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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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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养马,也种地。”岳和如实回答。
原来是个富农。
武好古知道,能养得起马的农民是不可能太穷的,多半是个有几十上百亩田的富农,养马应该是个副业——河南人多地狭,主动养马的农户极少。不过大名府周遭因为三易回河事件的影响,人口没有恁般密集,人均土地也多,便有了养马的可能。
而且大名马市上多少也有点需求,也就促成了养马这个产业出现了。
不过养马业在河北也不会有太大规模,看看这个有点清冷和破旧的马市街就知道了。临近的羊市街、驴市街上的生意,可是相当火爆啊!
听西门青说,这个马市街是条极老的街巷,大约是唐朝魏博藩镇的时候出现的。那时魏博军对战马的需求极大,才促使马市的产生。
而如今,宋朝的官军由群牧监提供战马,不需要从市场上购买。民间对马匹的需求不大,远远比不上对羊和驴子的需求恁般火爆。
另外,民间也不需要高大强壮的战马,走马、挽马、驮马的需求反而更大——其实宋朝各地都有马,西北有番马、西马,河北有土马,京东有东马,江淮有淮马,四川有川马,江南还有小小的兔儿马。
所谓大宋不能养马,就是一个传说。
而大宋的马市上对战马没有兴趣才是真相——不是大宋朝廷不需要战马,而是市场不需要。
因此岳和带来的这匹四尺三寸有余的“大马”并不好卖,活脱脱是一匹亏本的滞销马。
“这马还行吧?”武好古这个马盲又扭头征求西门青的意见。
“还行。”西门青看了看马,“不过你要骑它就得先阉了它,要不然一定把你摔下马背。”
阉割过的公马性情温和,容易驾驭。以武好古的马术才堪堪能骑,要是不阉割了,就不知道谁骑谁了。
“不阉它。”武好古忙摇摇头,对西门青说,“给你骑吧。”
“送给我?”西门青脸颊一红,脑袋垂了下去。
“这马多少钱?”武好古的“账房”张熙载出面询价了。
“这马要八十缗。”
八十缗对武好古是小钱。
可是在汤阴县是能买上五六十亩好田的!而对这位卖马的岳和来说,这八十缗不仅可以还上去年他爹岳立得病欠下的医药钱,还能用来迎娶邻村有名的美人姚大姐,从此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太贵了……”张熙载开始侃价。
他其实也懂马,知道这匹马就是索价一百缗也不贵。但是……没人买啊!
这种“大马”的确可以做战马,可前提是买回去必须好好伺候,不仅要好吃好喝,还得有“好住”,还得有地方可以跑马。可是如林万成、林冲、陆谦这样的骑将,自己都没房住,让马住哪儿?更别说有地方跑马了。
所以这封建农耕国家建立骑兵的基础,必须是有地方可以养马的富农、地主或是小贵族,要么干脆就是穆斯林的奴隶兵也行(奴隶兵的主人负担养马的成本)。想要靠养在大城市雇佣兵为基础建立强大骑兵军团是不可能的,无论有没有马。
“不行,就要八十缗。”岳和摇摇头,坚决不肯降价。
他不怎么会做生意,若不是老爹身体还没痊愈,他也不会出来卖马。旁人做买卖,都会把报价虚高一些,然后等着客人还价。
他倒好,直接给个一口价!
“七十怎么样?”张熙载说,“要不行,我就走了。你在这里卖马,每天都得给马铺老板租金吧?一日也得几十文上百文的。而且你这马就是骑着玩的,又不能用来驮货拉车,而且还娇贵,得好生伺候,还不如江南的兔儿马实在呢。”
“就要八十缗……”岳和憨厚的面孔显出了纠结的表情,但还是不肯减价。
“就给八十缗吧。”这时武好古开口打断了正在侃价的张熙载,“岳小哥,在下是开封武好古,素来喜爱好马。跟你打听个事儿,在你们汤阴县,养马的人家可多?”
“多谢员外。”岳和喜形于色,回答道,“回员外的话,汤阴县倒有些养马户,听老人们说,相州过去叫邺郡,向来是出将军的地方,便是如今也有好多习武考武举的人家,养马户也就比别处稍多了。”
“原是如此。”武好古点点头。
科举的作用除了选拔官吏之外,就是引导民间兴学了。文举可以引入民间习孔孟之道,而武举则可以让民间研习弓马之术,理论上是可以做到文武兼备的。
可惜在具体实行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重文而轻武,以至于武举入仕之人大多转做了文官。同时武举又在文官的领导下进行,逐步偏向文科,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文科举的补充。
“这样吧。”武好古想了想,又道,“我再多给你十缗,请你帮我做件事,留心你们汤阴县中哪家养了好马,无论公母,我都高价收购。若是有了消息,便辛苦你来大名府一趟,报到西门堂。可知道大名府西门堂在哪里吗?”
“知道的。”岳和回答道,“不过员外给的十缗小底却不能收,这是无功受禄。”
武好古笑了笑,“那好吧,等你替我寻到了好马,再给筹佣也可。”
岳和这才点点头,又一拱手:“多谢武员外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婚姻得听父母的
“元晖,你怎突然来了大名府?”
大名府老宅大门外,潘家少主潘意驻足,看着前来拜访的米友仁疑惑问道:“而且还住在我十一叔的宅子里……你和我十一叔甚时候恁般亲近了?”
潘家少主潘意头戴东坡巾,身着月白色印花缎子长衫,腰间还系着一个香囊,散着淡淡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他笑呵呵的看着米友仁发问,眼眉间还流出几丝笑意。
米友仁的打扮,比之潘意要朴素多了。
一身青色长衫上沾染了不少风尘,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是最简单的,腰间还挎着柄“吓人剑”,看上去仿佛是个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武官。
他的这副打扮,当然和这些日子陪着武好古东奔西跑有关。天天骑马赶路,自然顾不得仪表了。而且河北地界也不平静,带着宝剑上路还可以吓唬一下歹人。
而做武夫装扮久了,米友仁也觉得挺威风的。他是个将门子,老祖宗本来就彪悍,再经过一百多年的“配种”,当然是个彪形大汉的胚子了,硬要装“小鲜肉”也不好看,不如做武夫状。
所以今日也就没有换回文士打扮,就径直去了潘家老宅,结果看门的潘家家仆怎么都不相信来的是米襄阳家的公子,小米官人米友仁。如果不是潘意正好有事要出门,米友仁怕是要被挡在外面了。
“大郎,某家这次是和师傅一起来的大名府,也是随家师一块儿入住潘十一郎府上的。”
“你的师傅?”潘意看着米友仁的模样,心想:他不会拜了禁军的哪位教头学武艺了吧?
莫非是觉得习文无望,想去考个武进士?
“某拜在了宋画第一人武崇道门下。”
米友仁接下去的话,叫潘意吃了一惊。
“武崇道?就是那个潘楼街上卖画的武大郎?”
“正是家师。”
潘意眉头一蹙,疑惑问道:“令尊知道吗?”
“当然知道。”
“可你家学就是书画双绝,怎么能拜他人为师?”
米友仁笑吟吟道:“某不拜这个老师,是不敢在画中称绝的。而现在……呵呵,有点把握做画中一绝了。”
“原是如此。”潘意点点头,道,“元晖,既然你是武大郎的学生,那么有件事情便要拜托你了。”
“何事?”
“进来说吧。”潘意侧过身,做了个肃客的手势,将米友仁请进了自己的大宅。
“我想请你保个媒。”
到了潘家大宅的内客厅里面,潘意和米友仁刚刚落座,点茶还没上来,潘意就直入主题了。
“哦?”米友仁一怔,轻声问:“不会是给你家十八姑姑保吧?”
“元晖说笑了。”潘意笑道,“我十八姑姑的终身大事,我一个晚辈怎么能与闻?我是想请你帮着我七妹保个大媒。”
“你七妹?”米友仁想了想,“她是哪一房的?”
“长房的。”
长房就是潘孝严、潘意这一房。
“长房?”米友仁一愣,“你的妹妹?我都认识啊,没有排第七的吧?”
潘意笑了笑,“是我爹从外房认来的女儿。”
“外房”指得是潘美的兄弟潘佑的后裔,和潘家嫡流关系比较远,其中一部分居住在大名府。
潘意又道:“不过长相和人品都不错……说起来可不比我十八姑姑差。”
潘巧莲生得高挑妩媚,堪称绝色,但是却不够端庄,不大符合眼下士大夫择妻的标准。而且她的性子也忒野,便是在比较开放的北宋来说,也有点不合名门闺秀的身份。
“另外。”潘意道,“我家还愿意陪上一二十万缗的嫁妆,总不能叫你师傅吃亏的。”
老潘家想得倒挺周全!米友仁心说:若是自己那师傅看得开,弃了十八姐那疯丫头,将来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里,米友仁笑了笑道:“倒是一门好姻缘。”
潘意哈哈一笑:“那是啊,我潘家素来是以德服人的。”
“对,潘家是以德服人的。”米友仁眼珠子转转,“不过这个大媒,我是不能保的。”
“为何?”
“大郎,你是十八姐的晚辈,我是崇道先生的晚辈。”米友仁说,“你说这晚辈给长辈做媒,不合适吧?”
中国古人结婚,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因而媒人和父母是平级的,所以很少有晚辈给长辈做媒的。
“也对。”潘意点点头,“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
米友仁笑道:“是啊,想那潘楼街的武员外,怎么都不会拒绝潘家嫡流的女儿吧?况且,还有一二十万缗的陪嫁。”
“哈哈。”潘意拍拍手道,“说的对!婚姻之事,本来就该父母做主的。”
米友仁点点头,心想:端王的婚姻大事,岂是他自己可做主的?归根结底,就是向太后一句话啊!
可向太后她老人家,能看得上潘巧莲吗?
心里这么想,米友仁面上却是声色不动。
潘意笑问:“元晖,你觉着谁去给武大郎和我家七姐撮合为好?”
米友仁思索了一番,笑道:“此事最好能请赵家之人出面。”
“赵家之人”当然指赵宋宗亲了。现在满开封府的勋贵,除了潘家人之外,大约都希望撮合武好古和潘巧莲!
把潘巧莲挤出局,他们家的闺女才好上位啊!
因而能玉成此事的,也就只有赵家宗室了。
潘意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参透了其中的关键,当下就冲着米友仁一拱手道:“元晖兄,家父打算请令师在潘家老宅盘桓几日,替吾家七姐画上几纸写真,不知可否?”
“如何不可?”米友仁一笑,“不如把家师给你家七姐画的图也送去给端王,没准端王瞧上你家七姐了,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潘意笑道:“对谢元晖兄提醒……就这么办了!”
这可是双保险啊!
……
“好啊,那我可得给那位潘七姐好好画几纸。”
武好古得知潘意的要求时,刚刚从大名府马市回来,正在院子里看西门青逗马玩呢。
他从岳和手里卖的是一匹爆脾气的小公马,不阉割的话是很难骑的。好在这马是送给西门青的,她虽是女流,却也是马中的行家,知道怎么调教这等烈马。
而听到米友仁转告的潘意的要求时,武好古想当然认为潘家想把那个什么“潘七姐”塞给端王赵佶。
对此,他当然是愿意玉成的。
等他娶了潘巧莲,便和潘家是自己人了。如果未来宋徽宗的皇后娘娘姓潘,他也就是个拐弯抹角的皇亲国戚了。
“对了,那潘七姐叫甚名字?”
“小字叫素儿。”
“潘素儿,多大了?”
“十二岁,过了年就十三了。”
武好古一听笑了起来:“太小了吧?端王能瞧得上?”
米友仁笑道:“那就得看老师您画得怎样了?”
武好古想了想,“是得好好画……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行了。”
“真本事?”米友仁马上感兴趣地看着老师,“您的真本事是……”
“到是候你就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潘素儿
第二天一早,武好古和米友仁便换了身干净的儒服,各骑一匹乖巧听话的走马,离了潘大官人在大名府的宅子,往城南的潘家老宅而去。
大名府的繁华热闹都在城北,城市的南面则是豪宅林立,不过却显得有些清冷。而且大部分的豪宅都有些陈旧,似乎几十年都没有好好修缮了。不过潘家将门在这里的老宅,看上去显得气派壮观,而且还有点焕然一新的样子。朱漆铜环的大门,精雕细凿的石头狮子,条石砌成的阶蹬,门左还有一排拴马石,门右则是一列悬灯杆,全都挂着写了“潘”字的气死风灯,大门两侧则是刚刚粉刷过的黛瓦白墙。
骑在马上往里看,隐约可以见到飞檐翅角,富丽堂皇。
马到了门前,武好古就想到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这潘美当年可是封了韩国公的!身份比侯爵还高,他在大名府老家的宅邸,大约真的要其深如海了……
自己能娶潘家的女儿,还能结交上未来的宋徽宗,前途可真是一片光明了!
仕途什么的不说,便是做宋徽宗的“白手套”,未来聚敛起几个“小目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后世做买卖,不都是要讲后台的吗?
有了几个“小目标”,将来就是怎么烧钱的问题了……大宋可不是亡在没有钱,而是亡在有钱没烧好。
只要能从几个“小目标”里面拿出一个,好好烧,都烧在刀刃上,都烧到位了,还怕烧不出一个太平盛世来?
武好古正琢磨着今后烧钱救国的美好前景时,潘府的门子已经打开了一扇偏门迎了出来。
“来的可是米家大郎和武崇道先生吗?”
这门子客气得很,显然是潘府的主人一早就关照过了。
米友仁开口道:“我是米友仁,这位是家师武崇道,是贵府的潘刺史和左卫将军邀我们来访的。潘刺史和左卫将军可在府上吗?”
潘孝严的恩州刺史和潘意的左卫将军都是武阶官,而且官位不低。不过二人都没有职官,是有官无职,只拿钱,不用干活的!
这也是武好古的追求……他当然不是不想干活,而是不想替朝廷干活。因为大宋朝未来二十多年,只到灭亡,基本上都是新党的天下。各种“富国”为目的的改革,都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功。而以强兵为目的的改革,又是注定无法实行的。
而且,宋徽宗还是大宋朝历史上除了开国的太祖太宗之外,权威最大的官家。
如果武好古能对宋徽宗施加影响,那就没有必要进入庞大的宋朝官僚系统了。若是不能,那么就算做到宰相也没啥用。
在徽宗朝,宰相还想限制官家?
这不是做梦吗?
而且武好古现在要做的事情,比如开办六艺书院,比如养育良种战马,比如开发海州和云台山,比如发展海洋贸易船队,比如用金钱参透辽国干涉大辽内政等等,都不是宰相能做的。
至于一边做宰相一边开公司……这可想得太美好了!
就大宋官家的那点心眼,会允许一个宰相手里掌握“几个小目标”,还拥有一支能在海上驰聘的船队?
至于宰相办个六艺书院,教出一堆能骑马射箭的儒生……这不是要结党营私,就是在私蓄武力,都能往造反上面套了。
而勾结辽国汉人大族……据武好古所知,这个权力向来属于宦官主导的往来国信所!东府、西府,只能建言,不可直接参与。
要不然历史上马植干嘛去找童贯这个阉人?
实际上,宋朝宰相的权力并不大,而且还被御史言官死死盯着,稍有出格,弹章可就雪片一样飞来了,从开国到如今,也只有当今的章惇是个例外,独相多年,深得官家信任。不过他也不敢太出格,去干一些让官家起疑心的事情的。
反而是做个白手套商人,只要得到宋徽宗的充分信任,更加能做出一点事业。
毕竟“白手套”捞钱是给宋徽宗花用的,那是宋徽宗的自己人。而且“白手套”又不染指政权和兵权,也不是没卵子的宦官可以控制宫廷要挟君王,完全是人畜无害的。
另外,宋朝的宰相和官员通常都不会在一个任上做太久——官家怕大臣养成势力——因而正经的做官,常常会在各地辗转,不停熟悉新的岗位,能做事业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
所以做一只无害的白手套,默默地替大宋王朝添砖加瓦,仿佛才是武好古改变未来那段痛史的最佳路线。
“元晖兄,崇道先生,二位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当武好古和米友仁从马上下来,整理好衣袍的时候,潘家少主潘意已经大步出迎了。
“老师,这位是左卫将军。”米友仁给两人介绍,“大郎,这位是家师崇道先生。”
“在下见过潘大官人。”
武好古连忙向潘意躬身行礼,他现在是白身,而潘意则是从五品的左卫将军——左卫将军是个“环卫官”,不是环境卫生的官,而是什么都不管的官,名义上是“禁卫”,负责保卫官家,实际上就是在家里干拿俸禄。但终究是个官,而且品级不低,所以武好古得向他行礼。
潘意显得非常客气,一点没有将门少主的架子,看来已经将武好古当成“妹夫”看待了。
武好古在潘意和米友仁陪同下进了大门,一进门他就发现这所宅子里面到处都在施工。亭台楼阁周围大多搭着脚手架,树木山石周边也都有人在休整。
而且这宅子的占地极大,超过了开封府的那座潘家园,要是放在开封府,起码值几百万!
武好古跟着潘意和米友仁往宅子里面走,一连过了几进院子,又绕过一条长长的曲廊,才到了一进已经完全修缮一新的院子。院子里面没有工人在施工,只有几个青衣小帽的家丁在打扫。
一个身着青袍,年约四十,中等身才,五官清朗,方巾下的头发和颌下的三缕短髯都梳得整整齐齐的男子,快步从堂屋内迎了出来。
武好古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人一定是潘家的管家或者管事。
青衣人向潘意施了一礼:“少主,七姐儿已经到了。”
武好古心想:看来今日是见不到潘家将门的老大,恩州刺史潘孝严了。不过想想也对,自己还是个白身,由未来的驸马爷出面招待,已经给足面子了。要见将门之主,起码得有个官身吧?
看来官身也得抓紧时间搞一个……等收了赵佶这个好徒儿后,就叫他保举一个吧。
潘意扭头对武好古一笑:“崇道,家父有些俗务,去见韩大府了。”
韩大府是资政殿学士,知大名府的韩忠彦,他是为相十载,辅佐三朝的重臣韩琦的长子,属于旧党人物,和开封府的将门勋贵自然比较亲近。
“不如先见一见吾家的七姐如何?”潘意接着说。
“好,好的。”
潘意朝那青衣管事一挥手,管事边大步走去,推开了一道房门,唤道:“七姐儿,快出来吧。”
“嗯,这就来。”
一个脆脆的,甜甜的,嫩嫩的声音响起,然后就看见一个提着红裙子的小小姑娘,仿佛一只快乐的小燕子似的从屋子里飞了出来,到了潘意身边,俏巧地行了一礼,甜甜叫道:“小素素见过哥哥!”
第一百二十七章 潘素儿的微笑(一)
武好古认真打量着潘七姐的模样,这是一个金钗少女,穿一件月白色的对襟小旋袄,下系红色襦裙,腰间还围着一条湖水绿色的小围腰,显得落落大方,又十分可爱。她那张秀丽可爱的少女脸蛋,眉毛弯弯,樱桃嘴小,宜喜宜嗔,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眸,黑白分明,灵动有神,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
这女孩的身段有些娇小,不似潘巧莲恁般高挑,脸蛋也有些婴儿肥,看着很讨人喜欢。
总之,这就是个可爱系的美少女。而潘巧莲和她一比,就是个妖艳系的大姐姐,倒是各有各的好,就看你好那一口了。
小姑娘向自己才认识没多久的“大哥哥”行完了礼,就好奇地瞧着武好古和米友仁,大眼睛一眨一眨,仿佛是在问:你们是谁呀?到我家里作甚?
“这位是米大哥,这位是武大哥。”潘意介绍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开封府有名的秀才,精通绘画。”
宋朝没有秀才功名,读书人都可以称秀才。
“米秀才,武秀才万福。”小姑娘弯腰屈腿,向两人行了个福礼。
潘意又指了指武好古,“这位武秀才也是开封府第一画师,他是来替你画画的。”
“替奴画画?”小姑娘歪着头,如小鸟睇人般打量着武好古,肥嘟嘟的小脸上都是好奇的表情。
潘意笑吟吟道:“看什么,莫不是没见过武秀才这样的才子吗?”
小姑娘摇摇头,然后对潘意浅笑一下,“哥哥,奴家只是没见过恁般年轻的画师,在我们乡下,画师都是……”
“七姐儿!”潘意提高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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