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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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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文默默地从嘎嘎手里夺走纸片,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口梨子,一起嚼碎了吞下肚子。
“这事但凡有外人知道,我们就绝交!”魂魄附体的尉迟文淡淡的道。
嘎嘎非常认真地点点头,这一回尉迟文是认真了。
平日里一般都说老子干死你这种话,这种话嘎嘎一般都当他放屁,可是绝交这两个字,真的很严重。
尉迟文张嘴吐出一口梨子,这口梨子是从胃里喷出来的,模样很恶心,嘎嘎躲闪的飞快,站在一边看尉迟文一边捶自己的胃部,一边呕吐。
铁家的小院子自从他们两个住进来之后,就没有外人了,所以,打扫,做饭之类的事情都是他们两人亲力亲为。
身为铁心源的弟子,做饭这种事情已经变成了一种乐趣,而不是什么负担。
嘎嘎收拾完狼藉的地面,就小心的问尉迟文:“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
尉迟文想了一下道:“我做错了一件事,一件很卑劣的事情,现在悔过了,也惩罚过了,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吃梨子,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吃了。”
嘎嘎很聪明的没有问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这家伙现在好像依旧很痛苦。
就凑到跟前道:“如果你觉得自我惩罚的力度不够,我可以帮忙。”
尉迟文点点头,指着胃部道:“用力!”
嘎嘎的拳头很大,力量也很重,一拳过后,尉迟文就弯曲的如同一只大虾,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最后还是昏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嘎嘎熬了小米粥,这东西很养胃,尉迟文坐在昏黄的烛光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过程很长,却只喝了一小碗,尉迟文见嘎嘎担忧的瞅着他,就笑道:“无债一身轻!”
嘎嘎点点头道:“有些错挨一顿揍就能过去,有些错就不是挨一顿揍就能过去的事情,以后少犯错。”
尉迟文点点头道:“不会了。”
嘎嘎仔细打量了一下尉迟文,见到他的眼睛重新变得亮晶晶的,就长出一口气道:“胡鲁努尔把他老婆杀了。”
尉迟文笑道:“他出现了?”
“出现了,同时,你的内线也没了。”
“没了就没了,她也没什么用处了,胡鲁努尔出现了你却没有抓回来,这说明出问题了。”
嘎嘎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他杀了老婆之后就把开封府衙役招来了,投案了!”
尉迟文张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道:“这么说,他如今在开封府大牢里面?他岳父胥吏出身,开封府的牛头马面估计认识不少,或者说开封府大牢里面的狱卒都是他的人。他知道我们不方便,也不愿意跟大宋官方起冲突,就把藏身地放在大牢里面,同时有自己人保护,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保命方法。”
嘎嘎点头道:“开封府大牢就在衙门后面,听说十几年前被贼人突袭了一次救走了里面所有的囚犯,自那以后,开封府大牢边上就有一营捧日军护卫,现在想要杀进监牢,难比登天。”
尉迟文摇摇头道:“问题的关键不在开封府大牢,而在胡鲁努尔的钱财上!只要我们弄走他所有的钱财,即便是不理睬他,他最终也只能在监牢里慢慢腐烂。”
嘎嘎叹口气道:“他府上的地库里空荡荡的,里面落满了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不用了,我们没有丝毫线索。”
尉迟文笑道:“把他财富下落不明的消息告知开封府知府,自然有人能追索出财物的下落,这么一来我们不就有线索了吗?”
嘎嘎不解的道:“应该是开封府捷足先登才是。”
“放心,胡鲁努尔这种人有的是狡兔三窟的本事,最先供出的财物埋藏处一定是价值最低的。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把消息传出去,我去安排人手监视监牢的动静,时间很重要!”
嘎嘎快步走出房间,尉迟文却再一次愣住了。
“庆历六年!这怎么可能!”
尉迟文惊叫起来,他忽然发现,今日上午,世子殿下给他念的那一段札记内容是庆历六年发生的事情……那一年大王只有一岁……
“怎么可能!”尉迟文猛力的将脑袋在桌子上撞得梆梆作响。
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干的事情,他喜欢揭开别人的隐私偷偷地看……如果看不懂将是对他智慧的最大羞辱,而大王的隐私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对他都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胡鲁努尔财富宝藏这事,在大王的隐私面前什么都不算。
东京城就像是一座山,没有什么东西能改变他的形态,尉迟文的思虑自然也不能。
天亮之后,这座城市又开始了他新的一天,今天与昨日没有多少区别,同样的艳阳高照,同样的秋风送爽。
对尉迟文来说还是有一些变化的。
世子殿下不再跟他谈大王札记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肯说,之说这是父辈的隐私不可外传,这让尉迟文是如此的失望。
世子殿下很聪明,他一定也发现了札记中出现的奇怪事情,尤其是关于时间那一部分的。
站在下马桥上,尉迟文瞅着波光粼粼的汴河,就是这条河在昨日带走了大王所有的隐私……
胡鲁努尔伤痕累累的脸上布满了绝望,当开封府知府丁度调用了捧日军强行调走了所有狱卒之后,胡鲁努尔的心就不断地下沉。
直到丁度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出现在他牢门外面,他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来了。
宋人对非宋人的态度很简单,那就是赤裸裸的无视,律法只适用于宋人,对于一个刚刚杀了一个宋人的西域人,丁度确实有为所欲为的权力。
就在昨日,他在知道妻子是尉迟文的眼线之后,就派了四队人马匆匆的离开了东京,这四队人马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东京城外。
哈密人的准备非常的充分,即便是在大宋境内,也不给他半点空子钻。
很久,很久以前胡鲁努尔就知道铁心源一定会杀了他,即便是两人结盟之后,这个下场依旧不可逆转。
还以为这一天会很晚才会到来,没想到,仅仅过了十年,这一天就到来了。
“府尊饶命,草民愿意献上全部家产,求府尊给小民一条活路。”
胡鲁努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交加。
第四十四章 走上正轨
胡鲁努尔在监牢中与丁度铢锱必较的商讨卖身钱,嘎嘎带着彪悍的部下在外面毫不留情的消灭着胡鲁努尔最后的心腹。
看起来各取所需,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即便是王德用这样的老臣,在得知哈密国放弃了胡鲁努尔庞大的家财之后,也就对嘎嘎在东京的屠杀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六天之后,丁度无意中破获了一个坐地分赃的贼窝,从里面起出银钱两万六千四百余贯,堪称开封府立府以来缴获的最大一笔贼赃。
相比尉迟文,丁度果然不愧君子之称,第七天,憔悴不堪的胡鲁努尔走出开封府的时候,就看到尉迟文摇着一把折扇,笑吟吟的邀请他进马车一叙。
胡鲁努尔一言不发走进了马车,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递给尉迟文。
尉迟文接过戒指瞅了一眼,掀开戒指上那个小巧的盖子,找了一张纸用戒指在上面按了一下,上面出现了一个清晰地鼎泰丰印鉴,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带着印章痕迹的纸对比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把手摊开伸向胡鲁努尔。
胡鲁努尔苦涩的摇摇头道:“浮财给了丁度,家财给了你,我如今就剩下几座宅子,再无长物。”
尉迟文笑道:“宅子已经归属长丰农庄,已经属于哈密王世子的私人财产,我现在要的是你剩余的钱财。”
胡鲁努尔平静的摇摇头道:“没有了。”
尉迟文把扇子一收轻轻拍打着手心道:“你会有的。”
说完话,他们乘坐的马车就迅速的离开了开封府。
送胡鲁努尔出来的胥吏亲眼看着他被尉迟文带走却没有阻拦,直到马车走远了,才进门向丁度禀报。
在他看来,胡鲁努尔死定了,只要这个人死了,就没人知晓府尊曾经用了什么法子才不名誉的得到了那么多的钱财。
赵姝来东宫还礼的时候,正好看见前厅的空地上挺着十余辆马车,一群壮汉正在费力的往下搬东西。
全是厚实的樟木箱子,两个壮汉需要倾尽全力才能把箱子提起来,这让赵姝非常的吃惊。
樟木箱子一般是用来存放银锭的。
在大宋,银子依旧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只有在商铺与官府进行大额交易的时候才会用银子来结算。
陪她来的伊赛特人铁扫笑嘻嘻的道:“大王给世子送家用来了。”
赵姝不好在前厅多停留,在嬷嬷的陪伴下沿着长长的回廊去了中厅,她很羡慕世子有一个有钱的父亲。
铁喜皱着眉头看着嘎嘎很没形象的坐在一颗五百斤重的没奈何银球上,等嘎嘎欢喜够了才张嘴道:“这东西应该放库房里,不该放在书房里。”
嘎嘎笑道:“这些钱是大王给世子用来修东京到洛阳之间的铁路的,没有这些银疙瘩,谁会相信世子有能力修通东京到洛阳的铁路?”
铁喜看了一眼手里的账本叹口气道:“即便有三十四万贯,还是不够修铁路,连一半都不到。”
嘎嘎笑道:“大王说了,这是你启动工程的钱,剩余的就要靠世子继续想办法了。”
铁喜将账本重重的摔在桌案上怒道:“父王豢养胡鲁努尔这么多年,就指望他给我们赚钱呢,这家伙十余年的收益居然翻了两倍,真是该死。”
嘎嘎蹲在银球上无奈的道:“已经很难得了,你要考虑到他是一个胡人,大宋没人愿意跟一个胡商做真正的大生意,再说,他已经死了。”
“死了?”
“对啊,这一回尉迟文让人把胡鲁努尔的脑袋剁下来了,真的没办法再复活一次。
不说这事了,大王让我告诉你,拿到钱之后就赶紧开始操作铁路修筑事宜。
你这一直居住在皇宫里,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正好借着修路的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大宋社会。
一旦铁路修好,让宋人真正享受到了铁路带来的便利,这就会变成世子的功绩。
我跟尉迟文过来,清理东京密谍司只是一方面,接下来就要全力帮助世子修好这条铁路,打开大宋这个闭塞的世界。”
铁喜点点头,惋惜的瞅着书房里的十二个大银球,小声的道:“要是再多些就好了,我不喜欢求人。”
两人正说着话,侍女禀报说北海郡王家的郡主来了,正在中厅等候。
嘎嘎一听,两眼冒光,一下子从银球上窜起来,急不可耐的拉着铁喜就要去中厅。
“你去干什么?那是女眷!”铁喜大急,赵姝不过是自己无奈之下的选择,如果让嘎嘎这个大嘴巴看见了,那么,铁丫姑姑就会知道,铁丫姑姑知道了,基本上全哈密勋贵圈子里的人都就知道了。
“我是长辈,去看看侄媳有什么不对吗?”
“谁告诉你这是侄媳?我都不知道呢。”
嘎嘎哈了一声,用力的拍着铁喜的肩膀大笑道:“不错,不错,十一岁就知道找女人,比你姑父我强,我十二岁的时候还正在被你爹用脚踹来踹去的。”
铁喜用力的挣脱嘎嘎的手,自顾自的去了中厅,嘎嘎见铁喜实在是不愿意带他,只好重新安排好了东宫的守卫事宜之后就回到了铁家小院子。
“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去见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你觉得这中间可能发生什么香艳的故事吗?”尉迟文觉得嘎嘎非常的无聊。
“西域国十二岁成亲的人多得是。”
尉迟文瞅瞅嘎嘎满是黑魇魇胸毛的胸膛,嫌弃的道:“你十二岁就长毛,那些西域小子也是,十一二岁就长成了牲口,世子是纯粹的汉人,不是你们这样的野兽。”
晚饭的时候,尉迟文跟嘎嘎两人难得的做了两个好菜,弄了一坛子酒就坐在大月亮底下对酌。
哈密国留在东京的污秽已经全部清洗干净了,现在留给世子的是一个毫无瑕疵的一股势力。
这股势力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东京这座巨大的舞台。
清洗只是两人来东京使命的一小部分,剩下的修铁路,才是他们将要面临的真正问题。
大宋这个国度或许风平浪静的太久了,人们似乎不是很喜欢有过多的变化,这股浪潮从民间到朝堂上都是如此。
自从哈密开始修铁路,大宋就嚷嚷着也要修铁路,可是啊,哈密国清香城到哈密城的铁路已经开始运营了,东京到洛阳的铁路至今还停留在口头上。
现在,需要有人打开这个僵局,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铁心源选定了自己儿子成为这个吃螃蟹的人。
就在尉迟文与嘎嘎两人酒意浓厚的时候,铁喜送走了赵姝,他特意多留了赵姝一个时辰,直到天黑才放赵姝离开。
这样做对赵姝来说自然是非常不合适的,还没有出闺阁的女子,这样做非常的不妥。
不过,赵姝依旧沉浸在铁喜书房里那十二个巨大银球带来的震撼之中。
铁喜的目地也就在于此,他需要有一个靠谱的人把他有钱的消息传遍东京。
消息传播的很快,快到铁喜都预料不及的地步,第二天清晨在陪皇祖父吃饭的时候,皇祖父看他的眼神就非常的奇怪,而皇祖母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直到铁喜有些发慌了,皇帝夫妇才猛地大笑起来,笑的毫无形象。
“乖孙,你要那么多的钱作甚?该不是把你哈密的银库搬来东京了吧?”
铁喜红着脸摇头道:“这些钱都是家父十余年前留在东京的。现在拿出来准备修铁路。”
赵祯愣了一下奇怪的道:“你父亲十余年前就有这么多的钱?”
铁喜就把父亲豢养胡鲁努尔的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赵祯听得苦笑连连。
对皇后道:“这个胡商先是落在了丁度手里,丁度费尽了心机才从此人手里抠出两万多贯钱,就这,还作为开封府历年来最大的缴获上奏于朕,还要朕为开封府颁赏。现在听小喜儿一说,丁度这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今日早朝定要申斥一下才成。”
皇后连忙道:“丁度迂腐不是一日两日了,您用的不就是他的这股子迂腐劲头吗?敲诈勒索的本事丁度可没有,却是您女婿跟孙儿的老本行,自然就高下立判。”
赵祯点点头道:“还真是这样,不过啊,丁度实在是没有包拯明察秋毫的本事,他的长处在工部,让他就任开封府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赵祯说完话瞅瞅假装吃饭的外孙,特意压低了嗓门问道:“乖孙,你告诉皇祖父,你到底有多少钱?够修路所用吗?”
铁喜摇摇头道:“只有四成!”
赵祯皱眉道:“缺口很大啊。”
铁喜推开窗户指着东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道:“有这些人在,四成足够了。”
赵祯狐疑的瞅瞅外面,再看看自己的外孙道:“真的够吗?”
铁喜挺直了胸膛道:“如果让孙儿来主持修建这条铁路,钱财是整个工程中最小的难题!”
赵祯拍拍意气风发的孙儿大笑道:“这假话说的实在,怎么,你是在打你小媳妇家的钱财。乖孙啊,你可能要落空了,你小媳妇家估计没几个大子,把他家卖了也凑不够修路的钱。”
第四十五章 统一战线
弄钱这种事铁喜自然是不管的。
被皇祖父耻笑之后,心里同样没有底,抱着最大的信任感将凑钱这个事情交给了尉迟文。
尉迟文立刻就变得非常的忙碌,所有在东京有宅子的皇亲国戚被他用了六天时间跑了一个遍。
他走过之后,就有成队的哈密商贾再一次走进了皇亲国戚的府门,相比铁喜,尉迟文,他们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
开封到洛阳不过四百里,而且同处大河一线,且地势平坦,人烟稠密,铁路所过之处,不论是人力,物力皆可就近补充,唯一不足之处就是缺少木材,好在有运河,蜀中木料可以沿江而下,最终被运到开封,洛阳一线。
哈密商贾拿着清香城到哈密城之间的铁路做例子,说服那些将钱埋在泥土里的皇亲国戚们非常的容易。
一个月后,铁喜就已经凑够了足够开工的钱财,而第一批木料也已经随着长江浩浩荡荡的向洛阳进发。
负责勘探路线的将作营工匠,或者乘车,或者骑马,或者背负着沉重的工具,分别由东京,洛阳两地相对出发,开始找一条最省钱,路线最短的道路。
哈密人在东京的活动声势浩大,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铁路还停留在模型跟图纸上的时候,东京人已经知道大宋马上就会有一条奇怪的道路。
之所以奇怪,完全是因为从洛阳到东京,只需要大半日的时间。
于是,整个东京立刻就沸腾了,铁路也难免在说书人以及百姓们的口中,变成了一个类似黄巾力士般的存在。
东宫里人满为患,人数最多的就是来自哈密的账房先生,每人案头都堆积着高高的一摞账本,每一本账本里面都是各种极为繁琐的记录,想要把这些账本清晰地整理出来,如果不用哈密账房,仅仅是看明白这些四柱账法,就能把账房先生活活的累死。
四百里铁路,一路上不但要开山,同样的,也需要架桥,好在不用钻山洞,否则,就目前的施工条件,根本就无法完成,堪称大宋开国以来最大的一项工程,在这之前,只有修缮黄河大堤才能稍微与之比肩。
“有铁路,就必须有驰道,大茶壶火车至今还没有成功,只能靠挽马牵引车厢,仅仅是养挽马的费用,就是一个大数字,这还不算铁路占用的田亩,铺设铁路需要的硬木,软木,钢料……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想要建成难如登天。”
尉迟文的脊梁像是被人抽掉一般软软的倒在软榻上,面对铁喜平视的目光,无奈的给了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时间表。
铁喜遗憾的转过头看着垂手站立的王渐道:“我想在皇祖父五十岁千秋节上,邀请皇祖父乘坐火车去洛阳龙门一游,没想到成了泡影。”
王渐涩声道:“世子仁孝,上天定会垂怜。”
尉迟文摇头道:“不成的,大宋不是哈密国,我哈密国可以用西夏奴隶,野人奴隶不分昼夜的赶工,再加上哈密国本身就干旱少雨,一年四季皆可施工,自然进展神速。大宋没有奴隶,只能动用官府的力量征发民夫,煎迫民夫过甚,则有隋炀帝之祸,若不这样做,工期遥遥无望。除非……”
“除非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在这里遮遮掩掩的做什么?”铁喜心中烦躁,话音不由得变得急迫起来。
尉迟文摊摊手笑道:“除非大宋京畿道出现大灾,流民遍地的时候正是大工程开工之时。”
铁喜皱眉道:“这等诛心之言不可再说,我以为,可以不劳官府征发民夫,改用工钱延请工匠,这样别人就说不出什么话来。”
尉迟文坐起身为难的道:“钱呢?我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再无他法。”
铁喜无声的笑了一下道:“我去想办法,说起来,我这个哈密世子还值几文钱。”
“钱从哪里来?”
铁喜无奈的指着东边道:“后族!”
尉迟文怵然一惊站起身道:“万万不可!世子头顶已经坐着皇族,再把后族扯进来,又会多一重禁锢。”
铁喜摇摇头道:“这些天看我父王的札记,多少有些体会,我父王说过,想要成事就要笼络能笼络的所有人,当我们成为大多数人的时候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大半。至于你担忧令出多门的事情,只要我们做事一直能够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就会受到拥护。”
尉迟文想了一下道:“这不可能,没可能永远保证大部分人利益的,至少,在皇家利益优先的情况下,根本就做不到面面俱到,谁都想讨好,结果只会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光。”
铁喜笑道:“今天你我是联盟,王伯伯是少数,明日我与王伯伯是联盟,你变成了少数。一条铁路能把所有人都拉上我哈密国的战车,不论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我父王提出的统战一策。确实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啊。”
听铁喜提到了札记,尉迟文的心就隐隐作痛,直到这时他才弄明白,所谓的札记,就是大王记录下来关于他自己的功过得失,以及思维方式……
“如此一来,皇家就能与任何人成为朋友,随时可以与自己昔日的盟友翻脸成仇,皇家节操何在?颜面何存?”尉迟文竭力想要说服铁喜不要放弃皇家的尊严。
“皇帝?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工作而已,就像我父王在西域做的一样,只是一个工作而已。
在保证自己过得不错的前提下,兼济天下也算是对得起所有子民了。
历朝历代皇帝的初衷不就是这样吗?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一会我就去北海郡王府走一遭,赵姝说过,北海郡王府确实没有多少钱财,这一次能拿出五万贯已经是掏空家底在支持我了。
不过,他们家还有投效的大宋商贾,把这些人的钱财拿来用一下未尝不可。”
尉迟文眼睁睁的看着铁喜走出了书房,伸手想要拉住铁喜却拉了一个空。
于是,他气急败坏的对王渐道:“你怎么不拦着?”
王渐撇撇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宦官干涉朝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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