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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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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用羊毛织成的毛料。”
  “嗯?”
  赵祯愣了一下从王渐手里取过毛料,随手撕扯一下,又包在手上感觉了片刻,抬头看着闺女道:“打算卖多少钱?比之丝绸几何,棉布几何,麻布几何?”
  “一匹毛料比麻布贵些,比棉布相仿,比丝绸便宜。”
  赵祯看着手里的毛料点点头道:“不错,很厚实,也结实,如果裁剪成衣服,比棉布暖和。王渐,传尚衣库主监。”
  王渐领命出去了,赵祯就躺在锦榻上,逗弄刚刚睡醒的铁喜,看不出喜怒来。
  赵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今年运来的咸肉足足有三百万斤,运送到东京的只有不到八十万斤,其余咸肉,在进入大宋疆域之后就迅速的被各地的商贾运送到其余地方。
  入川者有之,入两湖者有之,最远可以抵达东南三郡。
  抄收东京的几十万斤咸肉虽然让哈密国肉痛,却还能从其余两百余万斤咸肉交易中收回本钱,最怕的就是父皇一声令下,禁绝咸肉交易,这样一来,哈密国堆积如山的咸肉就没了出口,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朕有时候说了也是不算的,中枢的那些老臣有多难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夫君铁心源在他们手里的吃的亏还少了?怎么还是这种记吃不记打的贼样子?
  这种便宜占一点也就算了,还打算长期的干下去,这就是在挑战那些老臣的智慧和耐心了。
  莫说大宋和哈密现在还是两个国家,即便是哈密是大宋的一道或者州府,这样做你看看,照样有御史言官会弹劾你,损人利己之事怎么可能长久?
  还一国王侯呢,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赵祯训斥了赵婉一顿之后,把铁喜交给了宫娥抱走,赵婉经常拧铁喜的屁股让他大哭,从而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这种事已经干过很多了,赵祯今天准备好好地教训一下自己的闺女,不给她利用外孙的机会。
  赵婉眼巴巴的看着儿子被宫娥拿走,又见父亲目光凌厉,只好沮丧的耷拉下脑袋。
  “咸肉的利太薄,哈密国中有近一半的国税就是这些肉干,亏不起。”
  “亏不起也要亏,世上的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哪来的事事如意这样的说法。
  你以为你父皇很喜欢给契丹,西夏给岁币吗?你父皇的内衣破旧了都是皇后缝缝补补穿了又穿的,有那些钱,给你父皇添置几件舒服的内衣不好吗?
  还不是没办法吗?
  肉干用来付国税既然不妥,为什么不换一种?”
  赵婉尴尬的道:“那些牧民,除了肉就是奶,您让源哥儿拿什么换?而税赋又不能不交,总之这是一件没办法的办法。”
  赵祯呵呵笑道:“既然是没办法,那就想一个办法出来,你哈密国没办法,大宋人才济济,总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的。”
  赵祯见闺女有些发急,就摆摆手继续道:“不会没收你们的咸肉,却也不能让你们损害大宋的利益,至于你们是占便宜还是吃亏,要看明日朝会如何裁决。现在赶紧滚出皇宫,给你的属下下令,立刻停止销售这些咸肉,等章程下来之后遵照执行吧。”
  赵婉不情不愿,又没有办法,只好怏怏的出了皇宫,站在宫门外停留了良久,直到雪花快要没过脚面了,才沿着宫墙回到了铁家小屋。
  王柔花听了赵婉的叙述之后,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笑吟吟的对赵婉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孩儿出宫的时候,听王渐传话说,哈密咸肉被课以重税是一定的。”
  王柔花大笑道:“为娘让你进攻向陛下坦诚此事,本意就不在那些咸肉上。
  这些咸肉对于哈密国来说虽然是一项很重要的收入,可是,归根结底,这些咸肉是哈密国凭空多出来的一项收入。
  这些牛羊肉都是来自那些游牧部落,你也知道,游牧部落里的牧人,还算不上我哈密的子民,只是出于对我哈密国的敬畏,主动缴纳的赋税,是他们买平安的钱。
  只要这些咸肉在大宋换来的物资能与哈密子民制作咸肉的工费,以及运输的费用相等,我们就不吃亏。
  我们现在不是商贾,而是王侯之家,只要哈密百姓通过制作咸肉,运输咸肉有事做,有工钱拿就是大好事。
  与这些咸肉相比,为娘更看重的是陛下对我儿的态度,咸肉的事情,我们做的很过分,只要陛下还对我哈密有情,就不会赶尽杀绝。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赵婉听了王柔花的话猛地吃了一惊,脸色变得煞白,颤声道:“莫非是燕云地……”
  王柔花郑重的点头道:“正是此事,为娘才会难为你去办咸肉的事情。
  如果陛下对咸肉公事公办,那么,哈密国在燕云地的事情上同样会公事公办,不牵涉任何私情。
  如果陛下对处理咸肉一事上留有余地,带有私情,那么,哈密国将来在处理燕云地的事情上,也就会对陛下留有余地,带有私情。
  婉儿,说实话,为娘更希望陛下能在咸肉一事上做到公事公办,而不是留有私情。
  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偏偏你夫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他做人的方式。”
  赵婉的身子软软的倒在锦榻上,她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尔虞我诈,什么才是朝堂争锋,什么才是两国交往。
  她觉得自己身体空虚的厉害,往日熟悉的婆婆这一刻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母亲,我想回哈密了,咱们能不能尽快出发?”
  王柔花笑道:“逃避什么?你将来也是要做这种事情的,你是王后,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你夫君。一切按照计划走,二月份,我们就启程回哈密。”
  “还有三个半月啊……”赵婉呻吟出声。


第七十九章 稳操胜券
  “帝王家就是这个样子的。”
  铁心源丢下手里的文书对尉迟灼灼道。
  “我以为我可以塑造出一个平民化的王室,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
  自从我自立为王的哪的一天,我就不再是人了,而是一个王,王这个东西根本就不能算人。
  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权力符号,人性在这个符号中占据的比例很少,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
  告诉你,别看你和我整天过着没羞没骚的日子,哈哈,其实和你没羞没骚的过日子的是哈密王,不是铁心源。”
  尉迟灼灼笑吟吟的道:“这么说,昨晚趴在我身上半宿的人是哈密王,不是铁心源?”
  铁心源抬头看看房顶道:“是的。”
  尉迟灼灼探手摸摸丈夫的额头,不太烧了,就没好气的道:“没你这样给自己捡绿帽子戴的。”
  铁心源长叹一声道:“白马非马,梦蝶非蝶,辩证唯物主义这样高深的学问你不懂。”
  尉迟灼灼掩着嘴巴笑道:“公孙龙的白马非马,庄子梦蝶的事情我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叫做什么辩证什么主义的。不用说就知道是你编造的。您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总是喜欢说瞎话,为了让自己的瞎话变得真实,每次都拉一些大家的话混淆着一起告诉别人,让别人根本就弄不清楚您的虚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世上真有那么个道理。”
  被人拆穿了,铁心源懊恼的打叫道:“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你这是在羞辱真理。”
  尉迟灼灼站直了身子叹口气道:“好吧,就算您说的对,您现在给妾身解释一下,这只按在我屁股上的手,是属于哈密王的,还是属于铁心源的。”
  铁心源没有收回手,还故意捏了两下,淫荡的笑了一下道:“有什么区别?”
  尉迟灼灼一巴掌打掉那只安禄之爪道:“如果是哈密王的,妾身就要保护自己的清白,剁掉这只爪子,再把您拖去喂狗,然后妾身伏剑自杀以全名节。如果是我夫君铁心源的手,妾身就要问问夫君这样摸可还顺遂,要不要妾身换个更顺手的姿势。”
  铁心源想了一下道:“还是铁心源的手比较合适,要不你现在就……”
  “就什么就,满世界的族长,长老都在等您接见呢,您收了那么多牛羊,战马,总要表示一下。现在啊,好好地款待一下这些族长,长老,挑几个顺眼的赏赐一下,妾身安排的这顿饭食废了很大的力气。”
  尉迟灼灼说着话,就把披风给铁心源披上,细心地系好带子,然后就把他推进了漫天的大雪中。
  哈密国的食物非常的丰盛,长条案几上的各种食物堪称堆积如山。
  十余种馕饼,几十种烤肉,五颜六色的蜜饯果子,把十几个长条案子堆积的满满当当。
  温热的酒水倒进巨大的玉瓮,然后就沿着一条洁白的玉石水槽流淌了下来,酒浆融化了玉槽上的一层白雪,那些坐在长条桌上的人,只要拨弄一下玉槽上的转珠,就有酒水倾注在白玉杯中。
  酒色碧绿,竟然是中原都难得一见的竹叶青。
  以著名的河东道名酒杏花村为“底酒”,保留了竹叶的特色,再添加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公丁香、零香、广木香等十余种名贵中药材酿制而成。
  酒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有杏花村和药材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微苦,温和,平顺,余味无穷。
  因为铁心源不喜此酒苦涩,哈密酒匠就添加了冰糖、雪花白糖、蛋清等配伍,再次酿,使该酒具有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补血、顺气除烦、消食生津之多种功效。
  冬日饮宴最好,喝一口全身暖洋洋的,几乎让人忘记了身处寒天腊月。
  加了糖的烈酒,铁心源是不太喜欢的,只是尉迟灼灼喜欢这个酒的颜色,觉得用来招待人最好不过,王府中才会存有大量的这种竹叶青酒。
  铁心源坐在最高处,瞅瞅台子下面那些乌七八糟的野人,叹了口气举杯道;“诸君饮甚!”
  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族长,长老们,齐齐的举起酒杯学着喊——饮甚。
  因为话语不同,语音自然就长短不一,听起来乱七八糟的,只是这些人喝酒的动作倒是齐刷刷的,整齐划一。
  坐在铁心源下首的泽玛一张脸蛋羞愧成了一块红布,她刚刚还对铁心源说,她训练了这些人五天的礼仪,应该能彰显一下哈密国的风流。
  “我早就绝望了。”
  瞅着那些亡命的往嘴里塞东西灌酒的西域野人,铁心源对这群人能把一场超豪华的宴席弄成土匪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场面一点都不意外。
  西域难道就没有知书懂礼的人吗?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有,而且还有好多。
  只是自从哈密国崛起之后,这些人就不见了踪影。留下来的就是这群只知道放牧,吃饭喝酒的酒囊饭袋。
  泽玛往铁心源身边靠靠,娇笑着道:“这样的部下其实才符合大王的要求,您说是吗?”
  铁心源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笑道:“你是说你家大王我只配支使一群蠢蛋?”
  泽玛连忙道:“妾身说这样的人好管理。”
  铁心源懒懒的道:“我其实想挑战一下高难度的,手下如果全是这样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的,这就叫做久居鲍鱼之肆久而不觉其臭。”
  泽玛学着赵婉的样子捂着嘴笑道:“妾身……”
  铁心源见泽玛喝了酒之后有点媚眼如丝的样子连忙道:“你该说微臣,或者下官都好,就是不要自称妾身,另外,你的嘴巴大,笑起来很漂亮,不要遮掩。”
  泽玛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有些委屈,低声道:“微臣是一个残花败柳……”
  铁心源怒道:“你不是残花败柳的时候我也纠正过你七八遍,另外,别人一旦残花败柳了一般都会躲起来不见人,你倒好,自从伤好了之后,哪里消停过一天。这四个字放在被人那里是羞辱,你倒是把这四个字用的淋漓尽致,遇到过不去的坎,就拿这四个字作伐通关,你以为国相就没有向我埋怨过你骄横跋扈的事情吗?老天爷,你给你爹娘在山下修宅子我没意见,只要你家有钱,我管不着,可是啊,你家兄弟是个样子的人你会不知道?你打算把他父子三人送进军营弄死,然后好接受你大雪山一脉的财产?”
  泽玛依旧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铁心源咬咬牙道:“好吧,好吧,你兄弟和他两个傻儿子可以进军营,可是只能进城卫军,休想进入老子的野战军营。”
  泽玛立刻破涕为笑张嘴道:“校尉!两个!”
  铁心源看着泽玛叹口气道:“其实我更愿意给你土地和财产来安慰你。”
  泽玛摇摇头道:“没本事,就算您赏赐了再多的土地和财宝都没有用,没能力守住财富的时候,财富反而会害了她们。妾身蒙大王怜惜,这时候要是再不趁机给他们弄些历练的机会恐怕以后就没希望了。”
  铁心源闻言皱眉道:“你怎么从来都不考虑一下你自己?你是吐蕃女儿,不是我们宋人闺女,追求自由快活才是你的本性,而不是把自己的性命拴在家里人身上。”
  泽玛忽然愣住了,直愣愣的瞅着铁心源看了好半天,把铁心源看的心里发毛,正要问她的时候就听泽玛道。
  “大王已经稳操胜券了?”
  “什么稳操胜券?”
  “微臣是说,我哈密国与契丹人的这场战争中,您已经稳操胜券了?”
  铁心源奇怪的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如果不是您稳操胜券了,您哪里有心思来琢磨微臣的这点小心思?”
  “你说这事啊,萧孝穆已经退出沙漠过冬去了,北方的野人也已经在有秩序的后退,看样子战事要结束了。”
  “您不乘胜追击?”
  “追击?”铁心源苦笑一声,端起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竹叶青一口喝干,引得台子底下再次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饮甚”之音。
  “我以前以为野蛮人会被活活的冻死在这个冬天,结果,人家只穿一件破皮袄,光着脚就能在雪地里狂奔三十里地,孟元直被两个野蛮人围住,鏖战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剁下来了一个野蛮人的手臂,自己却被另一个野蛮人一箭射中肩背,如果不是铠甲好,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成问题。知道孟元直是怎么受伤的吗?”
  “您说鏖战……”
  “鏖战个屁,如果那两个野蛮人一个个上,孟元直能一次杀他们一百个,可是,这两个野蛮人一个用锤子,一个用弓箭,用锤子的野蛮人宁愿被老孟剁掉一条膀子,也要给另一个射箭的野蛮人制造机会,老孟就是这样差点被人弄死。
  老孟说,玩命的人见多了,就是没见过一万多人一起玩命的。
  火药弹的威力你是知道的,你见过宁愿把火药弹死死抱在怀里炸死一个,也要让同伴继续冲锋的人吗?
  这样的人天山北面有一万多个,哦,现在剩六千多了。
  仗打到现在,该停停了。
  再不喘口气,我觉得先崩溃的可能是我们。”


第八十章 会计谋的野蛮人
  战争从来就没有容易的,何况是三面作战。
  大军每行动一次,都是金山银海堆出来的,尤其是哈密军队更是如此。
  在这个世界上,越是原始的军队,他的运行成本就越低。
  野蛮人只需要带着刀子和自己强悍的身体就能发起一场战争。
  西夏人只需要一点简单的物资就能千里奔袭,打哈密国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契丹军队,他们就需要一段时间来做准备,筹备了足够的物资和财力之后,才有可能发动一场战争。
  哈密军队的物资是最复杂的,各种不同型号的火药弹,各种用途的火油弹,不同的环境要用不同的弩箭,甚至换要准备一些特殊的带有毒药的弩箭。
  火器的运输很要命,一旦出差错,不用敌人攻击,自己就能弄死一大堆自己人。
  真正的战争是从八月份开始的,而哈密国的军备却是从三月份就已经开始了。
  正因为沙漠中有完备的工事,充足的粮草以及足够的取暖之物,这才让哈密军队在沙漠严酷的环境中坚持战斗三个月之久。
  铁心源表面上对战事表现的漫不经心,只有天上的明月见证过,铁心源到底渡过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
  每签发一份文书,哈密国积存的财富就少了一分,每一支运输队伍离开清香城,或者哈密城,这些本应该用在改善民生上的财富就被送去了战场,然后被毫无意义的损耗掉。
  霍贤知道这场大仗对于哈密国意味着什么,因此,他穷搜国库,哪怕不要俸禄,也要保证前线的将士衣食无缺。
  将作营整整一年,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武器的制造当中,各种非常赚钱的民营财源,全部停止,仅仅是这一项,就让哈密国损失了两成的国帑收入。
  只是,这场仗不能不打……
  安抚这群族长头人的晚宴,消耗掉了哈密国三千枚银币,这是铁心源从母亲的库房里取出来的。
  这样的宴会根本就吃不饱,铁心源结束了饮宴之后,就坐在书房里美美的享受一大碗汤饼,汤饼上面有厚厚的一层肉臊子,面条筋道,羊肉汤滚烫……
  铁心源吃的汗流浃背,一大碗羊肉臊子汤饼吃完之后,他就显得有些茫然。
  人生还有什么追求?
  好在霍贤很快就把他从一种虚无的满足中拖拽回来。
  “孟元直在天山北麓的状况不是很好,那些野蛮人藏在冰雪中,偷袭了孟元直的辎重营……抢走了辎重营留存的一千四百个火药弹,六百七十枚火药弹,另外,弩箭,粮食,损失无数。”
  铁心源仔细的看了伤亡报告和损失记录之后,叹口气将两份文书丢在桌案上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连野人都知道偷袭了。还阵亡六百八十七人……”
  “孟元直大怒,已经追下去了……”
  “老孟这是做什么?怒不兴兵的道理难道他就不知道?他非要把手里的几个兵将全部折损完毕才甘心?”
  霍贤皱眉道:“既然野蛮人已经开始撤退了,他只要缓缓跟着,监视他们离开也就是……”
  铁心源打断霍贤的话道:“不是这样的,对于野蛮人就要一次打怕,打死,否则他们会对抢劫哈密这种事上瘾。孟元直的做法没有错,有错的是他太麻痹大意,没有想到野蛮人也会用计。既然老孟已经追上去了,就命冷平王胄他们保护好老孟的左右两翼。”
  霍贤咬咬牙道:“搜索前进!宁可慢一点也不能轻敌冒进。”
  铁心源点点头道:“就按照相国的意思去下令吧,最迟十天之后,我就会乘坐雪橇抵达天山北路。”
  霍贤愣了一下道:“大王准备亲征?”
  铁心源摇摇头道:“帮他们看好后路,顺便补充物资,仗打到现在,我们越发的损失不起了。”
  霍贤没有阻拦铁心源,在与西夏人的战斗中,铁心源表现出色,霍贤现在已经慢慢认可铁心源有带领大军出征的资格了。
  天山路上的堡垒中,还存有大量的储备武器,因此,铁心源从清香城出发,只需要轻骑快马赶到天山城,然后换乘大型雪橇,就能穿过茫茫的天山路,最终抵达天山北麓。
  天山城的大雪撬是将作营的一项新发明,类似于陆地行舟,在冬雪消融的日子里,将作营的匠师们就在天山路峡谷两侧的山崖上,镶嵌了大大小小上千枚铁环。
  每个铁环上都栓了铁链子,只要将铁链子拴在巨型雪橇上,雪橇上的人只要转动辘轳,铁链就会拖拽着大型雪橇向前移动,一道铁链结束,就会接续下一条铁链,如此反复,大型雪橇就会在厚厚的雪层上碾压出一条足够结实的雪道,后面无数的小雪橇就会沿着这条被碾压出来的雪道,源源不断的将物资和兵马运送到天山北麓。
  等铁心源带领的一万骑兵抵达天山城的时候,压路的大型雪橇已经出发三天了,铁四在天山城准备了很多雪橇,等待铁心源的到来。
  用铁索雄关来称呼天山城一点都不夸大。
  这座堪称哈密国第一军事要塞,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显得格外雄伟。
  青色的高大城墙需要仰视才能一窥全貌,两段的城墙与陡峭的山脊相连接,如同一座高山横在峡谷中间。
  清香城建设了三年,哈密城建设了三年,而天山城从铁心源准备建国的时候就开始投入大量的人手建设,至今已经足足建设了七年。依旧没有完工。
  雪花从城墙的顶端跌落,最后堆积在城墙根上,每日向外清运这些积雪,就已经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了。
  每一个站在天山城城墙下面的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感到震撼。
  就是这些城墙挡住了来自北方的寒风,让强劲的寒风飞上高空,从而让那些寒风最终不能通过峡谷得到加强,最终不能形成令哈密人谈虎色变的黑风暴。
  低沉的阴云就像是压在这座城池上面,城墙上树立的几十座高大的风车,正孜孜不倦的将采运来的巨石提上高高的城墙,好让这座城墙继续无限制的向上生长。
  铁心源的骑兵队伍穿过巨大的城门,铁心源沿着长长的台阶走上了城墙。
  这里寒风呼啸,人站在城墙上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拉着一个个铁环,才能在城墙上艰难的走出一条直线来。
  碉楼里炉火熊熊,铁心源依旧感受不到多少暖意,透过瞭望孔透进来的寒风将炉火吹得火星四溅。
  “不是已经安装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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