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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8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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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大建突然福至心灵的喊道:“安纶要放火!”
就在安纶引燃火折子的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安纶缓缓回身,见到方醒出现在门口,就举起火折子,点头道:“多谢了,兴和伯。”
方醒伸手道:“安纶,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陛下会收拾他,你无需为他陪葬。”
安纶突然笑了,说道:“我娘的胆子小,我妹妹更是……怯弱,我得去陪她们了。”
“不!”
火折子落在地上。
轰!
火焰骤然升腾,辛老七在后面拉住了方醒。
“啊!”
木柱上的闫大建变成了火人。
安纶已经被火焰笼罩住了,可他却没惨叫,只是站在那里。
“娘……妹妹……”
辛老七硬拉着方醒出了刑房,一群人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军士在拆两边的房子,防止火势蔓延。
……
“查!”
朱瞻基铁青着脸,跪在下面的沈阳起身道:“陛下,当年之事怕是要花费些时日才能找到人证。”
朱瞻基指指外面,沈阳赶紧出去。
“人面兽心?”
朱瞻基冷笑道:“这样的官员还有多少?”
杨荣觉得很尴尬,因为朱瞻基没经过查证就判定安纶的话是真的,把闫大建和闫春辉父子钉在了人面兽心的耻辱柱上。
“陛下,闫春辉那……”
杜谦却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要点,只要拿住了闫春辉,那么此事就会水落石出。
朱瞻基吩咐道:“马上派人去福建。”
……
方醒就坐在东厂大门外的地上。
沈阳要控制东厂,所以没空来陪他。
东厂的人全被召了回来,然后被控制在里面,等待着一一甄别。
“不关小的事,是公……是安纶叫小的去拿人,小的是奉命行事啊!”
钱裕觉得自己就是个背锅的,而且还是给安纶背锅。
可皇帝的命令就是甄别东厂上下,闫大建是钱裕拿下的,不管如何,这份嫌疑他再也洗不清了。
“你装作市侩的模样和我闹生分,这是不想带累我吧?”
方醒从未觉得有哪个太监如安纶这般忍辱负重。
“你的仇人就在眼前,你是怎么忍下去的?换做是我的话,怕是一天都忍不得。”
“他这是阴险。”
杜谦站在侧面已经很久了,可方醒却一直没发现。
他走过来,坐在方醒的身边说道:“他既然能忍,那为何不忍到西征结束?这个时候动手就是在给大明和陛下增添麻烦。”
方醒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本官才从宫中出来,陛下的计划都被打乱了。现在首要是安抚人心,并重振礼部。胡濙已经去了礼部,他将会兼任礼部尚书。”
方醒微微皱眉道:“这是以前的事。”
“什么以前的事?”
杜谦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你是说以后辅政学士兼任六部尚书吗?”
方醒讥诮的道:“我记得你上次是这样说的:以后六部尚书要兼任辅政学士吗”。”
辅政学士和六部尚书的位置掉了个个,然后语境和立场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讥讽杜谦是墙头草。
杜谦叹道:“你和安纶有交情,所以本官不在意这个。只是陛下刚才发火了,派人快马赶去福建,准备拿下闫春辉,本官怕福建也会人人自危啊!”
方醒冷冷的道:“关我屁事!”
杜谦无奈的道:“这个时候要以西征为重!”
这时方醒听到了马嘶的声音,他缓缓抬头,随口说道:“那就镇压下去!”
这话里杀气腾腾的,杜谦为之苦笑,却不见他在政事堂挤兑那些同僚的尖刻。
“咿律律……”
一声长嘶之后,一匹战马竟然冲进了东厂。
方醒皱眉起身,问道:“谁的?”
战马的后面跟着两个番子,其中一个喊道:“这是公公的马,说是带去陈公公家。”
方醒心中一动,见那战马身姿矫健,但嘴里却不住的嘶鸣着,不禁脱口而出:“它就是那匹断腿的战马?”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两个番子追上来拉住了战马的缰绳。
战马奋力挣扎着,嘴角被撕裂,鲜血滴答着流淌下来。
它张开嘴,奋力的长嘶着。
“放开它!”
方醒和杜谦几乎是同时喊道。
那个番子下意识的松开手,战马就冲到了刑房的前方。
火已经被扑灭了,可里面的东西混杂,十余人正在寻找着两具尸骸。
“找到闫大建了!”
由于人多,所以火头才起就被压制住了,随后用沙土覆盖,一步步把火给灭了。
方醒和杜谦走过去,只见两个锦衣卫的人用钩子勾着一具黑乎乎的人型东西拖出来。
无人多看一眼!
因为担心东厂的人会弄鬼,所以现场在翻检的都是锦衣卫的人。
火灾现场有一股子味道,一旦沾染在身上要许久才能洗去。所以锦衣卫的人并不愿意干这个。
他们用钩子勾住东西,然后奋力的往外拖,很吃力。
东厂的人就在边上站着,在调查清楚之前,那些档头都会被扣留在东厂。
一个番子走出来,他冲着方醒跪下,说道:“伯爷,小的恳请为公公收殓……”
方醒的眼睛瞬间有些发酸。
第2583章 仁慈的太子
杜谦微微叹息着,然后别过脸去。
“安纶还是在东厂留下了恩义。”
方醒微微眯眼,然后快速的眨动了几下。
又一个番子走出来跪下,“伯爷,小的恳请为公公收敛。”
“伯爷,小的恳请为公公收敛。”
“找到了!”
这时火场里有人喊了一声,方醒见那些番子们群情激昂,有人甚至都落泪了,就点点头。
“锦衣卫的滚开!”
一群番子冲了过去,拳打脚踢的把那个用钩子勾住了遗骸的锦衣卫打开。
“草泥马!这是要造反呢!”
有锦衣卫的人在叫骂,然后准备反击。
“回来!”
沈阳出头了,却是喝住了自己的麾下。
一个番子跪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把钩子取下来,然后和其他人一起把遗骸身上的东西搬开。
“公公!”
一个番子小心翼翼的把遗骸搬出来,后面有人找来了门板,遗骸被放在门板上,但却不知道该去何处。
方醒已经不在了,杜谦指指边上道:“先放边上吧。”
战马缓步过来,等遗骸被放下后,它也恰好走到了边上。
它低声的叫唤着,伸出舌头去舔着那张被烧缩了的脸,然后……
“它流泪了!”
一个锦衣卫突然惊呼道。
大家纷纷看去,就见到大滴的泪水从那匹马的嘴下滴落。
……
方醒一路疾行到了御前,正在议事的君臣都闻到了一股子烧焦的味。
“可有结果了吗?”
朱瞻基的神色冰冷,显然是恨不能把安纶抓住,然后千刀万剐。
东厂私自拿下大臣动刑,而且一把火还烧死了那两人,以后的史书会怎么记载这件事?
方醒躬身道:“陛下,安纶有功。”
朱瞻基冷冷的道:“他是有功,可他的过呢?”
这是朱瞻基第一次没给方醒面子,可见他对安纶干出的这事有多痛恨。
“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只说是东厂跋扈,安纶就是纪纲第二,而且还烧死了一个礼部左侍郎,朝纲何在?”
方醒抬头,神色木然的道:“闫家当年肯定是犯下了大罪,只是闫大建是官,所以能压下去。安纶多年隐忍……”
他看了朱瞻基一眼,朱瞻基更加的恼火了。
若非是你硬是要把安纶调进宫中来,安纶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查找闫大建的罪行,这样皆大欢喜。
杨溥觉得方醒有些过了,就出班说道:“兴和伯,此事只是安纶的一面之词。”
方醒看了他一眼,说道:“方某担保!”
嘶……
朝堂上一阵轻嘶。
他居然敢为安纶的话担保?
这人是疯了吗?
作为政治家,没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冒险,哪怕一点都不值得。
可方醒居然在皇帝震怒的情况下还要为安纶的话背书,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他这是为了什么?
朱瞻基微微眯眼,心中叹息。
太重感情的人啊!
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柄国,因为他迟早会因为重感情而误了国事。
他本想把这话抹过去,可看群臣的模样,分明就是在等着。
但凡是重臣就知道信诺的重要性,说了不算,说了当放屁,那么抱歉得很,你就是个小人,此后大家都会排斥你。
所以不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在朝堂之上你必须得是个君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朱瞻基心中微叹,问道:“那边如何了?”
你要为死去的安纶担保,而且还冒着犯忌讳的风险,究竟是为了什么?
东厂是帝王的家奴,臣子再牛,可也管不到这上面。
方醒微微低头表示歉意,然后抬头道:“臣恳请给安纶入葬。”
瞬间殿内就安静了下来。
不管闫大建是否有罪,安纶作为东厂掌印太监都已经触犯到了皇帝的威权,下场自然是城外的乱坟岗。
杨溥看了一眼皇帝,然后低下头,觉得方醒是活该。
朱瞻基的面色不大好看,他皱眉道:“罢了。”
这是皇帝做出了退让,殊为难得。
方醒躬身告退。
等他走后,有御史说道:“陛下,兴和伯此举有收买人心之嫌,臣请陛下……”
朱瞻基摆摆手,杨溥等人也皱眉看向了刘观。
收买个屁的人心!
东厂上下肯定要被皇帝清洗一番,原先的档头大多都要更换。下面的番子好些,可也得要有一段时日夹紧尾巴了。
这时候除去受过安纶恩情的人,其他人都会把他恨之入骨。而安纶已死,为他安葬的方醒自然就成了他们仇恨的目标。
这是招惹仇家啊!
方醒应当清楚这个后果,但他依然义无反顾的为安纶背书。
他和安纶有这份交情吗?
大家都想起了方醒在金陵和安纶的交往,可根据有限的消息显示,方醒和安纶那时候只是配合关系啊!
朱瞻基摆摆手道:“散了吧。”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安纶暗地里帮助了方家,方醒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等一朝得知后,方醒的性情……
“你始终学不会那些冷酷啊!”
若是把方醒换做是政事堂的那几位,他们会非常的冷静。
——不知道!
袖手旁观是他们的必然选择。
朱瞻基一路到了后面,正好遇到玉米带着人在跑,就停下来,站在边上看着。
“殿下跑慢些,小心跌跤了……”
一群宫女太监跑的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至于几个嬷嬷,那完全就是摆设,其中一个还跑摔了一跤,正倒在地上抱膝喊疼。
跑在前面的玉米听到有人呼疼,就停了下来。
真一护在他的身边说道:“殿下,赵嬷嬷摔倒了。”
玉米皱着眉头,侧门后面的皇帝已经用眼神逼住了看到自己的几个宫女。
玉米走到了那个嬷嬷的身前,问道:“疼吗?”
赵嬷嬷急忙挣扎着起来,说道:“奴婢不疼。”
她是伺候太子的人,若是还需要太子来关切,消息一旦散出去,就有人会去太后和皇后那里说小话,把她弄下来。
太子的身边就是金饭碗,等太子登基之后,不管是现在伺候他的人,还是以前的老人,多多少少都会得到眷顾。
这就是大家期盼的东西。
玉米看着她的脚,说道:“回去找人看看。”
赵嬷嬷松了一口气,感激零涕的道:“多谢殿下的恩典。”
玉米没让她休养,那么就是恩典。否则只要她的岗位被人顶了,再回来时就别想有你的位置。
玉米点点头,严肃的道:“下次不要乱跑。”
赵嬷嬷心中温暖,哽咽道:“是,多谢殿下。”
这是一个仁慈的太子。
朱瞻基退后一步,把身体隐在了门后。
他的面色微微凝重,曹斐见了心中有些急,就冒险说道:“陛下,殿下仁慈,奴婢们心中感激。”
帝王不能太仁慈,那叫做妇人之仁!
朱瞻基没表态,吩咐道:“稍后让兴和伯来一趟。
第2584章 恩人
“去城外找个隐秘些的地方。”
方醒没有说自己是如何为安纶争取到了安葬的机会,只是叫了几个老手来处置此事,他还让家丁跟着去盯着。
杜谦一直在看着,见状就说道:“确实是要隐秘些,否则那些人会毁了他的墓地。”
方醒有些疲惫的点点头,看着那些人用一块布盖住了安纶的遗骸,然后抬了出去。
那匹马缓缓跟在后面,也没人阻拦。
“兴和伯,陛下召见。”
方醒第二次进了宫。
“我让人把安纶埋在隐秘些的地方。”
朱瞻基苦笑道:“本来找你来是为了玉米的事,可刚到的消息,安纶一家子都去了。”
方醒只觉得脊背发寒,问道:“可是毒药?”
安纶的谋划竟然如此的周全吗?
在决定要对闫大建动手的同时,他竟然也安排好了人对闫大建一家子下手。
“鸡犬不留。”
朱瞻基有些头痛的道:“此事开了个先例,非常的不好。”
用公家的力量报私仇,这是历代帝王所头痛和反感的。
方醒默然,但却赞同这个看法。
“从我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私心是如何的难以抑制,所以……处罚吧。”
方醒自己就是私心在作祟,所以他觉得朱瞻基需要一个靶子,那么他乐意做这个靶子。
朱瞻基摇摇头,冷冷的道:“掩埋罢了,古往今来都是雅事。若是人人明哲保身,没了人味,那这个大明不要也罢。”
他看到方醒有些黯然,就说道:“太子……有些仁慈。”
方醒的精神瞬间就提起来了,阴谋论一下就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还小啊!”
朱瞻基没想到方醒一脸警惕的模样,最后居然给了这个理由,不禁啼笑皆非的道:“可你知道的,帝王太过仁慈不是好事。”
方醒知道自己是在用平常的手法在教导玉米,但他有着相当长远的计划。
“这是基础,他有了这个基础,以后再去接触那些无情的东西才不会变成一个冷冰冰的皇帝,你也不希望他以后变得冷酷吧?”
朱瞻基点点头,若非是如此,他早就叫来方醒纠偏了。
“那孩子精力十足,但却没有戾气,朕很欣慰。只是他必须要明白一点……”
朱瞻基沉吟了一下,方醒说道:“我知道,不能有妇人之仁。”
朱瞻基满意的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他未来会成为皇帝,他的一言一行会影响着这个天下,为了一人而舍弃千人、万人,那不是皇帝。”
出了皇宫,方醒特意去了闫大建家。
“伯爷,惨啊!”
锦衣卫的人已经封锁了闫家,见到方醒来了,一个锦衣卫小旗官给他介绍了情况。
“一家子都被毒死了。说来也巧,闫家有用隔日水的习惯,不然还真没法一下毒死一家人。”
“下在水井里呢?”
小旗官微微后仰身体,惊讶的道:“伯爷,要想下毒在水井里,还要保证毒死人,那得放多少毒药啊!”
方醒愕然,然后就问道:“找到了什么?”
小旗官马上就眉飞色舞的道:“闫大建家里烧过东西,可他终究还是心存侥幸,在卧室里有个小夹层,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可咱们是谁?锦衣卫!哈哈哈!”
方醒没问是什么东西,他只需要知道闫大建该死就足够了。
可小旗官却压根没瞒他。
“伯爷,福建那边的左参政写信给闫大建,说他交代的事会去做,保证把当年的事弄清楚。”
小旗官得意的道:“弄清楚,这种话不是第一次了,就是说要抹干净,把以前那些事都抹干净。”
方醒随后就去了城外。
就在城外的一座荒山上,辛老七带着两个家丁在挖坑。
在半道上他就让那些干这活的人回去了,而这么谨慎只是担心被闫大建的朋友来掘墓。
坑不大,因为没有棺材。
那匹马就站在边上,目光哀伤的看着安纶的遗骸。
安纶就躺在临时做的担架里,被布包裹着。
坑已经挖好了,辛老七请示了方醒。
方醒低声道:“你此生煎熬,若有来世,愿你一家平安。”
然后他沉默的看着家丁们把遗骸放进坑里,填土。
“老爷,要做记号吗?”
方醒摇摇头道:“他没了亲人,此生他肯定不愿再回首,那么就让他在此孤独的长眠吧。”
于是地面没有坟包,而是平坦的模样。
“等明年这里又是野草遍地,希望你喜欢。”
方醒微微颔首,然后转身下山。
说是山,实际上就是个小山坡,方醒没多久就到了山下,辛老七他们却拖了一会儿才下来。
“老爷,那匹马不肯走,跑了。”
方醒上马绕到了另一边,就见到那匹马已经跑了上去,正在安纶的埋葬地周围转圈。
四野空旷,马儿的悲鸣传出很远。
战马悲鸣了许久,然后双膝跪下,就此卧在了那里。
辛老七感慨的道:“老爷,这是要殉葬啊!”
“这世间只有安纶在意它……”
……
因为闫大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到了东厂,而后东厂起火,再后来闫大建一家被毒死……
这一切让人震惊之余,也在思索这里面的原因。
“听说是那个安纶和闫大建有仇,反正我家那亲戚就是这么说的,说一把火就烧死了他们俩。不过那安纶虽然是太监,可却是身负血海深仇啊!”
大清早,杨大叔就开始显摆着自己的消息灵通。
吃面条的客人里有人也知道些,就放下筷子说道:“那安纶一家子都死在了闫大建家里,造孽啊!也难怪安纶要铤而走险,哎!”
另一人说道:“听说罪魁祸首是闫大建的儿子,闫大建只是包庇。”
“他儿子呢?被毒死了吧?”
“没,说是在福建做官。”
“那他肯定跑不了!”
一群人在说的热闹,却没注意到边上的英妹已经泪流满面。
她低头拭去泪水,低声道:“我知道你就是安公公,上次听到的……”
再次抬头时,她对杨大叔说道:“杨大叔,帮我看着摊子,我有事晚些回来。”
不等杨大叔答应,她撒腿就跑。
她一路跑到了东厂的外面,可此刻东厂的外面站着的是锦衣卫的人,而且凶神恶煞的。
“离远些!”
有权利的人总是习惯性的行使自己的权利,哪怕是对着一个女孩。
英妹默然走了,没多久再次回来,却是带着香烛和祭品。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呢?滚!”
一个锦衣卫单手握住刀柄准备过来,正好出来的沈阳见了就骂道:“狐假虎威,滚!”
于是英妹得以点燃了香烛,摆好了祭品。
沈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在祈祷,等她完成了之后就问道:“你在祭祀谁?”
英妹抬头,脸上泪水纵横,“大人,民女在祭祀自己的恩人。”
第2585章 哪个方翰?
一个多月后,天气开始冷了下来。树叶洒落在福州城里,也洒落在数不清的寺庙里。
一个僧人站在寺门外,恭谨的道:“闫大人慢行。”
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回身拱手道:“大师留步,本官下月再来。”
僧人微微点头,然后目送着男子下山。
“师兄,闫春辉多年未有寸进,咱们没必要去供着他吧?”
一个僧人在后面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僧人低笑道:“闫大建在京城是礼部左侍郎,弄不好就是礼部尚书。而闫春辉不得寸进,不过是避讳罢了,只要闫大建一上去,闫春辉就解脱了。”
“那他以后就要飞黄腾达了?”
“没错,年轻俊彦啊!以后弄不好又是一门两宰辅的佳话。”
闫春辉也觉得自己算得上是年轻俊彦,只要他爹顺利升任尚书,他就是大明顶级重臣的儿子,换做是宋代,那就是衙内。
他的外表温文尔雅,有人说和他爹闫大建一个模子出来的。
山道不算崎岖,闫春辉安步当车,遇到老人甚至还会避在一边,恭请对方先走。
前方就是一段缓坡,跟着闫春辉的小厮说道:“少爷,老爷那边还没信呢。”
闫春辉微微一笑,看着前方走来的一个男子说道:“急什么!许多事就像是煮汤,时候不到就急着喝汤,那味道可不好啊!”
小厮笑道:“反正小的以后肯定是宰辅家的人。”
这话有吹捧之意,闫春辉摇头笑骂道:“胡言乱语!以后可不许乱说。”
那个走来的男子听到了这话,脸上有惧色闪过。
小厮得意的道:“少爷,这等人哪敢乱说,不然回头打杀了他。”
这时那男子缓缓抬头看着闫春辉,眼睛骤然一眯,问道:“可是闫大人?”
闫春辉下意识的说道:“正是本官。”
男子微笑道:“闫春辉吗?”
“大胆!”
小厮一拳打了过来,男子隐在身后的右手活动了一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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