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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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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心源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却还是给了尉迟灼灼一个解释,虽然这个解释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谁说那些部族了,他们背叛了我们就该死,我说的是嘎嘎,你没看见那个孩子今天站在屋檐下可怜成什么样子了吗?”
  “人总是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他既然已经决定了,并且向我要了他想要的,他就要承受相伴的痛苦。”提起嘎嘎铁心源的火气又起来了。
  他不生气嘎嘎的选择,生气的是嘎嘎不再愿意总是听他的,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背叛。
  这是一种儿子想要摆脱父亲羁绊的背叛,来的猛烈而没有任何章法。
  在感情上,嘎嘎这个小野人要比尉迟文要亲厚的多,他是铁心源亲自从野人群里拉出来的,当初在红砂岩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的时候他将嘎嘎塞进了石缝……
  “就算是你很不高兴,也该不理不睬的对待嘎嘎,这对他很不公平,他只想过他想要的生活,这并没有什么错,即便你是哈密的王,也没有把他一辈子绑在身边的道理。”
  在卧室里,尉迟灼灼就是女主人,不再是哈密国的女官,因此在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顾忌。
  铁心源沉默了片刻,瞅着尉迟灼灼亮晶晶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道:“我终于把自己活成我们曾经非常讨厌的那一种人了。”
  尉迟灼灼抚摸着铁心源苍白的额头道:“这是规律,我们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只是我希望他能来的晚一些。去吧,嘎嘎就在外面,多少安慰一下这个孩子,他很害怕失去你的宠爱。”
  铁心源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就出了卧室。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石板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堆的,看着就让人生气,原本想要说两句安慰话的铁心源不知道怒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要说的话不知道去了哪里,抬手就取下挂在墙上的马鞭,不等嘎嘎多说一句话,就没头没脸的抽了下来。
  也不知道抽打了多久,铁心源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看着抱头蹲在地上的嘎嘎咆哮道:“滚出去,再有下次,老子就让你挖一辈子的茅厕。”
  嘎嘎惊恐的瞅瞅暴怒的大王,抱着脑袋就跑出了寝宫,虽然胳膊和肩背上火辣辣的痛,压在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却似乎消失了,跑起来都感到轻松。
  铁心源笑了一下就丢下鞭子重新回去睡觉,念头通达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你没看见大王发怒的时候有多么可怕,指头粗的马鞭他从来没有舍得抽枣红马一下,今天全拿来抽我了。嘶……嘶你能不能轻点?”
  尉迟文粗暴的帮嘎嘎处理好了伤口就去一边生闷气去了,他忽然发现,大王对嘎嘎要比对他放纵一万倍。
  违背军令,私相授受这样的大罪,在挨了一顿鞭子之后就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要是他犯了这样的错,绝对不是一顿鞭子能掩盖过去的,这让尉迟文很受伤。
  不过,抱着父母爱傻儿的心态还是很快就纠正了心态。
  嘎嘎打开了自己的大柜子,里面全是武器,除了他的铠甲和弩弓弩箭以及一长一短两柄钢刀,剩下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小刀子和一些奇奇怪怪的钩锁。
  火器在尉迟文的强烈要求下弄去狼穴了,他总觉得那东西不是很安全,睡在炸弹边上,他非常的不安。
  嘎嘎取出一套漂亮的小子丢给尉迟文道:“我不喜欢绿色的石头,这套给你了。”
  尉迟文从皮鞘里抽出小刀子瞅着上面的雪花纹笑道:“这套绿星我问你要了很多回,你说宁死不给,现在怎么舍得给我了?”
  嘎嘎停下双手,看着尉迟文道:“我要去巴里坤了,大王身边只有你,保护好大王!”
  “我的武功有多差你是知道的,如何保护大王?”尉迟文把小刀子放回去不想要,嘎嘎这人一根筋,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拽不回来,要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大王,他回来在去找仇人之前,一定会先找他的。
  “那就用命!”
  嘎嘎说的很干脆,飞快的把自己的东西装进一个很大的双肩背囊里面,扛着就走进月色里去了。
  王安石有早起的习惯,天色微明,他就起身,绕着山脚漫步,昨夜大雨,晨起的时候就生了大雾。
  清香城集市上已经人声鼎沸,这是批发市场传来的人声,每日,这里都有数量庞大的牛羊,猪肉,蔬菜以及瓜果米粮交易,是属于商人和商人之间的交易。
  百姓的交易则在日出之后。
  如果不是眼前这座隐没在云雾里的天山,王安石几乎认为自己身在东京。
  清香城极度繁华……
  透过现象看本质,王安石对清香城的繁华并没有多少感慨,就像看海市蜃楼一般,这不过是一时的奇景。
  一旦契丹人攻进哈密,这些繁华都会被契丹大军这股浪涛给席卷的干干净净。
  实力就是实力,它不含任何的水分,就那样矗立在天地间,不是一时半会的计谋能够遮掩的。
  当契丹人的千军万马杀过来,留给哈密的选择不太多,要嘛生,要嘛死。
  他不认为力量单薄的哈密国能够独立对付庞大的契丹,休要说哈密国,就连大宋和西夏,也没有能力独自应付契丹真正的大军。
  一个长得极美的小姑娘在几个长相妖艳的伊赛特美人男女的陪伴下,正在用玉瓶收取清香木树叶上的雾水。
  赛伊特人长相自然是极美的,小姑娘虽然美丽,却毕竟年幼,王安石却能一眼看出她们的不同来。
  那些赛伊特人若有如无的将小姑娘包围在中间,不论小姑娘如何移动,他们依旧如此。
  站在迷雾中的小姑娘看到了王安石,并没有像普通小姑娘一样躲开,而是大大方方的施礼道:“哈密国公主铁丫见过先生。”
  听闻眼前这个少女竟然是王族,王安石笑着拱手道:“大宋野叟王安石见过公主殿下。”
  “呀!”铁丫头惊讶的叫了一声,小手掩在嘴巴上眼中却满是惊喜。
  对于美丽的少女,即便是王安石也很难对她生出恶感来,遂笑着道:“公主听说过老夫?”
  却见少女整理了发钗和衣衫,重新盈盈见礼道:“没想到是安石先生当面,铁丫失礼了。常听兄长说起先生的事迹,铁丫如雷贯耳。”
  王安石取过铁丫篮子里的玉瓶摇晃一下道:“公主取这无根水所为何来?”
  铁丫笑道:“母后最喜清香木香,只有取清香木芽上的露水萃取清香木原液,制出来的清香木香精才是最纯粹的,也最得母后欢喜。”
  王安石笑道:“公主殿下孝心可嘉,安石一介俗人,莫要毁了公主难得一炉好香,这就告辞。”
  铁丫幽幽的道:“铁丫还想听先生说说东京风物,没想到竟然惹先生厌烦了。”
  王安石眉头一皱随即展开,和煦的道:“公主天生丽质,让人如沐春风,王某能与公主相遇何其幸也,公主何出此言?”
  铁丫嫣然一笑,恍如百花盛开,仗着自己年幼,上前牵着王安石的衣袖道:“相请不如偶遇,铁丫斗胆邀请先生去我百花谷小坐饮一杯清茶如何?”
  王安石低头瞅着这个年纪幼小却已经有了几分祸国殃民潜质的小姑娘一眼,实在是硬不下心肠拒绝,遂点头答应,随着这个小姑娘一起进入了一座山花烂漫的小山谷。
  山谷很小,深不到百丈,周边都是低矮的山丘,少了几分人工,多了几分野趣,两侧山坡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盛开的正艳,明显被修剪过的碧绿草毯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
  清香谷里这样的小山谷很多,居住者多为哈密重臣家眷与一些清香谷本土的豪商大贾,霍贤和刘攽的居处就在这座小山谷的右边。
  邀请王安石得逞,小姑娘的神情极为激动,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断地催促身边的几个伊赛特人仆婢赶紧准备茶点招待贵客。
  铁家那只著名的狐狸懒洋洋的从里屋走出来,站在屋檐下长大了嘴巴伸懒腰,如此两下之后就当是活动了身体,然后就吧唧一下趴在仆婢早就准备好的毯子上准备晒太阳。
  王安石朝铁狐狸拱拱手道:“振武将军安好!”
  铁家的狐狸在大宋是有爵位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军阶第八层振武将军。
  这个振武将军的头衔也不是皇帝一时心血来潮胡乱封赏的,而是给大宋献上了神臂弩图谱封赏的真实职位。
  狐狸今年二十一岁了,如果以人的年岁来论,早就是过了百岁寿星的吉庆年岁。
  因此,王安石以晚辈礼见过狐狸并无不妥之处,也是心甘情愿。


第二十八章 谎话三部曲
  铁狐狸是大宋的瑞兽。
  想当初赵祯开朝会的时候,百官偶尔能透过大殿的大门看到它东嗅嗅,西嗅嗅的惫赖模样。
  能给大宋带来真实好处的瑞兽,士大夫们对它极为宽松,即便如夏悚那种阴狠成性的人,在皇宫见到铁狐狸都要呼唤一声振武将军。
  见多了对自己施礼的人,铁狐狸对王安石的举止也不奇怪,懒懒的叫唤了一声就算是还礼,然后继续趴在毯子上睡觉。
  小姑娘奉上的茶水酸酸甜甜的,王安石很是不喜欢,看在小姑娘局促的模样,就知道这是小姑娘把自己认为最好喝的茶水送来了。
  不想伤小姑娘的心,王安石愉快的喝了一口就问道:“殿下可曾进学?”
  “官家御制的《百家姓》已经读过,(铁心源用过,后来被赵婉推荐给了父亲)《女诫》也已经读完,家兄命我读史,说读史能让人明白得失,知道人性之复杂,中华过往之艰难。”
  “善,令兄一代人杰,目光长垣,听他的话不会错,身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皇家女受天下百姓供养,尊荣无匹,当常怀天下,心系黎民,榆柳之情为末端,不可强求……”
  王安石身为观文殿大学士自然有教化天下的职责,今日见铁家女好学,遂主动告诫一番。
  铁丫听得非常欢喜,她学的东西都是哥哥,嫂子和母亲教的,哥哥虽然亲昵,对她却非常没耐心,兴致来了能教一整天,兴致没了,就像轰狗一样的把她轰走。
  嫂子虽然好,铁丫却不是很喜欢她,至于母亲,铁丫则有些怕她。
  王安石看着一些精美的点心如同流水般的被仆婢送上来,心中苦笑一声,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每一样都品尝了一下,赞不绝口。
  自从来到哈密,王安石的心情就没有好过,像今日这般悠闲还是第一次。
  等到他告辞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山谷里的薄雾都渐渐散尽了。
  铁丫送王安石到山谷口,在得到王安石应允可以去找他请教学问之后,小丫头才欢喜的在仆婢们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小山谷。
  王安石安步当车缓缓步行之时,一辆马车从后面驶过来,马车速度快,王安石已经让开了道路,那辆马车却不肯超过,依旧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
  王安石眉头微微皱起,站在路边,被人跟在后面的感觉很不好,他准备让马车先行。
  马车跟了上来,和王安石擦肩而过的时候刘攽那张笑吟吟的面孔出现在车窗上。
  “老狗!”王安石怒骂一句。
  “蹩驴!”刘攽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有马车,王安石自然不会继续走路,七月的西域热浪滚滚,稍微活动一下就是满身的汗水。
  “铁家的小娘子可好?”
  “家教甚好,还没有骄娇二气。”
  “妙啊,还是第一次见你待见铁家人。”
  “铁心源看似平和,实际上狂放不羁,心如铁石,奇谋妙计不断大有一代豪雄之风,这样的人谁能喜欢的起来?
  铁母从一介贫民,且孤身一人,铁家三五年就成开封城内有名的殷实人家,都是铁母一人之功,又过五年,铁家已成豪商大贾。
  这样的女子只可敬不敢有怜悯之心。
  唯有这铁家小女,心性纯良,在兄长的庇护下如同空谷幽兰,人见人喜。老夫焉能例外。”
  刘攽长叹一声道:“介甫看完了铁家美好的一面,马上就要听闻铁心源暴烈酷毒的事迹了。”
  王安石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昨夜,铁心源下达了《清乡令》,莫格昌达两部共计三千四百余口将要人头落地。”
  “哦?你是说居住在巴里坤西边的游牧部落?”
  “正是!”
  “既然是那两个部落,就合情合理了,老夫还以为铁心源会有妇人之仁呢。”
  “呀!”
  “你叫唤什么?这样做没错,既然不能让对方敬畏恭顺,那就只能斩草除根,帝王手段就是这样,谈不到对错,只有利害。”
  刘攽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艰难的道:“老夫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了什么?”
  “官做的越大,就越是没有人性,老夫就是吃了心慈手软的亏,否则现在早参知政事了,哪里会被人家一撸到底来哈密混两个俸禄养家。”
  王安石正色道:“做学问需要仁慈,唯有仁慈之人才能兼容并蓄最后自成一家。做官需要审时度势,面对相应的形势作出不同的判断和行动。你做学问是一把好手,做官,嘿嘿,也就是州府之才,再高就祸国殃民了。”
  “老夫如此不堪吗?”
  “自然,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今天正好合适,就干脆说出来,爱听不爱听的在你。”
  对于王安石这种过度的耿直,刘攽只好默默承受,过了片刻才喘匀了气息对王安石道:“这样滥杀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王安石瞅瞅外面的天山山脉,叹口气道:“杀干净就没有问题,留下尾巴就会有祸患。西域人不感恩,却擅长记仇,你给他一群羊的事情他记不住,你抢了他一只羊的事情他会永生铭记。至于部族以外的人吗,他们不会在乎一两个部族消失的原因,他们只会惦记这两个部族消失之后,他们的牧场的归属。”
  刘攽奇怪的道:“这恐怕是你一家之言吧,不对,铁心源也是这样说的,你们两人倒是知己。”
  王安石见自己已经到了地头,就下了马车,站在外面对刘攽道:“你研究《西域史》不能只研究王朝兴替,也要追究这些个民族的本性,我觉得他们的本性才是导致西域战乱千年不绝的真正原因。”
  “你是说突厥的狼性吗?”刘攽大声说道。
  王安石却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就走进了馆驿,下午还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继续研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刘攽瞎扯什么《西域史》。
  一个月之前,王安石其实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只是契丹人突然入侵哈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留在哈密,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哈密国真正的实力。
  如果铁心源这一次能够击败契丹,王安石就准备回去之后全力推动哈密王世子成为大宋皇储这件事。
  同样的,这个个人的好恶无关,也只关乎利益。
  王安石走后,铁丫就取出一身男装穿上,这是她偷偷让人按照哥哥以前的旧衣服做的。
  很快,巨大的落地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小少年郎。
  王安石是一个很大官,铁丫对王安石的印象仅止于此,这个人的学问大不大铁丫不是很关心,她只关心这个人有没有能力把自己带去东京汴梁城。
  想做学问当年欧阳先生在的时候都没有求教,现在自然没道理去求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铁丫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从镜子里面看见了尉迟文,一下子,小姑娘的一张俏脸就变得煞白。
  她知道,这个人和哥哥一样都有一种能看清人心的本事,她以前从未将这一身衣衫展现给别人看过,如今,被尉迟文看见了,很可能就他猜出根底来了。
  尉迟文坐在门槛上拍着脑袋哀叹道:“嘎嘎刚走,你又要去哪里?
  来,让我猜猜!
  你今天和王安石学了一上午的学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前天跟大王一起吃饭的时候,大王可是给你布置了十篇大字,不知道你写完了没有?”
  铁丫强做镇定的道:“我凭什么给你看?”
  尉迟文皱着眉头道:“你想去东京?奶奶和王后就要回来了。”
  “要你管我!”铁丫继续嘴硬,尉迟文和嘎嘎不同,嘎嘎这家伙只要自己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就立刻投降了,这一手在尉迟文这家伙身上一点用处没有,即便自己哭死,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尉迟文也不说话,直接拖着铁丫直奔门外,铁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不敢对他放肆,只好任由他拖着自己向城主府狂奔。
  “我不去了,你不要告诉我哥哥好不好?”眼见城主府就在眼前,铁丫有些心虚,不由得哀告道。
  尉迟文依旧不理睬,继续拖着她前行,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铁心源正躺在树荫下午休,尉迟灼灼抱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在他耳边絮叨。
  正烦的不行,见尉迟文拖着铁丫来了,立刻就眉花眼笑的坐起来道:“小丫怎么穿上男装了,别说,这样一穿还把你给穿俊俏了。”
  铁丫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就听尉迟文道:“大王,您看看小丫穿上男装之后像不像您小时候?”
  铁心源笑道:“这就要问你姐姐了,如果婉婉在,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尉迟灼灼见弟弟冲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眼珠子一转,围着铁丫转了一大圈,然后搬着丫头的脸自己端详了一阵子才肯定的道:“像,实在是太像了,眉眼太像,就是脸庞不如大王硬朗,还有这一双眼睛和大王一模一样的丹凤眼,一看就知道是贵人。”
  铁丫极为不确定的道:“真的?”


第二十九章 坚壁清野
  丫头现在虽然聪明,却还小,用一些法子确实能骗的过去,只是这样的时光不会太多,等她再长大一些就自然而然的明白,王柔花不可能在寡居的时候生下她的……
  “孟元直是混蛋,卓玛是混蛋,李巧自然也是一个超级混蛋,如果硬要算仇人,赵祯,夏悚也不是什么好鸟,是他们五个人让老子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里。丫头不好骗了,最多能骗两年。”
  尉迟灼灼打掉铁心源探进她裙底的怪手道:“丫头命好,有母亲照顾她长大,又有你这个哥哥帮她宽心,等她年纪大一点就知道感恩了。”
  铁心源搓搓指尖的腻滑笑道:“谁要她感恩,只是希望她能像一个普通女孩子平安的长大,然后嫁人,生子快活的把一辈子过完。”
  尉迟灼灼被铁心源的暧昧手势弄得面红耳赤,拉过他的手狠狠地用手帕擦拭了两下,就快快的跑了。
  铁心源吧嗒一下嘴巴蛮无聊的四处瞅瞅,见孟元直进来了,刚刚因为燥热的天气培养出来的一点春情就迅速烟消云散了。
  “你躺着,不用起来,大热天动一动就一身汗。”
  “我没打算起来。”
  “没关系,你只要让霍贤赶紧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就成,我等着去巴里坤。”
  “六十架八牛弩啊,不是一时半会能准备妥当的,将作营人手不足,水儿已经跟我抱怨过很多次了。”
  “那我管不着,我六天之后启程,到时候没有足够多的八牛弩,我会骂人。”
  “骂就骂吧,反正也骂不到我头上,只要你高兴就好。”
  孟元直喝了一壶凉茶暑气全消,躺在另一张躺椅上慢悠悠的道:“你怎么不着急?”
  铁心源笑道:“如果着急能管用,能把契丹人全部干掉,我一定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既然没有用,我不如表现的从容一些,一旦从前线传来你战败的消息,我好跑的快些。”
  孟元直哼了一声道:“这些无赖话你为何不对霍贤他们说?”
  “不能说吗,要是说了,他们就会跑的比我还快,到时候谁帮我阻挡追兵?你也注意一点,万一形势糜烂不可收拾,别强求,快点跑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孟元直长叹一口气道:“这应该是世上最奇怪的君臣离别的赠言。如果写到史书上,你一定会贻羞万年的。”
  铁心源笑道:“不可能,如果我将来成了赫赫大帝,这番话就会成为美谈,修书粉饰我的人一定会把这些话放在另外一种语境里面,变成大帝赫赫武功的一部分。”
  孟元直摆摆手道:“不扯闲篇了,你说说,我去巴里坤至少要把战局控制在怎样的程度?”
  “能杀死多少野蛮人就杀死多少野蛮人,不计较靡费,只要一次性的将野蛮人打痛,打害怕,我们以后就能省很多事情。”
  “彭礼去了巴里坤坐镇,你准备将巴里坤一带的百姓回迁?”
  “不回迁,彭礼带着大批的工匠去了巴里坤,目的就在于修建坞堡,所有的百姓都必须在战时住进坞堡里面去,只有白马,乞颜两部落留在外面,充当哨探。”
  孟元直迟疑了一下道:“白马,乞颜两部落的首领是不是已经死了?”
  “许东升说他们熬刑不过死在狼穴了。”
  “那就把他们的亲眷全部处理掉。对了,你如何保证那些活下来的部落人向我们效忠?”
  “许东升告诉他们,他们的族长带着族产跑了,被他追上之后杀掉。他夺回了族产,现在已经把族产分给了那些族人。”
  “那些人就相信了?”
  “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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