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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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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都来了,可以开始了。”

怀恩刚要张嘴,正在此时,最末尾的年轻人却开口道:“有人未到!”

这将怀恩公公一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方才他询问到齐没到齐,本来就是个走过场的事情。无论人有没有到齐,下面都得开始,却没想到还真有小插曲出来。

方应物不顾别人的异样目光,朗声道:“左庶子谢迁今日本该侍班东宫,午时还得见,眼下却不知何往。敢问轻率无行、玩忽职守的人,何以教导太子?”

不明白内幕的,只道是方应物或者方家与谢迁不和;明白内幕的却很清楚,这是方应物不遗余力、不放过每一次机会的在替父亲清扫障碍。

无非就是提前走人而已,没人提起还好,有人特意惦记的话,谢学士这次真是无妄之灾了虽然只是个小插曲,也够谢学士喝一壶了。

方清之心情复杂的瞪着儿子,他这脑子都怎么长的,这个机会都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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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不是小角色

方应物从左顺门进来时还看到有谢迁,但后来却不见人了,肯定是他提前走人了。至于其中有什么理由,方应物不关心。

本来他不想提这茬事,免得连累老泰山,因为他知道刘棉花也是经常午时溜号回家。如果刘棉花此时不在,而自己又要拿这个说事,难免要被人联系到刘棉花身上。

谁知道泰山大人的政治敏感性实在太强,偏偏今天没有提前溜号(不能不让人佩服),故而方应物也就没顾忌了,开场就先跑了题,理直气壮的攻击谢迁。

常言道,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谢迁今天就没长眼。若看官们遇到这种事且不要怪别人,多想想自己为什么不长眼罢。

面对父亲的瞪眼和别人异样目光,方应物无所畏惧,毫不怯场。书读多了确实有点好处,腹有诗书气自华,士不可不弘毅也,大家都是读书人,虽然地位不同,但方应物有诗才名声在外,有高位功名在身,比谁差了?

反正此刻在殿中,他方应物地位最低、年纪最小,胡言乱语几句也不丢体面,正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

别人只能感慨方应物这话说的厉害,一句“何以教导太子”堪称绵里藏针。如果放在别人家,这也就是几句念叨议论,好像是因为教书先生不负责任而产生的抱怨,但是在天家就是另一种含义了。

东宫讲官不仅仅是皇家教书先生这么简单,在政治中还是翰林词臣的必经进身之阶。如果因为今天这事,让谢迁从此不能教导太子。那他政治生命就算结束,可以辞职回家了。以后继续做官也没什么意思。

司礼监的公公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纸糊阁老们与清流绝缘了很多年。这时候看热闹心情更多一点,毕竟这样公开的清流内讧可不多见。

在东宫讲官阵容里,李东阳和吴宽都是谢迁的前辈,但谢迁有贵人力挺所以后来居上,傲然力压李吴二人成为著名的火箭干部。

而李吴二人醉心文学,虽然对此豁达不计较,但这时候也真犯不上出面给谢迁擦屁股。谁让谢迁看方家父子风光,一时间生了小意气?委实怪不得别人。

至于方清之,更不知所措。便干脆记起“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立稳了跟脚不说话了。

所以满殿人中,有心思为谢迁开解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少詹事刘健了。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辩白道:“谢余姚偶有微恙在身,先行离去了。”

方应物对刘健抱拳为礼,然后又问道:“不知谢迁可曾奏知过太子?”

天朝语言博大精深、微妙非常,常于细微处见真功夫。方应物一句反问,直接直呼谢迁本名,不用字。不用号,不用官职,不用任何代指,就是**裸的点名。很是意味深长。

放在日常交际中,这是极其无礼的羞辱,但在这里。则表示出了不惜一切代价要踩谢迁的决心!这就是方应物传递出的信号,同时还有着“这是私人恩怨。闲杂人闪开”的涵义。

刘健长叹一声,他也不想与方应物硬顶。但别人或可坐视不理,他却因为人情关系不能不支持谢迁。

便对谢迁过失避而不谈,刘健对方应物道:“今日议事,殿上皆内阁、东宫、司礼监臣僚,你方应物因何列入其中?只不过适逢其会而已,仅用耳目即可,还请勿开口多言,免得贻笑大方。”

“呵呵呵呵。”有人轻笑几声,是内阁大学士刘珝,其中讥讽轻蔑意味十足明显。

这个笑声也传染了首辅大人和对面两位司礼监随堂太监,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在这个场合里,方应物出面发言实在是自不量力、不知轻重。别说方应物,就是侍郎级别的高官来了,也得老老实实。

虽然被刘健质疑发言资格,又被人嘲笑,但方应物仍然面不变色,镇静自若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再对刘健道:“本官方应物,现为给事中,掌台垣之事,何事不可议论?撞见谢迁过失,不该纠劾,只管视若无睹?

还是刘公今日能代替朝廷明令,叫本官不许纠劾谢迁?若是如此,本官亦无话可说!”

这厮竟然还是给事中刘健愕然。冷不丁被反将了一军,一时间哑口无言。

给事中方应物有没有这个资格?有,必须有!一个声威极盛的谏官给事中,踩谁的资格都有了,只要有胆量,打天子脸也是等闲!

而刘健对方应物的印象一直是“方清之那个超级能干的儿子”却忽视忘了方应物目前的本官。此时方应物本官确确实实是给事中,与御史合称科道的给事中!

不止刘健,殿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只能说方应物进官场后当京县知县时间最长,后来大出风头又是因为钦差的差遣,但他的本官却被人忽略了。

一提起方应物,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青天方应物或者钦差方应物,给事中方应物的存在感实在太低。可是即便再不引人注意,给事中还是给事中。

给事中和御史两个官职,是不能以等级看待的,国朝太祖高皇帝建制,极其重视上下制衡,给事中和御史就是特别设计用来以小制大的官职。所以纵览史书,会看到大明言官极其猖獗。

刘棉花反应是最快的,此时便自言自语道:“公然阻塞言路不大好罢?”

少詹事刘健纠结万分,自己今天流年不利,遇上这事真是倒霉透顶,要帮谢迁开脱却把自己也绕了进去!刚才自己质疑方应物相当于阻止谏官发言,如果被有心人揪住不放,论一个“堵塞言路”卓卓有余。

方应物不等别人说什么,又一次对刘健逼问道:“以刘公位份,今日应当是东宫领班。还请回答本官,不知谢迁自称微恙,离去之前可曾奏知过太子?”

方应物这口气成了谏官对东宫讲官的纠察,刘健总不能睁眼说瞎话,无可奈何的答道:“不曾。”

接下来便冷场了,别人没必要落井下石,也没法出面帮事实确凿的谢迁辩解。所以就这样,出现了短暂的僵持你方应物反正都问清楚了,下去上奏本弹劾就是,此时别人犯不上掺乎。

而方应物似乎也没话可说,他偷偷瞥了旁边父亲大人一眼,却见父亲还在瞪着自己,眼皮子也不知道累。

这时候你老人家还不出面,在想什么呢!方应物情急之下,对着父亲瞪了回去。

方清之瞪儿子半天毫无效果,反而被自家不孝之子瞪回来,瞬间勃然大怒,险些就要不顾场合的发作起来。

但方清之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自家儿子虽然无法无天,但却从来没有当面做过不孝的事情。今天瞪自己实在反常,必然有别的缘故。

从这个角度想去,方清之突然茅塞顿开,连忙上前一步站了出来,对方应物道:“谢余姚虽有过失,但此乃小节。明日让刘公当面训诫几句,下不为例即可。”

方应物就坡下驴的说:“言之有理,是本官苛刻了。”此后便风轻云淡的重新回到班位最末尾。

看着方应物收放自如,殿中人齐齐冒出个念头,不能以小角色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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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与己无关

方应物大张旗鼓的出面纠劾谢迁,当然并不指望能把谢迁彻底压倒。目的无非是三点,一是不打压白不打压,能踩一下是一下,毕竟谢迁是父亲注定的对手;二是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叫父亲出面当好人刷名望。

第三就是让殿中大佬们明白,他方应物在这里虽然像是个小卒子,但并不是真来打酱油的小卒子,某些时候不要企图牺牲他方家的利益。

应该说,方应物的目的都达到了,尤其给父亲创造机会刷名望的想法。为谢迁解困后,方学士的形象顿时再一次光辉起来。若传了出去,肯定人人都得点个赞。

朝廷上下都知道,方家和谢迁从成化十四年开始就有不和。而且方清之和谢迁年纪相差不远,都是浙江省人,还都入了词林,如今官职差别也不算太大两人之间活脱脱的是“一生之敌”模样,将来注定只能有一个人入阁。

今天谢迁出现了明显过失,方家父子齐齐在场,如果揪住不放狠咬一口,谢迁至少要掉一块肉。

事实上,不用方清之出马,仅仅凭借方应物一个人的战斗力就可以了。刚才方应物几乎已经把谢迁踩住,而且方应物理直气壮,占据了所有大义,满殿人纵然知道方应物有点私心也无话可说。

想来任何人出面,方应物都可以不卖面子,唯有方清之出来,方应物就不能不听。

最终方清之还是出面化解了谢迁的窘境,显然是不屑于在小事上计较。虽然他与谢迁并不算和睦。

闻者只能感慨,这种胸怀不能不令人佩服。这样的事情也不止一次了,方学士不愧是传言有宰相器量的人。在这个年龄段的词臣中当属第一。

在文华殿里,刘棉花看着有点眼热,方家父子的把戏休想骗过他的眼睛!这父子二人,分明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在刘棉花的记忆里,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了。每次都是先由方应物大杀四方咄咄逼人,搅得别人不得安生;然后再有方清之出面当好人将方应物收回去,并表现出一番宽宏大量,最后博得众**赞。

结果成就了“宰相器量方清之”的舆情,舆情这个东西。说着说着不定就成真了。将来需要推出新大学士的时候,再想起这七个字,人心岂不就偏向方清之几分了?

而且刘次辅之所以感到眼热,是因为他实在有点嫉妒方清之了,女婿终究不如儿子好使,这样神奇的儿子怎么就生在了方家?如果他刘吉有这样的帮手,能刷出好名声来,何至于被人叫做“刘棉花”?

小插曲过去,终究是要进入正题。在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的示意下。有个小太监开始当众叙述刚刚发生在文华殿后殿的事情。

对方应物而言,这都是他亲身经历甚至主导出来的事情,自然没什么可稀奇的。但对于殿里大多数人而言,都是第一次听到。毕竟事情刚刚发生还没有来得及传播。

听完之后,所有人都有了初步的判断,毕竟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大明朝最顶尖的聪明人。

第一。太子身边那个苗太监绝对心怀鬼胎,但是却被方应物使计挖了出来;也难怪会让方应物上殿参与商议。他本身就是当事人。

第二,太后的意思。肯定是想要将此事往大里办,从苗太监身上挖出背后靠山。不然只需要下一道懿旨,请天子将苗钰处置就是,何必大张旗鼓的叫司礼监、内阁、东宫一起来商议?

而且关于苗太监背后靠山,对宫里状况稍有了解的人都能猜出一二,无非是某贵妃或者梁芳,而这两人却都是天子宠信的人,肯定会得到糊涂天子的庇护。

所以太后如此行事,大概还有让内外廷一起向天子施压的心思,内阁司礼监对柄机要议论出的结果,天子也不能轻视。

对方应物而言,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是主角之一。但现在是各方势力角逐碰撞的善后时间,他就不是主角了,暂时只需要冷眼旁观就是。应该注意的仅仅是别惹火烧身,也别被人恶意利用。

司礼监那边,掌印太监怀恩先发了言:“处置苗钰不可草率,由我司礼监详加审查,不能冤枉,也不能轻纵。待事实详细之后,再行定夺。”

首辅万安却表达出了不同意见:“苗钰证据却确凿,东宫也亲口证实,何须再靡费工夫?理当立刻从重惩治,或可奏请天子赐他一死,以儆效尤,以戒后来!”

方应物站在末尾闭目养神,耳朵却不闲着,怀恩和万安的话一字不差都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有的人虽然听清楚了怀恩和万安的话,但却不见得能听明白,但方应物确是能听明白的人。

按照发言的字面意思,怀恩想拖延时间,重新慢慢审查苗太监并定罪;而万安主张从重严惩、直接处死苗太监。

从表面看来,怀恩仿佛对苗太监较为袒护优容,而万安则毫不留情,但实际上是这样的么?

至少以方应物的理解,确恰恰相反,其实是怀恩更狠而且不怕事大,万安则是有所袒护,想早点将此事摆平了。

怀恩太监真正想做的是,以苗钰为突破口,顺藤摸瓜牵扯出苗太监背后的靠山人物。无论苗钰背后是什么样的人,他怀恩都不会惧怕,更何况合乎周太后的心思。

而万安主张立即处死苗钰,其实是息事宁人的思路。这万首辅没什么节操可言,关于宫里的事情,他向来都是听从万贵妃的意见。但今天事起仓促,万首辅来不及联络上万贵妃,所以在文华殿里只能靠自己把握局面了。

万首辅不知道贵妃娘娘是想保住苗钰,还是想把苗钰当弃子。在没时间请示的情况下,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比较起来,还是处死苗钰风险最小,隐患最小。

相对之下,暂时保住苗钰的风险太大了,越拖延下去,越容易出现不可测的后果。

所以,怀恩太监看着温和,其实是发狠,而万首辅看着狠心,其实却是妥协退让。

不得不说,发言实在是一门艺术,听别人发言更是一门艺术。闲话不提,却说方应物将两位大佬的心思想通透后,继续打酱油,保持与自己无关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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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这怎么可以?

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和首辅万安各执一词,连续争论了几个来回。但殿中不只是方应物,其他人仿佛也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有一个出面表态。司礼监众位公公如此,内阁和东宫大臣也是如此,想想也是很好理解的。

太监这边,怀恩想要追查到底,说不定要触及万贵妃和梁芳,这肯定会让天子不快。

其他太监当然没有怀恩这种本钱和风骨,没胆量公然支持怀恩,但同时也不敢与怀恩对着干,只能一言不发了。

而大臣这边,万首辅是彻底倒向万贵妃的,但又有谁和万安是齐心的?在这件事上积极帮着万首辅,就可能会被士林认为是讨好万贵妃。

所以大臣不会发言表态支持万安,同时因为阵营问题也不便于力挺太监,最终干脆也徐庶进曹营了。

一场许多人认为的群战大戏,结果变成了怀恩和万安的单挑,未免就显得有点乏味了。

旁观者方应物暗暗感叹,成化朝果然是一个不正常的时代。应该说怀恩公公的立场偏向于士大夫传统立场,而首辅万安却走的是佞幸路线。

与他们的身份相比,所作所为恰恰反了过来。太监比大臣还要忠直,真是讽刺。

怀恩见与万安僵持不下,便暂时搁置,开口谈起另外一个问题,对万安问道:“太后有问话,东宫众讲官疏于职守,该当如何处分?”

却说万首辅各种品行令人不齿,很多年前就被清流所鄙视。然后彼此关系一直很龃龉。所以万首辅与清流词臣之间毫无情谊可言,在这种时候便也完全没有回护之心。甚至还生了点报复的快感。

他闻言便道:“东宫侍班身负教导重任,但却轻忽失察。致使太子失德。其过不可恕,可罚为贬官一级!”

此言一出,立在殿里的东宫众讲官无不对万首辅怒目相向。词臣的品级本来就不高,一般最多也就五品,要是再降一级那真是不能忍。

不过在太子沉迷博戏这件事上,东宫讲官确实也该负责,虽然明知万安是故意整人,但不好自己出面自辩。

除此之外,方应物同样非常不满。因为他父亲方清之也是东宫侍班!从成化十四年起,他就抓住一切机会为父亲方清之造势,至今已经辛辛苦苦七年了。

眼瞅着父亲已经走上了快车道,隐隐然成为这一辈的领军人物,甚至有超越谢迁的迹象。这时候要是遭到降级,那简直就是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棍子,不是前功尽弃也是浪费几年时间。

别人不好说话,方应物则没有顾忌,在今天他是功臣。不是罪人,不存在心虚的情况。便站出来对万安道:“首辅老大人所言,下官有所不敢苟同。”

万安瞥着方应物,淡淡的讥讽道:“方拾遗你当然不会同意。谁让令尊也位列东宫侍班?老夫觉得你还是避嫌为好,庙堂之上就不要讲究父子私情了!”

方应物哑然失笑,“老首辅先入为主了。下官出来可不是为了家父开解!身为东宫侍班,对太子教导有过失。如何处分自有朝廷裁断,下官绝无二话。这点道理下官还是明白的!不过下官却有一事要提醒老首辅。”

方应物停了停,而后才加重了语气道:“虽然朝廷择词臣中贤良者侍班东宫,负责日常讲习,但名义上还有内阁大学士总领其事。何况阁臣词林本为内外一体,很多时候不分彼此。”

万首辅突然感到不妙,可能要引火烧身了,连忙呵斥道:“此言过于牵强!”

方应物则反问道:“万老大人官职是少傅、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罢?刘博野老大人的官职是太子太保、谨身殿大学士罢?不知太子太师、太子太保这样的官衔,作何解释?”

万安瞪着方应物,没有接话,这话也没法接口。纵然万安不缺小聪明急智,这时候也全然派不上用场。

方应物便高声道:“下官以为,尽然要处分侍班讲官,那么也请对内阁大学士一视同仁,请老首辅及刘博野公同受处分!如此才称得上公正,叫中外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众讲官闻言只想给方应物喝彩,但估计到内阁众大佬脸面,才硬生生的遏制住了这股激情。

不过瞪方应物的人,除了方清之、万安之外,又多了两个,那就是次辅刘棉花和同为大学士的刘珝。

刘棉花瞪方应物是因为,这女婿大义灭亲起来简直不手软。他刘吉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打酱油,没有招谁惹谁,却被自家女婿推了出来陪绑!

若是最后真的连大学士和东宫讲官一起受处分降级,那他刘吉简直就是无故遭灾、飞来横祸。对此刘吉只能说一句,算你狠!

刘珝瞪方应物是因为,方应物口口声声说万安和刘吉也要一起担责,点名也只点了这两人,仿佛此二人就能代表内阁全体,而他刘珝不屑一提似的!

要是这样传了出去,被有心人一琢磨,那么他刘珝岂不将被视为内阁里的边缘人物?但刘珝又不能这时候站出去故自揽责任,对此刘珝只能闷在心里骂道,方应物算你狠!

方应物转头对怀恩问道:“下官此言如何?”

怀恩太监对着方应物若有所思,片刻后才开口:“降级太重!讲官便如常人家老师,哪有如此重罚老师的道理?依我看来,每人罚俸一年足矣。”

所有人再无意见,这样处理皆大欢喜,能出一个章程将天子糊弄过去就行。

方应物其实就是想围魏救赵,让父亲免于受到实质性处罚。罚俸一年这样的处分,认就认了,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不休,他又不是真的为了让内阁大学士遭到处罚而闹腾腾。

所以方应物心满意足了,慢吞吞的退回自己的班位,立足未翁的时候,突然听到怀恩太监道:“此外,东宫还要补人手,我看小方大人就可以。”

大方是方清之,小方自然就是指方应物了。

“什么?”方应物目瞪口呆,没想到怀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于情于理这怎么可以?

第六百零六章声望变现的**

怀恩太监的这个提议,确实很出人意料,方应物本人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其实方应物作为一个志向远大的人,不可能不对有关东宫的事情研究过。毕竟在这个时代,东宫几乎是翰林词臣上升的必经之路,没有东宫资历的官员,差不多就没可能登顶了。

但方应物研究的结果就是,自己最好不要在成化朝入东宫。即便自己具备了资格,又有刘棉花、汪芷这样的内外助力,如果努力争取,想进东宫未必有多难。

原因很复杂,有很多方面,首先第一个原因就是父亲方清之。说一千道一万,哪有父子皆在东宫的道理?这种情况是很招人眼红嫉妒的,还是避免为好。

另外方应物还觉得,有父亲大人在东宫扎根便足矣保证方家未来,而自己在外朝奋斗,更容易扩大方家影响力。

除去父亲方清之的因素外,方应物不想入东宫的第二个因素就是,成化末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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