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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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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和云台学宫的博士科差不多了?”苏东坡笑着,“这样也好,至少能骑马射箭持刃格斗,也算有点实学了。”
韩忠彦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若能让国子监的一部分生员考个武举,府兵的军官倒是有着落了。”
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武好古的“大秘”武诚兰走进来递上一张名帖,“禀客省,外面有位白番商人,还带来几匹大马,说是阿拉丁商会的白斯文,今次入京来给客省送大食良马。”
“终于来了!”武好古笑着接过名帖。
苏东坡问:“大郎,你还喜欢养马?这大食国的马花费不菲吧?”
“花费自然是高的,兴许要索价几万缗吧?不过这是种马。”武好古笑道,“学生已经有两匹波斯种马,养在界河商市,现在又有了大食马,相信可以养出界河良马了。韩相公,老师,咱们一起去见一见大食国来的宝马如何?”
第五百八十八章 新的考验
“这马的耳朵好奇怪啊!”
“是啊,两只耳朵都快碰上了,样子看上去有点古灵精怪。”
“这是大食马吗?白员外,你可别骗我。”
在梨花别院的马厩外面,武好古、苏东坡和韩忠彦正很好奇的打量着三匹深棕色和粟色,肌肉发达,体态匀称,肩高超过五尺的“大马”。不过最吸引这三个大宋官僚注意的,还是这三匹“大食马”的耳朵。这三匹马的耳朵很奇怪,尖部向内翻卷,几乎碰在了一起,再配上大大的,分得很开的眼睛,显得特别乖萌。
武好古其实已经知道这不是阿拉伯马了,他前世虽然没见过阿拉伯马,不过却画过阿拉伯马——《拿破仑越过圣贝尔纳山》中拿破仑胯下的马就是阿拉伯马。所以武好古很清楚阿拉伯马是没有这么萌萌的长相的。
不过长得萌不等于马不好,这是两个概念。武好古现在已经有点懂马了。看到这三匹马的肩高、肌肉、身材,他就知道这是三匹好马了。
梨花别院里面还有懂行的马夫,是林万成替武好古从禁军里面挖来的老马夫,此时附在武好古耳边低声道:“老爷,马是好马,都是公的,年纪也小,小底验过马齿了,上下齿刚刚长齐,应该在三岁左右。不过这马看着很机灵,估计不大好调教,最好连马夫一起留下……”
武好古点点头,他知道马根据马种的不同也有笨和聪明之分的,一般来说聪明的马很顽皮,很难调教,还认人。要从小养大的,它就会很听话,如果是半道买下的,就要费很大的劲儿调教了。如果是母马还好点,公马特别是小公马就非常难弄。阉割当然是个可以让调皮的公马变得温顺听话的办法,不过阉割以后就不能配种了。所以把熟悉马匹性情的马夫一起“买”下,的确是个好办法。
“白员外。”武好古笑着问,“你这不是大食马啊,也不是波斯的,更不可能是弗林(欧洲)的,应该是……”他想了想,“是天竺马吧?”
还给武好古蒙着了!不过这也不难,阿拉伯马肯定不是,波斯马武好古也认识。欧洲更不可能了,中亚的也不可能,欧洲和中亚距离更远,运输成本更高。那就只剩下印度的阿三马了。
“还真瞒不过客省……”白斯文的牛皮吹破了,不过一点也不脸红,还是一副恭喜发财的笑模样,“这马名叫天竺折耳马,是用大食马和波斯马还有天竺本土的马杂交出来的,耐严寒酷暑,可以长途疾驰,马蹄坚硬似铁,是难得的良马。”
“开个价吧。”武好古笑道。
“一万缗!”白斯文伸出一根手指,“一匹一万缗!”
苏东坡讶异了一声:“那么贵?”
白斯文笑着给苏东坡施了一礼:“东坡先生,这马卖给武客省,非万缗不可,您如果喜欢,给小底写一幅字,小底就拿一匹马交换。”
苏东坡哈哈笑了起来,他当然不会用字儿去换马了,不过白斯文的马屁还是拍得东坡先生非常高兴。
“行啊!”武好古一笑,“也不还价了。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是养马的马夫你得给我留下;二是这马我还要,还是公马,三岁以内,不过以后我不出一万缗了,最多三千缗。”
“三千?不行,不行……”白斯文的脑袋晃得跟波浪鼓似的,“成本都不够啊,天竺也很远的,海路小半年才能到啊。”
“我派人去泉州取马。”武好古摆摆手说,“泉州市舶司那边,一应开销也算我的,这样行了吗?”
从印度运一匹马到泉州,一千缗的成本肯定是够了,这还是考虑了中途病死和翻船淹死的风险了。但是一匹肩高五尺的“御马”要一路过关斩将牵来开封府,没个三千缗的买路钱是想都别想的……这马在大宋太扎眼了!
武好古自然知道其中的关节,不过过去他也没办法,只能花钱了。但是现在他有办法了,可以在泉州设立一个名义上隶属于殿前御马直的“采马务”。这样不仅可以在泉州设个据点,而且还能避免在北运途中被一层层扒皮。
“这倒是可以做了。”白斯文笑着,“那就一言为定……客省,您这儿有贵客,小底不叨扰了,改日小底拟好了合同再来?”
“合同你去共和楼,去和苏大郎商量。”武好古说,“现在你去前厅稍候一会儿,待会儿我让人领你去账房拿钱吧。”
“多谢客省了。”白斯文行了一礼,然后又向苏东坡和没有表露身份的韩忠彦行了礼,才转身离开。将三匹天竺折耳马和两个生得黑漆漆的阿三马夫都留给了武好古。
……
曾布的府中,这个时候也有几个来客。他虽然已经请郡,但是官家并没有马上批准。宰相请郡,怎么都得装模作样慰留上几次才算完,所以曾布暂时还不能去海州享他的清福。
另外,在章惇隐退之后,他就是新党领袖了,这个位子也不是说退就退的。
而且现在新党新学有了雪崩的可能,曾布也不能那么不负责任一走了之,总要交代一下吧?
“蔡元长是唯一能担当右相之人。”曾布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大家以后帮衬一些吧。”
在场的几个新党要员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了蔡京,蔡京则拱拱手:“如今局势艰难,还望诸位和蔡某同心应对。”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服是不服的,但是也没办法。现在新党形势困难,特别需要一个和官家要好的领袖。而蔡京早早就巴结上了官家,自然是最佳的人选了。
和曾布一起请郡的陆佃皱着眉头道:“子宣,其实苏东坡说的那番话也有道理,咱们搞了那么多年的新政,总是不大顺手,究其原因,还是办事的人不行啊。如果大家都像蔡元长一样能办事,新政早就成功了。”
曾布点了点头,“师农,你想怎地?说吧。”
“还是得兴官学。”陆佃说,“王荆公很早就大兴官学,可惜没有找准路子,还是想从经义中寻出路。”
“师农。”蔡京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办实学官学?”
“也不能都是实学。”陆佃想了想,“经义还是要的……现在他们有了《天理说》和《实证论》,咱们可不能再把《三经新义》丢了,要不然就真的是道统尽失了。”
“不如把科举也废了吧。”蔡京笑道,“王荆公当年就想怎么干的。现在这个方向更明确了,办官学,教实学,废科举,以后就用国子监学校取士。”
这个想法并不是刚刚出现在蔡京的脑海中,历史上他主政的时候就一度废除了科举制度,改用学校取士。不过这次废除科举的改革持续时间不长,在宋徽宗执政的晚期,就因为反对意见太多而恢复了科举考试。
“不妥吧?”副相许将马上提出了不同意见,“科举是寒门上升之途,若是废了,天下寒门士子怎么办?”
“可以入学校啊。”蔡京道。
“入学校只怕不公啊!”许将摇着头,“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对,对,对,科举是国家根本之策,焉可轻废?”
“现在有科举,地方上的发解试也常有舞弊,若是没有了科举,专用学校取士,天知道会弄出多少私相授受。”
蔡京眉头大皱,他没想到自己提出的这个建议,居然会在新党内部引发一片反对。
当然了,反对的人也都是出于公心。这一点蔡京是很清楚的,因为废科举兴学校,对他们这些人的子侄是大大有利的。
宰相子弟,什么样的学校进不去?可是好学校就这么点儿,官位子也是有限的。如果将来都走学校取士,岂不是上进之途被豪门子弟垄断?寒门子弟,又要到哪里去做官呢?
“或许可以改革科举取士的内容?”陆佃试探着说,“可以增加算学、律学等等。”
“还有骑马、射箭和击剑。”蔡京说,“官家是有雄心的。”
“不妥不妥。”这回是曾布摇头了,“穷文富武……科举要是考了骑射之术,一样断了寒门士子的进途。”
“那怎么办?”蔡京眉头大皱,“给苏东坡那么一蛊惑,官家肯定要改革取士之法了。如果咱们不能抓住机会,那么韩忠彦和苏东坡就要主导了。”
“这个……”曾布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不如这样,咱们上奏请求改革,但是怎么改,还须实证检验。”
“好办法!”蔡京马上拍了拍巴掌,“改是一定要改的,怎么改的难题又出给了苏东坡和武好古,若是改好了,我们有倡议之功,若是改不好,那么实证之论也就存疑了。”
曾布轻轻摇头:“谈何容易?这科举啊,是不好,但是又少不了。要改革,那就是动了天下士子的晋升之途,一不小心就会犯众怒!昔日王荆公行了那么多的新法,唯有科举之法,是想动而不敢动的!”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东坡宣麻
崇政殿。
大宋帝国多才多艺的英明官家赵佶现在心情很好,因为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英明了。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大宋的文治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历朝历代都没有的高峰!昔日圣人孔夫子都没有寻到的答案,现在被大宋的儒生们攻克了!
用《实证论》的标准来说,就是用实践证明了赵佶的英明伟大和大宋文治的鼎盛。真是太英明了,大宋百姓真不知道几辈修来的福气,居然有了这样英明的官家。
除了文治鼎盛之外,赵佶的“武功”也有了一点盖世的苗头了。他低头盯着铺在御案上的高丽国大王王颙的国书。“世为盟好”四个字一入眼,就像有什么东西吸住了赵佶的目光,久久都没有挪开——高丽国的大王在国书上给了准话了!等高丽国打败了生女真,吞了他们的地盘,高丽国就和大宋正式结盟!
现在的高丽国可是辽国的藩属啊,而且还不完全是名义上的藩属。这样的国家是没有资格和大宋结盟的,如果要和大宋结盟,就意味着高丽要和大辽撕破脸了……撕破脸后那可要打起来了!
这对大宋而言,无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再过上几年,文治武功就都齐全了,以后就能安心悠游享用了。
不过这几年还是要好好励精图治一番的,府兵得赶紧建起了,禁军也得好生整顿,殿前精锐也得严选精练,界河商市也得加紧发展好作为日后用兵的转运据点……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啊!也不知道苏东坡能有什么安定天下的妙计?可惜武好古的年纪太轻,又是个武官,要不然让他去政事堂或是枢密院,大概会有不少良策献上来吧?
想到这里,赵佶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崇政殿中的宰执和两制,人数比起国子监论道之前略少了一些。曾布和陆佃今天又一次递交了请郡的折子,这已经是第三次请郡了。按照惯例,不必再慰留也可以了,不如就许可两人外放州郡吧。
赵佶抬起头来,“曾卿、陆卿已经第三次请郡,其志颇坚,朕若不再慰留,可是亏待了有功老臣?”
之前章惇九次请郡都被慰留,现在曾布只请了三次郡就许可,的确有些亏待了。
“陛下!”韩忠彦当先上前,“曾布、陆佃去意已决,两度慰留已经够了,若陛下还想厚待他们,可以多给一些爵禄和实封。”
“韩卿言之有理。”赵佶点点头。
他其实早就想把曾布撵走了,曾布虽然沾了那么一点定策的功劳,但是为相两年多来也没什么建树,只是一味建议“绍述”。可“绍述”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虽然在哲宗执政期间的确取得对西夏作战的胜利,但是灭亡西夏的希望仍然没有出现,更不要说和辽国开战收复燕云十六州了。而且国家每年花费几千万缗养一群不能打的弱兵的局面也没有多少改变。
而在曾布和新党无所建树的同时,旧党倒是接连拿出了两个不花多少钱的强兵之法。一是依靠职田维持的御前骑士;二是“义务府兵”制。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是总归不会比新党的办法还差吧?
“那么就让曾布以观文殿大学士知海州,再加实封二百户。陆佃赠资政殿学士,知亳州,也加封二百户实封吧。”
所谓二百户实封其实也是虚的,根本没有二百民户归曾布、陆佃调用,不过就是一户多给个几十文钱的俸禄罢了。
打发了曾布、陆佃后,政事堂里面就空出两个位子了。
就在翰林学士起草制书的时候,赵佶又开始讨论右相和尚书右丞的人选了。
“现在右仆射和右丞空缺。”赵佶说,“谁人可以继任?”
“陛下。”韩忠彦道,“臣推荐太府寺卿蔡京出任右仆射,提举云台学宫事苏轼出任右丞。”
赵佶微微点头,这两个人选都是他满意的,蔡京乖巧能办事儿。而苏东坡不仅是大儒,而且还有武好古这个学生的帮衬,应该也不会差的。
“诸卿可有异议?”
“臣等并无异议。”
赵佶脸上早就写了标准答案了,谁还会说错话?赵佶道:“那就拟旨吧。”
崇政殿中的翰林学士很快就起草好了四份任免宰相的诏书,送到了赵佶跟前。赵佶看了一遍,就笑着拿过朱笔,签字画押,盖上印章。
……
在等待宣麻的这段时间里,苏东坡和他的学生武好古一块儿搬到了城内的武家大宅居住。
由于潘巧莲、西门青都不在,武好文又去蓝田县做官,武好文的妻子韩娘子则去了韩忠彦的相府暂住。所以这座大宅院中一度显得有些清冷。
但是现在搬进了苏东坡、苏迨、苏过、吕好问、武好古,还有刚刚从海州赶来的俏金娘母女,还有服侍这一大群人的丫鬟、仆役,偌大的武家宅院也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不过苏东坡、苏迨、苏过和吕好问并没有要搬出去另外找房子的意思,倒不是房子难找,当然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苏家父子和吕好问、武好古这些日子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要聚在一起做完——他们必须尽快完成《天理说》和《实证论》两书的编纂和修订。
除了他们,程颐和侯仲良这些日子也常来武家大宅,和苏门中人一块儿编书。
之前的国子监论道毫无疑问就是苏门、程门合起来把新学坑了!
其实苏东坡的次子苏迨就是二程和张载的学生!苏门、程门的矛盾不过是苏东坡和程颐互相看不惯,并不是根本性的。而且两派都被新学欺负了好些年,绝对有共同点敌人,所以暗中联手,也就一点不奇怪了。
而现在,则是把两派学问融合起来,共同把持儒家正统的时候了。
实际上,“理学”和“实学”也的确是可以互相融合的。这两个学派如果放到21世纪,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是在北宋末年,却是另一种形势了。
如果没有天理假说,实证派是没有传播儒学的能力的——实证派的理论无知妇孺和各种蛮夷根本听不懂。就算有带剑的博士去以德服人,也达不到教化的目的。
至于能听懂《实证论》的外国学者……那就更要多生几个心眼了!
实证主义是“工具”,是“方法”,而且也不是儒学专用的。他们完全可以不接受儒学,只接受《实证论》,这对大宋可没有一分钱的好处。
所以天理假说,才是儒学外传的主流思想,实证主义则是用来批评外道和发展自然科学(求道)的工具。
一本侯仲良、苏迨根据程颐的言论整理出来的《天理说》拿在苏东坡手中,字里行间满是武好古做的注释和修改。程颐的路数其实就是变儒学为儒教,而为了让这种改变拥有权威性,程颐就必须从儒家经典中去寻找理论根据——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所以很难的,让武好古这个“大儒”来弄得话,多半编不到那么圆。
不过程颐的“天理学说”有过于注重道德的缺点——也有点强使人成圣的意思。所以这个缺点也限制了理学的扩散,武好古现在所做的修改,主要就是降低道德标准。
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统统都要改掉。另外还要加上“传道证道”的理论……
大概因为心里有心事,苏东坡今天有些烦躁,几个时辰过去了,并没有看进几个字。
就在这时,书房门开了,不是苏东坡等待的消息,而是苏东坡的儿子苏迨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为难,“侯师圣刚刚来了。”
“哦。”苏东坡随口应了一声,侯仲良昨日拿了武好古修改的《天理说》去了程颐那边,程正叔那个呆子一定不满意武好古的篡改。
“……说伊川先生对大郎的修改非常不满。”
苏东坡放下书,冷淡地一笑:“等老夫做了右丞,给他的弟子安排则个,他就满意了。”
程颐和苏东坡的联手当然是有条件的,不仅《天理说》要成为显学,而且程门子弟也要尽可能安排做官。
儒家学派嘛,当然是学而优则仕的,要是没得做官,学习的动力在哪里?
程颐自己七十岁了,也不想那么多了,可是他的学生还有很多没有做过官呢!作为恩师,当然要为弟子考虑了。
苏东坡看着儿子苏迨,“仲豫,为父过去不走运,也连累了你和迈儿(苏迈)、过儿(苏过)。现在机会来了,也是时候给你们安排了……”
他话刚说到这里,就听见书房门外响起了武好古的声音:“老师,好消息,御药院的杨都知来宣麻了!”
终于宣麻了!
苏东坡咧嘴笑了起来,看着儿子道:“回头给你安排一个崇政殿说书怎么样?”
苏迨是哲宗绍圣元年的进士,论资格也可以做个上县知县了,不过知县的前途怎么能和崇政殿说书相比?况且苏迨参与编纂了《天理说》和《实证论》,如何不能去崇政殿?
第五百九十章 君子之约
东京汴梁开封府。
六月盛夏,热浪滚滚。
炽烈的阳光没有半分遮挡,直直的落到了大地之上。
水滴落到晒得发烫的路面上,转眼就会消失不见。连空气都在阳光下晃动着,使得远处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开封府城西的金明池上,尚有着一点凉意。碧绿的荷叶铺满了半幅湖面,朵朵白莲亭亭玉立。只是看看,便觉得心静而凉起来。
往年的这个时候,金明池周遭就会变成开封府的士子佳人还有官员们消暑纳凉的一个去处。每到傍晚落日时分,画舫轻舟都会遍布湖面,丝竹轻歌悠然飘荡。可是今年这个夏日,金明池的这片凉意却被高大的红墙和水门包裹了起来,不再对外开放了。
不过今日偌大的湖面上,此时还是有几只轻舟,载着穿着清凉,戴着遮阳的竹笠的采莲少女,在荷叶青莲之间穿行。
一艘轻舟划到了金明池中央一座四方形的人工小岛的岸边停好了,几个莺莺燕燕的少女挎着装满了一个个莲篷的小篮子,上了小岛,然后就熟门熟路的向岛上那座五殿相连的水心殿而去。
水心殿顾名思义,就是矗立在金明池水面中央的殿宇,共有五座殿宇相连。远远观去,只见水面之上赫然立着重殿玉宇,雄楼杰阁,非常壮观。
少女们嬉笑着走进了面向南方临水而建的一座殿阁。
殿阁之内,有着丝竹歌舞。
一队宫廷乐工坐在殿中角落处,前面摆着一幅帘幕,将他们和殿阁的其他部分区隔开来。而在殿阁中心,六名色艺俱佳的舞姬,正随着乐曲跳着热情奔放的胡旋舞。艳丽动人的舞姿,让坐在殿中观看的几个官人都看得目眩神迷。
这是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蔡京在奉旨视察琼林宫的施工进度。
自从蔡京当上右相之后,本来不在政事堂视线中的琼林宫建设工程,不知怎么就成了蔡右相最关心的事情了。隔三岔五的,就会向官家赵佶请旨,到琼林宫视察一番。
这位蔡右相的视察可不是装装样子,没有一点实际作用的,因为世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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