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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雁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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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中虽有不少怨言,可也不敢与官爷呛声。

第四队依旧在西林界碑,只是已经分组,陈赤忠与一个小旗,各带五人,留意流民动静。其他的人,分作两班,前后夜轮班,林中警戒。

想要绕卡的流民出现了。

咦?什么情况?不是老头就是老太太?这老胳膊老腿的,摸着黑钻树林子?没人扶着,能走到这里都难说,显然是被推出来探路的。

众人呵斥着,将人撵回去,邢百户又叫个小旗喊话。什么朝廷追捕重犯,众人想要过卡必须灯明日,从路卡过,要——核实身份,才能过卡,闯卡绕卡者死。

道痴与陆炳、虎头这回没逃过去,被编在一小队轮值,跟着大家值夜到子时,便被换下来歇着。

数千流民在跟前,谁也难保万一。

邢百户不敢叫他们走远了,便命众人在跟前休息。

道痴带了虎头与陆炳寻了块平整的地方躺了,可蚊虫乱飞,哪里能睡得着。

陆炳因白天睡觉的缘故,有些睡不着。只有虎头,皮糙肉厚兼没心没肺,没一会儿便睡过去。

陆炳低声道:“二哥,什么时候能回王府啊?我身上都馊了。”

陈赤忠跟邢百户传递陆松那边的消息时,道痴就在旁边,所以晓得流民有意继续北上。

那样的话,大家现在还不算完,还要将这些流民“护送”出安陆,省的他们在安陆境内作乱。

现下他们在安陆正南,距离安陆州城四十余里,想要从南北穿越安陆境内,需要行进七十余里,流民这速度,需要走两天。

瞧着关卡这架势,明日这些人都能核查完就不错了。

如此,就是三日。

道痴想到这里,也有些受不住了。该历练的已经历练了,该见识的也见识了,剩下护送之类的事情,他们跟着意义不大。

想到这里,道痴道:“若是明日太平无事,事情就差不多。你向陆大人讨个回城的差事吧,问问世子的意思。刘三所定亲就是这两日,就算去不了,也当使人去支会一声。”

陆炳闻言,立时来了精神,道:“正是正是,同窗一场,总要去贺喜一声,省的伤了交情。就是殿下那边,也会体恤咱们的。”

道痴笑笑,交情不交情的暂且不说,只要有由头回城就行。

四周尽是拍蚊子声,还有骂娘声。

有几个校尉忍不住,起身去砍了些树枝,拢起来点着生烟熏蚊子。陆炳见状,也拉着道痴效仿。

点了一把放在跟前,果然烟雾缭绕,蚊子大减,不过也熏得人睁不开眼,眼泪簌簌的。

有几个校尉过来,穿邢百户的话,叫大家小心明火云云。

道痴流了一起眼泪,翻来覆去的,直到东方渐白,才迷迷糊糊睡着。

等到醒来时,四队这边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每人两个馒头做早食。陈赤忠却带回来个好消息,昨晚流民不少拖家带口趁黑离开,如今关卡外待核查的人数已经从四千余人,变成了两千余人。

邢百户听了,只是点了点头,便挥手叫陈赤忠往南去告知陆炳。

道痴却看出来,邢百户那一刻周身气度都变了。就像是原本绷着的弦,一平子松了似的。不单邢百户如此,道痴不也是如此么?

看来五千余人的数目,怎么能没有压力?就算府卫手中拿着武器,可真要引发民乱,即便最后能镇压得下,过程也是惨烈的。

现下府卫千员,流民三千余,一比三,即便真的发生乱子,府卫这边也能弹劾的下。

不过,照目前情形看,流民中的江西盗匪走了,那些不安定分子也走了,剩下的多是本分的妇孺老弱,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危险,已经过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事已定;平安归

道痴回城时,已经是四日后,七月初一。

看到王府大门的那刻,几乎热泪盈眶。陆炳眼圈也发红,他与道痴对视一眼,兄弟两个各有唏嘘。

五日的功夫,两人就算看起来并无多大狼狈,可是他们自己个儿都受不了了,一身的馊味,衣服皱皱巴巴,都是灰尘汗渍。

这个样子,直接去见世子,怕是得将世子熏个好歹,少不得先回去各自梳洗更衣。

原本两人打算的好好的,想要寻个由子回王府跟世子说一声,借着刘从云订婚之事,早些回城;不想被陆松看破,硬是将他们两个留在最后,直到将流民“护送”出安陆,才允许他们回来。就是虎头与陈赤忠,都比他们两个早一日回王府。

按照陆松的话,就是“做事需有头有尾,不可半途而废”。

道痴晓得,陆松是好意,可大夏天风餐露宿,身上汗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尤其是为了防止万一,除非晚上睡觉的时候卸甲,其他时候都要披着牛皮甲。

这暑热时节,真是要人老命。

原本以后最多再在外头待三日,没想到在关卡次日检查到一半时,湖广都司的官差来了不少,也是为缉匪来的。如此,盘查的越发仔细严厉,时间就多耽搁一日。

瞧着那些人来势汹汹的架势,还有望向流民时贪婪,真的吓坏了不少人。

不过流民的运气到头了,当天晚上,湖广都司的差役安排人在人群后蹲守,抓了数十想要趁夜溜走的人。

这些人都被押往湖广都司,到底会落得什么罪名就不好说。

府卫们之前剿灭的那二十来个流寇尸首与数十个重伤流寇,也被湖广都司的人“提”走。不止如此,他们还追问起放归的那些人。若不是陆松死咬着不松口,怕是王府协助地方剿齤匪无功,反而要落下“纵匪”的嫌疑。

直在换了两次水,从头到脚换上干净衣服,闻着那淡淡的皂角味,道痴才觉得活过来了。

陈赤忠与虎头都不在,前者休假,后者去了校场,王琪去了仪卫司,吕刘二人去了长吏司。

道痴问了惊蛰几句王府近况,晓得并无什么大事发生,方出了府学,去了启运殿。

黄锦与高康如今白日也在世子身边当值,今日负责通传的正是高康。

看到道痴来了,他小声道:“袁大人与陆大人在,殿下心情不好,二公子若是不急,等着陆公子一起进去更好。”

道痴露出两分感谢,小声谢过,在外头等陆炳。

过了盏茶功夫,陆炳过来,也是里面换了一遍,头发湿漉漉的。

高康这才进去通传,随即出来传二人进去。

屋子里,除了世子与黄锦、吕芳外,就只有袁宗皋与陆松两个。

世子面带薄怒,陆松则满面羞愧,袁宗皋眉头紧锁。

看到道痴与陆炳,世子神色稍缓,打量二人一番,道:“晒黑了,看着结实不少。辛苦了,耽搁了月假,明日起歇几日,初五再回来。”

“谢殿下。”二人听了,都带了欢喜。

要是搁在寻常,世子肯要留二人说话,问问对峙流民的事情,可现下实没有心情,说完这些,便打发二小下去。

出去的时候,道痴的脚步迟疑,望向陆松的目光深沉。直到看到陆松微微摇头,他才攥着拳头,从启运殿出来。

心乱如麻。

早在湖广都司来“提”人时,陆松便私下里找过道痴,让他瞒下一件事,不要与人提及放人的提议是他想出来的。

说起来也是湖广都司那边欺人太甚,不仅将那些被捕获的流寇带走,占了王府这边的功劳,还想要将“剿齤匪不力”的罪名推到这边。

陆松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纵匪。”咬死了说放回去的那些是流民。

虽说陆松好心为道痴“背黑锅。”可道痴怎么能坦然承受,说什么也不干。

陆松这才说了实话:“二郎,即便没有湖广都司这茬,我也想要与你说此事……虽说身龘份所致,你没有正式拜在我门下,可我心里向来当你是徒弟待……殿下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最后一句话,几乎低不可闻。

说完,陆松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总盼着你能与陆炳一起,常伴殿下左右。”

道痴何曾没看出世子这点。

只是这次怕流民之事,改变历史,才出头一把。

对于陆松如此提点,他真是感激不已……

瞧着方才启运殿里的气氛,也当说得也是湖广都司之事。

湖广都司“得寸进尺。”世子是个要强的,不恼恨才怪。可是对于一个孝中,没有袭爵位的世子来说,即便生气,也不能将湖广都司如何。

陆炳抱不平道:“那些人真是太不要脸,咱们在关卡拼死拼活他们没影,等都应对的妥当,他们出来抢功劳,还倒打一耙。”

抱怨话也只能是抱怨话,这口气世子都没法子出,更不要说他们。

不过世子即便不能将湖广司如此,也不会孬种般将陆松推出来顶罪,多半是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道痴心下稍安。

看来在外人眼中,兴藩弱小,世子年少可欺。

不过这样的印象,更合那些朝廷大佬的意思。

一时之间,道痴倒是不晓得该庆幸,还是该跟着抱怨不公。

因要休假,他想着当去见见王琪再出府,便同陆炳分开,往仪卫司去了。

没等到附近,就见王琪迎面走来。

看到道痴,王琪有些激动,拉着道痴的胳膊,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松了一口气,道:“全须全尾的,很好很好。听说死了不少人,听着就让人胆颤,二郎无事真好。”

第一次伏击流寇时,不仅流寇死了二十多人,因林中近身搏斗的缘故。这边仪卫也死伤数人。

想着王琪现在的安排,以后入王府,多半也是武职。道痴便道:“七哥,这次我与陈老大、陆炳都动刀砍人……七哥不想练练,以后也能有防身之力。”

王琪闻言,忙摆手道:“饶了我把,还是让我做废材混吃等死的好,我实受不得你们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魄力。”

见他真的是毫无兴趣,道痴便转了话题,问起刘从云定亲之时。

“极热闹,席面也不错。”说到这里,凑到道痴身边,低声道:“二郎,听大嫂子说,刘三郎的胞妹长得跟花似的,比沈家小龘姐颜色还好上三分,被刘三郎爹娘视为珍宝。与你同庚,至今没定亲,与你正好一对。求了祖父去帮你提亲吧?”

道痴摇头道:“千万别。七哥没想过,刘三郎对王府差事比过去上心所为何故?”

“咦?”王琪诧异道:“不就是他家也惦记过三郡主么?现下还没死心?”

道痴笑道:“刘三郎与三郡主年纪匹配,他妹子与殿下年纪就不匹配?藩国属地,是仪宾家显赫,还是王妃的娘家显赫?”

王琪道:“原来刘家是这个打算,怪不得刘三郎对蒋家颇为关注。”说到这里,贼兮兮地道:“他有两个族兄弟,家里是破落户,惯会帮闲,在外头与蒋麟交好,做的吃喝嫖赌的勾当,前些日子还赎买了个粉头,安置在外头,隔三差五去吃酒取乐。我原还怪道刘家当家的是个明白的,即便顾忌蒋家是王妃的娘家人,也不至于如此放纵族人子弟胡闹。现下想想,原来另有缘故。”

道痴道:“没当上王亲,就算计前头的,也算是未雨绸缪。”

王琪笑道:“能用这般手段,也不是什么干净人。不过狗咬狗、一嘴毛。却不想想殿下的脾气,可不是王爷那般好性。亲舅舅碍眼时都不留,更不要说小舅子。刘家也借着殿下上位,还需等着瞧。”

安陆城里,王、沈、刘、吕四姓人家,本保持微妙的平衡。刘家想要打破平衡,借王府之势上位,也要看那三家肯不肯。

宗室选亲,选的可不是家事背景。

等世子出服选妃时,其他三姓肯定也会有各自支持的人选,到时候就要看看谁神通大了。

道痴想到刘从云竟打着做世子大舅子的主意,就想到一句话“就怕流氓有文化”。若真是可了刘家的心思,那刘家绝对不会落得蒋家那样人人憎烦的境况。

他摸了摸下巴,若是世子不进京,王妃当然要从藩国选;可惜刘家时运不济。

世子进京后,选的就不是王妃,而是元后。背后牵扯的利益圈就更大了,像刘家这样的,压根没资格入选。

说着闲话,兄弟两个到了校场。

邢百户与虎头都在,道痴与王琪在旁看了一会,等虎头耍完一路刀,才上前说了几句话。

邢百户虽依旧淡淡的,可对道痴的态度已经比以前强上许多。

既是看中虎头,他自然将虎头的身龘份来历打听得清清楚楚,待晓得虎头祖上是王家旧仆,父亲与叔父现下依旧在王家宗房当差,他就不待见王家人。

就是怕王琪与道痴两个视虎头为奴仆。

即便他们两个待虎头甚好,并无尊卑高下之意,可邢百户依旧担心他们对虎头另有所图,或者因同为王姓的缘故,对虎头多加压制。

不过一年多下来,多少他也看出来,这两人待虎头确实真心,没有什么恶意。加上这几日野外宿营,他看的清清楚楚,虎头待道痴的亲昵依赖……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家书至;喜盈门

见过虎头,道痴便同王琪别过,带了惊蛰出了王府。下午时分,天气正热,道痴便叫惊蛰雇了马车回家。

待回到家里,王宁氏喜出望外。

因道痴使人送口信回来,说是王府有事,本月月假不休,她还以为孙子七月底才能回家,没想到月初就回来。

看着道痴肤色红里透黑,老太太十分心疼,忙道:“到底是什么差事?让你们忙成这样,到底是学生。”

道痴笑道:“前几日跟着陆炳几个去梁王墓,奉命在那边巡视,就晒黑了。”

王宁氏心疼道:“怎么想起给你们安排差事,现下可正是伏天。”

道痴笑道:“七哥他们早就开始跟着学差,我与陆炳不过逮着这一遭,是主动跟世子请命的,想要出去转转。”

王宁氏满脸的不赞成,道:“你们还小呢,还是当学业为重。”

“嗯,孙儿都记下了,祖母就安心吧。”道痴忙安抚道。

道痴问起家中近况,还能有什么,就是各种热闹。

即便道痴去了王府,家里也被人闹腾了几日,提亲的话再次被无数人提及。

又到十房三爷有家书过来,除了附带的二十两银子请王宁氏带为收存外,还提及那边的掌柜给说介绍一门亲事,等到三太太周年后进门。

这个时候的男子,能守到妻子周年再续弦已经算好的,毕竟身边也需要人照顾。更不要说王老爷年俸二十四两,将大部分年俸都送出来,也是为了女儿,一副慈父心肠。

“寄了银子来,那是不接五姐儿过去?”道痴道。

三房再富足,五姐儿在哪里也是寄人篱下,能有什么好。

王宁氏道:“不接也好,省的碍了后边的眼。即便你三叔疼闺女,一个男人家,也不能整日里盯着里头。五姐儿年纪又小,受了委屈也未必敢说;等大几岁,再过去。即便真挨了后娘的欺负,也能说明白。”

王三爷一走,十房的日子越发没法看。前些日子,那边还借着道喜为名,后者脸皮登门,王宁氏是记了教训,到底没搭理她们。她们怕道痴后边的王府招牌,倒也不敢死皮赖脸。(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打着探望五姐儿的旗号,没少往三房跑。那边看着你三叔的面子,还招待了两回,后来不知怎么恼了,就放狗撵了出来,不许她们再登门,脸都丢尽了。”王宁氏一边摇头,一边无奈道:“听说几个小的,指天骂地,说了三房不少坏话。他们也太黑心了,怕是想要逼得人发怒,迁怒到你三叔身上。”

道痴懒得听他们的消息,看了看外头的院子,觉得家中太冷清。

早先还觉得院子小,太挤了些,可自从顺娘带了腊梅出阁,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腊梅出阁后,道痴原本打算再买两个小丫鬟服侍王宁氏,可王宁氏不耐烦人多,便让孙寡妇带了孙二柱搬过来住。孙寡妇家那个小院子赁出去,一年也能剩下几两银子,给二柱赞下娶亲使。孙寡妇感激不尽,干活越发卖力气。不过能干是能干,毕竟是守寡的妇人,又是极老实的性子,不问她不说一个字。

家里暮气沉沉。

仆人老太太不喜欢,收养孩子又不能确保品行如何。不知府学那边什么时候能走读,现下功课不多,完全没有必要再住宿。

不过世子显然没有这个意思,道痴也不好开口提及此事。

道痴便留了心,见天色还早,同王宁氏打了声招呼后,便去了西城。

先到自己当家前转了转,看了看客人大致流量,随即就去了专门卖花鸟玩意儿的地方,花了五两银子买了只二个月大小的纯白色无杂毛的小猫。

是一只小母猫,性格极为温顺。

当王宁氏看到小白猫的时候,笑着抱在怀里道:“这都多少年没养过这小东西,当年我在娘家时,家里就有一只,也是纯白的毛。”说话之间,她又举起小猫,仔细看了看的小猫的眼睛道:“这眼睛是金色的,模样真好看。这是给陆家小子买的?”

道痴认识的人中,只有陆炳是小孩子,虎头虽也小,却不是个能有耐心养猫养狗的,所以王宁氏才这样说。

“孝敬祖母的!”道痴道:“这是咱们家二丫头,往后我不在家时,就让它陪着祖母。”

王宁氏口中说着:“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孩子。好好的,竟跟一只猫叙排行,万不可这样说了。”可眼中的欢喜遮不住。

二个月大的猫,可以跟着人吃饭了,倒是没什么好操心的。

不仅王宁氏喜欢上这只小猫,燕嬷嬷与孙嫂子也极都很喜欢,家里倒是添了不少笑声。

道痴功成身退,回东厢去了。

在烈日下晒了几天,现下躺在床上,都觉得眼前一阵阵发花。

等王宁氏这边,准备好晚饭,过来叫道痴吃晚饭时,便发现孙子已经睡过去。

看着孙子脸上的乏色,老人家没舍得叫他起来。

结果道痴这一觉,从黄昏时分睡到次日中午,将王宁氏都吓了一跳。

“二郎,你们到底去梁王墓做什么?怎么好好的人累成这样?”王宁氏忍不住开口问道。

道痴揉了揉太阳穴道:“就是巡看,没做旁的。只是孙儿择席,出去那几日没睡好。”

王宁氏心疼孙子,可是也没有再啰嗦。多说无益,毕竟是世子安排,自己的乖孙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接下来的两天半,道痴哪里也没去,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等假期完了,折腾下去的几斤肉又回到身上。

王宁氏依旧觉得他瘦:“尽长个子,这小身子板跟柳条似。”

祖孙两个都想念京中的顺娘,可是谁也没有主动提及。隔着这么远,顺娘又是双身子,说起来对方难眠要担心一场……

三千多流民,留在安陆的有七、八百,这些人多多少少也有些乱子,不过这就不是王府这边操心,知州才是一城父母官。

经过这件事后,府学的气氛又变了。

在陈赤忠与刘从云的联盟中,原本刘从云充当智囊,现在陈赤忠对他却淡了下来。吕文召偶尔的嘲讽尖酸,陆炳也不会再多事出来。

府学里,好像一下子就祥和起来。

说到底还是出去见了回“世面”,大家心境不同,早先在意的那些或许已经不再在意。

等到中秋节前,三郎来信了。

十二房已经到京,容娘待嫁不便,三郎去了张家探望顺娘。顺娘一切都好,张家姐夫也是个体贴的。

王府这边,中秋赐下不少东西,然后安排大家放假。

道痴现下又开始读书,实没法子,顶着这秀才帽子,年底还需要考试,要是成绩太差,就不能考贡生。

三郎的下一封信,在九月末,与张家报喜的信前后脚到。

三郎的信中提及好几件事,顺娘九月初八平安生下一个男孩,母子平安;容娘已经出嫁,他则是由外公那边的亲戚帮忙,入了国子监;第四件就是王青洪在谋求起复,砸了不少银钱进去,已经略有眉目。

三郎入国子监,道痴能关注关注,可王青洪如何在京里钻营之类,则是在没兴趣。

王宁氏先是欢喜,后是惆怅,念叨了几次京城。

道痴看着自己的功课,要是按实际水平来说,即便参加考试,也取不了贡生,说不得还得走王府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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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下提这个还早,京中那位还没有动静,还没到兴王进京之时。按照道痴的设定,是在世子京城后再移居京城。

世子即位前后,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怎么错过这个“君臣共难”的机会。

道痴有些盼望三郎的第三封信,没想到第三封信没盼到,等到了王珍。

王珍找到王府来:“十二房老太太病了,不知怎么的,非要见二郎不可。我实没法子,怕老人家有个不好,没法跟洪大叔交代。”

道痴听了,心里很是腻歪,呼之则来、挥之着去,王崔氏抽什么风?

道痴心里不耐烦,也有忍住了,与王珍一起去启运殿报备了,方出了王府大门。

王珍松了口气,招呼自家的马车上前,拉着道痴道:“二郎,咱们这就过去吧。”

道痴抬头看了他一眼,脚下却没动,而是道:“大哥,去十二房之事,我需先告知祖母。”

王珍羞愧到:“应该的,是我疏忽了。”

王宁氏自然不会反对,十二房因容娘嫁人的缘故,王青洪夫妇带了几个儿女北上,就剩下一个老太太。

瞧着王珍出面,想来十二房将老太太托付给宗房。

就算十二房老太太招人厌,可到底是三郎与容娘的祖母。道痴心里虽不甘不愿,可依旧跟着王珍去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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