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迹(拉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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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陈子云心藏匿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惊悚。
　　　　“不要靠近。这些岩浆是我召唤出来的。能够把金属都融化，你们承受不住它的高温。”智慧之树的声音里充满关切：“打伤我的是一个智慧种族……只是这个智慧种族，似乎比我还要高级。”智慧之树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在盘古大陆，它就是创世主。但却发现还有比自己更高级的存在之外，心里的打击比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更深。还好之前它和陈子云的一番交谈里得到了启发，获得了一些传承记忆，知道自己并非独一无二的存在。不然打击会更加严重。
　　　　“收割者？”陈子云瞳孔紧缩，咬牙切齿地道出了一个名词。
　　　　智慧之树的没来树冠，但残破的身躯却抖了一下，声音再次响起：“我不确定。这是一个雌性，她的坐骑是一头黄色的彪。她隐匿了自己的五官，所以我看不清她的来处。”
　　　　陈子云心头一颤。这样的描述，足以让他想起一个不想起想的家伙。
　　　　天使出现了！
　　　　
　　　　第三十九章　皇族的陨落
　　　　
　　　　由于在天使面前吃过大亏，陈子云对天使有着极大的心里阴影。虽然力量已经今非昔比，但陈子云还是有着本能的畏惧。再说了，从天使重创智慧之树来看，天使的力量似乎也突飞猛进，比起之前更加厉害了。
　　　　看到陈子云赶回，智慧之树感到一阵欣慰。因为给陈子云和陈二丫身上留下了一丝印记，两人能够感应得到它的一些变化，实际上，智慧之树能够随时沟通两人，但从开始到现在，智慧之树都没有召唤陈子云和陈二丫帮忙。甚至连周围的智慧种族都没有召唤。皇者的尊严自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智慧之树还是知道，不管是陈子云还是其他的智慧种族赶来，都无法左右得了战局的最后命运。从天使出现之后，它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苦战之后，智慧之树终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将天使击退。但此时智慧之树却已经油尽灯枯，只能维持基本的意识。
　　　　“天使？”智慧之树听到陈子云对天使的描述之后，很快就肯定了陈子云的说法：“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天使，是她把我伤成了这个样子……但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果她是收割者，那么我也虽败犹荣了……”
　　　　智慧之树并不狂妄自大。它清楚天使离开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让天使拼死消灭的理由。天使之所以要把它消灭，可能是因为它是盘古大陆智慧种族的源泉，但天使的目的，也带有利益的诉求。但智慧之树最有价值的智慧之心和叶子都已经赠送陈子云和陈二丫。而天使最看中的智慧之树的核心力量精华，也因为智慧之树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而燃烧殆尽。也就是说，她拼死杀灭智慧之树，所获得的利益，和要付出的代价根本无法形成正比，最后只能够选择离开。无需多加纠缠，燃尽了力量精华的智慧之树，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逐渐死去，根本没必要和它死拼。
　　　　陈子云对智慧之树的感慨很是震惊。因为他了解到，天使和只智慧之树的战争，并没有两败俱伤。和智慧之树所受到的伤害比较，天使受到的伤害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记下了天使的作战方法，对她力量的解析也接近完成了。”智慧之树总算要给陈子云传递出一个信息：“我把这方面的信息传递给你，将来你面对天使的时候，就有击败她的可能了。”
　　　　陈子云苦笑了一下。天使的强大岂是那么容易就破解得了的。但听到智慧之树慢慢说道：“实际上，天使之所以能够把我伤成现在濒死的状态，那是因为她可以灵活活动，而我却固定在这一方地区里，所以她才占据了先机。我每挪动一步都足以地裂山摇，但速度却无法和她比较……”
　　　　智慧之树分析着自己和天使一战的优缺点。陈子云对智慧之树佩服得无以加复，天使才离开不久，它就能够把天使的力量做出了最详细的分析。而且是在已经濒死的状态之中。
　　　　但陈子云同样察觉到，智慧之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断断续续。最后，一团绿色的光芒闪现在陈子云的意识深处。而几乎与此同时，智慧之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耸立在两人面前的智慧之树，却化作了一阵青烟，消失在两人面前。
　　　　智慧之树耗尽了力量，最终陨落了。
　　　　看到这一幕，陈子云一怔。心中有无数悲痛，但却无法表现出来。只是一脸的木然，连智慧之树留在他意识里的那团绿芒都没有触及。
　　　　但这一团绿芒却主动散发了出来。绿芒并没有带有力量的属性，但却是一段段比力量更加珍贵的知识和资料。
　　　　“有关天使资料解析结果：天使，力量七星，擅长物理攻击，速度与力量并重，攻击精确度为……”关于天使的资料告一段落之后，陈子云又得到了新的资料。
　　　　“祖源召唤：凡是智慧启蒙于智慧之心的智慧种族，接收到祖源召唤之后，在一定的时间里，都无条件遵循祖源召唤约束，祖源召唤有极反噬力量，只能当中最后的手段使用……”
　　　　……
　　　　除了这两部分资料外，还有许多关于智慧之树所获得的传承记忆。这些传承记忆出现在陈子云的意识当中之后，陈子云发现，这些记忆和自己索有的记忆有着相通之处。但却更加详细和久远。不过对于亘古文明，却所缺甚多，根本无法建立起一个完整的模型。这主要是智慧之树的传承记忆缺失问题。
　　　　智慧之树消失之后，周围翻腾肆虐的岩浆也慢慢冷却了下来，岩浆里的热能已经被智慧之树掠夺一空，若非获得这些额外的能量补充，智慧之树根本撑不到现在。也是因为如此，智慧之树的力量精华才会消失得如此之快，最终走向了深死陨落的境地。
　　　　“我们离开这里。”陈子云慢慢地抬头，望向了智慧之树耸立的位置。虽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但陈子云却仿佛看到了智慧之树依然提拔的身躯。他在心里暗暗说道：“我会把天使杀了，给你报仇的。如果证明伊甸园是收割者的地盘，我也会不惜代价，把智慧种族召唤而来，和它们决一死战。”
　　　　仿佛冥冥之中智慧之树还有灵魂存在一般，周围一些枯萎残败的树叶，此时竟然重新焕发了翠绿，朝着陈子云的位置慢慢一阵摇晃，最后也慢慢变黄，最终变成了一阵粉尘，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
　　　　陈二丫仿佛没听到陈子云的话似的，呆呆地站立了许久，眼中浮现了强烈的不安感。智慧之树的死亡让她严重感觉没安全感。在过往的生命里，虽然危险环伺，但陈二丫却在生死之间游走，浑然没有畏惧。因为自己是神族的缘故，她总相信自己是不可能战败死亡的，所以每每遇到危险失败，总能够越挫越勇。但此时看到高不可攀的智慧之树就这样消失在眼前，让她怀疑起了自己的信念。
　　　　其实智慧种族和人一样。一旦失去了勇气和自信，那么就特别容易被击败。
　　　　看到陈二丫这表情，陈子云心中了然。陈二丫和智慧之树应该算是同源，智慧之树的死亡，给她的冲击自然是强烈的。这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实在不易挥散。轻轻拍了拍陈二丫的肩膀，陈子云安慰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死不灭的。智慧之树在你看来，可能已经是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但是智慧之树自己也说过，自己本身也就是个残次品而已。所以在力量的道路上，根本没有尽头。我们应该对力量怀有敬畏，但也要勇于征服，才能够走得更加遥远。”
　　　　闻言，陈二丫微微点头，说道：“我只想知道，要强大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够和天使，甚至是收割者作战？”
　　　　陈子云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是总得去试一下，才知道我们能不能够成功，对？”
　　　　陈二丫看了陈子云一眼，没有说话。但她从陈子云的话里听出了足够的信息，陈子云对这个也没把握。甚至绝望感比她更多。
　　　　回到营地，也不过是后半夜的时间。陈二丫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所以变会貊干形态之后，在林莽之间移动的速度比起高铁还要快上数倍，几乎不到一个小时，就出现在了营地的附近。从陈二丫的速度上看，陈子云相信，智慧之树在临死之前，也给她留下了足够的力量馈赠。而且因为一脉相承的缘故，陈二丫获得智慧之树力量馈赠的效果会更佳。只是在貊干背上的时候，陈子云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万一陈二丫在半路上不小心装上那棵树，那么他可就要倒霉了。只是明白陈二丫的感受，陈子云并没有指出陈二丫这种行为的危险。只是暗暗地凝聚力量，把盔甲发挥到了最佳的防御状态，就算出了“交通意外”，也能够让他受伤的程度减轻到最低的程度。
　　　　后半夜值夜的是落痕。看到陈子云和陈二丫并肩从林莽之中钻出来的时候，他脸上怀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陈子云的眼光，投过来一个“我懂的”的微笑，还暗暗对着陈子云竖起了大拇指。他的力量在队伍里不算矛冒尖，但却能够感受到陈二丫的危险。但两人半夜从林中走出来，还能去干了啥？这个不用脑袋都能够想到了。能把陈二丫这种危险角色给收拾了，落痕哪能不对陈子云肃然起敬。
　　　　陈子云懒得理会落痕这龌蹉的心思。此时仍旧沉湎于智慧之树的死亡悲痛之中。智慧之树的死亡，不仅留下的是悲痛，还是一个烂摊子。
　　　　智慧之树的死亡，不仅仅是陈子云和陈二丫能感觉到，而是整个盘古大陆所有的智慧种族都能够感觉到。它们都本能地感到了恐慌，然后传承记忆里便忽然出现了与智慧之树相关的内容。
　　　　这一瞬间，整个盘古大陆的智慧种族都知道，它们神秘但却强大的皇者，被一个强大的敌人，杀害了。
　　　　
　　　　第四十章　真假难辨的历史
　　　　
　　　　对于所有的追回最终的来说，这既是一个噩耗，也是一个机会。当旧的皇者死亡之后，那就是争夺新皇者位置的时候。虽然亘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并不妨碍着盘古大陆的强者们如此认为。在它们看来，在力量上的绝对强者，自然继任皇者的荣耀。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盘古大陆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为了争夺皇者的权力，无数强大的智慧种族将会进行一系列血腥的战斗，而且因为智慧之树的死亡，强者之间的战斗再也没了约束，智慧种族的战争就可能出现更大的伤亡，这样高强度的内耗，将可能导致智慧种族的没落。这样一来，不用收割者的出现，智慧种族在盘古大陆的生存就已经变得更加的艰难了。
　　　　陈子云清楚这种变化。但面对着盘古大陆这种变局，他根本无法改变什么。好在智慧之树在他的意思里留下了一段能够短暂号令智慧种族的符文，在一定的时间里，他是能够阻止智慧种族之间的战斗，令它们齐心协力面对共同的敌人。
　　　　但这需要时间。距离伊甸园还有不小的距离，但陈子云却是知道，当天亮之后，盘古大陆的各类智慧种族都会知道智慧之树的死亡，盘古大陆的智慧种族内乱就会正式开始。
　　　　要是换做以前，陈子云乐见其成。智慧种族的死亡，对他来说只有好处而没坏处。但现在智慧种族已经成为了支持他计划的一部分，那么任何一个智慧种族的力量，他都无比珍惜。
　　　　然而心急也没什么用处。回到帐篷之后，陈子云竭力让最接近冷静下来，好好寻思，在缺少了智慧之树这一环之后，他要是发现伊甸园是收割者的地盘后，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把收割者消灭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陈子云拿出了纸笔，在黑暗中摸索着，开始计算着一切他可以能够利用上的资源和力量。
　　　　天色很快就亮了，而陈子云的面前，也厚厚地码着一大堆写满数字和许多简化符号的稿纸。稿纸的内容任凭谁都看不懂，但陈子云舒出一口气之后，还是把稿纸拿在手上，用力的一搓，稿纸顿时变成；粉屑，变成了一地的白霜。
　　　　当陈子云抬起头来的时候，平静的眼神似乎发生了一丝的变化。但这变化，恐怕连陈子云自己都没意识到。
　　　　营地里所有人都知道陈子云和陈二丫半夜离开过，但唐妮和叶芽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没找当事人询问一句话。实际上也没人敢问。陈子云和陈二丫的神情似乎都有些不大对劲，两人都变得更加的沉默，但这种沉默里却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力量，就像一个吹胀了的气球，谁敢去嘭一下，就可能引发针扎的效果，会把气球引爆了一样。
　　　　招惹了陈子云和陈二丫，会招惹出什么祸事来，那可是说不准的事情。但唐妮和叶芽似乎都感觉到了环境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仿佛空气里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本来充满了生机活力的清晨，四处竟然是一片死寂。
　　　　唐妮和叶芽对视了一眼，便让队伍赶紧收拾好营地，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维亚已经在这一块土地里生活了数十年。对环境的变化感觉更加敏锐，从醒过来之后，他便忧心忡忡，不时还会看看天色。他找到唐妮把这种情况汇报了一下，说周围一片死寂，那是因为生活在这附近的生灵都感觉到了危险，全部蛰伏起来。这种现象只会出现在有极其强大的神族降临附近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要是周围出现神族，而且还是这么强大的存在，维亚也能够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维亚这话，第一个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还是陈子云。肯定是盘古大陆的生物感觉到了智慧之树的死亡，因为感觉到了惊惧，都蛰伏不动了。想到这里，陈子云心中又是极大的感触。智慧之树看起来像是隐藏，无人能够发现它的存在。但实际上，万千年来，它又无时不在地影响和庇护着这一方世界的安全。不然在它死亡之后，无数生物都感到了茫然和惊惧呢？
　　　　陈子云心里沉甸甸的。除了对智慧之树的死亡之外，他现在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失去秩序的盘古大陆了。
　　　　连草木虫豸都能深受智慧之树的影响，没了智慧之树，那些智慧种族会变成什么样子？陈子云不敢去想象。
　　　　队伍一路也很沉郁。没人说话，走了差不多半小时，维亚就受不了这种死寂的行军，开始扯开沙哑的喉咙唱起了歌。
　　　　维亚的声音说不上好听，但却带着浓郁的沧桑感。唐妮也不阻止维亚的歌唱。有了这声音的出现，她明显感觉到，周围沉郁的气氛似乎消散了许多。
　　　　维亚的歌，陈子云听了两句就被吸引住了。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好听的歌，能够被编成歌曲传唱的，通常都是部落的历史。
　　　　陈子云便是听到了维亚在唱着安第斯纳部落的史诗。
　　　　“在那亘古洪荒的时代啊，凌驾于诸神之上的先祖奥古斯，引起了众神的愤怒，引来了无穷的惩罚，天火和洪水，总是出现在他立足的地方……”
　　　　随着维亚的歌声，陈子云的眉头开始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很快就捕捉到了这维亚所唱歌谣的价值。
　　　　歌谣里提到了人族的祖先奥古斯。这个人曾经比神灵还要强大，但却引发了众神对他的愤怒，最终联手要消灭于他。
　　　　但是奥古斯却是知道了七个神明起源的地方，并且找了其中一个，获得了一件宝物，并且知道了诸神的缺点，于是便会诸神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关于这一场战斗的描述，维亚足足唱了将近二十分钟。但战争的场景却在歌谣当中浮现了出来。让陈子云悚然的是，歌谣里索提到的各种宝物神器，陈子云都可以联系得到各种高科技武器。这些武器，据说都是奥古斯在神族的七个遗迹之一里寻找到的，他用这种武器，消灭了大量的神族，也引发了许多灾难。在战争过后的数百年里，凡是他所战斗过的地方，都寸草不生。而且充满了毒物。因此这些地方，也称之为神罚之地。
　　　　神罚之地遍布整个盘古大陆。奥古斯虽然强大，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在和神族战斗了将近三百年后，他终于被神族索杀死。人族也因为奥古斯的缘故，被神族驱逐出神族的系列，成为了诸神的奴仆，并且规定所有的人族都带有原罪，永远不能成为和它们有平等身份的存在。
　　　　人族受到了迫害，但并没有人怨恨奥古斯，反而更多的人族挺身而出，继续和神族作战，最终出现了一个决定性的人物，特纳拉尔。特纳拉尔继承了奥古斯的传承，在大陆最末的天涯海角开始了反抗神族的举动，从开始与神族反抗开始，特纳拉尔就战无不胜，一路扫荡索能够见到的神族，将不少神族彻底灭族。
　　　　最终，神族充分评估了这名力量还要比奥古斯还要强大的人族强者，最终集中了整个世界的强者力量，四处围堵，最终以极大的代价，把特纳拉尔逼到了盘古大陆最高的巴别峰之中。
　　　　在这个地方，特纳拉尔率领了他忠心的部众，在此与诸神浴血奋战三十多年，最终神族堆积的尸体，都和巴别疯一样高了，才把特纳拉尔和他的忠心部众给消灭。
　　　　但这时候，神族实际也名存实亡。人族和神族都进入了低潮，在歌谣里，这称之为黑暗时代。
　　　　歌谣后面还有许多关于黑暗时代，人类如何在神战之后的世界里挣扎生存的。这一段历史，让陈子云想起了人类历史上的无数黑暗时期，这些黑暗时期和歌谣里的描述是多么的相似啊，除了环境背景之外，陈子云几乎都相信，歌谣里索唱诵的，就是人类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但维亚这一段歌谣，没对陈子云的有多大的帮助，反而引起了他极大的混乱。
　　　　如果歌谣和他所知道的一些资料契合的话，奥古斯到特纳拉尔这一段黑暗时期，就是收割者对付智慧种族的时期。
　　　　在智慧种族的传说当中，它们被收割者收拾得很惨。但在维亚的歌声里，人族的强者才是受害者，浑然没有所谓收割者的气势，而且在一系列的英雄事迹的最后，这些强者都只有陨落的下场。跟形象神明高大上的收割者断然不符。
　　　　这两个版本的传说，究竟哪个是真实的？陈子云暗暗寻思。作为一个考古学家，陈子云经过无数的物证证明，历史随时都可能是瞎编的，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为了符合统治者的需求而写。水分多得很。而这种歌谣式的历史，随意性质更强大。为了美化英雄的形象，打死一头野驴都可能被称之为消灭了一头怪兽。
　　　　当然，历史的传说再虚幻，也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的。起码是在事实的基础之外延伸。
　　　　
　　　　第四十一章　反常的叶芽
　　　　
　　　　但是要厘清这一段历史，那就是可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了。维亚所唱的歌谣里并没有时间界限，所以这段史歌里索讲述的奥古斯和特纳拉尔是什么时代的人物，他也一无所知。
　　　　不过如果歌谣的内容属实，那么如今盘古大陆还处于歌谣里所说的黑暗时代。在这个时期，历史根本无法传承，而文明也处于原始部族的状。不仅仅人类如此，其他的智慧种族也处于这一阶段。
　　　　陈子云对智慧种族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是玉城之行之后，从萨罗婆诃蒂身上了解到，智慧种族已经发展起了物质文明，萨罗婆诃蒂封印之处，就可以说是机械文明的极高成就，绝不可能是盘古大陆的智慧种族这般状态。
　　　　陈子云想到这里，心脏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念头忽然从脑海一闪而过。这念头稍纵即逝，陈子云无法掌握，但却明显感觉得到，自己似乎已经触摸到了解密这一段历史的关键。深吸了一口气，陈子云刻意放缓了思绪，慢慢回溯着记忆，试图把刚刚闪过的念头给重新找回。
　　　　这种念头实际就是灵感。对于正常人来说，灵感一旦消失，想再次找回那可是千难万难。但对陈子云来说，却算不上什么。不一会功夫，他就找到了那一缕朦胧的感觉。
　　　　是智慧之树之前和他的两次对话。
　　　　这对话都涉及到了伊甸园。不过头一次是关于贝西貘斯。另一次是关于天使。
　　　　智慧之树曾经和陈子云说过，怀疑贝西貘斯曾经被伊甸园方面的力量改造过，因而它难以对贝西貘斯形成有力的压制。
　　　　另一个则关系到天使。智慧之树临死之前已经怀疑天使就是收割者。
　　　　想到这个。陈子云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伊甸园……”陈子云口中轻轻地道出了一声。眼中一片清明。心里已经有了推测。
　　　　如果推测没错。玉城的萨罗婆诃蒂和天使，应该是伊甸园一系的智慧种族。也就可能是所谓的收割者。而智慧之树这一系列的智慧种族，则是受到伊甸园派系收割的对象。
　　　　但是人类在智慧种族体系里的身份是什么？陈子云皱眉不解。人类在最近的数千年里才成为地球的主宰。在此之前，似乎都是智慧种族占据着这个星球。而从维亚的歌谣里听，人族素来站在智慧种族的对立面，而且也是英雄辈出。这样的一个不踏实的种族，在智慧种族当中也应该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存在。智慧种族在扑灭人族强者之后，为何不赶尽杀绝，反而最终还让人类延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