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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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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然后和你们李校尉到我帐里去一下。”刘修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滚蛋。那些羌人也看不出刘修现在火大,反倒得意得很,拎着鸡,拖着狗,扛着猪,和进村扫荡的鬼子军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诸位,刘某治军不严,惊扰地方,真是惭愧惭愧。”刘修向四周愤愤不平的百姓连连拱手,又让庞德拿出钱来:“他们偷的东西,算我买了,我照市价的两倍赔偿给你们。我向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如果还有,你们直接来找我,我一定严惩不怠。”
那位拿铁勺的大婶拿着两倍的鸡钱,态度明显缓和了些,嗓门却依然大:“卫将军,你可不能这么说,都是这些羌狗手脚不干净,与卫将军可没什么关系。卫将军部下的汉人可从来没拿过我们一根鸡毛,他们对我们好着呢。”
旁边有人大声叫道:“就是就是,卫将军的军纪那是没话说,要怪只能怪这些羌人恶习不改,到了卫将军部下,还做那种没出息的事。”
刘修连连致歉,要说他治军还是比较严的,对战士的供养比较厚,要求也比较严,特别是不准惊扰地方百姓。就连匈奴人都不敢放肆,这些羌人刚归顺不久,还做不到这一点。
“卫将军,不是我们吹毛求疵,实在是这些羌人不可教化。卫将军用他们打仗可以,可是把他们当成官军一样爱护,那可不怎么合适。”牛盖见刘修态度这么好,又赔了钱,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为卫将军计,还是把那些羌人赶到城外去吧。”
刘修有些不高兴,正要再说,麴义使了个眼色,起身拉着牛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牛兄,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将军一定会处理,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这些羌军虽然军纪差一些,作战还是勇敢的,就请牛兄给我个面子,多多担待,如何?”
麴义是金城的大姓,现在又是刘修手下的大将,牛盖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好驱散了百姓,先走了。麴义劝走了牛盖,回到刘修身边,陪着刘修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笑道:“将军,这件事牛长史不会说错,羌人还真是好偷好抢,不仅抢别人的,连自家兄弟的都抢。将军如果不约束一下,只怕到时候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见麴义说得慎重,刘修倒不敢掉以轻心,让人把李文侯请来,李文侯已经得到了羌人的回报,急匆匆的赶来,还没说话,脸就通红。他扭捏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牛长史和麴校尉说得没错,我们羌人……的确是好偷好抢,连亲兄弟都抢。”
刘修非常意外,看看麴义,又看看李文侯。李文侯以为他担心自己,连忙摇手道:“不过请将军放心,我和金鹿营的兄弟跟随汉人作战多年,早已改掉了这个习惯,就算是牛长史所言属实,那也是个别人,我这就回去严加管束,他们应该……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的。”
刘修听出来了,李文侯和汉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觉得这种习惯不好,但是他的部下还是有这个习惯,只是没有那么严重罢了,而且从他的本心来讲,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恶习。
“为什么……会有这个习惯?”
李文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不是穷逼的。”他对刘修说,羌人生活很穷,很多时候都是在生与死之间摇摆,因为土地贫瘠,可耕的地少,仅凭放牧,他们是不可能致富的。在这种情况下,抢劫、盗窃成了最方便的致富手段,所以羌人对偷啊抢的并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这是一个男人最正当的行为,抢敌人的,抢其他部落的,甚至抢自家兄弟的,只要能让自己活得稍微舒坦一些,他们什么都能做。
正因为如此,羌人和汉人也很难生活在一起。从西汉起,朝廷不断将归附的羌人内迁,与汉人杂居,但是羌人好偷盗的习惯让汉人很不习惯,经常起冲突,一起冲突,汉人官吏就会指责羌人。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在羌人看来,偷盗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汉人的官儿偏袒汉人,欺负羌人。久而久之,羌人就再次造反。
羌人不仅和汉人没法说到一起,就是和羌人自己也无法合作。羌人在凉州也生存了几百年,强大的时候也曾让中原的朝廷头疼不已,但是羌人一直不像匈奴人、鲜卑人那样强大,原因就在于他们互相之间不合,从来没有产生过一个君主便是明证。汉人杀羌人,最有力的助手就是羌人,而不是别人。
羌人不够强大,所以很容易击败,但是正因为羌人分散,各自为政,所以羌人也很难被彻底征服。除非遇到段颎这样杀性大的,彻底杀得某个部落元气大伤,否则汉军一退,羌人又回来了,这地方依然是羌人的天下。
刘修听懂了,觉得既好笑又无奈。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羌人有这种想法顾然可笑,又何尝不可悲。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只怕羌军和汉军之间迟早会生龌龊。凉州的羌乱持续了数百年,各种平羌方略上了无数,可是就没有人提到这种习俗,看来那些汉人官员大多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没有人从羌人的角度想一想。其实羌人和汉人一样,如果不是没有活路了,谁又愿意去偷去抢,甚至把这当成天赋的权利。
归根到底一句话,不解决羌人的生存问题,解决羌乱就是一句空话。
“文侯,你去跟金鹿营的将士们说,现在发军饷,经常还有赏赐,又不愁吃喝,为什么还要去偷去抢?有那精力,等着打仗的时候用。从现在开始,这种事绝对不准发生,发现一个杀一个。跟着我打仗,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让他们饿肚皮。这偷盗的习惯还是改了吧,要不然以后肯定会出事。”
李文侯连连点头,虽然跟着刘修没几天,但是刘修对将士们的厚待却是有目共睹的。段颎号称待将士最厚的,但那大多是针对汉军将士,对羌人可没这么善心,刘修却是汉羌平等,只要有汉军一份,都有羌军一份,这让羌军将士非常感激。
李文侯走了,麴义笑而不语,他抚着下巴上的短须,沉吟了片刻:“将军,你知道为什么羌人活不下去吗?”
“土地贫瘠。”
“不是。”麴义摇摇头:“是羌人太多了。地是固定的,只能养活一定的人,人太多了,就一定会有人挨饿甚至饿死。你就是给他们再多的地,也总有一天会不够。所以能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还是杀,杀掉多余的人,自然天下太平。”
刘修一愣,随即想到了中原的情况。虽说大汉国现在出现这样的问题是因为兼并严重,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兼并,随着人口的增长,土地迟早有一天会不够用,就会有人没有土地,就会有人活不下去,暴政说到底,只是一个催化剂,就算没有暴政,这个问题也迟早会来。
人太多了,这才是根本原因。科技能解决吗?科学昌明的二十一世纪,地球人口六十亿,同样让地球不堪重负,环境问题和生存问题无法调和。
好在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他也就不需要像麴义说的那样杀人,退一万步讲,就算要杀人,也不能先杀自己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至于全地球都是自己人以后怎么办,那是子孙的问题,且留与子孙去解决吧。
“云天,人也是一种财富,杀人来解决危机,当然是一种办法,可却是一种最拙劣的办法。”刘修一边说,一边暗自想道,不得不说,这个最拙劣的办法,也是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想了想,又说,“你去对牛盖说,我会严抓军纪,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见效的,如果还有羌人手脚不干净,让他把损失报到我这里,我一定赔给他们。只是不要再闹出今天这样的事了,亏得没有动手,万一伤了人,那就不好处理了。”
“喏。”麴义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刘修一拍额头,这才一个羌军营,有点什么损失,他还能赔得起,等七个羌军营组建齐全,那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看来这军纪问题要从现在就开始抓,要不然以后有苦头吃呢。
“将军,军营向来就是鱼龙混杂之处,这些事在所难免。”荀攸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了,如果把羌人这毛病改掉,对将军来说也未必就是好事。”
刘修笑笑,心道他是不希望羌人抱成团,可是也不能这么胡整啊。
“将军应该下令,羌人互相之间,可以按他们自己的习俗,偷也好,抢也好,只要不伤人,都可以不管。汉羌之间,就不能如此,发现一个,处理一个。”荀攸欠了欠身,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有向善的羌人,愿意按照汉军的规矩来,那就加入汉军,不再依从羌军的规矩。”
刘修眼珠一转,心道荀攸这计可毒啊。只要温饱无虞,谁愿意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此令一下,只怕羌人中最富的那一批很快就会加入汉军,不肯再与贫穷的羌人为伍,随着战事的进行,越来越多的羌人会慢慢的变成汉军。
可是这样就能把羌人变为汉人吗?只怕未必,好象后来五胡乱中华的五胡中,就有不少是被汉化的胡人,这些人通晓汉文化,破坏力远比纯粹的胡人更强,野心也比纯粹的胡人更大。
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民族融合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荀攸这一计看起来可行,却也有着难以预料的隐患。这不是荀攸不够聪明,是他还没有这样的经历,在他们的眼里,无君的羌胡再怎么通晓汉文化,还是羌胡,岂敢对中原有觊觎之心。他们不知道,人的野心是一步步培养出来的。
……
二月,阎忠带来了好消息,汉阳姜家和阎家各出千人,组建一营,由姜家的姜舞率领,阎家的阎温为副。张掖的郭家招揽了一千多马贼,由郭汜率领。武威的段家不用说,一听说是刘修要组建汉军七营,立刻同意招揽族中子弟,联合武威的其他诸姓,再加上当年跟着段颎征战的义从,总共两千五百多人,但是段家要求这一营由段煨来指挥,目前是由贾诩的族人贾韵暂时统领。陇西有些麻烦,因为陇西大部分子弟兵都跟着董卓走了,这时候再组建一营加入刘修,可能会引起董卓的不满,所以暂时还没有回应。武都暂时还没去,酒泉、敦煌太远,一时半会的也顾及不到,只能以后再说。
刘修非常满意,阎忠跑了一圈,增加了六千人马,加上麴义的一千多人和他的亲卫营,汉军主力已经过万,手头总算有可用的人了。凉州战乱多年,士卒大多上马能战,虽然离刘修的亲卫营还有一定的距离,对付羌人却是足够了。
刘修摩拳擦掌,准备再战。就在这里,又传来了三个消息。一是傅燮派人送来的,他和天狼带着天狼营奔到大小榆谷之后,果然收获颇丰,基本上把钟羌积累多年的资财扫荡一空。不过这也彻底激怒了钟滇和整个钟羌,他们疯狂的到处搜寻天狼营的踪迹,要想报仇雪恨,夺回损失。亏得天狼营现在没有老弱拖累,行动迅速,而且又打劫到了足够的辎重,这才没有被钟羌逮着,这一个多月一直带着钟羌在山里转圈。不过钟羌人数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们逮着,傅燮请求刘修搞出点事来,吸引一下钟滇的注意力,好让天狼营有个喘气的时间。
第二个是赵云送来的,他和徐荣联手,已经把北地、安定一带的羌人击溃,目前羌人正在向陇西、金城方向逃窜,请刘修决定下一下行动,是围歼这些羌人,还是赶跑了事。
最后一个消息是荀彧送来的。朝廷任命左昌为新任凉州刺史,并让伏完来凉州下诏,他们现在正在赶往凉州的路上,请刘修做好迎接的准备。
新任凉州刺史?刘修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非常恼火。
阎忠不吭声,只是把荀彧的手札往案上轻轻一放。刘修见他神色自若,也冷静下来。“既然新任凉州刺史来了,我也好专心于军务,不用每天操那么多心了。”刘修看看荀攸,又看看阎忠,“你们看,这刺史府是不是该重新回到狄道来?”
他的话音未落,阎忠便点头称是。“将军所言甚是,如今羌乱未平,粮草紧张,正是应该就近筹集。再者,凉州刺史部原本就应该在狄道,只是后来羌人侵扰,这才移治冀县,现在要对羌人作战,自然是还回到狄道更好一些。”
荀攸听得出来刘修非常反感这个新任的凉州刺史,不是针对这个人,而是针对这个任命。刘修在凉州要建汉七营,羌七营,那自然是想在凉州打根基,而且不想再和并州一样被天子夺走。他的奏疏已经送到洛阳,天子却又任命新的凉州刺史,自然是有意遏制刘修的企图。刘修不生气才怪。
而阎忠的这个计策显然是要把这个新任的凉州刺史送到羌人的嘴边上,如果真的按他说的做,只怕这个凉州刺史用不了几个月就会被羌人砍了脑袋。这要是传到洛阳,天子会怎么想?
荀攸考虑了很久,最后提醒道:“将军,陛下同意将军建汉军七营,羌军七营,这兵权还是不要让人插手的好。”
阎忠眼光一闪,随即闪过一抹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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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黄巾乱第350章亦友亦敌
左昌五十多岁,身体胖得像个肉滚滚的球,他挪到刘修面前,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一滴滴油汗从脸上滑落。
刘修不热情,也不冷漠,双手扶在大腿上,静静的看着他。刺史不过是六百石的官,他没有必要表现得太热情,哪怕他的什么亲戚是宫里的小黄门。小黄门怎么了,就算是看到赵忠、张让那样如今在宫里说一不二的大宦官,他都能平等待之,区区一个小黄门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凉州刺史左昌,拜见卫将军。”左昌很困难的行了大礼,以他这样的身材,要把额头贴到地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左使君远来辛苦了。”刘修摆摆手,算是还了礼。“使君到凉州,我身上的担子便轻了许多,别的也不多说了,就请使君尽快赴任吧。羌人闹得太凶,我实在没多少时间去兼着刺史府的事。”
“将军劳苦功高,陛下也是知道的。”左昌谄媚的笑道:“可是既然忝任凉州刺史,这平羌乱也就责无旁贷,到时候还要请将军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刘修眉梢一挑,听这意思,这厮还想带兵征战?“使君想领多少人马?”
左昌笑了,两只肉泡眼笑成了两条线,他连连摇头:“将军说笑了,下官哪懂什么打仗,下官只能为将军筹措粮草,做做查漏补阙之事。征战嘛,当然还是由将军这样的名将来。”
刘修冷笑一声,心道你要是想带兵。那我倒是求之不得。这厮看来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也未必就是好事,他大概是看中了筹集军粮的肥缺,这才故意提醒自己吧。也好。就让你去尝尝凉州人的生猛。
“既然如此,那粮草之事就拜托使君了。”刘修一摆手,庞德拿过几张纸,往左昌面前一推:“这是我需要的粮草,请使君在一个月内交到我的营中,免得耽误了平乱事宜。”
左昌扫了一眼,折起来揣到怀里,连连点头。又拜了两拜,起身走了。凉州刺史府现在在冀县,只是刘修官儿比他大,他倒也不敢让刘修到冀县去见他。只好跋山涉水的赶到狄道来见刘修。从洛阳到长安,再到狄道,眼下又要赶回冀县去,可把左昌累得不轻。
左昌走了,阎忠走了进来。对刘修说了几个人名,然后轻蔑的一笑:“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刘修也笑了,他不怕左昌是个恶人。是恶人就有办法整治。他怕的是左昌是个个人品德上没有瑕疵的君子,对这样人的下手。他有心理障碍。不管怎么说,对于真正的君子。他还是尊重的。
“这么说,我们倒是高看这货了。”刘修不想再理他,起身出去迎接伏完。伏完是天子使者,又是长公主的姊夫,这可不能怠慢了。
伏完风尘仆仆,他虽然没有左昌那么胖,但是这一路奔波也把他累得不轻。上次去并州,他已经觉得难以忍受,所以婉拒了天子让他跟着刘修来凉州的任命,没想到到底没逃掉。
“伏兄,辛苦你了。”接完了诏书,刘修笑嘻嘻的对伏完说,“你是准备留在这里,还是回长安?”
“我想回洛阳,可是我能回去吗?”伏完苦笑一声:“陛下让我来佐你的文墨,我当然要跟随你左右了?”
“我写的奏疏不合要求吗?”刘修故意问道。
“你啊,你就骗我这没用的人吧。”伏完很无语,扶着酸痛的腰坐了下来:“你建几个营不好,非要七营?袁隗在天子面前说,你这是王者之礼。”
“这什么话,怎么七营就是王者之礼了,这是袁隗污陷我嘛。”
“大将军几部?”伏完翻了翻眼睛:“百官之中,大将军最贵,不过五部,那是诸侯之礼。七者,王侯所用,你建七营,当然是王侯之礼。”伏完一说起这个就滔滔不绝,要不是真的累了,估计能给刘修好好上一课的。
“你们这也太敏感了。”刘修耸耸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好了好了,这件事杨彪给你说圆了,天子也允了,汉七营也好,羌七营也罢,诏书都准了。陛下还说了,你好好干,到时候让你落籍,封个王也不是不可能。”
刘修想起了那个刘向的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一直想就这个事问问老爹,可是自从并州见过一面之后,老爹大概有两年时间没和他接触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危险。他倒是想问问伏完,可是又怕露出破绽。
“山东如何了?”刘修按住自己的不安,问起了黄巾的事情。
“不好。”伏完连连咂嘴,唉声叹气:“骠骑将军统领大军,指挥失措,应变不当,张角所部已经连成一片,钜鹿、汝南、南阳互相呼应,声势越来越大。他们在青徐一带打击豪强,攻占庄园,分了土地和财物,流民群起响应。我从洛阳出发的时候,刚刚收到消息,颍川太守董卓在进攻南阳张曼成的途中,被人伏击了,大败而归。皇甫嵩在长社被黄巾贼波才包围,三天不能突围,后来见黄巾贼依草结营,有违兵法,用火攻烧了波才的大营,这才突围而出,可是他刚刚到汝南,又被卜己、彭脱围住了,波才的大军散而复聚,足足有五万之数,皇甫嵩估计……”
刘修沉默片刻:“陛下可有召我回去的打算?”
“你?”伏完很诧异,“凉州的事还没完,你能回得去?”
刘修不问了,他已经知道了天子的意思。
“德然,凉州的事,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凉州乱了四十年,这一次的羌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你说要多久?”刘修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说道:“往少了说,也得要三五年吧。”
伏完愕然,懊悔不及。“三五年啊。这么久?”
……
钟滇眯着眼睛,看着衣袂飘飘,有如凌波仙子一般的禇燕和蓝兰,既有些敬畏,又有些贪婪。按在大腿上的手指捏了捏,声音有些不自然:“回去?那我族中的损失怎么办?”
“你已经追了一个月,追上没有?”禇燕看着莽莽群山,“你在山里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不知道在山里找人是多难?天狼也是羌人,他对地形的熟悉不亚于你,更何况他的部下全是精壮,不比你带着老弱。他为什么一直在你前面,你真以为他是跑不掉?他是故意拖住你,好让刘修的主力击溃你留在金城的那些人马。”
钟滇恼怒不已,一个月的追逐已经让他快崩溃了。留在榆谷的老弱和财物被抢劫一空,带不走的也破坏得一塌糊涂。结果他带着三四万大军追击了一个月。却根本抓不住天狼,好几次已经看到了天狼的踪迹,就是抓不住他。
他已经知道天狼在戏弄他,但让他就这么撤回去。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他的母亲还在天狼手里呢。
“你不要追了。逼得紧了,他会杀了你的母亲。”蓝兰劝解道。“他现在不是单独的羌何种,他是卫将军手下的将领,他不会怕你的。”
“卫将军,叫得蛮亲热啊。”钟滇敏感的察觉到了蓝兰称呼中的不同,斜着眼睛瞪着她们:“你们不会是和刘修一起合谋我吧?”
“你多虑了。”禇燕面不改色,“刘修最近名头很响,我们经常在洛阳行走,当然不能露出破绽。要是我们和他合谋,又何必来帮你?”
钟滇转了转眼睛:“我如果回去,又将如何对付刘修?”
“并州军已经在北地呆了半个月,他们一直在等待攻击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是刘修击败金城的羌人,堵住他们的退路。你把精锐全部用来追天狼,谁来接应那些部众突围?”禇燕不紧不慢的说道:“天狼是刘修的部下,你们去攻击刘修,有足够的兵力优势,天狼不可能不去支援,到时候就是他们找你,而不是你找他们。击败了刘修,整个凉州都是你的,又何愁被天狼劫去的资财。就算有些损失,只要你击败刘修,完成了策应大贤良师的任务,到时候大贤良师的赏赐又岂止这是些钱物可以衡量的。”
钟滇的眼睛亮了起来,摩沙着下巴,眼睛偷偷的在禇燕和蓝兰的身上瞄来瞄去:“我能击败他吗?”
“能。”禇燕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迟疑:“大贤良师在山东起事,大军百万,朝廷根本不可能再抽出兵力来凉州。刘修手中只有他的亲卫营和并州军,另外再加上一些凉州的汉人和羌人。你如果能笼络住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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