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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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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黯然。回想起这次起事,轰轰烈烈的开头,如今却只能寄人篱下,要对一个羌人苦口婆心的劝告,实在痛快不起来,喝了两口闷酒,便自去睡了。
王国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刘修击败了钟羌,堆了一个非常高大的京观,全是披头散发的羌人的头颅,而京观的最高处却不是钟滇,而是一个戴着儒生的汉人,那汉人相貌文雅,风度翩翩,虽然已经死了,却眉眼能动,口舌能言。就在这里,韩遂和边章走了过来,向那个汉人行礼,他这时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颗首级是他自己,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坐了起来。
“先生?”北宫伯玉已经坐了起来,神情怪异的看着他。
“怎么了?”王国掩饰的笑了笑。
“听,外面有人唱歌。”北宫伯玉示意他噤声。
王国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凝神细听。夜风中送来缥缈的歌声,若的若无,王国听了很久,也没听出唱的什么,只听得出好象是羌人的曲调。羌人的曲调自由,没有什么固定的曲谱,无非是兴之所致,便扯着嗓子吼上几句,但那种约定俗成的味道还有的。
“这是挽歌,亲人去世的时候唱的,请神鹰眷顾,啄食得干净一些,好尽快上天国。”
“这是春天到了,从冬场里出来,找一块肥美的谷地种麦,希望有个好收成。”
“这是家人期盼战士们立功归来……”北宫伯玉的脸色忽然一变:“可是等到的却是战士抛尸疆场,身首异处的消息。”
他还没说完,王国已经跳了起来:“这是四面楚歌。”
“楚歌?”北宫伯玉茫然的看着他。这分明是羌人的歌谣,怎么是楚歌?王国气急败坏,顾不得多想,急急忙忙的套起衣服就往外跑。北宫伯玉一见,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
王国一边走一边穿着衣服,可是他刚做了一个噩梦,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这些乱军心的羌曲,见沿途值勤的士卒都抱着武器,侧耳倾听,脸上露出凄伤的神情,士气低落,心中大急,没走两步就摔了一跤。北宫伯玉赶了过来,连忙扶起他,关切的问道:“先生,你这是……”
王国心如如焚,暗自大骂这些羌人没学问,连韩信四面楚歌的故事都不知道。“快。快扶我去见钟滇,祸事,大祸事,这些歌是混乱军心的,不能听,不能听啊。”
北宫伯玉看着三三两两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士卒。这才恍然大悟,扶着王国走了两步,见他实在是挪不动脚了,干脆把王国背在身上,迈开大步一路狂奔。
钟滇披着衣服。坐在褥子上,正静静的听着外面的歌声,忽然看到北宫伯玉背着王国飞奔而来,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相迎。王国喘了两口气。把四面楚歌的故事又说了一遍。然后急切的说道:“请大豪立刻派人抓捕那些唱曲的,整顿军心,不要上了刘修的当,要不然的话,明天就没有可战之兵了。”
钟滇的脸顿时煞白,立刻聚将。急促的鼓声打破了大营的寂静。也盖过了远处的羌笛声,各部落首领三三两两的赶来。他们的神情都有些凄然,一听王国的提醒。他们也都吓坏了,回想着一路看到的士卒不对劲的情绪,不敢怠慢,立刻刚回营寨,集合训话。
安排好了对策,王国再次对钟滇提起了撤兵的建议。钟滇暴跳如雷,冲着王国吼道:“现在能撤吗?现在撤回去,不到半路,人马就会散得精光。我必须要打一仗,打一个胜仗,击败刘修,才能安全的撤回去。”
王国绝望了。
见羌人营里闹哄哄的,又有一队队的士卒举着火把冲出了大营,李文侯不敢再作停留,带着嗓子已经有些沙哑的手下悄悄的撤回了大营。刘修没有睡,和衣坐着,正在听取斥候们的汇报。看到李文侯,他笑了一声,抬呼李文侯坐下。
“辛苦你了,喝口酒,润润嗓子。”他又招呼道:“令明,给执行任务的兄弟们赐酒,记下他们的功劳。”
庞德应了一声,自去安排。刘修笑嘻嘻的对李文侯说:“辛苦了一夜,明天你不要参战了,还在湟水北岸,帮我照应着后背就行。”
李文侯点头致谢。
“文侯,你说北宫伯玉能和钟滇走到一起去吗?”
李文侯闻弦歌而知雅意,摇摇头道:“伯玉和我一样,都习惯了和汉人在一起,钟滇生性傲慢,他一直鄙视我们,说我们是汉人的狗。这次如果不是我们劫持了边章、王国,又劫持了王国,太平道的人也是通过我们才找到他,钟滇不会把我们当回事的。如今边章和我都降了,只剩下伯玉和王国,只怕钟滇更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哦,你看,能不能派人和他联系一下,让他改过自新?”
李文侯犹豫了一下,握着手里热乎乎的酒杯,看着刘修那双疲倦却很真诚的眼睛,“我可以试试看。”
“那就有劳文侯了。”刘修探身过来,拍拍李文侯的手背,“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回来,我不会亏待他的。”他顿了顿,又笑道:“你可以去营里打听打听,我这个人交朋友的风格。”
李文侯笑了,躬身道:“当初公孝先生对我说过,凡是跟随将军的人,从来没有吃亏的。将军为了给将士们抚恤,用自己的钱填朝廷的坑,将士们都愿意跟随将军。”
“哈哈哈……”刘修笑了。又向李文侯打听起钟滇属下还有没有其他相熟的头领,有没有可能劝降,李文侯一一回答。他虽然有这个心,但是他和钟滇部下交往不多,实在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太多的忙。刘修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抚了李文侯一番,便派人用船把他送过了湟水。
其实刘修想得太多了,根本不用他再做多少手脚,钟滇已经麻烦缠身。他明显感觉到了大营里的气氛不对,一个个部落首领的脸色也都有些问题,有的人吱吱唔唔的提醒他,现在该回去了,再打下去,只怕会耽误农时;有的人心不在焉,眼神游离;有的人则对能否战胜汉人表示怀疑,昨天死了五六千人,还没能攻破汉军的阵势,这一千人一千人的去死,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钟滇进退两难,要战,他怕人心不齐,逼得紧了,会引起哗变,要退,他又怕这口气一松,大家会一哄而散。再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无奈之下,他找到了兄弟钟吾。
钟吾是除了钟滇之外,整个羌军中实力最强的,他大概有四万多人,精锐近万。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就算那些小部落全走光了。面对刘修,他也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
为了能说服钟吾,钟滇请来了王国这位名士。钟吾和他不同,一向对有学问的人比较尊敬,平时有空就向王国请教一些故事。在羌人里面算是比较异类的。
王国苦口婆心,大讲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的道理,钟吾静静的听了,然后表示。坚决支持钟滇的一切决定。当然了,最好是听取王国先生的建议,撤吧。撤回大小榆谷,我们不仅赶得上种麦,还可以把刘修引到我们更熟悉的战场去。
钟滇无可奈何,只得勉强应了。决定撤军。
羌人一有动静,刘修就收到了斥候的汇报。他立即下令追击。几个大将轮流出击,不停的骚扰着羌人。他们远远的缀着,不离不弃,一旦羌人返身迎战,他们就列阵而守,一旦羌人撤退,他们又跟了上来,不时的有一些骑兵冲上来,放一轮箭,掉头又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无非是说钟滇无能,带着十多万大军还被人撵着屁股追。那建了奇功的小曲儿更是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唱着,最嚣张的时候,汉军离羌军一里下营,晚上的歌声顺着风儿一直飘到羌人大营里,一夜没消停。
钟滇快疯了,几次叫嚷着要回头和刘修拼命,都被王国拦住了。王国说,这是刘修在故意激怒你呢,他最怕的就是你撤回榆谷,他要千里运粮,而且他部下的骑兵不适合山地作战,一旦到了山里,他的实力大减,因此他很可能根本不敢追过去。只要你的兵力还在,他就不敢离开凉州,否则等上个把月,你种完了麦,再出来晃一晃,抢一抢,他就又得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至于现在,你不用急,我们越往后退,主动权越在我们手里。马上就要到洮水了,我们在洮水打一仗,保证挽回所有的面子。
钟滇一听,顿时精神了,连问怎么打。
王国胸有成竹的说,我们过洮水,没有人挡着我们,我们只要守住后阵,不被刘修偷袭就可以。等我们过了洮水,我们派一支人马守在洮水边,只要刘修一渡水,我们就半渡而击,保证让他有来无回。到了那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扬长而去了。
钟滇大喜,连称先生高明。
就在王国献计的时候,刘修也在和阎忠等人商量,王国能想到的计,阎忠和荀攸都能想得到,问题是想到了没用,还得看怎么破解,怎么化被动为主动,重新把主动权抓到手里,并尽可能的重创钟滇所部,然后才好分而化之,实现以羌制羌的计划。
围着地图商量了半天,阎忠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刘修和荀攸听了,不约而同的抚掌大笑,立刻召众将来商议细节,安排任务。
五天后,钟滇赶到了狄道北五十里,夏川水汇入洮水的地方。越过这道水,便可以直达大夏城和枹罕,在那里最后一次补充给养后,他们将从此安步西归。
钟滇决定在这里和刘修打一仗,为了挽回战败的面子,他要亲自殿后,等所有人过了洮水,他再离开。如果刘修要追击,他就率主力和刘修一战,如果刘修不追击,他过了洮水之后,依然会为诸军殿后,以保证其他人安全的赶往大夏城。
听了这话,羌人首领们纷纷对钟滇的英勇表示敬佩。钟滇意气风发,拍着胸口表示,只要有一个羌人还没有渡过洮水,他绝不过洮水,誓与刘修决一死战。
看着洮水哗哗的流淌,被汉军追得人心惶惶的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再听王国解释了半渡而击的战术安排后,他们对前景又充满了希望,觉得终于可以摆脱汉人的追击了,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在洮水击败刘修,重新夺回主动权。
羌人依次过河,为了尽快渡过洮水,他们沿着河上下拉开了长长的队形,足足有三四里宽,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渡过了一半人马。安全在望的喜悦冲淡了他们连日来的紧张和低落的士气,他们轻松的说笑着,有的脱掉裤子,光着下身涉水而过,有的骑在马背上,小心的操控着战马,以免滑倒在河里。上了岸之后,他们有说有笑,有的坐在地上穿衣服,有的给战马擦干净水。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水还是很冷,不及时擦干,很容易受凉。
王国站在洮水边,看着涉水过河的羌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怎么也想不出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他扭过头,正想和北宫伯玉商量一下,却见北宫伯玉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惊恐万状。(未完待续)
第四卷黄巾乱第357章半渡而击(第二更)
第四卷黄巾乱第357章半渡而击(第二更)
王国抬起头,顺着北宫伯玉视线看去,当他看到奔腾而来的洮水涌起一道白线时,突然全明白了。刹那间,他万念俱灰,一片死寂,所有的豪情壮志,所有的文采风流,都被这洮水冲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建功立业,再也没有光宗耀祖,再也没有封妻荫子。
一切的一切,都将被这洮水无情的冲刷干净。
王国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呐呐自语道:“我现在总算是知道大贤良师为什么这么忌惮刘修了,这人……的确不好对付啊。“
北宫伯玉已经慌了手脚,根本没有听到王国说什么。他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本能够涉水而过的洮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上涨,前锋甚至隐隐的形成了一道白线,可见奔涌之急,水面迅速攀升,将正在涉水的将士冲倒,冲走,水中至少有上万的将士,一个措手不及就被冲走了大半,原本轻松悠闲的水面上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拼命向对岸跑去,有的却折回来,甚至有人慌了手脚,向下游逃去。散而不乱的渡水人马顿时四分五散,互相冲撞着,叫喊着,像一团煮沸的粥,翻起一个又一个的泡泡,一个个战士,一匹匹战马在水中打着旋,被水冲得东倒西歪。
好在他为了和钟滇共进退,部下还在东岸列阵,没有人在水里,只是看着这出人意料的变故,所有的战士都被吓傻了,不寒而栗。
水火无情,那天与汉军厮杀了一天,战死的不过六千多人,现在眨眼之间,至少有同样数量的羌人战士被水冲走。更重要的是,如今大军被截成两段,隔水相望,任何一边如果遇到敌人来袭,可能都不占优势。
“列阵”北宫伯玉久经战阵,知道这时候最危险的不是洮水,而是即将来袭的汉军。他拔出战刀,紧催战马,在阵前来回奔驰,举刀大吼:“列阵,刀盾手、长矛手在前,弓箭手在手,骑兵准备冲锋!”
一连串的命令传达下去,他的部下在慌乱中反应过来,连忙列阵,虽然也显然有些乱,但比起旁边钟滇的人马,他们训练有素多了,至少没有人在阵里四处奔跑、大喊小叫的。
钟滇真的疯了,他还想利用洮水打个胜仗呢,没曾想反过来被刘修利用了,看着数不清的战士在水里挣扎、求救,他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这一切。
他始终没想明白,这洮水怎么会变得如此迅急,如此无情?
这当然是阎忠的主意。
阎忠是汉阳人,经常来往于洮水两岸,对洮水的情况太熟悉了。眼下春末夏初,正是雪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之时,洮水的水量会变大,浸润范围大幅度的变宽。当然了,如果不作任何处理,这洮水虽然会比冬天深一些,宽一些,却和盛夏时节的水量无法相比,人马只要小心一些,还是能渡过去的。
所以阎忠建议,在上游的狄道附近筑堰蓄水,在羌人涉水过河的时候,再开堰放水,迅速抬升水位,将羌人一截两段,再集中力量,对其中一部分进行重点打击,争取能歼灭之。
这样的计策并不复杂,荀攸和刘修也都曾想到过,只是他们曾经经过洮水,对洮水那浅浅的水位没抱什么希望,听了阎忠的计划之后,他们才明白其中的诀窍。
狄道的围堰是由陇西长史牛盖负责的,刘修的大军一直缀在钟滇后面,因为两军跟得很紧,他不敢轻易分兵,生怕一不小心被钟滇打个闷棍。这几天上游开始蓄水,洮水水位不升反降,斥候来住于两岸也容易得很,在得知钟滇很英勇的留下来殿后之后,刘修果断的决定用所有的兵力来攻击钟滇,以期一战决胜负。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钟滇就是这群羌人的王,只有击溃了他,才让瓦解羌人的士气,才能让羌人重新变成一团散沙,任我蹂躏。
为了尽可能快的击垮钟滇,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刘修在第一时间下令吕布、段煨和中间的关羽同时出击,不求杀伤,只求切割,先把羌人分裂开来,让他们首尾不能相连。其他诸将,分率步骑,紧随其后,以严密的阵势挤压羌人,大面积的杀伤。
在第一道水浪涌来的时候,关羽等人已经冲出了阵势,开始加速。
因为那天在阵前的软弱,数名重甲士被羌人摔倒,咬死,十几个重甲士受伤,这是重甲士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关羽因此遭到了刘修的训斥,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本想在第二天与羌人的战斗中用羌人的血来洗刷耻辱,不料羌人犹豫了几天,最后跑了,关羽一直没捞着翻本的机会,这次刘修又让他第一个冲锋,他铆足了劲要临阵斩杀钟滇,证明一下自己在刘修帐下无可替代的地位。
关羽瞅准了钟滇的羊皮大纛,笔直的杀了进去。
战马不惜力气的狂奔,所有重甲士紧紧相随,舞动手中的斩马大剑,将混乱不堪的羌人斩于马前,势如破竹的向深处冲击。
钟滇率领大军已经数年,但是在羌人的地盘上,有谁敢和他较量?就算有些不长眼珠的冒犯了他,也不需要全部出动,派了三五千人足以摆平对手。像这样十几万大军一起行动,对钟滇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而今天这种情况更是从未有过的遭遇。
钟滇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他的反应比旁边的北宫伯玉还要慢上三分。直到看见一群穿着铁甲的怪物在向他迅速逼近,他才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列阵,拦住他们”钟滇尖声叫道,迅速指挥亲卫营在自己的身前列阵,至于其他的,他已经顾不上了。
关羽迅速冲破了根本没有阵型的羌人后阵,直到撞上钟滇的亲卫营,才算遇到了点阻力。他二话不说,推起面甲,举起斩马剑,纵声长啸:“斩将”
重甲士们应声大喝:“夺旗!”
“杀”关羽猛踹战马,飞驰而入,大剑轻若鸿毛的飘过,两颗羌人的头颅飞起在半空中,披散的头发被关羽带起来的劲风吹乱,大睁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鲜血从腔子里飘洒出来,漫天飞舞。
“拦住他们”钟滇被关羽的神勇吓得面无人色,用和人一样尖厉的声音喊着叫,不停的向后退去,同时指挥着越来越多的亲卫堵在自己面前。
羌人身后是汹涌的洮水,无路可退,亲卫营的身后更是他们的大豪,他们不能退,关羽的血腥屠杀激起了他们血液中的悍勇,他们结成密集的阵型,奋不顾身的与关羽搏杀。
一杆杆长矛伸了过来,有的刺人,有的刺马,战马哀鸣着倒了下去,关羽跳下马,一边指挥重甲士列阵,一边毫不留情的斩杀着面前遇到的所有敌人。斩马剑一次次的挥起,打磨得锋利无比的剑刃如割纸边的切开羌人的皮甲,斩断他们的长矛,砍在他们强健的骨肉上。
甲裂,矛断,骨断,肉飞。
经过了那一次筑京观的折磨,如今只剩下不到八十人的重甲士仿佛重新经过淬过火的剑刃,变得更加冷酷,更加无情,他们排成一个三重阵,前两排向前厮杀,最后一排面向身后的敌人,倒退而进,护住同伴的后背,将一个个企图追击的羌人斩倒在地。
重达三十斤的斩马剑在他们的手里轻盈的飞舞,欢快的歌唱,舞的却是死神之舞,唱的却是勾魂之曲。
关羽带着重甲士,在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却夷然不惧,以钟滇为目标,不断的向前楔入,楔入。
左侧,吕布纵马奔驰,手中的铁戟灵动如蛇,猛烈如虎,将一个个羌人步卒、骑士杀死,马前无一回之将,成廉、魏越一左一右,紧紧的护着他的侧翼,他们打马狂奔,无情的杀戮,羌人匆忙之间列起的小阵根本挡不住这滚滚铁流,如同洪水前的小石子,一个接一个的被掀翻,随波逐流。
吕布很愤怒,很失落,作为刘修帐下最骁勇的将军,率领着并州最勇敢的骑士,他本是无可非议的前锋,可是现在前锋却是那个曾经败在他手下的关羽。据说关羽上次临阵斩杀了聂啸,所以得了个刺客之名,号称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这次又担当了攻击钟滇中军的重任。
羌人已经乱了,钟滇能指挥的只有他那数千亲卫营,这算什么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再说了,钟滇那羌狗也配称上将?吕布很不服气,他决定让关羽看看,什么才叫上将,什么才叫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右转,右转!”吕布在马上站了起来,血淋淋的铁戟一指右前方,嘶声大吼。
成廉和魏越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发出了命令,三千多骑士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双脚踩着马镫,身体偏到了战马的右侧,利用身体的重量,强制战马向右偏转。
战马奋蹄狂奔,流畅的阵形转了一个弯,像一柄锋利的弯刀,斜斜的向钟滇的右肋刺了过去,而吕布、魏续就是那锋利的刀尖。
钟滇听到了亲卫惊慌的吼叫,大惊失色,连忙指挥一部分亲卫向左侧靠拢。
关羽面前压力一轻,迅速杀进,他看了一眼不按刘修计划行动的吕布,冷笑一声:“想抢功?休想。”他推起面甲,凤目圆睁,蓦的一声大喝:“杀!”
与他正对面的一个羌人百夫长忽然打了个寒颤,手中已经递出的长矛滞了一下,关羽的斩马剑已经电然而至,一剑劈开了他的半边身子。
“斩将!”关羽大喝。
“夺旗!”重甲士轰然应和,再次发力突进。
吕布听在耳中,急在心里,不顾危险的从马上站了起来,回头对部下挥舞着铁载:“加速!加速!”鼓声更急,骑士们猛踹马腹,全力攻击。
在另一侧,段煨和郭汜也较上了劲,寸步不让,互相的瞟着对方的进度,一旦发现对方超越过了自己,就拼命的催迫手下的骑士加速。他们互相比拼,却让羌人吃足了苦头。羌人本来就被突如其来的水冲得失魂落魄,这没了退路,敌人又大举来袭,如何才能活下去,是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的问题,此刻再被这些汉军比赛似的攻击,更是士气大落,溃不成军。
羌军之中,唯有北宫伯玉的阵地显然规整一些,北宫伯玉举着战刀,在阵中往来呼喊,指挥着将士们奋勇反击,前面密集布阵的刀盾手、长矛手控制着心中的恐惧,顽强的阻挡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汉军,虽然紧张,却还不至于就乱了阵脚。
“先生,先生!”北宫伯玉百忙之中摇晃着已经成了木偶的王国,希望他能尽快的清醒过来,帮自己想个逃生的办法。虽说眼下还没有崩溃,但是仅凭他这五六千人想要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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