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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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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点点头道:“既然已经成两个国家了,该切割的还是要切割一下才对。老夫以为首先应该剥夺贺元伍在哈密之地的所有赏赐,并昭告天下,告诉百姓,贺元伍从即日起不再是我哈密国的军官。至于叛匪一词不知大王是否要用?”
孟元直笑道:“贺元伍本身就不是我哈密的正式军官,他统御的是雇佣兵,我以为,在给贺元伍定罪名之前,先要问问冷平等人的意见。免得因为处罚贺元伍让他们几个人也人心惶惶,最终影响我哈密雇佣兵的安稳。”
霍贤瞅着孟元直道:“一鸡死一鸡鸣,老夫以为斩首贺元伍以儆效尤,至于贺元伍新建的乌鸡国,总会有新的首领出现的。”
欧阳修冷冷的道:“这道军令发给冷平等人执行比较好,他们到了表明心迹的时候了。”
铁心源点头道:“哈密驻军出动,监视雇佣兵,同时给大宋雇佣兵下令,要他们立刻收缴其余雇佣兵手里的武器,等候处置。”
孟元直抱拳领命,而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欧阳修皱眉道:“大王准备彻底的收编雇佣兵?”
铁心源点点头道:“青唐战事即将落下帷幕,雇佣兵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
更何况,随着青唐的覆灭,来自青唐和西夏的雇佣兵们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这一次贺元伍领出去的雇佣兵主力以青唐,西夏武士为主,出现背叛这样的事情不奇怪。
如果我不收编剩下的雇佣兵,他们会成鸟兽散的。”
“对于这个乌鸡国,老夫以为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为最佳,同时命冷平等人出动杀掉贺元伍这个主意不错,应该继续执行。”
铁心源摇头道:“还是不必了,贺元伍一死,乌鸡国说不定就会立刻瓦解。”
欧阳修道:“一旦贺元伍一统天山北路,再投降穆辛,这是资敌的下策。”
铁心源认真的看着欧阳修道:“穆辛不是帝王,他是一个神棍,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神棍,任何不是天神奴仆的人都在他清除的名单上。
一个国王可能会审时度势的安排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神棍不会,他只要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他的军队就会瓦解,只有不间断的杀戮和抢劫,他才能让那支原本不属于他的军队一直保持不懈的战斗力。
其实,我更加希望穆辛能够收编天山北路的回鹘人,以及那些吐蕃人,西夏人,契丹人,蒙兀人,这样一来他的军队构成就非常的杂乱,并不利于指挥作战。
最重要的,穆辛是一个阴谋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事统帅,杀死喀喇汗,是穆辛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霍贤突然插话道:“等等再看!”
铁心源看看霍贤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极是,我们有些急躁了。”
欧阳修道:“关闭天山路吧。”
霍贤摇头道:“不,应该照常开放,想走的人我们留不住。
关闭天山路,我哈密受到的损失远远大于什么乌鸡国,按照老夫对哈密国的了解,几千军队的乌鸡国不过是疥癣之疾,不值得我们大动干戈。
穆辛南下就该最近的事情了,一旦等到哈密国秋收,穆辛想要攻夺一个兵精粮足的哈密,不吝于痴人说梦。
我们只要给天山城加派重兵也就是了,天山路崎岖难行,穆辛做不到神兵天降。
大王从现在起就要培养哈密的大国气度。”
第十章 一锤子下去灰飞烟灭
霍贤的这番话让铁心源想起了当年流行于唐朝长安的一句话:“中国即安,四海即服”。
无独有偶,还有汉朝,当年汉朝的使者到了云贵的地区的滇国,夜郎等国,这些国家都曾十分高傲地问道:“汉与吾国熟大?”这样一类的问题。
但汉朝的使者都不会有多余的反应甚至愤怒。比如当年面对滇国的傲慢(人家还问汉朝和滇国哪个人多),汉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带着部队回来,还没来得及进行多少军事行动,滇王就带领族人投降了。
这些昔日威服万邦的历史,霍贤比铁心源还要清楚,在他来看,这就是大国姿态——不争小气,自有威德。
不论是大汉,还是大唐,人家都有这个资本,使节屁股后面跟着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彪悍武士,一句话说不合适,武士的刀子往往比使节的嘴巴更快。
铁心源现在拥有的只有一张嘴巴,他的国土不过五百里方园,实际的控制区域只有两百里方圆。
他的骑兵现在还需要很丢人的跟在一匹马的屁股后面冲锋,他的土著武士如果和雇佣兵开战,随时都会被那些彪悍的家伙们给砍翻。
哈密既没有大汉的霸气,更没有大唐那颗砍死所有敌人的野心,那什么去体现大国气度?
慈禧太后倒是展现了大国气度,一怒之下和所有的外国人宣战,后果不太好,太后的卧室都被人家占领了,她只好狂奔一千多里地去关中吃肉夹馍了。
铁心源觉得现在的哈密国还是眦睚必报比较好,弄死贺元伍绝对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至于大国气度,等哈密国拥有悍卒百万,战将千员之后再说。
贺元伍的背叛并没有出乎铁心源和欧阳修这些人的预料之外。
早先派他出兵天山北路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一个心怀鬼胎的将军,带着一群只知道抢劫杀戮的雇佣兵远离哈密,身边连一个监视他的人都没有,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天山北路帮哈密国应付穆辛就好。
说起太后,哈密国也有太后,王渐捧着太一神精丹进后宫,打算请王后赵婉把这颗丹药锁进府库,谁知道被一边逗弄孙子的太后王柔花知道了。
于是,王柔花就带着儿媳妇和孙子,以及王渐端着的那瓶子太一神精丹重新来到了大殿。
太后的脸色很难看,铁心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被母亲一声厉喝要他跪下。
铁心源瞅瞅满大殿的臣子和使者,没有反抗,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铁心源跪下了,赵婉赶紧抱着儿子也跪在一边,欧阳修等人想要上前行礼,却被王柔花严词拒绝了,并且要欧阳修以及霍贤,王大用等人观礼,看她如何教子。
火儿一群人不明就里,也跟着跪了一大群。
王柔花要霍贤亲自验看了太一神精丹是否为真品,经过霍贤亲自辨认之后认为没有错误。
丹药最后到了王柔花手里。
这是一颗火红色的丹药,在阳光下华光流转,闪耀着金属的光泽,真是美不胜收。
凡是看到这颗丹药的人无不为之神迷。
王柔花看着这颗丹药叹息一声道:“果然是好东西,只可惜也是一个害人精。”
说完话,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也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柄锤子,在众人的惊叫之中一锤子就把丹药给砸成粉末了。
大殿里顿时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吞咽着口水瞅着桌子上那一摊红色的粉末。
山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动了巨大的纱帘,也顺便带走了桌子上的那一摊红色的粉末……
砸完丹药之后,王柔花瞅着铁心源道:“现在毁掉这颗丹药,哈密国还赔偿的起,老身不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因为这颗丹药让我哈密国身死族灭。”
话说的很简单,铁心源还没有从惊讶中清醒过来,霍贤更是瘫倒在地口吐白沫,至于欧阳修在大吃一惊之后,则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
王柔花砸掉丹药之后就很强硬的回后宫去了,谁都不理会,也不给别人过多的解释。
铁心源真是太佩服母亲了,论起杀伐决断,他觉得自己和母亲比起来相差甚远。
霍贤失去魂魄一般的握着玉瓶嚎啕大哭,如同哭亲人的尸首一般,刚才他看的仔仔细细的,被砸掉的那颗丹药,就是自己曾经在灯光下端详了无数次的太一神精丹。
苏轼已经不知道捶过多少次胸口了,他第一次听说太一神精丹的时候,就一直处在一种呆滞状态。
这几日晚上做梦都是服食了太一神精丹之后,朝东海暮苍梧的美梦。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扇,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完蛋了,世上少了一个仙人,多了一个俗客。”
欧阳修一巴掌拍在胡乱念诗的苏轼脖子上怒道:“不修本心,却想借青云力,本末倒置!”
苏轼挨了一巴掌之后有点不服气的看着自己先生道:“您难道就不惋惜?”
欧阳修看着王柔花走进的后堂叹息道:“就因为惋惜,老夫才觉得读遍经书,还不如一个妇人看的透彻。”
苏轼指指躺在地上哭得如同一个月子里的娃一样的霍贤道:“您不是说霍先生也是当世大儒,最重修行,怎么也是这样子。”
欧阳修皱眉道:“太一神精丹是他心中的魔障,不除这个魔障他还难成宗师。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吞服太一神精丹和不吞服太一神精丹之间徘徊,这一次为了得到火药配方,他肯舍出太一神精丹已经是一次大飞跃了。现在被太后彻底断绝了念想,他以后的修行一定会勇猛精进,如果老天还给他时间的话,我大宋可能要出一个文宗了。”
苏轼小声道:“可是霍先生已经把自己给卖掉了,即便出文宗也是哈密国的文宗。上次您说孟元直已经达到了武宗的地步,这样一来,哈密国岂不是文武两宗都有了?”
欧阳修怵然一惊捻断了几根胡须,颌下一阵刺痛,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官场中人被俗务缠身很少能有文武两宗出现,而文武两宗的出现往往标志着一个地方很适合这两样文华的传播,有这样标志的国度,无不开一代之先河。
有汉一代自商山五老以及董仲舒出山之后,造就了西汉的文景之治,而卫青,霍去病一类的武宗出现,又让西汉将匈奴远逐漠北,大汉再无匈奴犯边之忧。
即便西汉末年天下大乱,依旧有刘秀之辈崛起,重整山河,天下大定。
文武两宗的出现不仅仅代表着文武两途的兴盛,更代表着一个大治时代的来临。
毕竟,只有读书人多了出现文宗的可能性就高,同理,也只有练武的人多了,出现武宗的可能性也就高。
武人的世界欧阳修不了解,但是文人的世界欧阳修如何会不清楚?
张横渠已经发布了自己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言,关学已经开始在京兆府一带传播,据说从者甚众。
京中好友梅尧臣已经万里来信劝他放下手中俗务,专心致学,参与修订《北齐书》,一旦张载入京城,关学必将大盛。
文人的世界一样有争斗,他们争夺的是对人脑袋的统治权,这其中的凶险,比武人刀剑交锋来的更加猛烈。
霍贤是被突如其来的打击伤了心神,随着太一神精丹的毁灭,他心中的执念也渐渐地散去了。
皱着眉头从地上爬起来擦拭一下自己的泪水和鼻涕朝铁心源拱手道:“刚才哭的甚是痛快!”
铁心源苦笑道:“家母……”
霍贤瞅瞅攥在手里的玉瓶,递给铁心源道:“这东西被霍家温养了数百年,算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就当老夫送给世子的礼物吧。”
说着话就把玉瓶往铁心源手里一塞,然后仰天大笑两声就要离去。
铁心源一把拉住霍贤的衣袖道:“还请先生莫要告知别人太一神精丹已经被毁掉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还在我哈密皇宫。”
霍贤稍微皱皱眉头,然后就拍拍铁心源的手道:“害人的时候莫要说是出自老夫之手就好,霍家从来都没有什么太一神精丹,是你铁家的祖传之物。”
欧阳修看着铁心源大笑道:“人家不愿意替你背负臭名声,明年开春之时,老夫一定要遍告好友,小心上你的恶当。”
苏轼小心的凑到铁心源身边道:“宋人是害不成了,要不你试试波斯人,大食人,或者西夏和契丹?”
铁心源淡淡的道:“太一神精丹而已,你以为我炼制不出来?”
苏轼笑道:“你一定能炼制出来,不过,打死我都不吃你炼制出来的东西,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吃。”
“为什么?”
“你手里从来就不出什么好东西!”
第十一章 这是一个有变化的时代
有厚积才有薄发。
这几乎是一定的。
一飞冲天如铁心源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夯实基础。
人才积累不如大宋,国土纵深不如契丹,战士彪悍不如西夏,信仰坚定不如大食。
这是现实。
他就被这些人这些国围在中间动弹不得。
时间总是不够用的,就像哈密国的麦子一样,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铁心源站在麦田里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子豪气,和欣慰。
什么是国力?
长满了麦子的麦田就是国力。
他甚至认为,只要是能往嘴里放的东西都是国力。
人只有吃饱了才会有别发展别的乱七八糟东西的心思,如果哈密国的每一个人每天都能吃上肉,铁心源就算一天酒池肉林的屁事不干,国力也会蒸蒸日上。
在这个世道上,所有的麻烦都是来自肚子,肚子的饥饱程度决定着人们的思维,也决定着是否有战争与和平。
如果人人都能吃饱饭,没有谁会愚蠢的主动发起战争,当然,意识形态上的战争不在此类,只有一群疯子才会想着去改变别人的思维。
掠夺来自于对饥饿的恐慌,饿怕了的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粮食都堆积在自己身边,虽然每天只吃一点,他也想独占,哪怕是仅仅满足一下视觉欲望的满足也不错。
这一点在西域表现的越发明显。
饥饿引发的战争塘报每天都有,今天,已经灭亡很多年的大宛国忽然重新成立了,明天,刚刚成立的大宛国又被穆辛给平灭了,后天,明明是傀儡国的康居国忽然声明自己又独立了,还号召所有葱岭地区的国家一起反抗穆辛的暴政。
铁心源不知道这件事和撒迦活佛,以及阿伊莎,阿丹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反正,穆辛前进的脚步被死死地拖在了葱岭。
喀喇汗的死亡,宣告一个汗国最正统的王族覆灭了,穆辛窃国,据说已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铁心源看到这些消息,叹息了一口气,就合上了文书,穆辛就要来了。
嘴巴是没办法打仗的,除非你用牙齿咬。
反对穆辛的呼声越高,就说明穆辛对葱岭的控制越是稳固,咬人的狗从来不叫,很明显,穆辛就是这样的一条狗。
只有横征暴敛才能激起民怨,穆辛不是一个很爱钱的人,之所以会横征暴敛,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储备军粮。
在这个时代里,消息的传递总是滞后的,铁心源知道康居国,知道大宛国,知道柔然国建立的消息的时候,这些国家很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西域人对武力的认知很深,民间的歌手们用诋毁穆辛的歌谣来向那些被盘剥的人换取一点钱粮,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西域,想要提前制定一个可行的计划非常的难,走一步看一步才是正确的领导方式,如果想要再谋划一步,往往是在做无用功。
同样的看法也适用于大宋。
赵祯在知道自己亲外孙降生的消息之后,据说龙颜大悦了整整三天,尤其是看到外孙屁股上的那块蛤蟆胎记之后,更是在皇宫举行了一场隆重的酒宴,赵婉的贵妃母亲破天荒的出现在酒宴的现场,虽然只能负责给皇帝皇后倒酒,她依然激动的打碎了好几个琉璃盏。
这样的罪过如果放在天庭,是要被丢进流沙河里变成妖怪的,赵祯却视若无睹,自己小老婆是个什么德行他很清楚,皇后也很清楚,拿这样的可怜女人当对手会辱没她曹家的优秀智商。
青唐王!
这就是铁喜的封号。
在群臣声势浩大的反对声中,这个封号依旧得以顺利施行,青唐城是铁喜的封地,这是大宋开国以来,第一个可以有实际控制权的封地。
虽然青唐城依旧在瞎毡的手中,可是,大宋和哈密的两路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夺取青唐就是近日要发生的事情。
一旦青唐城的大门被炸药炸开之后,瞎毡的末日就会降临,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没藏讹庞和狄青,杨文广之间的战争依旧在进行,只是战场有了很大的变化。
五月的时候,没藏讹庞见强攻延川不下,就派麾下大将隗明荣从南方出兰州,三万铁骑直插宋军背后,早有防备的狄青,在青城截住隗明荣,两军在青城厮杀半月,以西夏人的无功而返而告终。
没藏讹庞趁着狄青离开,再一次向延川发起了前所未有的进攻,只可惜,在大量新式武器的面前,西夏彪悍的武士们伤亡惨重。
新式的猛火油,新式的火药,在这一战中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造就实现量产的神臂弩更是拉平了西夏武士和宋军的战力水平。
仅仅延川一战,就耗费了九万斤猛火油,七万四千斤火药,一百四十余万枝弩箭……延川成了西夏人不可忘记的伤心地。
没藏讹庞想要浑水摸鱼的计划彻底的流产,面对国内汹涌的反对之声,没藏讹庞不得不重新率军回到了卓啰城,大宋和西夏之间的战线,重新回到了一年前的态势。
大宋也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这场胜利要比南征的胜利更加的让人振奋。
沉寂良久的大宋北方战线,终于从防守转入了战略进攻态势。
在夏悚的主持下,沧州牢城一夜变成了空城,全大宋所有的官府全部都在快速的审判手里的案件。
能打屁股的不打屁股,改发配,能砍头的不砍头,改发配,能发配岭南遇赦不赦的恶性士大夫罪案,全部改为发配哈密。
就连横行街市的浪荡子,走街串巷的无赖,当街斗殴的游侠儿,也在清理的行列里面。
据说,连忤逆不孝的不孝子,背人偷情的荡妇,尼姑庵里的艳尼,和尚庙里的淫僧,沿街乞讨的乞丐也在发配哈密的人犯名单上。
大宋终于和哈密经过青唐之地结壤了,只要是大宋不要的,摈弃的,全部丢给了哈密国。
偌大的东京街市上,顿时就有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景象。
被发配过来的宋人不像去年过来的回鹘人,他们来到哈密所有的费用都是出自大宋。
保证这些人生活整整一年的钱粮全部都出自大宋,当然,阴毒狠辣的夏悚不可能从大宋国库里掏这笔钱粮。
于是,能出这笔钱粮的地方只有青唐。
路途过于遥远,很多东西运回大宋不划算,就有无数的商贾们乘机不辞劳苦的向青唐运送粮食,然后用粮食跟大宋军队换取战利品,牛羊,和肥美的牧场,山林和湖泊。
最大的一块肥肉被随军的商贾们给吃掉了,他们抹一把油光光的嘴唇,对大宋准备韬光养晦十年的计划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既然大宋已经控河湟而窥阴山了,为什么就不能继续控阴山而窥银夏?
没见没藏讹庞已经被狄帅和杨将军给打跑了吗?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
没了战争,这些依靠战争吃的肥肥胖胖的家伙们吃什么?
南征大胜,河湟大胜,赵祯的百姓们终于品尝了战争的红利。
南征的以后,香料的价格如同雪崩一般降价,交趾国弄回来的三季稻已经在南方大规模的开始播种了,大宋一向居高不下的粮价也渐渐有了下跌的趋势。
河湟大胜带给大宋百姓最实际的好处就是骡马,牛羊的价格狂跌。
以前的时候,大宋一匹驽马的价格至少都在八贯钱以上,如今都下跌到三贯钱,依旧很少有人问津。
大量的青唐马进入大宋之后,军队淘汰下来的驽马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宋人对青唐的掠夺是毁灭性的,早先说好对青唐的降臣优待的说法不见了。
在富弼的主持下,一场场史无前例的清算开始了。
包拯给皇帝上书言道:“……河湟地已无青唐人,无青唐城,无青唐地,道死途埋者数不胜数,或为牧奴,或为妾婢……稍有家产者皆付有司拷问,无罪者有罪,无刑者有刑……有问罪于官府者,大军顷刻即至,又一场叛乱消弭于无形,军人得军功,官府得钱粮,竟然两相宜……”
皇帝看过包拯的奏折之后就存档了,以后史书上可能会记载曾经有人为那些可怜人说过话,也仅仅如此而已。
大宋的大佬们都清楚不能这样残酷的剥削边地的边民,这样做和可能会激起民变,很麻烦。
可是啊,这些人都下意识的认为河湟地不算是什么边地了,哈密才是真正的边地。
既然河湟不再是边地了,自然是要纳入官府统治体系的,大乱之后才会有大治,大治之后才会有民心所向,一张白纸上才好重新作画。
对这一点,他们非常的有心得。
坐在书房里的铁心源看着靠在窗户边上打盹的尉迟灼灼自言自语地笑道:“终于有那么一点变化了。”
说完就合上单远行从东京送来的文书,喝完茶壶里的凉茶,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走出了房门,猛烈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世间万物都是蔫蔫的,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向太阳发起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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