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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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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了沉思,考虑是不是主动捐点银子,铸造秦桧等人的塑像跪在墓前,再讲那副流传千古的“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人”对联写出来?这样也算是搭岳武穆的顺风车青史留名了罢
项成贤捅了捅方应物,将方大秀才从投机取巧青史留名的遐思中拉了出来,“诸君开始吟诗作词了,准备制到今ri文集中,你还发什么呆?”
方应物惊醒,连忙从随行仆役那里领了纸笔,趴在案上写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能者无所不能
参加此次雅集的二十来名士子各自作了诗词,围聚在忠烈庙前,互相品评诗文。他们大都是来自各县的jing英人物,虽然口上谦让,但心里皆有比较的想法。
雅集主事人周一元捧着一张,高声称赞道:“邵贤弟的这一句好!山川不改生前烈,浩气能存死后忠,气透纸背,简直扑面而来!”
当即有数人接口称赞,邵琛面显郝然之se,对着众人连连谦逊,“偶得之,偶得之。”
方应物站在较外围的地方,侧头对引荐人傅继儒问道:“邵朋友什么出身?家中以何为业?”
傅继儒顿了一顿,过了片刻才勉强答道:“他家中是富商”随后又补充道:“但祖上也是读书人。”
方应物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其他并没有说什么。
傅继儒听在耳中,脸有点红,他明白以方应物的jing明肯定看出什么来了。邵琛的父亲是西湖诗社的大金主,本次雅集由他全额赞助的,召集了各地如此多士子也是为了捧邵琛造势,但这根本不足与外人道也。
诗文品评还在继续,但大都是应景之作,无外乎褒扬岳飞忠义,痛惜风波亭冤杀,怒骂秦桧买过无耻。不知道是谁,拿起来方应物的诗文,扫了几眼后脸se一变,忍不住朗声读出来了。
这正是一首《满江红》词牌:“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慨当初、依飞何重,后来何酷。岂是功高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端、堪恨又堪悲,风波狱。
岂不念,疆圻蹙;岂不念,徽钦辱,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yu!”
听完之后,人群立刻再次鸦雀无声,心灵都很震撼——这方应物好大的气魄!上阕还算合规合距,格调与别人没什么不同,但到了下阕却陡然笔锋一转,矛头竟然直指当时天子。
刚才在船上时候,他们还为方应物直言不讳的批判当朝宰相而震动,结果转眼之间,方应物又批起皇帝来了,真是好胆量!
虽然这个皇帝不是本朝的皇帝,但好歹也占了三纲中的君字。方不禁止议论历朝帝王,可也不是完全没有限制,比如禁止出书评论历朝帝王。
按照千古以来为尊者讳的惯例,一般发议论批评前朝帝王,多半都是用昏庸无道之类的修辞笼统去说,很少做剖心之论。而且大多情况下也是对事不对人,点评某件事得失比较多。
但方应物这首词中,有“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一句,在场的人谁听不明白?
暗示的就是前朝宋高宗陛下心里根本就不期待北伐成功,不期待迎回二帝,所以将积极北伐的岳飞杀掉,至于秦桧只不过是个奉命行事的,根子还在皇帝身上。
这分析简直诛心啊,**裸的将帝王心术呈现出来。但又是何等的犀利,何等的尖刻,偏偏仔细想过,说的还是很有道理,叫人不好辩驳。
众人不由得赞同了项成贤的评价,方应物果然是才气凌厉,绝非常人也,但也有人暗暗恼火。
在方应物想来,超前半步被人当成天才,比如王阳明,超前一步就会被人当成疯子,比如李贽,而自己今天的行为,应该只能算是超前半步罢至于那些把恼火写在脸上的人,方应物直接无视了。
眼见众人都在议论方应物的《满江红》,主事人周一元便知道,谒武穆祠这项活动又没收到效果。下面他就没心思继续了,挥了挥手,让仆役收拾东西,招呼众人出祠向西湖边行去。
傅继儒这时候才正视起方应物,本是西湖诗社的人,也是几个组织者之一,不想周一元和邵琛两人太没面子,便对方应物提醒道:“方朋友才高八斗,在下佩服,只怕今ri要让别人都黯然失se了。”
不是傅继儒多事,从名义上方应物是由他引荐进来参加雅集的,如果闹得周一元和邵琛下不了台,他难免要被同社人埋怨。
方应物闻言话里有话的答道:“在下素来喜好史书掌故,方才难免技痒一时卖弄。但风花雪月并非所长,到了湖上画舫,只怕要泯然众人矣。傅朋友但请放心。”
方应物说的倒是实话,今天这种雅集本来是风花雪月的时候,而他两辈子都不是文青,身上实用主义se彩浓厚,对风花雪月这类东西并不十分擅长。
可是某些人为了建立威信,非要扯进政治大义作为虎皮,这就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怪的谁来?
众人说说笑笑走到湖堤上,远远望见岸边已经停了一栋画舫,目测有十来丈长,容纳二三十人吃喝毫无问题,这堪称世间少有的巨制。画舫旁边还有两艘船只,大概是装载杂物和充当厨房的。
更令人心热的是,还有十几个美人齐齐聚在岸边等候。一眼看去,红红绿绿莺莺燕燕。
主事者周一元瞥了一眼方应物,又高声笑道:“今年的花魁凤萧姑娘也来了,前夜比试过诗词,邵贤弟力压群雄独占花魁,今天游湖可要享尽艳福了。”
周边轰然响起几声捧场的大笑,邵琛继续郝然羞涩。
到了岸边,周一元对美人群里的袁凤萧招呼道:“花魁娘子!邵贤弟今天还打发给你了!”
士子与美人接上了头,正当要纷纷扰扰的上船时,美人群中却另有一女子排众而出。
她美se不亚于袁花魁,走到方应物面前盈盈一拜,娇声软语的启齿道:“当面的可是方应物相公么?奴家期盼多时了。”
“你是”方应物摸不到头脑,他应该没在杭州城留下过什么风流痕迹罢?
那女子掩口一笑,“两年前在苏州见过的,方相公贵人多忘事了,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么?”
这么说来,方应物倒有几分印象了,是很面熟呐。再仔细一想,他拍了拍额头,真记起来了。不由的问道:“你怎的也到了杭州?”
两年前他在苏州唐伯虎家的望远楼上,力压苏州年轻一代的最强三人组时,这个女子是在旁边侍候的,仿佛听别人喊她沈娘子。
方应物正与沈娘子说话间,忽然花魁袁凤萧也出现在身前,美目中好奇而又带着期待,对方应物道:“有听姐妹说起,先生就是曾经二残句力压姑苏全城的方大才子?”
那时也算一个人生小巅峰,方应物带点虚荣的点点头道,“正是。”
两个一等一的美人前后脚主动找上方应物攀谈,貌似还准备倒贴,立刻又将其他人震撼到了,心中齐齐叹道“能者无所不能”——这等出类拔萃的人,仿佛只要站在这里就是鹤立鸡群。不要炒作,不需要别人吹捧,便可令人不得不深深为之折服。
傅继儒方才一直和方应物说话,彼此之间距离很近,此刻看的最是真切。又想起方应物貌似纯朴的自称不擅长风月,便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骗子,骗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不是意气
在场的大多数人只是对方应物艳羡不已,但有几个聪敏人已经觉察到不同寻常之处了。尤其是主事者周一元,眉头紧紧皱起,他非常疑惑,这方应物是什么人?
他很了解,今年这个花魁娘子袁凤萧是一个极其功利现实的女人,现在她突然对方应物殷勤起来,那必然是有什么情况了。
不然以袁花魁的势利秉xing,决不至于是这态度。所以,这方应物绝对是个扮猪吃虎的人物!
本以为今次雅集一切尽在掌握,没想到出现了大变数,周一元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走上前去,对方应物道:“方朋友到底是何来历?还打算瞒着我等么?”
方应物笑了笑,“来自淳安的山野之人,何须挂齿。”周一元对这个回答不以为然,继续追问道:“事到如今,阁下藏头露尾,绝非君子所为。”
方应物摇摇手中扇,再次笑了笑,口占一首道:“我本越儒生,书艺两不成。心常营四海,身当上青云。曾献太平策,yu为定远人。袖中两龙剑,北屈万人军!”
“狂妄,梦呓,大言不惭。”有人冷冷的点评道。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邵琛,本该是今天的主角的邵公子。
参加雅集的人中,谁看不出西湖诗社要捧新人邵朋友的意思?只不过西湖诗社占了东道主便利,大家也就认了。如今这个方小哥儿异军突起,惹得邵小公子不快,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读书人的意气之争多了,见怪不怪。
不过邵公子的评论虽然尖酸,但也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
一个刚从山区小县里出来的少年秀才,年纪不超过二十,只怕也就才将四书五经看熟练,“心常营四海”这句也就罢了,谁都有少年立志的梦想,对前途和将来充满期待。
但“身当上青云”、“曾献太平策”、“北屈万人军”这些,用的是肯定xing的或者过去式的语气,确实就像是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呓语,难怪要招来讥讽。
方应物瞥了邵琛几眼,不屑置辩,洒脱的对众人做了个罗圈揖,“是不是梦呓,项兄知道。在下今ri兴尽,便不与诸君游湖了,惟愿后会有期,告辞!”
随后不等众人出言挽留,方大秀才果断抬步沿着湖岸离开,向东边城中行去。距离产生美呐,一开始混的太熟,形象就不高大了,此时抽身走人才是恰到好处。
临走之前,方应物还对项成贤眨了眨眼,使了个眼se。不愧是老友,项公子立刻就懂了方应物的意思,所以并没有随着方应物离开。
不得不说,对方应物的心思项成贤十分明白,也十分有默契。他知道,若方应物在场,自己也不好当着面替他大吹大擂,而方应物也少不得要谦虚几句。如今方应物人不在此了,自己便可以没底线的毫无顾忌的吹捧他
望着方应物的伟岸背影,项成贤对身边的傅继儒叹道:“你们可知道,方贤弟是我县的一代奇才,好像在西北边陲立过大功,记录在大内文渊阁诰敕房功绩簿里。”
项成贤又转向邵公子,很诚恳的解释道:“在淳安时,我也亲眼见到过朝廷下诏向他问策。所以曾献太平策、北屈万人军这些句子不是梦呓,也不是大言不惭,只是他生平写照而已。”
周围众人闻言陡然变se,朝廷人才济济,居然也要找他问策,这是何等荣光!难怪此人如此不同凡响,确实有不同凡响的本钱!他们这些只有十年寒窗的,还差得远。
不知不觉众人渐渐围着项成贤,形成一个圈子,听着项成贤继续吹捧。雅集主事人周一元冷哼一声,“有才归有才,但未免清高了些,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么?还有什么值得我等热议的?”
项成贤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对众人道:“方应物的父亲也同样鼎鼎大名,乃是上一科乡试的方解元,现在好像是入翰林了,你们想必也都听说过的。”
又是一阵哗然,解元的地位那就更不用说了,翰林的地位是个读书人也都明白,又想起方应物老师的身份
当即有人赞叹道:“方朋友不以家世自傲,不以父辈骄人,方朋友真乃纯粹君子也!”
又有人赞道:“肯与吾辈折节下交,只以诗文会友,以才华显身,我等如沐chun风,深深叹服。”
看到众人的态度,项成贤不禁记起方应物讲过的一个故事:有位富家子弟冒充穷人,托媒人说亲,找了一个不嫌贫爱富的女子,成亲后这女子发现夫家很富,便很感动。同时还有一位穷人家,冒充富人托媒人说亲,等女子过门后发现夫家其实很贫穷,便大骂丈夫是骗子。
他发现,眼前这一幕,简直和那个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雅集结束后,项成贤当晚却没有回自己住处,却跑到方应物那里,神态乐不可支。“在画舫上也时不时的谈论起你,虽然你人不在,但却是话题人物。
那邵琛虽然勉力作了几首诗,仍是黯淡无光,因为我又将你在淳安的作品亮出几首你没见到,周公子的脸se有多么无奈,事情办成这样,大概是不好向金主交待了。”
“没那么好笑罢?”
“好笑不见得好笑,但出了一口气,谁叫他们先想利用我们。”项成贤又道:“不过你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过火了点?出气归出气,但意气之争没什么实际用处哪。”
“乡试有多少士子入场?”方应物反问道。
“根据往年人数推断,怎么也有三五千人罢?”
“录取多少个?”
“九十五个。”项成贤忽然懂了。
乡试是科举中最苛刻的一道关口,而本次乡试王恕是监临官,如果方应物真中举了,可能会有些流言蜚语,比如倚仗权势营私舞弊之类的。这种流言未见得有杀伤力,每次科举结束后都会出现这种流言,但对于爱惜羽毛的人而言,还是能免则免。
但如果方应物提前刷出了巨大的才名,无人不认为方应物不该中举,人人都认为方应物应该中举,那么自然就不会出现流言了。
名气这东西看似很虚,但对于读书人不仅仅是意气,很多时候就等同于最实际的利益。
当然方大秀才不仅仅是爱惜羽毛,他真打算舞弊的,所以心虚啊,最听不得这种流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他有什么好的?
衡量一次文人雅集是否成功,最大的指标就是话题xing如何,越能引起士林议论的雅集越成功。如若无人关注、籍籍无名,那这次雅集就是失败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成化十六年五月中旬的这一次西湖雅集作为进入考季后的首次雅集,是一次成功的雅集,是一次胜利的雅集。
但本次雅集的主要组织者,西湖社团,不,西湖诗社的的主事人之一周一元周秀才坐在邵府中唉声叹气。ri光从天井中照进了厅中,斑驳的洒在他身上,叫周秀才感到淡淡的明媚忧伤。
劭府的少主人邵琛坐在周一元旁边,相对无言。他满脸都是怒意和恨恨不平,隐隐还有几分狰狞,完全不是雅集中谦逊、生涩的模样。
周一元也很无奈,这次雅集从声势上来看不算失败,捧出了新人,引发了士林不小的议论,可是此新人非彼新人也。原定主角本该是邵琛邵小公子,谁知道另有他人横空出世,像是拦路抢劫一样的占尽了风头,将他的全盘计划尽都打乱。
情况不止是这么简单,关键是如何向邵老爷交待?
周一元很明白,社团若要发展壮大,一是要声势,二是要人多,但无论如何离不开银子的。没钱就办不成大活动,没有足够分量的活动制造声势和吸引士子入社就没有发展。
而大富商邵老爷就是给银子的人,西湖诗社已经连续数年得到邵老爷的大力烧钱支持,如今该要捧他儿子的关键时刻,却偏偏砸了锅。
养兵千ri不能用在一时,那和废物有何区别?若邵老爷怒而抽身,还能从**来这样肯砸钱、又肯支持他主事的大金主?
周一元正胡思乱想,为社团的前途忧愁时,邵公子开口恨恨道:“那袁凤萧也尤为可恶!我们是花了钱的,她还是拿乔拿样的无jing打采,一副半睡半醒的懈怠模样,简直是极其的慢待!”
还管这种细枝末节作甚?周一元虽然腹诽,还是接着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凤萧姑娘素来就是这幅慵懒模样挠人心痒,人称海棠睡不醒,并非刻意慢待邵贤弟。
再说她就靠这别具一格出的名,谁要能叫她打起jing神热情应付,那才是稀奇了,据我所知,能做到的不是四方名士就是高官大贾,其余都是爱答不理的。所以才显得花魁热情的珍贵,不是泛滥的生张熟魏。”
邵琛冷哼一声,难道自己还不值得花魁娘子认真应付么?自视甚高的人遇到这种女子,当然觉得很没面子。
更没面子的是,花魁娘子也有短短片刻神采奕奕的时候,却是和那个姓方的说话。不知道这姓方的有什么好?
有个管事走了出来,对周一元道:“但我家老爷说了,但请周相公不要在意一时得失,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今天就不必见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一元起身谢道:“多谢老先生宽宏大量,在下实在羞愧的很。”
走出劭府那五间架的宽阔大门,周一元长叹一口气,邵员外真不在意么?若真不在意为何连面也不露?不过结果还好,至少邵员外没有说要断掉银子。
作为一个已经三十好几还是秀才的人,周一元功名之路上注定没有什么前途,就算能中举中进士入官场也已要四十了,还能当几年官?同时也没有挣到多少财产,家资只能算还能吃饱饭,所以周一元的人生是失意的,是不得志的。
也只有坐在大社团主事人位置上,广交人脉,偶尔间一呼百应时,周秀才才能找到几分心灵慰藉了,这就是他另辟蹊径的事业。若缺了邵员外的银子支持,后果不堪设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如今的青云街充斥着从全省各地前来赶考的士子,若从天上掉下一块砖头,起码能砸到十个八个读书人。
文人扎了堆,当然是议论文人的事情,前几ri举行的西湖雅集就是话题之一。若谈到此次雅集,又不能不谈一个叫方应物的。
曾献太平策,北屈万人军,这几乎就是传说中的隆中高士、布衣卿相之流。人人无不羡慕,读书人谁没有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梦想?
正可谓“贾生才调更无伦”,只要不遇到坑爹的“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前途还是很有保障的。毕竟功勋已经挂了号,听说连鞑虏酋首也崩了(方应物表示其实和他没多大关系)。
同样是秀才,方应物在功名路上比他们已经领先了不知多少个身位了,大多数人之前真没想到本省之内还藏着这样一条卧龙。
chun风楼大堂一角,有人爆料道:“听说当时从岳王庙出来,诸君正打算上画舫游湖时,有位从苏州府远道而来的美姬主动对方应物示好,但他居然毫不在意,说过几句话便挥挥袖子走人了。”
每一个读书人都有才子佳人情结,不然才子佳人小黄文也不会成为当世俗文学主流,所以读书人听到这种消息必然莫名的来情绪。当即周围士子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方应物年纪不大,不会是不解风情的鲁男子罢?那就太可惜了,真是令人扼腕。”
“不可能,若是鲁男子怎么会挑逗的那美人对他念念不忘?据说是两年前在苏州结了缘。我看还是方应物喜新厌旧的可能多一些。”
“当时与方应物说话的还有花魁袁娘子,莫非方应物相中了花魁,所以舍弃那个苏州来的美人?”
“啪!”附近又有人拍案,纠正传言道:“诸君猜反了!不是方应物相中了花魁娘子,是花魁娘子相中了方应物!”
众人一起笑,“这位朋友即便帮方应物说话,也不能如此没谱。花魁娘子眼界有多高,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那方应物眼下就是顶了天,身份也还只是个普通秀才而已,相中他还不如相中他父亲!”
这圆脸士子转过身来,对众人道:“诸君知否?花魁娘子主动发了帖子,主动邀请那方应物进天香楼做客!”
“真的假的?”众人很为这个新料而吃惊。圆脸士子拱拱手道:“在下淳安项成贤,见过诸君。我乃是方应物的同乡好友,平ri如同兄弟,这封帖子,自然也是我亲眼所见!”
大堂中一片哗然,懂行的都明白,这种主动邀请上门的,必然是免费管吃管住啊,一般人哪有这待遇?
“什么做客,就是入幕之宾罢。”有人艳羡不已。
有本地熟悉掌故的人立刻从脑中翻出了记录,“我听说,上次得到袁花魁这等待遇的人,是徽州程学士!两年前程学士路过杭州,袁花魁也曾盛情相邀。”
有孤陋寡闻的人疑惑的问道:“程学士是谁?”
那本地人便解释:“是出自徽州的程敏政程学士,当初在成化二年以弱冠之年高中进士,是那一科三百五十人中最年轻的一位。如今程学士可是翰林兼东宫讲官,前途不可限量!”
便有人不禁惊呼道:“这方应物能与程学士相提并论了么?不可能,他父亲方解元还差不多。”
如果方应物在此,一定会发自内心的说:“千万不要拿他和程学士比。”
程学士此人在历史上最知名的一件事情,就是疑似帮唐伯虎科举舞弊。事情闹大了后又疑似被政敌利用,导致他在官场彻底扑街,好好一个未来宰辅下了大狱,出来时就挂了。方应物可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最早爆料的人咂咂嘴,极其向往的悠然道:“不管能不能相提并论,反正在花魁娘子心目中,是把他们相提并论了。我看那方应物可有福享了,天香楼中只怕风月无边,还是不花钱的。”
项成贤却面se古怪的说:“错,错,错,你又错了!你以为我那方贤弟是何等人?我也亲眼看到,他已经将花魁娘子的帖子原样退还了!”
这个动态比刚才消息还令人吃惊,众人纷纷不能置信。如今不比洪武、永乐年间,风气渐开,读书人并不忌讳美se,才子佳人是一种时尚,在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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