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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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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老汉熬糖,然后用勺子浇凤凰,铁心源看得很是仔细,融化的褐色糖浆落在玉石板上,很快就凝固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陈老汉还取出两颗晶莹的红豆镶嵌在凤凰的脑袋上,这只凤凰看起来就更加的活灵活现。
丢给陈老汉两枚铜子,铁心源咔嚓一声就把凤凰的脑袋咬了下来,嚼的咯吱咯吱的。
“杀人了!捉住贼人啊。”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吓得铁心源手一哆嗦,半截子凤凰差点从手上掉了下来。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逃走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向自己过来的地方挤去。
陈老汉一把捞住铁心源把他从拥挤的街道上提到摊子里面,然后两人一起站在凳子上朝远处看热闹。
只听前面轰的一声,皇城街坊的支撑柱子就断了,巨雷般的声音从密集的人群里传了出来。
“某家没有杀人,某家不过是前来追索贼偷的,某家没有杀人啊,过来的时候贼偷就已经死了。”
“哼,狡辩,老汉刚刚出门就看见你用手勒着那人的脖子吼叫,不是你杀的,难道是老汉我杀的不成?诸位街坊,这个杀人的就是一个武举,别看他武艺超群,可他身家性命都在官府的帖子上,在皇城根上犯案真是胆大包天。老汉我就是这里的坊长,大家不用怕他,合力拿下贼人,官府有赏!”
里面闹得精彩,铁心源却什么都看不见,不断地往上蹦跶,也只能看见一片黑压压的脑袋。
陈老汉见铁心源一副猴急的样子,就把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好让他看得清楚一些。
这下子看清楚了。
大吼大叫的人竟然是铁狮子,他手持熟铜棍站在人群里依旧威风凛凛的如同狮王一般,但凡吼叫一声,围拢的人群就向后倒退好多步。
干瘪瘦弱的坊长刘世峰和这头狮王对峙却丝毫不落下风,指着铁狮子尖声大叫,还不断地把竹哨含进嘴里吹得哔哔作响……
第一零八章 龙虎会京师(4)
坊长的权力就体现在这根竹哨上了。
按照贼来须打的民约,坊长吹响竹哨之后,坊民要是还不出来擒贼,会被官府拿去打板子的。
即便是皇城街上的豪门也需要派出家丁来协助坊长,对这些豪门大户来说,遵守乡规民约要比遵守大宋的律法要有意义的多。
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铁狮子长叹一声丢下了手里的熟铜棍,他不是畏惧这些人,比这还要多,还要危险的境地他都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如果围过来的是西夏人或者辽人,他有信心凭借自己手里的熟铜棍杀出一条血路来。
只可惜,这里是大宋东京,想想远在长安的家眷,他什么都做不成,即便是他拥有足矣打败这些人的武力。
“别丢棍子!”铁心源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然后所有的人都朝他怒目而视,发现是一个孩子喊出来的声音,就怒骂一声继续向闭着眼睛抬头看天的铁狮子冲了过去。
铁狮子想要的公平并没有到来,一根粗大的棒槌敲在他的脖子上,一下子就把他打了一个趔趄,然后就有四五个大汉张开手臂扑了过来,抓肩膀的抓肩膀,掰腿的掰腿,用绳子捆手臂的捆手臂……
等铁狮子被捆结实之后,他的噩梦才真正的到来了。
贼来须打的要义就在一个打字上。
铁心源见那些人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开始殴打铁狮子之后,就把脸扭转过去,他不喜欢看到这样一位英雄受辱的样子。
冤案已经成立了,铁狮子就算是长八十张嘴也说不清楚,据铁心源了解,坊长的证词足矣让铁狮子的人头落地。
包拯断案的本事铁心源见识过,他之所以会成为青天,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在审判罪犯的时候只看他到底违反了大宋律的哪一个条款,而不看罪犯到底是谁。
王子犯法在他眼中和庶民没有什么区别,虽说大宋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但是,在包拯这里这一条基本上是不起作用的,一个连自己亲侄子都会用大枷锁着足足在衙门口跪了三天的官吏,你指望他会对谁网开一面?
如果是真正的案子,落在包拯手里无疑会落一个明镜高悬的下场,像铁狮子这样证据确凿的冤案,铁狮子只能希望审判他的是一个贪官,唯有这样他可能还有三分活命的可能。
众人殴打铁狮子殴打的极为开心,几乎每一个人都冲上去狠狠地踹了两脚才算是满意。
平日里遇到这种狮子一样的巨汉,他们会龟缩成鹌鹑一般,但是今天,鹌鹑可以正大光明的殴打狮子了,还有谁会放过?
“嗷嗷……”
当一个汉子一脚踢断了铁狮子的鼻梁骨之后,巨大的痛楚让这位好汉终于爆发了。
大吼一声竟然挣断了身上的麻绳,抬手一拳就揍在那个刚刚踢他的大汉脸上,只见那个大汉惨叫一声,满嘴的牙齿带着大蓬的鲜血就从嘴里狂飙了出来。
满脸血迹的铁狮子上前一步又捉住另外一个汉子的一条腿,倒提起来,双臂就要较劲,准备把他活活的从中间给劈开……
“你要干什么?杀了人之后还要行凶吗?”瘦弱的刘世峰竟然毫不畏惧的站在最前面,指着铁狮子大声吼叫。
两条腿扯得很开,裤裆都已经被扯破的汉子被吓得屎尿齐流,连声哀求刘叔救救他。
铁狮子冷漠的瞅了一眼刘世峰认真的道:“某家真的没有杀人。”
刘世峰咬着牙道:“老夫亲眼看见你拗断了那人的脖子,如何不是你杀掉的人?”
铁狮子摇摇头道:“当时他已经倒地了,某家只是扶他起来追问某家的财物哪里去了,并没有拗断他的脖子。”
刘世峰讥笑道:“老夫双眼还没有昏花,至于你是不是杀了人,自有官府论断,即便是为了你的爹娘妻儿,你也不该反抗,如果你真的没有杀人,那就更加的不该反抗。”
铁狮子四处张望一下,目光所及之处,众人连连后退。
铁狮子随手把抓在手里的人丢掉,回到刚才挨打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指着刘世峰道:“你们报官吧!”
说完就闭上沾满了血迹的眼皮,也不顾鼻子里狂流的鲜血低着头一副认命的模样。
被打掉了满嘴牙的家伙歪着干瘪的嘴在那里跳着脚咒骂,想要扑上来找铁狮子算账却终究不敢,只敢站在远处怂恿别人上前。
铁心源从陈老汉的脖子上爬下来,找了一块干净的麻布钻进了稀稀疏疏的人群里,把麻布递给铁狮子道:“把鼻子塞上。”
铁狮子抬头瞅了一眼铁心源接过麻布撕扯成两片,卷起来之后塞进了鼻孔,瓮声瓮气的感谢了铁心源,然后依旧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那个人,可能,也许是我杀的……”
铁狮子抬起头朝铁心源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刘世峰一把拎起铁心源道:“源哥儿,你这年纪正是喜欢英雄好的年纪,我们不怪你,但是这个武举杀了人,你就不要往前面凑,更不要说说什么人是你杀的这种傻话,你能杀的了鸡吗?”
这也幸好铁心源有个神童的名声,如果是别的孩子,刘世峰早就一大脚给喯到一边去了。
“尸体在哪?您刚说是这个武举拗断了他的脖子,只要看看那家伙是怎么死的,不就清楚了吗?”
听到铁心源这样说,铁狮子一下子就抬起脑袋看着满眼狐疑的刘世峰,见刘世峰好像不愿意去,他就直接起身,蛮横的推开挡路的两个汉子,走进了那个小巷子。
刘世峰,铁心源带着一大群人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刘世峰还嘱咐身边人快点去巷子另外一头堵截一下。
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铁狮子高大的身子站在巷子中间,地上哪来的尸体,莫说尸体,连一只死鸡都看不到。
“刚才还在这里啊!”
刘世峰和铁狮子不约而同的惊叫了出来。
铁心源冷冷的瞅着刘世峰他们举着灯笼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四处搜寻,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那个贼人之所以会冒险偷了铁狮子身上的珍贵财物,要的就是让他找过来。
否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东京街市上,铁狮子这个外来人如何能够准确的找到那个贼人?
铁心源其实也是贼,如果要他选择,他是绝对不会去偷铁狮子这种极端危险的人物的钱财的,钱财固然珍贵,比起自己的老命还是算不得什么的。
很明显,今天如果不是那个贼人看到自己这样白胖可爱的孩子临时起了想要抢走的念头,铁狮子定然会陷进一个阴谋里面。
想到这里,铁心源刚刚还对铁狮子满是愧疚的心,一瞬间就变得通达无比。
“有人要害你哟!”
就在铁狮子和刘世峰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场面的时候,铁心源说话了,见刘世峰一脸的尴尬又道:“刘叔好运气,没有掉进别人设计的坑里,实在是可喜可贺。”
铁狮子怵然一惊,朝铁心源拱拱手之后就看着刘世峰道:“这事怎么说?”
没了尸体就没了杀人案子,地上没有血迹,就没有可疑之处,官府不会因为一个人说另外一个人杀了人,就会判这个人有罪,除非有苦主,有尸体……
“此事透着古怪,你还要参加武举,恐怕也不能多事,老夫想息事宁人你以为如何?”
铁狮子点点头道:“一场误会而已,某家这就别过。”
看着铁狮子如此的果断,铁心源越发的看好这个人了,此人并非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杨怀玉算是有对手了。
刘世峰觉得很是失败,转身去找受伤的人去从中调解,希望能用很少的一点金钱抹平今晚的晦气事。
他之所以会放弃继续寻找铁狮子的麻烦,也是因为他嗅到了不安的讯号,他自信看的很是清楚,确实是铁狮子杀了一个人,自己在吼叫的那一瞬间,铁狮子确实有逃跑的迹象。
只是在昏暗中没有看清楚那个死人是谁,如果知道死人是谁,自己依旧可以把这事推得一干二净。
东京城的人多,并不都是活到老死的……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铁狮子蹲下来平视着铁心源道:“某家欠你两个人情,日后如果有缘,你可以拿着这柄短刀来向某家讨还人情。”
铁心源没有发现一柄短刀是如何出现在铁狮子的手中的,他毫不客气的接过那柄刀揣怀里,然后把一个小小的布包拍在他的手上道:“你现在欠我三个人情。”
这颗珠子是铁狮子的心爱之物,从不离开身畔,布包一到手,他就确定布包里装的是自己的那颗珠子。
铁心源笑道:“刚才说过了,那个人是我杀的,却没有人信。”
“为何?”
“什么为何?那家伙想要把我掳走,我不杀他杀谁?”
铁狮子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拿手按按铁心源的肩膀之后就捡起自己的熟铜棍,大笑着道:“你说的没错,某家欠你三个人情。不过,在武举场上,你休想对我使用这三次人情。”
铁心源也笑道:“你也小心了,我不会客气的。”
铁狮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让自己的样子更加的凶恶笑道:“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某家接着就是了。”
铁心源正想说句场面话耳根子却忽然一疼,然后就听见母亲恼怒的声音。
“我在家急的团团转,你这个死孩子却在这里看热闹,看我回去不掀下你的一层皮。”
说完话就拖着铁心源往家走,这一幕不小心落在铁狮子的眼中,让他笑的更加开心。
第一零八章 龙虎会京师(5)
上元节过后的东京城非常的热闹。
或许热闹这个词语用在此时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应该用疯狂或者癫狂来描述一下似乎更加的准确。
铁心源以为上元节的鱼龙舞已经是东京城中最放纵的时刻,直到武举刚刚开始,他才发现,鱼龙舞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舞会而已。
不知为什么,宋人骨子里面就有一股好赌的习气,一场可以赌博的武举彻底的让东京城陷入了疯狂之中。
如今的东京城,人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这场已经做完基本选拔的武举,杨怀玉,呼延寿,曹芳,石仲,高延赞等一群将门子弟全部都成为了夺取武举魁首的热门人物。
不过,大家关心的真正焦点并不在这些人身上,谁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拿武举魁首的,他们的比武场面不会太好看的。
到了夺魁的时候,一个猛虎一样的汉子被一只孱弱的跟母鸡一样的人物追着暴打,东京百姓早就习惯了。
武举在大宋其实就是一个大笑话,文官们不在意这个东西,他们甚至认为把科考和武举并列放在一起对科考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以前的时候,文科武举都是一起举办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在一起举办了,一个放在了秋收后,一个放在了冬日。
百姓们关心的是,关西铁狮子,贺州龙川,沧州孟铁佛,河北马彦,盖州拳师梁师孟,新化军中神射手扑天雕颖文,以及新近崛起号称铁马银枪的林焦川。
赌场中开赌的就是这些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赔率,每个人的名下都汇聚了海量的金钱,就等着最后看哪一个胜出之后,再跑去给自家的主子凌虐。
因为铁心源的缘故,东京人第一次见识了类似《马经》一类的东西,现在的东京人对这些高手,可以说非常的熟悉,年龄,身高,体重,臂长,腿长,擅长的武艺,有多大的力气,过去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战绩,师承何人,配偶几何,孩子几个,《武举》秘籍上都说的清清楚楚。
甚至有好事者连这些人每日吃了多少饭,喝了多少酒,有没有进青楼耍子,有没有生病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然后编篡成册子卖钱,据说非常的好卖。
这股风潮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当御史言官上本想要阻止赌博这种害人害己的风潮的时候,立刻被户部的官员硬邦邦的给顶回来了。
他们拿出账本和预期收入请满朝文武以及皇帝过目之后,虽然依旧有很多的官员提出反对意见,一度争辩的极为激烈,然而,到了最后,那个庞大的数字还是让国库空虚的朝廷选择了默许。
不支持,也不反对,这就是朝廷的态度!
“七十万贯?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收益?”皇帝赵祯再一次看了一遍眼前的奏章皱着眉头问户部侍郎于潜。
于潜笑着禀奏道:“启奏陛下,这场扑买风潮如今不仅仅是在东京蔓延,洛阳,西京,也开始了同样的风潮,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仓促,蜀中,扬州,杭州这些通都大邑恐怕都不能幸免。
据臣所知,就连辽国南京也有了同样的盘口。
如此巨大的利润,臣等自然不会允许那些赌场独占,因此,户部此次专门向各个赌场派驻了专员,红利的七成是要上缴国库的,因此,区区七十万贯实在是不能说明问题。
不怕陛下笑话,就连微臣十岁的幼子,竟然都卖了俩贯钱的铁狮子赢。”
赵祯闻言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包拯问道:“爱卿,赌博最是让人眼红,定会有零星的暴乱发生,这一点朕是知晓的,朕只是想问问东京的城防和平日的弹压,有没有问题?”
包拯拱手道:“启奏陛下,微臣是不同意那国朝武举开赌的,这一点微臣至今依然坚持。既然陛下问起东京城防和弹压,这就是微臣的本职了,东京百姓素来良善,即便是有冲突也只是灵性发生,不会酿成大祸。如果陛下能够派遣捧日军一部协助微臣治理东京,东京定然会安稳如同常日。”
赵祯笑道:“这一次朕算是向民意低一次头,准了这场赌局,既然爱卿认为有能力控制局面,那么,捧日军葛霸所部就配属与你开封府,职司东京城防,武举尘埃落定之后再回归本部。”
“臣遵旨!”
赵祯见两位臣子走出大殿,皱着眉头又把奏章拿了起来,重新看了一遍又放下,从桌案上又抄起一本印刷精美的《英雄谱》翻看了起来,看了几页之后又丢在桌案上,拿指节敲着桌案问道:“这东西真的是出自那个小混蛋之手?”
隐身人一般的王渐媚笑道:“千真万确,我的陛下,那个小混蛋虽然借助苏家小娘子的手把类似这本《英雄谱》的东西发卖给了七十余家印刷铺子,想要瞒过我皇家耳目,还太嫩了。”
赵祯哑然失笑,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道:“这么说,朕还没有发财,他已经先发了一笔财?”
王渐笑道:“两笔,我的陛下,他把这种小册子卖了两遍,头一次是自己随便编篡的,后一种是他把人家铺子整理出来的消息放在一起,然后精选了一本册子,又卖了一次,据说要的价格比第一本还要高。”
“呵呵,还真是一个贪财的小混蛋啊,朕等着,一旦这个小混蛋成年之后参加了科考,朕会在第一时间把他安置到户部去,这样通明剔透的赚钱本事不能为国所用实在是糟蹋了。咦?朕不是给了他们家制造牌子吗?他家应该不缺钱才对,他怎么会如此的贪财?”
王渐见皇帝不高兴了,连忙道:“王氏女不许任何人染指陛下亲赐的制造牌子,有商贾许以厚利,一年之内万贯家财唾手可得,却被王氏女断然拒绝。她说国朝之所以会禁止所有人酿酒,冶铁,晒盐,就是为了筹备足够的国帑用于国事。如果铁家仗着陛下的恩典大肆的酿酒,冶铁,晒盐,是不对的,铁家多一分利,国朝就少一分利,此事,铁家不为。”
赵祯闻言坐直了身子“哦”了一声道:“王旦家风依旧在啊!只是转移去了铁家。”
王渐嘿嘿笑道:“陛下,您一定想不到铁家是怎么拿您亲赐的制造牌子敛财的。”王渐卖了一个关子。
“不和人合伙干那些暴利买卖,他家如何赚钱?你上次不是说他家酿的酒酸涩不堪入口吗?”
王渐嘿嘿笑道:“他家给了东京十二家正店给了一个明确的承诺,那就是王家的制造牌子只用于自家小店酿酒,自卖,绝对不会打乱东京城现有的卖酒格局。”
赵祯哑然失笑道:“他们母子这样做了,那十二家正店自然是要厚礼相赠的,这个钱赚的应该啊。不过,朕还是更看重这个册子!”
赵祯说着话就把那本《英雄谱》拎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看得出来,这一次皇帝是真正的恼怒了。
“朕的武举,是为了大宋挑选真正的猛士的,不是比拼谁的部将,家丁勇猛的。杨怀玉,呼延寿,曹芳,石仲,高延赞这些膏粱子弟,在吃饱了穿暖了之余,开始把目光转向官职了,实在是可恨,可恼!”
皇帝的话里面提到的都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子弟,王健自然不敢随意的插嘴,只是弯着腰等候皇帝亲裁。
赵祯嘴角斜斜的拉起来,充满了讥讽之意。
“既然他们都有志于为国效命,朕怎么不满足他们的这一番好意,王渐,传朕的旨意,此次遴选出来的武举,不论有没有获得授官资格,都将去西北边地戌边三年……”
“陛下,别人都好说,像杨怀玉之流本身就是冲着边地去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高……”
赵祯冷笑道:“不论他姓什么,哪怕是姓赵也给朕去边地三年之后,再论别的。”
王渐连忙后退两步跪倒在地应声道:“奴婢这就去通知秘书监拟旨,再请给事中披红,然后交付……”
“不用了,那些人手可通天,经过的衙门多了,难免会出现变故,直接按照中旨颁发,就说这是朕的恩典!”
王渐连忙后退出了大殿,直到消失在皇帝的视线之外这才吁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几样珍贵的小玉器,叹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几位娘娘,不是王渐收了礼物不办事,而是陛下意愿已决,王渐也没有办法,您们就好好的拜佛,但愿你家的子侄兄弟能够活着从西北边地回来。”
杨怀玉咔嚓一下随手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杯子中的水溅的到处都是,他忙不迭的帮着苏眉擦拭落在胸口的水渍,丝毫不顾被溅了一脑袋温水的铁心源。
即便是脸上挨了一记耳光之后,杨怀玉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笑道:“这些天力量在增长,控制不住力道了。”
铁心源瞅瞅又羞又怒的苏眉,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道:“你赶紧拿到魁首,然后你们就成亲吧,再这么下去,下回说不定会有大刀落在我脑袋上。”
第一一零章 龙虎会京师(6)
都说情人之间容不下一个刀刃的距离,这话有失偏颇。
只要苏眉相见杨怀玉了,她就必定拖上铁心源,似乎只要拖上铁心源她和杨怀玉的会面就变成了合理合法的了,而铁心源无论如何要比刀刃厚的多。
时间久了之后,那两个人谁都把铁心源当成了隐形人,只要给铁心源一杯喝的,他们两个就挨得近近的说着情人间的那些傻话。
“大郎,我准备把手里的钱都拿去在城外买地可以吗?最近汝南王家准备出手六千亩地,都是河湾上好地,咱们手里的钱够买一百亩地的,早些出手,免得到时候没了。”
杨怀玉听苏眉这么说,立刻就去翻自己的箱子,然后从箱子里取出一个不大的包裹递给苏眉道:“这是祖母给我的五十两金子,你给你打点金器留着吧。”
苏眉毫不客气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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