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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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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耆那教认为,一切生物都有灵魂,都是神圣的,人的灵魂在未解脱前为业报所束缚并且无限轮回,这是一种无止境的痛苦。
  人们只能选择修炼,使灵魂摆脱业报的桎梏,才能获得最后的解脱。
  老僧以为,这应该非常符合大王的意愿。
  他们还主张五戒:不杀生、不妄言、不偷盗、不奸淫、戒私财。耆那教认为,只有严格实行戒律,经过苦行修炼,才能清除旧业的纠缠,就可达到寂静,灭其情欲,获得解脱。
  在这样的教义下,耆那教不可能成为一个很大的宗教,他们永远只能成为一个很小的教派,对于大王的统治根基没有任何的伤害。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耆那教的两位大雄十六位尊者都被百姓群殴致死,老僧以为,耆那教不可能再派人来了。”
  铁心源皱着眉头道:“他们的死有没有人来追究?”
  仁宝活佛再次叹口气道:“撒迦以哈密国无穷的信众为诱饵欺骗这些耆那教高僧来哈密国,现在,他应该已经占有了耆那教所在的地域。
  不会再有人来找大王的麻烦。
  这本来是一桩对谁都有好处的事情,耆那教可以向外传播,撒迦有了一块可以完全控制的土地,哈密国也能因为耆那教的存在,最终让你那些恶劣的百姓一心向善。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惨剧,老僧与师兄堪称罪孽深重,明日起,老僧将面壁一年思过。”
  铁心源苦笑道:“撒迦不该派这些极端的耆那教众,应该选择那些能够变通,至少不喜欢光着身子在光天化日传教的人。说实话,我认为耆那教的教义很不错,很古朴,可是也太激进了,至少对宋人与汉人而言是这样的。可惜了一群志向高远朴实无华的人了。”
  仁宝活佛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铁心源道:“看得出来这些人的死对你并没有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冲击。为何你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铁心源皱眉道:“我不在乎他们打死了谁,我只关心他们为什么会在没有官府下令的情况下就肆意打死人。这是一种目无法纪的行为,非常的严重。”
  仁宝无声的笑了一下,指着铁心源道:“我刚才说耆那教对大王来说是一种可以选择的工具,这已经亵渎了我的信仰。现在大王又说你不关心死的是谁,只关心律法受到了践踏。看来,老僧不是僧人,是阴谋家,大王不是人,而是律法!”
  善良的人总是非常痛恨自己干出来的恶事,仁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总是一边干恶事,一边忏悔,不像他的师兄撒迦,活到现在除了好事没干过之外,干的全是坏事。
  铁心源必须承认,上面的话其实是他的恶念在作怪。
  他曾经见过撒迦为流民筹集粮食,也见过撒迦坐在一群破衣烂衫的流民中间为污秽不堪的流民治病。
  更见过他为死亡的流民流泪……
  只是,这家伙唉……一言难尽。
  死了十八个天竺人,尸体就堆在清香城府衙的停尸间,即便这里有大量的冰,尸体依旧没有法子保持不腐败。
  于是,在天黑的时候,三辆黑篷马车出了清香城,带走了停尸间的尸体。
  清香城城守彭礼捉拿了几十个趁着骚乱捣乱的泼皮,一顿板子打下去,就算是给那十八个死去的高僧给了一个交代。
  欧阳修喜欢住在自己在瓦市子边上的住宅,这是他的宅子,因此,住起来就长气的多。
  尤其是欧阳夫人对于这套三进的院子非常的满意,尤其喜欢那个长满青菜的菜园子。
  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宝藏,只要进到菜园子她总能发现新的惊奇。
  甘甜清脆的胡萝卜是她的最爱,甜菜也是如此,欧阳修对此无可奈何。
  对于宋人来说,甜食总是很难得。
  当他看到夫人又开始咬胡萝卜吃的时候,就叹口气站起身准备去不远处的相国府转转。
  他已经见不得夫人收拾三儿子老婆的模样,那个可怜的栗色头发的女子,至今还跪在佛堂里面磕磕巴巴的念《女诫》。
  摇着折扇穿过街市,欧阳修的心情很快就被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宋人,汉人弄得愉快起来。
  至少,这些当初被他弄来哈密国的人,如今都生活的很好,至少有闲钱在瓦市子里乱窜了。
  听了一出口技,艺人表现的并不好,而且流于粗俗,男女欢好的声音被模仿的如同亲临现场,欧阳修依旧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没有丢出赏钱。
  只要看到那些汉子,妇人们听得面红耳赤,他就觉得哈密国表面上随人如同东京一般繁华,实际上,却比东京差了一些。
  至少在东京,这样的淫乱技艺,只能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表演,绝对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观摩。
  所以,他在见到霍贤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脸色,怒气的一半来自于嫉妒。
  他当相爷的时候,偌大的相国府只有从吏百十人,这还要算上相府的守卫官。
  而现在,相国府与他在的时候大为不同。
  密密麻麻的官榭从中堂一直排到前门,以前满是树木的地方现在全部变成了官榭。
  他粗粗计算了一下,偌大的相国府现在装了不下五百人,穿青衣的官员比比皆是,远不是他在任的时候能比拟的。
  霍贤知道欧阳修的来意,取出一封文书放在欧阳修面前道:“哈密人并不想有太多的改变,他们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那十八个僧人穿不穿衣下场都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第二十八章 地狱里没有魔鬼
  欧阳修知道霍贤说的是大实话,在哈密国,任何事情都没有必要对他隐瞒。
  欧阳修沉吟片刻道:“是你们支使的?”
  霍贤笑道:“我们还没有那么下作,您只能说我们在事发的时候没有阻拦。”
  欧阳修起身径直向外走,片刻都没有停留,霍贤也没有挽留,而是笑吟吟的目送欧阳修离去。
  闻讯而来的刘攽匆匆赶来,却不见欧阳修,问道:“欧阳兄既然已经来了,必然有了出世之心,霍兄缘何不多留他片刻,只要我们再规劝他一时,必能奏效。”
  霍贤摇头道:“永叔是个好人却不适合执掌哈密权柄,已经为我所拒。”
  刘攽皱眉道:“哈密国真的容不下欧阳永叔?”
  霍贤叹口气道:“不是容不容得下的问题,而是不能留,永叔谆谆君子,并不适合在此时执掌哈密权柄。哈密国现时已经走进了最黑暗的整顿时期,政务,官吏正要从草创时期的紊乱进入一个正途。这个时候,永叔不宜加入,因为只要加入了,他就会发现哈密国隐藏在暗处的丑恶,以他的秉性,定会拨乱反正,却不知现存的丑恶,正是大王与我对哈密国下的一味猛药,只有等哈密国治好了病患,才是永叔兄大展宏图的时候。”
  刘攽沉声道:“汝何去何从?”
  “老夫?哈哈,老夫曾经给富弼充当了十二年幕僚,干过的阴私事情数不胜数。君子之风与我无关,到时候挂冠求去也就是了,找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拂过余生,也就足以自傲了。”
  刘攽点点头,算是认可霍贤的说法,如今大雪山诏狱中关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只待大王一声令下,将有无数人人头落地。
  “现在确实麻烦,幼苗如果都长歪了,就不能指望它长成参天大树。
  那些来到哈密的士子们在为官前各个意气风发,慷慨悲歌的如同志士。
  仅仅过去了五年,他们就已经蜕变成了蛀虫,哈密国已经在高薪养廉了,他们依旧不感到满足,处处伸手,贪赃枉法恶事做尽,还美其名曰——西捞!
  百姓群情激奋,十八个僧人不过是他们泄愤的一个口气,官员的胡作非为才是百姓怨气的来源。
  哈密国百姓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忍耐到现在才爆发,老夫以为是百姓们对王族与相国府还有希望。
  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处置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霍贤笑着点点头,指指椅子示意刘攽坐下,端起茶碗道:“贡夫兄怎么看大王这几年的韬光养晦?”
  刘攽苦笑道:“我总觉得大王似乎对现在的局面有一种乐见其成的模样。”
  霍贤笑道:“李巧看来是死不了了,他准备用这些贪官污吏来警告世人。甚至是在警告大宋勋贵,这些出事的官吏大多出自勋贵豪门,潘,杨,王,曹,石的子侄大多都在其中。这边才入狱,不到两月,就有大宋来的书信为他们开脱,这样的速度堪称空前绝后。”
  刘攽想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吃惊的道:“莫非……”
  霍贤笑道:“贡夫没有想错,大王之所以迟迟不下令审判那些人,就是准备看看有谁会获得家族的支持。老夫以为,那些人的家族越是急迫,大王就越是会对那个人下狠手,这一次恐怕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你是说南边也会有动静?”
  “一定会有的,世子能否成为真正的东宫,就在此一举,如果大宋官家愿意帮助世子平息这些针对世子的纷争,大王的铁蹄恐怕就会立刻东出沙漠,讨伐契丹。”
  刘攽端起茶杯喝口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的看看大王如何作为。”
  欧阳修出去转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欧阳府,坐在那张巨大的圈椅上,重新捧起一本书继续看。
  时任清香城左衙詹事的三儿子欧阳棐胆战心惊的给父亲端来一壶茶。
  他非常的希望父亲能阻止母亲对他妻子的折磨。
  欧阳修放下书本直视着儿子道:“汝为官可还清廉?”
  欧阳棐吓了一跳连忙道:“孩儿自来哈密,除过俸禄未取国帑半文。”
  欧阳修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为父在哈密还有些产业,再加上你们丰厚的俸禄,想来不会为那几文铜钱坏了欧阳家的家风。不过这段时间,你们兄弟还是多做事,少说话为好。”
  欧阳棐不解的道:“左衙詹事本身就是言官,孩儿若是一言不发岂不是尸位其上?”
  欧阳修笑道:“装聋作哑半年,然后再一鸣惊人岂不是更好?”
  “可是,孩儿明日就要离京去楼兰城厘清府库,重任在身恐无法装聋作哑。”
  欧阳修看了儿子一眼叹口气道:“同行者几人?”
  “与明威将军铁嘎同行,从者六千一百余。”
  欧阳修想了半天才道:“嘎嘎啊!没想到昔日那个流鼻涕的混小子现在也成了从四品下的明威将军,既然他也去,你就按照哈密律去做你的事情吧。”
  话说完了,见儿子还是不离开,就烦躁的挥挥手道:“你妻子出身荒野,少了家教,让你母亲调教一下未尝是坏事,没了规矩,将来如何当官夫人。”
  欧阳棐无奈的出了父亲书房,担忧的瞅着后院,他很担心妻子会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反击。
  一想到妻子过人的身手,欧阳棐的头皮就发麻,只能暗暗在心中祈祷妻子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跟架在火上烤的霍贤,刘攽不同。
  铁心源的日子过的极为悠闲,十八个冤死的和尚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困扰。
  霍贤将后续的工作做的很好,和尚埋了,泼皮被关进牢房里,在他看来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夏日的清香城酷暑难当,天地间一丝风都没有,白花花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即便是头上的大槐树叶子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从前啊,有一只鸭子,他从生出来就比别的小鸭子丑的多,所以啊,大家都叫他丑小鸭……
  秋风来的时候,天空中有一队天鹅正在向南飞,准备去遥远的南方过冬。
  丑小鸭极为羡慕,就不由自主的在水面上奔跑起来,并且努力的煽动翅膀。
  当他飞起来的时候,低头看水面,只见一只白色的美丽天鹅正在天空飞翔……”
  铁心源讲故事的声音很低,铁蕊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白皙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铁心源将闺女小心的放在软榻上,看护铁蕊的两个嬷嬷就抱着孩子回房间睡觉。
  铁乐忽闪着一对大眼睛半点睡意都没有,等熟睡的妹妹被嬷嬷们抱走之后,就连忙道:“爹爹,您说的是一个励志故事吗?”
  铁心源摇摇头道:“不是,鸭子就是鸭子,天鹅就是天鹅,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天鹅,就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只天鹅,与努力无关,无论怎么努力鸭子都不会变成天鹅的。”
  铁乐继续忽闪着无知的大眼睛忽然激动地道:“不对!”
  铁心源咬了一口西瓜笑道:“怎么不对?”
  “驴子和马可以生出骡子!骡子和马就能生出更像马的骡子来,继续这样下去,骡子总会变成马的。”
  铁心源刚刚吃进去的一口西瓜立刻就碰了出来,弄了铁乐一头一脸。
  不好意的连忙给儿子擦脸,一边擦一边道:“傻儿子,骡子什么都生不出来!好了,爹爹刚才讲的故事啊他就是一个故事,听着一乐就完事了,谁要你去多想的?”
  铁乐低下头道:“母亲说您的每一句话都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要我平日里没事多想想。”
  “你母亲是吃饱了撑的,爹爹哪有功夫在你面前说那些由含义的话?你要是不听话,老子就直接上手抽了。小子,记着,爹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意思。给,现在跟爹爹一起把这个西瓜干掉!”
  铁心源觉得跟儿子一起对付冰西瓜比一起在梦里对付敌人强多了。
  一大口瓜吃下去凉到了心里,然后再伸一下脖子密集的瓜子天女散花一般的喷出来,足足能让人愉快一整天。
  愉快的时候总是有一个煞风景的。
  顶着面纱的玉莲香不知道从哪里如同鬼一般的出现,不声不响的蹲在地上收拾铁心源父子俩喷出来的瓜子……
  看到这一幕,父子俩果断的撤退。
  因为那十八个因为喜欢裸体最终死掉的和尚,玉莲香已经问了铁心源快一万个为什么!
  在玉莲香的眼中,那十八个和尚是意志坚决的修炼者,是堪比耆那教大雄的存在,如今被愚民所杀,是哈密国最大的损失。
  死了一群不知所谓的和尚,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遗憾的,玉莲香却为那群和尚哀悼了足足三天。
  晚上睡觉的时候,铁心源无奈的看着玉莲香,他现在已经很习惯睡觉的时候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当然,是她不念经的时候。
  赵婉烦躁的捏了铁心源一把,铁心源闷哼一声咬着牙道:“地狱里已经没有魔鬼了,魔鬼都在人间!”


第二十九章 莲花生的宝贝
  玉莲香不是一个女人。
  这是铁心源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之后才最终确认的。
  它就像是壁画上满天飞舞的飞天,闻起来像女人,看起来像女人,实际上,却不是女人。
  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即便铁心源做出很恶心的事情,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一种生物的本能而已。
  所以,她没有羞耻心,没有爱欲,如同一根站在另一个角度看着世界的木头。
  实际上铁心源更喜欢把玉莲香称之为机器人。
  赵婉自然是不知道机器人是什么,铁心源用鲁班制造的那只在天上飞了三天三夜的木头鸟做了简单的解释,她依旧不懂那是什么。
  玉莲香走到哪里都必须点一盏灯,无论这盏灯的灯火多么的微弱,也必须点上。
  因此,铁心源在睡到半夜起夜的时候,总能看见玉莲香坐在一盏昏暗的灯光下,若有所思的瞅着他。
  直到现在,玉莲香都没有对铁心源念经,或者有其余的什么奇怪的动作,仅仅是坐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开始自然是有些惊慌无法入睡,后来就觉得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有人在一边守着,睡觉确实安心。
  天亮的时候,铁心源慵懒的起床,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打开窗户瞅着雨后的天山出神。
  天山是一个很奇怪的山,别的山被大雨洗过之后往往会变成碧绿色,天山却会变成铁一般的黑色。
  这是天山上有太多的松柏造成的结果。
  “既然魔鬼在人间,大王您是圣王还是魔鬼?”
  一夜没睡的玉莲香似乎没有丝毫的倦意,那张精致的脸庞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熬夜的痕迹。
  玉莲香的问题有点难以回答,铁心源想了一下道:“一半是魔鬼,一半是佛陀。”
  “怎么说?”
  “我在救人的时候往往会杀人。”
  玉莲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准确的说她的笑容就像一朵莲花苞慢慢绽开。
  “你喜欢跟我说话,你醒来之后之所以没有走就等着我问你话是吗?”
  铁心源笑道:“我在等我贪睡的婆娘醒来,好一起去吃早饭。”
  玉莲香的笑意更甚,白了铁心源一眼道:“撒谎!”
  或许是早上的缘故,铁心源觉得小腹处阵阵火热,一个精美的木头人突然变得千娇百媚,给他造成的冲击很大。
  铁心源笑了起来,觉得世界终于正常了,佛女从来就不是用来供养佛爷的,而是一种武器,很厉害的武器。
  他走到床边,将依旧在睡觉的赵婉抱起来,按着她的鼻子道:“懒虫,该起床了。”
  赵婉伸手揽住铁心源的脖子嘟嘟囔囔的道:“还早!”
  “不早了,巧哥今天就该到清香城了,我们应该去迎接他,免得他胡思乱想。”
  赵婉烦躁的蹬蹬腿张开双臂要铁心源抱她去洗漱,铁心源哈哈一笑就抱着赵婉离开了卧室。
  这甜蜜的一幕尽数落在玉莲香的眼中,她脸上的笑意始终未曾褪去,直到铁心源夫妇离开,她又回到了那个角落,继续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
  铁心源与赵婉排成排面对着一张偌大的镜子刷牙,夫妻两碰碰挨挨的很有情调。
  铁心源吐掉漱口水瞅着镜子里的赵婉道:“刚才玉莲香在勾引我。”
  赵婉吐掉漱口水白了丈夫一眼道:“你还没睡醒?”
  铁心源笑道:“我很清醒。”
  赵婉笑道:“反正我刚才睡得很死,你们干点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放弃了?这个女人我看了都觉得惊艳,你居然不动心?”
  铁心源强忍着笑意道:“我一想到殷纣王意淫神女的后果,就什么念头都没了。
  老婆,神女就该供在神龛里,佛女就该供在佛龛里,让人膜拜心生善念,而不是放在床上。
  老婆才该放在床上生儿育女。
  等我们见过巧哥之后,你就去问问玉莲香,他们想要什么,如果不是很过分,我们可以商量,没必要这样折磨我。”
  赵婉诧异的瞅着丈夫道:“怎么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铁心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我不怕敌人,我怕你们!老娘,你,灼灼三个人联合起来我除了投降还能干什么?再加上撒迦这个老贼,仁宝这个无赖,我就只能受着了,还是早点解决为好。我总觉得撒迦想要把大雷音寺搬走。”
  “搬走大雷音寺他们可没有那个本事,你赶紧出去,我要办事!”
  夫妻间匆匆的早上谈话就戛然而止。
  李巧仰头看着清香城巍峨的城墙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磕一嗑战马的肚皮,就随着人群走进了清香城。
  水儿,火儿,玲儿,福儿等人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这一刻他们一句话都不想说。
  巧儿与源哥儿之间有了裂隙,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灾难。
  李巧穿过闹市,路过王宫的时候,见那里守卫森严,想要迈步上去,终于又收回脚,痛苦的咬咬牙转身随着火儿他们向天山山谷走去。
  天山的山谷很多,现在每一条山谷都住满了人,最大的一条山谷是属于将作营的。
  将作营的边上还有一条不算小的山谷,七八座精致的小院子错落有致的散在山谷中。
  李巧家就在左手第一座院落里,这里的景致最好,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松林,落叶松高大而笔直,树下却没有一根杂草,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很大,一些肥硕的松鼠在松林中纵跃不休,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被兄弟们簇拥着进了家门,他的三个孩子欢笑着迎了上来,最小的还好奇的到处找母亲。
  抱着最小的儿子,李巧的鼻子酸涩的厉害,自从在日月山与卓玛匆匆一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卓玛的消息,不论是军报,还是邸报上都没有。
  冷平王胄的大军正在青唐城以西扫荡,哈密国从来没有对降而复叛的部族手下留情过,因此,瞎毡的下场可以预料大的到。
  “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厨房那里传来,李巧惊愕的发现铁心源身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裙,端着一碗汤饼站在那里。
  “滚蛋的饺子回家的面,尝尝,很久没有下厨了,也不知道手艺退不了没有。”
  铁心源说着话就把饭碗塞给李巧,顺便从他怀里接过李巧的儿子李欢。
  没有酒肉,只有一大碗汤饼面条儿,李巧长叹一声,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
  这一幕被水儿他们看在眼里,脸上的忧色顿时没有了,既然源哥儿会这样做,说明巧哥儿没了性命之忧。
  至于罢官夺爵他们并不看重。
  李巧吃完饭,一身普通打扮的赵婉就走过来向李巧问好,然后就把三个眼巴巴守在父亲跟前的孩子给领走了。
  “你做事从来不过脑子是不是?”铁心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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