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下豪商-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氖虑椤
潘巧莲心道:应该没做吧……不过就算有甚底也不要紧,那女人落到端王手里,不会再吐出来了。
“知道,知道了。”武好古苦笑道,“接下去可得忙上一阵子了……这些日子到画宅订画的人太多了,光是订金就收了超过五万,恐怕得忙上几个月才能画完。另外,还得筹备书画商行的事情……城外的会馆,城内的保真画斋,都得尽快建起来。画斋最好能在花魁大比结束前开张,这样就能将我和端王所画的二十幅画都放进去供人观摩上一阵子了。只要能打响招牌,那下面的生意就容易做了。”
武好古慢慢说着自己的商业计划,其实也谈不上什么计划,不过是些摸着石头过河的设想。
他是个不错的画家,但并不是一个商业上的管理人才。对于如何创建并且打理一家商行或者公司,是没有多少经验的,一切都得摸索着来。
幸好他挑了一个自己非常熟悉,而且是有高利润的行业入手。这样管理上就算粗放一些,利润还是有保障的。
若是冒冒失失进入一些低利润的行业,比如开个饭馆,以他的经营水平,多半会亏得血本无归的。
潘巧莲听着很感兴趣,显然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皇后娘娘,而是一心一意准备当个逍遥自在的老板娘。
而潘孝庵根本没心思听这个,他的注意力都在妹妹身上,看到妹子的表情,就有点心焦了。
他这些日子,其实也在端王府和刘有方那里使了钱。知道端王殿下和自家妹子相处的还算愉快。虽然没有看出什么男女之情,但至少两个人能说到一块儿,玩到一块儿。
这就已经可以了……毕竟别的皇后大位竞争者,端王殿下连画像都没见过!
潘巧莲的领先优势,还是颇大的。
生意上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潘孝庵正要在家中设宴,招待武好古时,门外女使突然来报,“有武家人前来,在门外求见。”
武好古一怔,忙站起身来。
这几日他可一直在等宫中的宣召,现在家里来人,莫非是宫里的官家、太后想要自己去画图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武好古的弟弟武好文。他没有和哥哥一起送潘巧莲回家,而是自己先回了第一甜水巷的宅院。
“大哥,快些回家。”
“怎么了?家中出了何事?”
“宫中来人了,是翰林图画院的梁大官,是有敕命于你,让你立刻返回家中。”
梁大官就是梁师成,原本是勾当翰林书艺局,在刘瑷去西军当走马后,就被任命为图画院的勾当官了。
这个人,日后可要位列六贼的,而且还号称是苏东坡的私生子,还以中官身份中了进士,可是个大牛!
武好古正巡视着要结交一下梁师成的时候,潘孝庵已经大笑着给他道喜了。
“恭喜大郎,看来要不几日,你便不再是布衣了。”
潘巧莲更是大喜,笑道:“大武哥哥,终于等来了,快些回去吧……若是得了绘画称旨,就叫张二郎(张熙载)来通报则个。”
“好,好的。”武好古吸了口气,冲着潘大官人一拱手,笑道,“十一哥,那好古便先告辞了。”
……
梁师成说起来也是武诚之、武好古父子的熟人,因为武家画斋的主营其实是书画——不仅有绘画,还有书法作品。而梁师成之前管的是翰林书艺局,是负责宫中书法作品的收集、制作和管理的,也从武家手里进过货,上次的退货风波也有他一份。
不过那时他是奉命行事,而且也没怎么出头,所以也谈不上和武家结怨。
当武好古跟着弟弟武好文急匆匆回到第一甜水巷的家宅中的时候,穿着一身绿色官袍,面白无须,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梁师成正在厅堂里面和武诚之一起喝茶说话。
“大郎,快过来拜见梁大官。”
看见儿子进来,武诚之连忙招手唤武大郎上前。
“见过梁大官。”
武好古上前行了一礼,并不是磕头大礼,仅仅是拱了拱手,弯了下腰——这是宋朝平民见官的标准礼仪,叩头什么的……那是认罪哀求的时候才行的礼。
“不必多礼,先接敕命吧。”
梁师成满脸堆笑,显得非常客气,说话的声音也极温和,没有一点“大奸臣”的模样儿。
说着话,梁师成就站起身,取出了一封黄麻敕书。宋朝的“王言”,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圣旨是分为:制、诏、诰、敕、旨、册、谕、令、檄等类型的,各自代表不同的概念。
其中诰和敕,是指官吏接受封赠的寻常文书,一般是黄麻纸上书写的。其中封赐五品以上官吏称之为诰命,五品以下则称为敕命。
另外,和后世人们想象的不同,在宋朝接受敕命是不需要行跪拜大礼的。跪拜大礼在宋朝是相当隆重的,不是后来的大清朝,官员百姓动不动就矮半截。
在宋朝,只有“宣麻”才需要跪受制书(不是诰和敕),而“宣麻”的意思宣读写在白麻纸上的制书。根据宋代礼制,自妃后、皇太子、亲王、公主、宰相、枢密、节度使并降制,用白麻纸书!
所以武好古想跪还没资格呢!
另外,“宣麻”时的制书都是翰林学士亲自起草的。而敕书则是“海词”,就是现成的训词,写上名字就能用,人人都是一样的。
而今天梁师成带来给武好古的敕命,就是一份“海词”,内容是敕命武好古为翰林图画院待诏直长!
没错,并不是绘画称旨,而是待诏直长,就是之前陈佑文担任的那个差遣。待诏直是略称,正式的称谓就是待诏直长。
这下武好古稍微有点傻眼了。
因为待诏直长只是大吏,并不是官,而且要得官也没有绘画称旨那么容易,根据规定,必须十年无过,才能出职为官。
当然了,并不是说这差遣不好。
实际上,开封府书画行里面所有的人(除了武好古),都是情愿当待诏直长而不愿做绘画称旨的。
因为绘画称旨就是个空头名号,没有一点实权。而待诏直长则是翰林图画院内的三号人物,上头就是俩勾当官。而且还是开封府书画行当然的行首,书画行里所有的商家都得巴结待诏直长。要不然不仅宫中的生意没得做,待诏直长还能利用书画行首的地位整治商家,比如开具不利的鉴定文书,比如和买商家的珍藏等等。
谁要有了这个差遣,一年有纯的一万缗进项(去除给上峰的孝敬后)都不必动笔绘画。
不过这份差遣也不是轻易可得的,绘画高手是肯定的,一般还得在翰林图画院多年任职熬资历,还得拿出一大笔来孝敬打点,才能补了这个缺。
武好古一没入过翰林图画院;二没孝敬打点,而且还和刘有方结了梁子,怎么就得了待诏直长这么个肥缺了?
这事儿……不会又是刘有方在使坏吧?
这老家伙怎么没完没了啦!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无奈
“梁大官,这图画院待诏直长怎么会授给在下的?是不是刘大官的意思?”
看着眼前这封黄麻敕命,武好古也不和梁师成废话了,直截了当便问。
梁师成笑吟吟看了武好古一眼,现在武好古还没“领旨谢恩”呢,理论上他还可以“不就”,也就是不奉诏。在宋朝,这么干是不会被砍脑壳的。不过官家会非常不高兴……
“崇道兄,你可知这个待诏直长有多少人想做?又价值几许?”
一个待诏直长,便是有资格担当的资深待诏,也得花上三四万缗才能入手。武好古现在出过一个大子儿吗?刘有方是憎恨金钱还是太喜欢武好古了,就把这么个肥缺给了他?
至于往后的小鞋……武好古今天在和谁“玩”啊?
赵佶!
端王赵佶!
眼下的皇位继承热门人选!
就算他做了待诏直长,这小鞋也不是刘有方能做主让他穿的。所以刘有方根本不可能自找麻烦,把武好古这么一个有后台的刺头找去做待诏直长。
“那……”武好古更糊涂了,“那如何会给我做?还请大官明言。”
说着话,他就给老爹武诚之打了个眼色,一张五百缗的“私交子”就塞到梁师成手中了。
梁师成接过“私交子”,苦苦一笑道:“和你说也无妨,你的待诏直长是官家让给的。”
官家?
武好古一愣,大宋当今的官家不就是哲宗皇帝赵煦吗?他好像不认识自己啊,也没听说过赵煦有多热爱绘画艺术,为什么要给自己怎么一个肥缺?
难道是端王赵佶回去后和哥哥说了自己的本事?
看到武好古一头雾水的模样,梁师成也只剩下了苦笑。本来待诏直长这个位子他准备三万缗卖出去的,自己至少能得一万五千缗。买主都寻好了,就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官家不知怎么,突然把自己叫去,问了武好古的情况,然后随口就给封了待诏直长……
一个价值三四万缗的肥缺,在皇帝眼中,什么都不是啊!
另外,武好古能得官家钦点当待诏直长,后台可是和钢板一样硬啊!以后谁敢问他要贿赂?而且他还恁般年轻,在待诏直长的位置上没准能干上几十年,说不定还会从待诏直长直升上掌画院……
一想到今后要和武好古长期搭班,梁师成就有一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不过面子上还得堆满了笑容,“崇道兄,你可是受官家看重之人,今后在翰林图画院里,你我可要互相照应则个。也不必称咱家大官了,就叫咱家的字号吧。”
“不就”是不可能了,武好古可不是东华门外唱名的好汉。皇帝金口玉言要给你个肥缺,还敢“不就”的话,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如今大宋的官家赵煦可不是个特别好脾气的主儿,他连相濡以沫的皇后娘娘说废就废了,那些旧党人物不合他心意的打发去“亚龙湾”,也不皱一下眉头。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个心黑手狠的官家……天知道他会怎么整治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武好古也不是什么好汉。
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武好古马上换上了一张笑脸,冲着梁师成一拱手道:“守道兄,我真个没想到可以做上待诏直长的位子……因而也未有准备,不过应尽的礼数,我还是知道的,以后一定补上。”
“礼数”就是送钱!
如果现在是刘瑷在做翰林图画院的勾当官,武好古是一个铜板都不会给的。但是梁师成……人家可是“六贼”之一!
这种人为,能不得罪,最好别去得罪他。
所以钱还是要给一些的,不过也不必给三万那么多,有个一万缗也算尽到礼数了……毕竟这个差遣是官家要给的,又不是向梁师成买的。
梁师成听武好古这么一说,也是眉开眼笑,倒不是贪图那点钱,而是知晓了武好古的态度。只要能谈钱,大家就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以后总是可以相处的。
“还有一事。”梁师成笑着又说,“明日午时前后你就到翰林图画院来,等候官家的宣召。至于入职的一应手续,等见过官家后,咱家带你去办。”
“待诏”之职,顾名思义就是等待召见,虽然不是每天都要当职,但是比当绘画称旨可忙多了。
“知道了。”武好古道,“明日一定准时到翰林图画院。”
“好,好,这样就好。”梁师成站起身,“咱家要早些回去复命了,今日便不叨扰了。”
武好古和武诚之两父子听梁师成这么说,也不好在挽留,便起身一路把梁师成送出了门。
……
月光,如洗。
武家宅邸的书房中,灯火一直晃动到了深夜。
武好古和父亲相对而坐,书桌上摆了一壶浊酒和两个小菜,父子二人一边对饮,一边在说着将来的打算。
刚刚过去的一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和端王赵佶来了个樊楼相会(丰乐楼又名樊楼),然后又在潘家见了潘巧莲,到了傍晚还得到了一个翰林图画院待诏直长的差遣……这当然是喜事儿,画院待诏直长几乎百分之百可以“出职”,又是开封府书画行的当然行首,因而是寻常画师(没有官职的画师)梦寐以求的职位。
就在几个月前,武好古(被魂穿前)做梦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坐上待诏直长的宝座。
可现在,他居然有点嫌弃这个职位“不自由”,“出职”前的等待时间也太久。
想起来,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啊!
不过,武诚之的嘴却是笑得快合不拢了。如今的局面,潘楼街武家可真是要大兴了……他的长子居然做了待诏直长,而且只有二十岁出头!这在翰林图画院历史上,就没有第二人了。
而他的次子也是太学在望,说不定再过上一年多,就是东华门外唱名的好汉了!
“好,太好了……”他又饮了一杯酒,笑吟吟对儿子道,“你还不到二十,便是待诏直长了!以后就算安安稳稳熬资历,三十岁前也能拿到官身了。不过你的本事大,不能用常理度之,我看也就是这两三年便可有个官了,到时候画院就是你我二人共掌了。”
武好古对共掌翰林图画院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他倒是想成为画学的掌门人——画学是宋徽宗时期开办的一所国立的专业美术学校,武好古倒是想将这所学校拿到手里好好办一下。
如果有可能的话,把画学办成一所中世纪标准的大学就好了……
“爹爹。”武好古眉头微皱,现在他的计划有点被打乱了,“翰林图画院的差事……不容易当吧?”
武诚之听闻,却是哈哈一笑:“有甚不容易的?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你如今是朝中有人!还怕做不好一个待诏直长?”
“朝中有人?”武好古一愣,“您是说……端王?”
他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大可能是他……没有恁般快的。”
如果不算上一回在王诜的西园门口的一面之缘,武好古和赵佶只是刚刚认识,对方怎么可能马上就给自己恁般大的一个好处?
“那是谁?”武诚之笑吟吟问。
“不知道啊。”武好古说。
武诚之笑着一摆手:“无妨……总是有个贵人的,你不知道,别人一样不知道。不知道深浅,谁又敢招惹你?况且上一任待诏直长,如今可在西北军前吃苦呢!”
这话也对。武好古的待诏直长是官家钦点,万一是官家看重他的本事呢?这后台够硬了吧?
武诚之又道:“另外,翰林图画院又不是第一天才开张,各种规矩都完备了。你只需一切照规矩办,总是能应付下来的。不过一点你一定要记着,刚才的那位梁大官一定得喂饱了。明日就带上一万五千缗去送他,以后也要经常孝敬……另外再带上二三十张百缗的私交子,见了中贵人便送一张,总不会错的。”
“要喂那么多?”武好古听了父亲的话又些肉麻。
武诚之一笑:“不多,不多……你去喂梁大官,别人也会来孝敬你。等办妥了入职事宜,便在潘楼街大摆宴席,把开封府书画行的东家都请来。你给梁大官的那些,马上就能捞回来的。”
和父亲讨论了一番,武好古心里有些底了,便将话锋转到了和潘巧莲的婚事上面。
“爹爹,这待诏直长虽然不是官,但也是个不错的差遣,出职不过是时间问题。”武好古顿了顿,看着父亲,“那么儿子和潘十八的婚事……”
不是官身,似乎是差了那么一些。
不过待诏直长的差遣可比一个九品芝麻官值钱多了,而且……武好古还有端王赵佶这条线。
一个官身,不过是一年多以后的事情。
所以武好古就不想再耽误下去,早些把潘巧莲娶了,也好真正在这个世界安定下来。
“爹爹知道的。”武诚之笑了笑,“潘十八是个好姑娘,你若能娶了也是福分啊。爹爹回头就去寻人做媒提亲,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多半也能成功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官家赵煦
崇政殿。
病怏怏的大宋官家赵煦现在有点焦急,又有点兴奋。他低头盯着铺在御案上的河北西路安抚使司送来的急报。“边疆有警”四个字一入眼,就像被刺了一下,视线随即便离开了那份奏章。这不是第一份从北方送来的警报了,河北东路和河东路的告急奏章,在昨天就由六百里加急快马送入了开封府。
三份奏章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俱是通报北朝异动的!
北朝,也就是辽国的“异动”,早在宋夏横山战役开打前,朝堂之上就已经充分讨论过了。
虽然包括宰相章惇在内的一干重臣,都一致认为契丹人不会为了宋夏之争就撕毁已经存在了九十余年的《澶渊之盟》,去挑起一场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战争。
但是现在宋军在横山…平夏城战役中取得的胜利,已经大大超出了之前的设想。
宋军不仅守住了平夏坚城,击退了数十万西贼连续十三天的猛攻,而且还频频深入西夏境内,接连摧破城寨、伏击西贼,甚至还趁着西贼大军撤退的混乱,以郭成、折可适率两千精骑奇袭西夏重镇天都山,俘虏三千多人,获牛羊十余万,还活捉了西贼的六路统军嵬名阿埋!
这一连串的胜利可不是在被动防御城寨中取得的,而是在野战和攻城作战中取得的,而且战场都在西夏境内。
经过这一系列的作战,宋夏之战的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在了宋军之手!
现在大宋的西军,看来也完全具备了在大漠草原上和西贼面对面野战并且取胜的实力。
虽然宋军暂时还没有能力攻破兴庆府和灵州这样的大而坚固的城池,不过却可以通过不断的野战和骚扰削弱西夏。
同时,章惇和曾布还提出了重启河湟作战的计划。准备利用青唐吐蕃之主瞎征新继,地位不稳,属下各有篡夺之心的机会进攻河湟,夺取青唐,从而包抄西贼南线。
总之,宰相章惇和枢密使曾布现在都认为,灭亡西贼,或者将西贼从灵夏一带驱逐(迫使西夏西迁去中亚)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大了。
只需要坚持目前的战略——不攻灵夏坚城,不与西贼停战,不断扩大战线——西贼早晚是会坚持不住的。
特别是大宋目前完全控制了横山一带,可以将西贼阻挡在大宋腹地之外了,这样西贼就无法通过掠夺宋地获得财富以支持战争了。
可以说,西贼的灭亡,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可是契丹人会眼睁睁看着“三国鼎立”的一方消灭或者远逐而走吗?
应该是不会的!
而契丹人要加入战争的话,大宋能抵挡住吗?
这个问题,赵煦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自从平夏城大捷的消息传来,他就整宿整宿失眠,身体也每况愈下,腰疼的老毛病也日益沉重起来……打了大个胜仗居然还吓成这样,说出去都丢人啊!
就在赵煦夙夜忧叹,满朝重臣议论纷纷,各执一词,但谁也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论据的时候,被太后打发出去跑腿的供奉官童贯却在几日前上了道密折。说是在宣召画师武好古的时候,在武好古身边遇上了一个很可能是辽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医巫闾山马家的子弟,还从他那里打听到了许多辽国的重要内情……
其实往来国信所一直在刺探辽国的情报,也得到了一些北阻卜之乱和生女直部可能会有变乱的报告,不过都非常含糊,有些还自相矛盾。根本不能和童贯在密奏中报告的事情相比!
如果那份奏章中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辽国根本就在是虚张声势……因为他们的“四十万”宫帐军根本抽不出来!
否则阻卜各部和生女直部统统都要大乱,契丹人除非不要他们的北面老家,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宋修理西夏。
而西夏一旦被大宋消灭或是驱逐,那么大宋立即就能抽调出20万见过血,打老了仗的精锐,还能获得大量的吐蕃、河西良马,骑兵的实力也能大上一个台阶。
接下去只要派出章惇、章楶、曾布这样的能臣去整顿一下河北东路、河北西路和河东路,把那里打造得如陕西诸路一样,可以支持长期战争。就能再和契丹人打一场持久战了……
也不求一举恢复燕云,只要能拖出一个辽国内乱,大宋就能如愿以偿收复幽燕之地了。
虽然不能确定真伪,但是赵煦还是马上召见了童贯,听他足足说了一个时辰,然后心情大好,不仅给童贯升了官,还给顺手赏了一个翰林图画院待诏直长给那个名叫武好古的画师——赵煦也见过韩彦忠送来的《毗沙门天图》和鲁智深,因此知道武好古的本事完全可以当待诏。
当天晚上,赵煦还美美睡了一觉。不过醒来以后又开始忐忑不安了……
崇政殿中,宰执、两制(翰林学士和中书舍人),能够决定大宋国策的重臣们刚刚结束了一场关于对辽、对夏政策的辩论。站在宰执们的队列中,章惇显得胸有成竹。哲宗一朝,出现了一个和北宋其余几朝皆有不同的情况,就是“独相”。
官家赵煦在用人方面的标准,和别的赵家天子都不一样。他不相信“异论相搅”的帝王心术,而是采取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政策。那个让他“不疑”的人就是如今大宋唯一的宰相章惇,真正的大权在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