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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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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宝尊者呵呵笑道:“大王不是批准了吗?”
  铁心源苦笑道:“军器乃是国本,自然不能轻易付与他人,活佛临终前给我本章,我如何能不给?”
  仁宝尊者收起刚才有些轻佻的笑容,双手合十道:“世上最宝贵的财富莫过于信任,老僧在此谢过大王,黑衣教自此永不与大王为敌。”
  铁心源参加完撒迦西游的典礼之后就回来了,没有问关于黑衣教的事情。
  主要是因为仁宝没有解释,既然他不解释,自然是不能说,这时候如果问多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憎恶,伤害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情义。
  苯教的名声在高原上已经臭了,早年他们胡作非为,奴役,剥皮的事情,已经被别的教派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现在想要重整旗鼓和别人较量,总是非常的艰难。
  撒迦假死,就是准备跳进河里,换一身马甲然后再爬上河岸,用慈悲纯良的新面孔重新面对世人,继续宣扬他们改良过的新法门。
  为了不留人口实,撒迦从未明说自己要干什么,只是通过露出各种马脚来告诉铁心源事实是怎么回事。
  很不错的合伙人!
  铁心源就是这么认为的。
  撒迦弄走那么多的火药和轻油,看样子是要用武力来开拓那个黑衣教的前程了。
  只是不知道谁是那个有幸挨火药爆炸,轻油焚烧,弩箭攒射的佛门人士。
  高原上的吐蕃人依旧在混战不休,他们还没有决出一个真正的王,据铁心源所知,这样的战乱估计还要延续两百年,还要继续死人,继续乱成一锅粥。
  铁心源以前认为,学佛是一个很私人的事情,愿意学什么就学什么,愿意信什么就信什么。
  大家不用为了一点信念上的不同,就杀的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吧。
  撒迦的回答非常的庄重,他不惜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纠正铁心源的这个认知错误。
  按照撒迦的说法,法师是代表佛陀表法与说法的,那么所说法应符佛经及佛说意,应尽量避免错说与误说,不然会误导无数修行人的。
  基于这个因由,不得不指出说法中谬误处。指出法义的坠处并不是说出家人的过失,或是谤僧,若因白衣不说缁衣过而不能过问法义的正邪。
  那么,法师说错法误导众生的过失应由谁来纠正呢?听之任之不成?作为佛子于心何忍?
  大家一直怨自己没智慧,不能辩正邪。
  可智慧是怎么出生的?
  在初步要信佛说,然后用佛的说法对照他人所说法义,看看有没有违背处,不管是用方便语言说,还是用比喻说,还是用严肃的语言说,都不能违背佛说与佛意,这样时间久了就会具有初步的辨别能力。
  再就是要实修实证,若因所证与佛说相同,就会确认走对了路,并能更深的理解佛所说有关法的义理,相关部分一通百通。因此,由义理的通透而得以证悟,义理与修证是相辅相成的。
  有一部分修学人对修行有一种错误的认识,认为真修行人心就不能起分别心的(或少起分别),这样修行的最终结果是走入无想定中。
  这样会无记的,自己有时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会有无记果报,莫名其妙的作错事,记忆忘失,学佛的结果学成了痴呆发愣。
  学佛是智慧的成就,不是乱学而不分别。若不分别就是学佛,还不如做木头。
  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聪明人,他们都很骄傲,很偏执,越是聪明就越是偏执,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说的才是对的,别人都是胡说八道,满口狗屁。
  最偏执的人在发现你居然不信他的学说之后,就会拎着刀子砍下你的脑袋——如此一来,世界就彻底的安静了。
  穆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不但要你的劳动成果,还想要你的身体以及心肝脾肺肾,乃至于大脑里的思维。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就是这么霸道!
  尉迟文送来的关于黑衣教的报告上基本是一片空白,这家伙已经学会用一大堆没有用的修饰性语言来掩盖自己无能这个事实了。
  “该加强内部监控了。”
  铁心源合上尉迟文的文书,喃喃自语道。
  许东升跟阻普大王府的耶律盛堂洒泪而别……
  为了打通这最后一个贩卖人口的壁垒,许东升掏空了行囊。
  不得不说,耶律盛堂是一个好人,他把自己辖境内的所有汉人都抓来,卖给了许东升。
  一枚银币一个人的价格虽然有些贵,可是架不住人家耶律盛堂的服务好啊。
  把所有的人都打包好送到尘山口,方便许东升把人带回国内。
  很多用绳子捆起来的汉人,身上的衣衫看起来很不错,应该是不缺钱的人,可是现在,他们依旧被牛皮绳勒的哇哇大叫。
  契丹人优待汉人,这是事实存在的,不过,仅仅限于契丹南京一地,这里是契丹最著名的产粮地,为了这些粮食,契丹人也不能把汉人煎迫过甚。
  在那里甚至出现了很多汉人大家族,风光的很。
  只要离开了东京燕州,汉人基本上就不算是人了,契丹人非常的自私,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是契丹族,剩余的都不怎么算人。
  离开了燕州,汉人有钱就是一种罪孽。
  听到队伍里总有人大喊着自己某某亲戚是契丹的官员,自己曾经为契丹立下过什么功劳,徐东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觉得非常的刺耳。
  当一个家伙说自己的钱财是来自宋辽边境打草谷所得,并且娶了契丹女人,是半个契丹人,许东升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
  身边陪同的契丹族军官满脸的讽刺怎么都掩盖不住,许东升就让自己的亲卫去吧那些喊叫的厉害的人从人群里挑出来,送给契丹军官。
  “这些都是契丹族人,老夫实在是不敢冒犯。”
  契丹军官脸上讽刺的笑容更加的明显,打量了一遍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拍马的汉人。
  只是挥挥手,就有一群契丹军兵冲过来,把这些人砍翻在地。
  砍死了人,契丹军官笑着对许东升道:“这些人的卖身钱是不退的。”
  许东升拱手笑道:“这是自然。”说着话一个小小的金锭就到了军官的手上。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契丹军官深谙此道,黄金揣进了怀里就骑着马在人群里溜达一圈大喊道:“胆敢有聒噪者,杀无赦!”
  “胆敢有脱逃者,杀无赦!”
  “胆敢有自残者,杀无赦!”
  许东升再次与这个不错的契丹军官洒泪而别,带着长长的两串人,走进了沙漠。
  这时候队伍里面鸦雀无声,所有的汉人都耷拉着脑袋如同僵尸一般在沙漠里穿行。
  走了五里地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那些奴隶贩子竟然松开了他们的绑绳,还告诉他们,不愿意去哈密国的现在就能离开。
  刚刚走进沙漠,这时候如果回头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立刻就有七八十个获得自由的汉人,头都不回的向阻普大王府狂奔。
  许东升也不阻拦,这些蠢人别看现在跑的欢,回到阻普大王府之后没有可能有什么活路的。
  贩卖汉人这事能做,却不能说,阻普大王府的大王耶律盛堂更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一点。
  为了抹掉自己贩卖人口的证据,这些人的下场除了死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剩下的汉人也乱糟糟的,不过,这能理解,他们和妻儿父母分开捆绑,这时候第一要紧的事情是全家汇聚在一起。


第六十四章 鸡犬升天的好机会
  “都竖起耳朵给我听着,老子不是杀千刀的奴隶贩子,老子是哈密的官员。
  今天是良心大发,看不惯你们在契丹被人家当牛马使唤,这才掏了一点银子把你们买下来,送到哈密国去过好日子。
  哈密国什么样子,你们这些住在阻普大王府的人应该听说过,那里没有奴隶,过去了大王还给你们发田地,发房子,勤劳些的还会有牲口农具发下来。
  苦上两年,剩下的日子尽享福了,想去的,咱们吃过饭就走,不想去的,这就转头回契丹,老子绝不拦着。”
  许东升坐在马上懒洋洋的把自己的话说清楚了,就打算开始吃饭,今天要走四十里路呢。
  一个有眼色的汉子连忙问道:“官人,去哈密是好事情,如果不是有老娘拖累,小的早就自己过沙漠了。万一……”
  许东升笑道:“鬼心思。”说着话把自己的官印丢给那个汉子继续道:“认识字不?不认识的话也是狗看星星,拿这东西给你看,就是让你安心。”
  汉子双手捧着官印瞅瞅背面,皱眉道:“为何这方官印是将作营铸造,而非文思院,或者内府监监制?”
  许东升轻咦一声道:“你居然懂官印制作?”
  汉子拱手道:“在下祖上本就是以铸造印鉴为生。”
  说着话也不看官印下面的字迹,双手奉还了许东升的官印。
  许东升收回官印笑道:“有这门手艺就饿不死,说不定能过的比一般人还要好些。哈密国现在最缺的就是各色工匠,你到了哈密定有一番前程等着你。”
  大汉谢过之后就回到一个老妇身边,低声说着话,看样子是在安慰老母亲。
  回答完了大汉的话,许东升就来到亲卫们铺好的毯子上,休息吃饭。
  对于这些人,许东升没有什么好说的。
  汉人,宋人的屁股比较大,待在某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就不愿意离开,如果不是用这样的手段,想要让他们迁徙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
  能驱使他们离开故乡的只有天灾和人祸,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们也不愿意离开,许东升同样如此。
  他认为男人在外面赚钱可以,却不能把家也带走,这会让在外闯荡的人有牵挂,施展不开手脚。
  许东升的小儿子这一次跟在他的身边。
  能把家人带来哈密,这是徐东升的一大进步。
  “父亲,哈密国真的像您说的那样好吗?”许良小声的问父亲。
  许东升把馕饼咽下去之后感慨的道:“哈密国很富庶,最紧要的是哈密王很厉害。
  良儿,这世上的好地方多了,大部分好地方都是因为某一个或者某一些人才成为一个好地方的。
  有本事的人,即便是在荒漠戈壁,也能把那里打造成一个人间天堂的。
  没本事的,就算是给他最好的地方,他也能搞得民不聊生。
  在父亲我看来,有本事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即便不是好地方,过一些年之后也会变成好地方的。”
  许良有些不明白父亲绕口令一般的说法。
  许东升把一块羊肉递给儿子道:“多吃些,吃饱了饭才有在这里活下去的能力。
  你跟你哥哥他们不一样,他们已经来不了塞外,受不得风沙,整天吃吃喝喝的把这一辈子过去,也就不枉爹爹为他们忙碌一场。
  你还年轻,还想做事情,不想混吃等死,所以,爹爹才把你带来西域看看世面。
  看来世面,你就会发现,有时候受苦要比吃吃喝喝醉生梦死有趣多了。”
  “孩儿听说那哈密王乃是赤手空拳打下了偌大的江山,而后迎娶我大宋长公主终成一代枭雄。”
  许良握紧了拳头有些憧憬。
  许东升拍拍儿子的脑袋笑道:“确实是赤手空拳啊,当时在这里的宋人,只有他和爹爹,以及孟元直三个人。
  他硬是在这样的局面下建立了一个国家,爹爹当时如果不是被那些黄金迷了眼睛,现在一定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三个人之一。
  不过,这一次回到哈密,爹爹也应该进入哈密国的权力中心了,呵呵,一步错,步步跟不上啊。
  建功立业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你爹爹我不是这块料,你也不是,傻小子,别不服气,等你见到铁心源就会明白,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好汉。”
  许良默不作声,自认为见过不少的少年豪杰,父亲这样推许一个人,实在是过了。
  眼见老父亲如此的仰人鼻息,许良甚至有些愤怒。
  许东升何许人也?
  儿子微妙的变化全部被他看在眼里,却并不去纠正。担心折了儿子的锐气。
  铁心源和儿子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大到了不论儿子做什么事情,铁心源都能忽视的地步,儿子这时候反应不对,等到达了哈密之后,他自己就会改变,毕竟,在泰山面前,一颗石头无足轻重。
  儿子的事情,在许东升心里仅仅打了一个转,就被他抛诸脑后。
  耶律盛堂的变化才是许东升需要格外关注的。
  一个相对开明,并且对契丹忠心耿耿的人突然开始残民自肥了,这就必须好好地思量一下了。
  虽然说这些年许东升没有少贿赂耶律盛堂,然而,一个人的转变是有一个过程的。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有一些人收礼的时候来者不拒,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天生的贪婪成性,那就一定是一个蠢货。
  收礼了不办事,这是大忌,光收礼不办事会遭受忌恨,如果大量的收礼,大量的办私事,政事就没办法办理了,这也是大忌。
  一般情况下,不论在那个朝代,这种人的下场一般都不太好。
  像耶律盛堂这样的人,不算是坚硬的岩石,却也不是一团沙子,这样的人就需要用银钱慢慢的湿润,最后才能达到该达到的目的。
  过程很重要!
  只有掌握了过程,才能投其所好,才能发现一个人身上的弱点。
  很显然,耶律盛堂缺少这个过程。
  既然如此,许东升就必然没有掌握耶律盛堂的心思,更无从判断他做事情的方向。
  以此类推,许东升也就不能保证这近两千人的奴隶队伍的单纯性。
  远远地瞟了一眼这支奴隶队伍,许东升生出考教儿子的想法。
  遂指着这群汉人对许良道:“良儿,这支队伍里应该有细作,可能还不止一个,你若是能在我们回到哈密之前找出细作。为父就舍下这张老脸皮,在大王面前为你求取一个官职,如果不能,你觉得该如何安置这些有细作的流民。如果你连一个好的建议都提不出来,就好好的跟在为父身后观政,等待日后接受大王选士。”
  许良回头瞅瞅乱哄哄抢饭吃的那群人,皱着眉头道:“孩儿自幼读书,对这些杂事不懂。”
  然后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难道铁心源能把细作揪出来?”
  许东升叹了口气,眼前坐的是自己儿子,不能动怒,只好诱导道:“这么一大堆人,眼睛都看不过来,自然无法辨认,如果把这两千人编成二十个百人队,每队再划分十人一队的小队。
  然后要求这些人相互监督,相互举报,找出跟任何人都不熟悉的人,仔细审问,此为第一层。
  细作的作用,无非是刺探军情,侦查民情,而后采取一定的手段、通过秘密或公开途径窃取敌国所需的消息,同时也进行颠覆、暗杀、绑架、纵火、心战、谣言等行为。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要动弹的,而他们干的事情和百姓干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只要稍加辨别,就能很容易的认出来。
  一般情况下,找到一个就能找到一窝,最终连根拔起。
  当然,这中间还有更多的手段,都是书本上没有的,儿啊,在大宋当官是要靠书本的,在哈密当官是要靠本事的,唉,或许以后在大宋当官,也需要本事……”
  正在教导儿子的许东升不知为什么,忽然朝南边看看,他仿佛看到一支长长的车队正在向大宋都城东京前进,他仿佛看到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赵婉怀里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孩子正在对着大宋天空大笑。
  “或许能成功吧!”许东升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父亲,您说什么?”许良莫名其妙的问道,父亲前面还说的好好地,后面就有些词不达意了。
  许东升一把攥住儿子的胳膊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爹爹好好地学,爹爹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丢掉你的书本,你哪怕去青楼体验世间民情,也不要再钻进书本里了。在哈密,能读,能写,就足够了!”
  许东升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抓的许良哇哇大叫,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嘘寒问暖,捧在手心怕吹着,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父亲,今天对自己居然如此的粗暴。
  许东升依旧不松手,死死的盯着儿子流泪的眼睛道:“今天你要记住爹爹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你的三个哥哥只能混吃等死,这辈子就这样了,而你的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大机遇。爹爹要你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大机遇,一旦有人得道,我们这些鸡犬都能升天!”


第六十五章 百战出强国
  许良被父亲狰狞的表情吓坏了。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哪怕是脸上有一道伤痕,在与他们玩耍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可怕。
  在京兆府的家里,年幼的他总是非常期盼父亲能够回家,只有在父亲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个硕大无朋的家里,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气。
  他只知道父亲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却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生意。
  在他的心中,父亲伟岸的像一座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住父亲。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父亲冲着自己大吼。
  如此的恐怖……
  铁心源长久的站在清香城的城头,天山上的落雪已经把他的貂皮帽和披风染成了白色。
  脚下的积雪已经有一寸多深,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铁狐狸从斗篷里钻出来,恰好把脑袋支在他的下巴上,从远处看,有说不出的诡异。
  阿大与穆辛在鄯善血战一场,终因人数太少,两军僵持了三天之后,退入荒原,生死不知。
  冷平王胄在二道河口死命的与穆辛纠缠,出奇兵烧毁了穆辛屯留在龟兹的粮草之后,损失惨重,也不得不脱离接触,返回乌鸡城休整。
  穆辛的大军放任阿大离开,对惨败的王胄冷平部也不理不睬,大军执着的沿着孔雀河一路向南。
  他的目标极为清晰,就是清香城。
  “狐狸,你说穆辛要干什么?楼兰城还不是他这支没有多少强大攻城器械的骑兵队伍能攻下来的。孟元直会让他在楼兰城流光鲜血的,这可不是穆辛这种智者的手段。”
  狐狸不说话,把铁心源当成一棵树,在斗篷下面胡乱钻,这是他今年以来少有的活力。
  铁心源自然也不指望狐狸回答他的问题,事实上有一天狐狸突然说话了,他也不惊讶。
  毕竟,活了二十岁的狐狸,太罕见了。
  “大王,既然您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现在就要看将士们的努力了,您这样坐困愁城,不应该。”
  铁心源回过头,看看胡须上都落满雪花的刘攽笑道:“没有发愁,只是不明白穆辛为何要一定这样做。他只有不到八万人,在鄯善的野狼谷与阿大血战一场,在阿大地形占优的情形下,他们血战了三天,战损不会少,应该已经知晓了哈密军的强大,为何还要固执的东进?”
  刘攽抖落胡须上的雪花道:“我们准备了三年,穆辛同样准备了三年,为一场大战准备了三年,这里面不知投入进来了多少心血,多少物资,岂能虎头蛇尾?他是一定要打这一仗的,即便是打输了,也不按兵不动要强。因为穆辛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再继续僵持下去,形势会对他越发的不利。”
  铁心源点点头道:“您说的有道理,战争对穆辛来说永远都不过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在有更高目标的情况下,他舍弃战争的胜利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是想不到他的更高目标是什么,才会在雪地里失神这么久。”
  刘攽笑道:“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我们慢慢地等,至少论到消耗,我们在城里有遮风避雪的地方,穆辛的大军在旷野里,西域的寒风都会帮助我们杀伤敌人。如果老夫预料不错的话,就在这一两日,穆辛就该暴露他真正的意图了。”
  铁心源莞尔一笑,指指西边道:“那就等等,消息是五天前的,穆辛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楼兰城了。面对坚城看他如何出招,我不信他敢绕过楼兰城,跨越这四百里的瀚海来找我。”
  刘攽笑道:“理应如此。”
  铁心源见刘攽冷得厉害,他不下城墙,老家伙就只能在这里受冻,不好连累他们,就约刘攽一起去自己的城主府喝酒赏雪。
  才回到城主府,尉迟文就送来了一封文书,铁心源打开看了一眼,叹息一声把文书递给刘攽道:“阿大将军所属,战损三成,不得不退,这是他的请罪文书。”
  刘攽仔细看了一遍文书,把它合上放在铁心源的面前道:“轻油耗费两万斤,火药耗费四万斤,弩箭三十万,按理说以野狼谷狭窄的地形,在动用了如此多的火器情况下,阿大将军的战损非常的不合情理。”
  铁心源点点头道:“轻油和火药对骑兵有天然的克制,在这种优势下,穆辛的伤亡一定更多。”
  刘攽把手放在火炉边上烤烤,搓搓手笑道;“阿大将军这句尸积如山,说的很笼统,此事大王应该下令斥责。”
  铁心源听刘攽这样说,就把视线停在尉迟文的身上。
  尉迟文连忙拱手道:“下官问过信使,他说穆辛军中有一些越山川如履平地的黑衣人,数量不少,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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