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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迹(拉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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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身上寄生虫多，必须要熟透了才能吃。”汉森检查着割下来的肉条，然后分发给营地诸人。
抹上了香料的牛肉，芬香可口，而不足一岁的小牛，肉质更是鲜嫩多汁，众人食指大动。用竹签挑起肉片，往口里直塞。营地里的物资充足，连啤酒都有不少，哥舒搬出两箱用干冰镇着的啤酒，见人就发。一边发还一边说道：“大家可要注意了，这种享受，过了今晚可没有咯！”
虽然太阳已经落山，但气温一直还保持在三十多度的状态，有冰凉的啤酒送菜，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汉森似乎心事重重。
陈子云坐在他旁边，见汉森不时抬头望天，于是问道：“汉森，有什么事吗？”
汉森举起手中的酒瓶，和陈子云碰了一下，说道：“我有些担心天气，你看西北方向，那里云气正在凝聚，而且不时还闪现雷电，可能会下雨。”
陈子云不解问道：“现在正处于雨季，下雨不是正常的吗？”
“正常，也不正常。”汉森说道，“我也是刚刚才了解到，从三月份到现在，我们所处的地区，基本没下过大雨。要知道，即使是前年，整个非洲东角都大旱的时候，这中部非洲的原始森林里，降雨量都是正常的。”
陈子云不再说话。汉森这一番话，已经告诉他足够的内容了。今年的气候反常，迟迟不下雨。那么倘若一下雨，那必然是声势浩大。这对队伍的行程非常不利，甚至还可能造成极大的灾害。
“下雨了也不怕，”陈子云拍了拍汉森的肩膀，说道，“禅十七给我们留下的时间足够多，我们即使走慢一点，应该也是能够及时赶到的。”
“老板，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汉森苦笑了一声，眼眸深处闪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惧。
“嗯？”发现汉森话中有话，陈子云表情也有些凝重。
“我在这地方打过仗。”汉森仰头大口地喝了一口啤酒，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似乎是想把内心深处的恐惧感驱散。好一会，他低沉说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刚果正处于内战最混乱的时期，我受雇于政府军，和武装势力作战，其中当时我奉命追杀一支武装分子的头目，从乌干达边境地区，一直追到了这附近的某个区域。”汉森比划着：“应该不会超过两百平方公里。”
汉森又喝了一口啤酒，低声叹道：“那一天晚上的天色，和现在差不多啊……”
……
“汉森，伦多纳的残部，应该就离我们这里不远了，”头发斑白的上尉指着草地上一具尚存余温的尸体，神色凝重地说道，“追了他们差不多五百公里了，这些家伙，命还真硬！”
年富力强的汉森却一脸兴奋：“上尉，他们应该是往中非边境逃去了，我们连夜追上去，应该半夜就能够追上他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汉森略带疲倦的眼中，却满是渴望的神色。
“不行，天亮之后再赶路。现在他们是饿急了的野兽，追上他们未必有好处。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再追。他们队伍里伤员不少，逃不了多远。”上尉很自信地回答着。
身后十余名同袍顿时松了一口气，几天近乎不眠不休地追赶敌人，他们身体已经很难支撑得住。再追下去，恐怕敌人还没找到，就有人累死途中。
第十四章 吸血蚂蟥
“上半夜我们值夜，让他们先休息吧。大家都累坏了。”上尉拍了拍汉森的肩膀。
汉森微微点头，对上尉的安排并没任何异议。忽然，上尉抬头看天色，嘟囔了一句：“这气候，怕是要不好咯！”
汉森咧嘴一笑：“下雨才好啊，伦多纳这伙人就逃不了多远了。”
“但愿如此。”上尉也笑了。
果然，入夜之后，瓢泼般的大雨肆虐了起来。汉森众人一路追击叛军，轻装上阵，除了武器和干粮之外，连衣服都不多带，更别提帐篷之类的奢侈物资了。但对于已经疲累多天的队员来说，这大雨并算不了什么，很多人就只是用树枝胡乱盖了一个根本遮挡不了雨水的帐篷，躲在里面，呼呼大睡去了。
汉森和上尉遥遥对视，守护着简陋的营地，不管雨水的肆虐。在这靠近森林的莽原，叛军的反扑偷袭还是其次，最危险的还是活跃在草原与森林边缘的猛兽，比如狮子、野豹和土狼等食肉型猛兽。要是不警惕，队员们随时有葬身兽腹的可能。
“轰隆隆……”
天边的闪电不断，汉森张着嘴贪婪地喝着从天边落下的雨水。这雨下得实在太大了，夜色之中，目之所及，也不过是周围十米左右的地方，偶尔一道闪电在附近闪现，汉森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掠影。不过雷声轰隆，却在周围回音不断。
“雨季来临了……”汉森从口袋里摸出一团已经被雨水淋成了一团浆的烟丝，苦笑了一下，他并没没把烟丝扔掉，而是塞进口中，大口大口地嚼着。烟丝里的味道，刺激着口腔神经，让他精神了许多。
“嘶嘶……”
一阵奇特的金属摩擦声，在周围回荡着。初时听到这声音，汉森并不在意，以为是电闪雷鸣的声音。但这声音频频出现，让汉森很快意识到，这不大可能是闪电的声音。
仔细辨认了一下，汉森发现，这声音的来源似乎比较遥远。而且一会儿之后，他似乎还听到了别的声音。
“迸迸！迸迸迸迸……”
“枪击！”汉森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战争，对于枪支弹药的使用，早已经娴熟无比，甚至远远听到枪响，就可以辨认是什么类型的枪支在射击！从枪声里辨认，至少有七八支枪支在同时开火，而且可以判定的是，开枪者的心里非常慌张，枪打得很没有章法，火力之间，根本没有互相配合！这样的射击，如果不是一群新兵蛋子遇到敌情，紧张起来，胡乱开枪的结果，那就可能是他们的敌人非常恐怖，恐怖到让他们无法合理出击！
汉森警惕起来。虽然整个刚果战乱不休，但是靠近原始森林的这一区域，并不是战争的主场，军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除了被他们追击到走投无路的伦多纳。
“难道他们就在附近？”汉森很快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这个结论并不荒谬。伦多纳手上已经不剩多少人，又是疲惫之军，趁着大雨，停留在附近修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他们遇到了猛兽？”汉森很快分析出一个接近事实的猜想。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想罢了，伦多纳的军队，顶多是遇到了像狮子、犀牛这种凶猛的野兽而已。在他的概念里，还没出现那种耸人听闻的怪物。
“上尉，有敌情。”拿出用塑料袋裹好的对讲机，汉森迅速把自己的发现汇报给了上尉。
上尉也已经发现了这一情况，正迅速往他的方向靠拢着。
“哒哒……迸迸……”枪声也越来越近。汉森眉头一皱，说道：“上尉，要不要叫醒大家？”
上尉没有丝毫迟疑，马上说道：“这是必须的。你去把大家喊起来，马上进入备战状态！”
“是！”汉森凝重点头，踏着脚下的积水，大步朝营地的位置走去。两人已经距离营地将近两百米。不过两百米的距离，也就眨眼的功夫而已。
“康纳斯，德林，纳森尔……”汉森一脚就把队友们搭建起来的一顶简陋帐篷踹塌，大声叫了起来，“都赶紧起来，有紧急情况！”
此时天边闪过一道闪电，灼眼的明亮让汉森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帐篷里一共有着五个队员。队友们本来是背靠背坐立着，以这样的姿势互相取暖和睡眠，但是此时，汉森所喊的几人，他们的身躯已经干瘪，脑袋耷拉到一边，剩下了一层皮，紧贴着身上的骨头上，众人的七窍，则是流出了殷红的血液，让人触目惊心，生机早已经断绝。
“不！”汉森头皮一阵发麻，心跳骤然加速，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清楚，帐篷里面的五个队友，已经惨死。
而趁着闪电残余的光辉，汉森看到，队友干瘪的皮肤层下，似乎有无数的小虫在蠕动着。而且这些古怪的小虫，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正试图破体而出。
“怎么回事？！”汉森又惊又怒，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叫了起来，他不敢靠近这几名队友，忽然他急忙转身，朝着另外的一顶帐篷跑去。
那一张帐篷里面，还住着六名队员。也是最后的几名队员。
汉森打开了一直不敢打开的手电筒，照在了几个队员的身上。然而更加让他悲愤的是，他发现，这六名队员，也和前五名队友一样，干瘪地依偎着，。过汉森却在队友的身上发现了他们死亡的原因。
两名队员裸露的皮肤上，紧紧地攀附着几只已经吸满血的蚂蟥，这几只蚂蟥身上花花绿绿的，足有二十厘米长，身体肿得比成年人的脚指头还要粗。
“花蚂蟥！”汉森的牙齿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久在非洲草原里打仗，汉森自然清楚，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存在。
花蚂蟥是旱蚂蟥的一种。靠吸人畜的血为生。毒性大，能够给宿主注入麻醉性毒素，所以在吸血过程当中，宿主极难发现它们的存在。
也基于这个原因，这十几名队员，在睡觉的时候，被吸成了人干！
汉森撩起了裤管，一看之下，吸了一口寒气。
不知何时，他的小腿，也爬满了这种恐怖的小虫子，而且不少虫子身上，已经鼓胀得厉害“我操！”汉森只有无力的一句。
第十五章 巨兽
对付蚂蟥，汉森还是有一定的办法的。用不了几分钟，腿上的蚂蟥被他处理干净。但是花蚂蟥的毒素却不容易清理，被咬到的地方，伤口不容易止血。加上大雨滂沱，伤口更不容易凝结。
汉森对这些伤口不以为意，掏出一团烟丝，用力地往伤口擦着，就算处理了伤口了。处理完毕，汉森拿起对讲机，对着上尉报告：“上尉，兄弟们，全完了。”
三言两语，把队员们的遭遇报告完毕，汉森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颤抖。心中虽然悲痛，但战争早已把汉森磨砺得足够冷静。
“撤退，离开这个鬼地方！”上尉得知自己的战友竟然悄无声息地惨死在蚂蟥的口中，当即做出了最合理的指令。如今队伍里，只剩下他汉森，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追击伦多纳？开什么玩笑，对方阵营里至少还有七八个精锐战斗力，两人凑过去，根本是送死。在对方尚未察觉自己队伍已经没剩下几人的时候，赶紧撤离这个地方，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靠！汉森，你赶紧离开，我逃不了啦！”上尉本来就有些颤抖的声音，更是变得慌张无比。
黑沉的天空，凶猛的雨滴依旧倾泻不已。但是，此时远处的天空，一双红艳的灯火，却在雨中飘忽不定。
定眼一看，这根本不是什么灯火，这是一对猩红的眼球！
足有车轱辘大小的猩红眼球！闪烁着猩红荧光的眼睛，此时距离上尉的位置，至少还有两公里远，但是此时却已经牢牢盯住了上尉的位置。在距离上尉还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四五个黑人战士，一边嚎哭着，一边不时回头开枪扫射这眼球的位置。只可惜，这射击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这几个黑人战士里面，有着汉森追杀的目标——伦多纳。不过此时汉森的脑海里，已经没有追杀伦多纳的想法，只有深深的惧意。
汉森并没发现，自己的两腿正在发软，发抖，就像在打摆子病发一样。几条重新爬上他小腿的花蚂蟥，被他这高频率的惊颤重新抖落到了雨水当中。
汉森更没有注意到，裤裆里，一股热流正控住不住地溢流出来。放在往昔，他定然会为自己的恐惧而感到羞耻。但此刻他却没有。因为他听到了隔着重重雨帘和千米距离之外的伦多纳的哭号。
绝望的哭号。
汉森很了解伦多纳的为人，这个喜欢种族屠杀，是个手里有着上千冤魂的狠毒人物。就是这样一个打仗脱光了膀子喜欢冲第一的疯狂人物，此刻却像一个娘们一般，一边仓惶逃命，一边绝望嚎哭着。
有了伦多纳作为参照，汉森便觉得，自己的表现，还不算特别恶心。
伦多纳的哭号并没能够持续多久就结束了。一个巨大漆黑的阴影，迅速地压在了他逃命的去路上，然后他就如此悄无声息地死去。
“汉森，快逃！”上尉朝着对讲机大声叫着，然后狠狠把对讲机扔泥水里一扔，一抬手中的AK…47，子弹愤怒地朝那一双猩红诡异的眼睛射击而去。
汉森心里一颤。知道上尉是在为他争取一点逃命的时间。他没犹豫，转身朝着来路迅速逃窜。
身后的枪声，戛然而止。然后一阵“嘶嘶”的金属摩擦声不停响起。
……
“那是什么怪物？”陈子云脸色凝重问道。
“不知道，”汉森身边已经丢下了三个啤酒瓶，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这个地方，我也不想再来。若不是禅小姐开出的条件实在太丰厚，让我无法拒绝……”
陈子云笑了笑。表示明白汉森此刻的心情。
汉森想了想，说道：“不过后来我听说，在刚果河里，有着一头体形庞大的水怪，有不少人拍摄到这水怪的模糊照片。而刚果河距离我们这里，也就几百公里远，说不定当时，我遇到的那头怪物，就是河里的水怪。”
陈子云点了点头，但又摇头说道：“可能性不大。如果刚果河域里有巨兽，那么它也不会轻易离开平时活动的区域。这不符合生物活动的规律。”
汉森点头，表示同意陈子云的说法。任何生物都有着自己活动的领域。没特殊情况，绝不轻易挪窝。
“要是下雨，有蚂蟥怎么办？”陈子云还是比较担心这种悄无声息就把汉森十几个队员吸成人干的东西。至于巨型的怪兽，这么多年来，刚果森林退化严重，林区深处绝少有人踏足的地方就算了，像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偶尔还是有人类活动的迹象的，也没见谁传出发现神秘巨兽的消息。自己一行人总不至于如此倒霉吧。
“这个容易解决，”汉森说道，“队伍里配备了一种能够干扰蚂蟥活动的频率器，只要启动它，方圆五十米内，蚂蟥是不可能靠得近的。”在蚂蟥身上吃过惨亏的汉森，对蚂蟥的警惕极高，自然不会让队伍重踏覆辙。
陈子云这才吁出一口浊气：“一切小心。不能出一点岔子，都是人命啊！”
汉森认真地点了点头。从陈子云的言行举止里，他发现，陈子云跟之前的老板猫脸人，并不是一类人。猫脸人可谓冷血到了极致，伤员随时都可以成为弃子，和陈子云比较起来，有着云泥之别。
陈子云拍了拍汉森的肩膀，拿起酒瓶，逐个去给队员们碰杯。接下来的一路安全，都得指望这些人，倘若自己不跟他们关系搞好一点，还能够真的指望这些拿钱办事的人以命相许不成？
看着陈子云的举动，汉森摇了摇头，低笑了一声，一口喝尽了手中的啤酒，拍了拍周边的几名护卫，示意他们跟他一起去换岗，把值守的队员换下来。
“雨宸，我还没正式向你道谢过呢！”陈子云一脸笑容，对着正低头啃食牛肉的吴雨宸说道。
见到陈子云，吴雨宸心里有些不自在。刚见到陈子云，他便发现，陈子云就是那个从黑旋风腹腔里钻出来的裸男。当天陈子云的形象，可没少给吴雨宸落下阴影。更增添了不少好奇。但是就在那一天，当有关部门的几架武装直升机降落下来之后，他和野营的青年们被拘留集中起来，被迫签订了保密协议书。这让吴雨宸感觉不爽的同时，对发生在陈子云身上的事情感到了极大的兴趣。
第十六章 雨季来临
见到陈子云，黑旋风惨死的模样又在吴雨宸脑海中盘旋。但片刻之后，吴雨宸神态如常，微笑着示意陈子云坐下来，一脸的热情：“子云大哥，来来，咱们来一瓶！”
陈子云微微一笑，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不过坐下的时候，陈子云却注意到，一直站在吴雨宸身后的小八，眉头微皱，脚步也悄然靠近陈子云。
小八感觉得出，别看陈子云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身上的气场却是十足，这种气场不是上位者的气息，而是武道强者的力量张扬的结果。令小八吃惊的是，陈子云身上的气场，可要比她所见过最强大的强者还要恐怖。也就是说，如果陈子云要对吴雨宸不利，她根本没法子救得了吴雨宸。
好在小八也注意到，陈子云对吴雨宸并没有敌意。反而举手投足之间，对吴雨宸还有些示好之意。
和吴雨宸对饮了半瓶啤酒，陈子云期间也说了不少感谢和歉意的话。尤其是对于禅十七不问自取，把他的马盗来杀害的事情上，陈子云表示再三的歉意。虽然042机构事后对吴雨宸进行了赔偿，但以吴雨宸的家世，根本不会在乎赔偿的那点金钱。陈子云自认，是欠了吴雨宸一个天大的人情。
陈子云如此低姿态，吴雨宸心中最后一点不快也消失。喝开之后，吴雨宸也忘记了曾经签过的保密条例，低声询问道：“我说子云哥，那禅十七杀我的黑旋风，你又从黑旋风的肚子里钻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事已经困扰我好长一段时间了！”
陈子云尴尬一笑。他对那些保密条例倒不在意，只是这事情他也不明了，他搔了搔头发，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在之前，我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把我塞进马腹的主意，不是禅十七出的，是叶芽出的。禅十七只是负责偷马，杀马把我塞进马肚子的，是叶芽。”
陈子云有意为禅十七开脱，但心中对叶芽的歉意，也油然而生。叶芽为了救他，可谓是浪费了不少珍贵药材，最后连神圣月华都不要，说交给他防身了。这样一来，陈子云实际上就成了进入玉城里面，收益最多的一人，不但得到了一枚珍贵的玄鸟雕像，还多了一把差不多和玄鸟雕像同样珍稀的神圣月华。
“杀马救人，好神奇！”吴雨宸略略失神，好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能够救人一命，我那黑旋风，也算是死得重于泰山了。来，干一杯，致黑旋风！”
“轰隆隆……”
天边的闪电打破了营地的喧嚣。听到雷声，陈子云心里一颤，刚刚才听完汉森讲述的雨夜蚂蟥事件，陈子云心里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些许阴影。
“快下雨了。把东西都收拾好！”汉森在远处扯开了嗓门，“哥舒，去车上开动相关仪器，你和老伊万去看着雷达图，不要在雨夜里，让什么猛兽闯入我们的营地当中。”
哥舒耸了耸肩膀，拉起一手握着一条牛腿狂啃，一手握住一瓶伏特加小口小口抿着享受的老伊万，说道：“赶紧的，别吃了！”
老伊万骂骂咧咧地诅咒着天边的雷云，手里却依旧拿着牛腿不放，走到用树枝和藤蔓隐藏起来的一辆半旧的越野车里面。
“所有人打开通讯器，随时听我指挥，”汉森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工作，“寒素和昆尼尔去检查所有的帐篷，帐篷不能处于低洼处，也不能让任何昆虫类有机会钻进帐篷当中……”
除了陈子云、王小悟、吴雨宸和他的保镖外，几乎所有人都领到了自己的任务。一名护卫从一辆装满物资的车厢里面，拉下了一个个背包，陈子云也被他塞了一个。拉开背包一看，陈子云不禁感慨汉森团队的专业。
背包里面主要有两套干净的衣服，食物和急救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微型的滤水器和药剂，另外还有一瓶能够替代食物作用的营养片。一片营养片，就足以补充一顿饭的热量。一瓶营养片，足以确保一个正常人在一个月内，不会饿死。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绳索、多功能军刀之类实用又小巧的玩意，不一而足。而整个背包，重量却不过十公斤而已。对于队伍里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苦力活。就算是王小悟，也能够轻松胜任。
不过随即，又有一名护卫抱着一捆枪支过来，让陈子云挑选一把之后，陈子云便开始苦笑了。汉森显然要求每一个队员都武装到牙齿。陈子云挑了一把崭新的AK…47，然后又拿了几个弹夹，不过那名士兵显然是嫌弃陈子云拿的太少了，嘴里说着陈子云难以理解的法语，听意思是说这附近可能活动着武装分子，身上带多一点武器才能保证得了人身安全。护卫一只手从身上扯下了一条子弹带，塞到了陈子云怀里。这还不算，他又从身上摸出了一把手枪，示意陈子云小心收好。
陈子云望向王小悟，发现王小悟和他一样，手里握着一把AK…47，正兴高采烈地缠着寒素教她如何开枪。
“这死丫头……”陈子云一阵无语。对于王小悟来说，枪支不过是用来防御的工具，却没意识到，这也是杀人的利器。
“呼……”一阵劲风刮过林梢，带来了一股浓郁的泥土气息。陈子云意识到，这是下大雨的前兆，便呼唤着王小悟：“小悟，快回来，要下雨了。”
“噼啪嘭……”一道闪电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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