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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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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虽然如今受了一点挫折,但是志向绝无半点改变。若是宋二哥不许我下山,那我便饿死在他的宅门之外!”
  “饿死?”赵铁牛一惊,“三十七哥,你想要绝食?”
  “当然!”范之进道,“我已经绝食一月有余了!”
  绝食一月?居然没有饿死?难道是神仙吗?
  赵铁牛打量了一下范之进,果然发现他瘦了一些,但远不像是饿了一个月的人。他心想:难道“书中自有白米饭”的传说是真的?
  “也罢。”赵铁牛道,“我这就去和宋江哥哥说说,求他许你下山去考进士。”
  “那就多谢三十六哥了。”范之进好一阵感动,他不顾读书人的体面,向赵铁牛行了个躬身之礼。
  “行行行,你莫拜了,某可生受不起。”赵铁牛一摆手,然后就迈步进了院子去见宋江了。
  宋江这个时候正在书房里面看账本,是梁山在这个秋天收到的保护费的账。因为之前攻打范家庄在江湖上立了威,梁山眼下的形势相当不错啊,看来今年的年关,兄弟们又能大称分金银了。
  正琢磨着要怎么分钱的时候,书房外面传来了赵铁牛的声音:“宋江哥哥在么?”
  “三十六哥啊,进来吧。”宋江继续低着头看账本,听见赵铁牛的脚步声后又说了个“坐”字儿。
  “宋江哥哥。”赵铁牛坐下后说,“小弟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范秀才正在门口跪着,还说已经绝食一个多月了……”
  “嗯。”宋江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宋江哥哥,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那怎么办?”宋江反问,“总不能让他去投案吧?”
  “宋江哥哥。”赵铁牛笑道,“他其实不是要去投案,而是要去考进士。”
  “考个甚?他现在还被通缉呢!”宋江冷笑,“真个要下山投案了,他一条性命也就没了。”
  “不至于吧?”赵铁牛说,“他又没做甚底。”
  “怎么不至于?”宋江哼了一声,“现在阳谷范家垮了,阳谷县就是西门家的天下。三十六哥,你还不知道吧,阳谷西门家最近出了两个武官!这西门大姐还真没跟错人!”
  宋朝地方官通常是靠吏员控制地方局面的,而吏员又被地方豪强大族控制。原本阳谷县是西门家、范家分庭抗礼。现在义门范家瓦解,西门家一下又出了两个官人,已然是一家独大了。
  所以阳谷县衙中的胥吏,现在都以西门家马首是瞻。范之进要是去阳谷县投案,性命自然就送掉了。
  “不能叫他投案去。”赵铁牛最清楚这胥吏黑起来有多可怕,摇摇头道,“不过这进士还是该叫他去考则个……万一中了,我们梁山在官场上可就有人了,若是再有兄弟失了风,也好有个搭救的门路。”
  宋江闻言噗哧一笑:“三十六哥,你真不知道规矩?你以为发解试只要是个人就能去考?”
  发解试对应试者有“七不准”之规定,其中就有曾犯刑责者不准应试的规矩。现在范之进还被通缉,当然不可能去郓州应试了。
  “不去郓州,叫他去大名府考。”
  “去大名府?”宋江笑了起来,“你不知道籍非本土,假名冒户者不得应试吗?”
  赵铁牛一笑:“抓到了才是假名冒户,抓不到不就可以考了吗?”
  “本贯文解怎么弄?”
  “有办法的。”赵铁牛道,“前一阵子大名府不是被水淹吗?有不少难民到了郓州,只要能寻到一家死了儿子的,花点钱就能让三十七哥假名冒户了。”
  宋江摇摇头道:“不行吧?他还得去大名府下属的县衙开具本贯解文……”
  “可以试试看。”赵铁牛道,“三十哥不是和阳谷县尉张克公关系很好吗?也可以求他帮忙,若是能让张县尉送他去大名府,拿到本贯解文是没有问题的。”
  “姓张的肯帮忙?他就不怕惹火烧身?”
  “不怕。”赵铁牛摇摇头,“他怕甚底?他是将门子,又是进士。”
  张克公的确是不怕的,他可是开封将门的骄子,就算包庇了梁山贼寇范之进,也不会有谁吃饱了撑的去揭发调查。
  宋江这下有点动心了,其实范之进留在梁山也没啥用,不会杀人,也不会放火,让他去打个劫肯定也不行的。他的一身本事,不就是在科举上面吗?若是真的能中个进士,对梁山肯定也是有好处的。
  毕竟范之进是上过山的,又是假名冒户去考科举……这就等于有个把柄在梁山好汉手中了。
  另外,范之进还有老娘和儿子呢!
  他可以下山,老娘和儿子可还得在山上做客!
  ……
  范之进终于下山了!
  梁山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就在宋江同意范之进下山的次日,“半截进士”就拜别了老娘和梁山众兄弟,跟着赵铁牛一块儿离开了梁山泊周遭,打扮成了个商人,一路赶往阳谷县而去了。
  对于范之进而言,这一去可真是破釜沉舟了!若是不中,也就没有三年以后了……道德文章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不可能三天做贼两天读书,这只会荒废了学问。
  若是不中,那就只有一死了!骑着一头驴子,走在前往阳谷县的路上,范之进暗下了决心。
  这一次赶考,是不成功,则成仁!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梁山从贼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赶考去也
  深秋时节,寒风萧萧,书生在路,长剑在怀。
  阳谷范家的十三秀才范之文此时也踏上了赶考之路,他也不是第一次考发解试了,不过和之前的两次应举不同,现在他已经不是阳谷义门范的少族长了。
  因为阳谷义门范不存在了!
  家分了,也要败了。
  本来聚族而居的义门,现在分出了几百户,本来可以遮掩起来的丁口、土地,现在全都暴露出来。而且除了其中的三户,其余的范家人都从官户沦为了普通的民户。
  不仅田赋一文少交不得,连丁税、免役钱,也休想少交,还有各种杂税和摊派,也必须要交了。
  在这种情况下,几百户范家人中的绝大部分都会渐渐败落,由自耕之农沦为佃客之户。而且,范氏家族现在也没有能力再供着所有的年轻子弟读书上进了。
  考进士这种事情,对于个人而言是努力加上天才的问题。而对于一个宗族而言,其实是个概率问题……只要这个宗族有足够多的财力去培养足够多的子弟,也就是基数够大了,再低的概率,也是有可以出成果的。
  这就是科举义门的模式为什么能在两宋流行的原因——真正皇封过的义门不多,但是类似的组织管理模式是很流行的——这种模式不仅可以让宗族抱团,以达到占有更多社会资源的目的,同时也因为在族内实行平均主义,可以让更多的子弟得到良好的应试教育。
  呃,当然是应试教育了!不管宋朝科举考试的题目看上去有多么“精英”,实际上都是用知识面相当狭窄的儒家伦理道德去选拔人才。
  所以选拔出来的人,并不都是真正高素质的精英。当然不排除有真正的精英通过应举步入官场,因为接受精英教育的人也可以考中进士。
  比如章惇的侄子章衡就是个射箭百发百中的状元,那是因为他们章家从唐朝开始是世代官宦,子弟当然可以接受高成本的精英教育了。
  而对所有子弟进行精英教育的成本,却不是寻常的义门家族可以负担的。大宋封建社会的精英教育怎么也得精通六艺吧?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贵族和门阀玩的,义门老农民怎么玩?就算要玩,以义门的财力也只能供少数子弟接受六艺精英教育。这样义门就难免转化为等级相对森严的世家门阀了。
  至于武好古准备推进的那种六艺书院加大学或军事学院的教育模式,根本就是精英教育的升级版,在宋朝差不多就是高等精英教育了!
  六艺只是基础啊!学好了六艺还有大学高等教育或军校的军事精英教育,真是贵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只有富豪和贵族才能自套腰包去承担这两种教育,而要依靠公办(商市办)的话,目前也只能让少数人接受这种程度的高等教育。
  以大宋如今的生产力水平,如果要推行六艺书院加大学或军事学院的高等教育模式,那必然会造成极大的不公平,绝大部分进入大学或军事学院的机会都会落入贵族和富豪子弟之手。
  而从大学和军事学院毕业的贵族、富豪子弟会因为他们的高素质,理论上又能牢牢掌控大宋社会的最顶层。
  而广大的平民知识分子,因为无法打破这种教育的垄断,最多只能充当中低级的官吏。
  所以武好古想要实行的“高等精英教育”相对于正在大宋实行的“平民应举教育”而言,是非常不公平的教育模式!至少在高等教育因为生产力的发展而不再高等之前,将会阻塞寒门之路!
  不过第三次参加发解试的范之文,现在却深刻体会到了允文允武的精英教育也是可取之处的……贵是贵了一点,但是关键时刻有用啊!
  因此范之文虽然并不会舞剑,但他还是背着祖宗留下的黑云长剑踏上了应举之路。
  这是为了提醒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范家因为没有武力所遭遇的灾难。
  将来自己无论中不中进士,都要把范家祖宗的武艺再捡起来的!
  ……
  天色灰蒙蒙的,下着阴冷的细雨。
  阳谷县尉张克公刚刚从西门大宅里出来,他打着柄雨伞正往金拱楼而去——现在阳谷县就是西门家独大了,所以他得去找西门家商量招募弓手的事情。不过西门家的西门鹤不愿意提供弓手,而且还告诉张克公西门家很快就要迁出阳谷县了。
  西门家要离开阳谷县对张克公而言倒是个挺好的消息,不管他们去哪儿,只要别在自己眼皮底下混就行了。
  所以张克公心情不错,准备去金拱楼吃一顿好的,结果刚走到金拱楼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子号。
  “介仲,介仲兄。”
  这是谁啊?
  张克公一愣,扭过头四下寻找,就看见两个穿着短衣将雨伞压得很低的小商贩似的人快步走来。两人到了跟前,张克公才突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面。
  是范之进!上了梁山从贼的范之进,虽然瘦了,但肯定是他!
  “范九哥,你……”
  “介仲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范之进连忙说,“不如我们去金拱楼里面坐一坐?”
  “也好。”张克公真是不害怕被牵连的主儿,没有多想就领着范之进和另外一人(是赵铁牛)一块儿入了金拱楼,又钻进了一间僻静的包间,也没叫酒菜,还吩咐小二不得打扰。
  “你们先聊,我去外面守着。”
  赵铁牛其实也和张克公有点认识,此时却不想多说什么,自己就退了出去,把张克公和范之进两人一起留在了包间里面。
  “介仲兄,我,我……”
  张克公看着这个和自己还算投缘的朋友,皱着眉头问:“你莫不是来投案的吧?”
  投案?
  范之进心又有点动,忙问道:“能说得清楚吗?”
  “说个屁啊。”张克公摇摇头,“进了大牢,性命就在西门家手里了!而且施知县也是个糊涂官,他才不会管你冤枉不冤枉呢!”
  施知县现在就等着升官了,范之进就是冤死了,他也没兴趣过问。
  范之进叹了口气,“介仲,我想考发解试。”
  “考发解试?”张克公愣了又愣,“你怎么考?”
  “我想去大名府考……”
  “假名冒籍?”张克公吸了口气,这事儿可不好办啊。
  “户册已经有了。”范之进道,“是江湖上的朋友帮助寻到的……大名府冠氏县的廓坊户,也是姓范的。”
  在今年夏天和初秋时的水灾中,冠氏县城也被大水淹了,不少廓坊户背井离乡逃难到了郓州,赵铁牛托人在须城寻到一户范姓人,花钱买了他们的户册,让范之进去冒名顶替。
  不过买到户册是一回事,拿到本贯解文是另一回事。范之进可不敢直接去冠氏县城,只得找张克公帮忙。
  “也罢。”张克公叹了口气,“我和你走一趟大名府,总归能帮你拿到本贯解文的……也不须去冠氏县,就在大名府城拿吧。冠氏县的水虽然退了,城也毁得差不多了,不少人会移居大名府的。我家在那里有点熟人,总能帮你办个户籍的。”
  大名府也是个将门子弟比较集中的地方,张克公家里面也有人在大名府的禁军里做官,所以有点门路,总能帮范之进搞到本贯解文的。
  ……
  武好古这时也准备离开清州城回开封府了,清州会谈现在已经结束,《清州之约》的草案已经拟好,只要两边的皇上批准了,界河商市就能正式开始建设了。
  这座商市对武好古,对参与其中的开封将门豪商、一部分燕云豪门,以及他们的代理商而言,其实一场大考。这是用实践在检验他们的“执政能力”。因为在界河商市出现前,中国的工商阶层从来没有管理过哪怕一个县的政权。历史上当然有商人宰相,比如秦相吕不韦,也有许多涉及工商的贵族出将入相,但是他们都是作为贵族,依靠“士”去执政的。并不是依靠工商在执政。
  而让处于四民末等的工商作为主体去管理一座城市的实践,在这个时空的华夏,是从界河商市开始的——虽然界河商市商会的股东大部分都是贵族,不过大部分贵族老爷们是不会离开繁华富庶的开封府跑去遥远的界河商市的,真正去那里管事的还是他们的承包商。
  这就类似于日本的武士最初是给不愿意离开平安京的宅男公家们管理庄园的那些人,后来混着混着就成了割据一方的大名小名,让京都的宅男公家们去吃草了。
  顺便再提一点,“承包商”的运营模式在宋朝是非常流行的。连税务和酒务都可以承包出去,何况将门勋贵家营的商业?
  就在武好古将一份堪称是“界河商市宪法”的《清州之约》的草案抄本小心收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乖徒儿杜文玉的声音:“老师,俏金娘来了,就在馆驿大堂候着。”
  “哦。”武好古应了一声,“去把她带过来。”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东坡扇
  武好古等了一会儿,就见杜文玉和俏金娘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
  一见到俏金娘,武好古顿时笑了,“金娘子,总算舍得和萧大哥分手了?”
  “大官人说笑了,奴和萧大哥终是天差地别的人儿,只能做知己,不能在一起的。”
  这大约就是自知之明吧?别看萧保先在清州被俏金娘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可俏金娘真要跟他去了析津府,那可就立马不值钱了。因为在析津府,萧保先是云端上的人物,一言九鼎,根本不需要“泡”俏金娘,这也就没有意思了。
  有些东西,得不到的时候才是最宝贵的!真的可以随便得到的,也就没什么了。
  武好古赞赏地看了一眼俏金娘,抬手指着把椅子说:“坐下说话吧。”
  “哦。”俏金娘坐了下来,面带微笑,娴静优雅地看着武好古。这个气质,比起潘巧莲也不遑多让了。
  武好古用赞赏的语气说:“金娘子,你很不错啊。”
  俏金娘当然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过在开封府还算不得顶级,只能说是二流。不过武好古要力捧她,她一样也会大红大紫的。
  俏金娘轻声道:“奴能有今天,全靠大官人提携,这次能提大官人尽一些绵薄之力,是奴的荣幸。大官人今后但有差遣,只管着人来清州城吩咐一声,奴自当效犬马之劳。”
  “有个机会可以给你,你要答应就不必在清州这个小地方了。”武好古道,“你和小樊楼的合同,我会让阎婆儿安排别人来接替。”
  “一切听凭大官人安排。”俏金娘依旧是乖乖听话的态度。
  虽然她和开封小樊楼的合同价值好几千缗,不过她非常清楚武好古可以给她的只会更多。
  “你且莫急着答应。”武好古说,“我给你的机会是有风险的,你要是不去,我还可以安排别的机会给你,你就不必离开清州城了。”
  俏金娘看着武好古,武好古说:“《花魁》画册准备出一个说才子佳人故事的‘连环画’,故事的内容是说一个开封佳人倾慕东坡先生的才华,不惜万里去儋州相会,这里可是万里共婵娟啊。”
  “东坡先生?”俏金娘有些犹疑地看着武好古,“可是苏东坡?”
  武好古笑了笑:“除了苏东坡,还有别的东坡先生能让你俏金娘走一趟儋州吗?”
  原来武好古给俏金娘安排的是一场真人秀!而且是和苏东坡一起上演的真人秀!
  苏东坡那可是北宋末年的大明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什么牙膏啊,帽子啊,红烧肉啊,还有墨锭啊,凡是能冠上“东坡”之名的,立马就身价翻倍,而且还会供不应求,连梁师成那个没卵子的宦官都要厚着脸皮说自己是苏东坡的私生子。更不用说苏东坡自己的墨宝了……在武好古看来,把苏东坡这样的摇钱树打发去亚龙湾看海的新党大佬们的理财能力也就这样了。
  如果让武好古来执政,肯定得把苏大摇钱树留在开封府替朝廷赚钱赎罪……一年三十万缗稳稳的,一个人顶得上一个州的税赋!如果运作得好,说不定连给辽国的岁币都能赚出来!而且苏东坡在辽国那边还有不少粉丝,完全可以拿他“出口创汇”。
  可这样的超级摇钱树,眼看就要死了!这可真是大宋GDP的重大损失啊!
  以武好古这个奸商的商业头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不好好发掘苏东坡的商业价值,怎么能体现出资本主义制度的万恶?
  “奴要去儋州?”
  武好古点点头,看着俏金娘道:“此去不仅有万里之遥,而且还有险阻艰难,你可敢去么?”
  “敢!”俏金娘也是够干脆的,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好!”
  武好古笑道:“这就对了,你去了回儋州,陪着苏东坡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这身价立马就不一样了。”
  是啊,俏金娘就是“东坡牌”的角伎了!还有《花魁》画册帮着炒,身价后面随随便便加个零都没问题。
  至于风险当然是有的,万里远行,很有可能死在路上!
  另外,苏东坡老爷爷能活多久也没人知道,万一在海南岛活到80岁呢?俏金娘的大好青春不就都丢在海南岛了?
  当然了,武好古把俏金娘派去海南岛并不是“赌命”。因为武好古知道苏东坡活不了多久了。历史上建中靖国元年七月时,病逝在常州。即便他能因为武好古的蝴蝶效应多活上几年,他也该回开封府了。
  因为徽宗执政后,苏东坡在海南岛的流放生活就结束了,先是去了廉州安置(现广西北海),后来又去了永州,后来又复任朝奉郎并且赦还开封府,在走到常州时病死。如果能多活几年,多半就能返回开封府做官了。
  若真能如此,跟着苏东坡返回开封府的俏金娘立马就是开封府第一角伎了。
  “金娘子。”武好古接着又说,“你大可以放心,我以有安排,定能叫你来去平安,也不会吃多少苦头。还会有良医跟随,因而也不需要太担心水土不服。沿途吃用住宿,也会好好安排,还会有护卫跟随。”
  古代的长途旅行可不容易,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安排,随随便便上路可就有的是苦头要吃了。
  而万里迢迢,要想安排的舒舒服服,那钱可就花海了去啦。武好古这次不仅给俏金娘安排了良医,还会有厨子、丫鬟、保镖、车夫,甚至还会请个纪家跑过南番航路的管事一路跟随。
  另外,武好古还打算收购一些驿券,好让俏金娘一行在路上可以入住条件较好的馆驿。
  驿券当然是可以收购转让的,因为这个东西也是福利和奖品。主要赐给选任的官员和押纲的军头。特别是后者都比较节省,常常用不了恁般多的驿券,就会拿去转给商人,换点钱物。进京赶考的举子们也可以得到驿券,沿途入住馆驿,是很舒服的,如果用不完拿去卖掉换俩小钱在开封府花用也无可厚非……寒门举子嘛,过日子仔细一点是应该的。
  除了给俏金娘在路上和到海南岛花用的开销之外,武好古自然还要给苏东坡一大笔馈赠了。苏大学士身为一棵不得志的超级摇钱树,现在的日子过得是非常清贫的。
  在儋州这种地方,想来也不会有人找他“代言产品”,也不会有人买他的字画。所以武好古还准备让俏金娘带上一大笔钱去儋州,途径广州的时候来个大采购——想来苏东坡也不把一个万里迢迢来看望他,还带着厚礼的女粉丝挡在门外头不赏脸吧?
  听完武好古一番叙述,俏金娘却有些糊涂了,“大官人恁般破费,不会只为了成就奴和东坡先生一段佳话吧?”
  “呵呵,金娘子果然聪明。”
  武好古说着,就在自己的书桌上拿起一把折扇,轻轻展开在了俏金娘面前。向上展现在俏金娘跟前的扇面上是一幅工笔设色美人图,然后武好古又把扇子翻了个面,另外一面上是一首词牌,苏东坡的《洞仙歌·冰肌玉骨》。
  “大官人,这是……”
  “东坡扇。”武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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