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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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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源带着包子走出监牢,路过那个叫做燕老大的人的牢房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监牢的栅栏上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随手拍拍粗大的栅栏,才会看到一根已经完全断裂的木头,同时断裂的还有被铆钉铆在一起的铁条。
看得出来,这是被人生生的用蛮力给拉断的……铁心源估计,东京城马上就会有关于燕老大徒手拉断铁条的传闻名扬于世。
能拉断铁条,把一个人的喉管从脖子里揪出来就不算什么稀奇事情了。
“好厉害的虎爪功夫!”走了两步,铁心源停下来对包子说。
那个踢走铁心源给包子饭食的狱卒就倒在出口处,手上还拿着一只鸡腿。
铁心源从他的身上跨过去,走进了狱卒们休憩的地方。
这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七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死状惨不堪言,那些逃走的凶犯,对这些人积怨深深,一旦有了脱身的机会,哪里肯饶过这群人。
包子把脚边的一颗头颅踢到一边,看着桌子上的半只烧鸡喉头不断地耸动。
“吃吧,等一会就没得吃了。”铁心源把半只烧鸡递给了包子,自己就走出了这间满是死人的地狱。
开封府后堂很大,包括包拯以及开封府属官的家人都住在这里,只不过监牢在左,官员的居住地在右。
此时,天色不过蒙蒙亮,铁心源从一个死去的更夫手里取过铜锣,“咣咣咣”的敲击了起来。
铜锣的声音是如此的大,以至于还没有出巢去觅食的鸟儿都被这阵噪音给惊得扑棱棱的乱飞。
铁心源没有停手的意思,只是不断地敲锣,包子被吓得把手里没吃净的鸡骨头都丢掉了,他不明白铁心源为什么会突然敲锣。
很快,无数的衙役和官员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监牢所在的后院。
一些认识铁心源和包子的官员大吼一声,就指派了衙役们冲上来围住他们,唯恐这两个悍贼逃跑。
铁心源不让包子反抗,于是,在最短的时间里,他和包子两人就被衙役们给捆的结结实实。
包拯昨夜一夜未眠,孙羊正店突然起火,大火从最底层烧起,等到火巡铺的人发现了火情,那座雄伟的高楼已经变成了一座燃烧的烟囱,根本就无从救起。
听到属下禀报说大狱有警,就匆匆的赶了过来,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铁心源和包子两人被衙役们给捆起来。
当他看到铁心源的时候,胸中立刻就出现了一股极度不安的感觉,快步走到铁心源面前道刚要说话,就听铁心源嘶声道:“启禀府尊,学生发现了大凶案,正在鸣锣示警,请府尊速速拿下奸人,还我东京城一片朗朗晴日。”
包拯似乎没有听见铁心源的话,而是扭过头死死地看着洞开的监牢大门,心中一片冰凉。
吏目,官营中箭一般的冲进了监牢,好半晌才有吏目从监牢里面走出来,哆哆嗦嗦的跪在包拯面前道:“芒砀山贼首燕飞以及一十六名等待秋决的罪囚全部逃狱。昨夜值守吏目孔元以及七名狱卒,全部死于非命……”
包拯的身体摇晃一下,推开左右过来搀扶自己的部属,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监牢。
因为手脚都被绑在身后,不论是包子还是铁心源嘴巴都埋在地上的杂草里,好不容易侧过来,惊慌失措的包子发现铁心源正在冲自己笑,不知为何,惊惶的神情也就慢慢地消失了,学着铁心源的样子,咬断一根草茎含在嘴里,闭上眼睛感受初升的朝阳带来的暖意。
包拯出来的很快,三两步走到铁心源跟前居高临下地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铁心源苦笑道:“府尊总是问学生这种问题,你让学生如何回答?”
包拯长吸了一口气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铁心源想了一下道:“昨日天黑之后,学生用完晚饭,与同监牢的包子说了一会话,还给包子讲了一个故事之后就睡着了。天明,包子被饿醒之后,就发现偌大的一个监牢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活人了。而且监牢栅栏的门大开……见到满地的死人,学生心生恐惧,匆匆的逃离监牢,到了这里就鸣锣示警!”
包拯叹息一声道:“这么说,你昨夜的遭遇与你在袄庙斜街的遭遇毫无二致?”
铁心源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包拯不再理会铁心源转过头问包子道:“你是一个浑人,虽说在乡间斗殴致死人命,本官怜你心窍未开,又事出有因,孝心可嘉,原本不想将你按律治罪。给你求情的法外施仁的奏章已经上达天听,只要陛下准许,你最多发配三千里从军而已,你应该知道此事吧?”
包子连连点头道:“知道啊,知道。”
包拯见包子回答的快速,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一丝笑意,点点头道:“既然你知晓,那么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包子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燕老大说大家伙就要被砍头了,不如豁出一条命一起找机会杀出监牢,和狗官拼命。”
听到狗官二字,在场的官员一个个面黑如锅底。
包拯却不在意,笑着问道:“燕老大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昨晚吗?”
包子连连摇头道:“昨天监牢里来了源哥儿这个外人,燕老大就不肯讲了。”
包拯继续问道:“既然燕老大弄开了栅栏,把别人都带走了,为何就留下你们二人?”
包子有点伤心,垂着头道:“源哥儿是外人,我和源哥儿亲近,因此,燕老大就不肯带我们走了。”
包拯拍拍包子的肩背道:“你回答的很好,现在你能告诉我燕老大是如何逃走的吗?”
包子翻着白眼仔细的回忆,好长时间才对包拯道:“好厉害的虎爪功夫!”
包拯霍然起身转头问身后的捕头:“果真会有人赤手撕开铁条吗?”
捕头呐呐不敢言,在包拯的逼视下才期期艾艾的道:“有些人天生神力……”
包拯不再问话,冷冰冰的下令道:“现在城门未开,太平车通过的厢门历来是许进不许出的。既然人犯逃走了,那就封锁城门全力缉拿吧。”
眼看着包拯就要走,铁心源连忙道:“府尊,学生之事该如何处理?总这样不清不白的被关在牢狱中,学生以为再来一次这样的事情,学生性命难保。”
包拯似笑非笑的看着铁心源道:“你觉得本官怎样处置你才算是稳妥?”
铁心源笑道:“府尊何不效法周文王对武吉画地为牢旧事?
铁心源谁不是古代的仁人君子,却也是心高气傲之辈,断然做不出什么潜逃之事。
如果府尊允许铁心源离开,铁心源自然会全力弄明白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说实话,此时的铁心源愤怒的快要炸开了,不找到凶手决不罢休!”
包拯点头道:“你两次可以潜逃,却都乖乖归案,这时候再说画地为牢旧事确实很有说服力。老夫问你,你将如何追查如你所说的那些陷害你的人?”
铁心源沉思了一下道:“伤痕,尸体上的伤痕,五刀之下,刀刀见内腑,这应该不是一般的杀人手段。学生不信没有蛛丝马迹可循。”
包拯摇头道:“这件事老夫已经做过了,访遍东京城积年的老仵作,毫无消息。”
铁心源笑道:“没有消息就是消息。”
包拯皱眉道:“此话怎讲?”
铁心源努力的把脑袋抬高道:“没有消息就说明这几十年里,没人用这种手段杀人,那么,就这一条,已经可以排除掉很多人了。只要在外来人中找,应该会有收获。”
一个官员不屑的道:“东京城原住民不过十一万户,来东京城谋生者倒有三十万,你如何寻找?”
第二十七章 网开一面的包拯
铁心源并不理会那个官员,却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极为恼怒。
包拯蹲了下来,亲手解开铁心源身上的绳子道:“你想去查契丹人吗?”
铁心源抖抖酥麻的手脚没好气的道:“我就知道你们其实是有方向的,只是不愿意去查而已。既然你们不愿意查,把我这个无辜者关在这里做什么?”
包拯站起身背着手笑道:“大宋和契丹之间根本就没有小事。
自澶渊之盟缔结以来,两国至今四十五年不闻金鼓声。
北疆无战事,我大宋才能全力经营西疆,与元昊恶战多年,收效甚微,多次丧师辱国暂且不提,如今,南疆有生战事。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保持北疆平定,就成了重中之重。
呵呵,如今有很多人,也就是你们这群太学生尘嚣之上说什么大宋四十年积累已经国富民强,当可一战。
你们中又有谁知道这四十五年以来我大宋到底遭受了多少次灾害?
旱灾,水灾,蝗灾,兵祸,几乎每年都会出现,老夫这个开封府知府,在任四年,倒有三年奔波在外赈灾。
小子,早就听说你是太学中算学一道的佼佼者,你倒是给老夫算一笔账。
十五万灾民转化为厢军,朝廷需要支付多少钱粮?”
铁心源笑道:“灾民转化为厢军这是大宋祖制。
大宋就是依靠这一条,才能用极少的地方武装来维护住我们的统治,保证天下不会出现大规模,席卷性的暴动。
这笔钱其实出的很值。
用钱粮去对付自己的百姓,无论如何也要比用刀枪去对付自己的百姓强一万倍。”
包拯笑道:“冗兵如何解决?大宋如今的军费已经占据国帑六成。”
铁心源大笑道:“这就是你们做的不够好,只是简单粗暴的把灾民转化成厢军,每年拨给一点饿不死的钱粮就置之不理了。百十万人不事生产,被困在军营之中,朝廷不供养,谁来供养?如果把他们编练成厢军之后,给他们寻找一条生路,一条活路,然后让他们自食其力,最终重新转化成可以收税的民籍,如此,才是正路。”
包拯哈哈一笑,拍拍铁心源的肩膀道:“且看着吧!既然你要画地为牢,那么老夫就不让先贤专美于前,也画一座牢狱给你,除非你能自证无罪,否则此生不得解脱。”
铁心源只想狠狠地抽自己一记耳光,刚才自觉心态不错,才说出什么画地为牢的话,偏偏忘记了大宋时代,是最注重信诺的时代,不是自己以前那个随意胡说的时代。
无意中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死死地弄进精神牢狱之内去了。
包拯看到了铁心源的脸色变了,就指指包子道:“既然是牢狱,只关押一个人犯实在是浪费了,你这座牢狱还要关的下他。他的情形老夫甚为清楚,当他母亲在世的时候,此子勤勉劳作,侍奉老母,从未与人交恶。既然你们也是熟识的故人,那就一并交给你了,如果今后他再犯案,你当同罪。”
铁心源呐呐的道:“这是不是有点儿戏?学生说画地为牢只是一种说法,古贤人做起来自然没有问题。如今《宋刑统》已经确立,难道不该按照法统行事吗?”
“这就是世人啊,老夫严苛之时说老夫是酷吏,老夫宽减之时却又说老夫儿戏,怎么,你到底认为你是有罪之身?”
听着包拯充满讽刺的语言,铁心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学生从来都不是什么罪……”
“画地为牢是你自己说的,哼哼,没有罪的人会自己把自己关进牢狱?袄庙斜街里该死的人全死了,活着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老夫确实没有办法认定你有罪过,但是啊,天日昭昭,你纵算是机敏过人,可以逃脱人间的法网。却难逃这世间的公道对你的惩罚。”
铁心源苦着脸道:“袄庙斜街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
包拯瞅了铁心源一眼道:“有没有关系,天地,以及你都是知道的。”
包拯叹口气拂拂袍袖,带着属官离开了空旷的监牢,不知为何,铁心源这一刻竟然觉得想来刚硬如铁的包拯有些软弱。
也不知道是谁给包子上的绑绳,铁心源解了很久才解开。
带着弄不清形式的包子跨出开封府的时候,铁心源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雄伟的官邸。
如果包拯不把自己抓进去,自然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一旦他抓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放出来了,那么,他那些隐藏在黑暗处的政敌如何会放过他?
画地为牢?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周文王乃是君王,自然可以施行,符合恩出于上的原则,包拯?哪来的资格?
一个臣使君权的罪名他是脱不掉的。
带着包子这个总是喊饿的混蛋,铁心源能去哪里?只有先去母亲的店里让他吃饱再说。
王柔花两天没见儿子了,正在焦急,忽然看见儿子和包子两个人走进店里。
先是一顿连珠炮一般的诘问,而后才注意到这两个人浑身脏兮兮的。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人王柔花当然清楚,一个连衣服上的汗味都不能忍受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一件满是泥巴的衣服穿在身上。
包子这孩子也从来都是穿的干干净净的,现在看他的样子和野人没什么区别。
“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和人家打架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已经被铁心源下了封口令的包子自然是什么都不说,只顾着往嘴里填汤饼,铁心源叹口气道:“这些天榨油来着,孩儿第一次觉得农户不容易。”
王柔花听儿子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心疼的往儿子碗里添了一勺子肉汤道:“这倒是真的,以前的时候,你爹爹在农忙的时候,也顾上休憩,整日里都需要帮着乡亲修整农具,农户想要吃一年的饭,农忙时节就要流足汗水才有可能。”
铁心源一口气吃完了一大碗汤饼朝母亲笑道:“吃完了还要去,大军就在城外,估计需要的菜油会更多。”
王柔花看着已经慢慢长大的儿子笑道:“那就去,事情没有只做一半的道理,既然你在太学说了要亲农,那就着实去做,别半途而废,做人要实诚。”
见母亲没有怀疑,铁心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匆匆的吃完饭,必须去笸箩巷子和巧哥见一次面了。
拿了换洗的衣服铁心源才走了两步,就停下来脚步,带着包子转了一个圈就去了瓦市子,不管身后有没有人追踪,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瓦市子就是一个人流熙熙攘攘却又四通八达的地方,自小就在这里泡的铁心源自然对这里捻熟无比,从程庆义家的飞坨场子进去,再从王庆帮家的吞火摊子上钻出来,一路上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经过了多少场子。
即便是有盯梢的人,这时候也早被甩掉了,不是谁都能大鸣大放的从人家做生意的场子上随意穿越的。
巧哥赤裸着身体躺在一张浸了冷水的芦席上,水珠儿眼泪巴叉的不断地把冰凉的井水一桶桶的浇到巧哥红彤彤的身上。
不敢挪动的巧哥咬着牙硬撑,治疗烧伤的獾子油已经涂抹了两遍了,全身依旧火辣辣的疼。
没想到大火会是那样的暴烈,竟然能够席卷进地洞里,如果不是自己跑的够快,这时候恐怕早就成烤猪了。
铁心源带着包子进来的时候,巧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瞅着铁心源道:“杀人的就是倭人,我看到那个倭国婆娘练习的刀法,就是一刀五杀,木人身上中刀的位置正是人的心肝脾肺肾。”
铁心源点头道:“那就应该是他们了,你是从那里发现的?”
“孙羊正店的酒窖隔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孙羊正店底下会有那么大的地方,住下百十个人没有任何的问题。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铁心源摇头道:“没出来,我现在走到那里,那里就是监牢,还要负责看好这头大呆瓜,免得他出手伤人。”
巧哥见铁心源出来了,自然就不会再理会他的事情,他相信铁心源绝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倒是包子出现在这里让他非常的奇怪。
“他会伤人?以前的时候被顽童把狗屎丢脑袋上都会傻笑的家伙会伤人?”
铁心源叹口气道:“逼急了,兔子都会伤人,更别说包子这种身强力壮的汉子了。弄死了七个,活埋了一个。”
“什么?”巧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兴奋地拍着包子粗壮的胳膊道:“我就知道包子只要胆子大些,绝对是一条一等一的好汉子。现在好了,杀了八个人,以后再杀人就没有那么难受了,把包子交给我,我找最好的枪棒教头教他,一两年就能出一个媲美铁狮子的好汉。”
安抚了兴奋过度的巧哥,让水珠儿带着包子去了城外庄子,这两人才有机会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互诉各自的遭遇。
当巧哥准备一语带过那位颜将军的时候,却被铁心源给拦住了,要他讲述的越详细越好……
第二十八章 交易
铁心源的心情好极了。
抱着巧哥在他脸上狠狠地啃了两口,不习惯兄弟间如此亲密的巧哥一张脸比身上被烫伤的地方还要红。
啃完巧哥之后,铁心源就站在太阳地里,就着冰凉的井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
换好带过来的干净衣服,让专门过来给巧哥做饭的柔儿帮自己重新梳拢了头发,特意戴上自己进学太学的时候舅公特意打造的束发金环。
一身薄薄的湖绸轻衫,更显得少年俊俏,白色玉佩悬在腰间,再把一柄折扇握在手里,谁说这个少年郎不是人间美玉?
包拯见到这一身打扮的铁心源隐隐觉得不太妙。
这小子已经不见了早晨那副老实憨厚的模样,多了几分轻佻气,也多了一点傲气。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至少包拯这么认为。
多年的老吏了,察言观色自然是拿手好戏,能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本来面目的人不太多,也没有多少人敢这么做,即便是少年得志的新科状元,见到自己也是双股战战。
除非这家伙的自信心满满,否则这样做只是在自讨苦吃。
铁心源以为,自己既然占了上风,那就没必要再装孙子,如果自己不论是否占优都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这一辈子活的也过于没意思了。
喝了一口包拯家的劣茶,吐出茶水道:“这至少是前年的茶叶了,也亏您的管家可以找到。”
包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肚皮呵呵笑道:“老夫的茶叶也是你这样的小猴儿可以置评的?”
铁心源把手里的折扇猛地合起来,用扇子拍着手心道:“学生此次前来,是来说出狱事宜的。开始的时候,小子以为画地为牢小子占尽了便宜,谁知,才走出开封府大门才发现小子吃亏吃大了。如果不尽快处理掉此事,小子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监牢里面了。”
包拯笑道:“按照大宋律法,罪减一等,或者两等,那需要你有相应的对等的付出,你可找到可以和老夫交换的东西了吗?”
铁心源大笑道:“学生本来就没有什么罪过,自然无需向府尊讨饶。之所以会来,都是为了包子那个憨货。”
包拯没有理睬铁心源的话,突兀地问道:“你今日可曾出城?”
铁心源摇摇头。
包拯喝了口水道:“怪不得你还敢来老夫衙门来勒索,原来你没有看到城头木笼里的那十七颗人头。”
铁心源心头咯噔一下,瞅瞅外面堪堪西斜的太阳道:“燕飞一干芒砀山贼酋已经授首了吗?”
包拯叹息一声道:“为了捕获这些贼酋,老夫请动了带御器械四人。
在你敲响警钟后的一炷香时间里,他们已然出动,午时一刻,你认识的那个铁狮子逯战已经背着两麻袋人头到开封府缴令。
随行的牢狱管营明明听贼酋说,他是听了你的故事之后才想到了弄开监牢栅栏的法子,那个铁狮子逯战却一口咬定,他什么都没听见,对此一无所知。
哼哼,你还真是知交满天下啊。”
“管营一派胡言!”铁心源有些怒发冲冠的样子。
包拯丢下茶碗道:“如果这事是老夫干的,有带御器械给老夫背书,老夫也会这么说的,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你能不能告诉老夫你到底想出了一个什么办法把坚固的栅栏给轻易地掰断了?”
铁心源四处瞅瞅而后坚决的摇头道:“荒谬,绝无此事,牢狱里的狱卒死了一屋子,谁敢胡说八道?”
包拯重新把手交叉在一起抱在肚皮上笑道:“老夫当了多年的裁决官,自然知晓狱卒们的恶形恶状。
不过啊,他们对付的是罪囚,老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胡为。
捞到了,算他们占便宜,要是遇见一个像你这种总是死灰复燃的家伙,倒霉也是活该。
不过啊,这法子老夫必须知道,免得老夫治下的监牢里总是有穷凶极恶的匪徒逃走。
小子,燕飞这群悍匪在逃脱之后的三个时辰里杀了四个人,奸污了两名女子。
老夫只求你们这些有智慧的人,在一怒之下动用智慧的时候,最好能够多想一下后果。
这世间的人,不是每一个都如同你们一般有着强大的自保能力,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们这么好的运气。
你们随手率性的胡为,往往会给他们造成没顶之灾。
小子,克制一下自己,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行事中正平和,取中庸之道最佳。”
铁心源叹息一声,问老管家要了一条薄毯子缠在坚硬的硬木桌子横衬上,找来一根短棒慢慢的绞紧毯子,没用几下,就听横衬咔嚓一声响,从中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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