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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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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官家赵佶好像已经忘记马上要开锣的科举考试了,居然亲自主持劳什子演武,不仅如此,而且还因为几个累垮的粗鄙武夫下马前行……
不对,官家好像还扶了一把某个武夫!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也不知道赵佶是存心邀买人心还是天性如此,他居然顺手扶了一把一个快要倒下的开封府无房猛男!
“官,官,官……”
猛男那个感动啊!顿时就哭倒在地上了。
周围一帮大臣和使臣那个吃惊啊!
这不是和李世民亲自为契苾何力敷药有的一比了?这些围观的大宋重臣和围观的外国使臣都吓坏了。他们都同时想到了天可汗李世民——大宋的这些人想到的是平庸昏聩之主李世民,而外国人想到的确是专治不服的天可汗李世民……
总之,从现在开始,直到后来的很多年中,李世民的“阴魂”就要一直漂浮在东方的大地上,久久不散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 房奴,加油啊!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当《秦风·无衣》的词句,被牟驮岗马场一角的原野上正在一边烤火,一边享用官家御赐食物的御前骑士们最先吟唱起来后,很快就感染到了成功当上房奴和没有如愿以偿成为房奴的猛男们。这首激昂慷慨中存着几分悲凉的战歌,就在牟驮岗上空回荡起来了。
在一顶临时搭建起来的巨大圆帐之中,这个时候赵佶正在赐宴。今次演武前十的猛男,都在赵佶对面几丈开外的地方席地(有松软的假冒波斯毛毯)而坐,一人跟前摆着一个案几,案几上摆上了几样汁水淋漓的肉菜,一壶酒中仙,还有碗筷杯碟,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房契一张,钥匙一串!
官家重信守诺,演武中位列前十的猛男,一人一套至少价值3000缗的房子!
位列前十一到前二百的猛男,则拿到了三十年免息分期付的房子——3000缗的房子,一年只要还100缗,对于这些御前猛男而言,绝对不是承担不起的。
除了这二百个光荣的御前房奴,剩下的参加演武的勇士,也都得到了相应的奖励。其中有约4000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跑、走、爬到了终点,其中的大部分成为了御龙猛士直的猛士,拿上了200缗(包括各种补贴)的高俸禄。
余下的1000多人,累死的都得到了抚恤(真的累死了几个啊!),中途退出的得到了一些赏赐,坚持“爬”到终点的……现在可能还在路上!不过赵佶已经金口玉言下旨了,凡是能到终点的,都让御拳官收了去训练,明年再比。一切训练费用和其间的生活费,都找界河市舶司拿!
另外,凡是今年没有当上房奴的,无论有没有进入御龙猛士直,以后都可以再比,直到当上房奴。而且从下一届开始,朝廷还会拿出更多的房子作为奖励。
总之,以后为了房子,开封府这边不知道有多少禁军要天天打熬把自己练成猛男了——都不需要军官督促了!为了开封府城内的房子,谁不拼命啊!
终于找到了练兵妙策的赵佶,现在当然是非常高兴的。听着外面四五千猛男在高歌《无衣》,再看看对面坐着的十个壮士,再偷眼悄悄面如死灰的大辽和西夏使臣,那个扬眉吐气啊。
原来强军一点儿都不难!赵佶心道:自己的哥哥、爸爸、爷爷还有再之前的祖宗们怎么就没想到那么简单而且绝秒的办法呢?难道自己真的特别圣明?
唔,以后这样的演武一定要坚持举行!或许这次打青塘的时候也应该拿出几百套开封府的房子给高俅掌握,让他去奖励战士……上战场的时候就让高俅拿着开封府的房契督战——这个好啊,万一丢了也不怕,青塘蛮子总不能拿着房契到开封府来住吧?
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赵佶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圣明了,大宋有了那么圣明的官家,开疆辟土还不是手到擒来?
……
在这顶大帐篷一角坐着的武好古,这个时候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是对的!但是要怎么用好这个重赏就是学问了。
他现在到底是个武官了,当然知道宋军是怎么赏的——宋军就是临时抱佛脚啊!训练的时候不怎么管,基本没人管,也没什么赏,到上战场开战了,再来谈赏赐的问题。那些大头兵平时忙着赚钱打工或苦捱日子,临上阵了不大刀磨了又磨好狠宰一顿啊。
所以没有赏赐这帮家伙真的会在战场上拒绝作战的!
可是有了赏赐他们就能打赢了?也不可能,平时不锻炼,上了战场看到赏钱就变超人了?怎么可能?
因此练兵一定要有奖励,而且还要有足够引动人心的重奖厚赏……回头可以去界河北士的那些小奴兵中试试,云台学宫的博士和通才们也要有相应的奖励手段。
对了,还有伎术人员的奖励措施也有尽快完善,毕竟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
韩忠彦和苏东坡两个旧党的大佬,这个时候已经获准提前离开牟驮岗返回自己在开封府城西的临时住处了。他们俩都是年高老臣,可禁不住大冬天的在牟驮岗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过夜——哪怕潘孝庵已经让人在这里建了几栋砖瓦房,也是不大方便的。所以赵佶就让他们先回琼林宫附近为宰执准备的住所休息,明天再来牟驮岗看骑兵表演。
两位宰执这时同坐一辆马车,在一群打着火把灯笼的伴当陪同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正响起《秦风·无衣》歌声的牟驮岗。
“看来要打仗了!”
韩忠彦轻轻叹了口气。
“打就打吧!”苏东坡淡淡地道,“官家现在文治鼎盛了,就想着要立点武功了……我们怎么拦得住?”
韩忠彦又叹息一声:“打仗其实也甚了不得,就只怕有人会接着这次三征青塘挑起政争啊!”
“政争?”
韩忠彦看了苏东坡一眼,“子瞻,你是不怕的……上一次朝议放弃青塘的时候,你还在海州呢。这事儿和你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我却怎么也逃不掉的。”
“上一次放弃青塘?”苏东坡一愣,“那是元符三年和建中靖国元年的事情,现在都建中靖国三年了。”
韩忠彦只是摇头,“若是我被弹劾,就请郡大名府,首相的位子肯定是蔡京的,不过次相我推你来。右丞的位子也不能让出去!”
“可以让李格非来接。”苏东坡皱眉说,“官家好像特别看重他。”
“好的。”韩忠彦道,“他现在是翰林学士兼都承旨,这一科的知贡举也肯定是他了,儒臣做到这个地步也到头了,再进一步就应该是宣麻了。另外,王厚好像和你的学生武好古很亲近啊。”
“呵呵。”苏东坡道,“他敢不亲近?御前骑士和御龙猛士你也见到了……那可是真正的精兵啊,虽然只有四五千人,却可以以一当十!这支兵现在可是高俅在带。”
“说的也对。”韩忠彦点点头,“子瞻,你觉得那个高俅真的能带兵吗?官家把四五千精锐交给他,该不会坏事吧?”
高俅曾经在苏东坡门下做过书吏,不过因为苏东坡没有保举过他,因此也算不得恩主。不过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苏东坡也很熟悉高俅的为人。
“高俅不是带兵的人。”苏东坡说,“不过坏事应该不至于……毕竟有王厚和高永年在,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知道怎么用好这四五千精锐的。而且熙河路本身还有数万战兵,怎么都不至于败北。就怕……”
“就怕官家好大喜功?”
苏东坡轻轻点头。“今天西贼的使臣也在场,应该知道我大宋的军威日盛,应该不至于出动大军和咱们过不去。现在的问题就是鄜延、环庆、秦凤、泾原四路了……章质夫不在了,吕吉甫又太会惹事,范德孺(范纯粹)又太老实,我弟弟子由又不通军事……”
韩忠彦只是摇头,“子瞻,你别想了……你向来就不通军事,还是让蔡元长提名吧,咱们只管拉住王厚就行了。”
……
同一个夜晚,蔡京却在自己的府邸中和来访的陕西转运副使陶节夫密谈。
陶节夫是饶州潘阳人,年纪约莫四十多,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他虽然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但是因为跟随章楶多年,长期谋划军事,接触武人,难免也沾染了一些武夫的武气。现在坐蔡京的书房里,也显出几分肃杀之气。
“子礼,怎么样?见识过官家的精锐了?”
蔡京今天没有跟随赵佶出城,而是奉命在城内留守。而陶节夫并不在朝为官,而是入京等待赵佶召对,所以也没有资格跟在赵佶左右。不过他还是微服跟随,看了半路,然后赶在城门关闭前返回了开封府。
“见过了!”陶节夫道,“很不错啊……如果下官没有记错,奖励房子的主意是蔡相公出的吧?”
蔡京笑着:“名义上是我,但是实际上却是武好古!”
“武好古?”
“对。”蔡京苦笑道,“是武好古向老夫提议的……老夫觉得不错,就报与官家里,没想到最后却害了吕望之的儿子。”
“那武好古……”
“呵呵。”蔡京笑着,“不简单啊!官家的人,而且官家还预备大用的。”
“大用?”
蔡京道:“平辽复燕!”
“他?怎么可能?”
蔡京摇摇头:“今天之前,老夫也是将信将疑,但是现在……那四五千御龙猛士若是再多个十倍的人数,可有摧破燕京的战力?”
“摧破燕京?”陶节夫连连摇头,“契丹人没有那么弱吧?况且燕京是坚城啊。”
“坚城,也会被他的钱砸开的!”蔡京道,“这一点,老夫是百分百相信的。北面对付辽国的只能是他了,可是陕西六路,一向是咱们的地盘,不能让出去的!”
“下官明白!”陶节夫点点头,“下官已经有办法了。”
第六百二十章 安得妙计定四方
陶节夫当然是有办法的!在《宋史》之中,这位爷就是个足智多谋的妖人,智多星的绰号不应该给吴用,给他按上就对了。
他在广州当录事参军的时候,就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逮住了屡次越狱的大盗杨元,还让这个贼头甘愿伏法。后来知新会县的时候被知广州事的章楶相中,辟入幕府,一路跟着去西北建功立业了。
在章楶幕府中做事的那些年中,陶节夫也不是舒舒服服在后方的城堡里面眯着,而是多次深入前沿,虽然没有临阵的记录,但是对横山和无定河一线的地形非常熟悉,可以说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另外,章楶在西北督军时非常注重情报工作。横山之役能够大捷,就是因为他掌握了小梁太后大军的动向。而章楶幕府的情报搜集工作,也是陶节夫负责的。
所以说蔡京找上他去抢王厚、高俅的功劳还真是找对人了!
“下官有两条计策!”陶节夫道:“一是招降仁多保忠!”
“谁?”蔡京闻言一惊,“子礼说的可是西贼的右厢卓罗监军,仁多一族的大族长仁多保忠?”
“对!就是他!”
右厢卓罗监军司的位置靠近兰州,驻地是卓罗城。是西夏在河西走廊入口处的大据点,一旦落入宋军之手,就有可能将西夏的兴灵地区和河西地区一分为二!
而且这还不是最致命是,最致命的是仁多家族的倒戈。西夏立国之初是以大族为基础的,有嵬名、卫慕、往利、野利、没藏、仁多等大族,后来又兴起了梁氏家族。不过由于西夏内部政治斗争激烈,各大家族屡次遭到清洗,卫慕、野利、没藏、梁氏相继没落,而仁多一族因为比较远离兴州政治中心,所以没有受到什么打击,现在成了西夏国中仅次于嵬名皇族的第二大家族,拥有大量的族兵。
而仁多家族的根据地,就在兰州西北,西夏和大宋、宗喀吐蕃的交界地。
一旦仁多家族倒戈,大宋不仅可以切断西夏东西两面的交通,而且还可以得到大量的仁多骑兵!
“仁多保忠是小梁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陶节夫很有把握地说,“上一任右厢卓罗监军兼仁多一族之长仁多嵬丁并不是保忠的父亲,而是保忠的叔父。如果没有小梁太后的支持,保忠是做不到监军和族长的。这一朝天子就有一朝臣啊!西夏国主乾顺怎么瞧得上他娘亲夹带里的人?而且仁多嵬丁之子楚清因为没有做上监军和族长,在元符元年十月携带家人四十余口投奔熙河经略司,还被先帝授予甘州团练使、右厢卓罗一带都巡检使的官职。他的归宋,不仅让仁多家族内部有了亲宋一派,也让咱们有办法联络仁多保忠。”
“仁多保忠若是归顺,咱们就能切断河西走廊了?”蔡京追问道。
“不能。”陶节夫摇头道,“仁多一族虽然实力不弱,但是终究抵挡不了西贼的主力——河西走廊一旦有被切断的危险,西贼一定会倾举国之兵反击。而咱们在熙宁路的兵力有限,不足以在河西击破西贼主力。”
“那咱们招降仁多保忠有何意义?”
“可以调动西贼主力西进啊!”陶节夫道,“西贼的兵力布署,一直是东实西虚,为了防止咱们夺取无定河流域,在银州、石州、夏州、宥州、洪州等地布署了重兵。一旦无定河流域的西贼主力西调,咱们就能一举将之夺取。只要拿下了无定河两岸,咱们就能在那里屯田,这样兴州就在咱们的兵锋之下了。”
其实在宋军拿下横山…天都山一带后,攻击兴灵二州的通道已经打开了。但是漫长的后勤线制约了宋军的行动,使得他们无力对兴灵二州发起决定性的攻击。
而要解决这个难题,屯田无疑是唯一的方法。可是陕北地区土地贫瘠,沟壑纵横,水资源匮乏,很难找到适合屯田的地区。无定河流域其实也挺贫瘠,不过还是可以开垦一番的。
“……屯田可以用新府兵。”陶节夫接着建议道,“新府兵不带家眷,除了供应自己的口粮,其余所获都可以上缴,大不了补些钱帛以鼓励耕种。而且还可以让他们一边修习武艺一边耕种,等到出兵讨伐兴州之时,这些府兵至少可以充当运输兵。”
“好!好!此计甚妙!”
蔡京抚掌笑道:“子礼果然足智多谋……等过了上元节老夫就向官家推荐你出知延州,若招降仁多保忠成功,便让你领经制鄜延、环庆、经源、河东边事!”
……
“大郎,你觉得王厚如何?”
“可以大用!不过……”
“有话就说吧。”
“不过他要在西北建立大功也不易啊。”
“为何?”
“因为臣觉得他一方面在西军之中无甚根基,他毕竟不是西军将门的人;一方面在朝中也没太大的后台。到了西北,恐怕多方掣肘,很难放手施行啊。”
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初七上午,御前演武的第二阶段,御前骑士表演正在进行的时候,赵佶却和策马立在自己身边的武好古谈起了王厚——王厚本人这时则和高俅一起指挥骑兵演练。说是“一起”,其实就是王厚一个人在指挥,高俅就在一边装个样子。
而王厚的本事肯定是有的,虽然和这些御前骑士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凭着自己多年在西北带兵,而且善于运用骑兵的本事,还是能很好的指挥他们进行队列和实战演武了。不过武好古却没有因此在赵佶面前说太多王厚的“好话”。
因为他知道王厚根本不是一个能摆平西军各大山头的人物,西军各家将门自有体系,什么种家将、姚家将、刘家将、折家将等等的。而王厚一江西人,根本就不是西军体系里面的人。哪怕他在西军中干了半辈子,也依旧是颗掺进去的沙子。
如果他是进士出身文官还好一点,如果是章楶、吕惠卿那样的重臣,背后有新党派系支撑,西军将门也不敢不听话。
可王厚偏偏是武官,本人的党派颜色也不突出,而且还遗传了父亲王韶的坏脾气,不大会阿谀奉承,和同僚相处的好像也不大愉快。
“大郎。”赵佶一边津津有味看着演武场上的骑士列成一排横阵后手持马矟冲锋,一边问武好古,“你既然觉得王厚很难建立大功,为何还让武二去熙宁军中?”
武好古一笑:“大功是难建的,但是河、湟二州还是可以恢复的……到时候二郎怎么都能改个京官了。至于王厚,只要青塘未复,西军的那些将主还是会听他指挥的。”
“能恢复河、湟二州也不错了。”赵佶点点头,笑道,“到时候就召回王厚、武二和朕的御前精锐。”
“陛下圣明。”
赵佶现在当然是很圣明的,他也知道西北府库空虚的情况,明白不可能支持一场和西夏的长期战争。所以他只是想拿下青塘牧马之地,以便组建更多的骑兵。
……
“殿下觉得宋人的骑士如何?”
问这个话的是大辽国的贺正旦使萧报恩,而他问话的对象则是西夏的使臣嵬名察哥。
萧报恩曾经出使过西夏,也和西夏国主的弟弟察哥认得,而且也听说乾顺的这个兄弟很有带兵的天赋,所以才有此一问。
“一般。”察哥皱着眉头说,“这些汉儿骑士在马上的技艺也不差了,不过他们胯下的战马还是差了些,大约就四尺五寸的肩高吧?”
宋朝还是缺乏战马啊!哪怕是得到了界河商市的帮助,在北沧州安家的骑士们也只拿得出四尺五寸的马儿充当战马,也就是肩高140厘米出头一点儿。
察哥看了一眼萧报恩,淡淡地道:“贵使应该认得出那些骑士胯下的都是契丹马吧?”
契丹马大约就是后世的蒙古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同河北马、河曲马这些在宋朝比较常见的马种还是存在长相上的区别的。
当然了,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察哥也是马背上长大的,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而且,他也知道宋辽合办的界河商市现在成了个宋国获取马匹的来源了。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契丹良马通过那里流入大宋境内……
“不过就是些走马罢了。”萧报恩洒然一笑,“而且只是一人一骑……宋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了,不过也就是如此了。”
御前骑士现在还是草创,各家的庄子上也没多少马,这一会能拿出1000匹“战马”和2000匹副马,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是这样的配置真的去了西北,遇上一日对马的铁鹞子,还是不够瞧的。
而萧报恩也明白察哥把话题引向界河商市的意思——察哥是想提醒辽国别在界河商市卖太多的马!免得让宋朝骑兵发展壮大起来。
不过这事儿真的不大好办啊,因为界河商市涉及到的利益太多太广了,不是说禁就能禁的……
第六百二十一章 海东霸主(一)
“这界河商市就在大辽铁骑的嘴边儿,难道大辽就没有想过抄掠一番?”
察哥和萧报恩的交谈还在继续,不过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使用的语言也从汉语变成了契丹语。
“抄掠?”萧报恩声色不动,心里却想:抄掠个屁!萧保先、萧奉先、萧嗣先三兄弟每年不知道从界河商市捞上多少呢!除非宋辽撕破脸开战,否则根本不可能去抄掠……为了西夏,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最近阻卜的克烈部又有点不太平了,磨古斯的儿子忽儿扎忽思现在已经坐稳了汗位,准备起兵和大辽接着干了……真是没完没了啊!这帮阻卜蛮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察哥不知道资本主义是怎么腐蚀人心的,还在一旁给萧报恩支招:“现在界河商市可是兴旺得很啊!在哪里做买卖的商人,一年怎么都有几十万缗进账吧?只分给大辽区区五万,是不是太少了?若西北大战兴起时,大辽以兵临之,怎么也能迫使界河商市增加给大辽的贡赋吧?一年增加个十万银绢,应该不是问题吧?”
萧报恩轻轻点头,心里面却想:西夏到底是穷啊!国王的弟弟大概也没见过大钱,还以为十万银绢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钱呢……其实吧,界河商市的富庶是那么这帮穷鬼想象不到的!光是自家存在界河大相国寺解库里面的钱就差不多有十万了。
这个能“大兵临之”吗?还要抄掠……要是把界河大相国寺抄没了怎么办?
“另外。”察哥又道,“我王对于和大辽联姻还是非常有诚意的。如果能渠道大辽天子的女儿,那么辽夏两国今后就可以共抗大宋了……哪怕大宋真的有了天可汗,咱们也不怕了。”
这倒可以考虑!萧报恩心想:虽然天子没有女儿适合出嫁,不过皇族里面有的是可以嫁人的女子,选个漂亮的封个公主嫁给乾顺就是了,没准可以唬住宋人……
总之,唬一唬就行了,千万别真的打起来。
现在大辽国的麻烦可不少呢,不仅是西北阻卜的克烈部又要闹将起来了,在东北方向上高丽人和女直人之间的战争也箭在弦上——到底是两败俱伤,还是会很快决出一个海东霸主,现在谁能说得清?
大辽国怎么都得在东京道摆上重兵,随时准备在背后捅女直的刀子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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