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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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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素笑道:“就算是把一块石头捂在胸口七年,也会多少有些热度的。”
  “这小子其实有些杞人忧天了,我大宋如今正值万国来朝之时,国内有的是各国的王子,贵女栈恋不去,即便是有些阴谋诡计,他们如今身在我大宋疆域,又能如何?”
  王素笑道:“终究是孩子的一片心意,莫要冷却了,明日早朝老夫就上奏此事。”
  阁渊先生指着王素笑道:“你呀,你呀……”
  王素兴致勃勃的将棋篓子拿上来,把黑棋推给阁渊先生道:“上一局我输了,我们重新来过……”
  庆哥儿手里捧着铁心源给的那颗琉璃珠子眼巴巴的站在月亮门边,见铁心源出来了连忙捧着琉璃珠问道:“源哥儿,你真的把这颗珠子给我了?”
  铁心源怒道:“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怎么还问?”
  庆哥儿带着哭腔道:“上回麒麟儿拿了你的东西,你揍的他好惨!”
  铁心源把庆哥儿的身子扳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上回麒麟儿拿的是我的午饭,你知道午饭是干什么用的?”
  “吃的。”
  “对啊,既然是吃的,如果麒麟儿因为肚子饿把我的午饭吃掉了,而不是丢给狗,你觉得我会揍他吗?”
  庆哥儿摇摇头道:“不会,糖糖经常偷吃你的饭食,你从来没有揍过她。”
  铁心源笑道:“你看看,这就对了,饭食是人吃的,不是丢给狗的,更不是指着饭食说猪肉只配喂狗,我娘就是卖猪肉把我养大的。这样的情形底下,我不揍他揍谁?”
  庆哥儿笑道:“谁骂我娘,我也揍他。”
  铁心源笑道:“虽然你理解的有点偏差,不过这么说也对,谁要是敢骂你娘,你就揍得他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庆哥儿朝铁心源嘿嘿一笑就快速的把琉璃珠子揣进怀里,跑去给自己的小伙伴显摆去了。
  铁心源留在三槐堂看书直到傍晚,这才离开三槐堂回到家中。
  狐狸现在不是很活泼,春天才换的新毛现在就开始脱落了,估计是得了病,总是卧在自己的窝里不愿意出来。
  铁心源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正在给狐狸喂肉糜,那家伙好像胃口不好的样子,吧嗒几口就重新卧倒了。
  “狐狸是不是不行了?”王柔花把肉糜盆子放在狐狸的嘴边,站起来忧虑的对铁心源说道。
  铁心源蹲下身子掰开狐狸的嘴巴,拿手碰碰这家伙的牙齿,又提起狐狸的爪子仔细看了之后摇头道:“牙齿坚固,爪子锋利,全身的本事都在,狐狸就还是狐狸。可能是住在城里太闷了,明天带他去巧庄住一阵子,说不定就好了。”
  王柔花点点头就和铁心源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临睡前,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放着一份湿哒哒的信,信上还有狐狸的牙齿印子。
  打开信函之后,铁心源就懊恼的拍拍自己的额头。
  信是公主写的,铁心源就弄不明白了,一个在尔虞我诈的皇宫环境下长大的公主,竟然能在一封做不到任何保密的信里,第一句就问李玮倒霉了没有。
  这封信要是落进有心人的手里,自己绝对会被发配三千里,估计还是遇赦不赦的那种重罪。
  如果不是因为和公主一起长大,对她实在是太熟悉,铁心源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在准备陷害自己了。
  三两眼看完了这封傻透顶的信,铁心源就把它放在烛火上点燃,直到全部成了灰烬这才放心。
  明天,明天一定要告诉公主一个道理,如果想要害一个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在嘴上说出来,更不要把那些话变成文字。
  至于李玮,铁心源并不着急对付他,就目前而言,他先要把藤原一味香的妖孽身形从他的心里赶出去才行。
  铁心源觉得这很难,就在自己见到藤原一味香的第二天晚上,自己可耻的做了一夜的春梦,早上起来的时候狠狠地洗了一个凉水澡,才把那个女人的样子从自己的心里撵了出去。
  除了杨怀玉那种只认为苏眉是女人的人,可以不受妖孽的影响之外,世上能像自己一般斩断情欲的人并不多啊。
  李玮应该没有自己这样的毅力,此时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思念着藤原一味香。
  巧哥之所以会急不可耐的去找王婆惜,估计也是心火难耐造成的后果。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这种女人铁心源是不敢碰的,两辈子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在某些时候,美色真的可以祸国殃民。
  男子自诩的智慧和城府,在她们面前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铁心源知道,地上的水汽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才会变成云彩,当水汽形成并且升腾的那一刻起,到底是成为乌云还是白云,就不再由地面说了算了。
  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屋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它的两颗眼珠子发出幽幽的绿光,用力的抖抖身上的毛,弄得满屋子毛发飞扬之后,就懒洋洋的把下巴搁在铁心源的脚上,再次一动不动。
  铁心源低下头抚摸着狐狸的脑袋道:“你终究还是感到寂寞了是也不是?”
  狐狸习惯性的扬起脑袋,享受着铁心源的爱抚,黑黑的鼻子喷着潮湿的气息,嘤嘤的叫唤两声,像是在回答铁心源的问话。


第十五章 人间五月天
  今年天气炎热,刚刚进入五月的时候,城外的油菜就已经开始收割了。
  大片的油菜田虽然没了三月金黄的外装,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乡间的小路蜿蜒曲折,行人大多背着刚刚收获的油菜准备送到谷场上晒干。
  空气中飘荡着清炒油菜籽的清香,不论是远方来的商贾,还是农田里的老农,都会长长的吸一口这清香的气息。
  收获的时节是最让人的欣喜的。
  田野上有一只奇怪的动物在刚刚收割完的油菜地里撒欢,不论是正在搬家的兔子,还是胡乱蹦跶的青蛙都是它追逐的目标。
  一身农家少年打扮的铁心源站在巨大的灶台上,用木锹翻炒着大锅里的油菜籽,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从额头掉下来,落进大锅里准瞬就不见了。
  大锅里的油菜籽噼里啪啦的爆响着,他一面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刁滑的农户,一面把木锹挥动的更加勤奋了。
  油菜籽如果晒得不是很干,炒的时候就会爆开,乱飞的油菜籽瓤子会让出油率减低很多的。
  对农户来说,晒得太干的油菜籽送到巧庄的榨油坊里不划算,湿一点才能卖更多的钱。
  这段时间算是庄子里的大忙时节,巧哥就穿着一条犊鼻裤,油光发亮的肌肉沾染了油气之后随着他每一次发力,肌肉都如同老鼠一般的上下乱窜。
  六七个同样打扮的壮硕少年,正奋力的将撞锤砸向楔子,每撞一下,被麦草包围着的油袋就会渗出大量的油脂,最后掉在下面的木盆里。
  旁边的干草堆上躺着两个白皙粉嫩的少年,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展现自己贵族的优雅了。
  死狗一样的躺在那里,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除了流泪之外,他们连腿脚动一下都做不到,整个人就像旁边的油渣一样被榨干了所有的精华。
  只不过一个被榨干的是油脂,一个被榨干的是力气。
  巧哥知道怎么才能让懒驴在最短的时间里干最多的活计。
  巨大的撞锤再一次摇摆了起来,巧哥和玲儿他们奋力的将撞锤推到最高点,然后猛地改换力道,随着快速摇摆下来的撞锤紧走两步,轰的一声就把粗大的木楔子就砸进去了半尺多。
  铁心源已经开始把锅里面炒好的油菜籽往外倒腾了,黑色的菜籽随着铁锅上的一个缺口被打开,哗的一下就滑进了旁边的木槽里。
  福儿用木锹把滚烫的菜籽装进袋子里,捆好草绳之后就丢进了刚刚空出来的压榨槽子里。
  于是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榨油是男人们的活计,女人们一般是不进油坊的,因此,在这个难得的晴天里,她们坐在谷场边上,悠闲地做着女红,顺便看着正在晾晒的油菜籽不要被鸟雀偷吃了。
  狐狸再一次叼来了一只小小的兔子放在苏眉的身边。
  苏眉拍拍狐狸的脑袋以示夸奖,然后就让丫鬟把野兔子偷偷的丢掉,大热天的吃野味会吃出病来的。
  剃掉全身毛发,涂抹着白色药膏的狐狸难看到了极点,它自己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劲的往苏眉身上凑。
  苏眉推开狐狸,又取出药膏把狐狸刚才弄花的地方重新涂抹一遍,就让它乖乖地趴在她的身边不许动弹。
  看到苏荷苏童艰难的从油坊里出来,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苏眉硬着心肠别过头去,不想理会这两个弟弟。
  巧哥从油坊里走了出来,一手提一个又把这哥俩拎进油坊里去了。
  精赤着脊梁的杨怀玉从庄子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长长的一串太平车,上面全是刚刚收获的菜籽。
  苏眉迎上去给杨怀玉擦擦汗水道:“今年庄子上的产出可好?”
  杨怀玉笑道:“不错,总共收了六万四千斤菜籽,虽说对偌大的杨家来说于事无补,却也让人欢喜。”
  苏眉笑道:“杨家要是靠庄子才能吃上饭,早就饿死了。不过啊,农桑大于天,你这个大将军亲亲农桑也是好事情。”
  苏眉之所以会称呼大将军。是因为杨怀玉的左武大夫并未丢失,御史言官的弹劾折子毕竟还是递上去了,不知为何,向来很重视言官弹劾的皇帝,这一次保持了缄默。
  那些奏折如同泥牛入水一般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
  负有纠察,提醒皇帝的给事中和黄门侍郎也好像忘记了这件事。
  只有兵部行文斥责了杨怀玉,罚铜三百斤就算完事了。
  铁心源汗流浃背的从榨油坊走了出来,短短的半个时辰,就把他所有的精力似乎都给抽干了。
  农家辛苦,没想到会这样辛苦,两辈子都没干过农活,现在尝试了一下果然不想再干下去了。
  自己之所以来巧庄不去太学上学,打的就是亲农桑这个借口,才两天功夫,他就把农桑亲的够够的了。
  自己不算是娇生惯养,都受不住这样的高强度劳动,苏童,苏荷两个长在女人堆里弱少爷,短短几天时间,已然昏厥过去三次了。
  巧哥儿就没有什么治理人的手段,先是让苏家兄弟代替大牲口推磨,然后就是去田里踩翻车浇灌高处的田地。
  菜籽收割之后,自然就带着这哥俩来油坊榨油了。
  巧哥给苏眉保证过,半年时间,一定还她两个听话乖巧的弟弟。
  按照目前的进度,铁心源觉得用不了两个月就能调教好。
  本来好好地日子过得很不错,今天却看见了汝南王的傻儿子赵宗谊,在从人的保护下沿着巧庄转了一圈。
  听那些下人讲,他家王子是被吓傻的,如果经常来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场景,说不定会清醒过来。
  这样的便利不论是谁都会给的,赵宗谊绕着庄子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了一圈之后就回去了。
  如今的汝阳王借住在驿站,至今还没有去修整自己的王府,事实上他上表请辞大宗正,被皇帝拒绝了,回不了封地,只好留在东京等待皇帝的安排。
  狐狸见铁心源远远地躺在树荫下,迈着碎步跑了过来光秃秃的尾巴扫着铁心源的胳膊像是在诉苦。
  铁心源叹口气把狐狸按倒,检查了一下它身上的药膏,还是自己粗心大意了,狐狸长了很重的皮癣,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还以为它长出硬毛是健康的表现呢。
  杨怀玉丢过来一个水壶,拔出塞子尝了一口才发现是果子露。
  于是就把加了冰的果子露倒在掌心,眼看着狐狸吞吐着粉色的舌头一点点的把它舔舐干净。
  人一旦累得狠了,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铁心源很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借口,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油坊,先生说的很对,欺天欺地不能欺骗自己。
  既然是自己说出来的话,那就爬着把他完成吧。
  重新站在灶台上,热浪顷刻间就笼罩了全身,多过苏童手里的木锹,快速的翻炒起来,锅里面已经出现糊味了。
  外面还有十余万斤菜籽等着榨油呢,巧哥儿他们会从这个夏天一直忙碌到深秋,除非等田地里活计全部干完了,他才能雇佣到足够的人手接替自己榨油。
  东京城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周边的百姓生产出多少粮油,都不够它吞噬的。
  铁心源眼看着这座大城一年年的繁华起来,即便是最没有人去的西水门附近,如今也变成了热闹的所在。
  那里看不见猪场,自然也看不见危楼,不论是粗俗的,还是高雅的,都因为是不合时宜的存在,最终灰飞烟灭。
  巧哥他们开始喊号子了,这说明他们也已经很累了,想依靠整齐的号子声榨油一样的榨干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
  这样的劳作实在是要人命,铁心源在打开铁锅边上的口子,看着炒熟的菜籽进了木槽,不由自主的怀念起后世的榨油机来。
  机械是解放劳力,提高效率的最佳手段,就像大宋的活字印刷一样,能把人从简单,枯燥,辛苦的劳动中解脱出来。
  这一锅菜籽榨完之后,今日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
  每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等他们从榨油坊出来之后,家里的女子们才匆匆的走了进去,将散装的菜油装进大瓮里,最后等待晚上马车过来把它们全部运走。
  “今天晚上是杨家自己榨油,咱们不用出力,不过,这么下去还是不成的,我觉得要把咱家榨油的费用提高一成才好,否则十里八乡的菜籽都来咱家,我们就算是累死也干不完这么多的活计。”
  巧哥儿终于明白自己擅自降价会造成什么后果了。
  “你还是想办法赶紧弄出一个不费力气的榨油机关出来才是正经。你要是把价钱再升回去,你李大官人今后说的话休想有一个人当真。”
  巧哥儿听铁心源这样说,摇摇头道:“不成的,时间来不及了,既然不能涨价,我们就花大价钱雇人吧。包子这家伙最近在干什么?我发现榨油这活计最适合他了。只要按时把这些油榨出来,我宁愿管他一日三餐再加工钱。”
  铁心源有些黯然,好一阵子才道:“包子的娘过世了,那个傻家伙正在红泥岗给他老娘守墓呢,也不知道是那个杀才骗他说守孝一守就是三年,他信了,这才去了三个月,想回来,三年以后吧。”


第十六章 南方起狼烟了
  眼看四下无人,铁心源小声问道:“李玮怎么样了?”
  巧哥瞅了铁心源一眼道:“那人根本就是一个坏胚子,不用人引诱,他也会把自己送进死路上去的。”
  铁心源点点头道:“我知道,主要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看他把自己弄死,必须把这个漫长的过程加快一下。”
  巧哥拍拍铁心源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他已经去了袄庙斜街,过不了多久,整个人就会完蛋的。”
  “袄庙我自然是知道的,斜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只知道袄庙中的西域人最擅长炮制香料,却不知还有毁人的本事。”
  巧哥儿笑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哥哥我也不方便给你说,等你再长大一些,哥哥就带你去那里沐浴。真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铁心源狐疑的道:“洗澡?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东京城的汤池子多了去了,那里还不能洗浴,非要跑袄庙那么远的地方。”
  巧哥儿笑道:“你如果自己去,袄庙里自然有清水池子供你洗澡。
  如果哥哥我带你去,那就不仅仅是洗澡那么简单了。
  灰头发的女子我们欣赏不来就不要了,那里的香药推拿,不可不试。
  尤其是在全身点上香火,微微的有些痛痒,半个时辰之后,再萎靡的汉子也能变得龙精虎猛,端是神奇,就是玩耍几次,需要休养半年才能把身子调养过来。”
  铁心源皱眉道:“你说他们有用香料催情的手段?”
  巧哥儿摇头道:“不仅仅是催情,我试验了一次只觉得身体轻松如燕,几欲漂浮起来,下回带你去试试就知道了。李玮那种人根本就不知道节制,一旦入迷之后,通宵达旦的肆意胡为是很有可能的,多来几次,他想不死都难。”
  铁心源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这事无论如何说起来都有些亏心,事情或许能做得,却说不得。
  在巧哥面前,铁心源是没有伪装的,也没有那个必要,两个人实在是太熟悉对方了,即便是伪装也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东京城的规矩很多,白日里不许太平车进出就是其中的一条。
  东京太平的日子久了,城关也就不那么严格了,会在晚上的时候打开侧门专门供这些给东京送粮米的人进出。
  傍晚的时候拉运新油的太平车来了,水珠儿拿着账本负责记录,太平车把式负责装车,白日里刚刚榨好的菜籽油一罐罐的被运走了。
  新油,尤其是用这根巨大的树干做成的榨油机榨出来的炒制后的新油,总能在东京城卖上一个好价钱。
  杨家虽然不靠这些过活,却也不敢怠慢农时,把菜籽藏起来等到秋冬才开始动手的都是傻瓜。
  这东西最容易招惹老鼠,也最容易发霉,生虫,储存的越久,菜油的清香味就损耗的越多。
  因此,杨怀玉身为贵人,也必须身先士卒的参与到榨油的行列中去。
  这样的行为不丢人,哪怕是苏眉在外面帮忙,也不会有人说她的行为不符合仕女的要求。
  皇帝春秋还要参与农耕呢,地方官员会在身上绑上布条子,挑着祈求丰收的舞蹈,然后去抢春牛。
  挺着轰轰的撞锤敲击楔子的声音铁心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狐狸忽然从床下跳上床,用两只前爪疯狂的踩踏铁心源的脸。
  迷迷糊糊地铁心源刚刚坐起来,就翻身滚到了床下,竖起两只耳朵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
  此时已经听不见杨怀玉他们砸楔子的声音,只有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
  “列阵!”杨怀玉的声音终于传过来了,铁心源这才悄悄地打开门,抱着狐狸滚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才知晓狐狸为何会这样惊惶了,大地都在颤抖,密如暴雨般的马蹄踩踏在大地上发出闷雷一样的声音。
  这该是大批骑兵在周围奔驰的模样,听急促的马蹄声,这绝对不是有禁军路过这里,更像是急行军。
  只是一瞬间,就看见杨怀玉手里已经握着一杆大枪,骑在一匹光背马上,甩开苏眉的手,两个家将打开巧庄的大门,他就驱使着战马冲进了重重地黑暗之中。
  “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眉焦急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骑兵,大队的骑兵,这不是大宋的骑兵,大宋骑兵在东京城十里之内不得奔驰,这是军法!”
  巧哥提着一把刀子从屋子后面转了出来,回答了苏眉的问话之后,就要水珠儿带着苏眉和一众女子去后院的地窖里躲避。
  铁心源攀上院墙,只见黑漆漆的原野里,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官道上更是有一条火龙在滚滚流动。
  这不光是只有骑兵,还有大队的步兵才对,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东京城头直到现在都没有狼烟和警钟?
  “巧哥开门,我是婆惜,快开门啊,强盗就要来了!”
  听到砸门的声音,巧哥咬咬牙,上前打开了大门,只听轰的一声,一股人流就冲了进来。
  铁心源手里的手弩都要发射了,才看清跑进来的都是附近的乡邻。一个个衣冠不整,好多人干脆就光着身子。
  等所有的人都进来了,巧哥郁闷的重新关上门,指着一个光屁股汉子吼道:“你他娘的就不知道穿条裤子啊。”
  汉子哆嗦着道:“逃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穿裤子。给条毯子,我老婆也光着呢。”
  铁心源挥手要这群人闭嘴,仔细的打量着外面的状况,终于,当他在忽隐忽现的火光中看到了一面宋字大旗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头对巧哥道:“是王师。”
  巧哥大声道:“你可看仔细了?别被人家的一面旗子给骗了。”
  “错不了,杨大郎回来了。”铁心源说着话从院墙上跳下来,打开了大门,把一脸阴沉的杨怀玉给迎了进来。
  跳下马的杨怀玉一言不发提着长枪就进了厅堂,把躲在这里的闲杂人等都吼出去之后,冷冷的对铁心源道:“岭南头人侬智高反了,如今攻打广州甚急,岭南之地已经泰半陷落。这些骑兵和步兵都是陛下匆匆调遣来的,大半都是西军。”
  铁心源道:“侬智高造反了,西军直接去岭南就好,为何绕道来东京?还嫌浪费的时间不够多?”
  杨怀玉摇头道:“边军调遣,是必须要检阅抚慰一番的,不进京城是不可能的。碰见了我父亲的一位属下,听他说,凤翔府的兵力已经抽调了四成,看样子,我必须尽快的赶往塔城才行。”
  铁心源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侬智高这人是谁,当初去大瑶山游玩的时候似乎见过这人的雕像,那里的人都把这人奉为英雄。
  不过他的存在感这么弱,就说明他的这次造反是不成功的。
  既然不成功,杨怀玉还不赶快跟着大军去捞战功,回什么塔城啊。
  铁心源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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