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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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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很意外,他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一声不响的坐在旁边喝酒的儒生,以及他脸上的不屑之色,以为是哪个自以为是的狂生,却没想到居然是当年受到李膺赞赏,跳过龙门的孔融。张角虽然现在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可他是受到儒学教育的,对孔圣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崇敬。
“原来是圣人后裔,久仰久仰。”
孔融嘴角一歪,放下酒杯,带着三分傲气的看着张角:“你既然号称太平道,又想着要致天下太平,我倒要问问,你知道太平经吗?”
张角有些尴尬,没想到孔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考问起他的学问来了。他思索了片刻:“你说的可是当年于吉所得的清领书?”
“是的。”孔融放下酒杯,轻笑了一声:“还能知道清领书,看来你还是有些学问的。那我问你,你知道这清领书为何叫清领书,又讲了些什么经义?”
张角根本没看过,但是被孔融当面质问,他岂肯轻易的就低头认输,他浅笑着反问道:“清领书自从被宫崇献到宫中以后,一直未曾流布于外,我等庶民百姓,无缘一见。孔生学高,出入宫禁,想必是读过的?何不为我等讲说一二,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也见识一下孔生的道行。”
孔融翻了翻眼睛,他是读过一遍宫里所藏的《太平经》,但也只是读过而已,能言不能行,要论道术,他哪里是张角的对手。要想不答吧,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不答好象也不行。
刘修看着眼珠乱转、花言巧语的孔融和步步紧逼的张角,心里不禁想发笑。他把天师道和太平道一起招到洛阳来,就是想用他们来刺激刺激儒生。孔融正是儒生中最走火入魔的一类,他们把儒家经典看成这世上唯一的学问,其他的一概不放在眼里,平日里说得天花乱坠,但是真正让他们做事,他们又往往眼高手低,只能坐而论道,不能起而行之。这次要不是假托要让道人们论说天下水利,由司空杨赐下令,孔融根本不理他的邀请。
这是个好现象啊,一开始就掐上了。刘修稳坐钓台鱼,看着他们辩论。孔融的口才当然没说,他任《民报》主笔的时候,连卢植都不敢轻撄其锋,可是张角能忽悠出几十万的信众,又岂是轻与之辈?这两人交锋之激烈也就可想而知了。
孔融最后是恼羞成怒,拂袖而去的。
……
“把孔融都说跑了?”天子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
“跑了,这位大贤良师口才了得,非常能说。”刘修摆弄着手中的马鞭,笑嘻嘻的说道,不紧不慢的跟在天子身后,落后半步。
“仅仅是能说而已?”天子敏感的把握住了刘修话里的意思,偏过头看看刘修:“你觉得他们只是说空话?”
“陛下,我可没这么说。”刘修警惕的反击道,这话要是传到孔融和张角的耳朵里,那他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天子诡异的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他们说的这些,无法证明是对还是错。”刘修眼睛一眨,狡猾的说道:“我记得当初辕固生和黄生就在孝景皇帝面前论过类似的话题,最后连孝景皇帝也说这个无从判断,只好存而不议。”
“放肆!”天子轻斥道,继续向前走了一会,不知道要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又问道:“德然,你说如果重新推崇黄老道,还能再现文景盛世吗?”
刘修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仔细想了一会,才郑重的说道:“臣……不知道。”
“不知道?”天子对他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秀气的眉毛挑了挑,又笑道:“这可不是你的习惯。莫非你觉得我不是中兴之才,不能效孝文皇后、孝景皇帝故事。”
“陛下,臣的确不知道。”刘修躬躬身,诚恳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孝文皇帝、孝武皇帝再生,也未必就能中兴。”
天子听了,也有些黯然。他又不笨,岂不知道现在和文景之时根本是两种不同的情况。那时候的大汉虽然内忧外患,但是天下思安,大汉犹如少年,虽然还不够强大,却生机勃勃,遇到一些打击反而能长得更加强壮,如今的大汉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已经重症缠身,步履蹒跚,再怎么努力,也很难起死回生,说不定倒会折腾死了,少活几年。
“德然,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北疆。”天子停下了脚步,扶着栏杆,看着夜空中半悬的明月,和月色下郁郁葱葱的树林,“仗打不起,却又不能不打,进是死,退亦是亡,我是进退两难啊。”
“陛下,臣以为,除了打和不打之外,还可以维持。”刘修轻声安慰道:“移民屯边,抑制鲜卑人的坐大,以胡制胡,可以给大汉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是我现在移民屯兵的钱也没有啊。”天子郁闷的拍打着栏杆,“钱,钱,钱,君子不言利,可是没钱,什么事也办不成啊。”他看着远处的星星灯火,感慨的说道:“德然,如果天下的读书人都像你这样,不惮于言利,而又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好了。”
刘修苦笑一声:“陛下,臣现在也是穷得叮当响,罗敷面馆和太极道馆都是长公主的,臣现在除了俸禄之外,可是什么进项也没有。我说陛下,你是不是把我的俸禄先发给我救救急?”
“怎么一谈钱,你就不是人了?”天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陛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曹节兄弟死了,陛下捞了一大笔,臣呢?臣是什么也没捞着,反而损失了一大笔啊。陛下,你不能不讲理啊。”
“我不讲理?”天子转过身,抬腿就要踢他,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刘修向后让了一步,委屈的咕哝了两句。蹇硕在远处听了,面无表情,却暗自感慨。普天下大概也只有刘修敢当面说天子不讲理,而天子也不生气的。
“好好练兵,如果秋阅能让朕满意,朕就把曹节的那幢院子赏给你。”
刘修耸了耸肩,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唯!”过了片刻,他又说道:“陛下,过些天,臣准备去打个劫。”
“打劫?”天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刘修想打劫谁。“又看中谁了?”
“会任之家。”刘修陪着笑道:“陛下让臣领兵,臣总不能连个亲卫营也没有啊。臣打算到会任之家去劫几个人,陛下让王越陪臣去一趟吧,有他这个京师第一剑客、御前侍卫压阵,臣的胜算就更大了。”
“就知道你又打王越的主意。”天子鄙视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去,朕让杨彪协助你,他想除掉那几个会任之家也不是一天了。朕也有些奇怪,这会任之家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撑腰,居然连杨彪都不敢轻易去碰。”
“这简单,等臣把会任之家扫荡了,人全扔到洛阳狱去,想必他们就能招了。”他顿了顿,又说,“臣估摸着,能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在大汉无非就那几个。”
天子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你手脚可做干净些,不要留下后患,朕可不想以后出门都要穿软甲。”
“没事,有蹇硕和王越两大高手护在陛下身边,还有谁能动得了陛下分毫。”刘修冲着远处的蹇硕使了个眼色,哈哈笑道:“蹇大人的童子功可厉害呢。”
蹇硕白晳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天子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
北军中候官寺,刘修当中而坐,打量了一下执板而立的五校尉、五司马,发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熟人:何颙。他穿着司马的官服,站在屯骑校尉袁逢的身边。
“何伯求,你什么时候成了北军的人了?”
何颙微微一笑:“闻说大人主掌北军,特来效力。”
刘修嘎嘎笑了两声,心道你不是来给我效力的,你是来给我上眼药的。袁绍躲在幕后指挥,你们冲锋陷阵,配合得很默契啊。不过,老子也不怕你,你愿意跳到我的手下,我还求之不得呢。他谦虚了两句:“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北军是天子的禁军,是为天子效力的,可不是为我效力的。”
何颙点点头:“是颙失言了,请大人恕罪。”
刘修摆摆手,还真有些头疼。这五个校尉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除了屯骑校尉袁逢是袁家的人之外,步兵校尉王瑜是王楚的父亲;射声校尉马日磾是扶风马家的人,是马伦的从子;长水校尉赵玹是有名的奸小,据说是中常侍赵忠的什么远房兄弟,蔡邕点名批评的人里面就有他;越骑校尉原来是曹破石,曹破石被王越莫名其妙的杀了,现在是淳于琼。淳于琼是颍川人,和袁绍的关系非常好。
简单点说吧,北军五校,有三个是和袁家有关系的。
“这个……”刘修搓了搓手,请各位入座,然后很轻松写意的开了腔,既没有在长辈面前的恭敬,也谈不上什么官威,用何颙他们的话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小人得志的模样。“我想诸位也清楚啊,我领北军中候之前,是领的宫市令。诸位有人知道宫市的情况吗?”
袁逢等人垂下了眼皮,装没听见,王瑜非常尴尬,也觉得这个婿有些丢人,怎么看也不像个当官的,你做宫市令那点破事就不要拿出来提了,宫里的市那也是市,你以为招一帮流民到上林苑恳地,种点蔬果、打点鱼,再卖给宫里是什么得意的功绩?
淳于琼嘴一歪,笑嘻嘻的开了腔:“知道,大人治市有功,所以陛下让你来领北军中候。大人莫非是想以治宫市的办法来治北宫,还是想再征招一些流民来充实北军?”
刘修瞥了他一眼,不怒反喜:“你是颍川人?”
淳于琼笑眯眯的点点头。
“汝颍出人才,果不其然。”刘修夸了他一句。袁逢等人不知道他是真心话,还是反话,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互相看了看,继续保持沉默,等着听刘修的下文。刘修心中冷笑,知道这些人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王瑜就算想帮忙,在这些人面前也没什么底气,至于赵玹,他大概也和袁逢等人差不多。
“陛下开始办宫市,为什么不成功呢?”刘修不理会王瑜眼神的暗示,接着往下说道:“因为宫也好,宦官也好,他们不需要从宫市的交易中获利,有没有宫市,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宫市于他们而言更像一次狂欢,所以,宫市最后办成了乱市。”
刘修随意摆弄着案上的公文,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现在呢,我换了招募来的流民到宫苑里垦荒种菜,他们需要这些成果来换取生存的粮食,所以他们都很用心,每天起草摸黑的去照料那些蔬果,就和照料他们的孩子一样。他们小心的核算着成本,尽量多赚一个钱,又不能太乱来,因为价格如果要得太离谱,他就卖不掉手中的货物,反而损失更大。”
何颙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只知道天子在宫里试验宫市搞得一团糟,后来换了刘修去做宫市令,刘修把宫市搬到了平乐馆,据说搞得有声有色,但是他一直不清楚刘修究竟做了些什么。现在听刘修自己解释,才知道他是在洛阳的流民中招募了一些人到皇家林苑中开垦种菜,或者承包着园林中的看管任务,摘林子里面的果子,打水中的鱼,以市场交易的形式卖给宫里的尚食监,后来又把范围扩大到衣饰,原先由各地直接进贡的贡品转由宫市交易,然后再进入皇宫。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合圣人经义,但是刘修把原本是天子胡闹的一件事办得像那么回事,至少其中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刘修把这件事拿到这里来说,究竟是什么用意?总不会是仅仅夸一下自己的功劳吧。
“事不得其人则不成,这是道理,不仅仅适用于宫市,也适用于北军。”刘修很快点明了用意,他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这十个人:“我知道,如今的北军早已不是国家强干弱枝的依仗,现在的北军将士也不是从各地征发来的精锐,北军现在是某些人眼中养老的地方,而不是国家安全的保障。他们吓吓百姓还行,真要上了战场,恐怕会把屎尿全撒在裤裆里。”
“国家多事,天子不能容忍这种事再发生下去。”刘修扫了一眼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有诏,北军要在十月底举行大阅,随后开赴北疆,与鲜卑人作战。”
袁逢等人顿时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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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事非经过不知难
第219章事非经过不知难
刘修沉默着,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脸色。袁逢是书生,马日磾也是书生,他们在做校尉之前可能都没和人打过架,也没有接触过士卒,所以这时候的反应最强烈。王瑜好一些,在做步兵校尉之前,他已经做了多年的长水司马,眼下虽然有些惊讶,却还算是平静。赵玹非常吃惊,张着大嘴,愕然四顾,手足无措。只有淳于琼无所谓,相反倒有些得意洋洋,大概是有些武艺,多少学过些兵法,还有建功立业的梦想。
片刻的惊讶之后,马日磾第一个站了起来反对:“征伐鲜卑之事,朝廷已经议过多次,众臣多持反对意见。天子什么时候下的决心,怎么连出征的日子都定了?”
“这件事,不在我北军中候管辖的范围以内,我也没有打算和诸位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刘修不由分说的打断他的话:“我给诸位三天时间,如果诸位没有上阵作战的心理准备,三天内提出辞呈。三天后,我会开始练兵,到时候留下的人就不要把自己当成什么君子了,请你们一起和士卒摸爬滚打,吃糠咽菜。”
……
何颙匆匆走进了袁绍的书房,脸色让正在说笑的袁绍和张邈一愣。
“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张邈还是和往常一样笑呵呵的,袁绍却有些紧张,他知道何颙这个人经历了很多风波,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他是不会这种表情的。他看着随后跟进来的淳于琼,淳于琼却笑了:“那个刘修有意思,第一次任事,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仲简,别要玩笑了,究竟什么事?”袁绍责备的看着他。
淳于琼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子,把刘修要改革北军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完之后,饶有趣味的看着袁绍他们,自已找了个地方坐下,倒了杯酒,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张邈不笑了,“这样一来,北军可就不在我们控制之中了。”
何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是如此。如果手中没有北军,将来一旦有事,我们岂不是和陈仲举(陈蕃)、窦游平(窦武)一样任人宰割?”
袁绍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最近他和何颙分析了近些年的政事,特别是两次党锢事件之后,觉得士人看似实力强大,但每次都被宦官击败,归根到底是因为手中没有武力。洛阳城有两部分力量,一部分是宫里的郎官,一部分是北军。宫里的郎官们现在大多是文士,战斗力不强,而且他们和宦官相处的时候长,更容易被宦官所用,孝桓帝除掉梁冀,曹节杀死陈蕃,依靠的就是这些力量。
而城外的北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系,当初窦武逃到城外,就是凭借着北军五校的士卒与曹节等人对抗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张奂被曹节蒙骗,以他的赫赫威名击溃了北军将士的士气,最后的结果还真是难说。
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如果以后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手中是否拥有北军五校的兵权,对时局可能有决定性的影响。也正因为出于这个考虑,袁绍他们才动用了全部的力量,把何颙、马日磾和淳于琼都安排到了北军之中,掌握了北军的大部分力量。
可是刘修这么一来,他们的愿意基本上等于落空了,袁逢和马日磾都是儒生,让他们去和普通士卒一样摸爬滚打,可能吗?这里面真正能做到的,大概也只有淳于琼一个人。
袁绍思索了很长时间后,突然问道:“王瑜能做到吗?”
淳于琼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王瑜是做不到,可是你别忘了,他们王家当初没少为难刘修,他大概不会把王瑜真当成什么长辈,说不定会用他来开刀,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袁绍对淳于琼漫不经心的态度很不高兴,特别是看到他摸鼻子的习惯动作非常不爽,只是当着何颙和张邈的面,他不好给淳于琼下不了台,只能按着性子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王瑜也会被免职?”
淳于琼注意到了袁绍眼神中的怒气,不好意思的假咳了一声,端正了脸色:“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小子不是那种讲规矩的人,你不是也说过,当初他还和他的老师卢植治过气呢。”
袁绍眼中露出决绝之色,轻轻的敲了一下案几:“既然如此,我们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我去长水营做司马,让公节(王匡)去射声营,问问公路,他能不能安排一个人进越骑营。这样就算换了三个校尉,也不能把我们几个全部换掉。”他冷笑一声,“即使是天子授意,他也不可能做得这么明显。”
何颙眼前一亮,随即又担心的说道:“本初,刘修未必能真的让几位校尉大人去训练,但是几个司马却肯定是逃不脱的。你……”
“不用多说。”袁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刘修让他们去和普通士卒一样训练,对很多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污辱。也许刘修打的就是这个算盘,让他们自己主动辞职,把北军拱手相让。可是他偏偏不想让刘修如意,不就是训练嘛,你能受得了,我也就能受得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向来最敬重李元礼,就是敬重他能文能武,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岂能放过?”
何颙等人互相看看,豪气顿生,何颙朗声笑道:“正当如此,他不是说十月天子要大阅吗,到时候我们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大汉真正的柱石。”
袁绍微微一笑:“伯求此言,甚得我心。”
……
刘修到宫里去了一趟,向天子汇报了袁逢等人的反应,天子非常开心:“这样子能把这些人顺理成章的赶出北军了吧?”
刘修也忍不住的想笑:“臣觉得可能性非常大,别的不说,马日磾能拉弓射箭吗?我非常怀疑。袁逢那么一把年纪了,就算是他拉得下脸,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武人。除了自免,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样好,既让他们离开朕的北军,又不用伤了他们的脸色。”天子轻拍着大腿,心情非常愉快:“对了,朕召见过张角他们几个了,张角这人还是有些才学的,对民间的事知道得也多,说的一些问题,朕觉得颇有道理。至于天师道的那个卢氏……”天子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她对治国之道没什么见解,倒是对道术很有造诣,她说她已经有二十七八岁了,朕怎么看也不像啊。”
“修道之人,大多善于治生,这不足为奇。”刘修倒也没注意天子的表情,接着说道:“张角一直在流民中吸引信众,对流民的认识肯定有独到之处。陛下,臣以为应该把他的意见通报给群臣,让他们都来议一议。”
“这样好吗?”
“臣以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多听听大臣们的意见,总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他们了解张角这个人。”刘修谨慎的说道。他把张角引到洛阳到,一方面是想让他和天师道联手,来刺激一下儒家这快要断气的鱼,一方面也是想把他从暗处引到明处,如果能给他一个仕途的机会,也许他就不会走上造反那条路,就算他有野心,也好提前预防,朝中的大臣中像杨赐那样的聪明人多了,他要想蒙住所有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天子考虑了一会,表示同意。他们又议了一些事,刘修这才告辞出宫。回到太极道馆后,他正准备抖一下大人回府的威风,却看到王瑜愁眉苦脸的坐在堂中,王楚陪着小心在旁边侍候着,毛宗一看到刘修走进来,连忙给他使眼色。
刘修一看就明白了,心里不免有些不快,但是他还是按捺住了,对王楚说道:“怎么让父亲大人坐在这儿,不请他到楼上雅间去坐?”
王楚见他语气平静,又在这么多人面前称呼王瑜为父亲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扶起王瑜道:“阿翁,我们上楼去谈吧。”
王瑜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这才来找王楚求援。他这个步兵校尉可来得不容易啊,天子授他这个官,是抢走了王楚的补偿,现在刘修一上任就要逼他辞职,这回去如何向老子王苞交待?难道说,我吃不了那苦,所以把二千石的官儿给扔了?
到了楼上雅间坐下,刘修去洗漱的时候,王瑜再次向王楚说明问题的严重性,最后说道:“我都快四十岁了,身体又一直不太好,你让我去跟那些年轻武夫比体力,这不是要我老命嘛?阿楚啊,你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一次啊。”
王楚也没办法,只得柔声相劝:“阿翁,你不要急,夫君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他不会无端的拿你为难。”
“阿楚啊,这话说得我难过啊。照理说,他是你的夫君,是我的婿,我应该大力支持他才对,可是你也知道的,这……这种事,我实在是帮不上忙啊。”
王楚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愁肠百结,不知道刘修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刘修是希望王瑜能留下挺过去,帮他撑住面子,那王瑜现在的举动可就要让他失望了。她不想让刘修因为她家影响公事,可是也不忍心看着父亲这般模样而撒手不管,脸上还不能露出一点点不快,实在是左右为难。
王瑜还在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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