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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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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河商市附近,却正在进行一场临阵练兵。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可见这兵是得提前养起来的,临阵在想起要养兵、练兵,怎么看着都有点晚了。
可是武好古这个奸商资本家做事情,总是少不了一番精打细算的。所以就没有养兵千日,只有临阵练兵了。
当然,这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涉及到官家的信任,官场的制衡,还有武好古的实学团体内部平衡发展的问题。
如果不是耶律延禧驻跸析津府城,武好古可不敢这样放开手脚把自己麾下的六个将的战兵、辅兵员额统统招满了。六将战兵就是足足三万人了!因为将工兵和骑辅兵也归入了辅兵,所以辅兵的人数也达到了两万五千左右。
单是六将兵马满员之后,人数就达到了五万五千之多!怎么多的兵,而且上上下下都是实证派的人在管辖,怎么看都不符合大宋朝的老规矩啊!
除了这五万五千新军官兵。沧州的团练兵也是以界河商市为首的,在“大名府会议”上,武好古为沧州团练争取到了两万人的额度。回了界河商市后也不再拖延观望,而是马上召开了沧州绅商会议,把组建团练的额度,分摊给了下面的市县。包括界河商市、清池县、盐山县、南皮县、乐平县、无棣县在内,一共一市五县,都参与了团练分配。
其中界河商市承担了一万团练兵的额度,其余五县各自分配了两千。
这两万团练兵,现在也都已经集中到了界河商市。和新军官兵一块儿,在契丹铁骑的威胁之下,开始接受严格到苛刻的训练了。
大队大队的新兵,换上了武好古亲自选定的常服。其实就是北方农夫常穿的麻布短衫,还有收档的麻布裤子,再加上一顶范阳笠。衣裤都没有染色,而且尽可能做得结实耐穿。
这些新兵蛋子,以营为单位,500——800人一起,穿得整齐,站在各自新建成的军营外面的操场上。面前则是戎服笔挺,头上同样顶着范阳笠,腰间悬着直刀或是宝剑的新军武官或者没有官身的小武官,就自然有了一种军队的气度。
要在短期内把这些新兵带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如果不是云台系的骑士学院从前身的枢密院兵学司开始,到今年已经有了十一个年头,不仅培养出了大批的军官,而且也摸索出了一套在平时注重培养大小武臣(就是军官、士官),在战时再以小武臣和老兵协助调教新兵的练兵路数。光是五万五千新军,武好古这个宣抚司就拿不下来,更不用那些团练兵了。
当然,沧州的团练兵也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至少界河商市中拉出来的一万人马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们的底子是博士团和界河公民兵,再加上一些雇佣来的效用士。也组成了两个将的步军,装备几乎和新军一样,只是没有配属多少瘊子甲,大部分的新兵都只能在训练完成后领到一身纸甲。
给界河团练装备纸甲倒不是因为害怕有人拿兵器禁令说话,而是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打造那么多的瘊子甲。
哪怕界河商市和京东商市内有许多运用了水力锤的铁坊,还有两所用木炭炼铁的铁厂,但还是没有办法在短期内将七万五千人的大军完全武装起来。
作为二线部队的团练,自然只能吃点亏了。
武好古今天带着幕僚们到达界河商市南面的大营时,正好赶上了饭点儿。因为商市中的人们比较富裕,从来都是一日三餐在吃的。所以包括新军六将和沧州团练的兵士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日三餐。
兵士们是以营为单位居住和进行日常训练的。这个时候每个营的驻地中临时搭起来的茅草顶的饭堂中,系着白色围裙的厨子正在分配饭食。只见他们一人守一口大铁锅。每个铁锅都冒着诱人的香气。来自界河商市的“城市兵”倒还好,他们也是吃惯用惯的。那些来自乡村的团练,别说什么贫下中农了,就算是勤劳致富的地富家庭出身的娃子,看到那一锅锅的白面馒头和有点像传说中的肉的食物,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
界河商市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是富甲天下的好地方啊!就是冲着隔三岔五能有一顿肉,这个兵(团丁)也是有当头的!
除了有肉吃,饷钱也不能少!
现在耶律延禧就在析津府!冲着他的面子,武好古也能给手下的新军兵士和团丁请饷了……人家很快就要去和大辽天兵搏命了,能不给钱吗?不给钱他们不卖命,打了败仗的话,大宋江山就要易主了,赵佶再也不能丰亨豫大了。
所以现在武好古直辖的五万五千新军和两万团练,也不管是不是府兵,都是一律发饷的——西北那边给了土地的府兵也许可以不支饷,在商业发达的沧州可不能这么干!
发饷的标准主要看岗位和级别,战兵分成上骑上中下四等拿钱,辅兵分成工、辎、骑三等给钱。团练兵的钱少点,相同的岗位比战兵打八折。
至于上了战场,当然还得另外发奖金了!
反正武好古现在可以名正言顺从赵佶兜里掏军费,就不必替他节约了。
武好古骑着马,在偌大的军营里面四下转悠着,从这个营的驻地转到那个营的驻地,时不时还会下马钻进兵士们吃饭的棚子查看,还会捡看上去老实巴交还有点土的农民兵问上几句话。
“叫什么呀?”
“回宣帅的话,小的叫张二蛋。”
“哪里人?南皮县东门外印子头村。”
“家里做什么的?”
“小的家里是种地的。”
“收成怎么样?”
“收成还行,就是这几年麦子太贱了……”
“那在营里可吃得饱?有人欺负吗?”
“吃得饱,两三天就有一顿肉,可是享福咧,就是,就是……”
“就是官长太凶,老是打俺的板子,屁股都打开花了。”
“为什么要打?”
“说俺分不清前后左右,老迈不齐步子……”
“哦,那倒是该打的,不过打完以后要上点药,也别把人家屁股打烂了,打烂了不容易好,要换点地方打。”
“喏!”
一个骑士学院出身的营准备将站在武好古身后,大声应着,还用眼角的余光在那个南皮张二蛋身上扫了扫……仿佛在寻找可以下手的部位,看得那位张南皮就是一哆嗦。
武好古笑着在张二蛋健壮的肩膀上拍了拍,“莫怕了,新兵都是这样过来的……好好练吧,等上阵杀敌的时候,就知道现在练的东西有用了。对了,他是什么兵?”
“回禀宣帅,这小子暂定是当弩手的!”
“弩手……”武好古点了点头,心说:怪不得总挨揍……在骑士学院的《步军操典》中,弩手就是挨揍的命啊!
因为弩手对上级军官的恐惧一定要超过对契丹兵的恐惧。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军官的指挥下,在近距离上对汹涌而来的敌人发射箭镞。
当然了,当兵和挨揍在这个时代中是分不开的。哪怕是骑士学院这种地方,也是有各种各样的体罚摆在那里的。
另外,军中的死刑也是非常多的!不仅要斩杀违抗军令军法的个人,有时候还要连坐左右和连坐全伍甚至全火!
没有各种森然的军法军纪逼着,军队怎么能上阵打胜仗?
而在执行军法这方面,新军可比禁军凶残多了。禁军在很多时候已经养成了世兵,基层军官和士兵往往沾亲带故,怎么下得去手?
新军可不是这样,士兵就是五年役,军官和他们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下手的时候可狠呢!而且新军的士兵基本上是年轻人,皮糙肉厚的禁得住打,学东西也快。不像禁军的大叔大爷,打也打不会了。
武好古从这个棚子中出来,又上了马,和刚刚从西北回来的马政一块儿,继续在大营之中巡视。
“宣帅,咱们这样一点不遮掩的练兵,契丹人那里早该知道了吧?”
听到马政的问题,武好古只是一笑:“怎么会不知道?耶律延禧也是有探子的。不过知道了又能怎样?马上越过界河进攻吗?现在还是夏天,界河水面上可跑不了马。”
“也许耶律延禧会派兵从定州路方向入寇。”马政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驻扎定州路的四个将不行啊,空额太多,兵器也不足备,训练就更别提了,而且定州路的团练也才刚刚开始募集……”
“无妨。”武好古打断了马政,笑道,“梁子美是为官数十年的老臣,一定会有办法的。咱们只管加快练兵,还要尽快在界河沿岸修筑堡垒堤坝。界河商市和沧州是咱们的地盘,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失的,可知道了?”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兵临城下(二)大辽天兵来了
“临阵练兵?消息可靠吗?”
析津府城的皇宫之中,度日如年的耶律延禧,终于得知了武好古正在界河以南练兵的消息。
马上就要打仗了,你的兵才刚刚开始练,这不是摆明了要打败仗了?
“可靠,绝对可靠!”马人望说,“南京道警巡使张觉化妆成客商,亲自去了界河商市,还混进了宋人的军营。发现大量的士兵都是新入伍的,连长枪、弓箭都不会用,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啊。”
长枪并不难学,就是举着往前冲,然后就是依着口令刺杀或拍打。至于弓箭,在结合了平夏之战和安西之战的经验后,河北宣抚司直辖的4个步军将中的步兵营,都取消了专业弓箭手的配置,而是采用了一营下辖两个长枪队、一个刀盾队和一个弩兵队的组合。
其中刀盾队尽可能选用老兵和武艺高强的新兵,其余三队则主要用普通的新兵。因为弓箭的训练难度不低,河北的府兵也没有西北府兵那样的底子。所以干脆不再给新军的步军配弓箭,就用射程远、威力大,但是射速较慢的界河弩作为主要的单兵抛射火力了。
不过,武好古的四将新军步军也不怕和辽人比弓箭,因为这四个将下面的工兵营中都配备了一个弩炮队,有18门可以牵引的弩炮可以输出相当吓人的火力。
“保先。”耶律延禧将目光投向了萧保先,“你怎么看到的是精锐骑兵?”
“陛下。”萧保先奏道,“臣看到的都是具装甲骑,人数不过数千,应该是所谓的御前骑士……那些御前骑士在界河以南的沧州地面上都拥有1500亩的庄园职田,所以平日就居住在沧州的,据说有3000家。”
马人望道:“一家骑士不会只有一名可充具装甲骑的战士,3000家出6000骑应该是可以办到的。另外,武好古还有一批由所谓骑士学院教养出来的军官,据说是非常不错的。可能还有数千上过战阵,打过党项的老兵可以用为骨干。”
“不过就是精兵万余嘛!”耶律延禧自言自语道,“看来也不一定要等到界河冰封的时候了……马人望!”
“臣在!”
“现在存了多少粮草了?可以支持多久?”
“回禀陛下,夏粮已经收缴完毕,足够支撑到今冬。”马人望道,“如果等到明春还不能得到辽东的粮食接济,析津府城就要缺粮了……所以最好能等到辽东的秋粮在今冬运抵,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无妨。”耶律延禧笑道,“有宋人的粮食可以吃,还怕饿着析津府城内的百姓?而且赵家天子能有多大的胆子?听到朕的大军南下入了定州路,还不马上求和?到时候,朕就要把岁币提升到300万一年!”
“陛下……”
马人望还想规劝耶律延禧谨慎用兵,却被耶律延禧一挥手阻止了。大辽皇帝道:“马卿,南京道的侍卫亲军齐集了吗?”
“回禀陛下,已经齐集了。”
“好!就让他们打头阵吧。”耶律延禧对自己最信任的小舅子萧奉先道,“奉先,你再带上一万铁骑,和马人望一同去扑击宋国的保州!”
“臣领旨!”
看到耶律延禧已经下了决心,马人望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和萧奉先一起领了圣旨,他想了想,马上又有了一个建议,于是上奏道:“臣建议陛下兵临界河北岸,张扬声势,吸引宋军的注意力。这样臣和萧枢密一定可以在保州、定州之间打宋人一个措手不及!”
“好!”耶律延禧一听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朕明日就挥军南下,饮马界河!”
……
契丹皇帝耶律延禧的大军开出析津府城的消息传到界河商市的时候,武好古正在界河北城,视察北城极其周边的布防情况。
界河北城理论上属于辽国,在过去的十年间,并没有得到多好的发展。北城城堡的规模就很小,周长不到十里。原本只有一道半圆型的围墙,在靠近界河一边还没有墙。在宋辽关系趋于紧张后,才紧急修起了城墙。从而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堡垒。
而在堡垒的两侧,还散布着一些支堡,原本都是码头、仓库或是富贵人家的别墅,或者是临时蓄养牲畜的牧场的房舍。
凡是靠着界河,能够从水路进出的,而且又比较坚固的大型建筑或建筑群。在过去的几个月中都进行了改建,变成了一个个可以依托进行防御的堡垒。
这样的堡垒不仅在界河商市北半部存在,在界河以南更多,多到了数以百计的地步。
虽然每一个支堡中都不会布署重兵,也摆不开重兵。但是契丹人真的要逐个争夺的话,只怕把血流干了也不会取胜。
另外,界河船厂的器械都料匠还设计出了一种配重式发石机,可以用较少的人力进行操作。现在也正在努力生产,其中一些已经被安放在了界河北城和界河北岸的几个稍大一点的支堡之中。
不过在武好古看来,界河商市在守备战中最可靠的兵器还是界河弩!
一个披着纸甲,戴着皮盔的界河商市的工人,只要有一张界河弩,就能站在城墙上作战,还有可能会射死一个最骁勇的契丹武士。
历史上大宋王朝哪怕到了灭亡的边缘,都没有大量生产弩这种最容易掌握,而且威力不俗的远射完全去武装民众,绝对是很大的失策。
这样的错误,武好古是不会去犯的。他在执掌界河商市后,一方面通过各种有奖射箭比赛鼓励民众学习和掌握弓箭;一方面还不断改进弩的设计,并且依托界河商市和京东商市的手工业体系,建立了强大的军工产业,其中界河弩机,就是界河军工产业的明星产品。
现在最新一代的界河弩不仅拥有可以辅助瞄准的枪托、准星,还有帮助踏张的踏环和特质的腰带(腰带上有挂钩,可以勾住弩弦,用腰力配合臂力一起张弩)。
另外,在弩臂原料的选择上,也抛弃了昂贵的水牛角和顽羊角,而采用了比较廉价的木料,开始走廉价和大量生产的路子了。
当然,装备骑兵的骑弩走的还是小规模、精品化的路线。都是由私人弓弩作坊生产的——界河商市可不仅有宣抚司兵器房这样的大型军工厂,还有许多生产马矟、骑弩、角弓、刀剑、斧子、各种钝器的私人作坊。因为界河商市极其周边存在大量的需求,因此大多生意兴隆,也拥有许多良匠。
哦,这些生产兵器的良匠大多出自河北地方的四十几都作院和作院,也有一些干脆来自辽国的龙烟铁山或析津府城。总之,河北最好的兵器匠人,都在界河商市打工或者创业呢!
就在武好古登上界河商市北城的北开门城楼观察周遭地形的时候,赵钟哥从一名军事机宜手中接过了情报房转来的文牒,看了一眼,就脸色凝重起来了。
“宣帅,刚刚接到消息,耶律延禧南下了!”
“南下了?现在吗?”武好古一愣。“他想干什么?扑击界河北城吗?”
“肯定是扑击北城。”总军机房海军房的主事周皋插话道,“界河水面上有缉私船团的12条水轮楼船,只要界河不冻上,契丹人绝对过不了河。”
水轮楼船是一种用脚踏的水轮和硬帆驱动的内河楼船。吃水浅,船底比较平,上层建筑高大,是禁不起海上风浪的。不过在界河、拒马河、桑干河、高粱河中,这12条水轮楼船就是巨无霸一样的存在。船上还装备了八牛弩和由纪忆引进的扭力发石器。这种结构复杂的发石器威力并不咋地,但是因为可以做得比较小巧,所以适合安装在船上,可以用来发射火药弹或者炽热铁球。绝对不是契丹人的水师可以对付的怪物。
“北城他们也不会打。”赵钟哥也摇摇头,“想要尸山血海扑一座城吗?这可不是契丹人的打法。”
“那就是虚张声势了!”马政思索着道。
“想要声东击西?”武好古问。
“有可能!”马政道,“河北沿边,现在守御得比较牢靠的就是界河——拒马河沿岸。别处恐怕都有点悬啊!”
“从拒马河往西一直到真定府路有四五百里地呢!”赵钟哥笑道,“怎么可能处处守得牢靠?现在各地团练还没拉起来,总共才多少兵啊?”
“那该怎么办?”武好古想了想,问,“要不要派出骑兵?”
赵钟哥笑了笑,反问道:“宣帅您就这点本钱,可真舍得砸出去吗?”
武好古有两个骑兵将,另外还有四个轻骑兵营,不包括骑辅兵总共有12000骑。人数总算是凑齐了,不过真正堪用的,不过就六七千骑,剩下的还需要严加训练。
现在拿出去拼的话,说不定会白白葬送掉一大批好不容易凑起来的骑兵官兵的。
“那怎么办?”武好古皱眉道,“难度要见死不救吗?”
第一千零二十章 兵临城下(三)资本家害怕了
“宣帅!真的不要紧吗?那可是契丹皇帝亲来啊!”
“要不先把界河北城的兵撤了,那里本来就是大辽的土地……”
“现在城内还有不少辽人,真要打起来,会不会在城中作乱?”
“咱们的木料、粮食、牛羊、毛皮、药材、北珠等等,都要靠北朝供应,一年有几百万上千万的买卖,一旦开战,岂不是都不成了?”
“这些日子不少人在往京东商市跑路啊!界河商市的地产已经跌落三成了……要不还是花钱买退了契丹人吧。反正就是两三百万的事儿!”
“可不能让契丹人退兵,他们退兵了咱们的红砖、泥灰、兵器、甲胄、战马还卖得出好价钱?这是几千万的大买卖!”
“可是界河的房子跌得太多了……”
武好古在宣抚司堡垒中的衙署的公厅内,界河商市的元老们一片乱哄哄的声音。耶律延禧大军南下和辽国中断贸易的消息传开,原本还挺笃定的元老们有点坐不住了。都一股脑的涌到武好古这里来讨个说法了。
虽然在界河商市成立的第一天起,武好古就在准备打仗。而且经过十年的经营,真的把界河商市变成了一座拥有强大城防的坚城,还在商市中建成了庞大的军工产业体系,还有无数来自天南海北的壮士在城中寻找机会。
可是当战事真的逼近。城中的人们,特别是一部分家财百万的豪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对契丹人的畏惧,跑到宣抚司城堡中来求安慰了。
对于这样的状况,武好古其实早有预料。谁都有第一次嘛!害怕是正常的,以后多经历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就会习惯的。
看着底下人乱哄哄的样子,武好古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他的这反应,倒是把满室的人都吓了一跳——什么意思?武宣帅是被吓疯了?不至于吧?
室内安静了下来,武好古笑着说:“诸位都涌到武某这里,一定是对咱们商市的城防不放心吧?不如这样,你们都带上家人还有金银财宝,住进这座宣抚司堡垒。你们别看宣抚司堡垒狭小,可却是个硬核桃,城中的储备非常充足,守军也是最精锐的,城外有深壕,城墙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战具。保证不会让契丹人伤着你们的!”
这个建议好像不错!
今天并不是所有的元老都来了,来的都是些比较胆小的元老,也不是武好古的铁杆,甚至也并非商市元老院中的头面人物,因此才会那么恐惧。所以也会想当然的认为武好古办公的宣抚司堡垒,一定是非常坚固,契丹人根本打不下来的地方。
看到大家心动了,武好古笑道:“不用怕了,你们都安心住进来吧……这里还有一个界河银行的大金库,现在都免费向你们开放,你们别把钱留在商市,都存进去吧。然后安安心心过日子就是了,最多一年,耶律延禧就会退走了。”
“一年?”开封府曹家将门派来的元老一愣,“这也太久了吧?”
武好古笑着:“一年可不算久……这次的敌人是大辽啊!只能持久以待,不能打速决之战的。不过你们也别担心界河商市的买卖。打仗归打仗,买卖归买卖嘛。界河冰封之前,辽人是过不了河的。你们大可以在宣抚司堡垒里面遥控商市的买卖,绝对万无一失。就算界河冰封了,耶律延禧也打不破咱们的商市,更动不了宣抚司堡垒,你们不必担心。”
打仗打完了,武好古的买卖可就不好做了!
而且,整个河北从百年和平转向全面备战,也是需要有外部压力的。考虑到北宋士大夫的办事效率,一年的持久战恐怕都不足以逼着他们办成几件真正有利于打仗的事儿。所以武好古还想多打上几年呢!
安抚完了一群紧张兮兮的元老,给他们在安抚司堡垒里面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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