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迹(拉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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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存在看来，瘣族觉得的危险，对于它们来说，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根本不值得出手，而那些自认比瘣族弱小的族群却不敢动手，瘣族都对付不了的家伙，它们跑过去凑什么热闹？本来就没便宜占，万一在过程当中受伤，不得成为其他族群的猎物？
　　　　所以应响瘣族的智慧种族并不多，大抵都是和瘣族实力差不多，抱着看热闹和捡便宜的心思过来的。但是还没到半路，就察觉三个瘣族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分别消灭。当即有智慧种族掉头离开，其余的智慧种族虽然没这么熊，但也小心翼翼，不敢过分靠近现场。
　　　　叶芽自然清楚这些智慧种族的心思，所以打扫完战场之后，并不急着离开，反而留在安第斯纳休整，摆出等着其他的智慧种族送上门的强大心态。陈子云不知真相，倒是为叶芽担心了。
　　　　“不用担心叶芽她们。”陈二丫垂下了脑袋，慢慢说道：“无论是叶芽还是唐妮，都不是普通的智慧种族能够对付得了的。”
　　　　陈子云点了点头。想到叶芽的神通和疯狂，他深以为然。像叶芽这样的无敌存在，只要自己不作死，肯定不会有事的。
　　　　“没智慧种族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陈子云敛了心神，有些警惕地说道：“看来它们是不愿意招惹这里的树灵。”
　　　　陈二丫凝重地点了点头，好一会才说道：“要不我们放弃对付它？”
　　　　陈子云却否定了陈二丫这样的想法。再强大的树灵，也是一棵树而已，无法灵动，就是它最致命的命门，只要接近它，神圣月华一抡就可以放倒了。
　　　　“小心点就是了。”陈子云坚定地说道。除了为陈二丫获得更多的力量精华外，陈子云也很想知道，吸收了树灵的力量精华，对他身体里面的阴阳图有没有帮助。这验证是他推测里最关键的一部分，如果正确的话，陈子云就明白自己的力量之途该怎么走了。
　　　　“好。”陈二丫乖巧地不和陈子云争执：“我先过去，我速度比较快。”陈二丫说道。
　　　　陈子云点头允许了陈二丫的主动请缨。在速度方面，他还真没法子和陈二丫比较。让陈二丫在树灵附近试探，总比他去安全多了。
　　　　“一切小心。”陈子云嘱咐着。两人边走边聊，已经距离树灵不到五公里。
　　　　五公里的距离，处于树灵感知的临界点，在这个地方，它还无法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但是进入了五公里的距离之后，就是它所感知的地方。而它笼罩的方圆两公里以内，更是它直接控制的地域，如果有危险，那这两公里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了。
　　　　陈二丫不答话。却昂起了头颅，蛇形的身躯迅速一扭，朝着树灵的方向冲去。
　　　　陈子云也没停留下来，而是释放触感，小心翼翼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但触感一释放出去之后，他马上就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动。
　　　　这精神波动似乎很微弱，但却很连绵，要不是释放感知的时候足够小心，他的触感必然已经被这一丝精神波动而捕获，然后暴露了他的位置。
　　　　“树灵！”陈子云心头凛然。对这棵变成了智慧种族的巨木不敢有轻视的心思。
　　　　陈二丫虽然离开，但却保持着和陈子云的精神沟通，陈子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陈二丫，陈二丫也很是吃惊，但很快陈二丫就发回了一个让陈子云更加担心的消息。树灵对方圆三公里以内的草木都有着直接操控的力量，凡是其他生物进入这个领域，都有瞬时被发现的可能。
　　　　
　　　　第二十八章　智慧皇族
　　　　
　　　　这意味着，陈子云想悄然接近树灵，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然而被发现还是小事。陈二丫还发现，在这个距离之内，有着许多动物的骸骨。白森森的骨头遍地都是，堆积如山，上面爬满了藤蔓。也不知这里是某种动物的祖冢还是误入此地的动物，被树灵杀害后遗落下来的骨头。
　　　　陈子云和陈二丫都不是乐观的人，两人都观点都偏后。而陈二丫也很快找到了证据。从堆积如山的尸骨里发现了数以百计的动物种类，足以证明这不是某种有祖冢的动物的遗骨场地，而是这些误入了树灵控制地域被树灵用某种方法杀害并且吸取了它们血肉的受害者。
　　　　“是什么力量杀害了这些动物？”陈二丫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把自己视野里所看到的东西投影到了陈子云的脑海里，让他如身临其境。他看到许多说不出名字的巨兽的残骸，这些巨兽的身躯，比起还没有出现在盘古大陆的霸王龙还要庞大数倍，而且爪牙狰狞，在掠食兽里也是强大无比的存在。但从它们的骨骸姿势看得出来，它们临死之前极端痛苦和恐惧，以至于张开嘴巴无力地咆哮，不知死去了多久，依旧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那是恐龙吗？”陈二丫锁定那死去的巨兽，竟然询问陈子云。
　　　　陈子云摇了摇头，在意识里回答说道：“或许……但是这么庞大的巨兽，没在地层里发掘出来过，这比起成年的霸王龙还要庞大许多倍的存在，不知道如何称呼。”
　　　　陈二丫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它不是恐龙……而是一种智慧种族……贝西貘斯。”
　　　　陈子云眉头轻皱。这个词对他并不陌生。贝西貘斯在《圣经》里被提到过，这是和利维坦同样知名的存在。只是利维坦是一种海怪，而贝西貘斯是生活在陆地上。
　　　　在羊皮地图上，陈子云也看到过贝西貘斯这个名字。而且大为头痛，因为这个名词，是出现在那个为伊甸园的地方。也就是说，贝西貘斯是伊甸园的重要守护力量。
　　　　想不到的是，在这个地方，竟然能够遇到一个贝西貘斯的遗骨。
　　　　“贝西貘斯都不是这树灵的对手？”陈子云觉得有些头大。“你先回来，我们想想办法。”陈子云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眼前这一棵树灵的能耐再说。冒失打一个未知智慧种族强者的主意，那是在找死。
　　　　“好。”陈二丫相当的乖巧。很快就退了回来。两人又往后退了数公里。陈子云闭上了眼睛，开始检索记忆中的羊皮地图里面的信息。
　　　　智慧种族的强大，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慢慢进化，从弱到强。哪怕是最强大的皇族，也只是出身的基础比较好一点，在力量的道路上可以走更远一些。贝西貘斯在智慧种族里，已经是仅次于皇族的强大存在，能够杀死贝西貘斯的存在，绝不可能会是默默无闻之辈。哪怕只是一棵树。
　　　　然而检索了地图上所有的盘古龙文，陈子云都没能够发现有关这棵妖树的记录。这让陈子云很郁闷。之前他没发现和树灵有记录的资料，那是以为这个树出现的年代比较靠后，错过了羊皮卷作者的记录。但看到贝西貘斯的尸骨之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妖树有这般能耐，肯定需要漫长的进化时光，所需要的时间，甚至比整个盘古大陆的智慧种族的寿命加起来都还要长。
　　　　所以在羊皮卷上有缺失，这是不应该的。
　　　　陈子云喃喃自语着，再次检索了一次，还是一无所得。但他却感觉，自己在检索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也遗落了什么。
　　　　这所发现的，就是他一直遗落的东西。陈子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接触到这棵树的秘密，但却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纸，让他不得要领。
　　　　“是什么呢……”陈子云大是苦恼，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问题想不明白，那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陈子云想不通，便把自己的疑问和陈二丫商量。陈二丫好歹也是智慧种族里面的一员，在这方面比他更有发言权。
　　　　陈二丫听完他的疑问之后，低头想了一会，沉吟片刻，也摇了摇头：“按照你的说法，树灵应该是在地图的记录上的。但地图上，这个地理位置上根本没记录到树灵的存在。这样一来，我们的思路应该放在另外的领域去……”陈二丫小心翼翼地推导着：“地图上有没有哪个智慧种族是出现在文字上，但却找不到对应的位置的？”
　　　　陈子云两眼一亮，如醍醐灌顶般，一下子就明悟了过来。“不错，这才是应该有的思维！”陈子云赞了一下，再度检索起了脑海里的各种智慧种族的所在地和相关描述。
　　　　一百多种智慧种族逐一排除之后，陈子云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凝重之余，还有些古怪。
　　　　“怎么啦？发现了什么？”陈二丫发现陈子云脸色有异，不由问道。
　　　　“二丫，智慧种族里的皇族，是什么来着？”陈子云艰难地问道。
　　　　“皇族？！”陈二丫也愣了一下。皇族的存在，在神族当中，素来都是传说的存在。传说里它无所不能，但却了无痕迹。每一个智慧种族都坚信皇族的存在，但却从来不知道，皇族具体是哪一个种族……因为，智慧种族从来没有统一过，更没强大到让所有智慧种族都公认为皇者的存在！皇族，在智慧种族里，实际是个传说而已！
　　　　陈二丫出现的时代，和盘古大陆所在的年代间隔了数亿年，皇族的传说更加模糊，每一个智慧种族在那时候都自认为神，皇族已经变得不值钱了。出生于那个时代的陈二丫，对皇族的认知更是无从说起。
　　　　“对于皇族……我们神族实际上都不清楚。”陈二丫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着。她觉得，这样的答案，会让陈子云很不满意。“你不会觉得，这树灵就是智慧种族里的皇族？”陈二丫忽然发现了陈子云问题背后的意义，悚然地问道。
　　　　
　　　　第二十九章　智慧皇族　下
　　　　
　　　　“不错。”陈子云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智慧种族的皇族，在羊皮卷上就只隐约提及，没详细的的记录，也没标识出它的位置。但能够让贝西貘斯含恨而终的树灵，不可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说它是神秘的皇族，还是能够解释得通的。”
　　　　陈二丫没有马上赞同或者否决陈子云的推断，而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见。这是因为智慧种族当中，强者对弱者有着压制作用。如果树灵就是传说中的皇族，那么对她能够产生天然的压制。接近它到树灵附近，她就应该能够感受到上位者的威压了。但这种感觉不存在，所以陈二丫心存怀疑。但谁知道这是不是皇族故意敛去了这威压，好引诱其他的智慧种族前来袭击它，然后将其消灭，汲取力量养分。
　　　　智慧种族之间的战争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皇族虽然高高在上，但也一样是强敌环视，它们也一样攻击其他的种族，获得能量，好让自己能够继续在进化的道路里走得更加遥远。
　　　　陈二丫虽然没有支持陈子云，但这并不妨碍陈子云的自我推断。他低头沉思，推断着眼前这棵树灵是智慧种族里的皇者的可能性。
　　　　当内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之后，推导也只会朝着这个方位前进。越是推测，陈子云也就越觉得这树灵是智慧种族之中的无敌存在。到了此时，陈子云已经断绝再打树灵的主意。风险太大的活，他可不想尝试。哪怕树灵是皇族的可能性极小，那也不能轻易以身试险。陈二丫也有此意，两人悄声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绕开这个地方，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然而此时想离开这里，却已经迟了。
　　　　“好厉害的小家伙，竟然看破了我的身份。”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陈子云的意识当中响起，声音如晨钟暮鼓，竟让陈子云听着便觉得有空灵的感觉，整个人一阵玄乎。而陈二丫的脸色却是大变，身躯都无法挺直，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因为这时候，周围的草木之间，散发出了一股她无法抵御的威压，一下子就把她的力量压制住！
　　　　貊干一族在智慧种族当中虽然谈不上是高贵血脉的存在，但陈二丫却曾经进化到第七阶，进入过巅峰，但是这也一样抵制不了这强大的威压之力，趴在地上弹动不得。
　　　　随着这一个声音的响起，陈子云却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就飞转起来，心跳也随着血液流动加快而加速蹦跶着，刹那之间，陈子云心中就燃起了无尽的杀意。这还不算，意识深处，玄鸟图像和阴阳图几乎同时浮现，开始运作，把庞大的能量传送到身体各处，眨眼间，他的身体竟然进入了战斗状态。而手中的神圣月华，也发出了令人心悸的猩红色，洋溢着慢慢的杀戮之气。陈子云讶然发现，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几乎是不受他的意识控制的！
　　　　好在阴阳图和玄鸟的力量一阵碰撞之后，彼此交融，陈子云才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但这种感觉，却让陈子云心里出现一抹忧虑。玄鸟和阴阳图，一个来自收割者，一个则来自守护者的传承，彼此之间本来是死敌，这两股力量停留在体内，会不会有后患？
　　　　此时不是寻思似否留有后患的时候，调整了一下状态之后，他警惕地看着周围。周围的的草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朝着陈子云的位置簌簌而动，似乎在对他说话。
　　　　“小家伙不错……”苍老的声音对陈子云这杀气腾腾的样子毫不在意，声音里无不透露着对他的赞赏：“唔，是个人族，人族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了……看来我留在这个地方太久，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了……”这声音像是在喃喃自语：“身上还带有两种我讨厌的气息……这是什么气息，似乎很危险的样子……真是老了，记不起来啦……”
　　　　“您是？”陈子云见这声音唠叨了好一会，却似乎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心里稍安，打定主意，准备先弄清楚这家伙想干啥再说其他。从这声音的第一句话，他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再看到趴在地上无法弹动的陈二丫，他对此再无疑问。那树灵确实是智慧一族之中的皇者无疑。虽然他很难接受，强大无比的智慧一族之中的皇族，竟然会是一棵……树。也不知道其他的智慧种族知道了之后，会不会联手推翻这个家伙。
　　　　“我的身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声音里有着一丝的不耐烦：“虚伪的小家伙。你来到我的领地里，是想弑杀我吗？”此时声音已经没了空灵，而是充满了威严。
　　　　陈子云险些就有想跪倒的冲动，但他紧咬牙关，不想屈服。但地上的陈二丫，却已经是趴的五体投地了。没有办法，树灵释放出来的威压，不是她现在能够抗衡的，本能上的屈服和威压，在盘古大陆里就是绝对的真理。
　　　　“之前是有这想法。”树灵似乎能够窥探人的心灵，陈子云顿时消了否认的想法，光棍地承认了：“不过发觉您可能是智慧种族之中的至尊之后，我就打消了这寻死的想法了，不知道您能否放了我和我的同伴……”陈子云感觉到对方的威压层层叠加，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但他也只是口气上服软，身体却依旧忤在那里，像一根狂风暴雨之中的树桩。
　　　　“倒是知道自己的能耐。”声音变得有些冷峻：“这么多年来，有许多不长眼的家伙以为我已经老了，纷纷来打我的主意，结果你都看到了。”
　　　　陈子云一脸肃然，朝着树灵的方位点了点头。那堆积如山的尸骨，他哪能看不到。“小辈不敢如此放肆，不敢冒犯至尊。”陈子云谨慎地拿捏着词语，心里也在暗暗寻思着，如果这树灵要拿自己和陈二丫开刀，要怎么样才能够逃离这个地方。
　　　　
　　　　第三十章　交谈
　　　　
　　　　“你不用紧张。”树灵的声音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你也不用称呼我为至尊，我只是一棵老朽的树而已，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称我为智慧之树。”
　　　　陈子云心中有些迷惑，为何树灵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语气里的态度似乎变得缓和了不少。
　　　　“我这一片大陆已经生活了无数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具有灵性的人类。但是我反复计算，都无法分析出来，在这个世界里，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进化出会这样的一个人类，你应该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族？”
　　　　闻言，陈子云心中一凛。这棵智慧之树果然智慧极高，一语道破了他的来历。但智慧之树毕竟是盘古大陆的土著，他的思维能力再强大，也无法想象陈子云所在的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陈子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来自……另外的一个空间……或者时空。”虽然在盘古大陆已经有些日子，但陈子云还是不大敢确定，自己是回到了三叠纪时期的地球。因为也可能存在类似于三叠纪时期的次元空间。由于时代实在过于久远，人类对这阶段的历史还是从地质的化石层里获得的知识，想从脑海里那寥寥无几的资料当中判断出所在世界的时空，实在有些艰难。平时自己的时候，可以随意揣摩一下，但面对着这智慧之树的时候，他的回答难免有些谨慎。
　　　　对于陈子云的回答，智慧之树显得有些满意。倒不是答案让它满意，而是陈子云的回答足够坦白。
　　　　周围的草木忽然恢复了正常，陈二丫也感觉到压制她的威压也逐渐减弱，身体已经能够从地上挣扎爬得起来了。不过她可没蠢到马上爬起，而是小心翼翼地等待智慧之树的发落。
　　　　任何一个智慧种族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闯入另外一个智慧种族的领域当中，都可以视为挑衅和战争，而陈二丫如今进入的是智慧一族当中的皇者领域，死生只在于智慧之树的一念之间，她可不敢大意丢了自己的小命。
　　　　“起来。”陈二丫的意识里也收到了智慧之树的指示。智慧之树对她的谦恭还是蛮满意的。
　　　　“你们应该是通过那通天之城来到这里的？能跟我说说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智慧之树的声音饱含沧桑，充满了磁性。
　　　　通天之城？陈子云想了想，应该是智慧之树对日暮之城的称呼。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来到这里，是个意外。”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始为智慧之树讲述起人类的文明历史。他知道这棵树有着天大的能耐，自然不敢有所隐瞒，也不敢有所隐瞒，当即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道出。
　　　　自从陈子云开始讲述之后，智慧之树便不再提问，而是静静消化陈子云所说的一切。
　　　　陈子云已经尽量的简洁，但也足足说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把人类文明的历程大致说出了个大概。
　　　　“人族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智慧之树发出了一声感慨：“你们在进化的道路上，已经抛去了自身力量的追求，而转移到了智慧和思维上去，身体的机能虽然减弱了，但往外延伸的力量却变得无穷了……”智慧之树仿佛醉心于此，一阵恍惚之后，它又说道：“日行万里，上达苍穹星辰，下达黄泉碧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听着智慧之树的感慨，陈子云也一阵自豪。但马上又听到了智慧之树的声音：“不过你们这样的文明是危险的。”
　　　　陈子云心中一凛。认真听着智慧之树评述人类的文明：“在这一片世界上，奉行强者为尊，为了争夺资源，智慧种族会大打出手，不少智慧一族会因为实力不足而被淘汰。但是每隔一些年，都会有一些新的智慧种族诞生，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智慧种族如何竞争残酷，都不会危害到这个世界的本身，而且它们本身，就是世界规则的维护者。”
　　　　陈子云点了点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在盘古大陆演绎得淋漓尽致。而且盘古大陆地理广袤，资源充裕，智慧一族数量极少，环境的承载力绰绰有余。“但你们不一样。你们的强大和发展，都建立在脆弱的基础上，一旦你们的资源耗尽，那就是灭亡之日。”智慧之树喃喃自语：“这世上果然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啊……”
　　　　陈子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觉得智慧之树对人类的评述有一定的客观性，但最终的结论却有些不以为然。科学总在进步，人类未来的能源，不可能还是依赖石油煤炭这些矿产资源。陈子云是是读过特斯拉笔记的，在一百多年前，特斯拉就已经为人类的能源有了全新的考虑。
　　　　尤其是在电能的开发和应用上，思维极其超前。陈子云不是物理学家，不清楚特斯拉的猜测和实验是否成功，但从自己的切身经历里，陈子云是知道，特斯拉已经掌控了人为球状闪电的能力，而且他自己还有劈开次元空间的技术。这样的一个大科学家的推断，值得他的信赖。在特斯拉的推断里，人类的未来能源还有更多开发的地方，只是技术母目前还不过关，但随着时代的进步，一不小心又掀起一次能源革命，并不是一个神话，而是一个可以预期的。
　　　　只是陈子云也不清楚，这一天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来临。当然，这样的认知智慧之树是不会同意的。毕竟智慧之树索代表的进化道路，和人类的根根本不一样。这样以一来，在看待世界的立场上，根本就背道而驰。想让他认可自己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过来。”智慧之树又感慨了一声之后，便吩咐陈子云和陈二丫来去到它的跟前。
　　　　陈子云心中大为踌躇。现在虽然还在智慧之树的掌控范围，但智慧之树想对他不利，他还是有几成把握，带着陈二丫逃离的。但是如果和陈二丫去到了智慧之树的跟前，那就死活在智慧之树的一念之间了。
　　　　
　　　　第三十一章　智慧之心　上
　　　　
　　　　陈子云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每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