一起很快就铺满了大地。
  冰冷的空气席卷着潮湿的水汽冲进了帐篷,就连火盆里面的火苗都似乎窒息了一下,然后才重新燃烧起来。
  一颗特别大的冰雹一口气砸穿了两道牛皮帐篷,落在清香谷武士高举的盾牌上摔得粉碎,乱飞的冰沫子钻进了铁心源的脖领子,他好像没有知觉一般的继续探着手烤火。
  另外一颗冰雹从圆盾的缝隙里漏了下来,就砸在欧阳修脚下的草地上,跳弹了两下消解了所有动能。
  欧阳修探出手捡起那颗冰雹,张大了嘴巴吞了下去,寒冰入腹,这让他极为痛苦。
  最后痛苦的嘶嚎了一声,用力的锤了胸口两下,似乎才变得舒坦一些。
  冰雹这种天灾注定是不能持久的,半炷香之后,天上不再下冰雹了,连雨水似乎都停了下来。
  刚刚蕴含了冰雹的那片阴云,似乎拧干了所有水份,灰溜溜的顺着山尖飘走了,而后,艳阳再一次出现在湛蓝的天空上。
  “草头鞑靼应该已经屈服了吧?”欧阳修淡淡的问道。
  铁心源点点头道:“应该屈服了,这样的天气底下,继续留在沼泽地里,恐怕有灭族之忧。”
  “你说他们有应对的法子?”
  “那是对大雨,谁都没想到最后会有鸡蛋大小的冰雹砸下来……”
  欧阳修痛苦的呻吟一声道:“大军征伐自然是君主的责任,四海抚民,却是我这个文官首领的责任,大王以为然否?”
  铁心源笑道:“解除草头鞑靼的武装之后,他们自然归先生调遣安排。”
  “那好,请大王给老夫留下一千兵卒,一员悍将,您自己立刻回哈密吧。如此微妙的局势下,大王不宜在外。”
  铁心源起身施礼道:“一切有劳先生!”
  说完之后就扬长而去。
  苏轼浑身颤抖着指着铁心源远去的背影对先生道:“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先生为何不当面指责?”
  欧阳修笑道:“如何指责?指责什么?大宋南征胜利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老夫记得你好像喝醉了,还为将要凯旋的将士们写了好几首诗。怎么轮到哈密清香国的时候你就这么愤慨?”
  “王师……”
  苏轼吐出两个字之后,就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这里的王师只能是哈密清香国。
  大地上铺满了冰雹,铁心源自然需要重新披上厚厚的裘皮。
  站在被冰雹反射的极为刺眼的阳光下,他看见沼泽地里,正有一支长长的队伍缓缓地从沼泽深处走出来。
  铁心源自己的队伍也变得极为狼狈,被冰雹砸伤的牛羊就超过了三百头,这还是在六千人努力保护的情况下,其中十几头牛的眼睛被冰雹砸瞎了,正在凄厉的鸣叫。
  羊群的数量虽然比牛群的数量要大,他们受损的情况却不是很严重,对于躲避冰雹这种事情,矮小的绵羊,要比牛群更有优势,它们只需要一个低矮而陡峭的小土崖,就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至于战马,是不用担心收到的什么损失的,大雨来临的时候,骑士们就已经把战马牵进了自己的帐篷。
  当最后那些巨大的冰雹砸穿牛皮帐篷的时候,武士们就用盾牌帮助自己的坐骑渡过难关。
  来自大宋的悍卒们自然非常不习惯这样的事情,来自青唐的雇佣兵们就没有这些毛病,一个个嘻嘻哈哈的修补着自己的帐篷,顺便看着从草地深处走出来的草头鞑靼人。
  “那仁波切,你带本部人马去接受草头鞑靼人的投降,记住了,一切都按照规矩来!”
  一个高而瘦的青唐武士点点头,吆喝了一声,那些正在修补帐篷的青唐武士就欢呼起来。
  第一支接受降俘的军队可以拿到比后来者多一倍的钱财,不仅仅如此,他们还有权力率先洗劫那支队伍里的富贵者。
  孟元直有些不满的对铁心源道:“这样的机会应该给那些自己人才是。”
  铁心源摇头道:“他们还不习惯,还不知道该怎样接纳被环境所迫投降的敌人。”
  “我可以告诉他们!”
  “不用,青唐人来告诉他们要比你告诉他们要好的太多了。”
  “你不是都交给欧阳修负责了吗?”
  “那是等敌人屈服之后,现在,还不是时候,孟元直,通知欧阳先生他们亲眼目睹如何接受降俘!”
  孟元直苦笑着摇摇头就纵马下了山坡,去通知欧阳修率领全部宋人官吏来看杀人。
  望山跑死马。
  中午的时候冰雹才停下来,那些草头鞑靼人整整走了半天才趟着泥水走出了沼泽。
  一个粗壮的草头鞑靼人站在最前面,捶着胸口向山坡上的铁心源吼道:“看在长生天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
  铁心源冷冷的用突厥话道:“我的使者已经通知你们投降,是你们自己不愿意投降,既然你们不屈服,那么,杀戮不可避免!”
  粗壮的草头鞑靼首领悲愤的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使者,从来没有!”
  尉迟文用自己尚在变音期的破锣嗓子吼道:“倒淌河边上的第一具尸体,倒淌河上面飘荡的第一缕血腥气,倒淌河上空汇聚来的兀鹫都是我王的使者!”
  草头鞑靼的首领还想再辩解两句,站在他身边的那仁波切已经将长刀从他的腰肋处刺了进去,当草头鞑靼人的首领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他那颗满是泥水的脑袋已经被那仁波切亲手砍了下来。
  “大王有令,男人高过车轮者杀!女人除怀孕者重新分配!”
  那仁波切非常熟悉草原上的规矩,对那个草头鞑靼人的首领不干脆的行为非常的鄙视,砍下他的头颅之后,在第一时间就宣布了草头鞑靼人的命运……
  沼泽边上人头滚滚,哭声震天,那些妇人凄厉的嚎叫着希望能保护住自己刚刚高过车轮的儿子。
  她们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些彪悍的青唐人轻易地就在她们的怀里杀死了她的儿子,然后将她们的孩子尸体丢进沼泽,拖着妇人去了另外一边,他们将是战利品,等待胜利者的分配。
  欧阳修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泪水从双眼中喷涌而出,落在长长的胡须上,而后掉在地上。
  孟元直尴尬的道:“大王以前不是这样的……”
  欧阳修哽咽着道:“他是在给老夫展现真正的西域战争,即便他目前是老夫效忠的对象,老夫依旧要骂一声——畜生!”
  “您可以随便骂他,但是啊,请您不要现在就去违逆他的军令。”
  “你也是畜生!”
  “……”
  原本还对青唐人抢走了自己发财机会的宋人悍卒,眼看着一场杀戮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嘈杂的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刘满含在嘴里的草根从嘴上跌落他都一无所知,嘴巴习惯性的蠕动着,过了半晌才对洪老七道:“他奶奶的,老子在天南干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
  洪老七倒吸着凉气道:“我只发愁我们以后的日子,这样的大场面看来是寻常事啊,以后谁要是还想着投降敌人求活命的话,他一定是死的最快的一个。”
  刘满用双手狠狠地揉了一下大脸,吐了一口唾沫道:“下会跟着学!”
  “聪明,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在什么地方唱什么歌,只有跟那些吐蕃蛮子们学,我们才能在这里赚到钱,最后活着回大宋买地,娶婆娘……”
  苏轼吐得昏天黑地,胖胖的身体倒在泥水里,涕泪横流,双手拍打着冰冷的雨水,嘴里断断续续的咒骂着站在山坡上的铁心源。
  他没有立刻昏倒,已经让铁心源非常的意外了,他那颗敏感的心,同样如同钢丝一般坚韧!
  再剧烈的痛苦,也不能让他用昏倒来逃避。
  和他同样摔倒在泥水里的宋人官吏很多,一些人已经崩溃了,泥人一般的瞅着山脚下的杀戮,屎尿齐流。
  只有欧阳修在发现那些青唐人准备开始第二次杀戮的时候站了出来,支使嘎嘎去阻止青唐人继续杀戮。
  嘎嘎不满的道:“还有好多比车轮高的小子,他们也必须杀掉的,而且,我家的车轮比这些草头鞑靼人用的勒勒车轮子大了好多。”
  “快去!”欧阳修破天荒的怒吼了起来。
  嘎嘎见老家伙彻底的发怒了,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下山坡,要求那仁波切停止杀戮。
  那仁波切很听话,铁心源让他杀人他就杀人,让他停止他就停止。
  嘎嘎他是认识的,知道这个家伙就是铁心源的侍从,见他来了,以为是铁心源的吩咐,就停止了杀戮,带着自己的人欢天喜地的去捡拾自己的战利品。
  杀戮刚刚开始的时候铁心源就走了,这样的场面能不看就不看,哪怕是自己下的命令。
  草原上几千年传递下来的杀戮规矩,被时间证明是有效的,甚至是唯一一种有效的融合方式……
  只是不知道欧阳修他们在接收到这场来自草原的问候,不知心里会怎么想。


第四十二章 锦鸡和兔子
  身为帝王,一般都是自己把事情干了,然后留下一个偌大的烂摊子给官员们。
  这是一个能看出官员是不是合格的好时候。
  一般情况下,一般的宰相一定能够把皇帝干的坏事磨平擦净。
  高明的宰相,也就是史书上那些名垂青史的宰相,他们不但能把坏事情消弭于无形,还能趁机给皇帝歌功颂德一番,给旁人造成这事就该这么干才痛快的假象。
  至于糟糕的宰相,也就是史书上那些遗臭万年的宰相们,一般都会把事情干砸锅。
  然后弄得天下狼烟四起,昏君最后被百姓当猪杀掉吃肉,大家重打锣鼓另开张,换下一位皇帝。
  欧阳修虽然性情上迂腐了一些,却是一个极有才干的文官,涕泪横流的跑下山坡,双手从泥水里捧起一个少年的头颅,哭得如同死去的人是他的亲儿子一般伤心。
  至于挥舞着马鞭抽打全身铁甲的那仁波切这事,那仁波切根本就不在乎,后背被欧阳修用鞭子抽的砰砰作响,他转过身依旧在贪婪的抱着一块古拙的玉佩研究个不停。
  “老夫来晚了……”
  欧阳修一张嘴就把孟元直震惊了,老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说一嘴流利的突厥话的?
  有欧阳修做表率,剩下的大宋官吏哪有一个傻子,他们齐心协力的将带着战利品准备撤退的青唐武士撵走,带着一群宋人悍卒开始安抚百姓。
  移花接木,李代桃僵,围魏救赵,假痴不癫,这一套计谋用下来,沼泽边上的悲愤之意更加浓重了,大家一起吃着干粮烤着火伤心欲绝。
  等孟元直清醒过来的时候,三千多草头鞑靼人妇孺,已经认定,自己的仇人应该是青唐来的吐蕃人……
  至于自己以前的首领和那个看不清眉眼的王说了些什么,她们一无所知。
  欧阳修赶走了孟元直,自己带着一千宋人悍卒准备携带着这群已经无法再倒淌河流域生存的妇孺们,慢慢的向哈密走。
  自然,草头鞑靼人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牲口也会随着他们一起去哈密。
  先头出发的铁心源和赵婉已经离开了草原,正式踏上了哈密的土地。
  当眼中再也见不到大片的绿色之后,赵婉忽然从马车上下来,带着水珠儿一起恭敬地用石块和一些破木头在一只野兔洞口垒了一个土地庙。
  用自己亲自保管的轩辕祖庙香火点燃了土地神庙上的第一炷香。
  晴日无风,淡蓝色的烟气缓缓升上半空,最后消失在西域的天空中。
  赵婉虔诚的供奉了戈壁上的第一座汉家神庙,供奉的规格很高,牛头,羊头,猪头一样不缺。
  “我以后每三年就来这里祭拜一次,供奉香火,我汉家的神祇经后将香火不绝,兴旺万年!”
  赵婉叩拜了神灵之后认真的对铁心源道。
  “那是啊,香火要旺啊,神灵如果吃不饱肚子,怎么和西域的满天异族神灵作战?”
  “人间即天堂,天人自有感应,如果我们在西域做得好,我家的神灵自然就会强大,如果我们在西域做的不好,我家的神灵自然衰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然如此,这里就该修建一座好一点的庙宇,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儿戏了。”
  赵婉白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土鳖丈夫没好气的道:“你以为这个庙宇只要人多就能修建的起来?
  告诉你,我现在也就是仗着第一次来哈密,以女主人的身份告知了天地这才有资格打下一个基础。
  请天神降临来庇佑我哈密臣民。
  你以后想要给这座庙宇添砖加瓦,没有能说得过去的功绩你即便是用金子堆起一座庙宇,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铁心源皱眉道:“只有大功才能建庙?”
  赵婉笑道:“你没去过我家祖庙,自然不会知道有些规矩,你知不知道,我父皇有一次被我家祖庙上的一片瓦掉下来砸伤了肩膀。
  啧啧,那座庙宇的大梁都被白蚁啃的快要断掉了,房顶上长满了野草,顶上有好大一个洞,瓦片就是从洞上掉下来的。
  再不整修,房子就要塌了。
  这样的状况已经维持十几年了,我父皇做梦都想修缮一下祖庙,可是手头没有大功,他动不了祖庙的一砖一瓦。
  每年都冒险进入那间快要塌掉的房子里去祭拜祖宗。
  好在今年不必了,狄青他们在天南打了一个大胜仗,我父皇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以重修祖庙了。
  你知道我父皇在接到狄帅大胜的战报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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