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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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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农业的条件,妥妥的封建主义农业路线。200到250亩土地在西北基本上就是个富农了。如果还能免了租税徭役,这些土地的收益足够能让一家老小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养上一群牲口啥的。一年拿个二三十缗军饷可过不上这样的生活——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啦,200到250亩地种一年的净收入肯定没有二三十缗,但是可以收获到的粮食,和自家喂大的牛羊鸡鸭,要到大城市的市场上去购买,两百缗都买不来。
这是因为西北、陕西这里交通不便,商业流通成本很高。所以京兆府、渭州、延州、兰州这些中心城市,大军驻扎之地的物价比开封府都贵。但是到了陕北、熙河、朔方的偏远农村,除非大灾之年,否则农产品根本不值钱。
至于要在陕西、朔方发展什么资本主义种植业去抢东南沿海的大市场,自己就是资本家的武好古知道,那个是在做梦。
现在就连陕西、朔方的战马都养得不如界河马好了……
而这种封闭落后的经济面貌,其实也有好的一面,就是让武好古能够很顺利的在陕西、朔方推行“土地兵役制”的改革——一方面朝廷节省了大笔的开销;一方面西北禁军在转成授田府兵后生活水平反而提高了。妥妥的双赢,自然没有多大阻力了。
可是同样的事情在河北那是想都别想的。
首先,河北没有那么多的官地可以分配。那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官田,而且这几年又陆续往哪里安置了三千多家骑士,光这一项就耗费了四五百万亩土地!除了一部分是武好古早年在北沧州收购来的,余下的土地都来源于官田和官营牧场。经过这一轮的分配,河北五路的官田已经不多了,不够十几万家授田府兵分配的了。
而且河北五路的安抚还有河北转运大使那边,多半也不肯那么配合的就把宝贵的土地拿出来的。
如果要减少分配,比如一兵给个一百亩。那么土地的收益可就远远比不上河北禁军的收入了——河北禁军和西军不一样,他们是假装当兵的,各自都有别的营生,军饷之外,是另有收入的。哪里像西北禁军那样,除了打生打死就没别的财路了。
所以用土地安置府兵的办法,在河北根本行不通!
其次,河北禁军已经是百年无战事了。对于军事早就生疏得不行了,而且各种陈规陋习一大堆。军官和士兵们大多各有经营,当兵已经成了副业。这种兵油子怎么可能整顿得好?勉强用他们去当新军,只会把新军给带坏了。
而且,河北禁军里面还有大量的武官和杂品武臣呢!这些人大多是有背景的,上面有人罩着,谁都拿他们没辙。武好古敢动他们的奶酪,那就是在和整个东军系统为敌了。
如果不动他们,那么河北新军也不必看了,一定是一触即溃的豆腐军。
高俅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套路,所以想想都替武好古为难啊!
河北整军的差事,压根就是苏辙和张商英合谋弄了个圈套让武好古去钻啊!
“河北的差事不难弄。”武好古一笑,“天子整军,无非是为了来日北取幽州……幽州并不难取,有个万余精锐步兵就够了,这点兵马总有办法拉出来的。”
武大郎是在说梦话吗?
高俅被武好古的话惊得都有点儿呆了。堂堂大辽国,一万步兵加几千骑士就能打败了?
其实吧,武好古说的是真话。现在连耶律大石都被打发去了西域,将来的北伐之战中,大辽国还有谁可以打败自己?况且现在辽国的燕云豪族早就和界河商市一体了,无非就是多封几个节度使。什么韩家、赵家、刘家、马家、张家、李家什么的,一家一个节度使,把燕云十四州封十个出去,大概就可以兵不血刃入燕京了。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再给个几百万……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
一万个精锐步兵再加三五千骑士,不过是用来驱赶南下救援的契丹骑兵的,不是用来攻城拔寨的。
而让武好古真正皱眉头的,其实是灵州左近的民风。
灵州的民风不似开封府,也不像是京兆府,和界河商市和京东商市差距更大,倒是有点类似自己在八年前见到的辽国析津府。
这些骑马出游的少年,和幽州豪族的子弟差别仿佛不大啊!这些人应该都是安置在灵州左近的骑士、授田军官的子弟,也许还有一些投靠高俅的原西夏武士的子弟。
他们这些人,将来会不会变成一个新的关陇军事集团?
在朔方这边儿,眼下可没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可能,而且也玩不转科举……在西北这边,妥妥的一个封建军事集团啊!将来他们肯服从以赵佶为核心的大宋朝廷吗?
……
“这个三佛齐市舶司、三佛齐巡检司和亚齐巡检司是怎么回事儿?纪忆之是出使的还是去打仗的?怎么还带攻岛掠地的?”
“他这个算不算擅开边衅?”
“绝对是擅开边衅啊!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劳什子南心岛……”
“一个使臣,随随便便的就在海外用兵,纪忆之也太不像话了吧?”
“也许是形势所迫呢?”
“是啊,奏章上说他的船队在三佛齐海峡打败了一股为祸三佛齐多年的巨寇。三佛齐国王一则出于感激,二则因为害怕巨寇卷土重来,才将位于三佛齐海峡入口的南心岛献给我朝的……”
“开什么玩笑?一年一百万的税赋啊!三佛齐肯献给咱们?”
“搞错了吧?一百万缗啊!开封府一年才收几十万的商税,这个破岛可以收一百万?”
“若真有一百万缗的收入,这个边衅开得也值啊!纪忆之还是有功劳的。”
开封府,西皇城,政事堂今天又是两府集议。集议一开始,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刚刚收到的纪忆从南心岛寄出的奏章了。
奏章上的内容太离谱了,大宋朝一不小心又在海外多了块地!而且还是块能产生收入的好地。一年至少可以上缴100万缗给沿海市舶制置司!
这数字也太吓人了,吓得政事堂里面的两府重臣都有点见利忘义了。
第九百三十八章 好大一盘棋(一)
见利忘义的是右相张商英。
张商英啜了一口茶汤,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苏辙,笑着道:“擅开边衅虽然于国无益,但是一年能收入上百万总是好的。三佛齐海峡上一年多收一百万,中原的百姓,一年就能少交一百万的税,总是好事儿吧?子由,你以为如何?”
苏辙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如果真有百万缗的年入,就算有功吧……不过这一百万可得交到户部或是太府寺。”
现在沿海市舶制置司的收入是不上缴国库和太府寺的,都用来供养都军机司和三大军学。如果收入陡然增加一百万缗,都军机司和三大军学可就用不完了。
“那是自然的。”张商英笑道。
纪忆是章惇的孙女婿,而章惇又栽培了张商英。所以张商英现在怎么都要维护一下纪忆,不能让人扣个擅开边衅的罪名到他的头上去。
苏辙当然知道张商英和纪忆的关系了。他可不愿意为了纪忆开边衅的事情和张商英撕破脸——张商英是出了名的恶人,凶起来除了官家不敢骂,别人就没有不敢臭骂的!
而且,苏辙现在也在下一盘大棋。实在没有必要在棋局没有完成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去和张商英搞政争。
苏辙的大棋,当然就是一场将要深刻改变中国教育和官员选拔机制的改革了!
没错,苏辙这回也要动科举了!
宋朝的读书人还是很有想法的,这一点和后来的脑筋比较僵化的明清两代书生不大一样。他们一方面还在为儒学寻找真理,一方面也在试图改革现行制度中的弊端。
而科举制度早在王安石改革的时候,就被认为存在很大缺陷了。所取之才,没有实干的能力。上面的“经”再好,都得叫这帮歪嘴的进士给念坏了。
在王安石要改革科举的时候,苏辙当然是反对的。那时他是旧党的干将,当然反对新学新政了。
对于王安石想要将科举取士改为太学取士的念头,更是反感到了极点。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好端端的大宋儒家中居然出了武好古这么一个异类!以一个吏商加武官的身份,愣是打出了实证学派的名头!
而且,实证学派的理论恰恰又很好的回答了包括孔子在内的春秋先贤的问题——如何寻道?如何格物?
有了这样的学术造诣,任谁都没有办法否定武好古的大儒地位了——如果现在是清朝,也许还能用理学来对抗武好古的实证学派(历史上好歹扛了三十几年)。可是苏辙所处的时代,正是儒生们自己寻找答案(回答先贤的问题,补齐儒家的世界观)的时代。理学和心学都起源于这个时代!而武好古的实证学派,又比理学和心学更好的回答了问题。
不过明知道武好古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苏辙也不能和他哥哥一样,成为武好古和实证学派的支持者。
道理很简单,就是实证学派正在动摇大宋的封建秩序!大宋是天子和士大夫共治的国家。虽然商业繁荣,但是根基依然是小农经济。而小农经济的特点则是自给自足,且又分散分闭。对于商业流通的依赖远远低于对于土地的依赖。
因此在这种经济模式下,国家的稳定、阶层的稳定和各地方的平衡也是可以维持的。国家只需要做好救灾害、轻税赋、薄徭役和开科举,就能长治久安了。
可是实证派的学问却是一种“高成本”和“高收益”的学问。特别是格物自然之学不知怎么回事儿,居然成了刺激大商大工发展的工具。
界河仙酒(白酒)、界河泥灰、界河马、界河铁、界河船、界河砖、界河染料、界河印刷、界河水利锤、界河火药……还有那种越盖越高的楼房!各种各样技术层出不穷,而每一样技术产生的背后,都有实证学派的影子,而且大都能为商人所用。
所以实证学派正让大宋的工商越来越富有!天下之财,正迅速流入大工大商的钱袋!
而且更加过分的是,实证学派控制的三大军学院和右榜进士科还成为了工商子弟染指军政的阶梯。
实证学派学校的高额学费,以及它们大多集中于商市大都,造成广大的乡村士大夫很难从实证学派中受益,而且还会成为实证学派发展的受害者。如果失去他们的支持,大宋统治的根基就将动摇。
身为左相的苏辙,对于实证学派不受控制野蛮生长的后果,是看得比谁都清楚的。
其实他也不是一味反对实证学派,也知道不可能完全打倒这么一个正确的学派。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将实证学派纳入朝廷的管制,绝对不能野蛮发展,更不能让实证学派和大商大工结合起来,变成一个可以和士大夫对抗的新兴势力……
而苏辙用来对付实证学派的办法,就是改革辟雍学宫,然后再进行科举改革。
他的具体做法是将辟雍学宫变成以理学为体,以实学为用的,培养实干人才的半新式学宫。同时,再将科举考试变成向辟雍学宫输送生员的入学考试。
这样全天下的寒门学子,不仅可以保住他们的通天之梯,而且还可以学会经世致用之学,将来成为朝廷真正的栋梁。
想到这里,苏辙就拿起一份摆在案几上的奏章,展开在了手中。
“国子监祭酒兼辟雍学宫大司成陶子礼上了一道改革学宫的上疏,不知诸位可曾读过?”
陶节夫当然是根据苏辙的意思才上了这道奏章的。奏章中的大意就是要再次改革辟雍学宫!
改革的重点有两个,一个招生办法改革,从原来的地方推荐和地方官学推荐改为考试入学。
另外一个改革重点则是学宫课程的改革,从原来的允文允武(其实已经不再执行),改为以儒学(理学)为本,以经世致用之学为用。所谓的经世致用之学,则包括军学、算学、农学、水利、理财、律法等等。
而那种不大实用的学问,比如《实证论》、《理性论》、《格物学》、《生物学》等等,还有算学、军学中过于“高深”或过于“简单”(武艺)的学问,都不会传授。
这样一来,辟雍学宫的课程就比较简化,所需要的学习时间也会从原先的四年(包括一年预科)缩短到两年。而且也有利于上了年纪的进士掌握这些经世致用之学。
陶节夫的奏章,在座的宰执自然都已经看过了。实际上苏辙并不是背着他们在搞改革,而是同他们充分交换了意见。
这一次的科举和辟雍学宫的改革,可不是苏辙一个人的事儿,而是为了捍卫天下读书人的利益和天下的稳定!
张商英略作思忖,便开口表态道:“陶子礼的建议很好,是为了天下的长治久安所虑。只是没有进入辟雍学宫的名额,各地的贤士大夫还会协助朝廷征召府兵吗?”
苏辙道:“不是还有乡学、县学和州府之学吗?”他拈着胡须,“府兵应当立足于乡约、乡学,不可以用官换兵。这样搞法和卖官鬻爵又有什么不同?”
知枢密院事蒋之奇道:“可以用县学、州府学的名额去换府兵,实在不行就给几个免解试的名额。还可以用免解试鼓励乡约、乡学。凡是订立乡约,开设乡学的乡村,主持的士绅都可以得到一次免解的待遇。”
免解对学霸来说是无所谓的,不过对于绝大多数只能凭侥幸去考科举的学子而言,还是很有价值的。
“好!”苏辙点点头,“此议大妙!”他想了想,“右榜进士还要保留吗?”
右榜进士科可以说是实证学派的重要阵地!它的价值不仅在于一年考出多少个实证学派出身的进士,还在于能够为云台学宫和格致学宫招到一大批“财子”。
有了“财子”,云台和格致才能有足够的财力聘请最好的老师,给学生最好的教育,并且还能将一部分资金投入格物研究。
如果右榜进士科一停,那么云台、格致两学宫一年少说损失上百万!
“右榜进士……”苏辙思索着,“还是要保留的,但是也必须改革!”
取消右榜进士当然是好的,但是赵佶肯定不会同意。
“如何改革?”中书侍郎邓洵武问。
“如今武官自有三大军学,何须右榜进士?”苏辙说,“右榜进士,当为伎术官而设!”
在宋朝的官场歧视链中,文官居于顶层,武官居于中层,而伎术官则位于最末。
苏辙道:“云台学宫的格物之学其实是为伎术官而设的!青城学宫、格致学宫的课程,同样是为了伎术官而设。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右榜进士变为伎术进士呢?”
“伎术进士?”
“这个名称可好!”
“就该如此!”
“还是相公所虑周详。”
政事堂中厅里面的两府宰执都点头称是。右榜进士变成伎术官的摇篮,既满足了赵佶要为青城学宫生员开辟官途的需求,又能偷换概念,将原本和左榜进士等同的右榜进士,一下子贬成了比武官还不如的伎术官。
第九百三十九章 好大一盘棋(二)
苏辙是想把云台学宫变成“云台技校”!
早在蔡京当政的时候,改革伎术官制就被提起过。当时蔡京就设想让云台学宫专职培养伎术官,最多再出几个武官,就别去抢文官的地盘了。可是蔡京想得挺好,武好古却不愿意配合。后来苏东坡宣麻拜相,云台学宫顿时有了个钢板一样硬的后台,自然不可能安心培养伎术官了。而且还在上一次科举大比时惹出了一场青城宫论道之争,把蔡京、蔡卞两兄弟都赶下台了。之后官场上就没有人再提这个茬了。
没有人提,不等于问题就不存在了。
实证派学宫的崛起,正在动摇天下的根基——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所以现在这个事儿,又被拿到台面上来了。
在苏辙、张商英、赵挺之、邓洵武、何执中、刘逵、郑居中、吴居厚、林摅等一班两府宰执的注视之下,官家赵佶眉头大皱。
他并不是反对两府定议上奏的关于改革科举的一揽子建议。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就把科举制度改成了太学登第。那还是在没有实证学派兴起的情况下进行的改革,所以效果也不大显著,后来又改了回去。
而如今,实证学派的士子展现出来的办事能力远远超过死读书的士大夫。原本困扰大宋的老大难问题,比如西贼,比如禁军豆腐渣,比如国用不足等等。都在实证派官员的努力下,一一得到了解决。
既然实证派出生的官员都恁般能干,那么全面的科举改革,就显得非常必要了。
只是科举制度是大宋的根本,想要大改一定得好好想想。
他望向站在后排的国子监祭酒兼辟雍学宫大司成陶节夫,“陶卿,辟雍学宫真的能教得了进士?”
苏辙版科举改革的关键,就是进士入太学。现在实证派走的是“高价教育”路线,从蒙学开始就走允文允武,文理兼修的路子,到了小学阶段则是六艺书院的精英教育,然后才是大学阶段的学宫加学院教育。投入的成本是相当高昂的,必须得有大量的“财子”买单。所以要在全国推广根本不可能,至少在可以预见的时代是不可能的。
后世的高等教育普及化的前提,是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搁在中世纪,那是根本不能想象的。
所以在今后的几百年间,能上大学的,终究是少数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统一以云台学宫的学问为标准取士,那么取出来的士肯定是很能干的。但同时也绝了普天下寒门士子的上升之徒——从云台系的蒙学一直念到学宫的学院毕业(云台学宫的学制也在不断改进,学宫和下属的学院已经渐渐合体了,三年学宫课程被精简到了两年,之后是两到三年的专业学院课程),前前后后需要十四五年的时间。期间花掉的学费,怎么都不会少于两三千缗。
这个数目对于界河商市、京东商市的大商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再让他们出上万缗赞助费也没问题。对于北沧州骑士和界河、京东两市公吏,还有云台系的学宫、书院(包括蒙学、六艺)的二代们而言,也有种种减免学费的政策,负担起来也不是难事儿。
可是对于大宋绝大多数的读书人而言,除非做了官,否则一辈子也赚不到3000缗,哪怕是个中等以上的地主,也没有那么高的收入——宋朝的地主其实是很穷的!
所以苏辙、陶节夫等人谋划出来的科举改革,就采取了一个“进士再教育”的办法。
还是用传统的办法取士——这个绝对不能变!如果加入许多实证学派的知识,到时候进士科都是一水儿的实证派了!可别指望有几个人能用自学成才去挑战北大、清华。
在进士取出来后,只给个文散官(阶官)而不派差遣,而是送进辟雍学宫接受实证主义再教育。学两年“经世致用”之学。虽然辟雍学宫的“经世致用”之学根本不能和云台学宫相比,而且两年时间也太短了。
但是苏辙等人还是相信,经过再教育的进士,还是可以获得一些实干才能的。
陶节夫奏道:“只要进士们愿意学,辟雍学宫就能教。为了鼓励进士学习,陛下可以在进士们学成后举行一场殿试,考核进士们的经世之学即可。”
赵佶低头想了一下,“是将殿试放到进士们从辟雍学宫学成后吗?”
“正是。”
“那怎么定一甲、二甲、三甲、四甲、五甲呢?”
“礼部试后可以先不定。”陶节夫道,“一律授从九品将仕郎。待两年后根据殿试结果,再定几甲几名,殿试上佳者还可以转官授优差。”
把殿试摆到进士从辟雍学宫学成后,也是苏辙和陶节夫反复商量后决定的。如果没有这个殿试押着,那帮进士肯不肯学就不好说了。
“那右榜进士呢?”赵佶问,“都改成伎术官?”
“右榜进士所学的,本来就是伎术官的学问。”苏辙插话道,“现在让他们做伎术官只是正本清源。”
将右榜进士改成伎术官是两府定议的结论,代表的是全体宰执的一致意见!
这下赵佶也有点为难了。
伎术官是官人中最底层的存在,而且升迁很难。对于普通的匠人而言,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实证学派的能力怎么样,赵佶再清楚不过了。他自己也是实证学派的一员啊!
把人家贬成伎术官,这个不妥吧?
赵佶摇了摇头,“此事容朕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的意思,就是要等武好古回京和他商量。
苏辙知道武好古能忽悠,连忙给面色蜡黄,病得快不行的赵挺之打了个眼色。
赵挺之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从杌子上要起立,赵佶忙摆摆手:“赵卿,坐着说吧。”
“谢陛下。”赵挺之道:“老臣觉得,右榜进士虽然是伎术官的料,但是也不能以寻常的伎术官视之。毕竟云台学宫的生员们所授之学的难度,花费的时间和学费,都不在三大军学之下。而且如今的军事,仿佛也离不开云台生员。这一次的于阗大捷,居首功的就是炸开石头城墙的云台学宫营造院生员罗冈。而且军将所穿之甲,所骑之马,所用之械,也都离不开伎术。所以右榜进士应该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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