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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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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刘府大公子自然指的是方应物的未来大舅哥刘枫了,话说刘棉花吩咐过,叫刘枫到宛平县衙历练。不过前阵子刘大公子一直没来,叫方应物怀疑这大舅哥改了主意,却不料今天突然又来了。
方应物将人放进来,请到旁边花厅入座,并试探道:“大兄真乃稀客,今天是什么大风把你吹来的?”
刘枫答道:“按照家父之命,为兄来给你这里当幕僚,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应物哈哈一笑,“前阵子一直不见大兄驾到,还以为大兄嫌弃蔽处衙门小,不肯屈就了!”
刘枫闻言老脸一红,前一阵子风云动荡,小小的宛平县县衙硬撼东厂,正在风口浪尖上。所以他的夫人蒋氏力劝他不要过来,免得惹祸上身,他耳朵一软就听从了。
刘大公子这点心思,方应物怎能看不破,不过嘴上当然不会点破,说笑几句难得糊涂而已。
娄天化出现了,喜上眉梢的说:“刘大公子来得及好!在下近日忙到自顾不暇,刘大公子宰相门第家学渊源,正可分担在下之劳。”
方应物暗暗想了想,这大舅哥处理实际事务能力估计远不如娄天化,就让他充当接人待物的西席罢。正好最近这段时间各方面应酬多,让这位宰相公子出面倒也各得其所。
刘枫忽然又开口道:“其实还有别人托了我传话,想要与你一晤!”方应物好奇的问道:“能劳驾你传话的人必然不寻常,到底是谁?”
“是兵部左侍郎张鹏张大人。”刘枫答道:“这里有他的亲笔信,亦委托我交与你。”
兵部左侍郎?现如今兵部尚书位置可还是空着方应物接过信来没有打开看,又先问道:“此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刘枫笑道:“其实并非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也是保定府人氏,和家父十分熟稔的!”
原来保定府的!方应物恍然大悟,那显而易见了,这位张鹏张大人定然是刘棉花的乡党,也就是同乡加党羽!那算起来也是自己人了,就是不知道来找自己作甚。
拆开信看,只觉得笔迹很眼熟,却没有抬头和落款。方应物仔细辨别,又看看信中口气,能判断出这是刘棉花写给别人的信。
或者说很可能是刘棉花写给张鹏张侍郎的信,然后又由张侍郎转给自己看。信中有一句话颇为刺眼:“有无办法,可询问宛平县参谋也!”
前段时间,汪芷党羽兵部尚书陈钺被吓得主动辞官回老家了,兵部尚书位置便空悬出来。不过内阁和都御史位置闹出的纷争更大,朝廷便没优先解决兵部尚书位置。
这张鹏张大人位居兵部左侍郎,按理是可以接替尚书位置的刘棉花那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对张侍郎说:“你去找方应物想想办法!”
参悟出来这层意思后,方应物忍不住打个哆嗦,老泰山这不是把人往火上烤么?兵部尚书也是七卿之一,绝顶的高官,他小小知县能有什么办法?
那万安万首辅对自己是无视,而老泰山对自己却是过于重视一个让人不舒服,一个让人不好受,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啊,人活着真艰难!
第四百四十六章皇帝不急太监急!
方应物收起信件,抬起头来对刘枫苦笑几声,“老泰山太看得起小弟我了!我可只是六品知县,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刘大公子听到方应物的话,脸上现出迷茫之色,很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风范。
方应物摇摇头就此不提,这大舅哥大概只是帮着传话递信的,其中内情八成真不知道,刘棉花也不会对他这局外人传授机密,问他也白问。
晚间散衙后方应物便专程去拜访兵部张侍郎,进了张府,宾主落座后张侍郎坦诚道:“吾已经写信询问刘公之意,并将近日京城情势告知。他回复说其实再等三年也可以,只是眼下有这么个机会,让你练练手也无妨。”
方应物虽然没多大兴趣去再搞兔子搏狮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偶然为之还好,搞多了会死人!
但今次还是要试试看,道理也很简单。既然身处在这人脉网里,享受了人脉网带来的好处,那么该尽到义务时就不便推脱。不然传出一个“孤介不近人情”的口碑,惹得人人敬而远之就不好了。
要是不成就算了,反正刘棉花的意思好像就是让自己练练手。不过这时候更让方应物好奇的是,这张侍郎的态度未免太奇怪了罢?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正三品实职部院高官、兵部二把手左侍郎,完全具备接班兵部尚书的资格,怎么表现的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难道还真指望自己这种小知县神机妙算助他上台?
故而方应物忍不住询问:“少司马本心意下如何?不知有何良策?”
张侍郎很洒脱无所谓的答道:“刘公算无遗策,本官别无想法,只听从刘公吩咐便是,至于其他的没有多想。”
想了想又道:“现如今一切拜托方大人筹谋了!”
方应物无语,很想冲动的上去掐住张侍郎的脖子问一句:这全都是为你操心。你自己却没事人似的,到底是真淡定还是假淡定?
张侍郎自然也有张侍郎的心思,他知道,做官想要做到三品,凭借人脉实力、机缘运气、功业政绩、个人才干都有可能。八仙过海各展所长而已。
但从三品上进到几乎算人臣之极的二品,那就只有两种路径了——要么是名满天下、声誉隆重、众望所归;要么是朝中有人援引,通俗的讲就是有大佬为你撑腰、把你力挺。
张侍郎早就自思过如今的处境,首先,自己绝对不是那种,名动天下的人物。现在高官里只有一个人能当得起名动天下四个字,那就是江南当巡抚的王恕,号称本朝第一正人,他张鹏还差得远。
其次,他的恩主刘棉花丁忧回乡,并不在朝。那么在朝中就暂时没有够资格的强人会一力支持自己。。
总而言之,自己可谓是一没有名望二没有靠山,凭什么能走出这鱼跃龙门的一步?侍郎和尚书那就是半神和真神的区别,这一步难度甚至大于从七品做到侍郎的难度。
所以看透宦海世情的张侍郎从一开始就主动把自己的希望压下去了,既然不抱希望自然也就淡定的无所谓了。
至于恩主刘相公的意思,张侍郎也明白,恩主就是借此机会锻炼一下这位大有前途的女婿。培养未来的接班人,任由他胡闹了。
方应物向来好胜,信奉十倍努力百倍收获,自然表示不理解张侍郎怎么就如此淡定只能长叹一声,自己真是个操心的命,今次这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收拾一下心情,方应物拉着张侍郎继续商议,“你是兵部少司马,应当知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看看你的对手都是谁?
目前朝中两大巨头自然是万首辅和刘次辅。在兵部尚书的争夺里,应该是刘次辅更为急迫一些。因为他刚在内阁位置争夺上输了一阵,必须要找回场子。
万首辅这边我听说过,一直想将党羽尹直从南京尚书任上调回京师,但这个品级的位置本就不多。空悬的兵部尚书倒也合适安置。不过刘次辅这边会推出什么人选?倒要打听打听。”
张侍郎话不多,这时候突然开口道:“这我听说过,可能是延绥镇巡抚杨大人。”
方应物猛然一拍额头,这还真有可能!
那杨抚台今年正好任期结束,在延绥镇政绩卓越(还是靠他方应物奠基的),同时延绥镇又是军镇,这样的知兵巡抚回京接替兵部尚书相当名正言顺。
更重要的是,杨抚台是山东人,与次辅刘珝乃同乡,刘珝不支持他支持谁?前一段时间,不是还看到杨公子和刘家公子一起出现在教坊分司胡同里么?
不过方应物愈发的头疼了,杨抚台是个老熟人,还是关系很不错的老熟人。最要命的是杨抚台是自己的前东主,将自己从榆林苦海救了出来委以重任,算是有恩于自己。这可叫自己怎么去面对杨抚台?
政治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近人情,方应物叹息一声,走一步看一步罢。起身对张侍郎说:“今日先谈到这里,在下告辞了。”
张侍郎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近日将有人弹劾你,你要警醒些!”
这是两天来的第三次听到别人提醒了,估计还是因为在工地上斩杀几个小营官的事情,方应物依旧毫不在意,礼节性的表示道:“多谢少司马相告!”
方应物走到门口,忽然别有所思,又转回来问道:“按说这兵部能管军法?”
张侍郎点点头,“近年来兵部权渐重,都督府权渐轻,军法之事在外操由督抚便宜行事,在内也是多由兵部建言,自然管得到军法。”
“口桀、口桀、口桀、口桀”方应物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捶案道:“大事可期矣!”
张侍郎一时间不明白,忍不住问道:“方大人想到了什么?”
方应物停住笑声答道:“本来在下只想借此事看看,在朝中还有什么潜在的不怀好意者,最后能引得多少人上钩!但却不料,似乎能为少司马所用,世间之事,真有因果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四十七章新开张的酒店(求月票!)
瞧着方应物很有信心的模样,张侍郎宛如古井无波的内心也忍不住荡起了一丝微澜。淡定归淡定,看得开归看得开,但若机会上位,谁又傻得要拒绝?所以又问道:“你说该当如何?”
方应物便答道:“按照正常路数,兵部尚书是需要通过廷推罢,那你总要表现出积极性来,叫别人都知道你也想做尚书。不然别人以为你没有心思争夺,那谁还有闲心推荐你?
如今兵部尚书位置虚悬,部务应该都由你这个左侍郎署理,那你就拿出坐堂官的架势来,大张旗鼓一些,高调一些,让所有人都明白,你是兵部尚书的重要候选人!无论按什么规矩来,兵部尚书备选也绕不开你这个左侍郎。然后”
此后张侍郎便按照方应物的交待,在兵部大动干戈、杀伐果断,一时间很是引人瞩目。
同时如同父亲方清之、李大中丞、张侍郎所警告的,忽然出现了一批狠狠弹劾方应物的奏疏,所谈果然都是擅杀营官的事情。
其中比较惹人注意的就是永平伯安小伯爷的奏疏了,至于被人注意的原因大家都懂得,谁叫方应物是安小伯爷的苦主。甚至可以说,京师之虎的威名,就是先踩着安小伯爷竖起来的。
著名不学无术的安小伯爷不知道是找了谁润笔,奏疏倒也气势凌厉:“臣家世代从军掌兵,晓得军士自有军法处置!方应物并非军中长官,又无朝廷便宜行事敕书,却敢擅自行军法!臣以为,方应物该当问罪!”
其他奏疏的意思大同小异,方应物也懒得一一详细关注,只是看了看奏疏作者名字而已。这个时候能蹦出来弹劾他这方青天的,绝对都是心怀敌意之辈,一个个都要记在黑名单上,作为以后的重点提防对象。
但也有为方应物说话的,比如暂时署理兵部事务的左侍郎张鹏张大人也上疏谈论此事,他的意见只有两点:
第一,行军法是特殊事务,合不合适只有兵部有资格发言,其他人胡乱置喙,实在是不知所谓!
第二,方应物受朝廷之命督工水务,服役军士等若受其提督,那么方应物自然获得临机专断之权,以军法治罪并无不当。借此抨击方应物,实在是无事生非!
张侍郎的言论,堪称是霸气四溢,甚至是隐隐超出了兵部尚书的霸气,这叫朝廷诸公顿时大为震动。震动的不是张侍郎的言论内容,而是张侍郎表达出来的态度。
一个能做到侍郎的人,表态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的,其中蕴含着什么意味,很需要大家仔细揣摩哪!
作为被弹劾对象,被安小伯爷之流骂成酷吏的方青天却没有丝毫异常举动。他该上衙上衙,该审案审案,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既没有上疏自辩,也没有诚恐惶恐的摆出闭门待罪姿态,更没有串联同道反击。
一切看起来宛如平时,是很正常的样子。但明眼人都知道,在这个局面下,最正常的样子反而是最不正常的也有人解释说,有兵部少司马力挺,方应物当然乐得轻松,难道他话语权还能比兵部侍郎更大?
闲话不提,却说在这个时节,有一支队伍从西直门缓缓地入了城,带头之人身穿七品官袍,三四十岁年纪。如果有宛平县县衙的公人在此,一定认得出来,这位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宛平县的钱县丞。
说起来钱县丞也是个可怜人,遇到了强势无比眼睛里不揉沙子的知县,才做了点小动作,便被知县硬是安排了督运饷银到大同边镇的差事。堂堂一个七品京县县丞,顿时成了差役头子,餐风露宿一路辛苦不许赘言。
看着繁花似锦的京城街头,钱县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路不知吃了多少沙子,可算平安无事回来了!
与钱县丞同行的征发民夫约莫有数十人,钱县丞便在城门口摆了摆手,吩咐道:“老爷我体谅你们,都在这里散了回家罢!”
如此千恩万谢的离去,只剩了七八个衙役,另外还有四个与钱县丞同行的闲杂人。
这四个闲杂人,一个是俊秀小公子模样,一个是贴身侍女,还有两个护卫诨号是牛头马面。
钱县丞把饷银送到大同镇时,镇守太监府便发下话来,委托钱县丞回程时,带上这四个人一路同行,毕竟人多安全。
大同的镇守太监可是赫赫有名的汪直,钱县丞焉敢不从?只得带了这四个一路返京。
钱县丞和衙役自然是回县衙去,那四个人还在跟随着,不过钱县丞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又管不了别人。
一行十来个人便沿着大道走到县衙前街,忽然有衙役“咦”了一声,指着县衙斜对面道:“我们这段时间不在,变化倒是不小。”
钱县丞心事重重,闻言抬起眼皮子看去,却见县衙门口对面一处地方挂起了酒店的招子,门面装饰焕然一新,显然是新开张的铺子。
“走!先去吃饱喝足了再回县衙!”钱县丞发话道。他在外面吃苦时,想着早点回县衙。但现在离县衙进了,却又产生点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回了县衙,以后怎么面对方知县?如果方知县继续给自己苦头吃,自己该怎么办?
想起这些,钱县丞就忍不住心乱如麻,看到有个不错的酒店,便想着先喝几杯酒缓缓心情,然后再回咸阳。
众衙役一路上不是吃糠咽菜也差不多,听到这句自然欢欣雀跃、无有不从,簇拥着钱县丞去那酒店。从大同一路尾随到此的那四个人,也跟着去了。
进了大堂,众人忍不住眼前一亮,却不是因为大堂内装饰有什么特点,而是在旁边柜台后面有个妖娆小妇人。只见生得眉如柳叶面似桃花,夹身袄子水蛇腰,实在赏心悦目的很。
众人忍不住暗暗喝彩一声,钱县丞忍不住问道:“能在县衙对面开酒店,那绝不是外人,敢问小娘子是县衙里哪家的亲眷?”
那女掌柜扬起帕子捂着嘴笑道:“这位老爷说笑了,奴家与县衙可是非亲非故,想高攀也高攀不上呢!”
“那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怎能在这里开店,不怕被公人们吃了么?”旁边有别人搭话调笑道。
女掌柜伸出青葱手指,点了点人答道:“你这个差爷可是不安好心哩,当然县衙里有老爷帮奴家管着你们这些黑心肠了!”
钱县丞和身旁的公门衙役都不傻,立刻听出隐含的言外之词了,这艳福绝对是那个谁的
他们身后的小公子闻言皱起眉头,重重的冷哼一声。rs
第四百四十八章争风吃醋
第四百四十八章争风吃醋(求月票!)
这家酒店新开张不久,客人不算太多。钱县丞一行调笑过女掌柜,继续向大堂里面走去,占了四张桌子,钱县丞一桌,衙役两桌,其余四人一桌,然后呼喊跑堂的小厮上酒菜。
大堂里有个小台子,上面坐着位说书先生,正在唾沫横飞的讲着。在酒菜还没有上来的空当,众人下意识听了几句。
啪!只见说书先生一拍木板,绘形绘色的讲道:“说时迟那时快!在刹那间,只见天降一道金光笼住了方青天,挡住了妖邪尚铭的法术。其后方青天大喝一声,翻身立在了紫禁城城墙上,顺势口吐一枚宝珠射向尚铭,眼瞅着只取那尚铭性命”
钱县丞与众衙役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一段时间不在京城,方县尊从官员变成了神仙?那个妖邪尚铭难道是东厂提督尚公公?这个世界变化也太快了?
旁边四人桌上窃窃私语,那叫牛头的护卫不满道:“厂卫一旦式微,这传言就越来越没谱,简直就成了谣言,传开的都是妖言惑众的东西!没有厂卫查禁妖言能行么?”
但没有人答话,小公子和侍女的眼神都往柜台那边飘。冷不防小公子指着柜台上的女掌柜,对牛头道:“你上前去调戏她一番!”
牛头吓了一跳,嗫喏着应道:“小人不会做调戏民女的事情”
“不会就学着!”小公子不耐烦道:“没听过梁山好汉的故事么,那武松武都头怎么在快活林调戏妇女的?照学着就是!”
牛头没奈何,立起身来走到柜台前,扶着柜台叫道:“你这里有好酒否?打两角来尝尝!”
女掌柜答道:“奴家站在这儿只管算账收钱,不管打酒,客官若想好酒,且去吩咐跑堂小厮就是!”
牛头暗自一咬牙,硬着头皮又叫道:“小娘子在此立着未免无趣,哥哥我喝酒也无趣。不如小娘子随哥哥过去一同喝酒解闷如何?”
女掌柜白了一眼,只顾低头扒拉算盘珠子。她这种有点姿色的人在酒家抛头露面,难免遇到登徒子,生气是生不过来的,只当没听到就是。
牛头回头看了看小公子,苦着脸隔着柜台伸出一只大手,就要去抓女掌柜。然而这女掌柜轻巧的扭动了一下,堪堪闪开禄山之爪。牛头再伸手去抓,女掌柜毫不费力的左闪右避,始终没有被碰到。
三番五次的伸手之后,连女掌柜裙角都没摸到,饶是牛头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了。难道还能光天化日之下来一个饿虎扑食?
故而他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到位子上,在同桌人鄙视的目光里羞臊难当,连头都抬不起来。
小公子撇撇嘴嘲笑道:“你说你连调戏民女都不会,难怪堂堂一个世袭锦衣卫军户只能当小卒子。”
而后小公子大喇喇的起身,也来到柜台边上,拍着柜台叫道:“小爷我瞧这店风水不错,你开个价,我买了!”
虽然说笑口迎客是店家的基本功,但女掌柜此刻终于也忍不住了,这伙人有完没完了?
开店是相当操心的事情,需要应付方方面面三教九流。她不惜拿身子换来在这里开店,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图一个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县衙照看着能省心不少。
怎么偏偏事与愿违,第一天开业就有这么多不长眼的人?刚才明明已经暗示过与县衙有关系了,还吓不住闲杂人等?难道算命的骗了她,今天不是黄道吉日?
女掌柜恼怒的抬起头,“奴家瞅这位公子人模狗样的,怎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店面卖与你,奴家去哪里过活?”
小公子毫不在意的答道:“当然是连店带人一起卖了。”女掌柜怒极而笑,“那就明着说了,奴家不答应,客官休要再开口!”
小公子轻笑几声,“这可由不得你。”又对身旁小侍女吩咐道:“你带她回位子上去,好生谈一谈!”
女掌柜立刻对着大堂里钱县丞这边叫道:“你们大概都是县衙公门里的差爷,还有位面生的官老爷,这里朗朗乾坤下有人强买强卖,你们看到也不管管么!”
有两个衙役抱了英雄救美的心思,就要站起来,却被钱县丞喝住了。“你们也不想想,那四个人是什么来头,管得了么!”
众人一想,这四个人是大同镇守太监府送来同行的客人。大同镇守太监可是大名鼎鼎的汪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小小衙役又哪里管得起汪太监的客人?
小侍女上得前来,也伸手去拉女掌柜。但她一时不防,却被女掌柜挡开手腕,并反手推了一把,这叫小侍女连退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小侍女急了眼,娇斥一声,摩拳擦掌的再次上前。脚下是裙裾不便行动,故而还是手上功夫,一个双耳灌风向女掌柜头上招呼过去。
但女掌柜也不含糊,一个铁板桥倒身闪过,芊芊玉手忽然化为钢爪锁住了小侍女的手腕。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两个女子便手臂交缠在了一起。
牛头这个名义上的护卫看得冷汗直流,暗自嘀咕道:“这全天下会武的女子怎的都叫自己遇上了?刚才这个女掌柜若是插自己的眼睛,自己还真防不住。”
正当这时,门口有人大喝一声:“县衙捕快在此,放开手!不许动了!是谁叫人去报官的?”
原来方才有个跑堂的小厮得了女掌柜眼色,跑到对面县衙去报官了,来得倒也不算太晚。
女掌柜抬头一看,便叫屈道:“张总班头!民妇今日才开张,便有这许多捣乱的,不但调戏民妇还要强买强卖,你这总班头要给民妇做主!”
原来是总班头张贵亲自到了,该积极的时候他绝不落后。他见状抬抬手道:“我可做不了你的主,今天正好是大老爷审案的日子,去公堂上叫大老爷直接做主罢!”
“那就去公堂上说说理!”小公子很无所谓道。
钱县丞这边众衙役看着热闹,直到张贵进来说了几句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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