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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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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随即在曼柏和美稷之间展开,首先进行的是步骑各自的演练,在基本阵势演练之后,就是模拟的攻防战,对于步卒来说,他们主要练习的就是守城战,如何守住一个城是他们平时练习最多的科目,因为他们将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依靠并州险要的地势,守住各处关碍,保证并州南部的绝对安全。
参加屯田的百姓也参加演习,他们演习的是如何在接到鲜卑人入侵的警报后以最快的速度退守最近的城池,参与防守。并州天冷,每年只能种一季麦子,月份把麦子种到地里之后,大部分人就回了城准备猫冬,直到第二年的四五月份出来收麦子。而鲜卑人入侵的时候,除了那些放牧的人还有一些在外面,绝大部分人都在城里。这时他们的任务就只有两项,一是从事各种手工业,另一种就是训练,不仅男人参加,妇儿童也要参加,鲜卑人打来的时候,可不会对妇儿童手软。
刘修忙得不可开交,他先要观看了郡兵城池攻防的演习,然后观看步骑对抗和步骑联合的演习,最后还要部署骑兵长途奔袭演习,同时查看沿边数十个边塞的防务,日程安排得紧紧的。
十一月中旬,郡兵和匈奴各部的演习完成,在各归本郡之前,刘修请他们喝酒庆功。当着各郡都尉和表现突出的战士代表的面,刘修慷慨激昂的讲了话,盛赞他们训练刻苦,技能突出,又夸奖了一番匈奴各部首领,说他们深明大义,谢谢他们对他的大力支持。
匈奴人不以为然,不少人笑得非常勉强。他们现在被剥夺了领兵权,除了手下多不过千,少则一两百的卫队,他们和普通的大汉郡尉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名义上,他们还是各部世袭的首领,每年也能领一些大汉朝廷的赏赐,不过因为实力锐减,朝廷的赏赐也大大缩水。对此,那些原本实力强劲的首领们意见最大。
刘修知道他们不满,所以请他们看了一场戏。
一声令下,关羽带着一百重甲士站在了大家面前。每个人都身披重甲,连脸都被面甲盖住,看不见面目,手持全长一丈,刃长四尺的双手斩马大剑,象一百座黑塔,沉默的站在那里,无边的杀气漫延开来,让原本热闹的露天酒宴突然寂静下来。
关羽拉下面甲,挺立在队伍面前。
全场鸦雀无声。
一声鼓响,关羽举起右手,身后的甲士依次散开,每人间隔两丈,前后参差。各人到位之后,关羽一声大喝,双手舞起了斩马大剑,顿时寒光闪闪,寒气森森,大家只看到眼前一片片刀光剑影,只听到大剑劈开寒风的啸声。
贾诩一声令下,五十匹空鞍战马奔腾而来。
关羽双手舞剑,呼啸而下,一剑斩落冲在最前面的一匹战马的马头,接着大剑反撩,割开另一匹战马的腹部,再往前,大剑象割纸一般轻松割开了马鞍,将那匹战马斩为两截。
片刻之间,关羽的黑甲就被喷溅的马血染得通红。
重甲士们舞起大剑,顷刻间斩杀十几匹战马,吓得后面的战马嘶鸣着,回头就跑。马背上虽然没有骑士掌控,但是马缰却是系在一起,只能一起向前冲,要想后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战马挤成一团,互相踢咬,嘶鸣声此起彼伏。
关羽一挥手,十名重甲士排成一横排,举步上前,大剑翻飞,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战马砍倒在地,直到把最后一匹战马的马头砍落,他们才收住大剑,齐唰唰的向后退去,重新站在一起,收缩了阵形,向刘修等人欠身施礼,以剑柄顿地,大声吼道: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整齐的吼声震得每个人都心襟动摇,不过汉人是兴奋,而匈奴人则是发抖,他们都知道这些重甲士是克制骑士的利器,对于以皮甲弓箭为主的匈奴人来说,这些重甲士就是杀神。
曹操看得兴奋不己,他看着站在阵前,威风凛凛的关羽,禁不住“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振臂高呼:“大汉威武”
被重甲士们的表演刺激得热血沸腾、目瞪口呆的汉军士卒这时也回过神来,一起举起手臂大声高呼:“大汉威武!”
“大汉威武!”
远处的将士们没有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但是他们听到中军的吼声,也不甘示弱,一起跟着高喊:“大汉威武!”两三万人的吼声声裂云霄,让匈奴人肝胆俱裂,两腿发颤,心底的那丝不满和怨言被震得烟消云散。
“大人……好威风。”单于羌渠强笑着说道。
“哈哈哈……”刘修意气风发,举着酒杯环顾一圈,朗声说道:“多亏单于和诸位首领的支持,汉匈一心,我才能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稳定并州局势。多亏并州的士绅慷慨解囊,我才有财力组建这样的利器。不过请单于放心,请诸位首领放心,我大汉人富有四海,威镇天下,做什么事都是仁义为先。对于朋友,我们从来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这样的利器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对付朋友的,今天让诸位看一下,只是想告诉诸位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来保证并州的安定,任何想破坏这个大好局面的人都不过是不自量力的丑类,必将被我们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羌渠等人噤若寒蝉,明知刘修在威胁他们,却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
曹操看着匈奴人的衰样,心潮澎湃:“过瘾,真是过瘾。”
“过瘾,我肉疼啊。”曹洪的脸色非常难看,快要哭出来了。“你知道为了这个演习花掉多少钱?别的不说,这五十匹战马要是送到洛阳去,至少是三四百金啊。就算是并州马便宜,没有五十金也下不来。”
曹操看着曹洪抠门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子廉,亏你还掌着胡市,每天的市租就有数金,居然还算这点小钱,三四百金,对于一家一户来说,也许是笔大钱,可是对于一州来说,却不算什么了。你只知道这五十匹马值钱,你知道我运一次粮要花多少钱?”
曹洪看了看他,没有吭声。他不是不会算帐,只是习惯性的舍不得刘修这么花钱。刘修虽然成功的说服了并州的世家豪强,获得了他们的支持,但是现在他的收益根本不够支出,他是在欠着债摆威风。要按曹洪的说法,这一百重甲士纯属烧钱,东拼西凑也就是装备了一百人,小战事用着太浪费,大战事也顶不上大用场。
但曹操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钱花得值得,用这种强有力的办法碾碎匈奴人心里的异志,对稳定并州有着莫大的好处,对以后进一步压榨匈奴人的油水也有利。刘修因为怕太刺激匈奴人,现在只从匈奴人征发了五千常备骑士,这远远不是匈奴人能承受的底线,还有很大的空间。
美稷的都试完成之后,大部分郡兵都返回本郡,只有从上郡和西河来的五千骑士留了下来,接着参加骑兵的拉练。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他们要和五千匈奴骑士、一万常备军一起,按照鲜卑人全面入侵的假想局面,展开长途奔袭、突围、骑兵对战等一系列的科目。
这时是吕布、赵云等人发挥的时候了,他们轮流作为前锋、后拒,一丝不苟的按照计划进行演习,在已经枯黄的草原上锤炼着每一个战士,把他们打造成一支无坚不催的精锐。
十一月下,刘修到达最后一站光禄城,给徐晃和他所部的将士们带去了问候和新年的赏赐。光禄城虽然不小,可是一下子来了两万大军,还是有些拥挤,也因此变得热闹非凡。
“公明,这一年过得如何?”刘修在徐晃的陪同下走上了城楼,顶着凛冽的寒风远眺北方。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小雪,草地上星星点点的残雪一直沿伸到天边,汇成一片灰茫茫的大地,与同样是灰茫茫的天空交融在一起。
“还好。”徐晃浅笑着说道:“大人逼降了红日部落,今年他们都没有再来,不过,我听说北边不安定,牛头部落……”他看了一眼刘修身后的风雪,没有再说下去。
“除了红日部落,野狼部落和狂沙部落都去了,西部鲜卑几乎是全部出动。”刘修却不以为然,这些情况风雪都知道,没有必要瞒着好。“而且据说是由和连指挥,弹汗山这一招鹬蚌相争用得好啊,不管谁赢了,弹汗山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徐晃无声的笑了,看来刘修已经猜到了弹汗山的用意。
“将士们怎么样,驻守在塞外,还安心吗?”刘修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问题,大部分的家属就在朔方,每三个月回去半个月,一来一去只需两三天,还能和家人团聚七八天。入秋之后,朔方的百姓都入城居住,白天训练,晚上做工,日子好过多了,虽然还谈不上富足,温饱却是不愁的。蒙大人恩典,驻守在这里的将士家属还能多领一份赏赐,他们非常感激大人。”
“这都是应该的。”刘修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如果为保家卫国而抛头颅,洒热血,甘愿在这里每天面对空寂草原的将士都不能过得有尊严,那还谁愿意来做这里?”刘修转过身,看着城墙上站得笔直的将士,“冬衣全部到位了吗?”
“全部到了。”徐晃欣慰的说道:“在西安阳、朔方和广牧三城的百姓做后盾,又有充足的皮货,早在十月初冬衣就全部到位了。将士们穿在身上,暖在心里啊。”
“哈哈哈,你这又是跟谁学的?王烈?”
“王大人上个月刚走,他亲自押送冬衣过来,然后在城里住了半个月,给将士们讲解《孝经》,颇受将士们欢迎呢。”
“哦?还有这事?”刘修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王名士还是有点责任心的。《孝经》是军中最常用的教材,识字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向将士们灌输忠君爱国的观念,增加凝聚力。刘修虽然反对空嘴说白话,一厢情愿的教育,但是他并不反对思相教育,在给将士们提供应有的物质利益的同时,也应该有一定的思想教育。没有物质利益的教育是建立在沙地上的,而没有思想引导的教育同样是不能长久的。募兵制已经证明了唯利是图并不能打造一支真正的精锐。
既要让他们吃饱饭,也要让他们的脑子不空,有所追求,这才是合格的教育。
巡视了城防,与一些士卒进行了一番交谈,了解了一下将士们的思想情况之后,刘修回到了官廨,让郝昭铺开了地图,先由徐晃将最近收集的情况做了一番介绍,然后长史贾诩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在牛头部落所在的北海方位划了一个圈。
“诸位,并州今年下半年之所以能这么安定,屯田练兵之所以能顺利的进行,固然与大人的运筹帷幄分不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牛头部落牵制了弹汗山的注意力,特别是西部鲜卑绝大部分的兵力。”
韩遂等人互相看了看,从贾诩的话中听出了异样的味道。
“牛头部落能支撑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有北海这个得天独厚的地形,另一方面是因为风裂作为鲜卑人中难得一见的名将,即使是面对三倍于已的敌人,依然能保持不败。”贾诩指了指像一弯新月的北海:“北海又瘦又长,牛头部落久居北海,对北海非常熟悉,在夏天,他们利用水面来回袭击敌人,让和连等人空有优势兵力,却无法集中兵力作战。可是现在不同了,北海结起了厚厚的冰,北海变成了陆地,牛头部落失去了腾挪的空间,他们的处境非常困难。”
贾诩冷静的目光在众将的脸上一一扫过,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们如果还想在明年继续有时间攒聚力量,就不能坐视牛头部落被和连打残。大人有令,我们要趁着西部鲜卑主力在北疆的时候袭击他们,减轻牛头部落的压力,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太好了。”没等贾诩说完,吕布就跳了起来,用力的一拍大腿,眉飞色舞的说道:“就应该这么干,这时候去扫荡一番,今年又能过个肥年。”
众人忍俊不禁,贾诩说的是战略安排,为了给牛头部落生存的机会而袭击西部鲜卑,吕布想的却是抢鲜卑人一把,过个好年。这看似异曲同工,可是境界却差得太多了。
吕布见其他人的表情不对,也觉得有些尴尬,讪讪的笑着坐了下来。
贾诩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吕长史的目的虽然不纯,可是做法却正是我们想要的。”他微微一笑:“请大家记住,我们不是去打仗,不需要在乎杀敌多少,我们要的就是迅速出击,看到人就杀,看到帐篷就烧,让鲜卑人没吃的,没住的,饿死,冻死。不要被一点牛羊、人口拖住脚步,延缓战机,更不要与鲜卑人硬碰硬,正面决战,如果遇到鲜卑人的主力,那就把他们引到边塞来,以优势兵力歼灭之。”
“这种事,还是吕奉先最擅长啊。”韩遂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大笑。
“你们不懂,这就是大人所说的游击战术。”吕布一挥手,很坦然的说道:“保存自己,才能杀伤敌人……”
“奉先,你闭嘴。”刘修站了起来,指着吕布,示意他坐下。“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上次在沙陵,你一人独挑鲜卑人的百人队,我知道你很勇猛,可是这样的事情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做,千万不能当成惯例。常言道,勇者惧,能知道恐惧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几十个马贼的首领,你手下带着两千将士,你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喏。”吕布躬身应喏。
“为将者,智在其首,勇在其四,遇敌之要,审敌为先,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请诸位切记。”刘修的话音虽不响亮,语气却非常严肃:“打仗不可能不死人,但是请你们珍惜将士们的性命,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死得有价值,而不是因为你们的愚蠢。”
“喏。”众将起身,轰然应喏。
第274章反客为主
第274章反客为主
浚稽山南坡,阳光明媚,十几个帐篷错落的分布在山谷之间,妇们在帐篷忙碌着,将切碎的草饲料喂给围在栏中的牲畜,冬天到了,草地都已经枯黄,无法放牧,只能靠积余的草料维持,妇们的工作量大大增加,从睁眼到闭眼,几乎不得空闲。
稍大一点的孩子也在帮忙,更小一点的孩子则在自由的玩耍,今天难得有一个没有风的好天气,在帐篷里闷坏的小娃儿迫不及待的带着他们的小狗出来疯跑。
老人们蜷缩在厚厚的沾满油渍的皮袄里,眯着已经有些昏花的眼睛,拉着手里的木琴,哼唱着古老的歌谣。
几个瘦骨嶙峋的汉奴穿着破旧的衣裳,被冻得红肿的手拿着毛刷,正给一匹匹骏马刷毛,他们脸色发青,长长的鼻涕不时的从鼻子里滑出来,拖出老长,直到被肮脏的袖子抹去,但用不了多久,又会有新的鼻涕拖出来。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那个婆娘!”其中一个嘀咕道:“还有她的小崽子。”
同样看了他一眼,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一边干着活,一边凑了过来:“昨天又被打了?”
那人卷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上面有两道鲜红的血印。“她说我偷吃了一块饼,我说没偷,她就打我。”
“你真的没偷?”同伴怀疑的看着他,“冬天难熬,如果不控制一点,会饿死人的。”
“那为什么不把那些老东西给杀了吃?”他愤愤不平的说道:“留着一点用也没有,天天唱那破曲子,不如杀了还能吃点肉。”
“吃人?”同伴吓了一跳,“你疯了?人又不是羊。”
“疯了?你以为他们把我们当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是两脚羊,这是我亲口听他们说的。他们以为我不懂鲜卑语,哼哼,我告诉你吧,如果真的断粮了,他们会先杀掉我们,再杀羊。”
同伴吓了一跳,手里的毛刷掉在水桶里,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忙活的人。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见两个汉奴聚在一起,顿时大怒,提着铡草的青铜刀就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骂道:“该死的汉奴,不好好干活,今天没饭吃……”
两个汉奴大吃一惊,一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抱怨的那个却怒气勃发,红了眼睛,四处一看,举起装着脏水的桶就向那人砸了过去,那人措手不及,被淋了一头一脸,她抹着脸上的水,惊愕的看着那个狗胆包天的汉奴,募地的发出一声尖叫。
“呼突,快去叫你爹,汉奴造反了……”
“唉。”一个小些的鲜卑孩子跳上光背马,向远处奔去,另一个大些的则怒气冲冲的提着马鞭奔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抽。那汉奴抬起手臂遮挡,但单薄破掉的衣服根本挡不住什么,他被打得连声惨叫,劈手夺过马鞭,狠狠的还了一马鞭,把那鲜卑孩子打得一愣。接着他又扑上去,抢过那人落在地上的青铜刀,抡圆了双臂,狂吼着一刀劈下。
青铜刀嵌在那孩子的肩膀上,孩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人大吼着扑了过来,从背后抱住那个汉奴,用力将他摔倒在地,伸手就去夺刀。汉奴死死的抱着刀不放,和那人滚在一起。
同伴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再看看那些纷纷赶过来的老人、人和孩子,又把目光投向远处,他知道,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老人、人和孩子,而是在附近巡逻的鲜卑男人。虽然大部分男人都随着大帅远征了,可是留下的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壮汉子,只要来一两个,他们这些人就死定了。
他看到一个骑士出现在远处的山坡上,心沉到了谷底。
可是,他随即又惊呆了,他看到一杆火红的战旗出现在那个骑士身后,这不是狂沙部落的金色战旗,而是……而是汉人的战旗。紧接着,他发现马背上的骑士身上一闪一闪的发着亮光,他蓦的反应过来,这是身上的战甲在反光,他穿的不是狂沙部落战士所穿的皮甲,而是汉人才有的铁甲,何况这个时候狂沙部落的战士身上连皮甲都不穿的。
因为这里不可能有战事,这里离汉境有六七百里,离北边的牛头部落近两千里,根本不会有敌人到来。
汉军?汉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站了起来,指着正沿着山坡向下奔驰的骑士,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鲜卑人扑了上来,将他打倒在地,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抑或是人,都凶猛异常。对敢于造反的汉奴,除了打死之外,没有第二种处理办法,如果不给他们最严厉的教训,就会有更多的人生事。
而鲜卑人已经习惯了不把这些汉奴当人,充其量把他们当牲畜,打死一两个敢于造反的,虽然也是一笔损失,可是总比酿成大祸要好。
更何况,他们还要训练孩子敢于面对鲜血的胆量。
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终于引起了几个鲜卑人的注意,他们抬起头,在短暂的诧异之后,落入了无边的惊恐之中,一个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汉人”
匍匐在地的汉奴们惊讶的抬起头来,那个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是没有放开手中青铜刀的汉奴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汉骑,兴奋莫名,举起双臂,握紧双拳,厉声长啸:“大汉威武”
疾冲而至的汉军骑士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手中长戟一抖,避开了他,顺手将他身后的一个鲜卑老人刺杀。
“大汉威武”汉奴声嘶力竭的吼叫着,用手中的青铜刀将身边的鲜卑人一一砍倒。
汉军骑士们听到了他到了他乱舞的长发,不约而同的避开了他,将手中的武器无情的挥向了髡头的鲜卑人。
几十个鲜卑人眨眼间就被放倒。
吕布骑在马背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虽然瘦,却很疯的汉人。“哪里人?”
“五原的。”汉奴看了吕布一眼:“你是吕布吕奉先?”
吕布很诧异,“你认识我?”
“赫赫有名的大马贼,我当然认识你。”汉奴用袖子擦了擦鼻血:“你怎么成了官兵了?”
吕布和魏越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魏越用马鞭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如今我们都是官兵了,这次是来打猎的,没想到碰到你这么一个乡党。够胆气,是个汉子,别在鲜卑人这里呆着了,回家吧。”
“回家?”那汉奴用力的点了点头:“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不过我从来没想过,我们汉人的马蹄真有一天能踏上这片土地。大人,我能跟着你吗?”
吕布打量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们还要继续扫荡,不可能带着你。你可以招集一些伙伴,一直向南走,只要走到汉境,就会能人接待你们。”
“我要从军!”
“想从军可以,但现在不行,等你养好了身体,通过测试才行。”吕布很傲气的挥了挥手,让他看身后的汉军士卒:“我这儿哪个不是精锐,要不然怎么可能千里奔袭,所向披靡?”
汉奴们看了一眼身强力壮、士气高昂的汉军士卒,不吭声了。
吕布看了一眼四周,手一挥:“在这里休息半日,宰了那些牛羊,补充一下给养,吃一顿热食,然后继续出发。你……”他指了指那个有些沮丧的汉奴:“负责看守这些鲜卑人,先给我们弄吃的,然后带着她们向汉境走。”
“那老人和孩子呢?”同伴问道。
“这还用问?”汉奴瞪了他一眼,走到那个人面前,踢了她一脚,用鲜卑话说了几句,那人惊恐的看着他们,却不敢反抗,战战兢兢的跟着汉卒走了。
鲜卑人开始忙碌起来,将他们视若生命的牲畜全部宰杀,一大半补充吕布的给养,剩下的汉人们赶到边境的口粮。吕布吃完之后,带着大军飘然远去,留下一地的骨头和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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