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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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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源自然也早早地来到了议事大厅,今天将会有一场冗长的会议要开。
王安石带来了大宋新的要求,契丹国的使者也带了契丹皇帝的最后通牒,喀喇汗国的使者迪伊思希望哈密国能够开放天山路,让这条路成为西域的自由商道,哈密国不能在天山路收取第一笔重税,只能在商贾交易的城市收取,且不能超过哈密本国商税。
迪伊思这一次来到哈密,不仅仅是代表着喀喇汗一国,还负有代替大食,塞尔柱,新兴的萨拉哈西以及准葛尔沙漠七十六个绿洲部族说话的权力。
泽玛从西夏带回来的消息同样不太好,西夏太后莫藏氏正在修建的承天寺没钱修建了,希望哈密国能够支援佛国玛瑙一千斤,金箔六千尺,黄金一万两,好让这座皇太后为保毅宗皇帝李元昊“圣寿以无疆”,护佑李家天下和西夏江山“延永”坚固。
听起来很麻烦,其实只要哈密国击败契丹,这些要求会立刻消失,如果哈密国被契丹打败,这些要求根本就满足不了这些人的胃口。
说白了,就是趁火打劫而已。
迪伊思之所以扯虎皮拉大旗的弄了这么多人来支援自己的行为目的就是施压。
如果喀喇汗真的想要借着契丹人进攻哈密的机会偷袭哈密,喀喇汗国只会保持绝对的安静,不会这样把声势弄的浩大无比。
阿丹率领六万饥肠辘辘的远征军已经抵达了白沙瓦城,只要再向前八百里就能抵达富庶的天竺,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掉头回转。
迪伊思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受阿伊莎的指派,瞅瞅能不能趁机从哈密国弄点好处回来。
落井下石是每一个政客都必须会的一种技能,这无关乎道德,只关乎利益。
契丹人的大军已经开始征召集合,这时候再来最后通牒也不过是走走形式,为自己讨伐哈密寻找一块遮羞布。
当然,契丹人还梦想着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从哈密攫取巨大的利益。
大宋枢密使司认为大宋军队为了帮助哈密国正在控河湟而窥河西,逼迫西夏不能动弹,又有高元亭兵出雁门关在十八盘修筑关隘,逼迫契丹人不能将西京的军队尽数抽调,从侧面给了哈密国极大的奥援。
鉴于此,哈密国应该支付大宋一部分粮秣与火器为酬劳,弥补大宋这些不必要的军事行动产生的消耗。
不论是大宋,还是契丹,西夏,或者喀喇汗,他们的要求都非常的无耻,且无理。
这个时候就要看哈密国如何取舍了,契丹人的要求自然是要严词拒绝的,两国之间都要开战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除非哈密国投降,否则战争将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于是,哈密国朝议过后,嘎嘎就带着城卫军受命驱逐契丹使节,在保证他们的生命不受威胁的前提下送他们离开了哈密,顺便带走了铁心源“你要战,我就战!”的强硬回答。
迪伊思的要求也被哈密国言辞拒绝了,她仅仅得到了一个向喀喇汗国低价出口粮食的承诺。
西夏的使者很受哈密人尊敬,铁心源不但一口答应了莫藏氏的要求,还主动要求派出哈密最好的画师前往承天寺工地为西夏绘制佛像。
而西夏的使者莫藏氏的男宠多吃己更是在温泉馆里过的乐不思蜀。
最难缠的就是大宋的使节王安石。
他对哈密国驱逐契丹使者非常的赞同,却对哈密国对西夏使者保持暧昧的状况非常的不满。
他认为,哈密国应该沿用对付契丹人的法子来对付西夏人,而不是用卑词厚贿来安西夏人之心。
为此,他不惜在哈密的朝议上大声的咆哮,指责哈密有两面三刀之嫌,哈密国只应该有大宋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盟友就好,完全没有必要拉拢西夏人。
这是铁心源第一次面对王安石,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宋士大夫们在帝王面前那种豪放的气概。
好在有霍贤这样的人在前面顶雷,王安石的黄板牙看起来就不那么刺眼了。
廷辩不过是一个表达立场的方式,王安石在朝议上充分表达了自己立场之后,却对大宋的要求只字不提。
他同样清楚,当契丹人的使节,西夏人的使节,喀喇汗的使节只能在城主府外等候廷议结果的时候,他同样身为使节却能走进哈密国的朝堂,亲自参与国策的制定,这本身就是对大宋,对他的一种尊敬。
大宋对哈密国的要求也不适合放在公开场合里谈论,这样做会让哈密国的臣子们对大宋产生疏离感。
大朝会开了整整一天,等到结束了,所有的意见统统形成了本章,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
天山的月色极好,忙碌了一整天的铁心源邀请王安石与霍贤一起沿着盘山小道散布,被王安石和霍贤极为愉快的应允了。
这是一座孤立的山,不算高,就矗立在清香谷里,是铁心源为母亲散心特意开发出来的,青石板铺就的山路,两边挂满了灯笼,光色柔和,一点都不夺取月色。
“介甫先生来哈密已经快要半年了,却不知对我哈密有何评价?”
王安石见铁心源发问,不由得笑道:“此话只适合在山顶发问,不适合在山脚攀谈。”
霍贤嘿嘿笑道:“山巅可看见我哈密盛世景象,山脚却能看见我哈密深厚的根基,看来介甫兄是要大大的夸赞我哈密的盛世气象了。”
铁心源笑道:“霍相此言差矣,我哈密才刚刚上路呢,何谈什么盛世景象,此时景象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而已。”
王安石早就领教了哈密国君臣的无耻,听不得他们相互吹捧,遂岔开话题道:“老夫也很想知道大王对我大宋的评价。”
铁心源笑道:“子不言父过!”
王安石点点头道:“不论从人伦大道,还是从道义上来看,大王这句子不言父过都是极为妥帖的。然,如今的大宋历经百年风霜,年轻的身躯已经逐渐老迈不堪,如同羸牛负重不知那一天就会停下脚步。即便是儿子,这时候再说什么亲孝隐隐才是最大的不孝。”
铁心源莞尔一笑,摘取一片清香木的叶子放在鼻端轻轻地嗅着,过了片刻才道:“我听说河北之地十顷,韩氏一族就有两顷?”
王安石沉默一下,立刻道:“大宋不禁田亩兼并。”
铁心源笑道:“我没有说韩氏一族贪婪,是在说韩氏一族无能。”
“此话怎讲?”
铁心源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田亩乃是贫弱百姓养家糊口的根基,韩氏一族乃是华门在大宋毫无廉耻的抢夺百姓养家糊口的土地,不但不能自肥多少,反而落人口实,实在是不智,此等人家最多能成为看守门户的恶犬,却无法成为笑傲山林的猛虎。”
王安石笑道:“老夫知晓,大户人家兼并田亩会减少纳税的人家,最终导致税源枯竭,国家也将陷入贫弱的困境,这确实是大宋的弊端,却非韩琦一家一户。老夫看过哈密山川水册,你哈密官员同样有田亩赏赐,如今,你哈密刚刚建国,赏赐还不丰厚,假以时日,霍兄名下的田亩也会堪比韩氏一族。大王既然已经知晓田亩兼并乃是弊端,为何还要萧规曹随的继续走大宋的老路呢?”
铁心源认真的摇头道:“不一样,霍相在成为哈密相国之前,首先是哈密臣民,既然是我哈密臣民,他就有资格也必须分配到一块足以养家糊口的土地。但是,在领取这块土地之后,霍相原则上就不再有土地奖励了,更多的则是,盐泽,矿山,作坊,和金银方面的奖励,霍相如此,其余官员也同样如此。”
“如此说来,天下土地都将是大王一个人的?”王安石的话语中嘲讽的意味非常的浓厚。
霍贤有些不悦,张嘴道:“哈密地契已经规定死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即便是此人犯罪,也不可剥夺他的口粮田,即便是大王自己也无权收回。”
王安石吃了一惊,连声问道:“大王竟然限制了自己的君权?”
铁心源呵呵笑道:“以前不知道从哪里听过一句话,叫做茅屋虽破,风可进,雨可进,大王不能进。”
王安石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铁心源再次沉默片刻,叹息一声道:“不是先生理解的那样,我只是准备给小民留下最后一片可以遮身的瓦片,不让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皇权或者其余的人什么用什么不名誉的法子弄走。”
王安石勃然大怒指着铁心源道:“大王认为我大宋盘剥百姓过甚?”
铁心源瞅着王安石的指尖笑道:“我母亲从横山带来很多大宋流民,他们会觉得先生说的这句话好没道理。如果不是你们盘剥过甚,他们如何会离开大宋宁愿与猛兽,毒虫为伍,宁愿放弃大宋军队的保护,冒着被西夏人杀死的危险也要离开大宋。苛政猛于虎这回事史书上不绝于耳,怎么?介甫先生治经多年,没有听说过吗?”
第二十一章 霸王卸甲
“春雨洒不遍神州大地,总会有干旱,水涝,蝗虫出现,这不可避免。”
王安石拾级而上,还未到山顶,就多少有些会当凌绝顶的意味。
他自视甚高,从踏进仕途的那一天他就做好了执掌天下的准备,为此,他无视自己的外貌,无视自己的病体,无视人间的恭维,自然也无视人间所有的谩骂。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人鬼神三样他一样都不在意。
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如何会在意一些升斗小民?
他只想让这个世界接受他的改造,按照他的心意出现他想象中的模样,那样,一定是最快活的。
如果真的想问他要干什么,他想做的就是改变这个已经看厌了的世界。
铁心源摇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在乎我在乎的所有,人和物,哪怕拯救一个我都觉得是一种莫大的成功。”
“境界太小了,这不符合一个王的身份。”
走上了山顶,亭子里就有一桌丰盛的宴席,一个肥腻腻的厨子正在一边小心的维系着炭火,一只烤的金黄的羔羊散发着迷人的浓香。
亭子里只有三把椅子,一个主位,一个客位,另一个是陪客的位置。
没有对饮的陈设,这让王安石有些失望,他还是主动坐进了客位,等待主人和陪客。
厨子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只羊片成肉片,然后就抱着自己吃饭的家伙下山了。
“这个厨子是我最讨厌的一个家伙,我初来清香谷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在我手下充任厨子了。不知为何,我只要看到这个家伙心头就来气,他有所有厨子身上的所有坏毛病……克扣,贪污,势利,猥琐,胆小,好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总是未能如愿。”
听铁心源说的奇怪,王安石停下手里的筷子道:“这是为何?”
铁心源苦笑道:“每一次当我要惩罚他的时候,他就像一只野兽臣服另外一只野兽一样躺在地上,露出肥大的肚皮,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只好一次次咬着牙告诉自己:这是我招募的第一批人手,这是我亲手招募的第一批人手……”
王安石重新拿起筷子道:“他改了吗?”
铁心源摇摇头木然道:“没有,还多了一个给看不顺眼的人饭食里面吐口水的坏习惯。”
王安石夹了一口菜塞嘴里慢慢的吃下去之后道:“这样的刁奴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铁心源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想到在刺客进攻城主府的时候,我城主府受伤了一人,就是这家伙。
他当时正在准备饭菜,听到有刺客来就提着菜刀出门,明知道对方是恐怖的大武士,依旧怪叫着扑上去了……
所以啊,我决定再看看。”
王安石笑着和铁心源以及霍贤饮了一杯酒,吐一口浓烈的酒气道:“方才在山道上大王还说什么风雨不禁的话,现在却又因人而异是何道理?”
铁心源笑道:“通过这两件事,我只想告诉先生,哈密国的底线何在,只要不超过这个底线,哈密国就温良无害,超过这个底线,哈密国宁愿玉石俱焚。”
王安石点点头道:“大王的意思是说让哈密保持现状即可?”
铁心源点点头。
王安石笑道:“老夫听说哈密王世子有意争储?”
铁心源再次点点头。
王安石讥诮地笑道:“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你的儿子准备成为大宋的储君,而你这个父亲却不允许哈密国有任何多余的变化。大宋皇位难道就如此的不值钱吗?哈密如果不能并入大宋,大宋上下如何会同意一个异国王子来继承大宋皇统?”
铁心源嘿嘿笑道:“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哈密王的位置迟早是要传给吾儿铁喜的,不论他是否成材,哈密国的将来一定是属于他的。”
王安石哦了一声道:“官家日见老迈,你却即将进入盛年……”
铁心源从怀里掏出那枚征西大将军印信小心的桌子上,王安石眼神一凝,取过印信刚要张嘴就听铁心源笑道。
“我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当年夏悚把这东西交给我的时候我就是知道是玩笑。
你们当成玩笑的东西,我却视若珍宝,就因为有这东西,铁心源和孟元直两个彷徨无依的人才会想着干点什么。
就因为有这东西,西域之地才会出现一个奇怪的哈密国,哈密国不是一个国家,他只是征西大将军的行辕所在。
铁心源这个征西大将军要以哈密为圆点,组织起十万铁骑完成征西大将军应该完成的使命。
安石先生,有征西大将军为我儿门下走狗四处征伐,我儿怎么就没有资格在官家百年之后坐上那个位置?
我儿为什么不能既是大宋皇储,又是哈密王?大宋日后的历代皇帝为什么不能既是大宋皇帝又是哈密王?”
王安石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喝酒吃肉,片刻功夫,木盘里的羊肉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满满一壶烈酒也被他喝的一滴不剩。
王安石打了一个饱嗝丢下筷子笑道:“吃多了。”
霍贤在一边阴森森的道:“国朝素来不喜武臣,不如就把武臣丢给哈密算了。东京城里可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赋诗咏歌极尽风流雅事,哈密国内却可以兵甲铿锵,四处征伐,这样有何不好?”
王安石大笑道:“如此一来,大宋四分五裂兵戈遍地狼烟四起的时刻就不远了。
我华族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最大的好处就在大一统上,即便是晚唐节度使混战之时,每一个节度使发动战争的目的也不过是统一中原,建立一个大一统的王朝。
至于霍兄所言,不过是梦中的呓语而已。
哈哈哈,老夫今日听闻了妙论,又酒足饭饱,多谢大王款待,这就告辞。”
王安石是一个很干脆的人,告辞完毕就离开了亭子,踩着虚软的醉步,长袖飘飘的就着月色下了山。
铁心源从盘子里取过一个煮熟的黄豆角,吃着里面的豆子对霍贤道:“他会不会很生气?”
霍贤也拈起一个黄豆角笑道:“他不是很生气,是非常的生气。不过啊,好歹还保持了几分名士风采,强行把自己灌醉吃饱才离开,算是给了我们君臣一点脸面。”
铁心源苦着脸道:“我们这样胡说八道,会不会让士大夫们把我们小看了?”
霍贤大笑道:“凡是被士大夫们看中的东西没有不遭灾的,也就是契丹,西夏兵力太强,国土太大,抗击灾害的能力太强,士大夫们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国家没有别的办法。
换一个兵力不强的国家,他们早就把这个国家弄得民不聊生了。
即便是这样,契丹国已经快要被士大夫们同化了,契丹文字如今只是出现在墓碑,铭文和令牌上,契丹大字小字书写的公文都不多见,辽皇祭天的文章都需要辽国大儒来书写,诵读,辽皇都看不懂大小字,民间基本不用,能用的都是辽国最博学的那一小撮人。
如果创造了小字的契丹皇太弟耶律迭剌地下有灵,一定会愤怒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咬死辽皇。
苏轼头一天在东京写的诗,三天后辽国南京就有歌姬在传唱。
这足以证明大宋对契丹人的影响。
只要大宋保持现在的国运百年,士大夫们说不定就有兵不血刃拿下燕云十六州的可能。
西夏也一样,党项一族兽性还未曾磨灭,西夏太后莫藏氏喜欢骑马,所以正在号召党项一族不穿绸缎,不用大宋器具,极力古化,这真是可惜啊。
一旦党项一族被归化,内附真的不是不可能。”
铁心源笑道:“大宋士大夫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敌人的本领和智慧拉到和他们一个层次的水平上,再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击败他们。可惜啊,时间不等人,归化完毕了契丹人,就要归化西夏人,归化完毕了西夏人,又要归化新来的野人,这样归化来归化去,野人恐怕不会给他们那么多的时间。”
霍贤还有点不以为然,铁心源一想到纵横天下要把全天下的土地都要变成牧场的铁木真,就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相比铁木真,不论是契丹人还是西夏人都堪称文明人中的文明人。
如何将哈密国和大宋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件事,让铁心源和霍贤伤透了脑筋。
简单的融合自然很容易,想要继续保持哈密国武勇的条件下完美融合就困难了。
战争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人,哈密国还没有可能发展到完全依赖武器不用人就能消灭敌人的地步。
在这个时候,人的因素还是最重要的,且不可忽视。
霍贤笑道:“有哈密国的存在,我们至少给大宋争取来了五十年的时光。至于融合这件事,还是要慢慢来的,大王今日这一招霸王卸甲真是高妙,把难题交给那些士大夫,看看他们会怎么做,我们再讨价还价。世子年幼,成长起来至少需要二十年,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磨合。”
第二十二章 必须有《反分裂法》
一个不算坏的人,在干了一件亏心事之后,一般都会干些好事来弥补一下。
铁心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和王安石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话,把融合这样一个偌大的事情丢给王安石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大宋要求的物资全数准备妥当,包括大宋后来要求以哈密粮价交易的七十万担粮食。
同时送走的还有哈密国和大宋交易的一万四千头牛,五千匹战马,六千匹挽马,以及四轮马车一千一百架。
这是一笔非常大的交易,甚至称之为大宋立国以来最大的一笔交易。
交易的队伍也是极为庞大的,李巧需要负责将这些东西平安的送到青唐城,而后由杨怀玉接手,将粮食转运到昔日的邈川城储存起来,牛马牲畜和大车则会继续前行,一直到大宋京兆府。
铁心源很贴心的将这次成功的交易归功于王安石。
“明明是哈密国赚钱,为何要说成是弥补大宋关闭契丹草市与关闭西夏银星和市的补偿,既然是补偿,为何还要收取大宋大量的银钱和物资?”
王安石目送商队离开,就跨上战马,郁闷的质问并辔而行的刘攽。
刘攽笑呵呵的道:“战马的价格只有契丹西夏战马价格的三成,挽马只有六成,至于这些被锯掉牛角穿上鼻环的公牛,只要农夫们操控得当,虽不如大宋耕牛那样驯服,耕田,拉车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对大宋好处繁多,介甫如何还说只有哈密一方得利?”
“哼,铁心源乃是一介不学无术之徒!”
五天前被铁心源和霍贤暗算了一道的王安石,第二天就醒悟过来了,不由得咬着牙恨恨的道。
“年轻人不如我等老贼办事妥帖老辣,自然要借助一下外力,知人善任也是一种本事。据此,依老夫之见哈密王却是堪称人杰。”
王安石阴沉着脸道:“汉征西大将军印居然能在我大宋依旧拥有无上权柄,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刘攽大笑道:“皇家旨意是真的,陛下加盖在旨意上的印信也是真的,抚慰西域遗族的旨意内容更是陛下亲手著述。而这道旨意还是出自中枢,不仅仅是陛下的中旨,上面还有同平章事印信,参知政事印信,谁敢说是假的?至于印信虎符不过是一个信物而已,我大宋虽说已经没有了虎符这个说法,只要是陛下赐予的就该是信物。”
王安石闷哼一声道:“官家并未赐下虎符。”
刘攽撇撇嘴轻佻地笑道:“传达旨意的是夏悚,他当时身居大宋枢密使重任,是他连同旨意虎符一起宣达给了铁心源,谁敢说虎符不是陛下所赐?即便不是,现在也是了,至于要追问罪责,那也是夏悚的,与哈密王何干?”
王安石牙痛般的倒吸一口凉气瞅着刘攽道:“如此说来,刘兄已经认定哈密王世子这个储君了?”
“为何不认?站在哈密王世子一方不但没有倾覆之忧,还可以左右逢源,即便是哈密王世子不幸失败了,没有成为皇储,老夫还可以带着全家来哈密继续为官,根本就不用受那些所谓的从龙之臣的夹板气。”
“你怎可……”王安石被刘攽的一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老夫怎样了?
将来最坏的结果就是,坐在东京皇宫宝座上的人是陛下的侄子,坐在哈密清香城宝座上的是陛下的外孙,祖庙里的香火都是一般无二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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