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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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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伊莎连忙追上去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阿丹头都不回的摆摆手道:“我去想办法!”
  阿伊莎没有阻拦阿丹,回到屋子里对迪伊思道:“我跳,按照教义,我有复仇的权力,只要事后杀光他们也就是了,我们能做到。”
  迪伊思摇头道:“如果您是在为我这条老命担忧的话,就大可不必,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你受辱。想来,阿丹也是一样。”
  阿伊莎咬咬牙道:“那就不穿这件裙子,还是穿我以前的舞衣,这样只会被怪罪,不会被杀头。如果您的毒药猛烈一些,我们至少能做到同归于尽。”
  迪伊思摇头道:“我们不是来送死的,杀掉哈密王也只是我们一时兴起,是我们自作自受,把自己弄到了这个没有多少回旋余地的困境里。一切都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您的美貌没有人能够拒绝,更没有人愿意放弃,哈密王还非常的年轻,遇到您这样的美人儿,他绝对没有放过的可能。”
  左右都不对,让阿伊莎彻底的陷入了绝望之中,昨天通知汴京楼自己要登台跳舞的时候,阿伊莎还满脑子都是毒死哈密王和哈密群臣的幻境里,没想到人家仅仅送来一条裙子,就把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阿伊莎是一个极有决断的女人,趁着迪伊思愣神的功夫,推开窗户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反应过来的迪伊思惨叫一声,就趴在窗户上看楼下,只见阿伊莎爬伏在地上努力的抬起身体,指着自己的小腿道:“我的腿断了,跳不成舞了,迪伊思你应该去给我请最好的医生来。”
  迪伊思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抱着疼痛的满脸汗水的阿伊莎嚎啕大哭,哭了一下子就立刻止住哭泣,将阿伊莎抱上楼,安置在床上,然后就跌跌撞撞的去找汴京楼的主事,要他们去找医生。
  苏轼带着张风骨来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阿伊莎染血的裙摆就叹息一声,温柔地对阿伊莎道:“你这么兴奋做什么,大王一向不喜欢看舞蹈,他来不来其实不重要,现在,他来了,你却没办法献舞,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阿伊莎噙着眼泪道:“我只是想把燕旋跳的更好一点,没想到桌子翻了……”
  张风骨给阿伊莎接上骨头,绑上夹板道:“一年都不要再跳舞了,以后还能不能跳舞,要看骨头的愈合情况,这一次出事的是胫骨,没有完全断裂,如果你再不小心,就会完全断裂的,以后只会成为一个瘸子。”
  苏轼安慰了阿伊莎一番之后,看了一眼那条漂亮的裙子叹息一声,就怏怏不乐的跟着张风骨离开了。
  阿伊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事情终于解决了,阿丹去哪里了,迪伊思,不要告诉阿丹是我自己跳楼的,就说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迪伊思流着泪道:“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堂堂的公主,竟然要靠自残来躲避灾难。”
  阿伊莎笑道:“这个亏吃的不冤枉,是我们没有想清楚所有的事情,就像那句汉话说的一样,自作自受。”
  解决事情的办法往往是最简单粗暴的。而且,越是简单粗暴就越是有效果。
  阿丹和阿伊莎想的一样,只要弄点事情出来让阿伊莎跳不成舞蹈也就是了。
  他选择的第一个办法就是烧掉汴京楼。
  当他背着一些灯油来到汴京楼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哈密的军队团团围住了,一群群的大宋官员正络绎不绝的走进汴京楼,那里热闹的如同一个集市。
  这种场面自然没办法烧掉汴京楼,阿丹转身就走,这些天他看了很久,哈密国所有的政令都是出自国相府,如果烧掉国相府和烧掉汴京楼有同样的效果。
  既然官员都去了汴京楼,那么,国相府里应该没有什么人了。


第一一一章 倒霉的阿丹
  放火其实很简单,只要两个步奏就能完成——泼油——点火。
  一丈高的围墙根本就拦不住阿丹,他助跑了几步,借助冲力就踩着墙壁窜上了高墙,他甚至没有在墙头瞅一下周围的环境,就跳了下去。
  一个正在喂马的马夫甚至都没有发现攀到墙头上的阿丹,只是听见阿丹落地的声音才转头看过来。
  阿丹的一只手已经抓在他的脖子上,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拗断了马夫的脖子。
  阿丹瞅了一眼马棚,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烧毁一个马棚怎么可能阻挠的了哈密王去观赏歌舞。
  烧死哈密的相国这才有这个可能。
  后宅里有女子欢笑的声音,阿丹就让过了后宅,他是王子,知道大户人家里,只有主人不在的时候仆婢们才会这样放肆。
  相国府被修缮的很华丽,假山,池塘,流水一样不缺,甚至还有一道热泉从花园里缓缓流淌而过,升腾起来的雾气将这片花园营造的如同仙境。
  这很方便阿丹在花园里穿行。
  后宅过去之后就该是主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的房屋也修建的格外高大。
  这是一间灰白相间的木质建筑,不论是飞檐,还是门楣梁柱,斗拱,都充满了简约美。
  看到这样的建筑,阿丹笑的很开心,因为这种镂空方式建造的漂亮房子,就像一个搭建好的木柴堆,非常的好烧。
  阿丹背来的灯油不算多,来的时候有些匆忙,没时间收集更多的燃料。
  为了将燃料的作用发挥到最大,阿丹决定先从斗拱这个位置开始烧,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全是木头,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先把一个建筑群里最美的地方烧毁掉,损失也应该是最大的。
  相国府里的人很少,这让阿丹有足够的空闲爬上门楣,骑在梁柱头子上给斗拱泼油。
  泼着,泼着,他发现斗拱下面站着一个人正仰望着他,丝毫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更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斗拱下面的那个人见阿丹想要跳下来,就用磕磕巴巴的西域话道:“慢慢来,不着急。”
  阿丹不想出意外,把装油的木桶搁在梁柱上然后就跳下来,走到那个捕快的身边道:“你刚才没有喊叫,为了报答你,我只需要打昏你,不会杀你,等我走了你也就安全了。”
  捕快摇头道:“不可能,你哪都去不了只能去狼穴的水牢里度过余生。”
  阿丹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捕快靠近,他有些担心这个家伙跑掉。
  捕快没有跑,而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等阿丹过来。
  “你不是捕快!”
  走的近了一些阿丹还是发现面前的这个家伙好像不是捕快。
  不论是哪一国的捕快身上总会有一些猥琐的模样,这个家伙身上一丝都没有,背着手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大山。
  孟元直笑道:“我自然不是捕快,为了等你出现,我已经当了二十三天的捕快了,过了今天,就可以不委屈自己,不用看欧阳老头的那张臭脸了。”
  阿丹笑道:“你确定能打得过我?”
  孟元直认真的道:“这世上我打不过的人很少,你应该不属于那一类,小子,束手就擒吧,这样会少吃一点苦头。”
  阿丹的瞳孔收缩一下,一柄短刃就从他的肋下激射而出直奔孟元直的咽喉。
  孟元直的头稍微一偏,短刀就射空了,他的身体也动了起来,直扑阿丹,他比阿丹更担心有人会逃跑……
  铁心源今天穿的很漂亮,金冠,蓝袍,玉带,再加上一张精致的脸蛋,坐在人群里笑吟吟的接受别人拜见,天生的领袖模样。
  桌上的果品他是不动的,同时,汴京楼送上来的酒水也被尉迟文无声无息的给替换掉了。
  中间的台子上,正有一个壮汉在翻筋斗,他的脚上点着两团火,整个人翻转的如同风火轮子一般,已经翻了百十个筋斗了,也不见从三尺见方的桌子上掉下来。
  当壮汉汗津津的稳稳地站在桌子上朝四周的客人抚胸施礼的时候,铁心源失望的让尉迟文朝台子上丢了一枚金币,然后就问旁边的苏轼:“你说的绝世舞蹈呢?不会就是这个翻跟头的汉子吧?”
  苏轼有些尴尬的道:“舞姬听说您要来,私下里练习舞蹈的时候摔断了腿!”
  铁心源嘿嘿笑道:“吾心大慰,这么说今晚看不到什么有趣的舞蹈了?”
  苏轼咬着牙道:“平沙落雁还是可以一观的,另外阳关三叠也不错。”
  铁心源笑道:“不错啊,一个抒发隐士的高洁情怀,一个送友人痛苦的出西域,如果再来一首渔舟唱晚就齐活了,苏轼,你的意思是你们这群人都是隐士,或者都是被发配的犯官?”
  苏轼低声道:“您不能把古琴曲和人联系起来,这是大罪过。”
  铁心源惊讶的看了苏轼一眼道:“不错啊,还知道有因言罪人这回事,那你以后能不能多干一点让我看起来舒服的事情,不要老让我有抽你一顿的想法?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的事情,估计别的帝王也不会喜欢,你迟早要在别人手下混饭吃呢,大嘴巴的毛病改改啊。
  不要到处说我哈密国的人都是一群马贼,一个个都没有多少心肝,更不要把我们的筹粮活动写成诗歌送回大宋,让你的那些朋友总以为你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一手搂着乳房硕大的舞姬,一边发千古之幽思,诉说西域百姓的苦难这不合适。”
  苏轼努力的摇摇头道:“不成,看歌舞的时候我写盛世,看你筹粮,我只好写苦难,你总不能不承认你弄来的每一粒粮食上都沾着别人血这个事实吧?”
  “可是我也养活了一百多万人……”
  苏轼低声道:“这一百多万人是吃着另外百十万人的尸骨才活下来的,你让我怎么写?
  你的大军兵排骑步,持矛张弩,铁甲金戈,凝目虎威藏,迎风鬓发动,何人看之不惊?望旗而逃遁者不知凡几。
  你的骑兵马任车乘,缚尾剪鬃,银鞍铜蹬扬蹄自生威,驱懦民如驱牛马,虎入羊群嗜杀无度,血流漂杵乃为常事。
  哈密一国立,西域百族亡。
  如今,哈密犹在养精蓄锐之中,一旦你的国势养成,军卒大成之日,以我知你,哈密一地定不能让你心满意足,驱百万虎狼之师横扫西域指日可待。”
  铁心源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能为我哈密鼓与呼?马踏燕然,伉批捣虚让胡酋不敢南望,难道不是大宋士大夫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不一样,不一样,保家卫国披荆斩棘者乃国之英雄,而你,是在为一己之私,为成就你征西大将军的盖世功业在屠杀,在杀戮,在毁灭西域。”
  铁心源并不去辩驳苏轼这个幼稚的想法,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子瞻,等你有一天能把目光放在万里之外,心胸装着百年大计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为什么要在西域掀起滔天血浪。现在,让你的琴师演奏吧,不论是阳关三叠,还是平沙落雁都可以,你说的没错,我没必要在意你们为什么会演奏这些曲子,只需要知道这是两曲不错的曲子就好。”
  果然,平沙落雁的曲子已经缓缓地想起,曲调幽远,明心淡薄的让人几欲疯狂。
  阿丹靠在马棚的柱子上不断地向外吐血,在他的脚下就倒着那具马夫的尸体。
  孟元直的拳头很硬,力量很大,胸腹上挨了两记重拳之后,阿丹就觉得自己的内脏似乎都被打的移位了。
  向来以勇力称雄雄鹰山的阿丹终于绝望的发现,自己不是这个大山一样稳健的男子的对手。
  “白石县的事情是你做的?”孟元直缓缓地逼近,嘴上也没有闲着。
  阿丹吐掉一口血很想发笑,因为他忽然发现孟元直问自己的话,很像自己问一窝蜂盗匪的话,这是标准的强者说话的方式。
  “不是!”阿丹没有承认,他还不想死,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他想抓住任何求活的可能性。
  孟元直笑道:“是不是你其实不重要,我们需要一个身手不错的人来把这件事认下来,这样,我们派出去的官员才会安心任事。”
  阿丹一边慢慢的回气,一边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烧相国府邸吗?”
  孟元直摇头道:“有专门的人会问你。”
  说着话躲开阿丹扣向咽喉的爪子,侧身一脚踢在阿丹的丹田部位,这一记鞭腿力量是如此之大,阿丹雄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了下去。
  阿丹倒在马夫的尸体上,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天地都在旋转,刚才脑袋不知道撞在什么地方上,眼前金星直冒,两只耳朵里面全是嗡嗡的杂音。
  下半身似乎没有了知觉,小腹好像不存在了一般,他想挪动一下都极为艰难。
  一群不知道藏在那里的捕快冲了出来,将阿丹绑缚的结结实实,用杠子穿了抬着直奔狼穴。
  孟元直松开了拳头,掸掸身上的灰尘,就重新回到了那座大殿里面。


第一一二章 藏不住了
  正在批阅文书的欧阳修抬起头道:“捉住了?”
  孟元直点头道:“已经捉住送到狼穴去了。”
  “确定是杀害白石县诸人的凶手?”
  “狼穴里的人会问出结果的。”
  欧阳修摘下老花镜揉揉眉心道:“这不行,进了狼穴不是他干的也成他干的了,白石县凶徒不除,其余州县的官员会人心惶惶,要确定!”
  孟元直笑道:“大王的喻令已经传达到每一个汉人和宋人,如果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知晓。”
  欧阳修点点头道:“看来,我们将回鹘人单独编练成一个镇子是错误的,要迅速改正,回鹘人不足以担任首领,以后要以此为戒。”
  孟元直笑道:“这是您的职权,我不宜多说,再说,您问政于我,不亚于问道于盲。”
  欧阳修哈哈一笑道:“既然凶徒已经擒获,再委屈大将军留在府里,老夫未免有鐕越之嫌,这就恭送大将军出门。”
  孟元直摇头道:“不忙,等狼穴那边传来消息之后老夫再走不迟,如今的哈密缺谁也不能没有先生。”
  欧阳修将桌子上的文书整理齐整,拍着厚厚的一叠文书道:“哈密国想要对外扩张,没有三五年的休养生息是不成的,即便如此,哈密国的成长速度也是老夫生平仅见。最让老夫钦佩的是大王竟然能避开所有建国初期可能犯的错误,始终让哈密国走在一个正确的道路上。假以时日,哈密国定会雄踞西域,傲视群雄。”
  孟元直趁机规劝道:“先生在大宋过的艰难,何不干脆留在哈密,我们一起携手创造一个大大的帝国。”
  “梁园虽好,却非欧阳修久留之地,故园虽然破败,却是某家心系之地。”
  欧阳修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情也是极为难过,他之所以离开大宋远赴苦寒之地,就是因为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一个可笑的,谁一眼就能看穿的鸡巴案子,竟然让他苦修了多年的人品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孟元直的眼神转动了两下忽然道:“先生,如果哈密,大宋连为一体,先生还愿意留在哈密吗?”
  欧阳修苦笑一声道:“这不可能,大王的心志坚如磐石,更何况他也是被大宋驱逐的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让哈密并入大宋版图。”
  “如果大王心甘情愿呢?”孟元直笑着道。
  欧阳修霍然起身,扶着桌案道:“如此,当是我大宋立国百年来的第一盛事。”
  说完这句话,又缓缓地坐下来,自言自语的道:“还是不可能,终究是一场欢喜大梦而已。”
  孟元直自然不会对这位老先生说赵婉儿子谋算赵祯皇位的事情,扯开了话题,说起哈密国内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倒也宾主融洽。
  铁心源在听阳关三叠的时候知道了阿丹被擒的事情,没有离场,而是继续坐下来继续听无聊的古琴。
  在西域听古琴古筝多少有些不合时宜,论起弹奏古琴古筝,赵婉的本事比这些乐师高处十倍不止。
  铁心源连赵婉弹奏的曲子都没兴趣听完,现在能忍着听完两曲,已经是异数了。
  既然是来君臣同乐的,就只能勉强忍耐。
  赵祯不喜欢吃羊尾巴,还不是每次饮宴的时候都要吃掉半个肥腻腻的羊尾巴。
  王大用,彭礼,黄延寿这些人已经快要喝高了,非常有礼貌的敬了铁心源三杯酒,又招呼大家一起饮胜之后,就开始调笑坐在身边的舞姬。
  他们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干,那些低级官员却不能,铁心源眼看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纵酒狂欢的障碍,有听说凶手已经被捉住了,也就不准备看自己手下的丑态了。
  还没走出汴京楼的大门,就听见宴会厅里如同火药爆炸一般哄乱了起来。
  铁心源无奈的用手指指指送自己出来的苏轼,拂拂袖子就上了马车,直奔狼穴。
  阿伊莎居住的地方离汴京楼并不远,这里发出的哄闹声自然也传到了她们的耳中。
  明明是最好的下毒机会,迪伊思却什么都没有做,坐在床边轻轻地为阿伊莎擦拭额头渗出来的汗水,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心如油煎。
  受伤之后体温升高这非常的正常,只要能扛过这一关,基本上就会痊愈。
  迪伊思虽然为阿伊莎担心,然而,更让她担心的却是阿丹,他从下午就不见人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这很不正常!
  思前想后,迪伊思还是决定找一些帮手,那些商队里的人虽然派不上什么用场,打探一下消息,找找人还是可以的。
  迪伊思咳嗽着将一盏油灯放在窗外的灯笼旁边,然后就关上了窗户。
  灯笼的光芒照耀在油灯上,一个模糊的雄鹰模样就映在窗户上,随着灯笼的摇晃明灭不定。
  给阿伊莎换了一身内衫,上一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明月出天山本来就是清香城一道著名的景观。
  一轮明月挂在山巅,清辉洒遍天山,整座天山就变成了一座莹白的世界。
  永不缺少的山风吹拂着松林,松涛阵阵,如同龙吟虎啸,阿伊莎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再一次湿透了,喝了一大碗水之后精神才好点。
  “阿丹回来了吗?”
  迪伊思摇摇头道:“我的心肝,你不要想阿丹,他是来自雄鹰山的雄鹰,不会出事的。”
  阿伊莎艰难的道:“我们两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我们无意中把自己弄进了困境之中,他一定会想办法打破困境。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能想到的办法他一定也会想到,他不会眼看着我自残,因此,只能走破坏这场宴会的路子了。
  这些天以来,我们已经了解到哈密王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他不会给阿丹多少机会的,如果阿丹想要强行破坏,就只能铤而走险。”
  迪伊思再次给阿伊莎换了一身衣衫,指着窗外的明月道:“最糟糕的事情应该已经发生了,汴京楼的宴会已经结束了。”
  阿伊莎吃了一惊,挣扎着坐起来握着迪伊思的手道:“阿丹落在哈密王的手里了。”
  迪伊思叹口气道:“傍晚的时候阿丹还没有回来,而清香城平静无波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阿丹出事了。”
  确定阿丹出事之后,阿伊莎反倒平静了下来,看着迪伊思道:“拿出我的信物,召集我们能召集的所有人,组成仪仗,我要亲自去见哈密王。”
  迪伊思连忙道:“这太危险了,哈密王的残暴之名传遍天山北麓,他不是一个理智的人。”
  阿伊莎淡淡的道:“穆辛的塔利班不会是一个疯子的,他的敌人是穆辛,是博克图,不是我们,我已经决定了,你去安排吧。”
  迪伊思叹息一声就走下了小楼,现在,应该有人看到雄鹰图案了。
  阿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十余岁的孩子派人绑在一张桌子上。
  他努力的抬起头,只能看见一盏昏黄的油灯,油灯底下还有一双疯狂的眼睛。
  尉迟文站在阿丹的头顶上,分别用突厥话,大食话,契丹话问道:“你是谁?”
  被一个孩子居高临下的瞅着,阿丹有些不适应,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尉迟文看了一眼孟元直缴获的长刀用大食话道:“大食人?商贾?”
  阿丹用大食话道:“带我去见你们的王,有资格问询我的人,只有你们的王。”
  尉迟文摇头道:“只有问清楚了一切,你才能见到大王,到了那时候将由大王来决定你的生死。”
  阿丹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一个孩子低头。
  “把他交给我!”
  一片云在铁栅栏后面上蹿下跳。
  尉迟文不理会上蹿下跳的一片云,再一次对阿丹道:“到了这里就不要装什么好汉了。你看看那面墙上那个人形的印痕了吗?那里原本挂着一张人皮,是被那个疯子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没有人能在这座地牢里面还能继续保守秘密。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白石县的官员?”
  阿丹睁开眼睛道:“和我等重的黄金,再加上一百头骆驼的财物,能否将我赎出去?”
  尉迟文笑道:“这可是一个王子的价格,你是王子吗?哪一国的王子?名字叫什么?”
  阿丹苦笑道:“让你们的王过来,和你说这些我不如去死。”
  尉迟文想了一下道:“也好,只是别欺骗我,否则我会立刻把你送给那个疯子当玩具。”
  阿丹再次闭上了眼睛,尉迟文检查一下束缚阿丹的铁链子,就沿着楼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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