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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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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距离正在发生交战的滋水沿岸约十里开外。一座修建的和城堡差不多的坚固营寨内,大队的步兵已经整装待发,可是却待发而不发。
因为中军帐中,正在发生着一场争论。争论发生在韩肖胄和周云清、武松之间。
周云清就是那个周同的儿子,周飞燕的哥哥,在界河商市初立的时候曾经跟过武好古。后来因为妹妹成了赵佶的人,也跟着腾达,当了带御器械,再后来又当了模范新军的都教头和开封步兵学堂的总教头。不久之前被赵佶派到相州军中,当了总军机。
武松则是在高俅所部覆灭时,带着一批人突围投靠到相州的,马上得到了韩肖胄的重用,先做了正将,在几天的滋水之战后,又因为败而不溃,被提升为了真定路兵马都虞侯(奏表还在路上,正式的任命没有下达)。
在辽军企图渡过滋水的消息传来后,韩肖胄和周云清、武松三人就因为是战是走的问题开始争论了。
而引发争论的,则是两道互相矛盾的命令。一道是陶节夫的命令,让守住滋水。一道是赵佶在滋水北岸战后,通过都军机司下达给相州军的命令,要求相州军坚决避免野战。
可是现在,要守住滋水就必须野战!要避免野战,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辽人渡河了。
而现在预备渡过滋水的辽军,又拥有很强的步战能力,如果相州军惨败,他们搞不好会借机强攻真定府城。
所以韩肖胄和周云清都主张避战,只有武松想集中三个将的相州军,再和对手打一仗——无论胜败,都可以通过消耗辽人的实力,达成挫败其意图的目标。
“团练,辽狗渡河了,渡河了!”
三人的争论还没个结果,一名韩肖胄的亲信小校,突然跑了来,在帐外大呼小叫。
“辽狗来了?有多少?”
韩肖胄闻声忙将人招进帐来。
那小校声音小了点:“……团练,岳部将遣人来报,约有万余辽人马队已经渡过滋水,正在滋水南岸背水列阵。”
韩肖胄脸板了起来,沉声道:“背水列阵可是求决战了!我军新败,士气低落,不可以再勉强交战了。吩咐各部,固守营垒!另外,放火箭号令,将所有的游骑硬探都收回大寨。”
韩肖胄其实早就拿定了主意!
相州军必须要保存实力了,因为新任的河北都转运使没有纪忆那么大方,不会源源不断的提供天津造的兵器补充相州军。所以相州军只能精打细算过日子,能不决战就不决战了。
至于南下的辽人……三军尾随即可,只要咬住他们的尾巴,不让他们放开手脚攻打真定府,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处处漏风怎么办?
由于开封府城和前线的路途遥遥,最新送抵京城的军情,总是要延后几日的。
所以在萧干所部突破滋水防线,逼近真定府的军报送到赵佶手中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对于一人双马甚至数马的辽军而言,三天走出几百里都是有可能的!
更糟糕的是,由于折可适指挥的定州路军依照陶节夫和朝廷的命令(有时候互相矛盾,有时候则是一致的),早就渡过滹沱河北上,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过了木刀沟,开始向祁州首府蒲阴逼近了。而真定府方向的部队,要么跟着韩肖胄在滋水沿线活动,要么分驻几个要点,根本没有兵力在滹沱河沿岸布防。
也就是说,一旦这股辽军甩开了韩肖胄的“龟速团练”,他们就能从容渡过滹沱河。
而河北宋军在滹沱河以南的兵力非常空虚,只有大名府和相州还有点人马。
这股辽军,说不定又能大摇大摆冲到黄河岸边了!
“辽兵不来,你们都说固若金汤,辽兵一来,却是处处漏风,一点都不固!”
坐在崇政殿上的赵佶真的有点怒了。武好古那边杀辽人,抢地盘都跟玩似的。连米友仁和杨戬都能攻城略地了!
可是自己这边,名将如云,精兵如海,还有那么多足智多谋的大臣,怎么就堵不住辽兵呢?武好古那边都快把整个燕地收复了,后路都快断绝的辽兵,居然还能突破滋水防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赵佶的发问,崇政殿中的大臣们都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也想不通辽人到底在折腾啥?明明应该去找武好古拼命,却偏偏丢下燕地不管,一个劲儿在河北折腾。
你们这帮傻子是要围魏救赵吗?可是武好古这厮狼子野心,恐怕巴不得契丹人打破开封府,他好顺天应人在天津府登基吧?
“陛下。”过了不知道多久,还是苏辙的儿子苏迟说话了,“臣以为契丹人在河北只是虚晃一枪。如今燕地就快尽入大宋了,只剩易州一地还在辽人手中。但是易州的辽军肯定坚持不了太久的。一旦易州被幽州军夺取,辽兵后路就差不多断绝(飞狐四径中只剩下一条唐河道可以走,但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了!所以辽兵在河北折腾,只是为了吸引河东的兵力东进,方便辽主攻克雁门关。”
“可是辽人打雁门关又有何用处?”赵佶反问。
“陛下。”苏迟想了想,“也许辽人想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他们想取河东?”赵佶一愣,顿时就急了,“他们还真以为朕的大宋好欺负吗?童贯呢?他可到了太原府了?”
童贯履新,照例应该先上京面圣,然后再去太原赴任。但是现在战事紧急,所以就事急从权,让他直接从灵州赶赴太原了。
知枢密院事郑居中奏道:“童贯日前上奏,想要在西北募集一支骑兵,带着他们去河东赴任。陛下当时就诏准其请,还为童贯所募之骑兵赐名常胜军,又着令陕西、西北两路漕臣拨款配合。所以童贯现在应该还没有启程……”
“叫他赶紧启程,限十日之内抵达太原府!”赵佶真的急了。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翻看宫里面留下的兵书,已经知道自古以来,天下劲兵就在幽州、并州和关陇三地。
现在幽州归了武好古,并州也就是河东再有什么闪失,说不定也会被武好古所取。
到时候天下劲兵,武有其二!大宋会不会变成武周,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陛下。”苏迟闻言马上奏道,“灵州距离太远不下1300里,而且道路崎岖难行,童贯很难在十日内赶到。”
“那,那太原怎么办?”赵佶厉声问。
“陛下,臣倒有一计,可以缓解河东危局。”
“快说!”
“陛下可以加封武好古为安东大都护。”
“安东大都护?”赵佶一怔,“具体管什么地方?”
“管辽国的中京道、东京道和辽属的高丽王国,还有孤悬海外的日本国。”
管得还真多!就是地盘得自己打……
“好!”赵佶拍了拍御案,“果然妙计!只要武好古肯向辽国的中京道和东京道开进,河东当可转危为安。至于武好古……他若肯替朝廷经略东北,朕可册封其为燕国王,世守燕地幽州!”
武好古现在的封号是北平王,属于郡王,提升一级就是燕王,是一字王,再升一级则是国王。
赵佶拿出燕国王的名号给武好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和历史上,他对郭药师的最大让步差不多。
“陛下。”蔡京这时上奏道,“国家安危,不可系与他人!武好古之流,只可以利驱使,不可倚为长城之靠。臣建议召集府兵,委派重臣,大加操练,使其为国之长城。”
现在大宋还在执行苏东坡秉政时期完成的府兵制,不过执行的效果并不太好。因为普通府兵既没有授田,也没有军饷,而且也没有了辟雍学宫的入学名额作为交换,地方上的大族名门也就没有了支持的动力。
所以一度复兴的府兵制,又渐渐到了没落的边缘,全靠地方官府的强压,才能勉强征集到一点兵力,而执行征兵命令的各地官员则怨声载道。
赵佶现在也有点急病乱投医了,也不管地方官的抱怨,马上同意了蔡京的建议,点头道:“也好,三日后就让东西两府、三衙管军、都军机司一起派员参加殿前集议,拿出一个练兵的办法!”
练兵的事情在宋朝一直是个扎手的差事,赵佶稍稍放松,就出了武好古这样的乱臣贼子,现在当然要吸取教训,好好谋划一番了。
……
就在赵佶一边用苏迟之谋,搞驱虎吞狼,一边琢磨着练兵固本的时候,河北宣抚使陶节夫已经有点眼晕了。
因为他已经完全被一大堆相互矛盾的报告给搞糊涂了!
他虽然是个懂兵事的文官,但是他并没有能力遥控指挥整个河北战场。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自古以来也只有极少数的军事天才可以独自驾驭。否则就得和武好古一样,建立一个参谋体系,集合众人的智慧。
不过即便武好古有了参谋团,他也没有能力驾驭河北战场,要不然就不会有之前耶律延禧从河北西路入寇的事情发生了——武好古的总军机司再能干,下面的人都当耳旁风也没用啊!
而现在,武好古当宣帅的时候遇到的麻烦,陶节夫一样遇到了,而且他还没有一个高效的参谋团体可以依靠。
宋朝军事指挥上的低效率,在这场宋辽之战中,可是显露无遗。
虽然陶节夫是进士出身的文官,资历也足够高。但是真定府路经略安抚使韩治是韩琦的孙子,人家的儿子韩肖胄手中还有几万相州团练兵!凭什么听陶节夫瞎指挥?
至于从西军调来的高永年和折可适,倒是比较听话,但是他们俩都是西军的将领,从西北带来的四个将的西军(包括一将折家军)他们能指挥,河北当地的新军、禁军、团练军和才不听他们的呢!
河北军向来有自己的体系,和西北军不是一伙的!
而且河北这边的文官,根本没有听从武官指挥的习惯。就是宣抚司的话,他们也照样不听——之前武好古和高俅当宣帅的时候指挥不动这些文官,现在换陶节夫来了一样没辙。
倒是真定府路的韩治、韩肖胄两父子因为相州韩家的传统势力,可以号令一批河东西路的士绅,俨然是一路诸侯了。
陶节夫拿他们两父子也没什么办法的,人家可是熬走了几任宣帅,屡战屡败还不断升官的存在!
“折节帅的两将精锐现在都在祁州的蒲阴,和滹沱河之间隔着南易水、木刀沟……根本不可能回援啊!”
“也不能回援,折节帅的兵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下蒲阴,早就疲惫不堪,得好好休整了。如果贸然回援,遇上辽狗的生力军就惨了。”
“高节帅的两将西军就更调不了啦!他们都已经攻入定州境内,拿下北平县城了。原计划,他们该和折节帅的兵马还有相州团练一起会攻定州城。”
“幽州镇大将西门安国现在要率部包围了易州,已经攻打了几日,眼看就要破城了。易州一破,辽兵的后路就断绝了。”
“真定府北部还可以走吧?”
“都是山路啊……数万大军怎么走?”
听着一帮机宜七嘴八舌议论着,陶节夫脑仁都快炸了。
这事儿不对啊!很不对头!两万也不知道三万辽兵,不顾屁股后面挨揍,蒙着头南京,过了滹沱河,到底想干什么?南下开封府?现在是春夏之交,黄河过得去?别说黄河,就是葫芦河和漳水也过不去啊!
他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总军机杨可世,突然发现杨可世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
“总军机,你想到什么了?”
“井陉关!”杨可世大叫道,“宣抚,契丹人要西进井陉关!他们想从井陉关打进河东路啊!井陉关多年无备,河东危矣!”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盼星星,盼月亮,盼童贯
滹沱河的支流冶水东岸,辽人大队,正沿着山路缓缓而进,在行军的途中,仍然保持着严整的阵列。萧干率领的三万奚王府兵马(其中辅兵占了半数),现在不仅渡过了滹沱河,还甩开了尾随的相州军,又从真定府城南绕过,然后调头南下,又在获鹿县城外拐了个弯,向着井陉关一路挺进。
这支奚军挺进的速度其实不快,也就是一天走个五十里上下,可是跟着他们的韩家团练跑得更慢,一天走三十里,简直就是龟速。在尾随了几日后,就被甩得没了踪影。以至于亲率骑兵殿后的萧干,一路行来都无所事事,屁股后面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不过萧干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他的大军已经是孤悬敌后的一支孤军了!从兵法上说,就是置之死地了。稍有不慎,就没有什么后生,而是要全军覆没了。
让萧干担心的事情还有一些。一个就是这一路行来,他的奚人大军没有打到什么草谷!因为真定府境内,早就彻底贯彻了坚壁清野的方针。
另一桩让萧干担心的事情,则是由宗泽担任统帅的真定团练军,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也发展较快。虽然不能和相州军比,但是已经可以守卫县城堡寨。所以萧干兜了一路,没有攻破任何一座城池堡寨,也就没有办法获得足够的补给。
而大军在渡过滋水前搜集到的草谷,现在已经消耗了七八成。恐怕部队很快就要杀马为食了!
如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在大军进入河东以后依然如此,萧干的部队恐怕就得饿死在河东的群山之间了。
几匹快马,这时从西南方向沿着还算开阔的山路奔到了萧干马前,领头一骑是萧干的一个堂弟,名叫萧菩萨奴,就在马背上报告道:“太师,前军已经到了土门关下!”
土门关其实就是井陉关。井陉关有两个概念,广义上的井陉包括从河东路平定军的故关、娘子关和位于河北西路的井陉县城以及土门关之间的整条通道。
而狭义上的井陉关就是指土门关!
“土门关上情况如何?”萧干忙问。
“关隘破旧,守具皆无,守军也没有几个,萧祥稳已经挥军攻打,有半个时辰,足可攻破关口了!”
井陉自古都是险要,但是再险要的关隘,没有布防也是无用的!因为井陉关在大宋平定北汉之后,就不再是兵来将往的前沿。后来的对辽防御布置中,也没有把井陉关当成重点。
辽人要是打到真定府了,当然是一鼓作气南下开封府,怎么可能走井陉关入河东呢?不可能的事情啊!
所以直到宗泽接手真定府团练后,都没有把井陉关当成布防的重点。而且井陉关在一百多年的和平之后,已经变成了一个沟通河北、河东的重要商贸通道,土门关内外都是商铺,关上还有税卡。税卡还是河北转运使司管辖的,怎么能让宗泽的团练去接管?
因此宗泽就算想去井陉布防,也没这个权力。况且他也想不到辽人会从井陉关往西打。
所以井陉诸关中的土门关就是一座空城!
“好!”萧干长出了口气,“土门关一破,井陉险要就有一半落入某家之手了!传令全军,加速前进,今晚之前必须通过土门关!”
“喏!”
……
“棣儿,童宣抚到哪里了?”
“爹爹,昨日晋州来报,童宣抚一行已经抵达临汾馆驿,算一算日程,再有三四天就应该能到太原府了。不过童宣抚并没有带多少兵马,只有不足300人的亲卫,还有一些幕僚和机宜,恐怕来了太原也无济于事啊!”
大约在一刻钟之前,王旉就问过这个问题了,再上一次是半个时辰前……从昨天晚上开始,平日眼高于顶,看不上任何一个武人和宦官的王旉,就突然关心起了童贯这个没卵子的宦官的行程了。不但关心,而且还殷切期盼,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童大宣抚可以早一点抵达太原府,接下河东路宣抚使这个烫手的差遣。
这份热烈的期盼之情,作为儿子的王棣,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老爹为什么要盼着童贯前来,他恐怕会以为老爹和童贯是什么至交好友呢!
真正让王旉突然对童贯另眼相看的,是昨天上午从平定军送来的一份紧急军报。属于平定军管辖的娘子关被从河北方向杀过来的辽军突袭占领!随后,这股数量不明,但是肯定不会少到哪儿去的辽军,就直接杀奔平定军治所而来。也不知道根本就没几号人防守的平定军,现在有没有沦陷敌手?
如果平定军不守,那么太原府的门户就算大开了。凶悍到不行的辽兵,就要杀进太原府了。
而河东路的治所太原,虽然是一座雄城,但是城内的守军大多已经开赴雁门前线的堡寨驻防。说太原是一座空城都不为过啊!
守着太原空城,内无强兵,外无救援,北线的雁门关还面临辽主耶律延禧亲率大军的压力。身为河东路宣抚使的王旉如何不感到背上的黑锅重达千斤?那么重的黑锅,他王旉怎么背得起来?
现在就只能盼着童贯能有点良心,趁着太原城沦陷之前,把河东宣抚使的“锅”接过去。
这样王旉就能心安理得的跑路回开封府继续做官了……
可问题是,童贯也不傻吧?他为什么要接这个锅?他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耳聋眼瞎”,不知道辽人打进井陉关了吧?如果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他只要在路上徘徊几日,等太原丢了后再接任河东宣抚,不就万事大吉了?
“大人,还是布置战守吧!”王棣咬咬牙,“孩儿自作主张,已经将太原府城内的诸将都唤来了。”
“布置战守?”王旉瞪了儿子一眼,“有兵吗?有能用的将吗?陶子礼调任的时候,已经把河东宣抚司中能办事的军机都带走了,留给为父的只有一群混资历的老禁军。靠他们守太原?你真当为父是姜子牙再世啊?”
“可是,可是……童道夫要是不来,爹爹的河东宣抚就卸不了,总不能弃城吧?”
“不弃城还能怎么办?”王旉急都急死了,一难过,一伤心,实话都出来了,“这事儿要怪就怪太宗皇帝吧!本来好好的太原城在汾河西岸的,放把火把汾河桥一烧,怎么都能支撑十天半个月。有这点时间,或许还能拉个丁壮,组织万把团练,在四乡八野搜罗点吃食。可是他偏偏小心眼,担心有人据太原造反,非来个水灌火烧的,还把太原新城建在了汾河东岸。这下好了,大宋的忠臣孝子也没办法据之以保天命了……童道夫要是再不过来,就只能组织百姓弃城逃亡汾河西岸了!”
其实原本的太原城并不都在汾河西岸,而是夹汾河而立,有东西二城。在武周时期又在汾河水面上架桥,在桥上修建了不少建筑,称之为中城。
如果这座太原城还在,倒是可以据守住西城。有汾河水的遮护,就能暂时挡住远道而来,没有舟船的辽军。只要挡住一段时间,太原城就能得到增援,储备也会丰厚起来。
可是现在这座始建于西晋的坚城早就没有了!只有一座位于汾河东岸的小太原,城池虽然坚固,但是四野没有河流遮护,很容易被围困。
而且前些日子王旉为了加强雁门一带的防御,还从太原城中调出了大量的储备物资。而各地的夏税还没有开始征收,自然也无法补充储备。
所以太原城一旦被围,饿上两三个月也完了!
“大人,不能弃城啊!”王棣摇摇头,“梁子美可是得了个追夺出身以来文字,永不叙用,海州编管的处分……”
王旉咬咬牙:“海州编管就海州编管……为父去和梁子美作伴吧!”
就在王旉下定决心要远离官场,去海州城安度余生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好消息,在第二天下午早传到了太原城。
童贯加快了行程,正快马加鞭往太原府来!
“真的吗?童大官到哪里了?”
“平遥,今天早上就到平遥了!”王棣说,“童大官昨天晚上连夜赶路,连汾州城都没去,就直奔平遥!看来明天早上,甚至今天晚上他就能到太原府城了!”
王旉眼泪都快下来了,“没想到童道夫如此忠于王事,令我辈读书人惭愧啊!”
他抹了一把眼泪,又问:“辽人到哪儿了?他们打到哪儿了?”
一旁马上就有机宜报道:“回禀宣帅,辽寇的先锋昨天晚上就到了寿阳县城之外。如果辽人绕城而过,先锋今晚也许就能迫近太原府城了。”
“快快快。”王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快去着急诸将到内厅议事,老夫要布置战守!”
他的话只说了半句,还有半句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坚守到童贯把太原城这个黑锅接过去”。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黑锅背起来
王旉听说童贯要来背锅,感动的都哭了。而奋不顾身,连夜赶路的童大官,一样在暗自流泪,不过不是被自己的忠肝义胆给感动了,而是因为怕死而哭泣。
他那么急着赶赴太原,当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他是在临汾的时候得知土门关被辽兵攻占的。
当时他就知道辽兵要大举入寇河东,太原危矣,雁门危矣!
不过河东局势在他看来并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从井陉入寇的辽兵是孤军深入,而且是长途奔袭,也不可能携带攻城器械。如果他们真的要攻打太原城,也必须花上一段时间打造器械。太原即便没有什么守军,十天半个月总还是能支撑住的。
有了这十天半个月,童贯就有办法替太原解围了。别看童贯是孤身上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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