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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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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贤并没有回答铁心源的问话,而是岔开话题,问原因所在。
  铁心源指指不远处的湖泊道:“六年之前,清香谷还是一个野人居住的山谷。三年前,哈密城仅仅是由一片破屋烂瓦组成的荒野集市,两年前,胡杨地还是鬼鸣啾啾的墓地,一年前,这里没有湖泊,只有一片白草丛生的戈壁滩洼地……”
  霍贤哦了一声道:“原来大王和汉文帝不同,是走了另外一个极端。难道说大王已经把自己比肩神灵了吗?”
  铁心源摇摇头道:“我还没有那么自大,我想说的是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制造的,是我们的双手创造的,所以没有什么神奇的。
  可是灵魂这东西很奇怪,它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当年,我去轩辕庙求取香火的时候,大风拂面,轩辕庙香火随之扑面,还以为眉发必成焦灰,结果只有睫毛遭殃,祖庙大司命说我这双眼睛过于寒毒,为轩辕氏不喜,故而有火烧眉之灾。
  大司命而后敲鼓传命于天,敲了九下,我的心随之跳动了九下,传命结束之后,我自己敲鼓,或者命旁人敲鼓却没有这样的征兆,是为何故?”
  霍贤嗤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松快一下筋骨,张开袖子让湖面吹来的凉风从袖子里灌进去。
  可能觉得全身松快了,这才漫不经心的道:“祖庙里的大司命这些人,一辈子都在用鼓乐供奉祖神,五色迷人,五音惑人,数千年来如果还没有练出一些本事,如何能就任祖庙第一祭司?这是礼的一部分,以前的时候,什么人听什么音乐,看什么舞蹈都是有规定的,如今虽然没有那么严苛,有些东西一样是不能逾越的。”
  铁心源皱眉道:“哪怕知道它是假的?”
  霍贤点头道:“是的,其实你我都知道天子这两个字也是假的,只是大家都不说。”
  “是因为这些存在对我们是有利的?”
  “那是自然,趋利避害是我们的天性,就像我刚刚建议大王修建陵寝一样,都是在取有利的一面。如果这事,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们不妨就宽容一些,干一些违心的事情,让我们生活的更好。”
  铁心源嘿嘿笑道:“这就是您和王安石之间最大的不同,您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该坚持,而王安石不同,他坚硬的如同石头一样,就像一个愚公,一心想要搬走压在大宋头上的王屋太行这两座山。”
  霍贤哈哈大笑道:“大王到底是想当命令黄巾力士的天帝呢,还是夸娥氏二子?”
  铁心源想了想道:“我最多给他准备几把坚不可摧的铲子……”
  霍贤取过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笑道:“大王不用担心,老臣此生不会再回中原了。”
  铁心源又看看浸泡在湖水里的刘攽。
  霍贤吐掉一一片茶叶道:“他要回去,班超的事情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一旦他把西域的地理以及人物志弄清楚,捋出一条完整的时间脉络,就打算回大宋书写他的《西域志》,老家伙准备靠这本书流芳千古呢。”
  说到这里再次看看铁心源道:“大王以后但凡有忧虑,可以直接问老臣,不用拐弯抹角,为我哈密国求取轩辕庙香火的人是长公主。轩辕庙乃是皇家禁苑,您这位驸马还进不去,用这样的借口和老夫说去留之事,多少有些无理。”
  铁心源松了一口气道:“王安石最近上蹿下跳的厉害,我很担心啊。”
  霍贤笑道:“您把一百人才能完成的任务交给了王介甫一个人,他自然要召集故旧亲朋来帮他,大王不必忧虑,王介甫可能比大王您更加看重哈密国,不会挖哈密墙角。毕竟,这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好的开疆拓土之机。”
  铁心源皱着眉头道:“王介甫真的是在从哈密招收从人,还准备带回去,已经有人开始交还印信了。”
  霍贤笑道:“老夫知道,大王,这些人将来因为后悔而回到了哈密,您还接受吗?”
  铁心源点点头道:“接受,只是有些不情愿。”
  “不情愿是正常的,没人喜欢背叛,只是我哈密如今依靠宋人罪官支撑运转体系,形势比人强,所以,在很多时候不得不低头。
  强硬从来都是强者的特权,在人才这一点上,我哈密依旧处在劣势,目前的忍让,是为将来强横打基础。
  老夫原本担心大王会变得强硬,现在,老夫终于放心了,走几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王可以把这次风波当做一次大浪淘沙的过程,无论如何,哈密国只能由哈密人自己来治理。”
  铁心源有些恼怒的道:“杨怀玉也给冷平写了信,要求冷平回去,还保他一个指挥使的职位。黄元寿和彭礼也收到故旧的信函,说他们只要回去,就会出任州府……如今,契丹人大军压境之际,大宋国内的那些人想要干什么?”
  霍贤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杨怀玉的信函未必就是杨怀玉自己写的,彭礼,黄元寿手上的信函也未必是他的故旧亲朋写的。大王,我有时候很想问您一句,您究竟有没有在东京进过国子监?”
  铁心源长出一口气道:“这是一场讹诈?”
  “对啊,就因为契丹人大军压境,做这些阴谋诡计才有意义,才会有价值,才能达到目的。
  你在国子监应该见识过这种倾轧,哦,国朝把这叫做磨勘,据说,这样才能磨勘出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才。
  虽然无耻了一些,可是对管教那些不听话的部属很有效,用在哈密头上一点都不奇怪。
  大王不用理睬这件事,交给老臣来应付。”
  “计将安出?”
  霍贤笑呵呵的道:“铁心源是马贼出身……”
  铁心源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干掉他们?这有些过分。无论如何这些人在哈密劳苦这么些年,下不去手啊。”
  霍贤朝铁心源重重的施了一礼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大王……只是此事还不用杀人,让他们以为大王会杀人就成功了。这些人以戴罪之身来到哈密,大王以国士之礼待之,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堪称礼贤下士之典范。受我哈密国重禄,就该干出与重禄对称的政绩,如今捞够了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铁心源很满意霍贤的解释,尤其是霍贤眼中的杀气更是让他如饮琼浆。
  自己是哈密王,向来礼贤下士惯了,要是猛然间用一些强硬手段,人家会说铁心源是王莽的。
  传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肯来哈密当官了。
  如今,霍贤出手最好,他是相国,这些事情本身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刘攽洗澡回来了,可能是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原因,他很快就感受到了霍贤身上散发的冷气。
  疑惑的瞅瞅霍贤,再看看铁心源,见两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很聪明的闭嘴不言,只是抱着桌子上的水壶拼命地灌水。
  身为客卿,好多话刘攽是不会直言的,尤其是面对王安石以及宋人官吏的时候。
  铁心源低下头重新把目光放在地图上,指着阻普大王府的地方轻轻道:“阻普大王府已经开始收缩兵力,细作禀报说,阻普大王府辖下两万一千部属,已经集结了一万六千人,同时,契丹乌古敌烈军司也有一支蛮人部落南下了,借口是追捕逃奴,也就是白马部和乞颜部。契丹西京兵马据说已经整顿完毕,萧孝穆的人也到了西京,估计开拔的日子不远了。”
  霍贤长叹一声道:“看来契丹人的目标是我哈密国毫无疑问,这一仗不打都不成了。”
  铁心源敲着契丹人的地盘咬牙道:“在大宋身上,我们早就看出,和他们和谈不吝于与虎谋皮。”
  刘攽笑道:“一旦契丹人准备好了,他们的使者就会来讹诈,大王做好准备了吗?”
  铁心源笑道:“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给驻守胡杨城的阿大说过,只要有契丹使者来到哈密,不用等他威胁,直接砍头就是了。”
  “其实可以用使者拖延时间的,另外,也应该找契丹皇太弟耶律重元想想办法,毕竟拖延时间对我们有利。”
  霍贤冷哼了一声道:“老夫以为和契丹人的战争进行的越早越好,我们周边全是敌人,即便是大宋也拖我们的后腿,拖延下去难免生变。”
  铁心源笑道:“孟元直的大军就隐藏在胡杨地,只要把最炎热的这二十余天避过去,他随时就能进入沙漠,突袭阻普大王府。”
  刘攽连忙道:“阻普大王府既然有心算计我哈密,孟大将军恐怕很难突击得手。”
  铁心源摇头道:“这是一场硬仗,我们必须先把最熟悉沙漠情形的阻普大王府干掉。这样才能利用沙漠,拖死萧孝穆。”


第七章 倒霉的杨怀玉
  对于大宋理所当然的讹诈,铁心源没有过多的情绪。
  对一个国家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政治家从来都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倒是很相信那些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大宋遇到大危机,哈密国会帮助大宋,但是,这些帮助一定是要在能取得更大收益的情况下才会有。
  就像大宋攻占青唐的时候有力不逮,哈密国出兵,然后就很自然的占据了青唐城,占据了青唐城周边所有的土地。
  大宋君臣其实很不满意,哪怕这座城已经分封给皇外孙当封地了。
  很不满意,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借兵从来都没有白白借给你的道理。
  铁心源甚至知道,提出讹诈的人应该就是王安石自己,身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王安石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或许东京城里的大佬们还认为哈密国贫地瘠不值得讹诈一下,王安石在深入了解哈密国之后,绝对不会这样想。
  在他看来,哈密国绝对有了被大宋讹诈一下的资格。
  这些事和刘攽不好商量,说开了只会让这个老倌为难,王安石很仗义的没有对霍贤和刘攽下手,就是在留余地,铁心源自然也不能把刘攽搅进来。
  两军队阵还需要流出空间呢,大宋和哈密国不宜把关系弄得很糟糕,留下刘攽站在中间到时候有一个不错的缓回余地。
  在水里嬉戏的军卒们突然发现了一种银白色的鱼,这种鱼最大的也不过一尺来长。
  眼睛很小,傻乎乎的,最喜欢在岸边游动,军卒们探手就能捉到。
  铁心源仔细的观察了一遍装在盆子里的这种银鱼,发现这种鱼的眼睛很小,甚至可以说是瞎的。
  这可能跟胡杨河以前是一条地下河有关,河里的鱼常年不见天日,眼睛已经蜕化了。
  军中不食来历不明的食物,这是一条严厉的军规,军士们也不会想着吃,只是想着这种鱼的样子非常的漂亮,才捉来献给大王观赏。
  铁心源也没有吃过这种鱼,把这种鱼捉在手里,觉得鱼身上的肉很厚实,透过晶莹透亮的鱼皮,可以看见蓝色的血管遍布鱼身。
  淡水鱼很少有不能吃的……
  想到镇守铁门关的杨怀玉要来,铁心源觉得可以试着蒸一条来试试。
  鱼上了蒸锅之后,铁心源就和霍贤刘攽骑着马沿着湖岸线观察哈密国新出的这座大湖。
  湖边有数不尽的色彩斑斓的石头,有些很明显是玉石玛瑙一类,只是品相不好,铁心源也懒得捡拾。
  刘攽和霍贤很喜欢这些石头,他们有刻印的习惯,收集石材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习惯。
  好像大宋的士大夫都有这种爱好,欧阳修和苏轼走的时候就带走了好几车石头。
  西域,不就是石头多么?
  发现了石头,工作自然就被抛诸脑后,霍贤和刘攽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赤脚漫步河边捡拾漂亮的石头,他们身后的亲兵怀里已经抱了好多。
  霍贤从水里捡起一颗翠绿色的石头,对着太阳光仔细的观察,好半晌才大笑道:“这里竟然有翠玉!”
  刘攽接过来瞅了一眼道:“杂色玉,比不得白玉,更比不得羊脂玉和暖玉。”
  霍贤笑道:“就图个漂亮而已,如果再能找到一块翡玉,倒是能凑成一对。”
  铁心源笑道:“听说南方有翡翠这种鸟,红色为翡,绿色为翠,老死之后精气不绝化为翡翠……”
  刘攽撇撇嘴巴道:“牵强附会!史书中尽是这种精怪之言,不足为信,世人却偏爱这种神怪之言。如今司马君实正在洛阳地窖里书《通志》,希望《通志》一出,能一扫《史记》以来的妖氛,还史书一个安静。唉,修史不易啊,老夫来哈密之前,司马君实已经写完了《唐纪》八十一卷,老夫总觉得写《唐纪》如果没有《西域纪》终归是不完整的。”
  霍贤将那块翠玉装进袖子里,瞅着苍茫的水面感慨道:“贡夫兄想要把《西域纪》全部写完,这不可能,这片大地上终年战乱不绝,城头变幻大王旗何等之快也,虽有断壁残垣为证,却不能详实,这是史家大忌。”
  铁心源嘿嘿笑道:“如果想要书证,也不是不可能。”
  刘攽转头瞅着铁心源道:“计将安出?”
  铁心源四处瞅瞅,见侍卫距离甚远,就小声道:“发丘掘墓,从陪葬中找证据。”
  刘攽似乎很行动,舔舔嘴唇道:“魏武曾封发丘中郎将,难道大王也要效法?”
  铁心源摇头道:“我哈密物阜民丰,自然用不着行此下策,如果我哈密百姓真的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发丘是一定的。”
  如今是安闲时刻,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是闲谈而已,霍贤自然不会当真。
  倒是刘攽似乎很动心……
  山丘上的护卫突然吹响了号角,铁心源瞅瞅起烟尘的方向大笑道:“讨债鬼来了。”
  霍贤皱眉道:“他们把河湟一地刮得天高三尺,如今没了粮食,就来找我们。”
  刘攽叹口气道:“流民不愿意来河湟,富弼又把河湟的原住民屠戮一空,如今空有偌大的土地,却没有人耕种,怨得谁来?”
  铁心源看着营地里出去了一支骑兵,就对霍贤笑道:“故人来了,不好躲开,好坏都要见一下才好。”
  霍贤阴着脸道:“就怕你把人家当故旧,人家把你当羊祜。”
  铁心源长叹一声道:“不管是羊祜也好,故旧也罢,情分还在,总要见见。”
  “老夫从不吝将人心往最坏里考虑。”
  “还是从最坏处着手,向最好处努力。”
  铁心源和霍贤,刘攽溜达回营地的时候,杨怀玉正在帐篷底下大嚼。
  刘攽小声的问铁心源:“他不会被毒死吧?”
  铁心源摇摇头道:“应该不会,长在淡水里的鱼除了河豚之外,很少有有毒的。”
  刘攽笑道:“假如他明日里还能醒过来,老夫也打算尝尝,你看那鱼肉,蒸熟之后肉色晶莹,如同蒜瓣一般展开,甚是肥美。”
  杨怀玉见铁心源回来了,站起身子胡乱拱拱手道:“末将见过哈密王。”算是见过礼了。
  “这蒸鱼甚是美味,待我吃完,我们兄弟再叙旧情。”
  铁心源点点头,就坐在杨怀玉对面看他吃鱼,霍贤见一开始杨怀玉就没有用官方礼仪,这说明这家伙这次想用怀柔之策,这样的氛围自然不适合再停留,遂邀请刘攽一起去他的帐篷里观赏捡回来的石头。
  杨怀玉可能很久都没有吃过可口的饭菜了,他把那条银鱼吃的干干净净,即便是那条大骨头,也嚼碎了之后吞咽下去。
  吃完东西就伸手问铁心源要东西,铁心源随手就把酒壶递给他。
  等杨怀玉长鲸吸水一般把一壶酒喝完之后,铁心源才小心的问他:“鱼好吃吗?”
  杨怀玉爽朗的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在的地方一定会有好东西吃。等会再来一大碗汤饼,要干的,不要汤水,如果有蹄髈也给我来两个,奶奶的,军中饭食就是他娘的用来喂猪的。”
  铁心源见杨怀玉暂时没有中毒征兆,就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瞅着这个好几年都没见过的老友。
  这家伙留了一脸的大胡子,颌下的长须估计可以和关云长媲美,七年时间彻底的把一个英俊纨绔变成了一个满脸胡须的粗俗中年军官。
  或许是分别的时间有些长,两人都有些尴尬,亲近不起来。
  杨怀玉同样看着铁心源看,过了良久才道:“你的变化不大。”
  铁心源摇摇头指指胸口道:“这里已经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自己了。”
  杨怀玉有些唏嘘,又拿过来一壶酒喝了一口,转过身瞅着帐篷外面湖面道:“我也变了。”
  铁心源把手帕丢给杨怀玉道:“擦干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流眼泪很难看。”
  杨怀玉沙哑着嗓子道:“没流泪,进沙子了,该死的西域,总有无尽的沙子。”
  铁心源哈哈大笑道:“不管是进沙子还是进了什么别的东西,赶紧把你要干的事情干完,你瞅瞅你带来的那些随从,恨不得冲进来咬死你。”
  杨怀玉将脊背靠在椅子背上,淡淡的道:“我被坑了,来哈密原本不是我的差事。”
  铁心源笑道:“狄青成了枢密副使结果被发配去了潭州当团练使,你爹快成枢密副使了,准备被发配到哪里去?”
  杨怀玉点头道:“找好地方了,庆州是个不错的地方。”
  铁心源摇头道:“不好,距离环洲太近,那里是折家的地盘,难道说你老子还背负着逼迫折家改变听调不听宣的任务?这还让不让你家老太君活了?”
  杨怀玉直起身子道:“老太君说了,顾不得那么多了,杨家自身难保,还是熬过这一劫再说。源哥儿,你儿子到底什么时候登基啊,快点啊,我杨家实在是等不住了。”
  铁心源嘿嘿笑道:“如果你爹肯带兵进东京,我儿子说不定马上就能登基称帝了。”


第八章 悲伤的送财童子
  杨怀玉谨慎的朝四周看看,吁了一口气,把身体丢进椅子里拍着脑门道:“杨家满门忠烈!”
  铁心源嗤地笑道:“你杨家最倒霉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畅想过砍掉我岳父脑袋的事情?”
  杨怀玉倏然坐起,板着脸认真的道:“杨家满门忠烈!”
  铁心源无奈的道:“好吧,好吧,杨家满门忠烈,这事我知道了,万一我儿子真的成了大宋皇帝,一定会给你杨家一个尽忠的机会。不说这些事情了,说说你自己。”
  杨怀玉摇摇头道:“没什么好说的,从校尉,一步步成了忠武大夫,从镇守邈川城,再升格驻守宗哥城,对了,官家觉得宗哥城不好听,改成铁门关了。
  手下的将士数量也从一个指挥使变成四个指挥使,总之,我现在统御着大宋八千边军,还是战力最强悍的那种。
  当将军自然很不错,只是家里乱了一些,我母亲现在对我亲切的让我寒毛直竖。
  我老婆现在越来越像我家老太君,偌大的杨家,被他管束的风平浪静,东京人只要是豪门贵妇,还要数我老婆为第一。
  就是晚上敦伦的时候喜欢骑在我身上,还喜欢咬我,我只要回一次家,全身就没有几块好皮……”
  铁心源瞅瞅杨怀玉,叹息一声道:“枢密使韩琦给了你什么样的任务,能让你用自己的隐私事来作伐,在我面前低头?这不符合你的脾气啊,当初在东京无意中看了一眼你老婆给孩子喂奶,你就追杀了我三天,在我身上怜惜鞭腿,可怜我那时候才十三岁啊,现在好大方,自己都说出来了。说吧,到底是什么任务,能帮你的一定帮,不能帮你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三十万担军粮!”杨怀玉说的很干脆。
  铁心源喝了一口茶道:“就这些?”
  “按照京兆府粮价给付……”
  “还有什么?”
  “三万匹战马过冬用的草料……补偿……六千匹麻布……另外,购买三千枚火药弹,这个用金子付。”
  铁心源沉默不语……
  杨怀玉咬牙道:“我知道这时候打你的秋风是做哥哥的不仗义,原本他们想要买五十万担粮食,想一次性的解决掉河湟驻军缺粮的弊病。
  哥哥知道用京兆府的粮价买哈密的粮食,这是抢啊,可做哥哥的无能,拼死才把数目降到三十万担。
  至于三万匹战马的过冬草料,兄弟你就不用管了,河湟那里也有草场,了不起我带着不下割上以秋天的草就是了,麻布就当是给你补偿一点粮食钱。
  可是火药弹这东西是带着帽子下来的,兄弟务必要卖给我们,兰州城那里已经快要打烂了。”
  铁心源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办,三十万担粮食就用京兆府的价格卖给你们,不过,这需要你们自己运回去。至于草料,你们河湟不是没有,是没有人帮你们割草料,这个也不用你们烦恼,白马和乞颜两部落的人会在秋天给你们弄到足够的草料。六千匹麻布直接给他们就成。至于三千枚火药弹,一枚一个哈密金币,这价格很公道了吧?”
  杨怀玉耷拉着脑袋道:“当然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我们兄弟的情义能经得起几次折损。”
  铁心源拍拍杨怀玉的肩膀道:“这是你该得的,刚才那条鱼吃的可还香甜?”
  杨怀玉不明白铁心源为什么会问一条鱼,茫然的点头道:“天下极品。”
  铁心源再次打量了一下杨怀玉,见他没有被毒死的征兆遂笑道:“晚上我也吃一条。”
  懵懂的杨怀玉离开了铁心源的帐篷,他总觉得铁心源怪怪的,不过,他并没有多想,毕竟,自己给兄弟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见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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