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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8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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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敢硬闯东厂?
死里逃生的男子心中欢喜,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可安纶却让他失望了。
“让他来。”
稍后门外就出现了方醒和辛老七。
辛老七先进来,扫了一眼后就说道:“老爷,后面有人。”
方醒走进来看了男子一眼,说道“东厂的厂督肯定有人保护,只是在自己的地方也如此谨慎,安纶,你惹了谁?”
男子觉得自己在劫难逃,就抬头惶然的看着安纶。
安纶只是指着外面,轻声道:“滚出去!”
男子如蒙大赦的跑了出去,安纶这才起身迎客。
两人坐下后,方醒看看室内的布置,有些不解的道:“为何还要去学孙祥?太冷清了。”
安纶看了一眼站在方醒身边的辛老七,也不避讳,说道:“咱家终究是没有根,现在想来,当初兴许死了还好些,至少还能去地底下见祖宗。如今看似权力风光,可终究只是一场空。”
方醒看着大门方向,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安纶有些意外,然后微微一哂。
方醒目光复杂的道:“我多次提前得了消息,这让我在许多事情中立于不败之地,而来通报消息的……那就是你的人。”
“为什么?”
方醒想起了这几年经常出现在神仙居的那个男子。
“他每次通报了消息就离去,我的人一直跟着,却找不到他的跟脚,直至上月的那一天,那人喝了些酒……”
安纶的眼中杀机一盛,说道:“饮酒误事,该杀!”
“为什么帮我?”
方醒再次问道。
安纶说道:“有错的就处置了,可东厂在四海集市的存在是必须要保证的。四海集市会开遍四海,而东厂的耳目也会跟着到达四海,不,是大明的耳目。”
方醒微微皱眉,问道:“你当年接任厂督之后,就一下变得让人陌生起来。可我知道你不是那等一朝得志就忘形的小人……而且你的人还在暗中保护着神仙居,安纶,你想干什么?”
安纶端起茶杯,淡淡的道:“四海集市犯事的人,回头咱家派人去一一处置。重的带回来,轻的责罚,戴罪立功。”
方醒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是不肯说吗?或是说……陛下……但那不可能。陛下若是猜忌于我,那就不只是东厂。所以你是有何难处,尽可说来。”
安纶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兴和伯,今日该给太子殿下上课了吧?”
方醒起身道:“闫大建此刻大概是恨毒了我,而他的前程也止于此,以后不会再有起来的机会。”
安纶起身道:“兴和伯慢走。”
方醒深深的看着他,说道:“我不知你在顾忌着什么,但东厂比锦衣卫更加的凶险,你最好谨言慎行。”
安纶点头道:“咱家知道了。”
等方醒出去后,安纶坐回去,然后端起茶杯,细细的嗅着茶香。
茶香有凝神的功效,但他的面色却渐渐的痛苦起来。
“咱家这是为了什么?”
他微微低头,目光呆呆的看着鞋面。
“公公……”
外面有人跑来禀告道:“公公,陛下召见。”
安纶抬起头来,目光锐利的道:“何事?”
来人说道:“不知。”
安纶起身出去,两步之后,脚步渐渐加快。
……
朱瞻基最近很忙,他忙着应付自己的一干亲戚。
在把自己的亲弟弟往海外赶之后,全天下的宗室都凛然生畏。
皇帝是铁了心的不准中原和塞外出现宗室封地啊!
于是奏章不断进京,所有的藩王以及宗室都异口同声的说自己一家子老小在嚎哭,人人绝望,觉得再也没有去孝陵祭拜的那一日了,恳请皇帝看在太祖高皇帝的份上,容大家缓缓。
但朱瞻基知道所谓的缓缓是什么意思。
只要他答应一次,那么下一次就由不得他了。
安纶行礼后,静静的等待着。
“新乡郡王一路可有怨言?”
安纶心中一惊,面色如常的道:“陛下,新乡郡王一路并未多停留,家眷多有怨言,可从出了京城之后,郡王一共才说了三句话。”
“哪三句?”
皇帝的语气有些冰冷。
安纶赶紧说道:“出发;给孩子请郎中来;这是个没缘的……”
“缘分吗?”
皇帝的语气多了些揶揄。
安纶的脊背在微微发寒,“陛下,郡王的次子吃错了东西……”
第2562章 你们怕不怕
朱瞻基的眼睛微微眯着,右手轻轻拍打着扶手。
一只蝉在外面拼命的嘶叫着,仿佛永不疲倦。
正如同这大明皇帝……
正在盛年的皇帝得知了自己侄子的死讯,他在沉默着。
安纶的背上已经有了潮意,但却从未想过皇帝会为此感到内疚或是困扰。
帝王无情!
朱瞻基微微点头道:“派了御医追上去,一路出海再回来。”
俞佳躬身应了,然后出去安排。
朱瞻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那片阳光之中,突然微微一笑,问道:“你想要什么?”
安纶毫不犹豫的就跪下,然后惶然道:“陛下,奴婢唯有一片忠心……耿耿。”
朱瞻基微微低头看着他,讥诮的再次问道:“你究竟想要写什么?”
安纶只是叩首。
耳边是额头叩击地砖的声音,却不清脆。
朱瞻基微微叹道:“兴和伯当年给朕说过,是人就有目的,活着的目的,有人喜欢钱财,有人喜欢权势,有人喜欢美色,有人喜欢美食……你喜欢些什么?”
安纶唯有叩首。
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忠心都是白费劲,欲盖弥彰。
朱瞻基沉默了一会儿,稍后等安纶的额头上全是青紫时,才淡淡的道:“去吧。”
安纶起身,身体有些摇晃。
朱瞻基突然问道:“你明着和兴和伯冲突了几次,暗地里却多次相助于他,为何?”
安纶的身体挺直了摇晃,他觉得有些头晕,但依旧保持着那一丝清醒。
“陛下,奴婢……”
先前叩首带来的剧痛并未让他流泪,可现在却热泪盈眶,滑落下来。
朱瞻基冷冷的看着那些热泪滑落,并无半分动容。
“陛下,奴婢在金陵时和兴和伯几次因公事交往,兴和伯和气,奴婢觉得以后能多个朋友,谁知道天恩突降,陛下隆恩,奴婢竟然进京,然后去了东厂。”
朱瞻基讥诮的问道:“然后你担心什么?”
安纶擦擦泪水,说道:“陛下,兴和伯乃是陛下的重臣,奴婢深知东厂厂督之职虽然风头劲,可风险也不小……”
朱瞻基面无表情的道:“你在东厂这几年犯的错不多,但公器私用这一条却是逃不过。说吧,闫大建和你有何仇怨?”
安纶没想到皇帝竟然连自己派人去盯着闫大建的事都知道,他哽咽道:“陛下,奴婢当年还在家中时,家里曾经被闫家欺负过,奴婢做了厂督之后就有些……”
“有些什么?”
朱瞻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茶杯。
茶杯地步和桌面触碰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可安纶却被吓到了。
他抬头惶然道:“陛下,奴婢睚眦必报,一心只想让闫大建吃亏……”
朱瞻基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渐渐森然,“下次再敢弄鬼,朕活剐了你!”
安纶几乎是带着一身汗水出了乾清宫,外面的太阳很大,可他依旧打了个寒颤,然后就看着前方在洒扫的宋老实。
宋老实扫地很认真,完全是心无旁骛的状态。
扫帚富有节奏的在扫动着,并没有长久劳作的沉重,反而很轻盈。
安纶在看着这一切,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绝望,没有希望的绝望。
日复一日的扫地,每日吃了就睡,这样的日子如何?
安纶看过那些普通人的生活,觉得很煎熬,自己肯定是过不下去的。
“无聊吗?”
他走过去问道。
宋老实抬头好奇的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般的说道:“扫地换饭吃,不扫地没饭吃,所以就要扫地,你连这个都不懂,哎!好可怜的。”
安纶看着他,有些不解的道:“吃饭……可以赚钱吃饭啊!”
上面出现了俞佳,他在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两人。
宋老实歪着脑袋,然后眉头渐渐皱起,就像是小孩子之间闹矛盾那种,突然呸了一口,说道:“我天天能吃肉,干嘛去赚钱?”
安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竟然脱口而出的问了一个问题:“有钱什么都会有。可以有女人陪你,可以有美食,可以有奴仆伺候你,可以到处去玩耍……”
“可很累。”
宋老实摇摇头道:“那样会很累的,我只喜欢扫地。”
安纶茫然摇头,脚步有些蹒跚的往外走去。
宋老实杵着扫帚看着他渐渐远去,突然喊道:“点心最好吃。”
那背影继续前行,然后摇摇头,最后消失在远方的大门外。
“好傻啊!”
宋老实摇摇头,觉得自己又遇到了一个傻子,然后他得意的摸摸怀里的油纸包,吸吸鼻子,又开始扫地。
俞佳在上面全程目睹了这一场傻子之间的谈话,然后冷笑着说道:“迟早有一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转身进去,禀告道:“陛下,安纶刚才和宋老实说话。”
朱瞻基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在看着奏章。
皇帝的事情永远都处置不完,大明各处每天都有新情况,有的喜事,但能报上来的大多是坏事……
所以皇帝的眉间经常皱着,时间长了就会生出皱纹,从浅淡开始,不知何时会变成深刻。
而方醒就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没有皱纹很是不妥。
因为他在宫外见到了闫大建。
阳光很好,虽然有些热,可却让人感到自己还活着。
闫大建的额头上多了两条皱纹,而在一个月前,他就算是笑起来,脸上也不会有一丝纹路。
他看到了走来的方醒,然后止步,目光复杂的摇摇头。
方醒也看到了他,见他停步,就近前问道:“可是有事?”
闫大建有些不解的问道:“兴和伯,为何要拦截本官?”
所谓的拦截,指的是方醒阻拦了他接任礼部尚书的机会。
现在的礼部依旧没有尚书,而且还是闫大建在代管。
若是旁人的话,大抵认为自己接任礼部尚书的职务指日可待,可闫大建却知道,方醒不会无的放矢。
可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吧?
方醒摸摸自己光滑的额头,说道:“你想说什么?”
闫大建身后的官员有些尴尬的退开了。
“兴和伯,本官何处得罪了你?值得你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本官。”
此刻的闫大建变得异常的尖刻,以往对方醒的那一点儿忌惮也消失了。
这是一位权利的追求者。
失去了再进一步的机会之后,他已经把方醒看做了自己的死仇。
既然是死仇,那还装什么?
所以闫大建的目光阴狠,宛如在看着杀父仇人。
方醒默然,他对闫大建出手并未刻意遮掩,之后京城各处都有些震动。
这些震动都来源于方醒对闫大建下手,而且还成功了。
什么当年在福建为官时的漏洞,这些原因在那些‘高人’的眼中只是浮云。
方醒就想弄闫大建,于是就去弄,而且还成功了。
你们怕不怕?
第2563章 宣言
这里的人不多,可尽管如此,依旧有几人在不远处旁观。
方醒不喜欢这种态势,不过闫大建既然拿出了苦主的姿态来寻事,那他自然不会回避问题。
所以他很不解的说道:“你当年在福建为官时的那些事难道你忘记了?”
闫大建微微昂首道:“天下官员谁没做过错事?兴和伯,难道你没有吗?”
“本伯若是有,那也是无心之失。”
方醒的话让闫大建面色苍白,他想反驳,方醒却提高了些声音,继续说道:“你那是故意的,把百姓的安危当做是草芥,那座山上的三个冤魂在看着你呢!而他们的死亡只是因为你想拖延一下,把事态闹大,好让你显得更加的出色。”
边上的人都听到了这些话,有人低头笑了一声,大抵是在笑闫大建不自量力去找方醒说理。
而方醒既然开始了,就没准备给闫大建留余地。
他冷冷的道:“官台山的事最终你得利最大,这便是鲜血染红了官帽,闫大人,你晚上做梦不怕吗?”
闫大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想反驳,可官台山之事却是他的一个把柄。
当年官台山有流民,而那附近还有银矿,这才是那些官员们态度暧昧的原因。
流民是正经百姓,只是因为被官吏逼迫的活不下去了,才遁入山中求活,只求避过赋税。
而银矿……
“那个银矿已经停了,闫大人,本伯的人已经赶往福建,希望你是一清二白,不过本伯觉得……”
他拍拍闫大建的肩膀,笑吟吟的走了,就像是和一个朋友道别。
而闫大建就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去。
阳光灿烂,可他却感到一股冰冷在骨子里酝酿着。
“闫大人,走吧。”
那几人以为方醒和闫大建是普通矛盾,见闫大建发呆可怜,就喊了一声。
闫大建微微皱眉,低着头,看着阳光照在自己的右侧身体,在左侧留下了一个阴影。
他没有觉得热,遍体寒意让他轻轻的颤抖着。
“这是冤孽吗?”
他神经质的笑了笑,然后渐渐昂首。
他一路回到了礼部。
“见过大人。”
礼部现在没有尚书,闫大建最大,所以官吏们都省略了那个闫字。
闫大建微笑着点点头,不时叮嘱出去的人注意别中暑。
亲切的闫大建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大家都唏嘘着为啥还不来任命。
闫大建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来,但他希望永远都不要来。
朝中百官也在盯着礼部尚书这个位子,可皇帝却把此事给搁下了,倒是引得一帮人在觊觎着。
如果说官员们的目标是不断的升官,那么学生们的目标就是早日学成。
知行书院的课程很丰满,天文地理都有涉及,物理化学,数学儒学……
每一个学生必须要学习所有的科目,并且不能挂科。
当年种下的桃李早已缤纷,树下就是小径,无数学生每日从小径走过,脚步轻盈。
“快走,毕业仪式马上开始了。”
轻盈的脚步马上变得急促起来,学生们都纷纷向操场跑去。
操场上已经站着不少人,台子上的老师们在等待着。
学生们很熟练的在下面列队,然后操场上渐渐静默下来。
没多久,方醒就扶着解缙出现了。
太子没来?
这个发现让师生们有些意外,并有些失落。
上了台子之后,方醒大抵是察觉到了这些失落的情绪,就准备讲话。
“你们毕业了,对于师长们来说,就如同是把自己教导的雏鹰赶出了学校,他们会担心,但我想他们更多的会是期望。”
“他们担心你们会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未来的目标是什么。他们期望你们能扫清那些茫然,认准了目标就坚定的走下去。”
这一批毕业的学生不少,而新生更多,操场上站满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方醒有些恍惚的想起了当年的第一届师生们。
“……那时候我们更像是一个规模大些的私塾,我很没有底气,担心会被人砸了牌子,当然,后面确实是有人来砸了。”
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在看着方醒。
没有他的存在,大明如今依旧是儒家独大,死气沉沉。
“太子殿下偶感风寒,所以今年的毕业仪式就不来了。不过他委托我转达了一句话,要做对大明有用的人!”
方醒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个程度,把自己的话转嫁到了玉米的头上,依旧毫不变色。
“做好人大抵是最蠢的一种说法,我更愿意让你们做一个尽量不害人的人,若是能对大明有益,那么就是功德无量。”
“而培训好人只是知行书院的一个目的,但它更多的目标却是大明。”
方醒的语气很淡然,可师生们却都激动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
“知行书院以前的目标有些含糊,那是因为咱们不想招惹是非,只想关门苦练。如今前后毕业的学生不少了,遍及各地的科学子弟们就像是种子,已经发芽生根,在教导着那些渴求真知灼见的百姓。”
“这是我们的重要目标,不管你们以后是行商还是种地,或是为官,请记住一点,我恳请你们牢记一点。”
方醒伸出食指,很庄严的说道:“要去当种子,让科学在大明各地开花结果,要结果!”
这是宣言!
和儒家分庭抗礼的宣言。
解祯亮有些担心,他担心这话传出去后,双方的矛盾会来一次总爆发。
皇帝站在了科学一边,不断在打压儒家,各种革新更是在割儒家的肉。
这是循序渐进的,也是有理可循的。
可世间并不是只有道理,更多的却是势!
难道说方醒认为儒家的势已经不及科学了吗?
他扶着自己的老父,低声道:“父亲,山长此举急切了。”
解缙摇摇头道:“他是急了些,他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我担心你们会在漫长的岁月中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了你们在这里学到的东西,所以……记住你们的使命,大明需要你们付出……需要你们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据理力争,去奋斗。”
交趾布政司里,干瘦的小娘在据理力争。
“那些女人的工钱应当和男人一样,因为她们做的事和男人一样多,为何不能同工报酬?”
布政使王德龙不耐烦的道:“官办的作坊都是一个工钱,可那些商人弄的工坊却不是本官所能干涉的,你自去吧。”
小娘怒了,黝黑的脸上全是怒火,“大人,那些女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她们不该被轻视!”
说着她开始咳嗽,身体跟着剧烈的颤抖着,仿佛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王德龙心中一软,说道:“去找郎中看看吧,此事本官会斟酌,到时候叫那些商人来说话。”
“多谢……咳咳咳!多谢大人。”
小娘的面色有些灰白,被人扶了出去。
第2564章 朝天子(感谢书友:“笨叔叔来啦”成为本书新盟主)
医馆里,郎中皱眉对小娘说道:“大人,您的身体……多养养吧。”
小娘闻言没有什么慌乱,只是问道:“还有几年?”
郎中微微低头,不和小娘对视。
小娘微笑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奔走,几次差点死于疾病。幸而伯爷的福气依旧护佑着,如今我的女儿也定了亲,我再无遗憾,所以告诉我吧。”
郎中当然知道小娘这个交趾的传奇人物。作为男子,他觉得小娘是在挑衅男人的尊严和地位,就是邪门歪道。
可对于小娘那锲而不舍的精神,他却是敬佩有加。
没有谁能多年如一日的为了交趾女人的福祉而奔波!
他低声道:“大人,这两年该享福了。”
小娘心中了然,起身给了钱,边上面色惨白的二喜和青田过来扶住她。两人心中难过,竟然哽咽起来。
——这两年该享福了!
这位郎中在交趾的名气最大,断人生死的能力超过了治病的能力,所以小娘来这里,大抵也是觉得自家的身体不行了。
二喜和青田陪伴她多年,早就如同姐弟般的关系。
此刻得知了这个噩耗,若非是强行忍着,两人只怕要嚎啕大哭起来。
郎中走到门口,看着他们远去,不禁微微摇头。
有学徒好奇的问道:“先生,小娘大人的脸色灰败,真的还能再活两年吗?”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高手看人面色就能知道病人的基本情况。
郎中没有为自己的弟子感到欣慰,他回身道:“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是逼死人。”
学徒不解,但见郎中脸色难看,也不敢问。
一个年长的学徒低声道:“有的病人没多少时日了,那就别说,让他们以为自己没事,这样兴许还能多活些时日。不然……有的人胆子小,一听说时日不长,本来能活半年,最后隔几日就去了……医者父母心啊!”
……
小娘在城中有宅子,回到家后,她把女儿叫来。
“你还小。”
小娘摸着女儿细嫩的脸,看到她懵懂不安,就说道:“那家人很好,本分,不会欺负你,而且他娘当年就是娘救出来的,所以他以后要是对你不好,整个交趾都会唾弃他家……”
她的女儿被养的极好,肌肤白嫩的不像是交趾女人。
大抵是觉得这话里的味道不祥,小娘的女儿一下扑进了她的怀里,仰头问道:“娘,你要出远门吗?”
小娘亲了她一口,笑道:“嗯,娘要出远门,你先到他家住着,若是娘回来晚了,你们就先成亲。”
接下来她陪了女儿三天,然后亲手把她交给了未来的婆婆。
“我要远行,不知何时回来,一切都交给你们了。”
今日她的面色微红,看着竟然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她最后蹲下来,紧紧的抱住了女儿,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如果被欺负了就去布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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