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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7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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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寂静,这便是强者的碾压,从地位和名气上的碾压。
  百姓们自然会思索其中的细节,和读书人相比,他们当然更愿意相信弄出了土豆和科学的方醒。
  那么这些读书人真是在混吃等死?
  可他们是文曲星啊!
  然后科学就渐渐的冒头了。
  而读书人们却忍不得这等指控,有人就壮胆喊道:“我辈效命君王,只等一朝中试就能为君分忧……”
  方醒指着郭候问道:“如他一般的为君分忧吗?还是每日蝇营狗苟,只想着去收取投献。”
  “可咱们是大明的根基!”
  有人嘀咕道,却底气不足。
  百姓那边也有人喊道:“科学也能教孩子!还聪明,不傻了!”
  “对啊!我家那大儿子学了科学,懂了许多东西,上次有大老爷来村里说挖渠,我那儿子就看了看那图纸,然后写写画画的,就说多挖了。那大老爷还不信,就呵斥他,等那渠修好之后,果真是和我儿子说的一般多挖了一小半……”
  一个中年男子幸福的说着自己儿子的骄人过往,周围不少人都在艳羡,也有人渐渐开始说着科学的好处。
  一时间郭候已经被遗忘在一边,大家都忘情的说着。
  “这便是他的最终目标啊!”
  汪元和几个老儒站在一起,低声的感慨着。
  “那人深谋远虑,一个霍严的死就变成了科学的好处,这借风使舵的本事无人能及!”
  “斗不过他!”
  一个老儒摇头道:“他有武力,而且那科学老夫也看了,虽说是杂学,可好歹也有些可取之处。”
  “他才三十余岁就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十年后呢?我辈何人能当?”
  汪元的眼中全是懊恼,他在痛恨自己当年下错了注。那文方太过肆意,最终把张茂也一起拉下了深渊。
  若是只下注张茂该多好啊!
  他看向举手让大家安静的方醒,说道:“这人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此次若是压下士绅的反抗,只怕再也无人能制他了。”
  沮丧的情绪笼罩住了他们,有老儒叹息道:“若是早知道他是这等人,当年就该发动南方的士绅官员一起动手,好歹把他赶下去,至少要让陛下厌恶了他。”
  那边的方醒在说话了,他大声的道:“田地赋税是大明的,什么时候变成是士绅的了?”
  汪元听到这话觉得粗鲁,可却只能苦笑道:“这话糙,可却直指要害,那些赋税确实是朝中的……”
  气氛渐渐的起来了,而随着一群匠人的赶到,这里马上就热闹了起来。
  那些匠人带来了不少材料,很快就临时搭起了一个台子。
  这就是行刑地!


第2325章 屎尿齐流
  郭候已经站不稳了,两个军士正在架着他。 。
  等小台子完工后,郭候不停的吸着气,面色煞白。
  一个穿着黑衣的大汉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个年轻人,而年轻人的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
  “见过伯爷。”
  大汉躬身见礼,方醒问道:“手艺如何?”
  大汉抬头道:“伯爷反心,小的每日都在卖牛羊肉的地方削肉片干活,敢称得上是薄如蝉翼。”
  方醒满意的道:“很好,那今日你就伺候这位士绅吧。”
  大家现在都猜到了方醒的打算,而方醒特地说士绅,更是让人惊悚。
  “啊!”
  人群中有人惨叫一声,方醒看了一眼,说道:“本伯来前,陛下说那些乱臣贼子祸害南方百姓太久了,让本伯拿到那等罪大恶极的,就当地处置了,好给百姓出口气,也让那些心中不满,准备跟着这些人前赴后继的人看看……”
  “这便是逆贼的下场!”
  方醒大喝一声之后,两个军士就架着郭候往台上去。
  “他要挺住啊!别让人看低了我们。”
  一个士绅在自己同伴的中间难过的道:“今日我等名声扫地,若是郭候再做些软弱之态,那时我等口舌无敌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另一人说道:“郭候自知必死,这一路都很硬气,再说人终究有一死,看淡了怕什么?”
  “就是,看淡了,看透了,别说是千刀万剐,下油锅咱们都不怕。”
  “好,郭候虽然残忍暴虐,可好歹能展现一番我辈的豪气,咱们拭目以待吧。”
  “兴和伯,那人要是挺住了可就麻烦了。”
  王贺觉得对付郭候这等畜生,最好的办法就是任由百姓砸死他,或是打死他。
  方醒摇摇头,说道:“自古艰难唯一死,能勘破的有几人,至少那郭候看不透。”
  王贺不懂,不过他扪心自问了一下,然后说道:“咱家觉得自己是怕的,别说是剐刑,砍头咱家估摸着就要降了,所以以后可不能让咱家去打前锋,要是被俘了咋办?咱家怕是熬不过用刑啊!”
  方醒听着他的嘀咕觉得好笑,就说道:“那时候已经由不得你了,一股子气上来,什么都不怕了。”
  这时被一路拉到台上的郭候见到了那根木柱子,他突然发狂了,哭喊着,挣扎着。
  “伯爷饶命,小的有罪,只求饶过一命,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伯爷……”
  方醒只是冷笑,想着以后那些刚开始还能喊什么好汉,在路过街上时器宇轩昂,等到了地方之后,都成了一团烂泥,屎尿齐留,丑态百出。
  “他拉屎了!”
  台子周围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个孩子坐在自家老爹的脖颈上指着台上喊道。
  “哦!是个胆小鬼!还装什么不怕死!”
  屎尿从裤腿下面流淌下来,郭候被绑在了了木柱子上,他喊道:“小的有罪,只求一刀两断,伯爷,小的只求一刀两断!”
  方醒皱眉看着那边,王贺以为他是觉得郭候鼓噪,就说道:“要不让人堵住他的嘴?”
  方醒摇摇头,说道:“让那些带着孩子的回去。那些孩子看了这个,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就说会失魂,有孩子的都赶回去。”
  “伯爷饶命,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那朱允就是个废材,是伪帝……”
  台上的郭候已经语无伦次了,那大汉已经打开了箱子,里面的各种工具看了让人魂飞魄散。
  “都回去,伯爷有令,孩子不许看这些,免得失魂,都赶紧回去。”
  方醒见那些衙役和军士在驱赶有孩子的人,就回身上马,临走前交代道:“让人把安乡县的伤亡和损失告诉大家,那些被凌辱的女人,那些被裹挟的百姓,这便是那些大明的根基做的好事。”
  他驱马走了,李秀才敢发牢骚:“兴和伯这是要让百姓以为士绅都是如郭候一般吗?”
  曲胜已经被方醒刚才一连串的声东击西的手段给弄的有些发蒙,不,是有些害怕。
  他觉得方醒下手太狠,想一巴掌拍死那些反对革新的士绅,而且还利用了殉国的霍严。
  这是枭雄手段啊!
  他心中微惊,说道:“清理出来的田地有些多,沾染此事的官吏也不少。人人都把优待寒门当做了优待读书人,陛下占理,兴和伯占理,可不占理的士绅却在造反,你让百姓听谁的?”
  李秀此刻也想到了方醒的手段,于是再也不肯说这个话题。
  而刘观却赞道:“李大人此言甚是,都想着挖大明的墙角,等哪日城墙被挖塌了,那就是灭亡之祸,咱们做臣子的不可不察,不可不警醒啊!”
  ……
  看热闹的不少,等第二天下午郭候挨了最后一刀咽气之后,外面又多了传言,说是以后的农税会渐渐降低。
  “大明现在不缺粮,收那么多粮食去做什么?难道放在仓库里喂老鼠?那还要一路运输和储藏的耗费嘞!所以这话绝对是真的。”
  一个大汉在城门里侃侃而谈,边上一个年轻人也赞同道:“到时候朝中还得要稳住粮价,所以若是减税,大家手头上的粮食就多了,然后可以卖些去换钱,自家该扯布就扯布,该打酒就打酒,这好日子啊!它可是不远了!”
  有人说道:“错了错了,见明报上面说过,粮食要是多的吃不完,也可以多养些家畜,到时候自家吃肉,也能换钱,两全其美嘞!”
  那些围拢过来的百姓都纷纷点头,有人说道:“那以后农户的日子还比咱们的好过了。”
  “你若是能下地干活,那也可以去种地嘛。”
  “现在都不鼓励开荒了,而且不许往水边种地,到哪找田地去?再说我也买不起,也不愿移民。”
  “那你还嘀咕什么?叶公好龙。”
  黄俭在边上听着这些话,面沉如水。
  他是来打听消息的,可却被堵在了这里。听着这些形同于赞美皇帝和方醒的话,黄俭恨不能扑过去撕破这些人的嘴和那些让人恶心的笑容。
  他最近夜不能寐,整个人看着发黑,刚才那个胖子青皮都取笑他,说他眉心上面发黑,怕是最近要倒霉,别乱出门。
  人只要一心虚,那胆气就小了,然后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黄俭现在就是这个心态。
  他在想着那个胖子的话,然后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等到了汪家之后,他径直推开阻拦的仆役,冲进了汪元喝茶的地方。
  汪元正在泡茶,动作缓慢。
  脚步声惊动了他,他抬头看了一眼黄俭,淡淡的道:“滚出去!”
  黄俭冷笑道:“方醒剐了郭候,他要是派人去查文方当年和谁亲密,老师,你说文方谋逆的事会不会压在你的头上?”
  “这等威胁只是笑话,滚!”
  汪元不想搭理他,可却看到家仆站在门外,看着黄俭的背在吃惊,就问道:“是什么?”
  那家仆骇然道:“老爷,是一张纸,上面有字。”
  “什么字?”
  黄俭回身问道,后背恰好让汪元看到了。
  “地老鼠,往哪跑……”
  汪元面色大变,把茶壶丢掉,起身问道:“谁弄的?”
  黄俭还不知道自己的背上有纸条,他几次转身,最后干脆脱了外袍,终于见到了那张纸。
  “地老鼠……”
  他拿着纸,呆呆的问道:“谁贴的?”
  汪元过来接过这张纸,看了一下笔迹说道:“老夫看过方醒的笔迹,不是他,错了,不可能是他,你招惹了谁?”
  黄俨呆滞的看着汪元,突然喊道:“这是给你看的!”
  许多事情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经历的事情多了,看的悲欢离合、魑魅魍魉、台上台下的各种手段多了,自觉颇有些看高台跳水的从容和麻木。
  说从容,大抵是见多了,其间的各种婉转变化不出那些套路,所以从容。
  而麻木,则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如同写得有起承转合,看透里面的东西,然后麻木,失去期待。
  这本书写到了后期,年内必然是要完本的。
  刚换了个地方码字,十天的时间。环境还算是不错,但是工作的事情始终在通过电话和qq、微信在纠缠着,让我无法忘怀,并牵挂。
  这十天的感觉有些放松,但每天依旧大半时间在码字。
  这便是我,休假依旧和往日没多少区别。
  这本书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以至于写到后面会往深处去,想探究出一个结局来。
  青史斑斑,爵士自然是不自量力。
  可好歹心中有那股子气在。
  我不知道什么是结局。历史过往,早已消散,只余下那些文字在记录着,让人心生愤怒,或是惋惜,或是激动,或是热血……
  许多想法还在,许多人物还在,可觉得累了。
  大抵大家也觉得累了,所以我自然不会恋栈,苦苦拖延。
  一些交代是必须的,我会尽量给每一个人物一个结局,不说什么公平,至少要和他们在我心中的分量相匹配。
  有书友说这本书能写三千章、四千章,这让我想起了无数人物,不管是朱瞻基还是朱瞻墉,或是有些阴沉的朱瞻墡。
  不管是婉婉还是胡善祥,或是玉米端端,来自于孙氏等人。
  至于张淑慧,小白,土豆、平安。辛老七、方五、小刀。陈默、黄金麓。朱高煦、朱高燧……
  太多的人物,按照顺序来说,应当是要有个结局。
  可一一详细写了,估摸着会有人觉得繁琐,有人会叫骂。
  所以我尽量,但是不敢担保。
  尽力而为,这是我的宗旨,从开书到现在大家也能从更新的程度、的认真程度,林林总总各方面去体会,自然知道爵士这话不是虚言。
  ……
  善恶是个大题目,努力是否就会有回报也是个大题目。
  可我秉承‘专心码字才是王道’这个宗旨,不关心外界的事务。
  卖惨爵士自然是不会的,否则我的身上有许多‘闪光点’足以打动大家。
  只是累了,心累,身体累。
  但是不希望看到看了盗版还来哔哔的,说什么‘我是忍着没骂你’、‘垃圾,撒比才会看你的’、‘书评区都是刷的好评吧’‘你们的眼睛瞎了吗,这书看了反胃’……
  一看粉丝值,全是零。但是说句题外话,你这不是怀孕了吧?男人怀孕不是错,赶紧找医生,别耽误,看看是谁的种。
  作为一个正常人,我真是不理解这些人的思维方式。大抵是现实生活太失败,需要寻找地方来发泄吧。只是现在娱乐的地方不少,何必单恋一枝花,早去早好。
  呃!可能是经常会看到那些人在满嘴喷粪吧,所以每次开单章都忍不得,要还击一番,还请大家见谅。
  ……
  许久没开单章了,只是今天特别累,不想码字了。我麻木的看着屏幕,脑子里不愿去想情节。但不码字心中就惶然,总觉得是欠了许多东西,心中不安,所以才来和大家扯淡。
  一个王朝的兴亡其实很简单,但你多看史书,却又觉得很复杂。
  比如说在某个阶段,某位帝王做的更好一些,是不是就能再续一百年的命?
  写到现在,这个问题爵士思索过多次,没有结果。
  更多的时候我在想着那些历史是否就是宿命。
  老天爷要给这片土地的人更多的劫难,千年以降,不断降下灾荒和人祸,更多的外敌,让这块土地不得安宁。
  但更多的却是思想。
  不少书友都说赶紧去征服世界吧,开发大杀器吧,工业喷涌吧。
  可那些都是沙滩上的建筑,涨潮之后,一个浪头就能把它消融。
  大明的弊端很多,思想首当其冲。
  可能是爵士的笔力不够好,写到这些地方大抵有人会觉得闷吧。
  不写?
  那所谓的‘代入’就是违心。
  所以还是要写,尽量给书中的人物一个交代,尽量给书中的大明一个交代,也给这本书的书友一个交代。
  写到现在还在觉得累,我觉得这次换地方码字的初衷完全失败了,压根就没把身体和精神调理回来。
  自我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不想动一下,脑袋里发蒙,眼神都是呆滞的。
  一本书越到后面就越难写,需要付出的精力和以前相比,大抵要按照倍数来计算。
  以前我最多只写到百万字,这本书的字数是一次,真的觉得累。
  不敷衍就会觉得累,我想我从未敷衍。
  好了,再麻木也得去码字,打起精神来,咱们开工了。
  那个谁?来给大叔捶肩。
  最后,标题只是心情,和正文不搭干。


第2326章 才有消息就报捷
  室内一阵沉寂,那家仆见状知道不是好事,就悄然退了。
  汪元拿着这张纸走回去,双膝交叉坐下去,仔细看着这张纸,仿佛在研究笔迹。
  黄俭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他喃喃的道:“是谁?想弄谁?我和人无仇无怨,那些青皮也不会弄我。若是方醒,他不会这般威胁我……。”
  “你是坐马车回来的?”
  汪元突然问道,黄俭随口道:“那么热的天,当然要坐车,不然晒成肉干给你吃吗?”
  汪元没反应过来,还在发呆,黄俭的眼神渐渐的活了过来,他指着汪元说道:“哦……原来是你吧?那人和你有仇!对,肯定是和你有仇,这是给你看的。”
  汪元抬头,淡淡的道:“若是老夫,他就该弄在门上,而不是你的背上。”
  黄俭呵呵笑道:“我的妻儿都走了,那人知道我回来必然就是独居,给谁看?而且这天看着要下雨,我是男人,哪有每日换衣服的,说不定下午一场雨就淋掉了……。没错,就是你,哈哈哈哈!”
  汪元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是疯了!”
  黄俭大笑不止,状如疯狂。
  汪元握着那张纸的手不禁用力,把边上捏成了一团。
  ……
  天色晦暗,已经被拆掉的小台子下还有些血迹,周围还有十多个闲人还在说着这场难得一见的剐刑,说到精彩处,人人眉飞色舞。
  一阵风吹过,吹来了尘土,也吹来了湿气,更吹来了血腥味。
  “要下雨了!”
  乌云下挂着带湿气的风,几乎九成九要下雨,于是街上的人有的小跑,有的疾步,那些商铺也开始收拢摆在外面的东西。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匆匆的行人就看到两个军士往前跑。
  随后就有消息传来,鄱阳湖里竟然出了一股水匪,四处乱跑,到处劫掠。
  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才将剐了郭候,血迹还没凝固,竟然又有人造反了。
  而且那是水匪,鄱阳湖里一藏,到哪剿去?
  而鄱阳湖的周边全是人口,九江府,南康府,饶州府……
  还有南昌府,要是那些水匪哪天发狂了,半夜摸上岸来,长途奔袭南昌城,估摸着方醒的兴和伯爵位可就保不住了。
  ……
  “。…伯爷,水匪抢了些收税的船,然后进了湖里,时常出来袭扰,饶州等地苦不堪言,就令小的报了上来……”
  来报信的居然是军士,而且是饶州府的。
  方醒理解这种惶恐不安,而且这种紧急事务就该及时禀告。如果饶州先上报布政使司,等布政使司再上报的话,那在方醒的眼中就是渎职。
  “多少贼人?”
  军士挠头到:“伯爷,不知道,他们洗劫了几个村子,逃出来的人都说好几千。”
  “扯淡!”
  方醒挥挥手,等军士走后,他召集了薛禄等人来商议。
  “几千人?扯淡!”
  薛禄等人的反应和方醒一致。
  “真要有几千人,那真是要彻底清洗南方了。不可能。”
  一张地图被摆在桌子上,方醒指着鄱阳湖说道:“当年太祖高皇帝和陈友谅大战时,正逢枯水,战船竟然搁浅……贼人必然想着现在水深好躲避,而周围广阔,无法封堵,必要时他们化整为零,直接上岸……”
  “派水师去!”
  薛禄建议道:“从金陵直接上去,然后召集附近的军队展开围剿。”
  李隆看着地图说道:“这个要骑兵才行,有骑兵在岸上盯着,一旦得了消息,马上就能冲击。”
  宋琥也觉得非骑兵不可,“若是拦截不成,让他们给跑了,下次可就麻烦了。毕竟湖中吃的多,他们要真躲在里面不出来,除非多派些战船去,否则不好找啊!”
  他们的建议不错,在方醒看来,不,是从作战的角度上看来不错。
  可方醒却皱着眉,指指鄱阳湖说道:“可那些是什么人?”
  薛禄一怔,然后恍然大悟,拍拍额头道:“老了老了!老夫真是老了,还是兴和伯敏锐,果真是名将!”
  宋琥和李隆多年未曾征战,完全是懵的,让薛禄见了也是心中叹息,对武勋的未来越发的不看好了。
  方醒起身道:“名将纯属扯淡,阳武侯您就别夸我了。来人。”
  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吏,方醒吩咐道:“派人往江西一路搜过去,找到信使,让他一路报捷回来。”
  薛禄笑道:“一群土鸡瓦狗,什么都不懂,只消略微围堵,保证无处可逃。”
  ……
  黄俭觉得这是个好消息,至少能让方醒焦头烂额,然后顾不得去查找当年的事。
  是的,他觉得方醒已经开始在寻找当年刺杀的幕后指使者。
  所以他惶然。而汪元也不轻松,以前他笃定这个案子不会连累到自己的身上,可在看到方醒处置郭候一案时的手腕后,也有些疑神疑鬼。
  黄俭站在城门里,和陈默在闲聊着,从美食聊到女人,最后他败在了陈默的猥琐上。
  “大哥每日都要消息,这是有事?”
  陈默漫不经心的问道,黄俭却冷冷的道:“无事,好奇。”
  “信使来了,闪开!”
  一声大喊,陈默赶紧跑到了边上探头看去。
  一队骑士快马冲进了城中,有人喊道:“鄱阳湖大捷,全歼水匪!”
  陈默的目光随着信使而移动,说道:“才将说水匪造反,这还没下雨呢,就被剿灭了?”
  黄俭也呆滞了……
  事情很快就曝光了:一个渔夫听人说南边要和大明划江而治了,就异想天开的要造反,结果他一说,竟然有不少人愿意跟着。
  当然,这里面也有当地官府压榨渔民的因素,报捷的同时,江西方面的请罪奏章已经往北平去了。
  这三百余人大着胆子袭击了鄱阳城,饶州知府慌了,就派人去查探,可那些水匪洗劫了村庄之后就再次回到了湖里。
  他想剿匪,可看看自己的胳膊腿,最后只能让人去金陵和布政使司报信。
  “。…南昌那边早就发现了水匪,当地派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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