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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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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底郭药师,拜见章相公。”
郭药师的反应却是不卑不亢,很有一些大将风范。
章惇有些讶异,眼前的渤海使者比他想象的要年轻,而且还颇有气度,看来渤海还是有人物的。
“你带来了宝剑王的信?”章惇问。
郭药师用浓重的燕地口音回答:“正是,在下奉家岳光明君之命,送吾王宝剑王的手书来开封府。”
“拿来我看。”
郭药师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了武好古。武好古又将信封捧到了章惇的书案之上。章惇拿起信封,轻轻撕开封口,从中取出了信筏,借着书案上的一盏油灯放出的光芒,细细看了起来。
宝剑王的书法似乎不错,信筏上的字很漂亮,是颜真卿的颜体,很显然此人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信的内容主要是求援和攀交情,将渤海国称为中华藩属,请求大宋上国给予援助,帮渤海人复国,还答应在渤海复国后,世世代代奉大宋为宗主……
至于想要什么援助,信中也说得清楚,希望大宋可以援以金银绢帛,并且在渤海人大举事后共同出兵讨伐无道契丹。
“你们渤海人准备何时进行大举事?”章惇合上书信问道。
“我们渤海人何时大举事要取决于我们的盟友生女直完颜部何时可以一统生女直各部。”郭药师的回答非常坦诚,他指着身边的黄头女直武士说,“此人是黄头女直,属于葛苏馆部,是熟女直,也如此彪悍强壮,生女直比之更强,在辽国素养女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之言。若完颜部可一统生女直,将有战士两三万人,足可牵制契丹人至少三成的力量,我渤海人大举事就容易多了。”
三成?应该是直接把契丹人打崩好吧!
武好古心说:看来渤海人是大大低估女直人的战斗力了,根本没想到女直人可以在护步达岗一战中击溃契丹主力吧?
章惇又瞧了眼那个黄头女直,沉默一下,“你们和女直完颜部有盟约?”
“有。”郭药师说,“生女直部是渔猎之族,杀熊搏虎之民,是不缺战士的,不过却没有铁器。如果没有我们渤海人提供兵器甲胄,他们是不能和契丹人交战的。现在完颜部可以崛起,就是得到了我们的帮助。”
你们肯定帮过头了!武好古心想:都把你们自己的渤海国给帮没了!
“原来如此。”章惇若有所思,“那么北阻卜人呢?你们没有给他们铁器吗?”
“没有。”
“为甚?”
“因为阻卜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强盗,而且不敬佛祖,信仰西方的邪神。”
神佛?邪神?
章惇听得有点糊涂,看了武好古一样,似乎想让武大郎给解释一下。
武好古道:“现在正和契丹大战的北阻卜部落信奉的是基督教聂斯脱里派的,就是在唐朝时一度极为盛行的景教,不过也不完全一样,是没有汉化的景教。”
他说的北阻卜部落其实就是克烈部,又称克列夷、怯烈、怯里亦、达旦等等,位于辽国西北路招讨司的辖区之内,大约就是蒙古高原西北那一块儿,是阻卜人中实力比较强大的一股。大约在11世纪初,基督教聂斯脱里派传入了克烈部(北阻卜),并且很快成为了克烈部的“国教”。
这个聂斯脱里派是个基督教异端,也曾经在中原广泛传播,被称为景教。不过在中原传播的景教很大程度上“佛教化”了,同在北阻卜传播的聂斯脱里派差别巨大。
因此在宗教上,信奉聂斯脱里派的北阻卜人就显得非常异类,和信奉佛教的契丹人、汉人、渤海人都难以和睦相处。
另外,此时的北阻卜人的生产力非常落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和契丹人、渤海人和汉人进行贸易交换,但是又需要铁器、食盐、粮食等物资。于是抢劫就成了他们获取物资的重要手段!而他们生活的地方又正好靠近丝绸之路的北线通道,倒是可以抢到不少东西。
久而久之,北阻卜人也就成了渤海人、汉人、契丹人、党项人、回纥眼中的强盗民族了。
所以对阻卜草原的“铁禁”是得到周围各国各民族的一致支持的!
阻卜人在辽亡金兴的这段时间之所以只能打酱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周边各族的“铁禁”。
但是随着大辽崩溃和西辽崛起,阻卜草原就处于失控状态,铁禁也无法实行——西辽和大金是敌对的,自然不会为了大金的安泰去封锁阻卜草原的铁器贸易了。
因而大辽崩溃和西辽兴起,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蒙古崛起的先决条件。
章惇问:“若是契丹失国,那阻卜诸部会由谁统辖?”
“在下不知。”郭药师回答说,“我渤海是定居农耕之族,是不可能统御草原的。”
章惇在心里盘算着:若渤海人真无力统治草原,将来北国也许会出现阻卜和渤海两国并立的局面吧?这对大宋而言,应该是最好的局面了。
但愿天佑大宋,真的能让北方出现两雄相持的局面吧!
想到这里,章惇点点头道:“宝剑王的信老夫自会上呈给我朝天子,不过渤海如今尚无寸尺之土,亦非一国,我朝自不能以国礼相待,你可明白?”
“在下明白。”郭药师回答。宝剑王和光明君要求的本来就不是虚名,而是来求实际利益的。
不过章惇并没有马上开价——“大送”虽然善于送钱,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把钱送出去的。而且郭药师只是一个信使,能够见到章惇已经算非常成功了。想要拿到援助,渤海方面还得派出更大的角色才行啊。
“明日给你换个住处吧。”章惇又道,“开封府城内人多眼杂,所以老夫给你们渤海人预备了一处清净的地方,就在开封府城西。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到武大郎府上来把你和你的人接走。你且在开封府住一段时间,等到给宝剑王的回信拟好了,你再和我朝的密使一同返回。”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兵为将有小包干
位于开封府城西北十里开外,依着金水河而建的画仙观,现在已经是焕然一新了。正门改成了面对金水河而开,门外用青石垒出了个小小的码头,码头两侧则是垂柳依依,极有韵味。新修的道观门户精洁,虽然场面不大,但是一柱一石,一殿一阁,还有道观中不大不小的庭院,明显都花了大心思,修缮的十分细致精巧,看来黄植生这个都料匠还是有真本事的。
道观虽然修得精美,但是这座道观供奉的神仙有点冷门,而且主持的两个道士郭真人和刘真人仿佛也不在乎香火。所以这道观的生意一向清冷。
不过今日这处小道观似乎来了单大买卖,在道观外面不远处的道路上,停着一长串车马,还有衣甲鲜明的厢军护卫。这些厢军和车夫、马夫乃至跟随伺候的仆役,这个时候都得到了道观中拿来的酒肉招待,三五成群坐在柳树下面一边纳凉,一边汁水淋漓的吃喝。
至于他们护送的大宋奸相,左仆射箭门下侍郎章惇,这个时候已经入了道观,在武好古和章惇的心腹章毅陪同下,登上了画仙观内的制高点望仙阁。
望仙阁就是一座三层高的楼阁,并不宽大,三层楼上更只有小小的一个“亭子间”,四面都是窗户,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四角攒尖顶。
现在是夏天,因此“亭子间”四面的窗户都敞开着,在四扇窗户下面还各摆了一个案几,案几上放着盛满了冰块的铜盆。从金水河上吹来的清风穿屋而过,给屋内的人们带来了些许凉意。
“亭子间”之内,坐着不多几人,居中的就是两个老头,一儒一道。儒生打扮的正是章惇,带着软帽幞头,一身便装,既清凉又潇洒,又不失雍容气度。道士打扮的就是慕容忘忧,羽衣星冠,手持羽扇,谈笑风生,俨然一派高人气度。
打横陪着两位的则是武好古和章毅,都是儒生打扮,看起来很有几分才气的样子。谈笑间也能议论一下天下大势,在两位名臣大儒之间,也很是能应和上几句。
在慕容忘忧身后还坐着一个铁塔般的男儿,正是千里迢迢到开封府来姓赵的钟哥儿,并不参与谈话,只是拧着眉头仿佛在想心事。
扯了一会儿闲篇之后,慕容先生摇着羽毛扇子,好一副高人模样,笑着对章惇说:“章相公,天下间的大势,你我今日也说了不少。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契丹必亡,北国必乱,若大宋想要安稳,则必取燕云以固山河之类……这道理容易说清楚,不过要想恢复燕云,光靠道理是不行的,还得做实事啊!而如今的大宋,能做实事吗?在下身在北地时就听闻大宋官家最不放心的就是能征善战的精兵,生怕有人拥着精兵学了艺祖皇帝的黄袍加身绝技,可有此事啊?”
慕容忘忧的话说得太过直率,让章惇的老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里面则更看轻了北地所谓的大族儒士——这些北地儒生果然不是甚底谦谦君子啊!
心里面看轻了对方,面子上还是声色不露,只是笑道:“五季乱世可以归于太平,还不是本朝的太祖和太宗御将有道吗?至于能战的精兵,本朝西军的二十万效用之士不就是吗?”
所谓“效用”又名“效用士”或“勇敢效用人”。这些人没有固定的编制,也不用在军营中听用,当然也不用在身上刺字,只要定期去军营报到,每逢战事,随军出征就可以了。而效用士的所得,则相当于上禁军和中禁军的军士。
因为比较自由,待遇也不差,所以往往有一些在军的武人、官员子弟、江湖豪客,甚至不第文士都会去投充效用。
而在陕西六路和河东路,效用士更成为精锐兵的代名词。不少陕西和河东的地方土豪子弟,都以效用之名参军作战,好谋个军功出身。西军各将门的核心武力,也就是各家的门客私兵,也都会挂上“效用”的名义。譬如府州折家就有效用士一千多人,种家、姚家、刘家等西军世将家族,也都有数百人的效用士。
不过“二十万效用士”是在吹大牛,便是算上“蕃勇敢”,能有两万效用士就不错了。真要有二十万效用,那就不是西夏灭亡,而是大宋官家夙夜忧叹而亡了……
慕容忘忧轻摆羽扇笑道:“若大宋西军真有二十万勇敢效用,西夏早就亡了,燕云之地也早就恢复了,相公也不会来画仙观见我这个北地谋臣了。”
章惇眯起眼睛看着慕容忘忧,并不答话,似乎在等对方的下文。
慕容忘忧笑道:“老夫听说在西军中,效用之士大多都是将门的私兵。看来大宋官家也不是完全容不得兵为将有嘛,这效用之法,稍加改良,就能用来练兵了。”
“怎么说?”章惇问。
慕容老头摇了摇羽毛扇子,笑道:“先说西军将门家养的效用士能不能战吧,相公觉得他们能战吗?”
“自然是能战的!”章惇回答,“若不能战,谁会花钱去养?”
慕容点点头,说道:“西军效用大概和我们燕地的大族私兵是一样的,招募、训练、装备、用度、饷俸,都是从自家口袋里摸出来的。能吃不能打的私兵,可是没人会去养的。”
章惇说:“我朝的效用士是可以拿到朝廷的赏赐和钱粮的。”
“发给谁?”慕容问,“给效用士本人,还是给养着效用士的将门?”
章惇说:“在陕西六路,自是可以变通的。”
“既然在陕西可以变通,为何在开封就只能一成不变呢?”慕容忘忧摇着羽毛扇子,撇了打横坐着的武好古一眼。他今天要和章惇说的事情,其实都是武好古提出来的。
他这个军师,似乎成了武好古的传声筒了!
不过这武大郎的鬼主意还真是多啊!也不知他到底是“画仙转世”还是“鬼谷子转世”?
“变通?”章惇问,“慕容先生的意思是让开封府的将门养效用士?”
“当然不是了。”慕容忘忧笑道,“老夫是说,可以把将门养效用士的方法用在训练新军之上……将门效用之所以能战,就是在于兵为将有。”
“兵为将有……”章惇眉头紧皱。
“兵为将有”可是禁忌啊!大宋官家听到这四个字儿,怕就会立马想到乱臣贼子了!
慕容忘忧看着满脸忧虑的章惇,笑道:“兵为将有也是有大有小的,一将之兵若是为正将所有,自是有拥兵自重的隐患。可是一部之兵或一队之兵呢?一队不过百人,拥百夫而行叛乱之事,恐怕是自取死路吧?”
“这个……”
章惇点点头,这是个办法。
其实在官僚机关效率不高的情况下,增强军队战斗力的捷径就是放权!
在后世主修西方油画的武好古,对西方文艺复兴时期以及之后数百年历史还是比较了解的,当然也知道一些西方的军事制度。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中——差不多是封建兵役逐渐瓦解到义务兵役制完全成熟之间的时期,西方军队中也存在大量的雇佣兵,有一段时期,雇佣兵甚至是西方各国陆军的主要组成部分。
而在这个时期,西方国家官僚体系的效率也不是很高,缺乏监督,贿赂公行。如果像大宋一样,依靠官僚体系把军队管死,那是不能适应欧洲激烈而频繁的战争需要的。
所以各国军队多多少少都采取了“兵为将有”的“承包制”,就是由团长、营长或连长搞承包,负责招募、训练士兵,采购装备和辎重——承包的范围也不一定,有时候大,有时候小,有时候还可以买卖军职。
譬如在滑铁卢打败了拿破仑的威灵顿公爵和在鸦片战争中率领陆军的休·高夫,就都是花了钱的“捐班”。
总之,用中国传统的观点来看,都是很腐败的。
但是不可否认,在封建官僚体系的低效率之下,在军队里面适当搞点承包还是有利于提高战斗力的。
如果把一个几千人的将作为单独的承包单位让人不放心,那么一个百人的队总该放心了吧?
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一百个兵就能谋朝篡位的……要是再不放心,那也甭想什么恢复燕云了,直接混吃等死算了。
章惇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可是……若想练五万精兵,就得有五百个队正,朝廷一时上哪儿去寻那么多队正?只怕会良莠不齐吧?”
“小包干”的难度就在于哪儿去找那么多“小军事承包商”,十个能带兵的正将,章惇总有办法可以找到。可五百个能带兵的队正,章相公可就没什么辙了。
章惇说:“若是滥竽充数,只怕也很难练成精兵吧?”
慕容老头一乐,笑道:“在下听说大宋是有武学和武举的,这武学和武举不就是用来挑选队正的吗?”
“武学和武举?”章惇的眉头依旧皱着。
第二百八十三章 让学生来教老师吧
武举起源于唐朝,是武好古的老祖宗女皇武则天开创的,一开始时主要考武艺,以长垛(指步弓远射)、马射、马枪为考试内容,选拔军事人才。
但是在唐朝时期武举并没有形成制度,直到宋朝才开始将武举和文举并列为国家取士的手段。
而武学的起源则是重文轻武的宋朝。最早在庆历三年时,北宋朝廷置武学于武成王庙,不过却因为没有人愿意入学当武学生,在武学第一次开张三个月后,被当时的参知政事范仲淹上疏皇帝废止了——范仲淹的这个脑洞也挺奇怪的,没有人愿意读可以想办法找人来读嘛,为什么要废止呢?
到了王安石变法开始后的神宗熙宁五年三月,武学再一次开张,并且做出了进一步的规定:在京无品位低级使臣、门荫子弟、平民,经京官荐保及考核得入学;由地方官员荐举武举人得免试入学。武学生员名额则则以二百人为限。而且也在武学中采取了和太学一样的三舍法,其中上舍三十人,内舍七十人,外舍一百人。
而武学所授的课业,则是武艺加策略,武艺主要是步射和马射,策略则出自《韬》、《略》、《孙》、《吴》、《司马》诸兵书大义。
武学上舍生可以直接授官,内舍生则可免武举省试,待遇和太学生类似。
这么一个武学,看上去有点像是近现代的军事学院。而武举似乎也是一个选拔民间军事人才的好办法。
可是不知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宋朝的武学并没有培养出什么优秀的军事人才,甚至没有什么武学生出身的武官被派去真正打仗的系将禁军中任职,大多都被派去捉贼、收税、管理榷场了。而宋朝武举的情况也类似,基本上和带兵打仗是没有关系的。
“慕容先生。”章惇苦苦一笑,“你有所不知,我朝的武学、武举,和真正带兵打仗是没关系的。武学生和武进士……都是不会打仗的,所以不能让他们去当队正。”
一个军事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居然不会打仗,也不去军中效力,用后来顾炎武的话说,就是“靖康之变,不闻武学有御侮者”——由此也可见宋朝文官政府的效率之低下了。
不过武好古还是有办法的!
武学不能教人打仗不要紧,可以让已经会打仗的人去武学……这个老师不能教学生,那就让学生来教老师吧!
找一点打过仗的青年军官去武学镀金,顺便让他们学点文化,也让武学的老师们向他们学一点带兵打仗的实用方法——武学教的《韬》、《略》、《孙》、《吴》、《司马》什么的都是纸上谈兵,并不是实用的军事操典,学会了也不能去指挥一队大头兵。
所以宋朝的武学生们并没有实际带兵的知识,也就不可能去禁军中效力了。而要解决这个难题,就必须让武学向“学生”们学真本事了。
“相公。”慕容老头笑道,“要让武学生会打仗容易啊,就让已经会打仗的西军少壮武臣入武学吧……这样不就会打仗了?大宋不是有甚底锁厅试?让已经会做官的人去考进士吗?已经做了官的可以去考进士,那么已经带兵打仗的人为甚不能入武学?这个武学,归根结底就是个出身嘛!”
啊?这样也行?
章惇现在已经有点佩服慕容军师了,这个军师还真是有点办法的!
“可是……上哪儿去找五百个能当队正的学生?”章惇追问道。
“西军啊!”慕容老头说,“陕西六路,一路选六七十人,五百之数不就有了?待五百人齐备之后,再一边授之以文,一边用之探究一队一部之兵法。”
“一队一部之兵法?”
慕容忘忧笑道:“一队之兵该如何招募、挑选、训练、淘汰;号令该如何传递;兵马如何行进;甲士、弓手和骑兵该如何搭配;营寨该如何修筑;粮草、辎重该如何携带;民夫该如何驱使;步卒如何破骑兵;骑兵如何斗步卒;步骑如何协同;伤亡该如何救治抚恤;军法该如何执行;盔甲、弓弩、军马如何挑选修造养育……诸如此类,都应该形成可循之章法。这就是一队一部之兵法,也可称为军礼。”
实际上这也是武好古的主意,他虽然没上过军校,但是也知道近现代军队都讲究“标准化”。同一军兵种的军官,都是用基本相同的教材训练出来的。同样的,相同的作战单位的组织和装备情况,还是士兵所接受的训练也基本相同。
只有这样,军官们才能在不同的部队间迅速轮换,而不存在“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问题。
而这种“标准化”和军队的“小包干”也不是矛盾的,军校毕业的军官也可以搞一些兵为将有的承包。在历史上的西方军队中,也有这样的情况。
不过武好古要把这种“标准化”引入宋朝也不容易,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组织和指挥一个队或一个部。
当然了,林万成和钟哥儿都有带兵的经验,可以教武好古一些东西。但他们二位懂得的东西未必适用眼下的大宋。所以武好古希望能集众人之智,整出一套最科学,最有效的军队组织和训练方法。
有了这套方法,再培养一批有宗族可以依靠的六艺儒生,那么万一靖康天倾难以避免,武好古也有了组织军队勤王的可能。
“好!”章惇抚掌叫好道,“慕容先生之谋,果然不亚于汉之张子房啊!”
慕容忘忧摇着羽毛扇,颇为受用地点点头,心里却想:应该是武大郎不亚于张子房才是啊!真没想到大宋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物……而且他比自己幸运,没有生错时候!
如今的天下,看着仿佛还太平,实则却是大乱将至了。北方的大辽固然是死路一条,南方的宋朝恐怕也不见得有好下场。眼前这章惇章相公毕竟老了,难以肩负天下兴亡了。
还好,南朝总算还有武好古这样的人物……
慕容忘忧将心思收了回来,继续给章惇出谋划策,他说:“契丹人素有三个心腹之患,乃是阻卜、女直、渤海,如今阻卜已乱,渤海又屡屡举事,而女直则有完颜部野心勃勃……只待完颜部一统生女直便要大乱了。老夫看来,这大乱之日,快则五载,慢则十年,就要到来了。大宋若能练五万精兵,再建成界河商市,最后延揽数百北地汉人大族子弟,便如这位赵钟哥一般之人,则大事可成矣。”
说着话,慕容忘忧用羽毛扇虚指身后的赵钟哥,笑道:“大宋若是能用他们,两三万精锐也是唾手可得的。”
章惇看了一眼赵钟哥,看着果然是一条好汉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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