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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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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的看着太后死在这个妖人的手下,你敢说你是清白的?”
小天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诧异的倒不是刘修知道当时的情况,而是刘修认定这个事和他有关,这可是一语中的。宋太后固然是死在雍氏手下,但和他的默认却并非无关。相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正想杀宋太后的人就是他,区别只在于他想杀宋太后的原因和刘修认定的原因大相径庭。
小天子想了想,长叹一声:“我就知道,你不肯信我。那么,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要杀了我,为宋太后报仇,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肯定也不会信了?”
“笑话?你以为你们就赢定了?”刘修哈哈一笑:“我觉得这才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我不是说这件事。”小天子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杀了自己的儿子,去为一个害得你父子相残的人报仇,哪怕这只是一个想争权的借口,也实在是个笑话。”
刘修一愣,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凌厉:“你说什么?”
远处的雍氏也愣了一下,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小天子。
小天子凄然笑道:“我是说,我才是你的儿子,阿和却是太后的儿。所有人都被她骗了,包括先帝,包括你和阿母,包括我和阿和,都被她骗了。”小天子走到棺木前,愤怒的拍打着:“我们都被她骗了,只因为她想要坐稳皇后之位,只因为她想保住宋家的富贵,我们父子成了仇人,为了嘉德殿的那张御座父子相残。”
小天子的泪水夺眶而出,悲愤不已。“你不相信大父是失足,那就对了,我也不相信。我后来想了好多天,为什么那天大父要走到崖边看风景,为什么连风都没有,他却突然掉下去了。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我说不清楚,就是要让你不相信,就是要让你为他报仇,他自己跳崖,不过是为你找一个借口。”
小天子掩面而泣。“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就是你的儿子,是他的孙子,他会怎么想。他不仅浪费了自己的生命,还把他的子孙推到了你死我活的绝境上,至少有一个要追随他于九泉之下。”
刘修看着小天子,一言不发,似乎被小天子所说的一切惊呆了,又似乎对小天子的话半信半疑。
“他一定认为,你征战十几年,坐拥半壁江山,要想坐上那个御座并不难。可是他不知道,其实他的孙子已经坐上了那个御座,却因为他的死,而被他的儿子从御座上推下来。他不知道,他的儿子还要用无数心血来争夺的御座,其实早已经是他家的,现在却因为他的死,再次变得前途未卜。”
小天子拉住刘修的手,泣不成声:“阿爹,我知道你的威望无人可比,可皇位不是普通的权位,即便是你,要想坐上这个位置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到头来,就算你最后成功了,不过是把这个御座从一个儿子的手中,夺到另一个儿子的手中,你觉得这样值得吗?还是你觉得庶子就不是儿子,只有嫡子才有资格继承你的基业?阿爹,我难道不比阿业强吗?你也说过,我比他强的,我比你其他的任何一个儿子都强,你为什么不能把这个皇位留给我?”
小天子跪在刘修面前,抱着刘修的腿,泪水染湿了刘修的衣摆。“阿爹,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把这个皇位给我,我会给阿业更大的封国,给他更大的权利。阿爹,我会把所有的军权,不,是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你,让你带兵征讨,让你推行新政,我让你做不是皇帝的皇帝,我全听你的,好不好?我们别打了,阿爹,你忍心杀自己的儿子,可是我不忍心杀自己的父亲啊。”
刘修被小天子摇得有些头晕脑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把小天子拽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小天子抽泣道:“在兖州的时候。阿爹,你还记得吗,你拒绝了大将军的位置,却又索要大军的指挥权,当时我不同意,是太后同意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担心她会养虎为患,将来不可收拾,难以善了,说不定你还会篡权夺位,不肯把军权给你。她……她就对我说了这件事。”
“除了你们俩,还有谁知道?”
“还有几个当年接生的稳婆,就是她们帮她换了我和阿和。后来被她找了个借口送出宫,一个偏僻的皇庄里,安度余生。”小天子仰起头,期盼的看着刘修的脸:“阿爹,你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你信我吗?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见那几个稳婆,我知道她们在哪儿,我偷偷去见过她们。”
刘修摆摆手,打断了小天子:“且不问我信不信,我想问你的一句是,如果我不信,你又将如何?”
小天子一愣,怔怔的看了刘修片刻,眼中的神采慢慢的散去,泪痕犹在,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他向后退了一步,吸了吸鼻子,双手摊开:“你说呢?”
第735章生死之战(上)
刘修打量着殿内的情况,宋丰晕倒在一旁还没醒,卢夫人人事不知,雍氏背着手,智珠在握,小天子脸上挂着泪,眼神却已经冰冷,看向他的目光中愤怒多于希望,真让人不敢相信,刚才那个抱着他的腿哭得昏天黑地的孩子就是他。欢迎来到阅读
是父子又如何,不是父子又如何,谁要抢他的皇位,他就杀谁。
刘修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走入了牛角尖,嘉德殿的那个御座是他无法割舍的寄托,食髓知味,坐上了,就再也下不来,哪怕他还远远没有尝过君临天下的真正滋味。
只是一点点,就足以让他无法忘怀。至高无上的皇位,果然是一个诱人的东西,难怪古往今来,为了这个宝座,父杀子,子弑父,兄弟相残,争得面红耳赤,头破血流,甚至争得天下动荡,民庶不安。
这就是一副毒药,一副堪比海洛因的毒药,让人痴迷,让人疯狂,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让人害人害死,最后与之共亡。
刘修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一心想改变历史,可是最后能自己的儿子都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努力,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低下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无语。
小天子看着他,忽然又升起了一线希望,声音也变得温和了许多:“阿爹,不要再坚持了。我们父子携手,不仅袁绍可灭,冀州可平。假以数年,新政在全国推行,积聚了更多的国力。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多,我们的功业可以超过秦皇汉武。阿爹,你听我的吧。我可以做个明君,你也可以做个名臣,如果你觉得父拜子不妥,我可以赐你剑履上殿,称臣不名,或者,我可以称你为仲父,做个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王……”
刘修突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让小天子嘎然而止。小天子看着他,忽然觉得彻体生寒,他知道,刘修已经拒绝了他的建议,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不肯让他继续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至于他是不相信他的话。还是其他的原因,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非常好奇,就算你不想杀我,这个妖人会不会听你的。她能杀丈夫,能杀儿子。还能把孙子当成要挟的把柄,你这个弟子又算得什么?前有檀石槐死在落日原,现在有卢夫人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资本肯定,你就不会成为下一个被她当成奉献给大道的祭品。和被她杀掉的那些人相比,你又哪算根葱。”
小天子眉毛一挑,刚要说话,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道:“我和师尊之间的事情,就不劳阿爹操心了。阿爹如果想离间我们,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有这个时间,你不如想想我的提议。外面还有那么多大臣等着呢,时间拖得太久了,可不太好。”
刘修无声的一笑,小天子不是卢夫人,也不是雍氏,他的心思转得非常快,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用心。他面不改色,又接着说道:“那我想问你一句,你杀了我,又怎么向天下人交待,你觉得你这样的实力吗?”
小天子咬着嘴唇,低下头,想了想,又道:“你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你。”
“真是不容易,难得你还有点父子情。”刘修冷笑道,语气中的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不相信大父是自己摔下去的,你不相信太后的死与我无关,你也许也不相信我们是父子,你也许对我眷念父子之情不屑一顾。可是我不能杀你,这里面当然有如何稳定局面的考虑,但更多的是,我真……”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把你当成父亲,我不会弑父。”
“可是你让这个妖人杀了太后。”
“她不是我母亲!”小天子忽然暴怒起来,像只受伤的野兽低声咆哮起来,他伸出手臂,指着殿外:“我的母亲在外面,可怜的她到现在还不知真相,她还不知道她的丈夫要杀死她的儿子,她还把仇人的儿当成自己的儿疼爱,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何等的痛苦。你不知道太后从来没有把我当儿子看,她的眼中只有阿和,你不知道每次当我看到阿和靠在你的身边,我是何等的痛苦……”
小天子泪如雨下,声音嘶哑,双眼通红,简直要喷出火来。他又指着刘修,厉声喝道:“你真以为她是倚重你,信任你?不,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儿变成皇后,让宋家永保富贵,她夺走了你的儿子,又要回了自己的儿,你呢?你剩下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被她利用,到现在还顽固的要替她讨个公道。公道公道,我的公道在哪里?你以为我不想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像阿业他们一样受你的教诲,哪怕是被你责骂?”
小天子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怒不可遏。
刘修也沉默了,他感受到了小天子的愤怒,他也相信他是真的伤心,面对他的绝望,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原有的计划在这一刹那似乎显得那么的荒谬。
“说完了没有?”雍氏走过来,打断了小天子的哭诉,饶有兴趣的看看他:“不错,只有这样的心才能配称道心,以这样的心修道,道必成,以这样的心治国,国必强。要想做秦皇汉武,就得杀伐果断。”她又看看刘修,笑意盈盈:“你应该感到高兴,你儿子比你强。有了这样的儿子,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说着,她举步上前,面带笑意,眼中杀机却突然大盛。刘修眼神一紧,正准备迎上去,小天子错步拦在雍氏面前:“师尊,你不能杀他。”
“不杀?”雍氏脸沉了下来:“这事由得你做主吗?”
“不,师尊。你不是想问他关于修道的事吗?”小天子道:“你可以废去他的修为,然后把他带走……”
“哼哼,我现在改主意了。他对我的成见太深,恐怕不会把那些秘密告诉我。上一次听了他的话,就险些让我万劫不复。我不想再冒一次险,还是杀了他,拿回指环,我自己慢慢参悟来得更稳妥。”
“可是师尊,那我怎么办?”小天子低声叫了起来:“杀了他,我如何向外面的大臣交待?天下大乱,我还怎么坐得稳皇位?”
“那是你的事,我用不着操心。”雍氏阴着脸。冷笑一声,伸手将小天子推开。小天子见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雍氏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不由得大急,赶上来又想拦雍氏。雍氏大怒,顺手一掌抽在他的脸上。这一掌含怒出手,手劲颇大。打得小天子头晕眼花,转了两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张口欲呼,雍氏身形一闪,骈指在他肩窝上一戳。厉声喝道:“竖子,不想死就安份一点,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们父子一起去见你那阴险的大父去。”
小天子急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几张,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连动一下都办不到。刘修大感诧异,想不到这人还会点穴,不过想想也是,以她的道行,对人体穴位自然是了如指掌,点个穴又算得了什么,连王稚都可以用银针刺穴呢。
雍氏缓步走到刘修面前,面带微笑,双手一摊:“你看,现在耳根清静了,你大可以说出你的遗言,也许你的儿子会替你去完成。我看得出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他的确也不想杀你,只想把你交给我。可惜,我现在不想要你了。和你的儿子相比,你的心太软,实在不适合修道,当然了,好象也不太适合做皇帝,还是由我杀了你,由你的儿子来做这个皇位比较好。”
刘修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你这么有把握能杀死我?”
雍氏嘴角一歪:“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刘修撑着棺木,尽力站直了身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柄短刀。他拔出短刀,握在手中,刀鞘执于左手。用拇指试了试刀锋,这才抬起头,看着眼神微紧的雍氏,淡淡一笑:“我既然估计到你可能在这里,怎么可能一点准备也没有?”
雍氏怔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这口刀虽然锋利,据说你用得也不错,不过,就算有刀在手,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想,你说的准备应该不是这个吧?”
“足下高明。”刘修慢条斯理的把玩着刀,“我说的准备,的确不是这把刀。不瞒你说,我有三个准备。”
“是吗,说来听听。”
“第一个准备最简单。”刘修道:“你应该很清楚,受了伤之后,你已经不是道术最高明的那个人,有人在道术上有绝对的优势。”
雍氏面色一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向四周看了看,同时喝道:“那贱人不是死了吗?”
“嘿嘿嘿,你们以为派华佗去用开颅术来杀人的伎俩很高明吗?我应该感谢你当初分别择一人传授一门技艺的决定,华佗虽然医术精妙,也通一点养生术,但是在修道上,他却是一知半解,他根本分辨不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修道者,还是一个普通人。”
雍氏愕然:“那华佗治好了那个贱人?”
“当然,华佗的开颅术的确高明,再有指环的相助,很容易就找到了脑中的瘀血。更让人高兴的是,你的儿修道有成,囟门很软,打开头骨比普通人还要容易一些。如果是你去看,也许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可惜华佗不懂,他只是啧啧称奇,自以为大开眼界,却不知道他要杀的人就在他的刀下。手术非常成功,你儿一醒来,就恢复了神智。”
雍氏面色一变,过了片刻,她又突然笑了起来:“你少来骗我。如果那贱人在旁,我不可能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刘修连连点头:“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她的确不在这里。她虽然恢复了神智,却不肯来杀你。她说你可以不慈,她却不可以不孝,所以,我的第一个准备没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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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生死之战(中)
雍氏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眼珠一转,如释重负的笑道:“那你的第二个准备莫非是与那贱人双修?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看你的气息,应该也没成。否则我现在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的确如此,我们没有进行什么双修,原因很简单,我把英子当成自己的妹子,也就把你的儿当成长辈,我做不到像你那样不顾廉耻。”
雍氏不屑一顾,连争辩的兴趣都没有。“既然如此,那你的第二个准备又是什么?”
“二百重甲士。”
雍氏扑嗤一声笑了,她仰起头,似乎想到了那二百重甲士被拦在宫外时刘修的无奈。当年在落日原,刘修用两百多虎士硬生生的耗尽了檀石槐的体力,现在用比虎士还要强悍的重甲士来对付实力远不及当年檀石槐的她,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不过,这里是皇宫,不是落日原,重甲士根本进不了宫,所以刘修这个看似稳妥的办法,其实是最笨的办法。他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和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重甲士就在宫外,却帮不上一点忙。
“这么说来,第二个准备也没什么用了,那第三个准备呢?”雍氏越想越开心,不知怎么的,忽然来了兴致,想听刘修把所有的办法都说出来。
“第三个办法嘛,就是这个。”刘修摊开双手,晃了晃右手的短刀和左手的刀鞘。
“刀?”雍氏明白了,刘修的第三个准备就是和她拼命。她冷笑一声:“那就不用说了。你刚才自己都承认了,这个准备一点用也没有。”
“这可不一定,有用没用,只有试了才知道。”刘修同样报以冷笑,摆开了架势。双腿微分,蓄势待发。左手持刀鞘在前,右手持短刀在后。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雍氏。
刚才的他还很散漫,不紧不慢的。像是在说闲话,现在架势一摆,却生生的露出了几分杀意。雍氏也有些意外。不过也仅仅是意外而已。她看着刘修,亮出双掌,还特意问了一句:“准备好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刘修根本不理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小天子瘫坐在一旁,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预备好一切手段都因为雍氏的突然变卦而失去了作用。他只能睁睁的看着雍氏杀死刘修。他急切的注意着雍氏,喉头蠕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雍氏根本没心情看他,她貌似轻松,实则谨慎的向刘修走过来,眼睛看着刘修的右肩。刘修如果出手,必然是右手的短刀。而她也知道短刀的锋利,只要被短刀碰到,肯定是皮开肉绽。她更担心的是刘修会在短刀上施毒。华佗不在这里,仅凭宫里的太医,恐怕没那本事帮她解毒。
雍氏慢慢靠近,两人相距三步。突然之间,雍氏突然纵身跃起,身子一晃,向刘修的左侧跨出一步,伸出左手去搭刘修的左肘,右手握成拳,曲肘于腰间,准备发出凌厉一击。她的用意很明白,刘修的威胁在右手的短刀,她攻刘修的左侧,可以让刘修的攻击变得非常别扭,只要刘修一错神,她就可以重创甚至击杀刘修,刘修的短刀再锋利,哪怕是上面抹了见血封侯的剧毒,也无法伤她分毫。
雍氏的想法很妥当,她的动作也很快,左手如风,一出手就稳稳的扣住了刘修的左肘,刘修却还没来得及发力。眼看五指就要抓实,右手已经击出一半,雍氏眼角的冷笑更盛,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轰!”
一股轻烟在眼前升腾而起,雍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胸口被一股大力击中,这股力量是如此之大,打得她倒飞而起,连退数步。等她站定,难以忍受的剧痛才从胸口传来,她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胸口的黑衣已经烂成一片片的碎布,鲜血从胸口十几个伤口中喷出,剧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涌上了她的脑海,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声惨叫起来。
升腾的轻烟忽然涌动起来,手持短刀的刘修从轻烟中撞出,右手的短刀划出了一道闪电,直刺雍氏的脖子。雍氏被剧痛刺激得心神大乱,看到刀光闪起,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没防备着脚下已经被刘修用脚扣住,一个趔趄,翻身摔倒,短刀从她的胸口一划而过,割下一块黑乎乎的皮肉。
雍氏再次发出惨叫,扑倒在地。她的惨叫声成了刘修的指向标,一击得手的刘修根本来不及看,借着转身的力量,和身便撞,左肘高高举起,狠狠的砸了下去。
“喀嚓”一声脆响,雍氏的左腿被他硬生生的砸断,巨痛让雍氏倒吸一口冷气,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刘修却不放手,左手五指如钩,顺势抓住了雍氏的大腿,右手握刀便刺。
雍氏痛急之下,所有的道术都忘了,只是本能的乱踢乱打。黑衣已经散乱,斗篷也掉了,发髻也乱了,披头散发,嘶声怒嚎,嘴里不知骂着什么,哪里像一个得道的高人,简直就是一个骂街的泼妇。
刘修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雍氏在地上乱滚,他的武技虽好,却不会地趟拳之类的招术,再加上雍氏虽然乱了章法,剧痛却激发出了她的潜能,力道很大,反倒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就被雍氏在小腿上踢了一脚,痛彻心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踢得骨裂了。他强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追杀雍氏,也顾不上太多的章法,乍一看,和赶鸡撵狗的村汉没什么二样。
两个高手决斗,最后却是这副模样,看得旁边躺着的不能动,却能看的小天子大开眼界,哭笑不得。
刘修有些恼怒,一不留神,又被雍氏踢了一脚,正中小腹,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一时顾不上去追上雍氏,捂着肚子,向后退了两步,咬着牙,深吸了两口气,才算缓过劲来。等他回过神来,不由得吃了一惊,疼得满地乱滚的雍氏不见了,连惨叫声都消失了。
刘修不敢大意,拖着右腿,全神戒备。他的目光在地上搜索着,很快发现了一道延伸到帷幕后的血迹。他侧耳倾听。雍氏接连受到重创,气息已乱,虽然她极力屏住呼吸,还是很快被刘修锁定了位置。刘修不动声色的转了两圈,背对着雍氏,像是很偶然的退到她藏身的帷幕前,突然转身,短刀划过丝帛,直奔帷幕后的雍氏。
短刀锋利无比,丝帛虽然轻柔,却被短刀轻轻一划就成了两截,如一片白云,缓缓飘落。
一张惊恐的脸在飘落的帷幕后露了出来。
小天子的脸,白如丝帛,没有一丝血色。
刘修一惊,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右臂全力后挫,强行改变了短刀的方向,在小天子咽喉处划过,刀尖离小天子还不甚分明的喉结只有丝毫,蕴含的杀意逼得小天子的颈部皮肤浮出一层栗皮,一缕乱发被短刀割断,随着劲风在空中飞舞。
刘修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瞪着小天子白晳的脖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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