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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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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看西门青认真救治晁盖的姿态,武好古就明白自己这位好基友的心思了。
他是不愿意和梁山彻底闹翻的!
虽然西门家的实力不弱,但是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啊!梁山泊实力不弱,光是头领就有三十六个。哪怕晁盖和李进义都死了,也还有三十四个呢……
想到这里,武好古道:“那便多谢晁头领,宋头领了。”
西门青笑了起来:“这便好了,以后大家还要在江湖走动,再见便是朋友了。晁头领,你这面目怕是要挨刀子了,得把腐肉割了去,缝了口子,再敷些熊胆粉和金创药……可疼着呢。”
晁盖笑了笑,瞥了眼身边的宋江,“莫关系,便动刀子吧,晁某人若哼哼一声,便不是好汉子了。”
第八十九章 再见,西门青
武好古在徐州的生意受了些挫折,那位把他约来彭城的吴知吴员外原来是个骗子。武好古和西门青按照吴知给的地址,去彭城临泗大街上寻了一番,倒是找到了吴知说的吴家画斋,可是人家压根不认识什么吴知吴员外。
根本就是查无此人!
回到西门堂后,西门青和武好古分析了一番,觉得勾武好古来彭城的那位,十之七八就是梁山泊的好汉,很可能便是那位号称智多星的吴用了。
不过吴用这回没有露面,显然是暂时放弃追杀武好古了。
由于梁山好汉们在大泽乡吃了大亏,现在有个烂摊子要收拾,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武好古。
而且,梁山和武好古没甚大仇可言,不过是收入钱财,替人办事而已。
现在事儿虽没有办成,但是梁山也算尽力了,还折了个头领,连大头领晁盖也弄得毁了容,一条性命能不能保下来也两说。
所以也对得起陈佑文给的头款了,按照江湖上的规矩,事情办了,但是不成功,便不取尾款了。
若是陈佑文还想叫梁山出手,且不说晁盖、宋江在西门堂里的保证算不算数,便是大泽乡那一战,也让武好古项上的人头在江湖上的价值番了几倍!
没有几万缗的头款,梁山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出手了。
在彭城盘桓了几日,出手了几百缗的书画,又和潘巧莲、西门庆结伴四下游玩一番之后。
武大郎和西门青离别的日子,终于到了。
虽然不久之后还要在海州再见,但是武大郎还是有些依依不舍。西门青更是一路相送出了彭城十几里外。武好古和西门青两人都牵着马,走在众人之前,边走边聊,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小乙哥,那晁盖的伤,真的能医好吗?”
“都伤成那样了,好是好不了,只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了。”
“能活下去吗?”
“兴许吧。”西门青一笑,“大郎是担心梁山泊因为晁盖之死再寻你的晦气么?”
武好古点了点头,“总是不放心梁山,真叫西门大哥见笑了。”
“有甚好见笑的?”
西门青摇摇头,看着武好古,“大郎你是第一次走江湖,背后又没强宗大族可以依靠,全凭自己的本事,能来来回回走上一遭,没亏甚底,便是很不易了。”
生意原来是很不好做的!
武好古这一次做的还是家传的书画勾当,都如此不易。从开封府出来,行了好几百里,差点丢了性命,却也没赚到几个钱。真还不如呆在开封府替贵人画写真,以他现在的名头,一幅画收个几百上千缗的必然是供不应求。若是能替官家、太后画上几纸,绘画称旨立马就能到手。
可是在开封府做个画家,别说挽回二十多年后的天倾了,便是要在大难中独善其身都不大容易。
如今还是太平盛世,出来走一遭都差点叫梁山好汉剁了。若是到了靖康年间,还想安安稳稳带着家财女子从开封去江南吗?
若是不带上财货,到了江南又怎么活?太平盛世里面画家自然容易赚钱,可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画师的日子还能如现在这样吗?
武好古依稀记得,那位如今在潘楼街上潇洒自在的李唐,在靖康之难后便流落江南,落魄了很长时间,直到宋高宗赵构重建画院才好过起来。
所以这买卖,再难也得做。开封府再好,怕也不是久居之所……
“小乙哥说得也对。”武好古点了点头,“在下的买卖的确是刚开始,除了书画之外,甚底都不知道。”
“也不是甚底都不知啊。”西门青笑道,“你不是雇了老林教头、小林教头和陆教头吗?他们可都是有真功夫的,有他们保着,日前在大泽乡便是没有遇上我和武都头,你也能全身而退的。”
大泽乡那一战,其实是碾压了梁山好汉!如果没有西门青手下的人马和武松,只凭着林万成、林冲和陆谦三人,也能保住武好古逃走的,顶多就是丢点货罢了。
西门青顿了顿,又说:“若说你有甚底欠缺不周,便是身边乏人可用了。你现在的买卖,说起来也不小了。可是一没账房,二没管事,三没文案,四嘛,也没小厮仆童,便是护卫也不是家养的。”
武好古连连点头,这西门青说得还真对!
武家的买卖固然不小,然则书画行有其特殊性,是不需要雇佣大量人手的。
可武好古若是想把买卖做大,跳出小小的开封府书画行,那就必须要有人才。
想到这里,武好古扭头看了西门青一眼,心想:这西门青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让他来做总管,将来的买卖便容易开展了。
可是他西门家有自己的大买卖,如何肯去帮衬别家?
西门青似乎发现武好古在看自己,扭头和他对了一眼,轻声道:“你莫不是在打我的主意吧?”
武好古被说破心思,苦笑着摇头道:“岂敢,岂敢……”
西门青一笑,“我倒可以给你荐两个管事,姓花,名满山,字子虚。”
“花子虚!?”武好古听了这名便是一惊,心说:这花子虚不会有个名叫李瓶儿的老婆和西门青勾搭上了吧?
西门青也没看过《金瓶梅》,自然不会猜到武好古的想法。他道:“他家原是海商,做辽国、高丽国和宋国间的买卖,前年时家里的船队在海上遭了风灾,因而破落,如今在海州榷场做牙人,过得很不如意。你若去请他,他一定会跟随你的。”
“好,好。”武好古连连点头,“小乙哥推荐的一定是人才。”
“人才哪儿都有,只是看你怎么用了。”西门青说,“另一个可用之人,便是日前在虞城遇上的那个张熙载了。”
“张熙载?他自己不是掌柜的吗?怎么肯给我当管事?”武好古分明记得那个张熙载是张家客栈的掌柜,族里面还在做护卫的勾当。
“他的四叔,也就是张都保正叫宋江的手下打杀了。”西门青轻声说,“族里的好手也死了三个,都保正的位子也叫别家顶了,这张家算是败了。他的客栈自然开不了,前几日离开徐州的时候便说要发卖了店铺,然后来投我家。你这里正好短人手,不如就叫他来帮你吧。你别看他是个小地方的商人,其实也读过书的,几年前还过了应天府的发解试,去考了一回省试,不过没有高中。你若想要,我便带他去海州。”
那个开客栈的张熙载居然还是个读书人。不过这在宋朝也是稀松平常的,宋朝的士农工商四民阶层非常模糊,商人子弟考科举,官宦子弟经商,都是非常普遍的。
武好古道:“进过学,做过买卖,还能和江湖人物交往,看来这位张熙载是个人才,小乙哥,可多谢你了。”
“谢甚底?”西门青一笑,“反正我家也用不了他……我家也是大族,族中子弟好几百呢!倒是你,市面做大了,也莫忘了白波武家的宗亲,都是太原王的后人,总比外人可靠。”
说着话,回头遥遥看了眼彭城的城墙,都快消失在地平线上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今日便到这里吧。大郎,一路走好了!”
武好古冲着西门青一拱手,“好,小乙哥,我们海州再见吧!”
……
武大郎已经走了,消失在了通往淮阳军的官道上。可西门青却还策马立在官道旁的一处高坡上,遥望着东方。
一骑飞驰而来,直到了西门青身后才猛的立定,因为停得太急,马儿的一对前蹄都扬了起来,还发出一阵嘶鸣。
“三郎,这里可不是辽国,你这样纵马奔驰可就惹眼了。”
西门青头也不回,便知来的是他家的护卫慕容三郎。
“太闷了,实在太闷了,跑跑马叔口气……”慕容三郎叹道,“在辽国也憋屈,到了大宋还是如此,甚时候能出头?”
“出头?”西门青只是摇头,“给你家林牙的书信送出去了?”
“送了,马十一亲自去的,最多二十天便可到燕京。”慕容三郎顿了顿,“只是那武大郎不过是个画师,值得俺们如此么?”
“值得不值得,你家林牙自有分说。”西门青冷冷道,“你且悄悄跟着武好古他们,若是再见到梁山吴用,不需多说,杀了便是!”
“诺!”
第九十章 米芾
元符元年六月下旬,秋风将起,炎炎之气却还徘徊在淮水两岸。
涟水古城,笼罩在烈日暑热中,虽没有盛夏时候那样酷烈,却也让人有一种活着笼屉里面的感觉。人们总说,南方的夏日如何炎热,可以把人热死。可是地处南北之间的淮水,闷热起来,同样让来自黄河边上的人们难以忍受。
涟水军官衙,后院之内。一座凉亭之中,摆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了几样解署的饮品瓜果。
一个穿着儒衫,光头没带帽子的老者正端坐着,手中拿起杯冰雪甘草汤饮了一口,闭上眼晴,似乎在细细品味。
他的对面盘腿坐着个青年文士,热得不行,手里拿着把展开的折扇使劲给自己扇风,这人正是日前和武好古在潘家园斗画的米友仁。
而和米友仁对面而坐的,自然是他的父亲,一代书画大家兼造假巨匠米芾米元章了。
米芾年约五旬,生的仪表堂堂,剑眉、朗目,颌下长须,身板略显雄壮,看似是个赳赳壮士,可浑身上下却处处透出一股子文士的风雅之气。
一身白色儒袍,更显出了温文儒雅之气。
“李龙眠真的以为他是画中第一人?”
米芾突然开口,问的事情便和四月初一潘家园的赌斗有关。
米友仁点了下头,回答道:“龙眠居士是这么说的,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米芾眉头一展,好奇地看着儿子,“你也有服输的时候?”
在“大米”的印象中,他这儿子天赋极高,眼界比天赋还高,便是他这个当爹的书画造诣,也没到能让“小米”这个儿子心服口服的地步。
“服啊!”米友仁一笑,“人家有真本事,儿子远远比不上,不服气有甚用处?”
“你说《醉罗汉图》和《桑家瓦子图》都是他画的?”米芾自然见过《醉罗汉图》和《桑家瓦子图》的摹本。
“是啊。”米友仁点点头,“不过这两幅画和《潘巧莲写真图》一比,真是差太多了。”
“《潘巧莲写真图》?”米芾问,“摹本呢?没带来吗?”
米友仁摇摇头,“原本被端王索去了,叫儿如何摹得出来?”
“端王?”米芾眉头一蹙,自言自语道,“端王尚未婚配啊。”
“父亲,您是说……”米友仁的脸色有些古怪,“潘家想借着《潘巧莲写真图》把潘十八送到端王身边?”
“怎么啦?”米芾瞧着儿子,“满开封府的将门都在打这主意,我们米家也一样,潘家又怎能例外?如今官家无子,身子骨又每况日下,要是有个万一……”
“官家会给端王做?”米友仁道,“若如此,便是大好了。”
米友仁和赵佶自然是朋友了,两人年纪仿佛,兴趣相投,而且米友仁是将门之后,和赵佶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玩到一起才怪。
如果赵佶做了官家,米友仁这辈子便不愁没富贵了。
“不一定,不一定……”米芾连连摇头,“官家还可学仁宗朝故例,立侄子做太子。”
“立侄子?可官家没有侄子啊。”
米芾瞅了眼儿子,“现在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申王和端王都到了婚配的年纪,而且端王身体强健,定是能生子的。若是他有了儿子,便可过继给官家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甚底?”米芾看着儿子问。
米友仁压低声音道:“怪不得有废后的传闻从禁中而出!”
“有废后的消息传出?”米芾惊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儿子,“官家的身体……”
米友仁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如今大宋官家赵煦,便是后世庙号为哲宗的皇帝,在北宋而言也算是一代英主了。虽然在执政期间加剧了新旧党争,但毕竟取得了横山大捷(现在还没打完),彻底封住了西夏东进之路。
西夏固然不会因此很快灭亡,但是走下坡路是肯定的,而且今后也失去了进犯宋国西北的基地。
没有了横山据点,西夏再要来犯就得从老家兴庆府出兵,走几百里沙地再去攻打横山宋军的城寨,基本上属于送死了。
对于被后世昵称为“挫宋”的大宋而言,这场胜利却是具有极大战略价值的!
它让宋朝在西北战场上摆脱了被动挨打的困境,是战是和,皆在于宋了。
可是赵煦在取得对夏作战胜利的同时,却没有办法缓和,大概没有想过要缓和朝中两党的斗争,而且还让党争从朝堂蔓延到自己的后宫里面去了。
他的大老婆孟皇后和后妈向太后(宋神宗的皇后)都是旧党,而哲宗的小老婆刘贤妃则是新党。
现在新党虽然因为有章惇这样的能臣,在庙堂之前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在后宫的斗争中,占上风的却是旧党。
因为旧党在后宫的领袖是神宗皇帝的正室向太后。由于哲宗诸弟中,年长一些的申王是瞎子,不可能即位,而申王以下都未及弱冠,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即位,按照祖制都该由向太后垂帘听政。
除了父死子继和兄终弟及两条继承路线之外,宋朝还有从侄子一辈中抱养幼子入继大统的先例。仁宗赵祯便抱养了堂兄赵允让的第十三子,也就是后来的宋英宗入继。
可是这样的安排,也会出现太后临朝的局面。不过临朝的太后也可以是赵煦的皇后(如果是端王入继,就没有让嫂子垂帘的道理了),目前这个位子属于孟皇后。
而无论是向太后临朝,还是孟太后摄政,新党人物,都会被从庙堂上一扫而空!
站在新党一边的官家赵煦,自然不愿意让旧党再度得势。而阻止旧党再度得势的方法,便是废了孟皇后(向太后在名分上是赵煦的妈,妈是不能废的),立亲近新党的刘贤妃,再抱养个侄子一辈的幼童。
这样刘太后(刘贤妃)就能在外朝的支持下压倒垂垂老矣的向太后垂帘听政了。
不过按照远近亲疏的标准,赵佶他们哥几个的儿子入继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如果他们都没儿子,赵煦去抱养了疏宗远方的儿子入继,在合法性上是站不住脚的。
作为神宗皇后的向太后,完全有理由提出异议。如果赵佶他们哥几个有了儿子,那就名正言顺了。
所以赵煦不顾向太后反对废后,便是在做抱养侄子做继承人的准备。
同时,也意味着赵煦的身体已经出了状况,不得不做最坏的准备了!
现在,对于新旧二党来说,未来命运就取决于是赵煦先死,还是他的侄子先一步出世了。
不过对于米家这样的将门来说,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早一点把女儿送到几个大宋亲王,特别是即位和生子双热门的赵佶身边。
米芾思索了半晌,吐了口气。
“潘家既然动起来了,我们米家也不能落了人后。儿啊,你说那武好古可是往涟水军来寻我了?”
米友仁点点头,“是的,算算日子,差不多该到了。”
“他是为《八十七神仙图》而来的?”
“是的。”米友仁道,“名义上是如此。”
“实际上呢?”
米友仁想了想,说:“也许是想请父亲出面支持他做开封府书画行的行首吧?”
“书画行行首?”米芾愣了愣,“他都要做官了,还会在乎一个书画行行首?”
“孩儿不觉得这武好古对做官有恁大兴趣。”米友仁说,“在孩儿看来,他也不是做官的料。”
“不是做官的料?”米芾想了想,“那他想如何坐稳书画行首?”
“端王!”米友仁顿了顿,又说,“成为端王之友……也许是端王之师!”
“端王之师?谁告诉你的?”
“是王驸马。”
米芾轻轻点头,若有所思:“那可是个机会啊!”
第九十一章 武好古的平台和标准
六月,淮河北岸,正是野花绚烂之时。
在大宋元符年间,黄淮之间还是华夏大地上最为富庶的区域。而地处淮北的涟水军境内,则因为靠近大宋北方第一港海州,也处处能感觉到繁华和兴旺。
淮河岸边,野花绽放,五颜六色,一直铺到滩头。
淮河之上,舟橹往来,不时都可以见到顺着运河而来的商船,满载货物,驶向四面八方。
从淮河河道上吹来的河风,稍稍驱散了暑气,让正沿着淮河河岸行进的武好古等人,感觉到了些许凉爽。
别了西门青后,武好古便一路上都和郭京、刘无忌并辔而进了。潘巧莲和小瓶儿坐进了一辆在徐州彭城雇来的马车,像寻常的女眷一样赶路。
“大郎,我们这一路走恁般远来见米襄阳到底为甚么啊?”
“是啊,以你现在的地位,有没有《八十七神仙图》,开封府也不会有哪家亲贵来逼迫了。”
在涟水城遥遥可及的时候,武好古的两个好兄弟突然问起了此行的目的。
其实武好古离开开封府的目的有三个,一是避风头;二是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作为将来的避难之所;三才是拉米芾给自己未来的事业背书站台。
不过武好古现在不能把寻找将来避难之所的事情告诉郭京和刘无忌……如今的大宋,正是太平盛世,哪里需要避难?
“我寻米芾,是为了话语权。”武好古说,“书画行的话语权!三哥,小乙,你们以为书画行赚钱最大的要诀是甚底?”
“眼力!”
“自然是眼力了。”
郭京和刘无忌的回答如出一辙。
武好古摇摇头,说:“是话语权!”
“话语权是甚?”刘无忌一时不明白。
郭京有点懂,他说:“大概就是你说的话,别人都信,或者不敢不信。”
“三哥说的对!”武好古说,“书画行里面的真真假假,好好坏坏,十成里面,总有九成是靠说的。因而谁说了算,谁就能赚最大的一份钱!开封府书画行一年的流水可不小,往少了说都有上千万缗。若能从中抽个一二分,一年便是几十万了。”
武好古的前世虽然不是商人,但他前世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社会,耳闻目睹间,也开阔了眼界。
在后世,掌握“标准”,做“平台”都是非常容易赚钱的。
而“标准”在书画行就是说了算的话语权。而有了话语权,就能很容易做出一个买卖平台,从而成为书画行的主宰。
到时候,便是躺着都能财源滚滚了!
“大郎,你这法子好啊!”刘无忌算是明白了,一脸佩服地说,“只要能拉上王驸马和米襄阳,再加上你画中第一的金字招牌。开封府书画行的行首,便非你莫属。到时候……”
到时候要怎么做?
郭京和刘无忌互相看看,还是不明白武好古要怎么做。
“到时候,就弄一个股份制的书画唱卖行。”武好古早就有了想法,“得叫王驸马和米襄阳都入股,掌眼、唱卖就能全包了……只管抽头也赚翻了。”
这个唱卖行的名称武好古都想好了,就叫“武富比行”。
郭京问:“大郎,那我和小乙能做甚么?”
武好古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寻思道:若是真的要开武富比行,就他们二位肚子里的货色恐怕也镇不住场子。
能在武富比行管事的,怎么都得是老爹武诚之和李唐那等角色。
不过郭京和刘无忌也有他们的本事。
这两人都属于特别能忽悠的人,而且还懂不少道家的知识,要不然怎么能在潘楼街上给人算卦测字呢?
这话语权,可不仅仅是书画行才有的!
想到这里,武好古大笑道:“你们自然也有大富贵可寻,不过不在书画行,而是要落在端王身上了。”
“端王?”
郭京和刘无忌同时吸了口凉气。
郭京问:“大郎,端王他……”
武好古笑了笑道:“三哥和小乙都是能掐会算的,难道还算不出端王日后的富贵吗?据我所知,这位端王殿下可是个道家信徒。怎么样?三哥、小乙想不想捡起打卦看相的老本行?”
宋徽宗可是个“教主道君皇帝”,可见其对道教的痴迷程度了。而郭京和刘无忌在发迹前,除了干点书画私牙的勾当,还是潘楼街上的野道士,打卦算命也是他们俩的拿手好戏。武好古再给他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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