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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鼠眼)-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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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镂艺湎А!!
网文界常能听到各种坏消息,有的作者病倒,有的作者猝死,每每感叹一番,悼念一番,心里总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怆然,总觉得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第四百三十五章平定天津(下一)
三支弩箭疾若流星,眨眼间便深深地射入了聂高的背脊,聂高浑身一颤,重重扑倒在地。
此时周围的战况也接近尾声,百余名东厂已被如狼似虎的西厂番子们尽数屠戮。
马四阴笑数声,手一挥便待命人打扫战场,顺便给没死的人补刀,武扈看了看天色,沉声道:“秦堪离我们不到五里,来不及了,赶紧把失手全搬到丘陵后,消除一切打斗痕迹和血迹,然后准备火油罐和机弩,所有人埋伏官道两旁……”
看了看官道西面的尽头,武扈忽然扭头瞪着马四:“那些冲出重围的白莲教官兵什么时候到?”
马四一滞,神情惶然道:“武大人,约好了申时一刻到这里,突出重围后他们往北逃了四五十里,六卫大军追得太紧,一时不好摆脱,而且三千人四散而逃,集结起来也需要时间……”
武扈冷冷道:“这个局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此刻,你最好别让我失望,现在未时三刻,再过半个时辰他们若还没到,今日伏击取消,但是你,马四,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可就不怎么安稳了。”
马四汗如雨下,急忙点头:“一定会到的,武大人放心,绝不耽误刺杀秦堪。”
武扈重重一哼,眼中鄙夷之色愈浓。这马四除了白莲教使这个身份之外可以说毫无是处,做事也很不靠谱,白莲教妖女唐子禾苦心经营多年的天津局面,马四接手以后便一天不如一天。其中虽不乏刘公公指示的故意为之的因素,但武扈相信,就算这人没投朝廷,让他主持天津香堂也好不到哪里去,典型的无能小人。
“把东厂番子的尸首全部抬到小山包上去,别让锦衣卫发现,秦堪是个精明人,万不可小觑。”
百余具尸首被西厂番子们飞快抬离官道,乱七八糟堆到官道旁的小山丘后面,触目惊心的尸首中。身中三箭的聂高手指忽然动了一下。忙碌的西厂番子谁也没发现……
沾了血迹的路面被刮掉一层,然后细细洒上黄土,上面再盖一层似融未融的白雪,所有厮杀的痕迹全部抹去。路面恢复了原貌。仍如往常一般平静。
平静中杀机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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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岷领着三千人的队伍在林地中艰难穿行。
三千人是白莲教反军。刚刚从朝廷大军的围追堵截中突围而出,周岷是天津左卫的千户,两年以前加入白莲教。成为白莲教在天津三卫里的重要人物。
入白莲教的人不仅仅是前途无望的军士,事实上不得志的将领也有不少,或因为上司的刻意打压,或因为同僚将领之间的种种排挤,很多原因造成了他们的不得志,然而因为他们得到过权力,却无法获得更多的权力,贪欲难填,万分不甘,他们的心理防线比普通军士更容易攻破。
周岷入白莲教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唐子禾的刻意为之。
两年前周岷得了一种怪病,身子时冷时热,而且体力迅速衰退,整天病怏怏的没精神,拿不起刀挽不起弓,这种毛病对一名带兵的将领来说无疑是很要命的,军中大夫瞧不出毛病,几乎算是判了周岷的死刑,后来下面的热心军士建议请天津城的唐神医一试,结果唐神医药到病除……
局外人看来,这件事自然有一种浓郁的阴谋味道,可周岷不是局外人,他看不清。
从此他对唐子禾感恩戴德,卫中升官无望,索性义无返顾入了白莲教,更由他亲手发展了一大批教众。
天津校场点兵时是他指使军士在下面煽动人心,千户之间发生冲突时是他命人抢先出手,占尽先机,朝廷官兵围困时也是他领着反军杀出一条血路,在天津城外五十里方圆内与朝廷大军周旋迂回。
天空阴沉,路边雪已渐融,三千人沉默无声地匆匆赶路,队伍非常安静,只听得到将士们粗重的喘息声。
周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心中却怒火万丈。
自唐子禾叛出白莲,接手的马四大肆宣扬唐子禾不忠不义,人人得而诛之。令周岷这位曾经受过唐子禾活命之恩的将领心中万分不满,这种不满一直压抑着,因为他是白莲教徒,拜的是无生老母,不得不听命于白莲教总坛,唐子禾跟马四之间有了什么恩怨周岷并不清楚,可他却很反感马四其人。
这种反感在今日此刻升到了极点。
原本说好的天津三卫带头起事,北直隶十万信众同举义旗,结果六千多信徒被朝廷杀得只剩三千,好不容易冲出了包围圈,马四却命令将士们回转大张庄,任务是击杀朝廷钦差。
这道命令让周岷出离愤怒。
将士们付出死伤过半的代价冲出重围,又要他们冲回去,只为了击杀一个朝廷大臣,马四难道不清楚此时的天津城外,有多少朝廷大军对他们围追堵截吗?为了区区一个朝廷大臣,却令他们不得不重新陷入朝廷大军的包围圈,而且是他们自己送上门去的,他周岷麾下将士的命难道连草芥都不如?
寒风呼呼吹拂而过,周岷看着身后的将士们,他们很多都是自己亲自拉进白莲教的老弟兄,跟着他这位将领一心求奔光明,却没想到这条路越走越黑。
周岷渐渐发觉自己这三千多人已成了棋盘上的棋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这只大手或许是白莲教,或许是朝廷,不论是谁。总归在棋盘上将他们挪来移去,或用或弃。
悲凉和愤怒在心中反复交织,周岷的面孔越来越冷硬,心中渐渐有了几分悔意,或红阳女还在……
…………
…………
三千人马跑了好几个时辰,早已又累又乏,无奈总坛的马教使说过,申时一刻必须赶到大白镇,周岷心中愤懑,却不得不遵令而行。将士再累也都咬着牙赶路。
幸好今日白莲教起事时所穿的衣着仍是明廷卫所军队的暗红色制式军服。而追堵他们的六卫三万余大军也是同样的制式军服,周岷下令抛了旌旗,如此一来,天津城郊方圆全部都是穿着大明军服的将士。各乡各庄里保分不清谁是叛军谁是朝廷王师。几个时辰过去。竟也无惊无险。
走到离大白镇还有十里左右的大张庄时,官道旁边的小山腰上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声音激昂顿挫。颇具节奏。
领头的周岷一楞,接着忽然高举右拳,三千人马顿时停步。
深吸一口气,周岷朝山腰吐气开声:“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请教山上是我白莲教哪支香堂的兄弟?”
开场的这句诗是白莲教行走江湖的切口,即江湖黑话,跑江湖的虽然都是些粗鄙汉子,但黑话都是很文雅很有意境的,从古至今皆然,比如脍炙人口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句楹联对仗工整简洁,显然意境深远,当然,至于后面紧跟着的“摸啥摸啥,脸怎么红了”之类的黑话,必是座山雕麾下某个没文化的痞子凑字数的狗尾续貂之作,其意淫荡之极,大失韵味。
周岷的这句诗也是如此,江湖话来说,这叫“盘海底”,即打招呼,摆堂口的意思。
原本这些话大逆不道,不该大庭广众之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过如今周岷和三千将士已然公开反了朝廷,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周岷话刚落音,山腰的树丛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穿着很普通的农妇衣裳,眉目容貌却绝色倾城。
周岷一楞,接着大喜过望,眼眶顿时泛了红:“红阳女!”
远远瞧去,唐子禾的神情略有些激动,很快恢复了以往熟悉的淡漠神色,见周岷和他身后的三千多人狼狈的样子,唐子禾秀气的眉梢微微一挑。
山丘很矮,唐子禾从山腰走到官道只费了半盏茶时辰,她的后面跟着葛老五等几名老弟兄。
周岷激动得还未开言,他身后一名百户却忽然站出来,指着唐子禾大怒道:“原来你就是红阳女,你这叛徒!弟兄们,马教使说了,凡我白莲教众,见此妖女人人得而诛之,咱们一起杀了她!”
唐子禾的身份一直未对外公开过,哪怕是三卫里的白莲教徒,知道她身份也极少,周岷算一个,至于这位百户却没资格知道,若非刚才周岷脱口而出,旁人不可能知晓。
锵!
百户拔刀出鞘,欺身便上。
一柄雪亮的钢刀毫无征兆地架在百户的脖子上,周岷的神色已从激动变得淡漠,冷冷道:“郑百户发号施令好不威风,好不煞气,当周某死了吗?”
郑百户没想到周岷竟会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不由又惊又怒,受制于人却不敢发作。
唐子禾正眼都没瞟郑百户,她看着周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周岷,你们终究还是发动了。”
周岷索然叹道:“总坛严令,周某不得不遵,我带兵多年,岂不知此非起事良机?然而马教使却……”
话说到这里,周岷再次重重叹气,闭嘴不语,眼眶却泛了红,仓促起事,猝手不及,好不容易经营数年发展起来的六千余教众,仅一次突围便死了一半,剩下这一半又要深陷朝廷的重围之中,而且周岷敏锐感觉到,马四拿他们作棋子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周岷怎能不又悲又怒?
唐子禾愧疚道:“有始却无终,是我对不起大家……”
葛老五却忍不住怒道:“非是唐姑娘有始无终,实是马四欺人太甚,竟设伏欲害我等性命,我们已不被白莲教所容,为求活命,唐姑娘不得不带我们反出白莲教,白莲教总坛为掌天津香堂兵权,他们连老脸都不要了,今日总坛杀我们,岂知明日不会对你们如法炮制?白莲教如此无情无义,亏你们还傻乎乎的给他们卖命!”
周岷神情有些复杂,个中因由他岂能不知,只是不便点明罢了,看着唐子禾欲言又止,最后只好转移话题问道:“红阳女,你们已……离开白莲教,为何还在天津附近?躲在这小山上却是为何?”
唐子禾一滞,眼神不由往山腰一瞟,山腰的树影深处,有一门架好的攻城火炮,正等着收割秦堪的性命,然而此刻人多嘴杂,此事怎好明言?
于是唐子禾勉强一笑,道:“天津方圆全乱了,无论官道还是山路,朝廷官兵来往不绝,我们躲在山上只想避避风头,等风声小了再作打算。”
顿了顿,唐子禾道:“你们呢?听说你们卯时起事,为何到这般时候了却还在天津城附近?我以为你们会攻城然后夺取海港,扬帆出海求自保,你们率众突出朝廷重围却是为何?周岷,你是带兵多年的老将,避重就轻之兵法难道不懂吗?”
周岷面色羞惭而愤慨,叹道:“我焉能不知避重就轻之道?可是马教使严令我等回师,申时一刻以前赶到大张庄,以我三千之众伏击朝廷钦差秦堪……”
唐子禾眼皮一跳,呆了片刻,接着眼中怒色大盛,瞪着周岷森然道:“周千户,你好不容易领弟兄们突出重围,如今天津周边方圆四面皆敌,朝廷大军对你们围追堵截,这个时候你不远走高飞,却还领着弟兄们回师自己往那火坑里跳,你是吃久了太平粮不知怎么打仗了吗?”
唐子禾曾是白莲教天津香堂的最高首脑,对周岷不仅有活命之恩,更是由她亲自将周岷发展进白莲教,周岷对唐子禾可谓又敬又惧,此刻唐子禾疾言厉色,再加上自马四执掌天津香堂以来的种种作为,以及白莲教起事后对马四的种种不满,周岷脸色时红时白,眼中犹豫和杀机闪烁不定。
被刀架住的郑百户忍不住指着唐子禾喝道:“叛教之徒好生放肆!马教使如何行止与你何干?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红阳女吗?白莲教已对你下了截杀令,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性命……”
唐子禾俏脸浮起浓郁的杀机,仍旧不拿正眼看郑百户,却朝着周岷冷笑不已:“周千户,这才几日不见,你调教的手下越来越有出息了……”
刷!
一道雪白的刀光掠过,郑百户两眼圆睁凸出,双手死死捂着脖颈处,手指的缝隙里很快有鲜血渗出,血越流越多,如喷泉般狂涌,郑百户的嘴无声张合几下,最后重重扑倒在地。
突然而至的巨变,令队伍前方的所有将领们惊呆了。
周岷面无表情地将沾满了血迹的钢刀在郑百户的尸首上擦了擦,暴烈喝道:“刘青山,宋无病,曹元,严遂……把这几个马四的狗腿子全砍了!”
周岷身后的亲兵忽然发动,钢刀毫不犹豫地挥出,一阵猝不及防的惨叫声过后,队伍又恢复了沉寂。
周岷似解脱又似决然地长舒口气,扔掉手里的刀,面朝唐子禾重重跪下,沉声道:“唐姑娘,我等三千多弟兄前途黯淡,马四以我为棋子任取任弃,白莲教薄寡如此,这样不仁不义的教派舍了也罢!我们愿尊唐姑娘为马首,求姑娘带我们三千弟兄走出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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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平定天津(下二)
“活路”。
无论乱世盛世,世人所求者无非这二字而已。
周岷杀郑百户,跪唐子禾,先反朝廷再反白莲教,为的也是三千弟兄的活路,一则唐子禾曾对他有大恩,而且受命于她数年,心底里对唐子禾是完全信服的,二则反了朝廷后,马四对他的一连串命令让他渐渐感到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自己和三千弟兄被马四引上了绝路,杀郑百户纯粹是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所使。
周岷当先跪下,后面的数十名将领楞了,他们对唐子禾很陌生,却也知道这几年他们一直是受红阳女所辖,但周岷在军中威望颇高,许多将领服他,刚才杀了几名心怀鬼胎的将领后,军中基本已没了反对的声音。见周岷跪下,将领们面面相觑,然后狠狠一咬牙,和周岷一同跪在唐子禾身前。
将领们跪下了,普通军士自然不会再反对,说到底他们过得昏昏噩噩,若说他们有多么崇高的理想,对白莲教有多么忠贞不屈,未免有些可笑,这些人加入白莲教无非是听信了蛊惑,比如将来能吃饱饭,将领们不再拿他们当农奴,甚至能分到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等等,至于整支军队由谁来指挥,那是百户千户们该考虑的事,与他们无关。
将领们一跪,军士们也纷纷跟着跪下,官道上顿时黑压压一片人头。
“求唐姑娘带我们走出一条活路!”呼声震天,惊飞林雀。
唐子禾和葛老五等人呆了许久。眼眶渐渐湿润。
欲舍而难舍,经营数年的天津局面,终究不是白忙一场,雁过尚留声,人过怎能不留痕?
“唐姑娘,周某这几年在你麾下一直觉得很踏实,你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对朝堂变动的猜测全是对的,不像马四那杂碎只知耀武扬威,顶着总坛教使的名头颐指气使。张狂跋扈。这等存亡关头竟还叫咱们回师送死,唐姑娘,周某只服你一个人,让弟兄们跟着你吧。从今以后你的话就是军令。不管你叫咱们归顺朝廷。还是上山落草,或是继续扯旗造反,咱们三千弟兄没二话。水里火里跟你蹚!”
唐子禾深吸口气,忍住了眼眶即将泛出的泪,一双凤眼微微眯起。
“周岷,你说的话可是真心?”
“若有半字虚言诳语,教周某人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你能代表三千弟兄吗?”
周岷还没答话,身后的将士们异口同声喝道:“愿听唐姑娘差遣!”
唐子禾沉默许久,最后一咬牙:“好,我便带你们走出一条活路!”
众将士大喜,纷纷跪拜。
“唐姑娘,后面追兵甚急,咱们如何行止?”
唐子禾想了想,道:“大伙儿公然反了朝廷,这天津待不得了,本来最好是攻城夺船出海,此时想必朝廷大军已有了防备,战机已失,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化整为零,三千人的队伍太显眼,你们脱去官兵衣裳,以几人或十几人为一伍分散离开,避开朝廷的城池村庄,尽量选择山林而行……”
“咱们去哪儿?”
“霸州刘宠刘晨兄弟听说已被朝廷招安,此二人性情豪迈,结游广阔,虽归顺了朝廷亦不改其性,早年我与他们亦有交情,咱们去霸州,请刘氏兄弟给咱们寻个避风之地,他们应该能帮得上忙。”
周岷眼睛一亮:“唐姑娘的意思是……咱们以后落草了?”
唐子禾冷冷一笑:“先落草,待朝廷烂得差不多了,咱们扯旗再造反,日月已无光,何不再换新天?白莲教指望不上,咱们自己举不起义旗么?”
“马四那里……”
“马四说要伏击钦差秦堪?”
“对……”
唐子禾目光愈发冰冷:“两边都不是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互相咬去吧,你们犯不着为马四卖命,周岷,你给弟兄们下令,让他们分散以后在霸州城外的老林里集结……”
周岷一呆:“唐姑娘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唐子禾扭头看了看山腰的树影深处,冷冷道:“我还要做一件事,做完以后才能离开。”
“什么事?”
“一件马四正在做的事……”唐子禾眼中杀机毕露。
葛老五没说话,却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
慧剑斩情丝是为大智,可是……当炮口对准你的意中人,你下得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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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仪仗匆匆走在官道上,秦堪被簇拥在正中,李二和常凤护卫左右。
出京时本来有一千锦衣校尉和两千勇士营将士以及两百名火枪手,此时战况紧急,秦堪把身边大部分人全调出去追剿三千反军了。
秦堪倒也不是大意,城西校场巨变之后,六千反军被剿得只剩三千突围,三千人被朝廷大军追得仓惶逃命,目前天津大局基本已定,正是我攻彼守的态势,算算时间,反贼估计已跑远了,前方追剿之战或许危险,但天津后方却是安全的,数百人傍身已然足够。
秦侯爷虽然胆子不大,但也没有兴趣把几千兵马拴在裤腰带上到处跑的爱好,千年前的秦始皇有这种恶趣味,连死了都要做无数兵马俑保护他,结果呢,该被刨坟还是被刨了。
行路沉默,李二却似乎受不了沉默,于是没话找话。
“侯爷,您此去六卫帅帐,那个叫李腾的监察御史在等着您呢,此人分明来者不善,侯爷您这不是送上门去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秦堪哼了哼,道:“不然怎样?本侯难道一辈子躲着不见他?”
李二坏笑道:“不如请侯爷多等一天,今晚属下代侯爷宴请李腾,把梁胜的小妾弄到他床上,明日便请侯爷在李大人灵位前上柱香,顺便呜呼两声李大人英灵不远,魂兮归来……”
秦堪斜眼睨着他,冷笑道:“再把你一刀砍了当祭品?”
李二神色一僵,接着笑道:“侯爷,李腾那家伙不怀好意,六卫帅帐里已说了很多次,说回了京就要邀朝中诸大臣联名上奏,参侯爷逼反三卫之罪,侯爷,李腾这人不能让他活着回京师呀!”
秦堪叹了口气:“其实李腾没说错,天津三卫确实是我逼反的,不过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古军队就是个非常敏感的群体,不能纵容也不能得罪,既要倚重又不得不时时打压,其中分寸很难拿捏,查缉三卫里的白莲教徒若抽丝剥茧徐徐图之,非一年半载不能竞功,我若因此事而在天津耽搁一年半载,且先不说与陛下近亲远疏的私心,就说京师刘瑾弄权,朝堂天下被他搞得乌烟瘴气,大明王朝眼看因宦官之祸而日渐糜烂,仅凭这一点,我怎能被白莲教绊住脚?”
“所以侯爷不得不逼反天津三卫?”
秦堪喟叹道:“对,明知仓促,但我不得不给天津三卫下一剂猛药,眼下确实伤了身,且待日后办了刘瑾,我再让天津恢复元气,甚至更甚往日……李腾的做法没错,他是监察御史,我把事情办急了,他参我正是职责所在,我一点也不怪他……”
李二迷茫了:“侯爷,如此说来,李腾是好官儿?咱们这次放过他?”
“好官是好官……咱们这大明朝堂啊,从不缺好官儿,朝堂站班一排点过去,光看模样个个都是好官儿,唯利是图者不是没有,心系社稷者也大有人在,如今这年代,‘德操’二字还是有分量的……”
李二赶紧一记马屁送上:“侯爷仁义,胸襟如海……”
话没说完,谁知秦堪的语锋却忽然急转直下:“……仁义归仁义,但李腾这家伙还是要弄死的,一码归一码。”
李二呆住了:“侯爷……你不是说‘德操’二字很有分量吗?”
秦堪万分淡定:“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这一辈子偶尔干几件缺德的事儿无伤大雅,杀几个好人只不过是白璧微瑕,总体来看还是可圈可点的嘛……若让李腾这家伙活着回京师参我一本,不知会给我添多大的麻烦,李腾这人啊,能弄死还是弄死吧。”
李二大汗:“……是。”
斜眼瞧着李二混乱的模样,秦堪颇为赧然地揉了揉脸,活了两世人,前世出身在普通的工人家庭,童年时不知羞耻,见了大人便脱下裤子求摸自己的小**,摸一次五毛钱,除此之外并无太大的阴影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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