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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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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踏足烟花之地乎?”

“你想得太简单了,我再问你一句,以万首辅的身份,与康监正一起来寻欢,算不算屈尊?”方应物又问道。

项成贤不假思索的答道:“这当然是屈尊。”

方应物点头道:“不错,确实是屈尊。可是以万安的性格,肯定不会为了意气相投而屈尊,他不是那样的人,因而必定是利之所至。不知道在钦天监监正身上,能有什么样的利害,叫万首辅不惜屈尊,也要折节下交?”

“你是说万安有求于康永韶么?”项成贤所有所思:“万安到现在也不肯亮出名号,又是微服出行,想必也是为了遮人耳目。毕竟钦天监官涉及天机,一般大臣为了避嫌不会与钦天监官往来”

说到这里,项成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联想起今年以来的朝廷形势,大吃一惊道:“你的意思是,万首辅有意窥测或者操纵天机?”

方应物似有所指的答道:“难保不是如此。”

项成贤看了看万首辅,实在是心理惴惴。不是谁面对首辅,都可以谈笑自若的,能不畏权贵的终究是少数人。便对方应物道:“先别管那么多了,康监正有备而来,都险些要动手了,我们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趁机走掉罢!”

“走什么走?胆小如鼠!”方应物对项成贤鄙视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首辅有什么可怕的?他有顾忌不亮出身份,那么此时他在我们面前就是个老先生而已,要镇静!我们多试探几句,看看能不能察出几分端倪再走。”

却说在那边,康监正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人你看如何?是否要动手赶人?”

万安远远的扫了方应物一眼,露出几丝讥讽笑容,对康永韶答道:“听说在这风月场中,不报家门不论身份,能动手就不必动嘴,对这两人尤其不能动嘴。不知你还犹豫什么?”

康监正愣了愣,没想到万安居然如此干脆利落、明目张胆的指使他直接动手,这话很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正常情况下,这样身份的大人物应当只会暗示几句,不会把话说的如此明白。

随即康监正若有所悟,这必然是万首辅与那两个年轻人有仇罢所以想借自己的手修理他们?既然有了首辅撑腰,康监正自然更无所忌惮,昂首回到方应物面前。

这时候,看了半天动静的范香儿也走了过来。她对两个俊俏小郎君颇有好感,还是不大忍心被整治,便想出面说情;而且她见康永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也有提醒的意思。

她指着项成贤,对康监正道:“此乃方应物方公子。”又指着方应物道:“此乃监察御史项大人。与康大人皆为朝廷中人,何必动粗伤了情面。”

听到这两个人名,康永韶呆了一呆,没想到这两位也是风头极劲的人物。一个是频频大出风头的天骄,另一个也是不到三十便成为掌道御史的人物。

不过随即想起万首辅的指示,感觉有了底气的康永韶便咬牙道:“我生平最讨厌年少有为的人!”

这话一半是赌气,因为万首辅的指示太明确了,康监正没有第二种选择;另一半也是心里话,他现在确实看年少得志的人不顺眼。

想当年康监正还是康御史的时候,一样的年少成名意气风发,没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只是连遭打击被贬成知县,在地方蹉跎十几年,从此宦海生涯彻底废掉了。

虽然康知县几经波折,花钱疏通门路回京,并迁转为钦天监监正,但这算什么官员?朝臣们都不大正眼看。如今康监正年纪老大前途无光,再看到新一代的年轻人,作为失败者,未免心里就不爽利。

随后便有十数人从门外涌了进来,这都是康大人的家奴打手和万首辅的护卫随从。有保护万安的,又紧紧围住方应物和项成贤的,厅中便满满当当,但方应石等人也趁机挤进来,紧紧护住方应物和项成贤。

项成贤见被重重包围,不禁头皮发麻,对方应物道:“事已至此,还镇静否?”

方应物看了看人数对比,又见对方人手强壮,心里实在没有把握,便没话找话的拖延时间道:“莫非老先生如此不顾体面?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都忘了么?”

康监正连连冷笑,“老先生说了,风月场里不报家门不论身份,能动手就不必动嘴,而且对你尤其不必动嘴!”

方应物愕然,从这话里听得出,万安对自己堪称是非常衔恨了。今天可算是逮住一个机会,明目张胆的报复自己,而且是以最直接的方式。自己先前真的高估了万安的下限啊

项成贤苦笑几声:“别人对你怨气可真不小,说什么也不放过你。这下可镇静不了,罢罢罢,大不了厮杀一阵,辞官回乡!”

第七百零七章到底干什么来了?

不得不说,万首辅这次指使康永韶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动手,真是有点打蛇打七寸的味道叫方应物成了秀才遇到兵。

方应物暗暗推测下去,如果自己与项成贤两人被对方群殴,然后把自己与项成贤扔到外面路上,那么可以想象,名声脸面肯定全都丢尽!所以项成贤才会说“厮杀一场后便辞官回乡”,到那时就真没脸在京师厮混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他们两人在妓家被打了一顿,然后被丢到烟花之地的街面上,那么无论自己有什么苦衷什么遭遇,也都要成为别人的笑柄!成了这样的小丑身份,在官场还有前途可言么?

终于醒悟自己此刻所立足的地方,并非是还有规则可讲的庙堂之上,而是真理只看拳头大小的市井间,方应不由得长叹一声:“龙游小溪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项成贤难免抱怨几声:“愚兄早说要走,你偏偏好奇,定要留下看探个究竟,能怪的谁来?”

别人还好,对面康监正却对方应物的骄傲很无语。一个年轻人在首辅面前感慨他自己龙游小溪、虎落平阳,这未免实在太狂了罢?这样的小屁孩也能纵横朝堂,自己却被排斥在主流之外,真是时无英雄徒使竖子成名也!

“打!”康监正懒得与两个小年轻继续废嘴皮子了。还是首辅老大人看的透彻,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

方应物这边连带项家的人,一共有六个随从家奴之流。但对面则有十几人,人数对比实在有点悬殊。虽然方应石战斗力很强,但毕竟在厅里周转不开。

大群人挤在厅里一团乱战。只打的拳来脚去、桌椅横飞,范香儿吓得花容变色,躲得远远。不过本院的老鸨子、忘八、小厮们没有过来阻拦或者看热闹的,在这种地方因为争风打架斗殴不值得大惊小怪,打完了再出来也不迟。

方应物和项成贤两人好歹也是腿脚灵活的年轻人,挥舞太平拳帮了几把手,也免不了挨上几下,但无济于大局。

这里比不得空旷地方,他们两人想借路逃走都做不到。因为根本无路可走。渐渐地两人被挤到了角落里,其他随从家奴大都被打散了。

方应石还在前方左支右挡,狼狈不堪。如果单纯是打,他早能杀出去了,但他的任务是护住方应物和项成贤,这就比较困难了,实在没法子面面俱到。

不多时,便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按住了方应物和项成贤两人,还在打斗的方应石见状叹口气停住了手。主人家都被捉住成了人质。他再折腾有什么用。

康监正略一思索,指挥道:“扒了衣服,扔出去!”

万首辅是摆明了想羞辱这两人,那他豁出去照做。往死里羞辱就是。何况今天过去后必成死敌,更不用想着妇人之仁,还不如做的绝一些。尽可能的打消他们复起的可能。

自从穿越以来未曾遭遇过如此绝境,就连方应物也有点慌了神。对方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毒!他咬牙切齿道:“士可杀不可辱,过犹不及。”

康永韶心头忽的涌起变态的快感。哈哈一笑道:“你站错地方了,这儿不是朝堂上,不能杀只能辱。”

随即一干家奴配合着哄笑几声,硬拖着方应物和项成贤向外走。方应物挣扎着叫道:“康永韶,你今日不敢杀我,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康永韶望了望万首辅,得到的是赞许和鼓励目光。便又对方应物讥讽道:“不知道以当朝次辅的心胸,还会不会要你这样有伤风化的女婿。”

这时候,忽然又从门外传来脚步声,众人只当是本院的老鸨忘八来收拾场地了,没有太过于在意。然而很快有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有人高声叫道:“香姑娘在的么?”

此后便见门帘掀起,晃出四五名气势嚣张的汉子,只是因为厅里人太多,这四五个汉子一时进不来,只能堵在门口张望。

这四五人里,为首之人三十余岁,身材高大、神容精悍,他向屋里扫了几眼,顿时微微一愣,没想到里面是这种状况。随即他:“大爷我来寻那范香儿,烦请诸位让让则个!先在此谢过了!”

这边康监正快被气疯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巴结万首辅的机会,怎么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刚刚摆平了两个不懂事的小年轻,结果又来了一批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的人,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忍不住侧头向范香儿骂道:“你这贱婢的生意还挺红火?爷我先前怎么交代你的?说过今天不要见别家客人。话也留下了,定金也给了,你这贱人满口答应之后,竟敢全当耳旁风。”

范香儿连忙叫屈道:“康老爷不要误会,奴家委实没想如此,究竟为何并不知情!客人要进来,外面没拦着,也能乖得奴家么?”

康永韶仗着自己人多,又担心万首辅因为不耐烦而离去,便想着速战速决。他对新到不速之客喝道:“此地已经定下,没有相让的道理,尔等出去找别家!”

那几人霍然脸色变了,首领之人“哗啦”亮出腰牌,冷笑几声道:“那么那我宣布,锦衣卫镇抚司在此办案,闲杂人等滚开!”

康永韶颇感意外,原来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人,难怪姿态如此跋扈。但要说什么办案,都是骗鬼的,稍有经验的人都晓得,锦衣卫镇抚司的人向来喜欢这样扯虎皮。“既然是办案,可有驾贴或者文凭传票之类?”

那锦衣卫头目没有理睬康永韶,用力分开人群走到范香儿面前,别人知道他是厂卫身份后也不敢拦。又见那锦衣卫头目细细打量了几眼范香儿,“劳烦指点一二,谁是方应物?”

范香儿战战兢兢,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手指头颤抖着抬起来,指了指项成贤。可怜香姑娘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项成贤是方公子。

锦衣卫头目当即挥手吩咐道:“拿下,带走!”

厅里这一干人包括方应物在内,只觉云山雾罩莫名其妙,这锦衣卫镇抚司的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

进来时像来争风吃醋的,说不了几句话就像是要与康监正作对,可转眼之间又要捉方应物,他们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ps:啊啊啊啊,这章和下章反复重写好几遍啊,非常讨厌这种怎么写都生涩不顺眼的感觉,下次更新晚上放出来。

第七百零八章义气

如果放在一刻钟之前,如果就这样被锦衣卫官军抓走,方应物会羞耻会反抗,但是此时此刻,方应物巴不得被捉拿。

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人人都懂,与其落到康永韶这种小人手里被折辱,还不如被官军捉了,至少还有机会公事公办,不会被扒光了扔到花街柳巷里面去。

可是现在项成贤却被指认成了自己,方应物恨不得要跳起来高呼一声“在下才是方应物,要抓就抓我”。

但锦衣卫头目瞧了瞧方应物,再次下令道:“一起带走!”于是方应物又不吭声了,只要能脱离康永韶的毒手,什么都无所谓。

“怎么,锦衣卫拿人,尔等狗才还敢不交出来?”那锦衣卫头目瞥了瞥康家家奴,不屑的催促道。

先前威风凛凛的康家家奴们自然不敢与锦衣卫顶撞,只看向自家老爷,等候吩咐。而康监正又看向万安,等待指示。

项成贤趁机向方应物问道:“狼窝和虎穴,哪个好?”

“先不要说话!”方应物没有回答难兄难弟,却也看向万安。他知道,局面如何发展,全要看万安怎么想的。

万首辅遥遥的瞧见这边动静,没有再开口。他能分辨出来,这伙锦衣卫说是办案,但绝非奉诏办事,只要自己亮出真正身份,对方肯定不得不卖自己的面子。别说小小几个锦衣卫官军,就是指挥使亲自来了,也得卖自己身份的面子。

但是此事万安不想太过于张扬。被方应物看到也就罢了。他说出去也没人信,当成流言蜚语否认就是。但若公开亮了身份。被这么多人知道,那肯定要传的沸沸扬扬。

还有就是。如今方应物是平民身份,锦衣卫抓了也就抓了,但另一个项成贤可是堂堂御史,若无诏谕圣旨,锦衣卫抓了就是大麻烦。

他万安与厂卫素来没什么交情,乐得看热闹。那项成贤在都察院很有影响力,他被锦衣卫抓走,肯定要引起都察院和厂卫之间狗咬狗一嘴毛。

更何况站得更高一些来看,有个与方应物项成贤同乡的副都御史屠滽。正在积极谋求李裕空缺出的右都御史官职。如果屠滽因为项成贤与厂卫方面咬了起来,无疑就是拖了后腿,这也是首辅老大人喜闻乐见的。

不过有一点让万安感到很可惜,如果就这样看着方应物被带走,那就失去了亲手折辱方应物的极好机会。

应该说,他与方应物之间其实没有太多正面具体冲突,虽然利益纷争时候也不少,但与方应物相斗更多的是刘珝,可是他万安看方应物怎么就这样厌恶和不顺眼?

下次还想遇到这样的机会。那就很难了。或者说,在烟花之地撞上方应物,对方蠢到不肯走,也不亮身份。与之斗殴争风并战而胜之的概率很低很低,几近于无。不满足上述几个条件,就很难顺水推舟的像今天这样折辱方应物。

有了今天的教训。以方应物的聪明,肯定会长记性的。下次不会再这样露破绽了!万安在心里连连叹息几声。

既然现在不能亲手报复方应物,那就算了。这伙闲杂人早走早清静。他还有事与康监正商议,这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不容有失,不然自己早离开了。

为了大局,只能如此!人生就是这样,不停的在得失之间做出选择,有得就有失。不过话说回来,他娘的为什么方应物总是有得,却很少有失?这点简直令人极其厌恶!

见万安迟迟没有新的吩咐,康监正心领神会,摇了摇手自找台阶道:“既然有官军来管教,我等便不插手了。”

如此这般,几位锦衣卫官军便押着“方应物”和他的友人,走出这所院落。方应石、娄天化和项家家奴等人也彼此搀扶着,远远跟随在后面。

方应物与项成贤心里疑惑没有半点减少,边走边向官军头目打探消息道:“这位兄台请了,素来无冤无仇,不知何故捉拿我们二人?是奉了谁的命令?”

那头目不客气的答道:“自然是奉了上司命令,连我也不知内情,打探那么多作甚!进去后迟早让你们知道!”

不过走出坊司胡同,头目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方应物道:“上司有令,捉拿方应物归去。至于你这同行友人,只需教训过后便放了。”

受了范香儿的误导,这头目至今还将项大公子认作是正主方应物,于是就一直将错就错了。

方才在那院中,万首辅为了看热闹,没动机出声纠正。这锦衣卫看起来像是找方应物寻仇报复的,要是锦衣卫将大御史当成平民百姓方应物痛打一顿,惹出都察院和厂卫之间的纷争才叫带劲。反正锦衣卫知道打错了人,还会再去找方应物,方应物迟早逃不掉。

却说此时方应物与项成贤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方应物脑子更快一筹。不等项成贤说话,方应物连忙抢先叫道:“不须教训!在下这就认错走人,祝兄台带着方公子一路顺风!”

锦衣卫头目鄙夷的望了方应物一眼,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厮听到有机会走人,居然说走就要走,一点儿朋友义气都没有。

项成贤冲方应物苦着脸,方应物动情的说:“君为杵臼,我做程婴,君为西乡,我做月照。”

锦衣卫官军不大读书,哪里听得明白。但项大公子也不禁皱眉陷入了深思,程婴杵臼他貌似听懂了,无非就是送死你去背黑锅我来,但西乡月照是什么玩意?

混蛋!现在不是咬文嚼字寻章摘句的时候啊,你的义气在哪里?等项大公子回过神来,却见方应物已经走远了,并潇洒的对他招了招手。

好罢,项大公子也不得不承认,方应物脱身比自己脱身有用,这是最优选择。

其实方应物并非不负责任,但他知道,如今锦衣卫也服从于东厂,只要自己去找汪芷求个情,救出被误拿的项成贤轻而易举。但这种事不好明说,也只能先脱身了。

何况项大公子身份摆在那里,只要到了锦衣卫衙门里亮一亮,没有圣旨的锦衣卫自然不敢擅自拿项成贤怎么样。

所以冷静的想,与自己被捉相比,还是项大公子被误抓比较好,这种时候根本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ps:昨晚白天太累,晚上码字时睡着了。。。这一章忘了发出来,醒来就是早晨六点多,赶紧先把这章发了补昨天,下一章快写完了,补前天晚上的,上班前发出来,更新时间如此混乱,非常抱歉。

第七百零九章回马枪(上)

残阳如血,暮色苍茫,冒充方应物的项大公子身影渐长,一步一回头,越行越远。他岂能不明白?从锦衣卫官军的口风能看得出,得到的命令是“捉拿方应物和教训同行友人”,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只要自己亮出御史项成贤的身份,这几个官军还敢押着自己?怕不得当场就放了,自己便也能安然无恙脱身。

可是他不蠢,又与方应物配合了这么多年的默契,还能不明白方应物想干什么?因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尽可能的不泄露身份,一直到实在瞒不住的时候。

这都是为了迷惑别人,给方应物创造机会,并争取更多的时间,让方应物有更从容的活动余地。

也不知道方应物结了什么仇家,居然能指使得动锦衣卫官军来捉拿方应物。原先方应物有官身为护符,如今方应物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身份,只要狠下心来并有强力人物撑腰,锦衣卫确实可以随便编个借口先直接捉拿,不需要任何官方程序。

按说项大公子对方应物的社会关系非常熟悉,但此刻却实在想不出有这样的仇家。到最后,反倒是自己成了替罪羊,莫名其妙的变作阶下囚,而且还不能脱身,只能苦中作乐的陪着演戏。

想至此处,项大公子不免长叹一声,难道这就是报应不成?之前自己贪图美色,撺掇方应物陪着自己到坊司胡同胡闹,而且自己还冒充方应物去勾搭美人。结果最后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了。

别说项大公子想不明白,就是方应物自己也奇怪得很。自己的仇家里。谁能指使锦衣卫来捉自己?

再回想起来,今天的事情委实过于离奇了。本意是陪着项成贤。来坑害钦天监监正康永韶,只要康永韶出现,便故意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把事情闹大。

谁料老首辅万安与康永韶同时出现,险些踢到铁板让自己骨折;然后又是锦衣卫突然杀出来,声称要捉拿自己。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接连发生,彼此之间仿佛毫无关联,甚至连个反思时间都没有。

当然方应物现在没时间细想了,只能先见招拆招。他并不缺少处理事务的急智,当机立断的对长随娄天化吩咐道:“你速速去东安门外的何娘子酒家。报上我的名字拜见女掌柜何娘子。

若见到了便告诉何娘子,项兄被锦衣卫官军认作是我捉走了,先不要惊动出去,尽快想法子查明其中内情,然后救出项兄!”

娄天化不明白何娘子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干涉锦衣卫的事情,但是看到方应物不像是说笑,便认真的应声而去。当然方应物这些话其实是传给东厂提督汪芷听的,何娘子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其后方应物转向方应石。塞了几锭银钱道:“你还能行动罢?那就回到坊司胡同里刚才那个院落,看看康监正他们走了没有?如果他们走了,你就使钱打听去向,如果他们没走。那你就在外面远远盯着。”

方应石有所担心,问道:“若我离开,那秋哥儿你。。”

方应物摆手道:“你不必担心!我这就去搬救兵杀回去。让他们知道个好歹!据我猜想,他们今晚肯定有事要说。不会轻易的散了。”

方应石微微一愣,“还要打回去?”方应物恨恨的说:“奇耻大辱。怎能不报?一定要打回去。”

方应石刚才斗殴斗得憋气,闻言便摩拳擦掌道:“这可使得,我就在坊司胡同里等!”

打发了身边二人各自行事,方应物也看了看路,向着北边而去。他说去搬救兵杀回去,那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去搜罗人手了。

话说京城官员权贵绝大多数住在西城,但也不是没特例,有些权贵因为种种原因便住在东城,比如威宁伯提督京营兼左都御史王越。

王老大人因为战功封爵威宁伯,但西城一时间没找到合适大宅子,同时王老大人比较特立独行,干脆就住在东城了。

而且王越是出了名的豪放不羁,眠花宿柳在他身上根本不算事,住在东城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所以从烟花圣地坊司胡同出来后,再去威宁伯府并不太远。

方应物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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