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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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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反复权衡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河西军队伍中突然传来了长长的号令声音,前面举旗的骑士,纷纷单手勒马,一排西极大马长长嘶鸣,将地上的泥土刨得乱飞。后面的大队铁骑,也都陆续停下,然后让开一条通道。等这三四百骑全都停顿下来,才看见通道当中,陆谦和凤鸣山二人的身影,在十几名铁甲侍卫的簇拥下,朝这里大摇大摆的过来。
  少了一个!
  刘延庆没有发现苏之涣的人影,心下就是一惊。
  不过看到陆谦和凤鸣山下了马,大步走来,又稍稍松了口气。
  “末将见过节帅!”
  “劳烦节帅出迎,真是过意不去,哈哈。”
  陆谦和凤鸣山都挺高兴。因为他们得到的通知是可以去临汾拿钱了!
  “二位一路辛苦。”刘延庆也笑着上前,“怎么没看到苏管军?”
  凤鸣山笑着,“开封的天竺王府来了人,他得招待一下。”
  “天竺王府?”
  “就是原来的西平王府!”凤鸣山笑着,“赵乾顺去年底在一个叫拉合尔的地方进位天竺王了,所以派了使臣来开封府求封,还想迎回母后梁氏。”
  原来在章援掌握了河西之后,跑去安西和天竺的西平王府就一直通过河西军联络朝廷了。而开封府的西平王府,也就成了事实上的河西军上都留后院所在。
  因此从开封府回来的“天竺使团”中也有不少河西军的人,不过他们怎么打晋州过了呢?刘延庆心想,难道是章援也想趁机窥视一下河东的战局?
  “这帮西贼越混越好了!”刘延庆连连摇头。
  “可不是嘛!”凤鸣山苦笑道,“西贼现在可是老鼠落进米缸了……据说要报大宋百年恩养之德,要把过去拿到的岁赐都折成金银,还给朝廷了。”
  “那么有钱了?”刘延庆吃了一惊。
  “嘿嘿。”凤鸣山笑着,“再有钱也比不上朝廷啊!节帅,是不是给咱们的钱到了?”
  “到了,到了。”刘延庆说着话忽然回头嚷嚷了起来,“直娘贼的,怎么还没把预备队酒肉挑出来?赶紧去,整猪整羊好酒好饭,都挑过来,分给河西军的好汉!”
  几个刘延庆的亲卫轰然而诺,调头就朝城门内奔去。
  凤鸣山和陆谦却是一愣。
  陆谦问:“怎地?不让凤管军的兄弟进城吗?”
  刘延庆苦笑着:“还不是有些个土财主到临汾告刁状?读书人嘛……惹不起躲得起,别和他们一般计较。”
  凤鸣山是个辽人,根本没有文贵武轻的概念,听了刘延庆的话,只是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不就是万把石粮食嘛……俺们问他们要粮食,也是为了北上给太原解围去的。”
  什么?北上太原?
  刘延庆根本不知道河西军骑士的想法,听着有点发愣。
  一旁的陆谦笑着解释道:“就是解不了太原之围,几百个契丹人的脑袋总能拿下的。有了这点脑袋,枢相多半肯给钱的……不过现在好了,钱既然到了,那就好说了。”
  好说个屁!哪有钱啊?有也不敢给你们……
  刘延庆心里琢磨起来了,少了个苏之涣……杀了凤鸣山和陆谦能管用吗?如果不杀,又没有钱给人家,怎么收场呢?不会真的惹出一场军乱吧?
  想到这里,他忙给自己的一个心腹打了个眼色,后者悄悄溜走,去给郑居中报信了。
  郑居中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和钱盖一起回到自己的帅司内厅了。这时鸿门宴的各种准备都已经就绪!刀斧手埋伏好了,帅府内外也埋伏了精兵。还有四个已经完成了装备的河东军的将,也奉了郑居中的命令,都开到了洪洞县城周围。
  一旦临汾城内得守,这四个将就会同时逼向洪洞县,迫使那里的5000河西骑士接受改编。
  “少一个怎么办?”钱盖本来就不赞成郑居中这样蛮干。
  做官,就要守规矩!该你背的黑锅,就得老老实实背着,垂死挣扎是没有意义的……
  “无妨!”郑居中咬咬牙,“留着一个更好!我就不信,姓苏的会不要钱不要官,只要劳什子天理!大不了给他一个横班,再赏万缗钱财!”
  “那陆谦和凤鸣山呢?”钱盖眉头大皱,“要不还是先别杀,扣起来吧。”
  钱盖是随军转运使,而转运使有监察军队的权限。他说不杀,郑居中就不好开杀戒了。
  “那就先扣押了!”郑居中道,“论他们一个纵军抢掠的罪过!”
  “万一,万一捅出篓子怎么办?”钱盖问。
  “哼!”郑居中道,“本枢密整顿军纪而已,若是有人敢煽动军乱,就是犯上作乱,就是逆贼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国贼,军乱(四)
  凤鸣山和陆谦两人说起来也够麻痹大意的,一点都没感到大难即将临头,很放心的把自己带来的一营铁骑兵留在城外。就带了几十个亲卫一块儿跟着刘延庆策马入城。
  捕杀凤鸣山和陆谦的计划是刘延庆一手安排的,安排得非常缜密,都是可以上教科书的水平。可惜历史上遇上了耶律大石和萧干,都不会赴他的鸿门宴,而是要和他硬打的家伙……
  此时临汾城内,竟然丝毫看不出异样。街市上照样摆着各种买卖,生意还都不错。还有不少来自河东路北部的难民在沿街乞讨,还有人在典儿卖女。刘延庆见了居然还摸出一把铜钱丢了过去,在一片谢恩声中和两个客人继续前行。还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什么要亲率大军,驱逐胡虏,收复失地云云的。
  听得陆谦眉头微皱,他可是在军中,在官场上混成精的狐狸。怎么会不知道知兵者往往不轻言兵事,只有不知兵者才喜欢在兵事上说大话。刘延庆怎么都不能算是不知兵者吧?这种大话就算要说,也该去和郑居中和钱盖两个外行说,和自己还有凤鸣山说个屁啊?而且这家伙能混到河东都统制的地位,早就该掌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了。怎么还会这样乱说话?莫不是他现在心烦意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想到这里,刘延庆已经将陆谦和凤鸣山领到郑居中的帅司门外。此间可是相当戒备森严,层层叠叠守着不少顶盔贯甲的兵士。看到刘延庆、陆谦、凤鸣山等人行来,马上就有个队正大步上前阻拦。
  帅司重地,不得乘马入内,各将护卫也不得跟从!
  刘延庆笑呵呵的从马背上下来,对陆谦、凤鸣山二人言道:“现在执掌河东兵事的是郑枢相,朝廷重臣,法度自然森严。二位待会儿见了枢相可要谨慎些啊!”
  “郑枢相?”陆谦一愣,“难道不是见随军转运使钱学士吗?”
  他们是来要钱的!钱的事情,应该是转运使管。大宋这边,在钱粮和兵权的问题上,可是很少搞混的……难得混了一回,就让武好古抓住机会!现在各陆阃帅、漕臣还会不吸取教训?
  “哦。”刘延庆笑着,“先见枢相,再去转运使司拿钱……枢相为了这50万缗,可不知说了多少话。”
  那倒是应该去拜见一番。
  陆谦低声道:“可是我二人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啊。”
  “不必,不必。”刘延庆摆摆手,“能解了太原之围,比什么礼物都好啊!”
  “这可不易啊。”陆谦摇摇头。
  他何尝不希望解太原之围?他的恩主童贯还在太原城内,生死未知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帅司吧。”说着话,刘延庆自己先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了一个亲随,然后大摇大摆的先走进了大门。
  凤鸣山紧接着也下了战马,笑呵呵的把缰绳丢给了一个亲卫,也跟着走了进去。陆谦迟疑了一下,寻思自己可是河东宣抚童贯的人,郑居中总要给童宣帅一点面子吧?所以也就跟了进去。
  郑居中的帅司衙回廊曲折,既深且长,一路上走了过了不知道多少进的院子。每一处门口阶下,都有高大的开封军士卒一动不动的侍立其间。
  这气派森严,可是远远超过了章援在凉州的帅府,武好古在天津市的共和执政府更不能和人家相比了。
  这枢相的派头,果然不同凡响啊!
  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空无一人的院落之中。
  “你二位在此稍后,本官且去通禀。”刘延庆说着话,就大步走出了一扇月亮门。
  陆谦和凤鸣山等候了一会儿,不见刘延庆回来,却听见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音,还有甲叶兵刃碰撞时发出的叮当作响。
  “不好!”陆谦倒吸一口凉气,“有埋伏,咱们中计了……”
  说着话他拉起凤鸣山就走,从之前进来的一扇院门出去,却发一队顶盔贯甲,持着长枪和刀盾的甲士,已经在门外列队以待了。
  一个四十来岁,生得粗壮高大的小军官手持着一个令牌,喝了一声:“某家奉枢相军令,捉拿你二人归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捉拿归案!?
  凤鸣山听着这话简直有点懵逼了,大声嚷嚷道:“郑居中那厮疯了不成?某家可带了5000铁骑来的晋州!5000铁骑足以踏平晋州!”
  陆谦已经知道大事不妙,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看见凤鸣山想要拔剑上前,一把将他的胳膊按住:“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我二人连身甲胄都没有,打不出去的!”
  甲胄是上战场的时候,或者是耀武扬威的时候才穿的。见上官可不穿这身,而是要穿公服。所以陆谦和凤鸣山带来的几百护卫都顶盔贯甲,可他们自己却没有甲胄。
  趁着陆谦按住了凤鸣山的机会,几个甲士一拥而上,先把凤鸣山扑倒,然后再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捆了,接着又把束手就擒的陆谦也绑上。两个倒霉蛋就这样被牵到了郑居中跟前。
  凤鸣山还在那里大骂:“天理难容!某家无罪,凭什么绑了某家?某家不服!”
  服和不服的两人都被拖到了一处宽大的厅堂,厅堂阶下分列着更多的士卒,都是甲胄俱全。大堂的台阶宽大,直通敞开的大门。大门之内,白虎屏风之前,摆着一张巨大的案几。案几之后,一个上了年纪的白面书生,正踞案而坐,眼神动也不动的在看着大骂不止的凤鸣山。这老头,乌纱软帽幞头,紫袍玉带鱼符。陆谦认得他就是郑居中,于是就俯身一礼道:“小底童宣帅帐下军机陆谦,见过枢密相公。”
  郑居中点点头,还没有答话,凤鸣山就骂起来了:“你这老贼就是知枢密院事郑居中吗?为何让人捕拿某家?你凤爷爷哪里得罪你这老儿了?”
  “聒嘈!”郑居中重重一拍案几,每句话几乎都是磨着牙齿说出来的:“身为官军,绑架士绅,勒索钱粮,和强盗何异?本官今日就要为民做主,杀你这个不守军纪,目无王法的贼子!”
  真要杀头啊!
  凤鸣山也傻眼了。他可是带着5000铁骑来的!宋朝的大官不知道5000铁骑有多厉害吗?
  “来人呐!”郑居中怒气冲冲地说,“将这贼子押出辕门斩首示众!”
  他本来没想马上杀掉凤鸣山,但是凤鸣山嘴太碎了。他不是正经官场出身,虽然给马植当过门客,但是基本上是个江湖人,而且还是辽国的江湖人。那张嘴巴自然没有规矩,把郑居中一顿辱骂。郑居中多大的文官啊,怎么能忍受一个小小的武官这样指着鼻子骂?一气之下,就下令将凤鸣山推出辕门斩首。
  这个辕门之内,等于郑居中办事的衙门也是他的宅邸。在自己家里面杀人不吉利啊,所以得推出去杀。
  当时就有郑居中的亲兵冲上去,把早就捆得结结实实的凤鸣山架出去杀头。凤鸣山这时也傻眼了,真要死了!怎么办啊?虽然他带来了5000铁骑,可是那些铁骑都在洪洞县呐?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可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正急得没有办法,都快哭起来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对话。
  “唉,这怎么把门关了?快开门啊,枢相让杀人,得推出辕门才能杀……”
  “开不了门了,门外正在开战,多半已经打败了!”
  “开什么?”
  “开战!”
  “怎么回事?”
  “那两个贼人带来的亲卫好生厉害,俺们的兄弟要去捉拿,结果被他们砍翻了一堆!如果不关上辕门,没准就让他们冲进来了。”
  “什么?你们那么多人打不过他们几十人?”
  “他们哪儿是人,都赶上大老虎了!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怎么打得过?”
  “那可怎么办?门都出不去,人还杀不杀了?”
  正说话的时候,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来了,有人把报警的火箭射上天空了!还不是一支,而是一支接着一支……
  原来刘延庆安排的开封新军的战士(有一部分被用于郑居中的亲卫,没有打散)人数虽多,但是却打不过几十个凤鸣山的亲卫。
  很显然,刘延庆百密一疏,低估了河西骑士的肉搏战本事。因为骑士学院的课程中就不强调肉搏战,讲究的是集团冲锋。刘延庆也知道河西骑士和天津骑士师出同门,所以也想当然以为凤鸣山带来的人不能肉搏。
  可是他哪里知道平定河西、安西那么辽阔的土地有多困难!哪怕赵乾顺、赵忠顺带走了许多刺头,但还是有许多部落、强盗、游牧民族需要对付。小规模的战斗就没有停止过!这帮河西骑士早就练出来了,那些没有见过血的开封新军怎么打得过人家?就算有几个猛士出身的小武官能打,现在也都上了年纪,过惯了安逸日子,早就没有当年之勇了。
  所以发生在辕门外的战斗,现在已经分出了胜负!
  要用来斩杀凤鸣山的辕门之外,现在已经被凤鸣山的部下给占领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国贼,军乱(五)
  辕门之内,凤鸣山正在等开门,开了门他的脑袋才能砍了去,所以等待的时候还是很煎熬的。
  而在帅司都堂之内,陆谦正坐在地上叫屈喊冤呢!
  “枢相啊,小底不是那群河西骑士的头头,小底不过是河东宣抚司的军机。是童宣帅派小底寻到这群河西骑士,想拉他们去给太原府解围的。谁知道耶律延禧把太原府围了个结结实实,所以一时去不得。小底就暂时留在河西军中了,他们纵兵大掠的事儿,真的和小底无关啊!”
  陆谦倒也没撒谎,纵兵掠夺的事儿都是凤鸣山和苏之涣决定的。
  郑居中哼了一声:“那就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即便没有参与,也该是知情的。知情不报,同样有罪!不过本官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带上凤贼的人头,去洪洞县河西军中,劝降苏之涣及其部众。”
  什么?陆谦傻了。
  你这个知枢密院事是个傻子还是个疯子?你不知道洪洞县那边都是什么人吗?那些人不是西军不要的,就是西贼不要的,要么就是大辽都不要的阻卜恶人。连西军、西贼、大辽都不要了,他们得凶恶成什么样啊?你敢要?
  你现在杀了他们的头目,还要去劝降他们?你以为人家是受气包一样的宋军啊?
  “怎么?不行吗?”郑居中问。
  “恐怕不行啊……”陆谦额头都是汗珠子。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也不是居心叵测的反贼,而是跟随童贯多年,一直在保卫大宋江山的忠臣。怎么能忍心看着郑居中胡乱毁掉河东已经很不好的局面呢?
  “唔?”郑居中看到陆谦推脱,相当的生气啊。
  “枢相有所不知。”陆谦道,“凤鸣山、苏之涣二人并不是河西军的大将,他们只是出面接了童宣抚的生意,替他募集了5000骑士兵募。而这些骑士兵募在河西都是有家有业有庄园的,大多隶属于大教化团下面的各个天理书院……”
  “隶属于书院?”
  郑居中愣了又愣。
  这是什么体制啊?军将归书院管理?
  “对啊,河西那边就是这样的。”陆谦解释道,“河西是郡县制和分封制并存的。而分封制又和天理书院结合在一起,最高的封君则是大教化团,大教化团下又有大书院、州书院、县书院。说是书院,但并不只管教书育人,而是管军、管政、管民,什么都管,不过最重要的却还是管分封土地和封地骑士……”
  河西的体制被后世的历史学者总结为“书院分封制”,其实就宗教领主制。大教化团就是集合了教权、军权、政权于一身的领主,而书院骑士则是大教化团的封臣。骑士们从书院领取土地,附属于书院,充当书院的教习、教师、教谕,组成大教化团的军队。而大教化团的军队,基本上就是河西军的主力了。
  而凤鸣山、苏之涣二人在大教化团中的地位并不高,之所以可以统率5000书院骑士,就是因为得到了大教化团总教谕章援的命令。
  “枢相,这些人都是有家有口有庄园的,在河西、安西都是人上人……”陆谦苦着脸道,“他们出来帮童宣抚打仗,一是为了钱,二是因为有大教化团的命令。您现在要收了他们,这个,这个怎么可能?他们在河西、安西的家口和庄园怎么办?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人是真相信有天理的,您,您说这个……”
  在这个时代,河西走廊就是个宗教气息非常浓厚的地区。看看敦煌壁画就知道了!而且因为教育落后,大部分人民都不识字。所以加入大教化团的河西壮士,大多都具有淳朴、迷信、没文化的特点。而简单易懂的《天理新说》正好迎合了他们的需求,儒家天理之说就这样成天理教了。
  当然了,儒家的敬天法祖,还有“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等五伦,还有仁义礼智信等五常,以及儒家所推崇的宗族团结,也都被结合进了天理教——在天理教的阐述中,对祖先的崇拜和对天理的崇拜是不矛盾的。因为天理是一切的源头,人类自然也出自天理,天理也就是人类终极的祖先。而天理书院之下的骑士,也不是欧洲骑士团骑士那样的不婚族。而是一个个拥有骑士宗族家族。
  另外,包括《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在内的儒家经典,还有《道德经》,也都和《天理新说》一样,是天理教的经典。
  不过大部分书院骑士都只读(或者跟着念)《天理新说》、《道德经》和《论语》三部经典。
  总之,书院分封制下的骑士根本不可能被郑居中收编。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给钱也不可能。人家哪怕不要天理了,也不能不管老婆孩子和家族啊?
  “章致平也是,怎么弄出这么一个东西!”郑居中忍不住就埋怨起章援了。
  章援太不像话了,怎么把圣人之学变成教派了?
  “但是章致平也是大宋的臣子啊!”郑居中问,“如果有章致平的命令,你把那5000骑士……”
  他的话才说到这里,刘延庆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了,还带着几个人押着凤鸣山。
  “怎么回事?不是让砍头的吗?怎么还没死?”郑居中奇了怪,自己这个枢相怎么说话都没人听了?
  刘延庆跺跺脚,“砍不了啦!辕门外面走水了!”
  刑场着火……凤鸣山大概是史上最幸运的死刑犯了。一开始遇上刑场发生战争!接着刑场又变火场了。
  “什么?”郑居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辕门外不是……”
  辕门外面通常是个校场,也就是集结军队的地方。不过临汾承平多年,驻军早就不集结了。所以校场就成了个集贸市场,还建起了不少房舍。
  郑居中赶紧出了大堂,站在院子里向南面的天空一看,红彤彤的一片!
  “怎么烧起来了?”
  “回禀枢密,是在下兄弟们在外面放火。”
  回答郑居中的是等着砍头凤鸣山。他的嘴本来是堵着的,现在不知怎么堵嘴的抹布没了,他又能说话了。
  “你……”
  “在下又多一条纵火的罪过了!”凤鸣山态度很好,“也许还有谋反的罪过……城外的几百河西骑士,现在多半已经反了。”
  郑居中一回头,瞪着刘延庆。
  “回禀枢相。”刘延庆抖着声音道,“属下安排了一将兵马去解决城外的几百人……”
  几千打几百!
  本来应该是稳操胜券的。可是负责领兵的正将曹累是个为官正直的将门子,没有任何战场经验,本在开封禁军中做官,因为年纪比较轻,长得又帅,所以被派去步兵学堂学了一年的“新兵法”,然后就在模范新军当部将了。这次有升了正将,前途一片光明啊!
  因为太正直,又为了河东军和开封军缺乏骑兵的事情瞎操心,所以他就想着让城外的几百河西骑兵为朝廷效力。
  哦,人家本来就在为朝廷效力啊!所以曹累觉得这群河西骑士挺冤枉的,为国效力,还没落个好下场,真是要寒了武人之心啊!
  所以他就想和平解决,没有听从几个猛士老兵出身的军官下毒偷袭的建议,发起突袭。而是要摆堂堂之阵,想用军阵吓唬对方,迫使他们投降。
  结果阵还没有摆好,河西军骑士营头,书院教师韩世忠就带着骑兵发起冲锋了!
  韩世忠就是在平夏之战和安西之战中一步步崛起的少年韩五。他在西军整编中因为不够悍勇而下了岗,又因为武艺出众,悍勇善战在安西之战,以及之后河西军在河西走廊、安西各镇的连场战斗中崭露头角。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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