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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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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前进的话,一场冲突将不可避免。
吐掉嘴里的盐碱沫子,孟元直对一名校尉道:“打着我的旗子去见萧孝友,告诉他,他手里的西夏人我全要了,让他出个价钱。”
校尉应答一声,就举着孟元直的大旗带着三十个骑兵就向远处的契丹游骑跑去。
孟虎勒住战马缰绳不满的道:“父亲,能抢为什么要用钱?”
孟元直看了子一眼叹口气道:“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出兵,哈密国的军卒训练不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用。”
“父亲,当兵就是要打仗的,否则,要我们何用?”
孟元直看着远去的校尉教导儿子道:“保国,平叛,开疆拓土,军人自然不得惜命。现在,不过是捕捉劳工而已,能不用将士们拼命,就尽量不要用。等你有一天明白了袍泽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之后,就离将军这个位置不远了。”
孟虎点点头,马上又不服气的道:“我们要这么多的劳工做什么?就为了铺设那条路?”
孟元直笑道:“大王高屋建瓴,正在行前人从未做过的事情,一旦这条路修建完毕,西域与关内就再也割舍不开了,也就是说,哈密乃至天山南北将永远属于我们汉人。这是旷古之伟业,一旦功成,堪与长城,运河比肩,大王也会因为这条铁路名垂青史。”
长史韩宫笑着接话道:“最妙的是如此浩大的工程,还不用驱使我们自己的百姓,也自然就免去了因为繁重的劳役造成江山动荡的危险。
西夏国危害大宋五十年,五十年来对大宋的戕害罄竹难书,数百万大宋百姓因为西夏国的存在而埋骨黄沙。
党项一族想要继续苟延残喘,唯一的出路就是修筑好这条前所未有的铁路。
如此,才能赎清昔日造下的无边罪孽,这条铁路是党项一族的地狱,同时也是他们救赎的明灯。”
孟虎不耐烦的道:“就是说我们需要非常多的劳役是不是?”
韩宫笑道:“自然是越多越好,如果能在大宋,河西走廊,哈密三处地方全都找到合适的铁山,三处都建造巨大的铁厂,只要分段施工,不出十年铁路必成。只是需要的人手会更多。”
孟虎大叫一声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继续去捉,不使一个西夏贼子逃脱惩罚。”
说着话就磕一下战马的肚子,带着部属飞一般的下了高坡,向西面那片密集的树林狂奔而去。
他刚刚发现,那座林子上空的飞鸟在惊慌的盘旋,久久不敢入林,只能说,那片林子里面有人,而且数量不少。
修建铁路对哈密国来说并不难。
这样的铁路在哈密国很多,最初的时候出现在黄金谷,而后就出现在玛瑙滩,后来又出现在哈密渡口的货场上,现在,联通哈密城与清香城的复线铁路已经正式开始运行,每隔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一对由六匹马拖拽的巨型马车从两地相对出发。
清香城与哈密之间的一百二十里道路,一个时辰就可轻松到达。
昔日梦想中的场面,现如今成了现实。
对于这条铁路,铁心源并没有投入过多的精力,当初把这东西的雏形教给将作营之后,他就知道这种简单的东西还难不住将作营里的那些能工巧匠。
果不其然,十年试验,十年试探之后,终于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运输体系。
从哈密到大宋之间的铁路,与哈密城到清香城之间的铁路区别不大,只是路途远了一些而已……
相比这些,他开始为杳无影讯的李巧担心了。
瞎毡的人头已经摆在他的桌案上,叛乱部族首领的人头也挂在青唐城的城墙上。
王胄冷平搜索了整个高济原,全然不见李巧跟卓玛的踪影。
鉴于塞尔柱,喀喇汗,西域佛国以及数不尽的部族势力正在向逻些桑耶寺靠拢,吐蕃高原上的吐蕃部族一个个风声鹤唳的封锁了所有道路。
为了不至于引起吐蕃人的强力反弹,王胄,冷平不得不收缩大军,由冷平亲帅一千悍卒,由雪山小路悄悄地向逻些进发。
第三十七章 欧阳修的大局观
李巧没有回来,去喀喇汗国收购羊毛的尉迟灼灼倒是先回来了。
八月的哈密,白日酷暑,夜晚温凉,尉迟灼灼坐着马车在烈日下走了一天的路,回到清香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瞅着赵婉身着轻纱,躺在高大的殿宇里面接受伊赛特人侍女扇来的清风,时不时慵懒的伸个懒腰,咬一口多汁的西瓜,再呵斥两句跟在她身边的铁蕊,模样悠闲。
卸掉面纱之后,铁蕊看了良久才认出亲娘,跌跌撞撞的一头扑进她怀里,尉迟灼灼的心理这才平衡一点。
“羊毛收了多少啊?”赵婉坐直了身子曼声问道。
“不多,只有去年的六成,喀喇汗人很贪心,他们想要更多的钱,才会把羊毛卖给我们。”
赵婉奇怪的道:“除过我们,还有人收购羊毛吗?”
尉迟灼灼摇摇头道:“没有!”
“这就奇怪了,我们做的是独家买卖,喀喇汗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尉迟灼灼面对赵婉怀疑的目光淡淡的道:“是啊,那些喀喇汗穷鬼,既不肯接受压榨,又不肯去死,这让我很难办。”
“你怎么处理的?”
“我已经给毛呢作坊的大掌柜下了令,从明年起,对喀喇汗的羊毛,只要新鲜的,不要陈旧的。他们既然敢囤积居奇,我就让他们血本无归。”
“你怎么区分新羊毛跟旧羊毛?”
“这事不用我来想,大掌柜会干好这件事的,总之,我们就是要压缩喀喇汗国羊毛的收购量。”
赵婉叹口气,让侍女把西瓜端给尉迟灼灼,等她吃了一块之后才道:“现在不是耍小心眼的时候,哈密国正在修铁路呢,需要太多的钱粮。光靠哈密国库是支撑不住的,而修建铁路这件事乃是夫君布置的百年大计,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它修起来。”
尉迟灼灼跟着叹息一声道:“夫君已经把毛呢作坊里积攒的钱运走了九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压低羊毛价格,为什么只能完成收购目标的六成。”
“不仅仅是毛呢作坊,咱家的钱也一箱箱的被抬出去了,夫君还用皇族信誉作保,到处跟人借钱,现在,咱们皇家可能是哈密国乃至全世界最穷的皇家。”
尉迟灼灼四处瞅瞅,没看见外人,就压低了嗓门道:“姐姐,我听说王胄跟冷平他们之所以会去抢劫佛骨舍利,最后的目地是为了卖钱,卖给谁?”
赵婉咳嗽一声,不满的瞅了尉迟灼灼一眼道:“胡说八道,佛祖岂是能玷污的,对于佛骨舍利只能说迎,怎么能用抢这个字。万一冷平他们如果迎到了佛骨舍利,夫君会把佛骨舍利供奉在大雷音寺。这件事到你这里为止,不得外传。”
“我还听说,夫君已经给孟大将军下了命令,要他回军的时候顺便灭掉那个阻普国。”
赵婉恨恨的咬着牙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么多的密辛,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的帮着家里赚钱,管那么多的政事做什么?”
尉迟灼灼点点头道:“确实不该,就是小妹脑袋里总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总会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连起来想,最后往往会出现一些似似而非的答案。”
赵婉瞅着在尉迟灼灼怀里胡乱蹦跶的铁蕊叹口气道:“这些答案很接近事实啊,你以后不要这么聪明成不成?女人傻点是福分,有猜想那些问题答案的功夫不如多生一个孩子,你不觉得咱们家里就三个孩子很少吗?”
“你为什么不多生?”
赵婉挠挠额头有些困惑的道:“我很想啊,问题是这几年不管怎么努力都不成,或者是我老了?”
尉迟灼灼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叹口气道:“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说完话,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谁都不说再给丈夫找个年纪小的妃子的话。
在她们的认知里,两个都多,遑论三个。
铁心源自然没心情考虑什么妃子跟子嗣的事情,有三个孩子在他看来已经很好了,这是上天多少给了自己这个怪物一点颜面。
欧阳修要建立哈密国国子监,两个月前给了老家伙五万两银子跟四百名工匠,现在,老家伙又来了,依旧是老话题,哈密的先生全是蠢货,字都认不全还教人,不够丢人的。银子不够,工匠不够,就给了一座山谷,能盖多少房子?
地域偏远,那条山谷里至今还有狼,好不容易招来的学生被狼拖走一两个怎么办……
不能说老先生,他说的全是事实……可是铁心源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尽力了,铁路工程就像是一个吞金兽,送过去多少钱都不够使唤的。
能挪出五万两银子,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铁路固然重要,可是,后备人才更重要,如果没有足够多且足够聪明的人来经营这条路,你这条路最多能维持到你进土。你不想人亡政息吧?你不想你的心血如同沙洲的长城一般最后成为后人凭吊的古迹吧?”
欧阳修口沫横飞,他说一句,铁心源就点一下头。
老家伙说的全是正理,铁心源很想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供老家伙挥霍……
“没钱啊——”
铁心源痛苦的呻吟一声,他还是太小看铁路消耗钱粮的速度了。
原以为以哈密国充盈的国库,满满当当的王家宝库,应付一个大工程没有什么问题。
结果,现在痛苦的发现,哈密国依旧是穷鬼。
他很不明白,在他来大宋之前,自己的母国到底是怎么弄出那么多的钱来四处修路的?
“知道你没钱!”
欧阳修脸上鄙夷的表情怎么都掩饰不住,不过,铁心源也非常敏锐的发现,老家伙在鄙夷的同时,好像还有一丝丝的得意。
以老家伙的修养,他绝对干不出幸灾乐祸的事情,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老家伙有办法解决铁心源目前的困境。
“先生可有良策?”铁心源小心的问欧阳修,说实话,在弄钱这件事上,铁心源对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持鄙视的态度。
老家伙坐直了身子,喝一口水,清清嗓子,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帖子丢给铁心源道:“石家想要在你的铁路上入一股,出五十万贯。”
铁心源点点头,这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王家准备出五十万贯在你的铁路上入一股。”
“潘家钱少,不过还是凑了五十万贯……杨家出了一百万贯,准备占一成半。薛家,就是王德用老婆家,出一百万贯想要占两成……”
铁心源默默地把所有帖子全部收拢起来,在手上垫垫,很多,很压手。
他没有被钱砸到的感觉,只是觉得非常可笑。
五十万贯占一成?他们怎么不去抢?
欧阳修注意到了铁心源脸上逐渐浮现的讽刺之意,一把摁住铁心源将要扬起来的手沉声道:“再想想!这可不仅仅是一点钱的事情。”
铁心源的脑筋转动的很快,马上就明白欧阳修说这句话的意思。
叹息一声放下帖子道:“他们真的是这么想的?”
欧阳修凝重的点点头道:“股份可以商量,总能找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章程出来。
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这些钱对你来说是一笔小钱,可是,老夫相信,对于那些人来说,这些钱绝对是他们家里的大部分私蓄。
咱们且不说他们承诺帮助世子登上九五之位,这样的承诺听不得,官员世家是最不可靠的。
因此,他们的承诺不值一文钱,只要风云突变,他们将是最早反对世子登基的人群。
可是,这些钱是真的,你甚至可以把这些钱看做是他们的投名状。
只要这些钱掌握在你手里,他们想要反复,就不得不多想想到底值不值。
或者说,他们为了他们的钱都必须把世子扶上皇位。
大王,舍弃一条铁路就能把所有勋贵绑在一辆车上,世上没有比这更加划算的买卖了。
更何况,大宋内政紊乱,幸好亢兵一事因为有你哈密国接纳,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而官员叠床架屋繁复至极,亢官以及土地兼并乃是大宋现在最大的麻烦。
他们把钱投在铁路上,就不可能再有多少钱去兼并产出微薄的田亩。
如此一来,百姓多少有了一个喘息之机,世子登基之后就能从容的解决大宋最后的麻烦,而不至于引起天下动荡。
而铁路的修筑是没有止境的。
大宋到哈密国的道路修完了,是不是就该修建东京到广州的?这条路修完了,是不是就该修建东京到余杭的?最后要不要学哈密国用铁路把所有的州府都连接起来?
也就是说,只要这些人尝到了铁路带来的甜头,他们就会永无止境的把道路修建下去。
更何况,修路一事上有着太多,太多的利益了,土地,挽马,石料,木料,人工,数之不尽……
大王,铁路就是大王手里的一条栓狗链子,只要大王小心使用,天下将会尽入世子彀中。”
第三十八章 商业社会
铁心源呆滞了很久……
他知道大宋文人中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欧阳修这位最后的道德标杆也轰然倒塌了。
他自然想过用铁路来凝聚人心,却绝对没有想过用铁路将那些吸血鬼的目光从土地上引开。
他以为,以汉人的脾性,储存土地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家有钱财万贯,不如陋田一亩,就是汉人对土地狂热的一种真实写照。
他以为以宋人的保守,没有人愿意抛弃土地这个根本来投资一下前途渺茫的铁路。
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很快,他就醒悟过来了,他忽然想起宋代是中国商业最繁荣的时期,且没有之一这两个字。
这是一个真正的商品世界。
有货物的买货物,没货物的把自己当货物卖掉,对宋人来说很普遍,且不论男女。
在东京的时候他就见过平民小户将自己的闺女养的白白胖胖的,穿的美美的,再花大价钱请人教自己闺女琴棋书画乃至厨艺,茶道。
最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把自家的闺女卖个好价钱,送进贵人府邸当小妾,当侍女,只要干上几年之后,主人家就会给这个小妾,侍女一大笔钱送她出门,哪怕生下孩子也与她们无关。
从走出贵人家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女子的生活才算是真正到来了,可以继续嫁人生子……
男子也是一样,一个男子想要发财却苦无起家的根本,他就会跟另外一个刚刚开始自己生意的小商人订立契约,只求一口饭,不要工钱,然后全心全意的帮助这个小商人成为大商人。
等这个小商人成为大商人之后,大商人就会资助这个昔日的卖身者,帮他开店铺,铺设商业脉络,最后做到一起富裕一起发财的目的。
当然,倒霉的不是没有,很多还没有获得结果就死掉的人也很多,他们却没有埋怨。
后面继续这样干的人依旧摩肩接踵,前赴后继。
宋人已经明白了商业的含义……并且知晓商业中蕴含的所有利弊,并愿意接受或者承受失败的结果。
这非常的光棍!
“这么说,那些人已经看到了铁路带来的光明未来了?”铁心源低下头重新整理那些帖子,换了一种心情之后,他开始觉得这些想要占他便宜的家伙们全都是走在这个时代最前沿的家伙。
全他娘的是人才!
欧阳修笑道:“未必见得,他们只是看见了一个可以做好几代人的大生意,且比土地的产出多,还持久!大王,这些人都是大宋举足轻重的人,你在勾选股东人选的时候千万思量,莫要挟一时之气做决定。”
铁心源大笑道:“不用我们选择,他们自己就能做出选择!”
“计将安出?”欧阳修满脸的不相信。
“股票啊!”
“什么股票?”
“类似于博买!”
“什么是股票?”欧阳修有些生气,他当然知道博买,他只是太清楚铁心源的为人,既然称作股票,必然就与博买有非常大的不同!
“很简单啊,我把已经建设好,与正在建设,以及还没有建设的铁路拿出来,分成几十万万份,每份卖五十个红铜钱,想要参与铁路分红的人就去购买。谁买的最多谁就是最大的股东,如果有一个猛人愿意全数购进,他就是铁路的主人,对所有的事情都有决定权,甚至可以决定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发行这种股票。”
铁心源觉得宋人既然能够接受铁路,并且看好它,这时候再把股票交易所建立起来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顺便彻底解决一下当穷鬼的命运,只要操作得当,自己可能马上就要富裕起来了。
他很自信,还没听说那个股票交易所在亏钱。
至于交易所建立在那里,铁心源觉得清香城就很好,就在欧阳修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幻想清香城最终成为世界的金融之都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醒来的时候,铁心源发现自己的口水掉了一桌子,而欧阳修早就走了。
也好,让老家伙好好地想想,看他能弄明白多少,反正铁心源上一辈子炒股的回忆不太好……来大宋之前,他还记得自己还有好多血汗钱依旧被牢牢地套在股市里。
上一辈子被大鳄们坑的太惨,这一辈子就开股票交易所来骗别人。
以自己少的不能再少的股市经验,以及少的可怕的股票市场的认知,最后制定出来的制度一定漏洞百出,估计连鲸鱼都能漏掉。
再以大宋那些有钱人的德行来看,股市一定会黑暗的如同地狱第十九层。
为了那些小民的生计着想,铁心源决定只有家产超过一千两银子的人家才准进入股市!
抱着一老婆,再摸一个老婆的屁股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铁心源的脑门上很快就多了一脑门的桃浆子。
下手的人是赵婉,尉迟灼灼倒是很期望大被同眠的日子,这样一来在某些层面,她会觉得自己跟赵婉是平起平坐的,因此,她没有生气,只是很没羞臊的大笑。
“我打算把铁路拆分卖掉!”
暴怒的赵婉听到丈夫这样说,手里的第二个桃子就没有再飞过来。
而是非常急迫的摸摸丈夫满是桃浆子的额头奇怪的道:“不烧啊!”
铁心源抓着赵婉的手胡乱擦拭一下脑袋道:“老子马上就有钱了,再也不用听你们两个婆娘骂老子是败家子了。”
赵婉尖叫一声扑进铁心源的怀里胡抓乱咬,皇家的高贵风范荡然无存,尉迟灼灼也不断伸缩着爪子,看样子也很想做同样的事情。
自从知道铁路的重要性之后,这两个女人为了筹集钱粮就差卖首饰了。
现在一听丈夫要卖掉,那里还能忍得住。
“那是我儿子的江山!”
钗环紊乱的赵婉眼中泛着泪光,凄惨的大叫。
铁心源抖抖皱皱巴巴的衣袍站起身俯视着赵婉道:“你儿子的江山是大地,谁能拿走?”
“你说过,铁路一旦修成就会成为人身体里的血脉,承担着运输养分的作用,现在,铁路要是掌握在别人手里,我儿即便是拥有了江山,也不过是一具死尸,哪来的生机?”
不得不说,赵婉还是很有些心胸的,只是眼光不如铁心源,或者说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在眼光方面超越铁心源,毕竟他真是的上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
“铁路还是你儿子掌控,只是不属于你儿子而已,赚的钱也不归你儿子,你儿子最多能收点税罢了。”
“怎么说?”赵婉狐疑的瞅着丈夫。
“我们先成立一家商铺!名字叫做大宋铁路,或者叫哈宋铁路也成,必要质疑这个名字,我是胡乱说的,你将来可以起一个更好听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就给商铺找无数个东家!”
“然后呢?”
“然后我们用东家的钱继续修铁路,然后继续找东家,直到我们用东家的钱吧所有铁路都修起来为止……”
“将作营正在侍弄的那个会喷火会自己跑路的大铁壶你也准备卖掉?”
“哦,那个不卖,我们租给那些东家就好!”
“你确定那些东家像妾身一样好骗?”
“哈哈哈,你确定那些东家就不如你聪明?你还别说,我都有收购一部分的想法,毕竟,这东西实在是一个长久的来钱渠道。等着,等我把所有的章程弄出来之后,你们再发疯不迟。”
铁心源拍拍赵婉的脸蛋,甩着袖子就在赵婉跟尉迟灼灼晦涩难明的眼神中走进了书房。
等铁心源终于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哈密新年的第一场大雪已经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了。
整整一个半月,铁心源的书房里永远人满为患。
等到欧阳修在章程上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书房里安静的掉一根都清晰可闻。
“哈密到清香城铁路股票发行章程这就算是定下来了?”刘攽有些失魂落魄。
铁心源瞅着窗外的鹅毛大雪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当初太低估修建铁路的难度了,我总以为我们会有办法解决这些难题,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想当然了。”
霍贤站起来用手捶着后腰笑道:“我们在做前人所没有做的事情,前面是黑的,自然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出现差错在所难免。”
欧阳修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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