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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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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兵。能够外调的只有禁军也就是雇佣兵。授田当兵的缘边弓箭手不可能外调,主要提供轻骑兵的番部也不可能外调。所以西军一旦调离陕西,那就等于被拆分了,不再是一支强兵劲旅了。
而只要能在陕西和朔方捱着,哪怕再苦再穷,也是一个拥有一定战斗力的军事团体!
天下太平的时候没有什么,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大点三军的时候?那些读书人不都在嚼舌头,说当今官家很可能是李世民转世而来的平庸之主,好大喜功,穷兵黩武……穷兵黩武好啊!要是不打仗,他们这些大头兵怎么办?还不要穷死?
所以只要能保住西军团体,哪怕转成军府,大家就还有些盼头。
只是高永年给大家的信中没有言明细则,只有一个大概的意思,而且还说具体细则,要等大家伙来了京兆府后再议论。
现在大家都到了,自然要开始议论了,真的议论起来,也就顾不得嗓门儿越来越大了。
熙河路兵马总管,经略安抚副使,挂着侍卫亲军马军司都虞侯名衔的刘法和鄜延路兵马总管,还有知渭州,捧日、天武都指挥使苗履二人,无疑是议事厅中的核心人物。因为谁都知道,他们俩的儿子苗傅和刘正彦,现在都是武好古身边的“红人”,一个是管勾陕西六路总军机房骑士务公事,一个是管勾陕西六路总军机房府兵务公事——官儿不大,却是直接负责整编西军的“现管”。
本来刘法和苗履把儿子送去辟雍学宫学军事的时候,还惹得不少同僚在背后讥笑:自家就是弓马传家的将门,还教不了孩子?还去太学学打仗,这不是笑话吗?
可没想到,人家的儿子现在出息成这样了!可真是人人都佩服刘法和苗履的眼光了。
胸有成竹的刘法和苗履这个时候自然要矜持一点,端坐在那儿,任由身边的将领你一声我一声的发问议论,也不肯透露半点机要(其实他俩啥都不知道)。
屏风之后传来了靴声。刘法和苗傅对望一眼,啪的一声都从玫瑰椅上站了起来,刘法还厉声道:“站好班次,仔细军前失仪!”
刘法可是出了名的桀骜!不敬上官那是常有的事儿,为此没少吃亏。可是今天面对一个严格来说算不上是上官(武好古只是总军机,不是陕西帅司)的武好古,却是给足了面子。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刘法对武好古是真心服气的!不少文官讥笑武好古的出身,说他是“古来第一福将”(意思是不会打仗,全靠运气)。可是刘法研究过“银州一夜城之战”和“统万之战”的战例,还在幕僚的帮助下(他花大价钱请了个云台学宫出身的幕僚)勉强读通了武好古编写的军事著作《工兵学》和《火药兵器学》,以及骑士学院编纂的《步兵学》、《骑兵学》、《战术学》、《军事后勤学》等著作。所以已经知道自己和武好古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将领!那些文官不懂打仗,讥笑武好古也是情有可原,自己打了一辈子仗,要再看不起人家,那可就要被人笑话了。
西军的将领们在刘法的一声呼喝下纷纷四下归位,才分成两班站好,就看见武好古和高永年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末将等参见都军机(武好古还挂都军机的衔儿)!”
武好古看见众将态度恭敬,也笑呵呵的拱手还礼:“诸位都是前辈,官职也不在好古之下,不必以属下之礼参见了。都请坐,坐下慢慢谈。”
底下的诸将也就是给武好古一个面子,他们毕竟不是“云台系”的人,听到武好古的话,也就笑呵呵的各自落座。
武好古和高永年也分别坐在了上首的位子上,两人的位子是并排的,武好古在左,高永年在右。
接着开口的是高永年,他道:“现在的局面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咱们西军本就因为西北战事而兴。现在仗打完了,裁兵是一定的,问题只是怎么裁了。现在这事儿就落在武军机肩上了,武军机这回来当陕西六路总军机,就是为了和大家伙商量出一个法子。洒家在这儿先放一句话,武军机可是真心想帮咱们的……要是这回商量不成,下回来的可就是某位使相了!”
武好古比较好说话在官场上也是出名的!虽然在背后骂他的人,参他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知道武好古为人,都喜欢和他共事,和他共事能升官发财啊!
武好古笑吟吟的看着大家,把话题接了过来,“高总管,诸位都是通情达理的军中宿将,所以这一次是一定能拿出个办法的。诸位,现在西北无战事,朝廷又要以府兵替代募兵,所以西军再要保持现在的数量的确是不可能的。而且诸位应该也知道,咱们西军虽然号称20万众,但实际上能战的顶天就是四五万了……所以这一次要转成授田府兵的人数也就按照四五万来谈吧,这个是兵,并不是将,也不计算弓箭手,弓箭手的待遇保持不变,名义上也转成授田府兵。另外,朝廷还会放出5000个骑士的名额!这个授田就多了,以旱地中田计,两三千亩一家也可。而且番上服役时还要额外的犒赏,升官的机会也多,算起来可比当个骑兵好多了。”
“军机,才给四五万府兵,五千骑士是不是太少了?俺们西军扣掉弓箭手也还有十几万的员额呢!而且各家还有效用士……”
马上就有西军将领提出异议了。
武好古笑着摆摆手,“这个可以商量的,可以商量的……等会儿再谈吧。”
设多少授田府兵的事儿,当然是可以商量的。反正朔方路和灵州有的是官田可以分配,熙河路也有许多土地。而且府兵也的确要人去当,而那种不支薪又不授田的府兵,征集起来始终是个难题。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再说说军府的事情。既然是授田的府兵,那就得有军府管田、管人、管事了,府兵的户籍和民户的户籍肯定是分开的。而府兵的授田都是职田的性质,是不能随便出卖的。而拿了授田的府兵户,就得和现在弓箭手一样,出人当兵。授田府兵的兵役也和其他府兵不一样,要分成现役和后备役两种。除非是难荫之户(就是烈属)且无人可以服役,其余各家必须有人在役,凡是丁壮之人,年16…25岁时连续服现役5年,四时在营,不得还家。20…25岁以后在家服后备役,农忙种田,农闲训练,满20方可除役。另外,军府兵将,要以聚众而居,比乡而居,实行乡约,以武官为乡绅,杂品为乡士,兵丁之户为乡民。乡绅、乡士、乡民所授之田,亦有多寡之分。还需设立乡学,教导乡绅、乡士、乡民之子弟,并择其优者入京兆府学或开封步军学堂、界河骑士学院读书。诸位以为如何?”
第九百一十九章 关陇的幽灵(四)
“陕西禁军、弓箭手未经点验之数,汰去老弱不能服役者,再减去应募骑士者,约15万之众,拟按户授以陕西、朔方之官田,一户授田旱地中田200亩至1000亩不等,并使之比乡而居,实行乡约,并且以武官为乡绅……”苏辙高坐于政事堂中厅正位,将从京兆府的陕西转运使衙门发来的奏章,当先拿在了手中,低声念了一遍。
苏迟在奏章中上报的是武好古和西军一般将门首脑人物反复商量了十多天才拿出来的一个最终案——实际上就是都军机司和西军将门达成的《整军协议》。
老赵家的祖宗有杯酒释兵权,到了赵佶这一代又来了个协议裁冗兵,倒还是挺有契约精神的。
根据达成的协议,西军可以得到安置的员额,包括弓箭手在内(弓箭手已经授田),不包括骑士,总共有15万几千户之多!其中又分成三个档次:乡绅、乡士、乡民。
乡绅由西军中有官身的武官之家充任,是府兵之乡的领导阶层,一户可以授予官田1000亩,还可以照常领取官俸、职钱、职田等等,还可以优先得到军府的官职。
乡士则由西军中的杂品武官和骑兵(没有选上骑士)之家充任,是府兵之乡的中坚阶层,一户可以授田500…600亩,如果担任军职,也可以照常领取军饷薪俸。
乡民则由西军中的普通士兵和弓箭手之家充任,是府兵之乡的主体,一户可以授田200…250亩。
根据“协议”,所有的府兵授田,不论授予乡绅、乡士还是乡民的土地,性质都是隶属军府的官田。不属私人,不得出卖,也不能分割继承——所授土地,必须记录在户主一人名下,户主原则上由服役之丁担任。
除难荫和伤荫之家外,所有授田户必须有人服役,并且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保住授田——标准是指服役者的官职和土地数量是否匹配?如果乡绅之家出不了武官,地位就会下降,就必须缴还一部分土地。
而服役的形式有四种,一种是任官,也就是担任官员,不论是否担任武官,是否拥有军职,都可以保有授田。如果原来不是武官,后来当上了武官,也可以按照标准补授土地。另外,官员的一切待遇,他们都可以照常享受。
第二种是“长征役”,也就是长期服役的杂品武臣和骑兵——他们可以保有土地,照领薪俸。
第三种情况是“府兵现役”,也就整天关在军营中服役,期限是五年!没有军饷,但是也不承担其他任何费用,可以领取赏赐。
第四种情况是“后备府兵役”,在服完五年现役后,授田府兵还得服20年的后备役。其间每年农闲时节,都必须抽出至少一个月时间去军府服役,训练备战。如果遇到战时,还会被征发入伍服现役——由后备入现役者,是要发放足额军饷的。
只要授田之家有一人符合以上四种情况之中的一种,就能继续保有土地。而且也不必缴纳任何租税,本人、妻子皆终身免一切徭役。
如果授田之家没有人符合以上四种情况,那就看有没有“难荫”或者“伤荫”,如果有的话,在继承人成年之前,这户人家不仅可以保有原来的一切待遇,还可以按月从军府领取米粮。
如果没有“难荫”或者“伤荫”,那就不得保有授田!
除了授田、免徭役之外,授田府兵还有一项特权,就是子弟可以免费接受乡学教育。
所谓的“乡学”,其实就是蒙学加上简化版的六艺书院——教授简单的儒学、文学、算学和战阵之艺(就是上战场的队列和武艺)。乡学毕业时,还可以择优进入开封步军学堂和界河骑士学院!只要进入这两所军学,立即就算入役,顺利毕业就能做官!
而且开封步军学堂和界河骑士学院还会为授田府兵保留一定比例的入学名额——这其实是给西军将门的优惠,光靠乡学教育,是不大可能抢到入学名额的,除非天赋惊人。
另外,在大约15万家授田府兵之外,陕西六路总军机房还会从西军中挑出5000个骑士之家。骑士的待遇要远超授田府兵,光是授田就有2000…2500亩!而且全家可以免徭役(享受官员待遇),子弟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还有机会番上服役,护卫天子,升官的机会当然也不是寻常授田府兵可以相比的。
“这个武崇道还是会办事的……”苏辙念完了奏章,笑着说,“西军这下算是解决了!20万众,马上就要被整理成3万余常备新军,12万后备军和5000骑士了。开支可就能大减了!”
武好古和西军将门谈出来的方案,似乎是给了西军官兵很多特权和优惠,但实际上他们还是吃亏的。
原本的西军,扣除弓箭手后,至少有十几万人,都是禁军啊!只算一堆大头兵(不算官),一年军饷、军粮、军服、赏赐加一起,没有1000多万根本搞不定。
现在整合成三万现役常备军和5000骑士,而且大部分还是不支饷的,一年人事上(不算官员)支出200万就顶天了。一下子省了超过800万啊!
张商英皱着眉头,“20万裁到三万五千,是不是狠了一点?万一有什么事儿,这点兵够用吗?”
“够了!”回答问题的是同知都军机张叔夜,他本来没有资格参加两府集议的。
但是两府的大佬谁也没带过兵,也不了解西军的情况。所以在今天的崇政殿问对时,苏辙就请旨调张叔夜参加两府集议。
“这35000可是西军的精华,个个都是战兵,其中还有5000是具装甲骑!”张叔夜道,“如果真的要出战,还得配足辅兵,那就是70000大军了。”
七万很多吗?
在坐的文官宰执还是心里没数——他们没上过战场没带过兵,不能真正理解“兵务精,不务多”的道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军中一般都有两三成的空额,而常备府兵因为士兵主要是不支饷的府兵,管理严格一点就能杜绝空额现象。
这样35000战兵就是实打实的了!
“另外。”张叔夜又道,“西北现在不仅是西军,还有朔方军和灵州军。都军机司算了下,西军大概可以整理出6个将,陕西六路一路摆一个将就能确保无虞了。朔方军和灵州军也可以参考西军进行编整,同样设立授田府兵。这样不仅能让两军获得可靠的兵力,而且还能移民实边。”
武好古虽然不在了,但是都军机司还在正常运转。在西军整编取得重大进展的同时,整编朔方军、灵州军,甚至东军的机会也开始制定了。
张叔夜道:“都机宜司认为朔方军有四将授田府兵,灵州军有一将授田府兵,就足堪使用了。”
苏辙点点头道:“那就是十一个将55000人,再有5000骑士,一共60000人,应该足够了。”
“骑士还会多一些,朔方军和灵州军中也会安置一批,也许会有7000骑士。”张叔夜道,“河北还安置了3000多,将来可能达到5000家。这样全国就有12000具装甲骑了,足以对抗大辽。”
“哦。”苏辙只是点头。他老人家压根没想过12000具装甲骑是个多么牛逼的数字!而且这12000具装还会玩墙式冲锋和车轮出击……
“朔方军和灵州军的5个将怎么组成?有那么多移民?”张商英倒是想到了更加实际一些的问题。
“已经有了办法。”张叔夜道,“可以从在朔方、灵州服役的府兵中挑选精壮授予田地和身份。一年挑个几百几千的,几年后也就把人凑齐了。”
“那东军呢?”知枢密院事蒋之奇问,“河北、河东还有十几万禁军,皆不能战,是不是要要照这个方法整顿一番?”
“那是当然的。”张叔夜笑道,“下官觉得,等武崇道整完了西军,还可以让他去整顿河北军……至于河东军嘛,下官可以让钟弱翁走一趟。”
张叔夜当然不希望武好古回开封府,实际上这也是两府宰执一致的意见。他们现在没有办法除掉武好古和他的实学派,但还是有办法把他堵在外面的。
苏辙拈着胡须笑道:“咱们可以让武崇道去当个河北安抚制置大使,这个名头够了吧,正经的帅司了,一方重臣啊……河北军可比西军难弄,够他忙活几年的了。”
西军毕竟是久战的精锐,而河北军、河东军干脆是群老百姓,而且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是“城市化”的,这和西军军将都在山沟沟里面眯着是不一样的。
给西军授田是可行的,而同样的办法在河北军、河东军中,一定会搞砸锅。
不过武好古肯定是有办法的,只是他得忙活上好些年头了……而武好古被河北军拖住的时候,苏辙就可以放开手脚在开封府搞他的大计划了。
没错,苏辙也是很有想法的!而他的想法,则是通过科举和乡村改革,挽救传统的儒学,挽救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局面。
第九百二十章 天理为体,实学为用
一辆风尘仆仆的大车,轰隆隆的滚动过了开封府繁华的街道。转到了位于开封府城西的苏辙赐第所在的街巷。
已故的宰相苏东坡在开封府内拥有属于自己的豪宅,那是武好古孝敬他的礼物——全天下都知道武好古是苏东坡的弟子,弟子那么有钱,孝敬一座宅子给老师也没什么不行的,而且武好古赠送住宅的时候,苏东坡已经病入膏肓,也不怕劳什子弹劾了。
不过为官清廉的苏辙在开封府却是没有房子的,所以他只能住在朝廷的赐第——实际上就是“公房”里面。
这辆看着有点破烂的马车停在宰相府的大门口。宰相府前,当然是门庭若市,前来拜访的,等候召见的官员数不胜数。数量有限的拴马石早就被先到的车马所占据。这辆马车只得在角落中停了下来,车帘儿一撩,从里面钻出个五十来岁的儒生打扮的男子,正是武好文的老师侯子侯仲良。
马车里面还坐着个人,非常苍老,大约有70多岁,虽然气色极差,但是坐姿却一丝不苟,仿佛在殿上觐见天子似的。这人是侯仲良的老师,伊川先生程颐。
侯仲良在地面上站稳后,先整了整衣冠,然后再向恩师行了一礼:“老师,我们已经到了。”
“好!”程颐点点头。
侯仲良转身就往相府的门房而去。他和程颐都是苏辙的贵客!是为了挽救圣人的理想,不顾路途遥远,从洛阳伊川来到开封府城的。
圣人的理想,已经快被武好古和他的实证学派玩坏掉啦!完完全全误入了歧途,不再以追求“仁”为最高理想,而是将“格物求道”摆在了最高。
哦,根据春秋先贤们的理想,大道肯定是最高的存在!而“仁”则是在求大道不可的情况下,退而次之的最高理想。
本来吧,“大道”和“仁”应该是不会冲突的。大道当然是大大的“仁”,怎么会和儒家的“仁”冲突呢——其实根本就不冲突!格物求道的过程必然带来生产力的大发展(科技进步了),而生产力的大发展必然会极大的改善民众生活。“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的理想社会,也必须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展的情况下。
当然了,“货恶其弃于地也”是不对的,这不是积极的态度……而苏辙和程颐为代表的这一届大儒,现在就不能用积极的态度去看待“道”和“仁”的关系。
他们觉得实证学派的“格物求道”用错了地方。一是成为工商助力,加大了贫富差距,使得富者更富,贫者愈贫——资本主义邪恶啊!
二是成了穷兵黩武的帮凶!三大军事学院也是实证学派的阵地啊!实证主义和理性主义并不是只能用在自然科学上的,它们同样适用于社会科学,特别是军事科学。
所以看到了儒家出现歧途的苏辙心急如焚,可是他自己也是大儒,甚知“德不胜道”,“权不胜道”。光靠他自己高尚的道德和宰相的权力,是不可能战胜实证主义和理性主义的……实际上,现在许多文官嘴上喊着反对实证学派,但是在实际行动中却喜欢重用云台学宫的生员!
人家真能办事儿啊!科举出身的官员大部分没有做实务的能力,让他们头疼的要死的公务,找上专业对口的云台学宫生员,那是很容易就搞定的。
就连苏辙自己,现在不也在大用武好古?还打算让武好古去当河北经略安抚使吗?
而且他即便把武好古弄出了开封府,也没想过要把都军机司给关张了。
现在都军机司的确把军机大事理得明明白白啊,比过去枢密院管这一大摊子事儿的时候强多了。
苏辙知道,长此以往下去,不得了啊!二十年,三十年后,满朝就都是误入歧途的实证主义儒生了。
大宋大概也要因此灭亡了吧?
在思来想去之后,苏辙就想到了隐居伊川的程颐了。
如果说全天下有谁研究武好古的实证学派最透彻,那就一定是关洛理学的这帮人了。
他们在几年前还和实证学派分庭抗礼呢!只是随着云台学宫越办越兴旺,实证派的人才大爆发,才使得理学被压了一头。
但是即便如此,实证派也没有把理学一脚踹开。
大博士团不是提出了“存天理,灭邪魔”的口号?
因此,苏辙就将隐居的程颐、侯仲良请来了开封府。
……
进门,行礼,落座。
哪怕病入膏肓,程颐的礼仪还是丝毫不乱,在苏辙府邸的内厅中,更是端坐得好像一尊枯木刻成的塑像。
望着坐在下首处病得快不行了的程颐,苏辙关切地问:“正叔,要不要先调养些日子?”
程颐干枯的面孔上挤出一丝苦笑:“总是不能静心啊!即便人躺下了,心里面还装着学问上的纷争,如何能调养?”
苏辙捋着大胡子:“真是难为正叔了……那武好古开办了云台学宫,云台学宫的弟子门人现在又进入了青城学宫、格致学宫、三大军学院……唉,真是越来越壮大了!”
程颐现在是小门小派,手底下没几号人。而武好古这边徒众无数!如果要细细数一下,从云台学宫、骑士学院等处出身的人才,2000个都不止了。而且还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培养新人,其中当然不乏俊杰之士。大家伙儿一块儿上,程颐怎么能招架?
“如果老师也能有一所学宫就好了!”侯仲良深以为然地说。
“学宫好办!”苏辙道,“现成就有一所。”
“相公指的是……”
“辟雍学宫!”苏辙道,“只是辟雍学宫应该教什么呢?”
苏辙并不想向商人募集资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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